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邈邈,商彦的武侠仙侠小说《爱你三年牢狱》,由网络作家“浅线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邈邈感觉自己做人非常失败。三年前,她被冤枉为一起案件的杀人凶手,随后便被关进了监狱。亲手葬送她美好人生的男人正是商彦,这个男人是她一辈子的深爱!后来,苏家人为了不受牵连,直接与她断绝了关系。如今,苏邈邈重获自由,可是世界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就在她打算找一个角落度过余生之时,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轰隆”一声,监狱大门在我身后轰然关上。
我狠狠吸了几口“自由”的空气,只觉得外面天大地大,独我身陷囹圄,不得超脱。
打开出狱时,监狱长塞给我一只塑料袋。
里面仅有一张身份证,一身干净衣服,一张百元钞票。
“拿着吧,以后好好做人,别再回来了。”
就连监狱长都知道,一定不会有人来接我。
三年前,宋氏将我清理门户,连父母都不要的人,还能去哪呢?
可是,好好做人,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却成了罪大恶极之人?
陈沫不是我杀的。
我在法庭上的辩解,没有一个人相信,顾深不信、甚至连生我养我的父母都不信。
三年牢狱之灾,备受屈辱折磨。
直到今天,自己也开始模糊,或许陈沫就是我害死的呢!
一辆巴士迎面开来,我看了眼十米开外的站台,追了过去。
刚抬起腿,钻心的疼便从腰腿处传来,幸好,我早已经习惯了。
我踉跄的跟着车跑了几米,或许看我腿脚不方便,司机提前停了下来。
“谢谢,谢谢您!”我艰难地挪上车,掏出钱,却只有一张十块的整钱。
怎么办……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瞟了眼司机的表情,心跟着他的眉头一起收紧。
“对不起,耽误您了……”
我舍不得花掉,只好局促地下车,司机看了一眼我身后的监狱大门,刷了一下自己的卡,
“上车,坐好。”
我讷讷地走回去,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全部身家塞进了钱箱。
我不想欠任何人,因为还不起。
车里很空,只有几个抱着手机的小年轻,一起嘻嘻哈哈的打游戏。
我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阳光洒在我苍白的脸上,刺地一边眼睛涌出泪来。
三年了,阴沟里的老鼠重见天日,真的会开心吗?
道路两旁的高楼鳞次栉比井然有序。
我看着这光怪陆离的城市与我丑陋的倒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既显得和谐又格格不入。
机械的提示音播报站点,陆续有人上下车,可我又能去哪呢?
……回家吗?
耳边突然响起冰冷的嗓音,寒意顿时从心头蔓延,刺地我骤然蜷缩四肢。
“不想宋氏集团破产,就不准再回宋家。”
怎么忘了,哪还有家……
我将手伸进口袋,握紧了仅剩的证件。
蓦地,一张粉嫩的小脸跃然眼前,她冲我咧嘴一笑,仿佛在安抚我。
“别怕,妈妈,你还有我。”
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里,始终有一道光。
它支撑着我走出铁门,尽管全世界都抛弃了我,至少,还有梦儿。
想到女儿,心里顿时泛起一阵酸涩,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必须活下来,赚够钱,才能把梦儿接回来。
一瞬间我仿佛确定了目的地,挪着身子下了车。
在破旧的信息栏上,一行一行的浏览招聘广告。
余光无意间发现,我身后竟跟着一辆白色奔驰。
定睛一看,竟然,是顾深!
这个名字伴随着恐惧紧紧缠住了我,我加快了脚步,毫不理会腿上的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怎么会是顾深?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三年了,难道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心中一团乱麻,我不敢往后瞧,顺势推开身边一扇玻璃门,仓皇躲了进去。
好在他没有追来,我松了口气,回过神惊喜地发现墙上的招聘告示。
【洗脚城招聘洗厕工:2000元/月】
……
在这家洗脚城工作了大半个月,风平浪静,本以为他已经放过我了……
但事与愿违。
一道声音仿佛冰水兜头浇下。
“当初天之骄女的宋家千金,怎么如今沦落到扫厕所了?”
我浑身猛地一颤,是顾深!
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这道声音。
“您认错人了。”我徒劳地缩到角落,余光瞥见他似乎皱了下眉。
“不敢认?”他嗤笑一声,猛地逼近一步,掐住了我的下巴。
我感到下颌一痛,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
时隔三年,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
而我已经不再是宋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一个残了的丑陋女人。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冷哼道,“你确实不像千金小姐,倒像个杀人犯。”
杀人犯三个字犹如淬着毒的利剑,将我洞穿。
无数声嘲笑和谩骂如潮水一般涌入耳朵,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铁笼。
令我浑身颤抖,呼吸困难。
我猛地挣开他的手,只想逃离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紧接着听见他对前台说:“准备个包厢,让她来。”
话音刚落,顾深便径自往二楼走去。
前台见我呆立不动,使劲地推了我一把,语气酸溜溜的。
“喂,洗厕所的,顾总让你去呢,不想滚蛋就好好照顾客人。”
我别无选择,只好拖着残缺的腿,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进了一间独立包间。
包厢里已经摆好了一桶洗脚水和用具,他十分熟练地坐在沙发上,转头朝我招了招手,像是在召唤一个奴仆。
阴冷的视线落在我脸上,令我不寒而栗。
我想逃,却被恐惧攫住,耳中一片嗡鸣,僵直地走到他身边,给他脱下鞋袜。
空气里浮动的馨香让我有点恍惚,仿佛回到那时。
我如同此时一样给他洗脚,抬头发现顾深温柔地看着我,然后我调皮的会挠他脚心逗他笑。
“你没吃饭吗?洗的不好,你就别想在这干了。”
冰冷的话语将我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我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肚子,加大了手中力度。
当初因为担心他工作太累,我特地去学过按摩,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用上。
“顾总,我的脸会吓到客人,不适合做这份工作。”我顿了顿,低三下四地请求,“还是让我去扫厕所吧。”
“你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他逼视着我,冷哼道,“记住你的身份,让你活着,就乖乖的赎罪。”
只有罪人才需要赎罪,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个罪不是法官判的,是你定的。
“在牢里反省了三年,知道错了吗?”
