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长什么样子呢?”金明熙趴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问。
金慈仁取下老花眼镜:“像你。”
金明熙听了回头:“像我?”
程玺:“是像你,脾气性情都像。”
金明熙:“嗯……那是好还是不好呢?”
金慈仁抬了抬眼皮看程玺。程玺笑了:“哪里说得清楚,与好坏无关,是你都好。”
金明熙:“真会说话!”
金慈仁:“怎么不问问爸爸妈妈?”
金明熙:“他们应该很好吧。”
金慈仁:“嗯,是很好了。”
金明熙:“从来没见过,也没什么感觉了,我有爷爷和程玺就可以了。”
程玺温柔一笑:“过来,别晒黑了。”
金慈仁:“之后怎么安排的?”
程玺:“等熙儿毕业。”
金明熙:“暑假就快到了哪!”
金慈仁:“那我与媚儿先回去了。”
金明熙突然抓住金慈仁的手臂:“爷爷,让姐姐把魏晋领走吧!他俩整天叽叽喳喳的真是烦死了!”
金慈仁:“没礼貌,你那么喜欢大姐,就不能分一点给二姐?”
金明熙:“毕竟才相处几天嘛?而且……二姐一直把我当敌人似的,我都嫁人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金慈仁:“好,捎上他。”
金明熙:“爷爷最好了!”
金慈仁:“你与我也才相处几天,怎么就能撒娇呢?”
金明熙:“爷爷疼我,我是看得到感受得到的,我也对大姐撒娇,二姐就不行了,我靠近她得到的就只有白眼。”
金慈仁:“哈哈哈,媚儿是从小被我惯坏了。”
金明熙:“羡慕啊!”
金慈仁:“一样的,你现在不是也有人疼吗?”
金明熙:“对!这一点我赢了!”
金明媚端着一盘水果过来了:“说我什么坏话呢?”
金明熙举手道:“我向爷爷告状了!”
金明媚拿了一块苹果塞她嘴里:“灭口。”
金明熙囫囵着吞下去:“好吃!”
程玺:“爷爷可要见见金兰成?”
金慈仁:“他不来,我不去。”
金明熙:“爷爷,兰姨是不是和苏州金家有什么关系啊?”
金慈仁:“你知道了?”
金明熙:“知道什么?”
金慈仁:“是母子关系。”
金明熙:“嗯?那李寒是……”
金慈仁:“外孙女。”
金明熙:“那他们还不知道兰姨被关了吧?”
程玺:“方警官会通知的。”
京城骨科第一医院
李寒坐在病床上刷着手机。
周谨拿着病历夹敲了敲门。
李寒:“今天天气真好啊!”
周谨:“手机好看吗?”
李寒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好看啊!”
周谨一手插着口袋站在床边:“有我好看吗?”
李寒:“多喝热水。”
周谨:“在看什么?”
李寒:“天下大势!”
周谨:“我不是周瑜,你也不是项羽。”
李寒敲了敲脚上的石膏:“我是病人!”
周谨眯着眼睛看手机页面上的合照:“那位就是你前男友?”
李寒:“是啊!帅吧!不过人家貌似结婚了呢!”
周谨:“貌似是几个意思?”
李寒:“就是我的消息不知道准不准。”
周谨:“建筑设计师,黑天鹅乐队?奇怪的组合。”
李寒:“你又不懂。”
周谨:“我大学时候也搞过乐队。”
李寒:“嗯?看不出来,主唱?”
周谨:“对。”
李寒:“周医生声音这么性感,唱歌应该很好听,不出道可惜了!”
周谨:“不可惜,出道的话就与你没有交集了。”
李寒:“说不定啊,会更早碰到我呢,毕竟我是演员。”
周谨:“不一样,现在这样挺好。”
李寒:“什么啊,我一点都不好,好吗。”
周谨:“我带你下去走走?”
李寒:“不去。”
周谨:“干嘛不去?”
李寒:“你刚巡完房,快去休息吧!”
周谨:“别给我找借口,干嘛不去?”
李寒:“怕晒黑。”
周谨:“实话?”
李寒点点头。
周谨:“晒晒对你的骨头有好处。”
李寒:“骗人,那得晒多久才能吸收到一点,那时候我就成黑皮了。”
周谨难得笑了:“好吧,那我陪你聊天。”
李寒:“哇塞,看我发现了什么,小护士们梦寐以求的周医生微笑脸居然被我看见了。”
周谨:“我有那么严肃?”
