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今后是走是留,既然用了人家身体,就不能丢了人家的脸面。
我是大夏国的七公主。
我是大夏国的七公主。
我是大夏国的七公主……
重要的事说三遍。
云初暖反复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宴会厅,说白了就是个露天的院子,摆了几张桌子,足以看出边辽人爽朗豪迈的个性,也没人觉得不妥,就连大王设宴都是这样的。
耶律烈改为牵着云初暖。
柔若无骨的小手落在他温热的掌心里,立刻就让耶律烈心猿意马。
粗粝的指腹在娇嫩的手背上蹭了蹭,得到云初暖的一个白眼。
耶律烈也不生气,朝她眨了眨眼,倒是没有再过分的举动。
而这一幕,刚好落在阿泱的眼中。
她的担忧害怕,瞬间转为妒火,盯着那张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脸蛋,阿泱紧紧攥着双手,这一刻无比后悔,刚刚因为太着急,没有将她的脸划烂!
狐狸精!
只会用一张脸勾引男人!
而更让阿泱如鲠在喉的,还在后面。
只见她爱慕不已的男人,牵着那女人的手,将她引到上首的位置。
她坐在主位,将军倒是在旁边随意加了个凳子。
似乎嫌弃板凳太冰太硬,他命人取来厚厚的皮草,铺在上面……
阿泱:“!”
十几个糙汉:“!!!”
看着将军的举动,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哪里还是刚刚那个说‘去他娘中原人’的大将军?简直把那女人当成了眼珠子啊!
“将军!您这是何意?在羞辱俺们?”
“上首之位,唯有将军可以让俺位居于下!”
“将军可听过中原那位祸国妖姬的故事?”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一个中原人,还是女人,坐在他们的上首,纯纯就是侮辱人了!
云初暖哪里知道一个座位,还这么讲究,刚树立好的信心便有些动摇。
耶律烈却在她的手背轻拍一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他素来不拘小节,也不爱管后宅之事,但,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去他房里,对他的女人下手!
这让耶律烈恼火不已。
他有些后怕,万一还有下次,她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是不是就要被人取了性命?
耶律烈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般莱旁边的女人身上。
阿泱眼中的妒意还没来得及收起,便被他瞧了个一清二楚。
耶律烈勾起唇角,那笑意,却传达不到眼底,“你叫,什么名字?”
已经垂下头的阿泱,连忙抬起眼。
因为母亲是将军的乳娘,她在将军府就像个千金小姐一般,横行霸道,还自作主张处罚过将军的妾侍,也没有得到任何责罚。
所以阿泱不觉得将军会为了一个中原女人,而怪罪她。
她只是有点难过,将军竟然不记得她的名字。
不过没关系,现在注意到她,也不迟呀!
“将军,奴婢名唤阿泱,小时候经常跟着您一起玩呀。”
她羞涩地低下头,双手交叠在身前,扭捏地搓了搓衣角。
这一番明目张胆的表白,只要长个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阿泱对大将军有意思,男女之间的意思。
偏偏,那个阿泱最想让他知道的男人,面色却如此平静。
“过来。”
就连语气,都是无波无澜的。
阿泱抬起头悄悄看了耶律烈一眼,以及他身边那个听了她的话,竟然无动于衷的中原女人。
阿泱心里有些纳闷,却还是迈着小小的步子上前。
“将军……”
她刚一开口,迎头砸来一串带着泥土的草根。
“这东西,可是你的?”
阿泱慌了,连忙否认,“不是!将军不能因为我娘种寻香草,就一口咬定是我的!”
“蠢。”耶律烈嗤笑,“本将军何时说过这是寻香草?”
阿泱一双本就大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是因为……因为奴婢从小就接触寻香草啊!一眼便认出来了!”
耶律烈勾着唇,一脸讽刺,“你再好好瞧瞧?”
阿泱想到用寻香草迷晕那个中原女人,是临时起意。
她飞快地跑回自家小院,拽了一把寻香草,堵着鼻子将它点燃后,便丢进了将军的房里。
寻香草是迷香的原材料,点燃后威力更大,闻到便会昏迷不醒。
等房间里两个女孩都晕倒后,阿泱连忙闯进去,趁着夜色将巧儿扶回房间。
反正所有下人也都在小院跟着庆祝,她也不怕被人发现。
之后,又回去将那中原女人放到床上,伪装出睡觉的样子。
匆匆跑回来告诉耶律烈,小公主说她身体不适,不愿意去赴宴。
谁知百密一疏,匆忙之中竟然把寻香草忘记了!
夜色浓重,只有院子里点着的几盏灯笼。
阿泱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惶恐耶律烈发现。
所以他将带着泥土的草根丢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就以为是寻香草。
此时定睛一看,这根本就是院子里的普通杂草,哪里是什么寻香草?!
阿泱眼珠子转的飞快,连忙跪在地上,委屈巴巴地道:“是奴婢误会了。可将军用这混着泥土的杂草扔奴婢,是何意呢?”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桌上的海碗被耶律烈甩起来,直接砸在阿泱身上。
阿泱吃痛,呜呜地哭了起来,“般莱哥哥说的没错,中原人果然都是祸水,将军才认识她还不到一日,便听信了她的谗言!”
一旁不言不语,坐等吃瓜的云初暖:“???”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便被蛮子将军强行灌下一碗汤药。
云初暖哪里知道汤药是什么,还以为他喂她喝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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