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总想丧偶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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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都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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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芥,萧望的武侠仙侠小说《快穿之宿主总想丧偶》,由网络作家“辞又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芥混迹娱乐圈多年,拍过各种题材的戏,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因为意外中捡到一本空白书而穿进了书里。对于这个世界,江芥丝毫摸不着头绪,就在她走投无路之际,系统开启,自此开始了快穿日常。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江芥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卖力表演,不过对于那个小狼狗,她有些手足无措。

《快穿之宿主总想丧偶》精彩片段

今天是江芥生日,她赶到和萧长风约定的地点,对方要带她跟她名义上的弟弟见一面。

旧情人的私生女见正牌妻子的儿子。

说来讽刺,萧长风把她接回来这么多年,把她养在外面,突然抽什么风要见劳什子弟弟。

她还当见面是多么正式的高档餐厅,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所大学城旁边的烧烤摊儿,正值下课,来往的学生络绎不绝。

她是坐公交车来的,自然没有萧长风的宾利跑得快,到了目的地萧长风已经到了。

“是他选的地方吧。”江芥环顾了一圈,满鼻子熟悉的油烟味,她笑了笑。

十年了也没有习惯自己萧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叫弟弟,只保守的用了个他。

她足足大了萧长风这个宝贝儿子八岁,也叫不出口。

萧长风点了点头,半点不悦也没有。

半个小时后,江芥总算见到了这个名义上的弟弟。

身高估计保守有一米八,寸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目英挺,笑起来有些邪气,穿一身黑,包裹在衣服下是若隐若现的流畅肌肉,像一头桀骜的小豹子。

临到黄昏这人才施施然的走进约定好的店面,在知道萧长风告诉他自己不能喝酒的情况下点了两瓶白酒,江芥认不出牌子,只看见右下角写了个52。

又专挑味道大的点,什么羊腰子,羊肉串,猪脑琳琅摆了一桌子。

直到萧长风实在装不下去皱了眉,他才满意的笑了,手指轻点桌子,故意道:“这位恐怕不能喝酒吧,听说是个精致的女明星,平常都吃的是蔬菜沙拉?”

夹枪带棒,笑里藏刀,江芥脑子里只有这两个词。

“没关系的。”江芥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声音放的极轻。

她在影视城里喝趴一票人的时候这位弟弟估计还在吃奶呢。

可她现在万万不能表露出来,于是三分拒绝五分为难的摆手,触到萧长风的眼神又生生的放下去,柔声道:“我可以的。”

萧望阴阳怪气的拖长了声音:“哦差点忘了,你好像过气了。”

江芥面上适时露出尴尬,期期艾艾半天也没反驳出口。

萧长风替他夹了块烤鱼,略带警告:“小望,这是你姐姐。”

萧望嘲弄的看了江芥一眼,神情不悦:“我没有姐姐。”

萧长风自知有愧,面容不变,只是将两人的位置调了更远。

江芥站起身子,讨好的替他斟了半杯酒:“刚成年,少喝点白酒,不然容易醉。”

萧望大喇喇往后一靠,眼神刀子似的刮过她每一寸皮肤,眼神放浪:“萧长风说了,这你在行,喝吐了大不了回家你替我收拾,你不是最喜欢做家务了吗?”

这把她当保姆看待的话让江芥猛的抬头,看向萧长风时只接收到了波澜不惊的圆场:“小望这段时间住在家里,国内的课程他不太熟,你是高材生,平常辅导辅导他。”

萧望这回没有呛声,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

江芥知道他在想什么,把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旧情人的女儿养在家里十几年,说没点别的想法他都不信。

她尴尬的坐回原位,闷闷的点了点头。

很难形容吃这顿饭的氛围,萧长风久居高位,同儿子不怎么见面,公式化的询问之后就一直在跟公司的人打电话。

萧望盯准了江芥一个劲的阴阳,只有暴风中心的江芥,专心致志的干饭。

度的白酒,她一个人喝了一瓶。

即使这样,她还是半点事没有,萧望却醉成了一滩烂泥。

回家的时候萧长风把他们俩送回去,自己去了公司。

江芥一言难尽的看着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年轻男孩。

“老男人没看过什么强取豪夺文学?就这么把我跟他儿子扔在一起?”这么想着她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萧望来。