李寒:“你不记得了,我刚来那天,你太凶了好吗!”
周谨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似乎在回想那日情形,被救护车送来的李寒性命垂危,自己把那几个没注意到体温异常的实习生骂了个狗血喷头。
周谨:“那是我第一次凶他们。”
李寒:“我当时还有一点意识,只听得到你的声音,当时还在想,要死了居然给我配一个这么凶的医生真是够了。”
周谨:“吓到你了?”
李寒:“吓到了,不过,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是你的脸,那时候还小小的惊喜了一下!”
周谨:“嗯?”
李寒:“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又多么好看吗?周医生?”
周谨:“刚才不还让我多喝热水,这会儿开始商业互吹?”
李寒:“说实话,要是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
周谨:“为什么?”
李寒:“那样也不用因为知道自己没救了而与程玺分手,也不用体会一次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啊,那种意识一点一点消失的无力,抓都抓不住。”
周谨:“你听我的话,不会有事的。”
李寒:“嗯,谢谢你,周医生。”
周谨:“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李寒:“没事啦,已经过去了,我不是被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吗,现在怎么也算是重生了,不会揪着往事的。”
周谨:“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我是说能出院了以后。”
李寒:“还没什么很明确的目标,不过会继续演戏吧。”
周谨:“我可以去探班吗?”
李寒:“嗯?你那么忙,怎么有空啦!”
周谨:“我也有休息时间的。”
李寒:“可以啊,说不定哪天就被哪位导演看上了。”
周谨:“你笑起来很好看。”
李寒:“周医生别这么直接啊,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周谨:“那我该说什么?”
李寒:“你唱歌给我听?”
周谨:“可以。”
李寒:“诶?真的可以?!”
周谨咳嗽了一下:“可以哦!不过你别告诉她们啦!”
李寒:“好耶好耶耶耶耶,赚到了!”
周谨看她打开手机:“你要做什么?”
李寒:“录音啊,这样无聊的时候就可以放出来听听。”
周谨:“你想听我过来给你唱就好了,别录了吧,我不习惯。”
李寒:“好吧~那你唱吧。”
周谨:“youaremyeverything~everything~everything……youaremyeverything……”
周谨伸手在李寒面前挥了挥:“听傻啦?”
李寒捉住他的手:“周医生,我想谈恋爱了。”
周谨:“谈呗。”
李寒:“你还会唱韩语歌曲。”
周谨:“为了这首歌学的,也只会一点。”
李寒:“我沦陷了,咋办?”
周谨:“我要值班了。”
李寒抓住他被风吹起来的白大褂:“不许走,赖定你了!”
周谨:“小心你的脚。”
李寒:“不管,你以后要每天都唱给我听哦,每天每天!”
周谨:“这算是告白吗?”
李寒:“你都说我是你的everything了,是你先追的我哦!”
周谨:“耍流氓啊!”
李寒:“那也只对你有用!”
周谨:“小寒。”
李寒:“嗯?”
周谨:“我一个人惯了,其实我不太会照顾人的,你考虑清楚再决定。”
李寒举起四只手指:“我考虑好了,真的!我发誓!”
周谨:“那,我给你个机会,从一数到三,三秒后你没反悔的话,我就当真了。”
李寒:“3!”
周谨意外了一下,放下病历坐在床边,把头放到了李寒膝上:“让我趴会儿。”
李寒试探着把手放到他头上,再放到脸上,脸真小啊,她心道。
阳光灿烂的日子,珍惜眼前是对的。
她轻轻从他手中抽出病历夹,左手举着为他遮阳。
周谨的唇角微不可察的有了弧度。
好像回到青春年少时,她与他的日子,她不知道的他知道,那又怎样呢?能在一起就最好了。
苏城,云迹机场
金兰成与金慈仁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坐着。
金兰成:“先生,很抱歉。”
金慈仁:“不用道歉,你把我们熙儿教育得很好,这一点我很感谢,感激。”
金兰成:“那物归原主了。”
金慈仁:“我也是,完璧归赵。”
金兰成:“母亲的心结总算解了,我会照顾好她的,寒儿那边我就不去了,麻烦您帮忙照应着,当然不是看在我的面上,是母亲的请求。”
金慈仁:“去见过她了?”
