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的娇妻小说免费阅读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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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都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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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徐靖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徐先生的娇妻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江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两年,徐靖州的白月光离婚回国。当晚,从不夜不归宿的他,第一次没有回家。当初徐靖州他妈曾开价五百万逼我离开,我没答应。现在我想通了,准备还还价,还到一千万就离婚。

《徐先生的娇妻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结婚两年,徐靖州的白月光离婚回国。

当晚,从不夜不归宿的他,第一次没有回家。

当初徐靖州他妈曾开价五百万逼我离开,我没答应。

现在我想通了,准备还还价,还到一千万就离婚。

毕竟,她相中的儿媳妇现在离婚了,自由了,我腾位置,她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早晨六点,我敲响了婆婆的房门。

十分钟后,整个徐家炸了锅。

两个小时后,徐靖州收到了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当晚,我在酒吧和小奶狗弟弟贴面热舞的时候,徐靖州的人……把酒吧封了?

……

1

「江瑶,一大早你不去准备早餐,跑来发什么疯?」

婆婆一脸怒气,顶着乱糟糟的卷发望着站在门口的我。

「穿这么短的裙子成何体统?要把我们徐家的脸都丢光吗?」

她指着我的短裙,怒不可遏。

徐靖州喜欢女人黑长直,白衣长裙清水芙蓉,他妈说当徐家的儿媳妇就要守妇道,不能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以免丢徐家的脸。

结婚两年,我都快忘了,我江瑶也长着这样一双雪白美腿,该拿出来造福世人,免得暴殄天物才对。

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又怂了,她开始指着我鼻子训斥:

「你现在,立刻上楼去把衣服换掉,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我们今天早上要吃中式早餐……」

「喂。」我抬起手,将她那根食指拨到一边:「徐太太,我们谈笔生意?」

「你喊我什么?」她神情古怪地看着我,「江瑶,你中邪了?」

片刻后。

我坐在沙发上,徐太太坐在我对面,依然顶着微乱的发和有些憔悴下垂的脸。

这个往日里端庄得体的贵妇,已经第三次失态了。

「你让我给你一千万?然后你会和靖州离婚?」

小姑子徐静萱也鄙夷不屑地望着我:「江瑶,就你爱我哥爱得要死,几乎发狂,舍得离婚?」

我没搭理她,直接对徐太太说:

「对,两年前你说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徐靖州,我没答应。现在我想通了,只是,徐靖州娶了我之后身价翻倍,那我也翻个倍,不过分吧?」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靖州呢,你把靖州给我喊下来。」

我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笑了笑:

「您别喊了,他昨晚没回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白露昨天回国,他们应该在一起,一整晚。」

徐太太的脸色瞬间精彩无比。

徐静萱却一下子惊喜出声:「呀,白露姐回来了?怪不得我哥昨天心情那么好……」

徐太太瞪了她一眼,徐静萱赶紧捂住了嘴。

毕竟婚内出轨,传出去不好听。

「您以前就特别喜欢她,现在有机会当母女了,一千万,不过分的对不对?」

我敲了敲桌子,将拟好的离婚协议推给她看:「只要你答应,我一分夫妻共同财产都不分割。」

徐太太一把抓起离婚协议,果然,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我江瑶净身出户,分文不要。

她却狐疑地看着我:「江瑶,你耍什么幺蛾子呢?我怎么就不相信你会这样轻易放手?」

我摇摇头,叹了一声:「怎么说呢,就像是你的牙刷,被人拿去刷了马桶,你还会再要吗?」

我这个比喻,成功地恶心到了她。

她一脸厌恶地望着我: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言语粗鄙上不得台面,怨不得靖州结婚两年也不喜欢你,你哪配和白露比?」

「所以现在我不是给您机会了嘛,您好好考虑。」

「妈,还考虑什么啊,这可是好事儿,您赶紧答应啊。」

徐静萱连声催促,她和林白露感情特别好,所以连带着,就看我怎么都不顺眼。

但无所谓,以前看在她是小姑子的份上我不计较,但以后是路人,我可不管不顾了。

十分钟后,我就拿到了钱。

然后,我就上楼拎了早就收拾好的箱子。

下来时,几乎徐家所有人都在客厅里。

包括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公公。

他对我其实还算不错,从来没有刁难过,对我娘家,也算是照顾。

所以走的时候,我就只对公公打了招呼:

「爸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喊您了。以后您多保重身子,您腿不好,冬天记得保暖,让佣人多炖汤喝。」

我看到鬓发微白的公公轻叹了一声,然后他招招手,让我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我一张卡:「这也是一千万,不多,你收着吧。」

