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清延温竹青的女频言情小说《卦妃多福:当玄门大佬穿成后娘萧清延温竹青完结版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登登日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小说《卦妃多福:当玄门大佬穿成后娘》“登登日上”的作品之一,萧清延温竹青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家里的住房本来就紧张,多—个人不大好安排。“小满跟我—起住,蔡大娘给你们挤—挤,明天我找人来盖新房子。”“啊,盖新房?你有钱吗?”“我赚钱还不是手到擒来?放心好了。”她财运是不错,但是缺命啊。洗漱早早睡了,晚上还有活儿呢。梁正远想跟她说说话,就听到她打着小呼噜,睡的很沉。第—次见她躺着睡呢,梁正远还意外呢。睡到子时,温竹青突然睁开眼睛,没有—点儿刚睡醒的懵懂迷茫,—言不发走出屋子。梁正远跟着醒来,还没来得及问—句,人就不见了。她这是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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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醒,别睡了,还得抓紧时间赶路呢,耽误了时辰,人家对你有意见,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温竹青被人给推醒了,差点儿一头栽在地上,嘴角还有可疑的口水,下意识擦一下,不对啊,她不是死了吗?
想想她这一生,虽然只活了十八岁,却也比许多人一辈子都要精彩,没有亲人,却有真心疼爱她的师父和师兄们。
只可惜啊,三弊五缺,她缺的是命,到底躲不过天道,生日变祭日,心脏骤停嘎了。
不错,她是个道士,天赋还很高的道士,山,医,命,卜,相,一学就会,过目不忘,修为直逼祖师爷,超越师父,可惜还是救不了自己的命。
那个声音还在说:“你这孩子也别苦着脸,这都是命,进了夫家门,好好照顾一家子,总比你在家里当牛做马的好。
这家人虽然孩子多,但是男人当兵回来的,赚了不少钱,家族也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不会亏待了你的。”
温竹青回头,眼神瞪的溜圆,黑色抹额,耳边一朵大红花,嘴角一个黑痦子,薄嘴唇嘚不嘚的,愣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这是传说中的媒婆?关键是她一身古装啊。
难道是……穿越了?
脑子里一阵刺痛,一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浮现出来,得, 真的穿了,她借助古人的身子活了过来。
不枉她十八年兢兢业业的做好事儿啊。
“走吧,别愣着了,到了梁家,总有一顿饱饭吃的。”
温竹青一言不发,跟着媒婆走路,手里拿着个小包裹,就是她的全部家当,这是去嫁人呢。
不错,是嫁人,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大红的喜服,也没有娘家人来送,就这么孑然一身,两身旧衣服去了婆家。
原主叫温青青,和她名字差不多,娘家重男轻女,她是长姐,从小就是老黄牛,一刻不停的干活儿,真是比秋后的小白菜还要苦啊。
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八岁,娘家收了高额的彩礼,把她嫁给隔着一座山的村子当续弦,也就是继母。
要不是朝廷规定,女子十八岁必须嫁人,否则要交罚款的,娘家人才不会把她嫁了,继续在家里当牛做马,伺候全家老小。
好悲催的身世啊,同样是十八年,小青青记忆里没有一点儿开心的事情,都是麻木的干活,还要承受家里人的打骂,活得不如狗。
肚子饿的咕咕叫,许久没有感觉这么饿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活着比什么都好。
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山清水秀的灵风村了,刘媒婆和村里人打招呼,花手帕甩的飞起来,跟谁都能聊几句。
“这就是梁家老大的续弦啊,挺年轻的,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花了二十两银子呢,怎么也得找个大姑娘啊,要不然那么多钱,能娶几个小寡妇了。”
“梁大也不想要寡妇啊,他家就五个孩子呢,寡妇要是再带俩孩子,这一家子更热闹了,谁不疼自己的亲孩子?能照顾好他前面的孩子吗?”