金兰成:“是,方警官让我们去了。”
金慈仁:“那,保重。”
金兰成:“保重。”
六月中旬。
贾婪推开宿舍门,大叫:“快快快!都给我起来,恭喜发财!”
白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舍长干嘛啊!”
金明熙:“你和学姐好了?”
徐小圆:“钱?哪里?哪里?”
贾婪挥舞着一封牛皮纸信封:“老娘要出国啦!申请下来了!!!!啊啊啊啊!”
还在上铺的三人都是眼睛一亮,然后不约而同的鼓掌!
贾婪一把将信封拍在桌上:“同志们!起床刷牙吧!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舍长的身份命令你们了!马上给我起床!”
金明熙从被窝翻出手机:“容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程玺!”
徐小圆戴上耳机:“毕方你还在吗?好消息,我们舍长成功申请到驻外记者名额了……”
白盐接了个电话:“喂,祁锐,我跟你说,我们舍长木兰要出国啦!”
贾婪:“你们,太伤我的心了,一个个见色忘友!”
正拆开申请看着,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贾婪一高兴,想都没想就接了:“喂?”
白洲:“恭喜你。”
贾婪这才把手机拿远看了看,然后便瞧见对面的白盐举着微信页面朝她笑,白盐给白洲发了消息。
贾婪:“谢谢。”
白洲:“什么时候出发?我去接你。”
贾婪:“没那么快吧,还有一堆手续要办的。”
白洲:“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这个是我自己的号码,随时可以打。”
贾婪:“好。”
白洲:“怎么,听不出来你高兴。”
贾婪:“没,我高兴。”
白洲:“这么久没你的消息,我以为你不来英国了。”
贾婪:“都在准备考试和论文嘛!”
白洲:“嗯嗯,早点来。”
贾婪:“嗯嗯。”
金明熙对着徐小圆说:“早点来!”
徐小圆:“好的!”
白盐哈哈哈大笑。
贾婪挂了电话:“你们就使劲欺负我吧,也就这几天了,到时候别想我啊!”
白盐:“舍长,要不你就从了我哥吧!看他想你想得都为你开通私人号码了,刚才打给你的那个号码连我都不知道。”
贾婪:“胡说!”
金明熙:“贾婪,加油!”
贾婪:“谢谢明熙,我会的!”
徐小圆:“我们都要加油!”
白盐:“冲鸭!”
毕业答辩现场。
陈弦月:“好,最后一个问题,那你现在能认真的回答我当初给你的问题了吗?”
金明熙:“可以。”
陈弦月:“请。”
金明熙:“我认为,在爱情里面,两个人最需要的是齐心。”
陈弦月:“齐心,何解?”
金明熙:“举案齐眉,永结同心,前人的智慧总是经验之谈,您的问题说的是在爱情里,正好,我找到了携手一生的我的先生,在日常相处中,我最深的感受就是齐心。”
陈弦月:“是奇迹吗?”
金明熙:“是奇迹。”
陈弦月:“恭喜你,毕业了。”
金明熙:“谢谢老师。”
云迹机场。
贾婪拖着黑色行李箱与众人道别。
白盐:“到了就联系我哥,不用客气。”
贾婪:“好。”
金明熙:“准备好两年后的电影报道了吗?”
贾婪:“少臭美,等着瞧吧!”
徐小圆:“等你们~回来!”
贾婪:“照顾好自己……和导演。”
毕方:“多谢,代我问白洲好。”
贾婪:“走啦,你们要是先落地了,记得在群里晒一下京城哈!”
金明熙紧紧抓着程玺的手:“还好我那时候大胆,不然现在有我哭的了。”
程玺:“我不会让你哭。”
白盐:“你们少撒狗粮了,我吃的够饱了。”
祁锐:“就是,让我们两个单身狗情何以堪。”
程玺:“不怕,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
金明熙亮出手机里的结婚证照片。
徐小圆:“什么时候的事!”
毕方也惊讶了一下,拍了拍程玺肩膀:“你可以,老程。”
程玺:“红包都给我准备好,到了京城爷爷要给熙儿改户口,我俩还得再领一次证。”
白盐:“明熙,你不爱我了!”