在介绍中说这个孩子很小时候就被送去了国外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母亲去世时匆匆回来了一面,之后萧长风隔一段时间定时去看他,所以他俩亲缘不算淡薄。

她对萧长风这个儿子不熟,但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从今天的反应来看,定是来者不善。

她全神贯注的思考怎么利用这孩子填满剩下的三页剧本时,萧望迷迷糊糊的醒了。

于是江芥甫一低头,冷不丁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瞳孔,如同暗夜中的银河,但因为酒意,蒙了一层白雾,少年的轮廓因此柔和不少,显出些脆弱。

当然这点氛围感在少年开口中烟消云散,他直直的盯着她,语气冰冷:“看够了没有?”

江芥退了两步,因为惊吓打了个趔趄,腰撞上身后的桌子,她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

萧望半坐起身,低沉的嗓音带着嘲弄:“这点小把戏骗不了我,我跟萧长风不一样。”

这倒霉孩子,真以为每个女人都爱他?

江芥真想把手里的盘子拍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身上。

不过现实却是,江芥老老实实端过来一罐汤,替他把沙发垫子铺平,温声道:“长...你爸说你酒量不好,喝点这个就舒服了。”

萧望揉了揉眉心:“老女人,你平常就是这么伺候萧长风的?”

江芥好像被某个词语刺激,轻轻的颤了下。

“难不成你还想我叫你姐姐?”萧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尴尬。

“我没这么想过。”江芥给他喂了口姜汤,低垂着眼睛乖顺的像只猫。

许是味道重了,也可能是故意的,萧望吐了她一身,啐道:“这什么几把玩意儿,好她妈难喝!”

“姜汤。”江芥听见粗口语气也没有波澜,慢条斯理的把汤汤水水擦干,解释道:“我只切了半块,你喝的不多,解酒应该够了。”

萧望巴巴的凑过来,醉酒后的年轻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你给萧长风吃了什么迷魂药,这么多年他还宠着你,又没血缘关系,还捧你做了公司的一姐?嗯?”

江芥不留痕迹的退开,她不喜欢这种攻击力太强的人。

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喜欢贬低别人达到自己的虚荣心,江芥能理解,她母亲在少年眼里就是个小三,哪怕她父母的婚姻早就已经名存实亡,还是他母亲先出的轨。

“那得问他。”江芥道:“他和陈女士十年前就离婚了。”

“萧大小姐,萧总怎么连姓都不愿意给你改啊?这你都忍了?”萧望的脸上满是不屑,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衣摆撩起,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是年轻男孩的美好肉体。

“我本来就不是她亲生女儿,谈不上跟他姓。”江芥扫他一眼,站起身,柔声道:“喝完放在桌子上,我等会收拾。”

萧望啧了一声:“我怎么记得那女人也不姓江?该不会在那里你也是捡来的吧。”

这话说的实在很不客气。

江芥看了他一眼,随后蹲下去处理地面上萧望吐出来的污渍。

从少年的视角,只能看见女人纤瘦的脖颈,和衣领底下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她太瘦了,又白,整个人就像是一件易碎的白瓷。

可她又很听话,完美了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萧望望着,突然觉得胸膛微微发热,他深呼吸几下,随后走进了厕所。

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这天晚上,他隔一会儿就闹出点动静。

如同对待萧长风一样,江芥任劳任怨,一句重话也没说。

第三次来清扫呕吐物时,萧望扼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将她惯到了墙上,眼神透过她,望向更深的地方,声音森冷:“真恶心。”

像看着一件垃圾。

江芥把这称为醒酒前的回光返照,而且她打包票,面前的少年并不是完全没有神智,他肯定是在试探。

于是江芥适时的露出嫌恶的神情,推开了少年。

萧望脚步趔趄,头和床头碰撞,发出清脆砰的一声,他吃痛,眼神恢复清明。

“你他妈干什么!”