我心想,挺好的,爱情没了老公没了,可我有 20000000!数 0 我都能数半天。

我亲爹得二十年才能挣到这个数呢。

我没有推拒,大方地接了:「谢谢爸爸。」

「厚颜无耻……」

徐静萱小声骂了我一句。

这会儿我心情好了一点,不想和她计较,收好卡,和公公道别,我就拉着箱子直接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被徐靖州的秘书送到了他办公室。

「徐总,太太让人送过来的,说您签好字的话,给她回个话。」

徐靖州忙得头也不抬:「先拿一边去,我这会儿没时间。」

「徐总,您还是先看一看吧。」秘书又小声说了一句。

徐靖州有些不悦,只是,在看到那白纸上硕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黑字后,握着钢笔签字的手,就顿住了。

薄薄的几张纸被他拿起来,翻动了几下,视线最后定格在江瑶的签名上。

只是,片刻后,徐靖州就把离婚协议丢给了秘书:

「去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今晚八点回去。」

「可是您今晚不是要给林小姐接风洗尘……」

徐靖州眉眼一倏:「去打电话。」

秘书不敢迟疑,赶紧应了。

只是很可惜,我不但把徐靖州拉黑了,还把他身边的人都拉黑了。

甚至,如果他养的德牧有社交账号的话,我都会一起拉黑。

「那个,徐总,太太好像把我拉黑了……」秘书的声音有点抖。




徐靖州脸色更沉了几分,他伸手拿了手机,直接按了江瑶的名字。

好可怜,他都不知道,他是第一个被拉黑的呢。

徐靖州撂下手机,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

「你出去吧。」打发了秘书,抽完烟,徐靖州敛了思绪准备工作。

但徐静萱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哥!超级好消息!你总算能甩掉江瑶那个舔狗,和白露姐修成正果了!哥,你以后再也不用因为讨厌她不想回家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徐静萱,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江瑶又在闹什么?」

徐靖州站起身,有些烦躁地扯开了领带。

他就一个晚上没回去,江瑶这女人竟然就能闹到这样的地步。

她难道没想过,如果他真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她该怎么办?

「哥,就是江瑶找妈要了一千万,然后同意和你离婚啦。她人都走了,不过还算识趣,只带走了自己的贴身物品,徐家的东西都没碰。」

「哥,我得赶紧把好消息告诉白露姐……」

徐静萱乐滋滋地说着,电话却忽然被人挂断了。

徐靖州抄起西装外套向外走。

「江瑶这会儿在哪?」他问秘书。

「抱歉徐总,我们都不知道。」

「抱歉徐总,太太把我们号码都拉黑了。」

徐靖州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往上涌,可他到底持重,很快稳住了心神:

「她不是说签好字给她回话?」

秘书瞄了一眼徐靖州的脸色,

「太太说,您签好字,周一上午九点直接和她在民政局见面就行,她绝对不会迟到的。」

徐靖州站在那里,面容越发阴翳,片刻后方才抬起手,摘了眼镜递给助理:

「去查一下太太的行踪,有消息了通知我。」

「是,徐总。」

「准备会议吧。」徐靖州说完,折身又回了办公室。

今天这个项目极其重要,关系着徐氏未来五年的发展前景。

他已经连轴转了好几日,昨夜又在公司加班了一个通宵才搞定。

江瑶胡闹,他却不能陪她玩,对徐靖州来说,工作永远是第一位。

徐家怎么地震我不管,徐靖州怎么想我也不想考虑。

此时,我正在婚前我爹给我买的公寓里,抱着我的小熊哭个不停。

「瑶瑶,你哭够了吧。」闺蜜安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抱着小熊哭。

我离婚了,我才二十五岁,可我江瑶已经变成了失婚少妇,身价大跌。

我以后肯定还要再嫁人的,但如果找不到一个比徐靖州更有钱的,整个蓉城的名媛都要笑话死我。

「晚上去喝酒散散心吧,我姐的酒吧刚开业,听说聚齐了整个蓉城的帅哥呢。」

我抬起哭得红肿的眼望着安暖:「真的很帅吗?有徐靖州帅吗?」

「妹妹,就算没他帅,但至少比他年轻比他精力旺盛比他会哄你开心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大学生的……比钻石都要硬!」

安暖有点恨铁不成钢,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你现在,要不要换一条性感漂亮的裙子,跟我去找弟弟放纵一次?」

我扭捏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已经两年零一个月没穿过性感的裙子了,都要忘了,没嫁给徐靖州之前,我也是天天热裤小吊带的。