金明熙:“是哇,我有爱人了。”
白盐:“你都不叫我胜雪了。”
金明熙:“我很好奇,你和祁锐居然没有走到一起。”
祁锐:“操心老得快,您还是秀恩爱吧。”
白盐:“哪里是说撮合就能成的,我俩现在是老铁,你别想打破我们的包围圈。”
徐小圆推着白盐往里走:“那……让我们拭目以待!”
两年后,英国伦敦
“这里是伦敦泰晤士报,我是中国驻外记者贾婪,今早攻击我国商船的不法分子现已被伦敦19街区警察抓获,据警察威尔的笔录,犯罪人属于二次犯罪,此前曾因偷窃行为被13区警察抓捕,在刑满释放后不过十九天,再次盯上了华人区,罪犯此次不是一人所为,而是有持有合法枪支的团伙作案,目前警方正在核实财物,此次遇险暂未发现人员伤亡,驻外记者贾婪在线为您报道。”
伦敦塔桥边,贾婪刚关了话筒,突然有枪响,警察纷纷吹哨示警,摄像师护着贾婪蹲下,现场枪响不断,暂时混乱。
白洲在大使馆观看每日早间新闻,直播连线的报道,画面切换的瞬间,他看到了贾婪身后一个穿着学院服的人掏出枪支。
他立马掏出手机给贾婪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对不起……”
白洲急了,戴上帽子准备到现场去。
同事拦住他:“你要去哪儿?”
白洲:“华人区事件余波未平,我得去看看。”
同事:“那边很危险,你不能去!”
白洲:“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冒险。”
同事:“她是谁?”
白洲:“mylife.”
同事从上衣内里掏出一把枪:“带上这个。”
白洲:“多谢。”
同事:“早点回来,发布会准备好了。”
白洲点头,戴上帽子走了。
塔桥边,贾婪与摄像跟在警察后边,警察多次警告危险,贾婪:“我不怕危险,怕的话我就不会当记者了,摄像大哥,你要是怕的话把小相机给我,我自己拍。”
摄像大哥:“说的什么话,能让你一个姑娘孤军作战吗?”
贾婪:“好样的!”
警察:“注意安全。”
贾婪:“这里是伦敦塔桥,就在刚刚,华人区事件的现场再次出现了枪响,警察表示可能有漏网之鱼,由于现场人员来不及疏散,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一片混乱,有华人朋友已经联系大使馆,相信此次事件能得到友好解决……”
穿学院服的小男孩蹲在一辆自行车旁,盯着贾婪看。
白洲过来时,小男孩子再次开枪了,“小心!”
摄像大哥惊吓之余条件反射的抱起摄像机倒了下去,子弹打穿了贾婪手里的话筒,话筒发出刺耳的声音。
白洲心有余悸,过来把人护在怀里。
贾婪一点不怕:“你怎么来了。”
白洲:“你胆子还敢再大一点吗?”
贾婪:“别气别气,我没事。”
白洲紧紧抓着她的双臂:“就差一点,差一点!”
贾婪朝他嘻嘻一笑:“我命大着呢!”
白洲把人抱在怀里:“还好,还好,上帝保佑!”
贾婪:“你也么也开始迷信了。”
白洲:“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
警察过来察看:“怎么样,有人受伤了吗?”
贾婪:“Iamok.”
摄像大哥一脸懵的坐起来:“贾妹纸没事吧!”
贾婪:“没事,大哥你的宝贝还好吗?”
摄像大哥:“害~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命根子有事。”
白洲:“你俩这都不要命的搭档啊!”
小男孩还蹲在那里。
白洲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他是枪里没有子弹了,才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白洲朝他伸出手:“你好。”
小男孩握手:“你好。”
白洲:“你汉语说得很好。”
小男孩:“那位姐姐没事吧。”
白洲:“你可以自己过去看看。”
小男孩想了想,朝贾婪走去:“你没事。”
贾婪:“感谢你的关心,我很好。”
小男孩绅士的伸出手:“我叫邓恩。”
贾婪与他握手:“我叫贾婪。”
邓恩双手奉上枪支:“这个给你。”
贾婪:“给我?”
邓恩:“你没事,你需要这个,不过我没有子弹了。”
贾婪:“给我做什么?”
邓恩:“保护。”
贾婪:“那你呢?”