江芥揉了揉生疼的脖颈,再抬起头时,那种柔弱和乖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昭然若揭的不耐,她声音冰冷:“我不欠你们的。”

萧望活动了一下手腕,从床上坐起来,语气嘲讽:“终于不装了?我还当你对萧长风多么尊敬呢!”

“知恩图报罢了。”江芥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沙发,面对少年的敌意毫不畏惧:“我在萧长风面前听话是因为他提携我,他给我钱和一点点恰到好处的恩情,而你,一个刚上大学的愣头青,除了满脑子为你妈‘复仇’还剩下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萧望脸色极为难看,双手紧攥,眼神冰冷:“江芥,你他妈——”

“不好意思我没妈。”江芥语气随意,像讨论天气:“哦祖宗也没有,你随便捡着难听的骂,无所谓,我脸皮厚。”

她在社会上混了二十多年,加上那些个世界也有百八十年,就不信噎不住这个小崽子。

果不其然,萧望铁青着脸,当下就挥起了手。


江芥闭上眼,那拳头却没落到实处。

睁开眼,发现少年已经坐了回去,强忍怒气自以为拿捏住了她的把柄。

“你说我把你这个样子拍成视频发给萧长风,他会怎么样?”

江芥轻飘飘抬眼:“正好,他最近喜欢的类型是小野猫,没准我还得感谢你让他爱上养女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众矢之的。”

萧望露出嫌恶的神情:“你还真对萧长风有想法?”

“这不是你心里以为的?”江芥冷哼一声:“我说过了,我尊重他叫他一声爸是因为他改善了我的生活,不然我还在城墙底下当乞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且捡垃圾未必不比金丝雀快乐。”

“我不信。”

江芥皱了眉:“你爱信不信。”

气氛凝滞了一会儿。

萧望耐不住寂寞,又嘲道:“你任劳任怨当保姆的时候他在外面跟女人生了百八十个私生子,需要我给你看看吗?”

江芥抿一口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抢遗产。”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萧望半点便宜都没讨着。

到底是年轻孩子,面皮薄还好面子,说不过也没有动手,最后负气摔门而去。

还是这种毒舌人设符合她本人的性格,天天在萧长风面前装乖乖女装的人都快精分了,她拆了盒雪糕,大喇喇的躺在沙发上,点了点桌子,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据她了解,萧长风早些年创业,同萧望母亲联姻,借机创立了环宇。

又用工作忙的借口将母子俩送到国外,一走就是十几年,期间每个月打一笔生活费,半年出去看一次。

这个间隔太长了,以至于萧望他妈死的时候,萧长风最后一面都没去见。

而萧望本身,小时候是个豆芽菜,国外校园暴力很严重,他又是华人小孩,受了不少欺负。

到底是商人的儿子,萧望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不告状也不还手,只暗暗把这一切记到了自己的渣爹身上。

他看不惯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他爸萧长风,

江芥越回想越心惊,国外的萧望阴鸷暴力。

最著名的事迹就是青春期发育以后,一个人把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全部打进了医院,关键还全身而退,反让那些家庭赔了他一笔款。

说好听点这叫隐忍多年一朝泄愤,说难听点就是睚眦必较性格偏执。

她可是见了那些受伤孩子的图片,几乎不成人形,其中有个只是因为骂了他一句,就被“不小心”摔到咬掉了舌头。

不算渣滓,但也不是善茬。

反而回国后,阳光自信,一口一个爸叫的亲昵,学习成绩优异,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整个一优秀少爷,如果不是江芥有外挂,估计也被骗了。

只有一个原因,他在等一个机会。

也就是说,在自己演戏的时候对面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今天能跟她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完全是因为他要维持自己的正常人设——哪个少爷能看的惯私生女?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他给自己人设安插的缺陷就是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嫉妒,嫉妒父亲的宠爱分给了另一个人。

等利用完,就会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将她吞吃的渣都不剩。

江芥倒抽一口凉气,现在年轻人心思真是深沉,她有点相信八岁创业十岁干掉合作伙伴的幻想文学了,萧望显然也是这个打算。

毕竟让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最痛苦的方法,就是夺走他的一切。

回过神,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电视剧中的悬疑片刚好演到男女主互相捅刀,她啧了一声,关掉了电视。