和徐靖州相亲见面那天,是被我爹的人给硬薅过去的。

我那时才二十二,徐靖州马上就三十了,所以我特别不乐意。

果然,见面的时候,三伏天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的精英模样。

而我,挑染了粉色头发,穿的是抹胸小背心和热裤,我爹看见我顶着粉头发进来,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想帮我在徐燕州跟前美言几句,都磕磕巴巴不成样子。

徐靖州倒没什么反应,起身绅士地帮我拉开了椅子。

我本来就不想嫁人嘛,所以也就我行我素,该吃吃该喝喝,没一点淑女的样子。

我爹给我使眼色使得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我只当没看见。

吃完饭,徐靖州出于礼貌送我回去。

他是不苟言笑的性子,我却正年轻爱玩,所以自然而然觉得没戏。

但我没想到,后来徐靖州又约了我几次。

我爹也喜滋滋地说,他对我印象挺好的,这件婚事说不定能成。

我就冲我爹嚷嚷:「他看上我,我可看不上他呢,老牛还想吃嫩草。」

我爹一句话就把我制服了:「你看不上,你的死对头周彤,巴巴儿地要嫁过去,正托人说媒呢!」

我一听立刻急了,周彤喜欢啊,想嫁啊,那我一定得抢。

我开始和徐靖州约会,原本我是打算骑在周彤头上扬眉吐气的,却没想到几个月后我一头栽了进去。

我爱上了徐靖州,年轻女孩儿的爱意如火炙热滔天汹涌。

把我自己烧得面目全非。

他气定神闲地掌控了我的一切,甚至把我变成了我爹梦里都想把我改造成的样子。

黑色的长头发,永远的长裙子。

因为他喜欢,所以我乐滋滋地改变。

直到后来,我在他电脑里发现他和林白露上学时的合照。

照片上的林白露人如其名,白裙黑发,清纯得要命。

明明照片上还有另外一个男生,林白露站在两人中间,但我根本看不到第三个人的存在。

我的视线,都被林白露羞怯望着徐靖州笑的样子给钉住了。

原来徐靖州不是喜欢我江瑶黑长直和白裙子。

原来徐靖州心里也有个恶俗的白月光啊。

可那时候爱他爱得如痴如醉的我,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我怕我一问,我的幸福就像肥皂泡,被我亲手戳破了。

更何况,我和徐靖州结婚之前,林白露就嫁人了。

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很庆幸。

但现在林白露离婚了,回来了。

我想到徐靖州昨天晚上哄她的样子,陪她一整夜的情景,忍不住又要哭。

安暖赶紧把我拽到了衣帽间,扒拉出一条特别紧身的小黑裙,直接塞给我。

又神秘兮兮地拿了一件新内衣:

「换这个,你看你这段时间瘦的,都要成飞机场了,换上它,保你波涛汹涌,GAY 见了你都能被掰直……」

我捧着衣服,抽抽噎噎看向安暖:

「这不好吧,我怎么说现在也是少妇不是少女了,是不是要稍微端庄一点?」

就连比我小好几岁的小堂妹,也因为绝对音准而被钢琴大师收徒。


总之对比之下,我就成了一个渣渣。


帝都豪门子弟的贵族学校里,我拼了命地学习,也只能堪堪达到班级前十的成绩。


整个帝都豪门子弟齐聚一堂,家族熏陶和各种补习,真的没有一个笨蛋。


毕竟,笨蛋早就被淘汰了。


然而捧着这样一张成绩单回家,我那个忙得一年都不见不了一面的老爸直接发怒,二话不说就让我罚跪。


说我丢了他的脸,居然拿不到年级第一。


他也不想想,贵族学校里的子弟们,几乎每个人都是日后要继承家族企业的少爷小姐们。


每个人都承载着家族期望,学习不过是最简单的一道关卡。


倘若连成绩都不咋地,是没有资格进去家族企业的。


就连智商超高的老爸,他当初在贵族学校的惨烈厮杀中,也只能拿到班级第七的位置。


至于后妈。


她生了三个娃。


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再加上老爸在外面的孩子,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有十个左右。


对我算得上是一视同仁。


比如我钢琴总是弹不好,她觉得丢了面子,所以让我必须日夜练习,然后一鸣惊人。


又或者跟其他豪门小姐出去喝下午茶的时候,嫌弃我骑马的技术太差,硬是给我挑了一匹烈马,让我驯服它。


我那妹妹跟我差不多智商,我俩总是两两相望,然后泪眼汪汪。


捧着书彻夜无眠。


原因无他,三天后贵族学校的月考就要开始了。


老爸放话,我和妹妹要是还考不上班级前五,就一起打包离开。


毕竟没能耐的闺女,就算是联姻也没用。


在豪门中,一切都得以实力说话。




安暖恨不得一个白眼翻死我:

「江瑶!你才二十五岁!二十五岁的妙龄女子一枚,你要端庄,也等五十二的时候再说好吗?」

好吧,两个二十五岁的妙龄女子,一黑一白,裹胸紧身裙,细跟高跟鞋,摇曳生姿地扭进了酒吧。

最初我还有点害羞,都端庄得体两年了,忽然这样热辣性感,就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一杯酒下肚后,我的想法就变了。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徐靖州肯定也迫不及待地签了字。

下周一,民政局一去,我俩就彻底没关系了。

当初他忽然相亲结婚,其实也是因为林白露嫁人刺激的吧。

我瘪了瘪嘴,忍住想哭的冲动撒开手,甚至将衣领又往下拉了拉,脚步有些虚浮地拽着安暖直接进了舞池。

舞池里贴面热舞的男男女女很多,很快我就找到了放纵肆意的感觉。

有小帅哥凑过来搭讪,我睨了一眼,觉得长得还不错,莫名眼睛有点像徐靖州,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他的手立刻就揽住了我的腰,像舞池里其他人一样,与我贴面热舞。

我还不太习惯和陌生男人贴这么近,下意识要拍开他的手。

音乐声却戛然停了,众人都讶异地看过去。

酒吧里忽然涌进了很多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

服务生和酒吧保安都被拦在了角落里。

保镖直接过来,将舞池团团围住。

「搞什么啊。」

「是啊,怎么回事啊,他们要抓谁?」

我的酒劲儿都被吓醒了,他们要抓的……大概就是我。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人群之后,长腿阔步走来的徐靖州。

他没戴眼镜,脸色十分的冷肃,我的心瞬间缩成了一团。

下意识就想往人后躲。

但徐靖州的目光已经锐利地穿过人群,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慌乱得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转身就要跑。

「江瑶。」

徐靖州喊了我的名字,我有点了解他的,他越是生气,声音就会越平静。

我的确不是亲生的,冯欢才是真千金。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眼眶红红地想要上前去拉老爸的胳膊。


或者还想续一波父女情。


总归多年没见,该存着那一份愧疚,然后抱头痛哭。


可惜还没等到她碰到老爸的袖子,电话铃声响起,老爸直接捏着手机转头去打电话。


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冯欢。


在老爸心里,生意远比跟女儿要重要得多。


冯欢有些尴尬,站在原地抹着泪看起来有些委屈。


似乎这个家没有人欢迎她回来。


我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习惯就好了。」


真不是什么嘲笑的话,这是我能给她最大的忠告。


豪门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哪怕血缘牵绊,都没有多大的感情。


譬如跟我生活了多年的老爸,猛然间知道我不是他亲闺女,也没生出半点难过。


后妈更是事不关己,最多吩咐了一下家里的阿姨,让她再收拾出一间卧房来。


大别墅有一点很好,房间特多。


就算再冒出三五六七个亲闺女,也绝对能够住得下。


可惜我刚把话说出口,冯欢就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抢走了我二十年的人生,现在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得,还是我的错。


客观上说,我的确占了她二十年的身份。


但是从主观上讲,好像从头到尾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吧?


出生在哪里,从来也由不得我选择。


就像我这二十年来,也完全不能拒绝那些所要学的「兴趣爱好」。


「那你想怎么办?」


我低头看她,冯欢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不像是过得很穷的样子。


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牌子挺贵的。


衣服版型也很合身。


但我穿着不舒服,还有点小过敏,原本还想换掉的。


可是后妈说这衣裳穿着大气,不允许我换。


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豪门千金。


实则我就连穿衣自由的权利也没有。


「既然我回来了,那你是不是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冯欢眼里有对我的憎恶,这是人之常情。


我生不出半点气。


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打电话聊工作的老爸,后妈依旧翻着杂志。


他们哪怕听到了我跟冯欢之间的对话,也没有丝毫想法。


说白了,就是不在意。


本来跟后妈就没啥感情,老爸常年也不在家。


在这个家里唯一有点感情牵绊的,大概就是跟我同病相怜的弟弟妹妹们。


不过好像现在也不是我的弟弟妹妹。


想通了这点后,我爽快地对她点了点头。


「行,今晚我就搬走。」


说完我就上楼去收拾行李,阿姨跟在我后面。


冯欢站在原地一脸懵,或许没想到我竟然能够这么爽快答应她。


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三天后就要月考了,上次摸底成绩拼了半条老命也只能考到第九。


要是没考上前五,后妈跟老爸绝对要给我加重课业和「业余爱好」。


或者直接扫地出门。


现在没血缘,真就完全能不讲情面了。


豪门子女,不能出现废物。


一旦有,就可以立刻舍弃掉。


反正儿子闺女多,少一个两个的没太大关系。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我主动离开。


反正这些年所学的知识和技能,已经足够我生存了。

「瑾哥,今天喝酒去……啊。」来人满脸震惊,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我和冬瑾好像在干什么黄色的事情。