“也是啊,这姑娘也是可怜,进门当后娘,还照顾一个残废,守活寡呢。”
村民们的议论声,温竹青听的清清楚楚,一挑眉,眼底闪过戏谑的光,这就有意思了啊。
到了村里最大的一个房子里,刘媒婆人没有进去,笑声就响彻院子,很有王熙凤的气势呢。
“哈哈,新娘子我可是给你们领回来了,快来迎一迎啊。”
堂屋走出一群人来,面色都不太好看,从大到小一字排开,跟台阶似的,最大的女孩子十一二岁,眉宇间满是刁蛮,看着就不好惹。
“迎什么迎啊,真以为是当家太太了,来了就就来呗。”
刘媒婆笑笑道:“大姑娘性格直爽,以后帮着继母照顾弟弟妹妹,伺候你爹,这日子总能过下去的。”
温竹青捏着包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初来乍到,对谁都是羞涩的笑。
进门看到主位上坐着梁老太,梁老爷子,看到她都很冷淡,“进了我家门,以后就恪守妇道,照顾好子女,贤惠勤劳,别丢了我家老大的脸。”
刘媒婆打圆场:“不能够,这姑娘在家里就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家里家外一定料理好了,肯定不亏。
这走了半天的路了,让新娘子敬杯茶,见见男人,以后这日子就靠他们自己去过了。”
左边位置上的妇人撇嘴,起身端着一杯茶:“给公婆敬茶吧。”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温竹青没拿稳,她就松了手,温竹青及时后退,茶杯跌落在地上,热水才没有烫着她。
“哎,你这人,一杯茶都端不好,故意的吧?”
温竹青抬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是你先松手的。”
“你污蔑人。”
“是你先松手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敢发誓你没有坏心?”
“我凭什么发誓啊?小蹄子好大的口气,婆婆,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大儿媳妇儿?这把自己当盘子菜了,谁稀罕理你。"
梁老太道:“好了,你少说两句,毕竟她刚进门,别欺负人家,大妞,你给继母倒茶。”
刁蛮姑娘不乐意,翻着白眼装没听见,温竹青自己倒了茶,递给她道:“您喝茶。”
也没有跪下,他们受不起。
又给了老爷子,他们都喝了茶,见面礼也没有,这大概是最敷衍的婚事儿了吧?
温竹青只关心能不能吃饱饭,什么继母后娘,残废丈夫的,都不是事儿,饿肚子才是大事儿。
“我带你见见你男人去吧。”
“刘婆婆,您也饿了,吃了饭再去也不迟。”
温竹青借着关心刘媒婆,先混顿饱饭再说。
原主娘家也是过分至极,女孩子也没有这么磋磨的,收了那么多彩礼,出嫁当天都不给一顿饱饭吃,这是亲人?
仇人还差不多,封建时代的悲哀啊。
“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啊!”
年轻妇人有嘟囔几句,对一个小姑娘当大嫂,很是抵触。
温竹青淡淡道:“大喜的日子,别鬼啊投胎的,不怕折了福气?”
梁老太心累,道:“吃饭,老二媳妇儿,管住你那张嘴,否则老娘把你也分出去,你领着你那一串闺女自己过去吧,看你能不能养得活?”
终于能吃饭了,糙面馒头,一个炖豆腐,一个炖白菜,还有一盆子野菜汤,荤腥儿都没有一点儿。
温竹青心中留下宽面条泪,看来想吃饱饭,任重道远啊!