我垂下头,不再解释,没有人会相信的。
“说话!”
他猛地抽回脚,我感觉手里一空。
紧接着“哐当”一声,木桶被他踹翻在地,洗脚水溅了我满头满身。
“你做出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给谁看?”
“当初就是你害小沫被绑匪撕票,本来该死的人是你,她是为你挡了灾!”
怨毒的声音凿进耳朵,恶毒的话语撕裂着我的心。
我抹了抹脸上的污水,勾起一抹苦笑。
明明当初买通绑匪的是陈沫,死的也是陈沫,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警方只当她被撕票遇害处理了。
可她留下的一封信,却将所有矛头指向了我。
“顾总,您亲手将我送进监狱,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如今看见我瞎了、瘸了,您还不解气吗?”
啪!
一记耳光狠狠落下,火辣辣的疼从左脸炸开。
“解气?宋晚晴,只不过三年而已。”他的声音冷到极致,像掺了冰,
“小沫再也回不来了,你害死我最爱的人!”
“这一生我都要看着你痛苦,看着你在泥里腐烂,生不如死!”
寒意直逼心口,我踉跄着后退一步,脑海里嗡地一声,十岁的顾深倏地出现在眼前。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他握着我的手说:“晚晴,绑匪撕票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含泪的眸子和眼前猩红的眼睛重叠,同样的眼睛,看着同样的人,却是截然不同的神态。
回不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无视腿上尖锐的刺痛,缓缓请求道:“请您高抬贵手,出了这个门,我保证彻底消失,到死都不污您的眼。”
“你可以试试,出了这道门,还有哪家店敢收你?”
滔天的恨意犹如利剑直插胸口,他是在把我往绝路上逼。
本以为心已死,不会再疼,可是胸口传来的钝痛是怎么回事?
“您想让我怎么做呢?”
他既然要我生不如死,那我就还能苟活。
只要能给我工作,能让我攒钱,我愿意向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低头。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想留下,就在会所门口跪一晚上。”他倏地勾起一边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松了一口气,暗暗窃喜这不算什么。
下一刻,一只黑色的记号笔扔在眼前,打破了我的幻想。
“但是得举着‘我是杀人犯’的牌子。”
“但是得举着‘我是杀人犯’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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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倏然睁大眼,浑身颤栗。
“你不是急着找工作吗?刚从监狱出来,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他嘴角残忍的弧度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折磨我似乎给他带来莫大快意。
我闭上眼,那张明媚的小脸又出现在眼前,笑着问我:“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想到梦儿在等我,我颤抖地拿起笔,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
【我、是、杀、人、犯】
落笔的瞬间,背后一片冰冷潮湿,仿佛所有力气一瞬间被抽空。
我攥着白纸黑字,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
“天啊,什么情况?杀人犯?”
“好丑啊,你看她脸上那道疤。”
“太可怕了,这种人怎么能放出来,赶紧报警吧!”
热闹的街口以我为圆心,周围围了一大圈人。
一张张鄙夷、怒骂、嘲讽的脸像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心里一片麻木冰凉,幸好,早已经习惯了。
倏地,一个玩具飞机迎面飞来,直直砸在我的额头,螺旋桨绞进我的头发里,疼的像要将整块头皮掀下。
一张稚嫩的小脸凑到跟前,睁着懵懂的眼睛问我。
“老师说杀人偿命,你怎么不去死呀?”
天真的质问如同巨石,狠狠砸下,我茫然地对上她的眼睛,胸口翻涌着浓郁的血腥味。
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死。
三年来,一千多个日夜,我苟活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无数次自问。
可每当这个时候,梦儿的脸都会出现在眼前,因为是偷偷生产,我甚至没能多看她一眼,就被监狱长抱走了,我多想见见她。
“只要好好改造,早点出去,就能把女儿接回身边了。”
监狱长的话回荡在耳边,这是三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我仰起脸,二楼的窗户里,顾深一直在观望。
在他讽刺的目光下,在嘈杂的怒骂声中,我挺直身子将牌子举地更高。
我不能丢下梦儿,我一定要找到工作!
可就在此时,人群中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母亲!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慌忙将手里的牌子藏在身后。
她隔着人群,远远看着我,双目通红。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什么是母子连心,两腮一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干涸的眼窝。
“妈……”我膝行几步,她却朝我摇了摇头,捂着嘴连连后退。
脑海中响起父亲愤怒的声音和顾深残酷的话语。
“我没有杀人犯女儿,从今以后,你和宋氏再无半点关系,滚!”
“想要宋氏,就没有宋晚晴,想要宋晚晴,就没有宋氏。”
我浑身颤抖地强迫自己停下,朝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头抢地。
“咚、咚、咚……”
一下、两下、三下……
温热的液体淌进眼里,混着泪水落了满地,模糊的视线尽是猩红。
磕到第十下时,眼前骤然一黑,我再也没有力气起来。
周围嘈杂的声音陡然安静,顾深嘲讽的声音传来。
“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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