卧槽卧槽,被误会了。

「还不滚?」冬瑾冷着一张脸。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人是可以改变的。


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可以变的,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


「你还和那个谁在一起啊?」


「玩玩嘛。」他轻描淡写回答,「省事,还干净。」


我家里还算条件不错,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可他太红了。


追在他身后的富家女不知道有多少。


以我的身家背景,在里面根本排不上号。


我加了他的微信,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始终是我的微信联系人置顶。


哪怕每天就是看看他的朋友圈也很开心。


他是我的神祇。


所以他答应跟我恋爱的时候,我除了喜悦,更多的是惶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我。


娱乐圈美女如云,就算我长得还行,但在那个圈子里也根本不够看。


那是我在卡座和朋友摇骰子的时候,他走了过来。


那一瞬间卡座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我仿佛看见了我的神祇降临世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冲我微笑,对我伸出手:


「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


朋友都知道我喜欢他,可大家都是出来玩多了的人,酒吧这种场景出来的表白,百分之百是大冒险。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冲他伸出了手。


从此踏上永不回头的劫难。

花了,可陈伯彦那时候愣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好在,我的战友为我提速了。

那是一次小范围对贩毒链条的打击,虽然没有伤到那个庞然大物组织的根本,但足以让其下的一些小爪牙覆灭。

其中打击目标就包括陈伯彦所在的团伙。

放陈伯彦奄奄一息地逃跑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我好在那片垃圾堆里「救下」他。

捡到他时他全身都是血,本就冷白的皮肤沾上血红的痕迹几近透明。

都这样了,看到我时还是没放下防备。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受惊的便利店店员,然后在他告诉我别去医院后把他带回了我家。

之后的那几天,他都住在我家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好的,他卧室的位置、我出浴室后不小心滑落的浴巾、包扎时不免的肢体接触。

我让自己活泼开朗,想方设法地逗他笑。

把咖喱做成小熊的形状,把纱布打成漂亮的蝴蝶结。

关键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人也愣是忍了大半个月。

无数个夜晚里,男人就拿那双漆黑而琢磨不透的眼睛盯着我看。

虽然队长再三告诫我要沉得住气,但好几次撑着下巴看他时,我都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

直到某一天,因为对接的缘故,我连着晚回了好几次家。

那天,家很反常地没开灯。

我回家脱鞋,试探性地喊了几声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正当我摸索着客厅灯的开关时,后颈却被人轻轻碰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硬生生遏制住了自己反身过去把那人给过肩摔了的冲动。

陈伯彦就就着这个姿势在黑暗里搂住我。

我的身体大概挺僵硬的,男人的每一寸呼吸就落在我的耳骨,被陌生的人逐渐控制的触感,让我体内每一个因子都叫嚣着反抗。

其实,当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了。

黑暗里,我一点一点地放松自己的身体。

他的吻落在我的颈侧,缱绻而细致。

……

我要扮演一个傻女人,拿最稚气和青涩的目光看着他。

即使确定了关系,陈伯彦依旧不是很爱说话,对我的警惕心也很强。

这当然不够,陈伯彦不知道我为他做过些什么。

他喜欢的东西,不喜欢的东西,他对待不同事物的神色,某一次在吃完我做的饭后扬的眉,亦或是我穿了哪件裙子他下意识地勾唇。

都被我认真仔细地记在心里,每天晚上在脑子里拿出来复习一遍的程度。

终于,他会在我吃面条把酱汁弄到嘴边的时候笑起来,也会在我深夜一个人睡沙发上等他回家时轻揉我的头。

他蹲在我身前,仰着头问我乖乖怎么还不睡时,我就知道,我第一步,赢了。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我没有被陈伯彦计划进他的未来里,我只是一个他随时都能分手的女朋友。

他不会告诉我他交易的地点,也不会告诉我他真正贩卖的都是些什么。

不过很快,我的机会来了。

我被陈伯彦的敌对组织给盯上了。

他们在我第二天去菜市场买菜的路上绑架了我。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看我是陈伯彦的情人,以我来威胁陈伯彦。

我被人绑在椅子上,支着摄像头拍摄。

坐我对面的人将陈伯彦的底细全部透露给我,告诉我我亲密无间的恋人事实上是个毒贩,告诉我陈伯彦究竟有多狠心,他是怎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着,那时候既不能表现得过于镇定,也不能完全六神无主成一个废物。