温竹青也不挑食,前世她生活的道观,山脚下就有几个村子,都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什么饭菜都尝过。
饿着肚子的时候, 野菜汤也是山珍美味,要不然朱元璋怎么对当年的一碗翡翠白玉汤那么念念不忘呢。
她先喝一碗汤,饿的太久,直接吃干的胃不舒服,一碗汤喝下去,肚子里舒服些,才泡着馒头又吃一碗汤,吃了点儿豆腐白菜,勉强哄住了肚子,有了些力气。
一家子心思各异,有刘媒婆这个外人在,好歹安生的吃了顿饭,没有人闹幺蛾子。
饭后,刘媒婆带着她去了隔壁院子,见到了她的丈夫,梁家老大梁正远。
屋子里光线晦暗,男人的脸半明半暗,挺直的鼻梁,不怒自威的丹凤眼,修长的眉毛,英俊又严肃的男人。
二十三四岁,要不是受伤,也不会退伍回老家,拿了一笔退伍费,加上这些年攒的战利品,梁家全家都得了好处,翻新了老宅,也是他的孝心。
不过他在军队也成了亲的,不过妻子生病过世了,留下几个孩子,家里负担很重。
“梁老大,这是你媳妇儿,叫青青,以后多疼媳妇儿,两口子好好过日子啊。”
梁正远正眼都没看她,道:“多谢刘婶子,辛苦你了,那个谁,你照顾好孩子们,做好你分内的事情,我不会亏待你。”
温竹青眼神一闪,她连名字都不配人家记住呢,很好。
刘媒婆该做的都做完了,“我先走了啊,你们熟悉熟悉,慢慢来啊,以后都是一家子了。”
“我送送您。”
温竹青把人送走,刘媒婆拿着梁家的谢媒礼,喜滋滋回家了。
再次回到院子里,梁家五个孩子把她给堵住了,“你去把衣服洗了,还要熬药,伺候爹吃药,喂鸡扫院子,晚上做饭,别想偷懒。”
大姑娘梁书怡已经已经一米五的个子了,有了大姑娘的模样,温竹青疑惑问道:“你爹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女儿吗?”
梁书怡没想到她答非所问,道:“我是爹收养的孩子,我亲爹为了救他死的,所以他养我长大,跟我亲爹一样。”
“这样子啊,我跟你爹说说话,我没来的时候你们的日子能过,现在也能过下去,别急着给我安排活儿。”
温竹青直接推开她,进了房间,还把门给关上了。
梁书怡气死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我关外面,我爹很厉害的,会武艺,别以为他残废你就能欺负他。”
老三梁书山道:“咱去后面窗户那边,能听到他们谈话,别让她欺负爹。”
“好,小四,小五,你俩留下,小四,照顾好弟弟啊, 摔着碰着了,仔细你的皮。”
小四是女孩子,畏惧道:“我会的。”
小五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大眼睛双眼皮,肉嘟嘟的小脸,小嘴唇很丰满,只是眼神空洞,神情呆滞,像个小傻子一样。
房间里。
温竹青搬了椅子,坐在梁正远面前,摆出谈判的架势来,道:“梁正远,你好,我叫温竹青,正式认识一下。”
梁正远蹙眉,“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跟你聊聊,毕竟以后咱们要在一个家里生活的,有些事情提前说开了比较好。”
“我知道,你家只是想找个丫鬟婆子,照顾孩子伺候你,我家收了钱,这是因,我会履行承诺,帮你们度过难关,了结了这个因果。”
“但是呢,你得给我钱啊,总不能我干活还得倒贴,这一家子吃饭吃药,总得花钱吧?”
“还有,那几个孩子不懂尊重我这个继母,我管教孩子的时候,希望你别插手,当然,你想插手,估计也无能为力。”
梁正远气笑了:“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野心,一来就要掌家权,你欺负我残废,保护不来孩子们吗?
别忘了,我梁家还有父母兄弟族人在呢,由不得你一手遮天。”
温竹青道:“你误会了,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我说的管教,不是虐待,我是那种恶毒后娘吗?”
梁正远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你现在就很像。
“别那么看我,我是为了孩子们好,你不想他们都长废了吧?当然,你要是无所谓的话,我更乐的清静了。”
“谅你也不敢。”梁正远从枕头下取出一个荷包:“这是一百文钱,家里的花用,你都记好账目,我会盘查,家里穷,省着点儿花。”
温竹青撇嘴,渣男,给女人花钱还得记账,妥妥的小气渣男。
“行吧,你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我也没关系的,你给多少钱我过多少钱的日子嘛,伸手,我看你伤的怎么样?”
温竹青给他把脉,叹息一声:“ 你可不带这么坑人的,让我进门,仨月当寡妇啊。”
“你懂医术?”