她笃定,不出二十分钟,小狼崽子一定会回来。

因为摔门而去这个举动,也是对方算计好的。

果不其然,指针指向十二点整,萧长风电话响起的同时,萧望推门而入。

江芥接通电话,萧长风疲惫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我已经说了让着点他,你是当耳旁风吗?小芥,我以为你明白自己的身份。”

身份是什么,是给他赚钱的工具,是照顾宝贝儿子的家教,是替他宣传公司的门面,唯独不是女儿。

江芥语气放的极低:“对不起爸,我只是想给弟弟熬碗姜汤。”

天花板上的监控俶尔一黑。

“还在演乖顺大小姐呢。”站在他旁边的萧望围观了全程,嗤笑道:“没必要,萧长风的遗产不会留给一个女人。”

江芥复盘了一下刚才的剧情,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就是有一点遗憾,不够利落。

比如没必要和一个表面愤慨男大学生计较。

于是她轻飘飘的抬了抬眼:“留不留不是你说了算。”

萧望仿佛确认了自己的心中所想,知道了她是为财产而来,嘴角勾了一个弧度,半晌后嘲讽的说:“到底是当乞丐的时候捡回来的,为了点蝇头小利就甘愿扮成另一个人,真是足够愚蠢。”

江芥挑眉:“彼此彼此。”

萧望愣了一下,转瞬讽刺道:“比不上你,挣了那么多还这么目光短浅。”

“钱谁会嫌多啊。”说完,江芥适时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三千万的片酬我只拿三千,你觉得我应该多长远?”

“萧长风这么狠?”下意识接了话茬的萧望摸摸鼻子,大马金刀的坐到了沙发上,欲盖弥彰的抿了一口茶。

江芥顺势而下,假装没听到,扶着额头回了自己房间。

从反光镜中,她看见青年隐在阴影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长呼一口气,幸好,第一步成功了。

她不在乎生死,但这个时候还真有点激动,本来准备的是稳步前进的搞事业剧本,现在她却不得不想加快速度了。因为在前一天,系统给了她一个奖励,完成这个剧本,可以回现实三天。

直到月光从窗缝中偷溜进来,肩膀被笼上一层晕影,她才喃喃。

“如果能赶上葬礼就好了。”

改变人设也是加快推进的第一步,因为纯良姐姐对萧望显然不管用。

对什么人就用什么方法,萧望这种年轻气盛的小兔崽子,就得加点猛料。

萧望现在看她,就像一根扎进脓包的刺,拔出来费劲不拔出来难受,她现在做的,就是直接替他剜掉那块肉。

然后用另一种全新的姿态引起他的兴趣,让他自己再扎进去。

第二天,江芥瘸了。

做瘸子最大的难处就在于得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江芥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留下的余温带着些酒意,宿醉的后遗症让她头疼欲裂,摸索了半天才在床头柜边上找到了一根长棍,试探的活动了一下左腿,麻木异常。

她感慨自己的演技还不错,真的像缺了条腿。

墙上的时钟指向六点,还早。

不太熟练的走到窗子前,清晨的空气微凉,明黄色的朝霞从窗帘的缝隙中溢出。

她想了想,还是没拉开,转而坐到了软椅上,那点儿光亮给她流畅的侧脸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整个人慵懒的像一只打盹的猞猁。

不知道过了过久,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江芥怔愣许久,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惺忪睁眼:“喂?”

“选手已经就绪,八点开始录制,衣服在柜子的左起第二扇门。”