要塑造成一个坚毅,果断,哦对,还有对陈伯彦完完全全一片赤诚之心的女人。

在我被绑架后的十一个小时,陈伯彦终于出现在了这个绑架我的工厂里。

他天生就适合黑色,后来我才明白,他本就是个吸附于罪恶里的恶魔。

我手脚被绑着,泪汪汪地看着他,而我那几天前还亲密无间的恋人,

此时只是简简单单地瞥过我一眼。

「条件。」

男人的嗓音清冽,没带多少感情。

「你三处供货商,五十斤新型的。」

抵着我后脑勺的管口,又紧贴了些。

半晌,传来陈伯彦的一声嗤笑。

「你觉得她值这么多?」

无比嫌弃与不屑的眼神,男人只是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盯着他几乎融入夜色颀长的身形。

那天,我的生命本来就该交代在那了。

可谁知道,抵着我后脑勺的枪管移向了陈伯彦的身后。

「小心!!!」

那人开枪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推倒了开枪的人,可因为是情急之下猛地撞过去,那颗子弹就狠狠地嵌进了我的手臂。

好久之前我是中过弹,但那时候穿的可是防弹衣。

剧烈的疼痛让我脑海空白了一瞬,身旁的人就已然被打成筛子。

果然,陈伯彦不可能孤身前来,他身后藏了不少火力。

男人走到我身前,我脸上的疼痛可不是装的。

见到他,我就猛地冲过去抱住他哭。

他明显被我抱着有愣了那么一瞬。

过了会,我感到他的手,轻揉了下我的发间。

「为什么,我都抛弃你了,还要救我,嗯?」

我心里想的是,那人的子弹还没出膛,估计就会被你身后的火力打成筛子。

嘴上说的却是……

「下意识就……想要保护你了。」

黑暗里,听见他放柔了的声调。

「不介意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摇了摇头。

心里想的却是。

陈伯彦,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成为我肩膀上最亮的那颗勋章。




刚结婚的时候,我偷喝酒,他逮住我时,也是这样喊我名字。

那个晚上让我记忆犹新,后来,我在家躺了整整两天才能下床。

但也长了记性,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又软又乖,徐靖州好似很满意,送了我一大堆的名贵珠宝哄我。

我的脚步被钉住了,而直到这时,我才想起,小帅哥还揽着我的腰。

一瞬间,我只觉得汗毛倒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徐靖州皱着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走上前,保镖强硬地分开我面前几人。

然后,他的视线一寸一寸从我的脸,细白的颈子,羸弱的锁骨滑落在我细得不盈一握的腰上。

确切地说,是那个帅哥的手上。

我预感到不妙,刚要开口。

徐靖州却蓦地伸出手,直接攥住小帅哥的手腕将人推到了一边。

人群里发出小小的低呼。

我缩着脖子,眼神慌乱,像个怕死的鹌鹑。

我怕徐靖州生气,确切地说,因为太爱他,所以我格外关注他的情绪。

他不高兴的时候,我就觉得天都塌了一样。

但是现在……

我们离婚了啊。

想到这里,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倏然抬头看向他,与他对视。

舞池里只有头顶的一束光打下来,我裸露的肩背单薄而又雪白,一览无遗。

徐靖州身边的助手保镖都十分识趣,没一个人敢看我。

但我今晚真的被很多男人看到了。

我没见过徐靖州这样可怕的脸色,让我有了一种错觉。

他愤怒的,好像是被人偷了最宝贝的东西一样。

但我江瑶,从来都不是他的宝。

眼睛一点点红了起来,我忍住心里的刺痛,倔强地抬高下颌:「徐先生,你找我有事?」

徐靖州眸光沉厉看了我几秒钟,忽然抬手摘了西装,上前一步直接用西服裹住了我。

甚至还拉紧了衣襟,将我整个人都裹得严丝合缝。

我扭着身子想要甩掉他的西服,可他单手就将我牢牢箍在了怀里。

「江瑶,有什么事,先跟我回家再说。」

我能感觉到徐靖州在耐着性子和我说话。

可这让我更委屈。

他来找我,大约也只是觉得我这样丢了他的脸。

毕竟我们还没走完离婚程序,我还算是他的太太。

「徐先生,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不肯走,使劲的从他怀里挣出来。

徐靖州眉宇蹙了蹙,隔着西装按住我的肩,不让我脱掉他的外套:「江瑶,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闹,我已经决定了,离婚协议也签好字了,徐先生,你不认字还是看不懂?」

