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救人?” 唐芷凝着眼前的周豫白,只觉得荒唐:“既然云湄是神女,神女爱世人又怎么会用子民的血来救命,这不是邪术的说论吗?” “云湄真的是神女吗?”...
“用血救人?”
唐芷凝着眼前的周豫白,只觉得荒唐:“既然云湄是神女,神女爱世人又怎么会用子民的血来救命,这不是邪术的说论吗?”
“云湄真的是神女吗?”
“住口!”
周豫白还没发话,大门口的父亲愠怒走了过来。
“论起邪术,换命不是更邪?可湄儿二话没说就救你了,现在只是要你一点血,你怎么推三阻四?”
娘亲也不满附和:“芷儿,你懂事一点。”
周豫白一脸不赞同望着她:“你应该最清楚,神女关乎祈国国运,除了天灾决不能死于其他原因,否则会有大劫……”
一瞬间,唐芷的心沉到了底。
接着,就见周豫白抽出匕首,甚至等不及回宫,当场拉住她的手腕:“芷儿,你忍耐一下。”
话停刀落!
“唔!”
还没恢复的身体骤然脱力,剧痛扯着眼前发黑。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她看见周豫白眼眸的心疼。
只是这心疼……到底是为了谁?
……
昏昏沉沉间,唐芷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呆了多久。
她只觉得好冷,下意识寻找热源。
耳畔有谁低低喊着:“芷儿,你终于醒了。”
下一瞬,她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被周豫白抱在怀里。
他们又回了金銮殿。
男人正端着一碗药递到她唇边:“你昏了三天,多亏这千年人参汤才修复你的伤,快趁热喝了。”
唐芷垂眸,心头苦笑。
她给父亲带去的千年人参,兜兜转转竟然成了自己的疗伤药。
人参汤下肚,只觉得万分苦涩。
偏偏这时,周豫白又说:“芷儿,这段时间你别离开金銮殿,云湄或许还会需要你的血,若是取血的时候不及时,会耽搁她的治疗……”
唐芷猛地滞住。
她还以为,他让她住在金銮殿,是时时刻刻想见她……
苏醒后的那股不安,又开始蔓延。
想到爹娘对云湄的态度……
她忽然忍不住,抬头凝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你之前说云湄只是我的替身,你真是只是拿她当替身吗?”
“自然。”
周豫白回答毫不疑迟,还温柔抬手为她抚平唇边凌乱的发,低头冲她吻来:“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芷儿,等你身体康复,我们就成亲吧。”
男人眼中的情意和这些年一样,叫唐芷不由反思,是她疑神疑鬼了吗?
这时,门口忽得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唐芷望去,只瞥见一片雪白的衣角。
而周豫白却猛地站了起来,慌乱的目光让唐芷也跟着心有不安:“豫白?”
“我突然想起太傅还在等我说南方赋税一事,你好好歇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话落,周豫白便疾步离开。
唐芷愣愣看着周豫白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朝堂的事,她也不好询问。
她能做的,只有等他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千年人参的药力影响,她的思绪慢慢困顿。
这一睡,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周豫白还没有回来。
寝殿空荡荡。
她下床走向门口,却听门外路过的宫女议论:“云神女真的可怜,被当做替身跟在皇上身边三年,一言一行都在模仿唐姑娘,结果唐姑娘一醒来,皇上马上就不要她了。”
“那可不一定,你没看到昨天神女一来,皇上就把唐姑娘丢下去追出去了?他现在还在神女阁陪着云神女呢!”
宫女们走远,可唐芷的心却惊得怎么也无法平静。
昨天那道白色身影,是云湄?
周豫白说去见太傅,其实是去找她了?
唐芷沉了沉心绪,决定去神女阁。
神女阁就在皇宫西北角。
抵达后,她刚跨入门,就见到不远处抱在一起的男女。
“皇上,我知道你爱唐姑娘,可这三年是我放弃做自己,模仿她的一颦一笑陪在你身边……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情分在吗?”
云湄低泣,听起来娇媚可怜。
唐芷屏住呼吸,身子僵直,接着男人的叹息清晰传来——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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