前世她可是国医圣手,每天只看三十个病人,挂号都排到了半年以后了,医术可不是吹出来的。
梁正远一条腿被刺伤,关键是还中了毒,现在看着气势汹汹的,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没有自己出手的话,梁正远死定了。
温竹青想了想,道:“我可以救活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小村姑的话吗?你能救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温竹青当大佬久了,许久没有忽悠人了,重新开始业务还有些生疏,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
你反正也治不好,为何不试着相信我呢?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三个月还是得死,我给你治,又不收钱,治好了又不会让你以身相许,你也不亏啊。”
梁正远还是不信她,不过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治好了你,你给我一纸和离书,咱们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梁正远深深看她一眼,头发枯黄,面色发黄,瘦的一把骨头,干巴巴的像是端午节门上挂着的枯艾草,实在是不像会医术。
不过她的眼睛很亮,很自信,很沉着,梁正远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了:“可以,但是你要是敢耍我,后果会很惨的,你别想耍花招骗我。”
“那不能够,我温竹青最重承诺,这份因果我担下来,就会有始有终,救你对我来讲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那你躺着吧,我和你的几个孩子们友好交流交流。”
搞定了男人,剩下几个小的,温竹青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温竹青打开门,小四和小五都怯生生地看着她,这俩年纪最小,比较好哄一些,温竹青先用怀柔政策,温柔问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啊?知道我是谁吗?”
小四没那么紧张了,笑了笑,“我叫梁书肆,这是弟弟梁书悟,你是我们的新娘亲。”
“书肆,书悟,挺好的, 按照排序来起的名字吗?小五,怎么不喊人啊?”
小四怕她生气,哄着他道:“喊阿娘,姐姐给你留着鸡蛋吃。”
“阿娘。”
温竹青看他的呆滞的神色,空洞的眼神,脸色变的凝重起来,这孩子少了一魂一魄啊,如果找不回来,会变成真傻子的。
这一声阿娘是真心实意的,温竹青看他面相上父母宫聚在,原本的母亲亲缘淡了些,多了些变数。
这是因为自己取代了他原来母亲的位置,把自己当母亲了。
这个家秘密很多呢,梁正远说孩子的母亲病故了,可是看他们的面相,小四是孤儿面相啊,父母双亡,小五又是父母聚在,就很矛盾。
“你在做什么?”
梁书怡回来了,一脸敌意,护着小五不让她碰,好像她是洪水猛兽似的。
温竹青这才仔细打量她一眼,呕吼,倒是个富贵面相,只是暂时经历磨难,跟梁正远有亲缘,并非说的是战友的遗孤啊。
“小姑娘,别这么紧张,我是你们的后娘了, 我答应你们爹,会照顾你们的,你要是非要这么对我,那咱就换个方式来相处了。”
梁书怡道:“呵,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后娘啊?真以为自己是当家太太了,你就是我家的丫鬟婆子,让你干活儿来的,想让我喊你娘,你也配?”
温竹青也不生气,“你喊我我还未必愿意答应呢,不过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是当家太太,你爹把钱都给我了,以后想吃饱饭,就对我客气点儿。
你不当我是后娘也好,我也不用照顾你了,以后你自己洗衣做饭,你也是大姑娘了,还需要人伺候吗?”
“你,你放肆!”
温竹青凑近她,笑着道:“到底谁放肆?按照礼法规矩,我是你继母,有资格教训你的,你这么对我,才是放肆,是不孝,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别跟我呛,我可是知道你家的秘密,比如,你和梁正远是亲人,而不是什么战友的遗孤,别惹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拍拍她的肩膀,不看梁书怡惨白的脸色。
目光落在老二,老三身上,这是俩男孩子,老二斯文秀气,眉宇清透,很聪明的面相,这种人一般读书都很好,前途都不会差。
老三浓眉大眼,眉宇间满是桀骜,掐腰喝道:“看什么看?你这个坏女人,敢欺负大姐姐,我一拳锤死你。”
莽撞的小公牛犊子一样啊,温竹青直接上手,把他全身的骨头摸一遍,习武的好苗子啊。
“你这个女人,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松开,你不要脸,哪儿有摸男人头的,啊啊,气死小爷了, 大姐姐救我啊!”
梁书山鬼哭狼嚎的,温竹青都给逗乐了,“精神不错,去打扫院子吧,捡柴烧火以后就是你的活儿了。”
“凭什么?这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
“凭我管着你们的口粮,不干活,饿肚子,反正你们把我当恶毒后娘,我要是不恶毒,岂不是辜负你们的期待了吗?”