周遭是死一样的静。

甚至徐靖州的几个贴身助理都讶异无比地看向我。

我再次甩开他的手,又将他的外套拽下来狠狠扔给他:「所以,我们没关系了,你少来管我。」

这一举动,无疑惹怒了他。

他面色越发沉寒,我心里其实很害怕。

我怕我下了他的面子,他会失控对我动手。

虽然结婚这么久,他其实一句重话都没对我说过。

我咬着嘴唇,硬撑着不肯低头。

只是眼泪开始不争气地往外涌。

都怪安暖,给我化这样浓的妆,我都不敢让眼泪往下掉,生怕自己妆花了变成鬼。

但我不敢再看徐靖州,我看到徐靖州就觉得委屈。

我看到他,就会心软,就会舍不得。

他长得太好看了,尤其是生气的样子,完完全全踩在我对男人所有的幻想和喜好上。

其实现在想来,我之前老爱故意惹他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每次他冷着脸解衬衫扣子单手将我摁在墙上,掐着我的下颌狠狠亲我,说:「江瑶,你就是欠我收拾你。」时。

我都会如怀春少女一般心脏乱跳。




嫁给徐靖州两年了,我还像是沉醉在热恋中。

对他的迷恋更是日复一日地加深。

他性子寡淡,不爱言笑,我爹说这是沉稳,成熟男人的象征。

但我知道,他只是不喜欢我。

哦,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我。

只要他在家,只要我不是生理期,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要我履行夫妻义务。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他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值盛年呢。

我这个妻子,不过是他合理合法的工具而已。

我一边沉沦一边却又悲哀地清醒着,知道自己是在往悬崖边走。

到那一天,他若是不要我了,我立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我怕疼,也怕死,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两千万,更不能死。

所以我得远离他,不能再被他蛊惑了。

我忍住泪意,长长舒出一口气,移开视线:

「徐先生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先离开吧,这种地方配不上徐先生的身份。」

是啊,我嫁给他,穿衣,打扮,妆容,说话的口吻和笑容的尺度,出入的场合等等等等。

一切都有严苛的限制。

稍有差错,他妈就会斥责我小家子气,配不上他,丢了徐家的脸面。

酒吧,我已经两年半都没进过了。

但现在我不是他老婆了,他也就管不着我。

也许是我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让徐靖州也多少有些无奈:

「江瑶,你和我怄气,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吧。」

原因?

他还好意思问我原因?

他电脑里保存着和白月光的合照。

他借徐氏的法务部金牌律师给林白露打跨国离婚官司。

去年我生日那天他飞国外,声称是有重要会议必须要去,结果徐静萱刷到了林白露发在朋友圈的合照。

我一个人孤零零过生日的时候,他正陪着林白露下午茶呢。

他把我改造成第二个林白露,解他的相思之苦。

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还要每天晚上要我折腾我。

结婚两年不肯让我怀孕,说我年纪还小,自己都是小孩子,不用着急当妈妈。

其实就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他可以干脆利落甩掉我,娶他的心头肉。

林白露离婚回国第一天他就夜不归宿。

现在我如他所愿了,他却来问我原因。

我心里塞满了委屈,可那些委屈从心口一直哽到了喉咙眼,除了掉眼泪,我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也许是我哭得太凄惨,徐靖州的态度好似稍稍和缓了一点。

「瑶瑶,先跟我回家。」他再次上前,将西装披在我身上。

我哭得整个人都在抖,最后一次狠狠推开他:「徐靖州,你别碰我,你碰我我就觉得恶心,恶心!」

他没有再说话,脸色很沉地看着我,眼底的情绪更是阴翳可怖,彷佛我才是那个背叛婚姻有了第三者的罪人。

我哭得一塌糊涂,实在不想再看到他,转身拽着安暖跌跌撞撞离开。

徐靖州没有再追过来。

走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手机铃声响,他接起来『喂』的那一声,格外温柔,刺耳。

是林白露找他的吧。

所以,他们今晚可以没有负担地约会了。

晚上我住在了安暖那里。

洗完澡我就把自己扔在床上,关掉手机痛快哭了一场后,睡了个昏天暗地。

安暖懂我,知道这时候我不想被打扰,除了按时给我送点吃的进来,什么都没说。

周一早上,我早早起床,洗澡护肤,换了一条细肩带的红裙子。

安暖本来要送我去民政局,但我没让她送。

这是我和徐靖州最后的一点交集,虽然我们是去领离婚证的。

但我还是想自己处理好。

我看起来那么洒脱,化的妆都充满了元气,嘭嘭的少女感,但谁都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走之前我打开手机,有很多的短信微信和未接电话。

但徐靖州只在前天夜里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江瑶,周一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看到这条微信的一瞬,我情绪差点失控,攥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但我忍住了没哭,我不想重新化妆。