邓恩:“我是男孩子。”
贾婪:“可是你是学生。”
邓恩不说话了,看着白洲。
白洲走过来:“收下吧,不然他不放心的。”
贾婪小心的握住枪支:“谢谢你。”
白洲:“那,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邓恩:“我去告诉警察,我知道他们藏在哪里。”
白洲:“你是被他们欺负了?”
邓恩:“我和我父母走散了,他们把我带去过他们住的地方。”
白洲:“那你为什么要随便开枪?”
邓恩:“我想引起注意,可是没想到他们也在开枪。”
白洲:“能相信我的话,跟我回大使馆,我会请警察一起去。”
邓恩:“可以吗?”
白洲:“我没看错的话,第一次枪响时,你是想保护这位姐姐对吧。”
邓恩点点头:“嗯嗯。”
白洲:“那我应该感谢你,她是我的未婚妻。”
邓恩眼睛亮亮的:“姐姐,很漂亮。”
白洲:“我也觉得。”
贾婪:“喂!我什么时候……”
白洲:“难道不是吗?”
贾婪瞬间怂了,不想承认,又想承认。
京城夜晚,程玺的工作室里
金明熙:“什么!那你没事吧!”
贾婪:“没事没事,就是怕你们看到新闻担心,所以先跟你说一声。”
程玺:“白洲在你那儿?”
贾婪:“我们都在大使馆。”
程玺:“那就没事了。”
金明熙:“那这么乱,电影还能如期上映吗?”
贾婪:“我相信他,相信他能处理好。”
金明熙:“嗯嗯,我们都相信。”
程玺:“你抽空告诉他,我这边都准备好了,等他消息,随时可以开始。”
贾婪:“收到。”
金明熙:“要好好的。”
贾婪:“等着瞧我的独家!”
金明熙:“英雄!”
英国华人大使馆。
白洲:“邓恩父母来了,你得陪我一起接见。”
贾婪挂了电话:“为什么?”
白洲:“是重要人物。”
贾婪:“公爵?伯爵?王子?”
白洲:“你脑袋里还有这些文字浪漫啊!”
贾婪:“不能幻想一下嘛!”
白洲:“是英国驻华大使馆的外交官夫妇,夫妇俩都是外交官,英国的礼仪,你得陪我出席,况且邓恩保护的是你。”
贾婪:“行,我去。”
白洲把右手搭在腹前,贾婪立马挽上。
推开会客室的门,邓恩看到贾婪很开心,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扭扭捏捏的跟着父亲站起来。
邓先生:“白先生,万分感谢,打扰你们了。”
白洲:“不客气,邓先生若能为此次华人区事件出力,白洲才是该道谢之人。”
邓先生:“我会向上层汇报,并提出建议。”
白洲:“感激不尽。”
邓夫人:“感谢贾小姐,邓恩都告诉我们了。”
贾婪:“不不不,该道谢的是我!”
白洲温声道:“没关系,听人家说完。”
邓夫人:“邓恩说,是你从华人区的地下室里把他救出来的。”
贾婪:“嗯?”
白洲:“你不知道?”
贾婪:“地下室……我是有一次在报道时发现了一个孩子,我把他抱出来就交给医生了。”
邓恩:“Itisme.”
贾婪:“啊……原来如此。”
邓夫人:“你们很有缘。”
贾婪:“不敢不敢。”
白洲:“感谢夫人专程来一趟,最近事多,无法精心招待,待在下结婚时,请夫人务必赏脸。”
邓夫人:“你们还没结婚啊?”
贾婪摆摆手:“没呢没呢!”
白洲:“她是我的未婚妻。”
邓先生:“那先祝福二位,到时请务必送一份请帖给我们。”
白洲:“我的荣幸。”
送走邓恩一家后,贾婪:“我有预感,真的还会再见到他们。”
白洲:“嗯,白夫人说的是。”
贾婪:“程玺说,他那边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白洲:“那走吧。”
贾婪:“去哪儿?你不用管华人区的事了?”
白洲:“有邓肯出面,剩下的事不用我跑了。”
贾婪:“感觉你好厉害啊,佩服!”
白洲偏头瞧她:“不厉害怎么能赢得女神芳心呢?”
贾婪:“绅士!请保持你的绅士风度!”
使馆大礼堂。
发言人白洲一身正装正襟危坐,贾婪作为记者与他面对面站着。
摄像大哥没有换人,还是那个:“姑娘,你的白先生挺厉害啊!”