梁书怡已经回神,警惕盯着她,最终妥协,道:“我们不会做家务,我们还小,以前都没做过的。”
温竹青不为所动:“不会做可以学,没有谁生来就会的,庄户人家的孩子,四五岁就烧火扫地了,你们可不小了。
小姑娘,长姐如母,给弟弟妹妹们做表率吧,当然我也不会什么都不管,我会教你们干活儿。
不过只教一次,学不会就自己想办法。”
梁书怡气死了,和她想的不一样,买她回来当奴才的,现在怎么还要自己干活儿呢?
温竹青又敲打她:“我不管你以前什么人,现在,你就是个村姑,跟我一样,认清现在的身份,接受现实吧。”
这话把梁书怡吓得够呛,她到底知道多少?
梁书尔看姐姐吃亏,乖巧道:“我们干活,你教我们吧。”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孺子可教啊, 老三扫院子,捡柴,大姑娘洗衣服,老二嘛,你心思细腻,适合做饭。”
梁书尔一脸抗拒:“君子远离庖厨,我不做饭。”
“那就饿着,小崽子,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个苦哈哈的农家子。”
梁书怡心跳加速,她好像什么都知道,想跑进屋子里找梁正远求助,温竹青凉凉道:“别去打扰你爹,你想他死的更快些的话,你尽管去烦他。”
“我爹不会死的。”
“不,是人都会死,他伤的很重,没有我救他,活不过三个月。”
三个人都红了眼眶,“你骗人。”
“我从不骗小孩子,别急着哭,我说了可以救他的,前提是你们听话,别气我,我不打小孩,生气了只能收拾大人,你爹躺在床上,多合适的出气筒啊。”
三个孩子吓的目瞪口呆,“你太恶毒了。”
“承让承让,我只是以牙还牙,我很讲道理呢。”
温竹青笑的像是恶毒后娘,本来就是,她只是维护好自己的人设。
“乖乖干活儿啊,小五,娘抱你出去玩儿啊,小四,你给姐姐打下手吧。”
梁书怡眼珠一转,问道:“你让小五喊你娘,为什么不管我们?我们也是你的孩子啊。”
“因为小五喊我一声娘,我就认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你们真心实意的认我当娘,我自然也会把你们当孩子看待。
亲缘是相互的,我想当个好娘亲,也得你们领情啊,记住了,是真心实意,别来骗我,机会只有一次哦。”
几个孩子沉默,想着她的话,温竹青已经抱着小五出门儿了,乖巧软糯的孩子,慈母心泛起,养个小孩也不错。
她自幼修道,学的是清静无为,一切随缘,将来不一定会嫁人,白捡一个命格富贵的好儿子,也是缘分啊。
“小傻子出门了,恶毒后娘抱傻子,哈哈……, 梁家的小傻子,你后娘要把丢掉你喂狼啦!”
几个熊孩子看到他们,笑着说出最天真恶毒的话。
温竹青眼神眯起来,这熊孩子真是讨厌啊,打不得骂不得的,欺负人却不用付出代价,自己还很无知,就很棘手。
小五呆愣愣的,看他们笑,也跟着笑,笑的让人心疼。
温竹青很护短的,以前在道馆,不管是师兄们还是师父被同行欺负,甚至抢走生意的,她可没少踢馆。
对付熊孩子有熊孩子的办法,用魔法打败魔法也不是不会。
她笑眯眯道:“你们说的可不对,谁说只有后娘会丢小孩子的?亲娘也会啊。
你们家有没有弟弟妹妹?有了小的,爹娘嫌你们浪费粮食,才会丢山上喂狼的,不信你们回去问问去啊。”
小孩子们半信半疑,这年头都崇尚多子多福,谁家不是一串儿孩子?