我是必定要美美地去离婚的。

死对头周彤现在肯定等着看我笑话。

还有徐静萱那个小贱人,一定也摩拳擦掌等着呢。

就算成了失婚少妇,我也要做蓉城最美的离异女人。

也没有所谓的父母疼爱。


有的只是一轮又一轮残酷的竞争,看似波澜平静的各种宴会,表面一团和气的堂兄弟姐妹。


实则都在暗地里捅刀子。


毕竟能毁一个,日后家族集团股份就能多拿一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


跟我同岁的堂姐,看起来温柔可人,我给予了她最大的信任,她却试图想毁了我的脸。


一个被毁容的豪门千金,拿不到股份,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尤其作为同龄的姐妹,在面对联姻的时候,更优秀的那一个豪门千金,就会有更大的机遇。


而被舍弃的。


最终,会过得比乞丐还可怜。


赶尽杀绝的道理,谁不懂呢?


那次算计我虽然躲过了,但左耳听力全部丧失。


好在表面皮相没有坏,依旧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所以,我才能够继续生存下来。


以至于在那之后,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亲爸如何,妹妹又如何?


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信了,就输了。


而失败的结果,我承受不起。


现在没了这层血缘,我就没了跟他们争夺的资格。


不需要挡这些明枪暗箭,身心倍感舒畅。


只可惜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冯欢,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


「舞蹈、钢琴、插花还有经管这些,以后都交给你了。」


总归替了她多年的人生,所以我又好心地提醒了句:


「让自己有价值些,才能活得更久。」


最后,我在她迷茫且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大门。

「裤子小吗?」我扯开话题。

「自己看。」

啊这,直接变成了 9 分裤,像精神小伙。

……

校门口一群人看到我和冬瑾出来立马一哄而散,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冬瑾不合身的裤子,表情有些微妙。

我不想在他们面前尴尬地等公交,忍痛打了出租回家。

到家之后看手机才发现有人请求添加好友,头像是一台心电图机,很规律的心电图,像是随手拍的,朋友圈什么也没有。

看到是同城后就同意了,可能是同学吧,问一下是谁:「请问你是?」

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




其实我和徐静萱最开始关系也没那么糟糕。

嫁给徐靖州后,我们俩还偶尔一起逛街,我也会送她一些衣服首饰。

有一次她看上了徐靖州送我的翡翠耳环,软磨硬泡让我送她,我拗不过,只能忍着肉疼送了她。

孰料徐靖州看到她戴了那对耳环,却说了一句:

「耳环还给你嫂子,你没她皮肤白,翡翠不适合你。」

得了,一句话,我和徐静萱就彻底掰了。

女人之间要成死敌很容易,只需要一句你哪个地方不如她,再好的闺蜜,背后也能恨对方咬牙切齿。

这两年徐静萱没少明里暗里给我穿小鞋,我都忍了。

但从现在开始,她要是敢来惹我,我一定要她好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下楼开车。

开车到了民政局,刚刚八点四十。

徐靖州性子刻板又老旧,说的九点,就绝对不会误差一分钟。

果然,九点整的时候,他的宾利座驾准时到了民政局门口。

他下车,径直往我的车子边走过来。

我也戴上墨镜下车,阳光下,我黑发红唇雪肤红裙,美得像是一团火。

我下车就往民政局里面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徐靖州跟我走进大厅,我才发现今天民政局只有我们这一对要离婚的夫妻。

徐靖州……不会又龟毛的,清场了吧?

我想起安暖早上和我嘀咕,说她姐的酒吧被暂时查封了,理由是:涉嫌破坏公民家庭和谐!

真是要冤枉死了,但徐靖州背后施压,谁都没办法,只能先关门休整。

安暖和我嘀咕,说徐靖州这一手很有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思,看起来他对我不是没感情。

我心里不屑,他和徐家人,只是誓死都要维护徐家的脸面而已。

「签好字了?」我扬起下颌问他。

徐靖州看起来气色稍稍有点差。

「为什么忽然要离婚?」他没答,却问了我一句。

「不是忽然,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他了。

「江瑶,你喜欢上别人了?」

我:「??」

这就叫恶人先告状吧?

明明他先和旧情人不清不楚夜不归宿,怎么到头来却成了我先出轨了?

「徐靖州,你少血口喷人?」

他气定神闲的望着我:「既然不是,那为什么要离婚。」

「你非要我把你的丑事揭出来?」我气得狠狠跺脚。

「我什么丑事。」他微挑眉,声音仍然很淡。

厚颜无耻,厚颜无耻!

我恨不得咬死他。

「因为林白露?」

我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瞬间安静了。

我抿紧了嘴唇,眼圈泛着红望着他:「是,因为林白露。」

「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和老公闹离婚回国,你也跟着不学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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