是她的好友兼助理林蔚,也是工作室的主要负责人。

从她宣布自己开工作室后就二话不说跟了她,业务能力比她本人要强得多。

拉开柜门,果然摆着玛雅最新款的春季高定,她也不明白一个音乐节目林蔚给他拾掇的要去走秀一样干嘛,是用外表的光鲜衬托腿脚的腐朽吗,有一说一,草率了。

明眼人一看她这腿,就知道后半辈子与娱乐圈无望。

一个孤身的女孩,一路摸爬打滚到今天,从默默无闻的龙套到大火的演技派女星,用了十五年,得了个劳模的名号,哪分钱不是拿命换的。

萧长风除了头两年帮她挑过几个本子,后面就没管过,熬出头了资源也全都用来奶公司新人。

这芯子里要是原来的那个叫江芥的姑娘,估计都能抑郁而亡。

萧长风不让她戏的原因是觉得大小姐和别人拍吻戏掉价,正剧也算抛头露面,所以她逐渐的转到了幕后。

江芥本人倒是无所谓,反正挣一天钱花一天,还能过把影后瘾,何乐而不为。

草草的煎了个三明治,正准备吃,就撞见萧望匆匆忙忙准备出门,江芥挑眉:“吃吗?”

萧望冷哼了一声,低头绑鞋带。

江芥三两口把东西吃了,靠在墙上打量少年,对方特意穿了身白色西装,脖子上的纹身被仔细盖过,利落的黑卷发恰好盖住凌厉的眉峰,现在是放假时间,对方也没有女朋友,打扮的这么精致干嘛。

她也不想问,往对方走了两步,吹了个口哨:“这假发不错。”

萧望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江芥猛然撇见对方手里拿着的白色名单,隐约有少年两字。

她突然有个想法,于是问到:“参加那个乐队节目?”

萧望利落起身,轻蔑的看她:“要你管?”

“巧了,我是评委。”江芥清了清嗓子,摇了摇手机,笑得花枝乱颤:“我送你啊,小望同学。”

眼见着萧望把手里的报名表揉了又松开,江芥加了把火:“昨儿不是还挺能说,今天怎么哑火了,不会是因为我在你就不去了吧?”

“你想多了。”

两个人总归一起下了楼。

司机也是熟人,见她下来从后座取出个手机。

江芥才记起自己昨天确实把私人手机忘了。

“江小姐,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响了好几个小时了。”

压低帽檐坐进车里他才打开手机界面,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回拨过去。

对面几乎秒接,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颤抖:“姐姐,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喝醉了,那女的我根本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就……”

“怎么就滚到一张床上顺便让我撞见了?”江芥慢条斯理的拆了个礼物盒,里面放着一条方巾,声音放的极轻:“我记得那天给你发过行程,说好第二天去接你,要不是临时有事怎么会看见那出好戏,三个人,玩的挺花?”


江芥倒抽一口凉气,现在年轻人心思真是深沉,她有点相信八岁创业十岁干掉合作伙伴的幻想文学了,萧望显然也是这个打算。

毕竟让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最痛苦的方法,就是夺走他的一切。

回过神,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电视剧中的悬疑片刚好演到男女主互相捅刀,她啧了一声,关掉了电视。

她笃定,不出二十分钟,小狼崽子一定会回来。

因为摔门而去这个举动,也是对方算计好的。

果不其然,指针指向十二点整,萧长风电话响起的同时,萧望推门而入。

江芥接通电话,萧长风疲惫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我已经说了让着点他,你是当耳旁风吗?小芥,我以为你明白自己的身份。”

身份是什么,是给他赚钱的工具,是照顾宝贝儿子的家教,是替他宣传公司的门面,唯独不是女儿。

江芥语气放的极低:“对不起爸,我只是想给弟弟熬碗姜汤。”

天花板上的监控俶尔一黑。

“还在演乖顺大小姐呢。”站在他旁边的萧望围观了全程,嗤笑道:“没必要,萧长风的遗产不会留给一个女人。”

江芥复盘了一下刚才的剧情,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就是有一点遗憾,不够利落。

比如没必要和一个表面愤慨男大学生计较。

于是她轻飘飘的抬了抬眼:“留不留不是你说了算。”

萧望仿佛确认了自己的心中所想,知道了她是为财产而来,嘴角勾了一个弧度,半晌后嘲讽的说:“到底是当乞丐的时候捡回来的,为了点蝇头小利就甘愿扮成另一个人,真是足够愚蠢。”

江芥挑眉:“彼此彼此。”

萧望愣了一下,转瞬讽刺道:“比不上你,挣了那么多还这么目光短浅。”

“钱谁会嫌多啊。”说完,江芥适时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三千万的片酬我只拿三千,你觉得我应该多长远?”