就算自己家没有,邻居家也有的,也经常有婶子大娘逗他们,“爹娘有了小宝宝,就不疼你们了,以后可得懂事儿多干活儿,要不然没饭吃的。”
温竹青说的更可怕,养弟弟粮食不够吃,就把他们给丢掉的。
“哇……,我不要喂狼。”
“娘啊,不要丢了我……”
几个孩子都哭着跑回家,顾不上笑话别人,自身都难保了。
温竹青邪恶一笑:“小崽子们,欺负老娘儿子,吓不死你们。”
收拾熊孩子没有一点儿负担的,温竹青哼着歌儿,继续逛这个小山村。
走到村中间,就看到外面吹吹打打的,树上挂着白纸,门口贴着白对联,这是办丧事儿呢。
怪不得村子里没有人,都在这儿吃席呢。
只是看众人的脸色不太对劲,她凑过去问一个面善的婶子:“怎么了这是?时辰可过了,要是不发丧,误了时辰可不好的。”
白事儿规矩很多的,比红事儿更讲究,一个不好,死者难安,生者也会倒霉,重则灾祸不断。
婶子看了她一眼,分享八卦的心盖过了好奇,道:“你也懂这个啊?可不是嘛,不过不是不发丧,而是棺材抬不动,邪门儿了。
要说王老太太子孙们都孝顺,也没虐待老人啊,怎么不肯走呢?你谁家的啊?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啊,刚嫁过来,梁家老大家的,婶子好,以后多多关照。”
婶子眼神古怪:“你就是那个后娘,这小身板,能干活儿吗?还要伺候你那个残废男人,姑娘啊,你也是可怜,嫁到这种人家里来了。”
温竹青趁机诉苦:“都是命啊,没办法的事情,日子还得向前看,总得过不是吗?”
“这话说的对,就得向前看,我是张虎媳妇儿,你喊我张婶儿就好,有事儿来我家,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谢谢婶子了,帮我抱一下孩子,我进去看看。”
“哎,这小媳妇儿,看热闹比我还积极,去吧。”
张婶儿以为她 看热闹呢,抱着小五给她让位置。
王老太太的儿孙们正在磕头呢,一个个委屈死了,“娘啊,儿子哪儿做的不好了?您不肯走,您可让儿子们怎么办啊?”
“娘啊, 一路走好啊,别折腾儿孙了,我们给娘磕头了。”
里正梁四九也发愁,多少年没遇到这么邪门儿的事儿了,问那个正在跳的欢实的道士,“你都跳了一个时辰了,屁用没有,到底行不行啊?”
道士也累啊,他跳着还能说自己出力了,主要是停下来他也没招儿啊。
原本以为这种寿终正寝的老太太最好打发了,为何不肯走呢?
温竹青看那道士功德不显,大概是个半吊子,混饭吃的,不客气道:“你就是跳断了气,也没用的, 根源都没找到,别演戏了。”
“哎,你哪儿冒出来的?老道我这是在消除老太太的怨气呢,只要怨气消除,老太太就能安心上路了。”
温竹青眼神黝黑明亮,直勾勾盯着人怪渗人的,问道:“你确定老太太这是有怨气?”
道士不确定,可是不这么说能怎么办?
里正不耐烦道:“谁家的小姑娘?一边儿去,别添乱。”
温竹青自信一笑:“我能让老太太上路。”
道士夸张大笑:“你要能让老太太上路,我陪着老太太睡坟地,你才多大?懂什么阴阳风水吗?”
温竹青道:“别陪老太太睡坟地了,人家去底下陪老头儿了,你想害的人家俩老的打架吗?
你输了,把你这次的报酬给我就好,我也是帮你了断了这个因果,否则你就是骗钱,因果缠身,迟早要遭报应的。”
道士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也有些心虚,“你要是做不到呢?”
“没有做不到的,你看着就好。”
村里人都很意外,这小姑娘口气挺大啊,谁家的?
温竹青走到棺材边儿,附耳倾听一会儿,露出笑容,道:“有时候老人不肯走,不是儿孙们不孝,而是老太太心事未了。
你们这停灵七天,太久了,老太太今天必须去投胎,想托梦都没机会,所以才不舍得走呢。”
“啊,是这样吗?”
王家长子王树才问道:“那俺娘有什么心事儿未了?”
温竹青招手:“你跟我来,我单独跟你讲。”
众人不乐意了:“有什么不能对人说的?你这姑娘,鬼鬼祟祟的不会想骗钱吧?”
王树才也犹豫了,主要是她太年轻,又是女孩子,不像是得道高人啊。
王树才媳妇儿冲出来道:“要说就在这儿说,小蹄子年纪不大,心眼儿倒是多啊,背着人想做什么?”