贾婪:“那是!”
白洲:“尊敬的各位女士,先生们,你们好,感谢各位的到来,白洲荣幸之至。本次发布会是以向世界各国介绍我们中国的古建筑及历史渊源,在屏幕上,大家可以看到是一把朱漆弓,保存完好,且年代久远,我们的故事就从这把弓的身世传奇说起。”
白洲:“彤弓,本是古代君王狩猎用的,在一些宴会上,君王会以自己用过的弓来赏赐诸侯,表示莫大的荣誉与认可,而人有两足,可行千里路,建筑就在那里,等你。”
白洲:“此次我们与中国京城的闻玺工作室合作,用3D形式给大家做了一些模型,更真切的感受就欢迎大家到我们中国去参观展览,彤弓也在其中,最后,给大家放映我们准备了两年的诚意之作电影《彤弓》讲述一段关于彤弓的历史,此片会在各大影院上映,祝各位观影愉快。”
贾婪:“请问,我看影片介绍里写着又名《忽如一夜春风来》两个剧名有何不同寓意吗?”
白洲:“彤弓这个名字对应的是男子汉的秘密,忽如一夜春风来讲的的是女孩们的传奇。”
苏州
一堂英语课上,白盐正在给学生发作业,手机突然叮咚直响,她瞥了一眼,眼睛就湿润了。
电影《彤弓》在海外与欧洲地区都取得了好成绩,毕方,徐小圆已经忙成陀螺了,程玺的工作室电话热线快被打爆了,金明熙不接受任何采访通告,窝在程玺身边构思新剧本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贾婪如愿以偿独家报道了关于欧洲方面的第一手资料,白洲正在筹划跨过婚礼,魏晋推了所有的同工作和金明媚去度蜜月了。
庆城监狱
金明灭赶在黎明到来时等在大门口。
马冀出来了。
马冀:“别哭。”
金明灭:“我很像你。”
马冀:“我也是。”
金明灭:“我想好了,不回京城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马冀:“我要回京城。”
金明灭:“那我带你回去。”
马冀:“我要你嫁给我,你愿意吗?”
金明灭:“愿意。”
马冀:“我开玩笑的。”
金明灭:“我没跟你说笑。”
马冀:“那个电影,看了吗?”
金明灭:“丫头拍的那个吗?”
马冀:“嗯,我想当演员。”
金明灭:“我帮你。”
马冀:“好。”
黑天鹅乐队在大学生音乐节一战成名,小百灵与成员上了电视,为电影《彤弓》演唱了主题曲拍了MV《你听》。
孙学媛喝着热豆浆坐在派出所牢房外与程豫一起看着手机里的小百灵尖叫。
方警官又接到新的案子了。
兰姨去世了,医生为她做最后一次心肺复苏后看着她微笑的闭着眼睛,永远的。
周谨今天没给李寒唱everything,他从白大褂里掏出了钻戒求婚。
李寒换了新衣服坐在即将离开的病床边,看着周谨为她戴上一生所爱。
窗外的风很大,窗帘被风吹起来把两人拢在其中,周谨听见她说:“喜欢你。”
英语课上,白盐刷着一条一条的朋友圈,大家都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她放下手机,打开话筒:“同学们,今天不上课了,要给你们看一部电影,相信这部电影有些同学可能已经知道了,但还没见过庐山真面目,老师这里拿到了资源,先让你们一睹风采,那是我的朋友们共同用功成就的一项壮举,希望你们以后也能有他们的心怀,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祁锐带着他的画本偷偷从后门进来,坐在了后排无人的位置。
不知道什么开始,白盐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他脑海留下深刻的印象,索性今日不压抑自己,过来画个究竟。
只是看她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吗?
趁着所有同学都沉浸在电影里,祁锐悄悄走到讲台,拉了白盐就往门外走。
为了电影氛围,室内窗帘都拉上了光线昏暗看不清是谁,出来后,白盐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背影:“大大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是最近都不打算理我了吗?”
祁锐:“我问你,你是不是哭了?”
白盐:“被风沙迷了,揉的。”
祁锐:“电影快要在国内上映了,到时候一起去看吧。”
白盐:“大大这么忙,我不敢约。”
祁锐:“别阴阳怪气的了,去不去?”
白盐:“不好意思,那天我和陈教授约好了,要陪她一起看。”
祁锐:“你怎么不陪我呢?”
