经纪人是从我在国外进修的时候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她把那些八卦的记者赶开,拉着我上了车。「温黎,」她一边开车,一边焦急地看着我,「你没事吧,那些小报记者说的话,你别介意啊。」我摇摇头:「不会啊,我无所谓他们说什么的。」...
经纪人是从我在国外进修的时候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
她把那些八卦的记者赶开,拉着我上了车。
「温黎,」她一边开车,一边焦急地看着我,「你没事吧,那些小报记者说的话,你别介意啊。」
我摇摇头:
「不会啊,我无所谓他们说什么的。」
是真的。
经过长期的药物治疗后,我的情感波动好像被磨平了。
我不会再轻易为任何一件事情欢喜、痛苦或悲伤。
只是冷冷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它们的发展。
经纪人叹了一口气:
「你能这样想啊,也行。就是不知道那些无聊的报纸会怎么写。」
果然。
第二天,#温黎·岑疏,不熟# 就上了热搜词条。
评论里大部分都说传媒集团的独生女温黎嘴硬、口是心非。
【怎么可能连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都不记得?】
【肯定是被甩了还要挽回一点自尊了喽。】
【前男友要结婚还是会难过的吧。】
我无所谓地看着这些评论。
偶然看到一句——
【听说岑疏昨夜从伦敦搭私人飞机回来了。】
挤在角落里的一句话。
没什么人回复。
我点进去。
里面贴了一张照片。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匆匆地从停机坪前向外走去。
他就是岑疏啊。
他们告诉我,我曾经为了这个人,生生褪掉了一层皮。
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那是真的吗?
我看着自己的胳膊,那里遍布着深深浅浅,一道又一道的伤疤。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有感情这样充沛的时候。
5
我打了个呵欠,放下手机,准备去卧室大床上躺一会。
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才早上六点多啊。
我厌烦地拉开门。
一个男人站在外面。
身高体长,看起来有些疲惫。
加上黑色长风衣。
是照片里的那个男人。
岑疏。
我张了张嘴,犹豫地说:「岑先生?」
身子却没有动。
独身女性不能随意让陌生男子进家门,这种道理我还是懂的。
岑疏紧紧盯着我,眉头却皱了起来。
「温黎,我找了你五年。」
他一字一顿。
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沙哑得厉害。
只是这一句,就说不下去了。
我哦了一声。
点点头。
「那……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急事,为什么要一直找我呢?
他嘴角扯开。
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五年前,我们就要结婚了。结果你突然不告而别,凭空消失,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温黎,你现在问我,找你有什么事。」
「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他的语气隐隐含着一些愤怒。
仿佛不可置信,我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我觉得明明这个叫岑疏的人更加搞笑啊。
我们很熟吗?
五年前,我去了英国,进修舞蹈。
我的人生规划,除了亲密的家人之外,我不觉得应该向其他人交代。
现在他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质问我为什么离开。
凭什么啊?
我凭什么得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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