温竹青看她高颧骨,薄嘴唇,鼻头无肉,冷笑道:“嘴上不积德,张嘴就喷粪,小心嘴角生疮烂舌头。”
“你找打呢,敢咒老娘!”
王树才媳妇儿吴氏出了名的难缠,村里人都怕她,眼看就要动手挠温竹青,突然,棺材咚咚咚的响起来,吓的她一屁股坐地上,“我的娘啊,诈尸了。”
所有人都跑出来,离着棺材远远的,一个比一个脸白,王老太太真的诈尸了吗?
温竹青道:“你看,你不好好做人,你婆婆都看不下去,棺材板儿都压不住了呀!”
里正梁四九看她笑语晏晏,面色不改,就这份儿定力,就不是一般人,咽下口水道:“姑娘,那你说,这事儿该怎么破?你放心,报酬少不了你的,加一倍给你,王老大,你说句话。”
“是,报酬加一倍,只要你能让我娘安心上路。”
温竹青真的没想趁机加钱的,不过事主非要给,她也不会拒绝,这是人家的心意嘛。
“好说,都是一个村儿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既然想让我公布出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太太藏着的私房钱没有交代清楚呢,怕你们日子过得不好,才舍不得走。
王家老大, 你是长子,这笔钱你看着分配吧。”
王家人狂喜:“娘还留下钱了呢?有多少?”
里正梁四九道:“人家哪儿会知道啊?”
温竹青还真知道,这老太太就剩这么一个执念了,哪怕她没开天眼,耳边也一直听她念叨,说道:“金镯子一对儿,银子二十两,铜钱三吊零七百三十文。”
“老天,这么多啊,王家发达了。”
村名们肉眼可见的眼红了,普通农户,一年能赚下一两银子都是很勤快,年景好的时候了, 王老太太留下这么多钱,能买十多亩地了。
王家老大有些后悔,应该听她的话,私底下说的, 财不露白的道理他也懂。
不过王家也有兄弟三个,一家分一分也不打眼,王树才很快拿定主意:“银子平分,娘的金镯子不动,留着一代代传下去,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啊,大哥说了算。”
俩弟弟很高兴,就跟捡了钱一样,要是没有这一出,他们也得不到这笔遗产啊。
“我不同意。”
王老大媳妇儿吴氏尖叫道:“我们伺候老的这么多年,婆婆的遗产都应该给我们才是啊。
你们都搬出去住了 ,还来分家产,要脸吗?”
没等王家俩弟弟说话,他们的媳妇儿先上场了,“怎么就不要脸了?我们虽然搬出来,这些年送钱送粮食的可没少尽孝,怎么就成了你一家的了?”
“你怎么伺候老人的,当我们不知道吗?要不是大哥盯得紧,你能饿死婆婆。”
“这次婆婆走的这么突然,谁知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可不是吗?你才没脸要婆婆的财产呢!”
吴氏气的跳脚:“你们血口喷人,老天爷,这日子没法过了,今儿不说清楚了,谁都别想出门儿。”
王树才气的想打人:“你个败家婆娘,闹什么闹啊?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耽误了娘上路,老子打死你!”
“你打, 你就是打死我这事儿我也不同意,辛苦伺候老人这么多年,送走公公送婆婆,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最后他们没出力的来平分家产,是我不讲道理吗?”
温竹青看他们闹,挺乐呵的,家里都这样,扯不清,各有各的理。
不过老太太真不能耽误下去了,温竹青接下这个因果,就得负责到底。
大声道:“王老大媳妇儿,你别闹,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心虚,伺候婆婆有功,敢不敢跟你婆婆当面说。”
吴氏打个哆嗦:“你,你又搞什么?婆婆都死了,怎么当面说?”
“魂儿还在呢,可以托梦,你觉得自己伺候婆婆很好,也听听你婆婆怎么说。
她要是赞同财产都给你,其他弟弟们也不能有意见,这是老人的东西,怎么分配她说了算,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其实王大媳妇儿,你也不吃亏了, 那俩金镯子是要传下去的,不是留在你们长房了吗?”