“萧长风这么狠?”下意识接了话茬的萧望摸摸鼻子,大马金刀的坐到了沙发上,欲盖弥彰的抿了一口茶。

江芥顺势而下,假装没听到,扶着额头回了自己房间。

从反光镜中,她看见青年隐在阴影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长呼一口气,幸好,第一步成功了。

她不在乎生死,但这个时候还真有点激动,本来准备的是稳步前进的搞事业剧本,现在她却不得不想加快速度了。

直到月光从窗缝中偷溜进来,肩膀被笼上一层晕影,她才喃喃。

“如果能赶上葬礼就好了。”

改变人设也是加快推进的第一步,因为纯良姐姐对萧望显然不管用。

对什么人就用什么方法,萧望这种年轻气盛的小兔崽子,就得加点猛料。

萧望现在看她,就像一根扎进脓包的刺,拔出来费劲不拔出来难受,她现在做的,就是直接替他剜掉那块肉。

然后用另一种全新的姿态引起他的兴趣,让他自己再扎进去。

第二天,江芥瘸了。

做瘸子最大的难处就在于得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江芥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留下的余温带着些酒意,宿醉的后遗症让她头疼欲裂,摸索了半天才在床头柜边上找到了一根长棍,试探的活动了一下左腿,麻木异常。

她感慨自己的演技还不错,真的像缺了条腿。

墙上的时钟指向六点,还早。

不太熟练的走到窗子前,清晨的空气微凉,明黄色的朝霞从窗帘的缝隙中溢出。

她想了想,还是没拉开,转而坐到了软椅上,那点儿光亮给她流畅的侧脸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整个人慵懒的像一只打盹的猞猁。

不知道过了过久,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江芥怔愣许久,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惺忪睁眼:“喂?”

“选手已经就绪,八点开始录制,衣服在柜子的左起第二扇门。”

是她的好友兼助理林蔚,也是工作室的主要负责人。

从她宣布自己开工作室后就二话不说跟了她,业务能力比她本人要强得多。

拉开柜门,果然摆着玛雅最新款的春季高定,她也不明白一个音乐节目林蔚给他拾掇的要去走秀一样干嘛,是用外表的光鲜衬托腿脚的腐朽吗,有一说一,草率了。

明眼人一看她这腿,就知道后半辈子与娱乐圈无望。

一个孤身的女孩,一路摸爬打滚到今天,从默默无闻的龙套到大火的演技派女星,用了十五年,得了个劳模的名号,哪分钱不是拿命换的。

萧长风除了头两年帮她挑过几个本子,后面就没管过,熬出头了资源也全都用来奶公司新人。

这芯子里要是原来的那个叫江芥的姑娘,估计都能抑郁而亡。

萧长风不让她戏的原因是觉得大小姐和别人拍吻戏掉价,正剧也算抛头露面,所以她逐渐的转到了幕后。

江芥本人倒是无所谓,反正挣一天钱花一天,还能过把影后瘾,何乐而不为。

草草的煎了个三明治,正准备吃,就撞见萧望匆匆忙忙准备出门,江芥挑眉:“吃吗?”

萧望冷哼了一声,低头绑鞋带。

江芥三两口把东西吃了,靠在墙上打量少年,对方特意穿了身白色西装,脖子上的纹身被仔细盖过,利落的黑卷发恰好盖住凌厉的眉峰,现在是放假时间,对方也没有女朋友,打扮的这么精致干嘛。

她也不想问,往对方走了两步,吹了个口哨:“这假发不错。”

萧望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江芥猛然撇见对方手里拿着的白色名单,隐约有少年两字。

她突然有个想法,于是问到:“参加那个乐队节目?”

萧望利落起身,轻蔑的看她:“要你管?”

“巧了,我是评委。”江芥清了清嗓子,摇了摇手机,笑得花枝乱颤:“我送你啊,小望同学。”

眼见着萧望把手里的报名表揉了又松开,江芥加了把火:“昨儿不是还挺能说,今天怎么哑火了,不会是因为我在你就不去了吧?”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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