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都快十二点了。等两人洗漱完毕,已经过了零点。
可此时站在卧室门口,两人围着浴巾的男人直愣愣地站着,一时间僵持不下。
“今晚又要分床睡?”陶言之不满地问道。
商周讪笑,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他心里乱糟糟的,实在没有精力应付陶言之。更重要的一点是,之前骗他说出去跑新闻,待会儿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训斥。
“还是放不下他?”他又问。
商周眼角一抖,立马警觉地回了一句:“没有,只是突然见到,还有些不适应。”他伸手搂紧陶言之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言之,你别多心。我们……我和他……毕竟曾经交往过,而且他还是我的初恋……想要忘掉,也得需要时间呀。”那么纯真无辜的眼神,看得人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周周……”陶言之双手抚摸着他脸颊两侧,声音里说不出的感伤,“已经五年了,你究竟还需要多少时间?这几年我从来不问,你也不说。我以为你都放下了……”
“我确实放下了!”商周言之凿凿。
“那你瞒着我和他打了一架的事怎么算?”按照他的逻辑,这么大晚上的出去找旧情人打架,分明是放不下的表现。况且回来的路上还问自己是不是可以找文杰谈谈,根本就是动机不纯!
果然,开始翻旧账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商周心里烦的很,每一次在外人面前他都大度的很,可是一回到家里就来和自己算账。这算个什么事儿?
其实这种事商周以前碰到的不少,他知道陶言之是紧张自己,甚至为此心里不知美翻过多少次。以前只要顺着他哄一哄就没事了。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没心情,面对男人的咄咄逼人,本能的就想起文杰以前对他的包容,当下更是烦躁。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跟你说了!”商周一把拍下他的手,转身就往隔壁的卧室走。
陶言之脸色一黑,就听他继续道:“你别有事没事就摆脸色给我看。就算我去见文杰又怎么样?他好歹还是你兄弟,你就这么点度量?”
男人脸色越来越沉,商周背对着他,根本来不及发现自己已经闯了大祸。等到被人一把拽住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时,吓得连连惊叫。
“陶言之!你个神经病,快放我下来!”商周犯二的时候简直没个谱,不但没开口求饶,反而使劲挣扎,拍在陶言之背上的手更是一点不留情。
陶言之一把将人扔到床上,伸手快速扯掉浴巾,翻身压了上去。
“你毛病吧!我现在不想来!”商周气的急红了眼,一脚踹过去的时候完全忘了分寸。陶言之疼的翻到地上,痛苦地手捂着肚子。
商周踹完以后就一溜烟滚下床跑出去了,等他跑到门外才反应过来,竟然光着身子!
太他妈丢人了!
正要回屋拿件衣服,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陶言之裹着浴巾出来了,脸色非常不好看。
商周紧张的一张脸顿时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有种你再跑一个试试!”陶言之咬牙。
“我……我……”商周环顾一周,无处可逃。何况身上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他支吾两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突然睡倒在地上。
陶言之吓了一跳,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还没等他走过去拉他,就见商周来来回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边滚边嚷嚷:“你不是有洁癖吗,看你还敢不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