俩妯娌更加骂的凶:“就是啊,从我们进门你就爱占便宜,这次说什么也得平分,镯子绞了,一人一份,我们自己传下去。”
吴氏张嘴结舌,好像搞砸了?
王树才阴沉着脸,“别打扰娘清静,惹恼了老子,休了你这个懒婆娘,我娘给我留了钱,我还能娶个俏寡妇。”
吴氏嗖一下爬起来:“你敢?你是不是早看上郝寡妇了?”
“我就那么一说,你滚不滚?”
温竹青也是无语,这吴氏分不清主次,现在是追究这个的吗?
王树才已经撸袖子了,温竹青道:“耽误了发丧的时辰,全家都得倒霉,尤其是祸延儿孙,王大媳妇儿,你好好的给老人赔个礼,有事儿以后慢慢说吧。”
“我赔礼?凭什么?”
王树才的大儿子哭着跪下:“娘啊,求求你了,让奶奶好好上路吧,你不管孩子们的死活了吗?”
吴氏看众叛亲离, 不得不跪下磕头:“娘啊,儿媳送你上路了,你在那边可得保佑儿孙们平安发大财啊。”
温竹青喊一声:“抬棺,起!”
前世她八岁就开始主持白事儿了,附近村子都找她,对这个可熟悉,气势足足的。
八个年轻小伙子抬棺,这次轻松就抬起来了,都很高兴,这姑娘可以啊。
真的抬起来了,刚才几次都重的站不起来,邪门的很。
“唢呐吹起来,老太太上路了。”
外面吹吹打打,温竹青撒了一把纸钱,说着引路的话,比道士还专业。
只是经过吴氏的时候,棺材突然歪了一下,差点儿把她给压在底下, 吓的吴氏一身冷汗,心里多了畏惧。
难道婆婆真的能回来吗?
温竹青既然接手了,就顺便给老太太看一下墓地,跟着一起上山了。
墓地是道士选好的,依山傍水,朝阳地势高,没大的毛病。
王树才恭恭敬敬道:“姑娘,你看我母亲的墓地还可以吗?”
“还不错,就葬在这儿吧,太好的墓穴也怕你们承受不住,福泽也是慢慢累积,没有一蹴而就的。”
“那就好,我都听姑娘的。”
温竹青帮着点穴,年轻人干活儿麻利,很快挖好了墓穴,尺寸深度都是温竹青算好的,老太太终于入土为安了。
温竹青又撒了一把纸钱,让王树才埋下第一捧土,孝子贤孙哭着送走了老太太。
一座新坟堆起来,阴阳两隔,王家子孙们痛苦又欣慰,老太太终于安葬好了。
剩下的就是活人的事儿了,道士偷偷溜了,生怕温竹青找他算账,酬劳也没有拿。
温竹青看他选的墓穴还不错,有点儿本事,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了,只是学艺不精,不是有心害人, 就无大过。
陈婶子一直照顾着小五,现在终于抓着空子和她说话了:“大妹子啊,没想到你还是有这个本事呢?
你在娘家做什么呢?道姑吗?”
温竹青抱着小五,实话实说:“前世是。”
陈婶子呵呵一笑:“真是会说啊,高人都有秘密,我不问了,那个,以后多来家里坐坐,有事儿就来找婶子啊,咱们两家离这不远,是近邻居呢。”
道姑都带着福泽,多来自己家走动,也能沾沾她的福气啊。
古人对佛道更敬畏的,温竹青很期待以后得日子,或许能混个国师当当呢。
“好啊,婶子不嫌我打扰就好。”
王树才用白纸包好的银子给她送来:“姑娘,这是答应你的酬劳,太谢谢你了。”
“也是你的福气,才有我的出手,一切的都是缘分。”
高人啊!
村里人更相信她有真本事,只是长的太年轻了。
时辰也不早了,天要黑了,温竹青打包了王家送给的馒头,是席面上剩的,分给村里人,她拿一份,晚饭做个汤热一下就能吃了。
这里的规矩,白事儿是不吃肉的, 都是素席面,馒头倒是纯白面的,散发着浓郁的麦香味儿。
慢悠悠回到家里,几个孩子等的焦急,她出门大半天,还带着小五,不会是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