白盐:“先来后到啊!”
祁锐:“那我要无理取闹。”
白盐:“那你自己找教授说去。”
祁锐:“说就说。”
白盐:“回来!你还真去!”
祁锐:“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白盐:“我让你去你就去!你是不是傻!”
祁锐:“你不要生气,我不闹你了。”
白盐:“没生气,就是……哎呀,你这人真是,我还要上课呢!”
祁锐:“那我在外面等你啊!”
白盐:“快走快走,等会儿下课了学生又得缠着你要微信了。”
祁锐:“那我去找陈教授泡茶,她这节课没课。”
白盐:“魏老师来了,你别打扰人家了,去园子里写生,我下课了就去找你。”
祁锐:“嗯,我今天骑了自行车来的。”
白盐:“你会载人吗?”
祁锐:“就是要载你啊。”
白盐:“是我载你吧!”
祁锐:“两年了,我有长进的。”
白盐:“期待。”
《你听》
你听是凉风吹来的声音
你听是她说话时的声音
你听是我动心了的声音
你听是他呼吸着的声音
漫漫黄沙,掩不尽旧时铅华
浅浅草芽,匍匐在昔日廊下
我在岁月变迁之前,遇见你
我在沧海桑田之间,看见你
你于无声之处,伫立
我在繁华梦里,呓语
某天,我们后悔了
哪天,我们沉迷了
等奇迹出现,等故事翻篇
听那时涛声,退远
想念是相思不可救赎
感情是清早朦胧云雾
是水天相接,是晴天明月
是我们,忽如
听见你说不可能的事
金明熙听完了小百灵唱的歌,转身对正在画图的程玺说:“这篇词我总不满意。”
程玺:“那就再改改。”
金明熙:“可是我又不想动它了。”
程玺:“不挺好听的吗?”
金明熙:“好听那是因为曲子好。”
程玺:“这样啊~”
金明熙:“嗯……”
过了一会儿,金明熙:“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程玺:“需要请业界大佬指点迷津吗?”
金明熙:“还是算了吧。”
程玺:“需要的时候就说一声,闻双在这方面的造诣高于你我。”
金明熙:“那我不改了,就定了这版!”
程玺:“好。”
金明熙:“我发现一个问题。”
程玺:“什么?”
金明熙:“你看着我。”
程玺:“我在忙,乖。”
金明熙:“你现在光听我说,都不看我了。”
程玺愣了一下,抬起头:“没有的事,我在画图的时候谁跟我说话都是这样的,我也没有厉害到能够一心二用啊,还是得手眼协调效率才高,早点画完,才有时间陪你。”
金明熙:“我喜欢你。”
程玺:“我知道。”
金明熙看他又把头低下去了,索性不打扰他,自己坐到地上琢磨歌词。
工作室里很安静,小窗外飘进来的风里有不知道名字的花香,许是觉得金明熙不闹腾了,他微微侧头瞧了瞧,金明熙趴在地毯上都快睡着了。
程玺起身拿了一件厚大衣给她盖上。
金明熙没有睡,她只是在冥想下一个剧本的情节。
程玺画了两笔,怕她着凉,还是起来打算把人抱到床上去。
金明熙睁开眼睛:“你干什么?”
程玺:“地上凉。”
金明熙:“地毯铺假的吗?”
程玺:“总之寒气重,你手凉的毛病好了半年而已,我怕。”
金明熙:“我刚刚做了个梦。”
程玺:“梦到什么了?”
金明熙:“梦到我们小时候,你向我表白了。”
程玺:“然后呢?”
金明熙:“然后我就扔下吃了一半的东西回家了,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坐在门边等我,我告诉她有人喜欢我,还问她该怎么办。”
程玺:“妈怎么说?”
金明熙:“她说有人喜欢她女儿这是好事,还问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是讨厌吗?我说不是,她还问那是喜欢吗?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那种。我说嗯……嗯!妈妈让我赶紧给你发消息,她说你肯定也坐立不安。”
程玺:“那你给我发了吗?”
金明熙:“发了。”
程玺:“发了什么?”
金明熙:“喜欢你。”
程玺:“谢谢。”
金明熙偏过头偷笑,旁边的书柜下有张图纸被风吹出来了,上面画的正是彤弓。
与程玺工作台上画的一样,在阳光里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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