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容妃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宁元容妃)》,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中的人物宁元容妃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寒霜榭”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内容概括:”碰了头,两人一同迈入了长春宫的大门,不同于往日请安的叽叽喳喳,今日的长春宫清冷的只有她们两个人。三公主和六皇子全都在禁足,其他的皇子又还未懂事无法请安。“往日都是我来的最晚,现下倒是好了,也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宁旬笑了笑:“哪有,我今日不是也晚了...
《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宁元容妃)》精彩片段
那六皇子没看见她,出了门就直奔自己的嬷嬷,嘻嘻哈哈的牵着手往前走。
宁元三两步跟上,对着他的屁股,一脚踹了过去。
“你在作贱谁呢!”
她这一脚没怎么收着力气,那六皇子蹦蹦跳跳的时候被踹了一脚,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还是脸着地的,瞬间就破了相了。
到底是孩子,摔了或者疼了,第一反应还是哭,宁致趴在地上,放声大哭,他的嬷嬷连忙去扶他,心疼的不得了。
正此刻,宁靖从门内走出,嬷嬷和如意拉着宁元,又要回头去管他,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
“哎呦我的爷,您怎么又摔了。”
嬷嬷没看见六皇子那一脚,只以为是宁靖又摔了,连忙腾出手去给他拍衣服上的灰。
她这一松手,宁元就又逮到机会窜了出去,对着还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六皇子,宁元上去就是一脚。
“瞎了你的狗眼,谁的弟弟都敢欺负,谁让你踹他的,啊!”
宁元是公主,又是如今最得盛宠的公主,边上宫人,没一个敢上来拉拉扯扯的,就连那六皇子的嬷嬷,也只敢自己上去挡。
宁元见是她,顿时收了脚,看到哪里露出来了,就又踹了上去。
“哇!你敢踹我!我要找父皇惩治你!找太子哥哥打你!”
这么大的孩子,受了委屈也只会找自己心中认为最厉害的人撑腰,景元帝也就罢了,这太子是怎么回事。
宁元一挑眉,怎么,你和太子关系还不错了?本来都不打算踹了,听他这么一说,宁元踹的更勤了。
“找啊,你找太子来打我啊!你敢欺负人,你再踹一个试试,你敢踹我一脚试试!”
六皇子连滚带爬,也顾不上疼,被自己嬷嬷扶起来怕的不行:“我没有,我没欺负他!”
“我管你承不承认!”宁元一听,又要扬手去打他,六皇子被打怕了,连忙抱着头解释:“不是我,不是我要踹他的!”
宁元的动作一顿,立刻就听出不对来了,怎么,难不成还有人指使不成了?
“不是你是谁!”
六皇子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撇清关系:“是太子哥哥,是太子哥哥!”
厉害了,这个草包。
宁元的火气立刻全涌上来了,还没上朝,就已经懂得借刀杀人这一套了,还玩迁怒那一套,奈何不了她,就去搞她弟?
宁元的脸都冷了,她一言不发,转身就朝着太和殿的方向快步走去,如意跟在她的身后,想阻止,又不敢拉她。
“公主,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公主,您可不能冲动啊!”
如意一个跪滑,扑通一下跪在了宁元的身前,宁元愣是一步也没停,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此时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冤家路窄,宁元到的时候,宁祯刚下了台阶,正准备朝着轿辇走去。
新仇旧恨,两脚一起算!
宁元快走两步,见他弯腰,猛的一脚踹在了他腿上。
太子不防,直接就摔在了轿辇上,疼得龇牙咧嘴,周围的宫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因为可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储君,平时看见了,也是退避三步远,毕恭毕敬的。
袭击太子,是死罪啊!
宁元一脚落下,又接一脚,太子刚爬起来一点,就又被踹在了后腰,脑袋直直的撞上了栏杆,顿时血流如注。
他赤红着一双眼回头,就看见才他肩膀高的宁元,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这么大的难堪!
“你疯了!孤要杀了你!”
太子摇摇晃晃站起身,扑过来就要掐宁元,如意连忙去挡,宁元推开她,主动迎了上去,和宁祯厮打在一起。
宁元咬他,他就反手给宁元一巴掌,宁元受了这一巴掌,伸手就去扯他的头发拼命的拽。
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在被一堆太监宫女分开的时候,甚至两个人还在互相拽着对方放狠话。
“孤要杀了你!五马分尸!”
“阴阳人!大草包!你杀了我啊,你能杀了我吗!你敢杀了我吗!”
而太和殿台阶之上,得到消息的景元帝,匆匆忙忙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最疼爱的一双儿女,像两头狼崽子,死死的盯着对方,一副要杀了对方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了!”康六尖声惊叫,连忙挥手指使宫人:“拉开!拉开!”
景元帝提着衣摆,被康六扶着小跑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气的手都在颤抖。
“混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见景元帝一来,太子立刻就松了手,膝行着扑到景元帝腿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父皇!儿臣真的无颜再做这个太子了!五皇妹不由分说,上来就殴打儿臣,儿臣的头,都撞破了!”
景元帝看着,心疼的不得了,他大步走到地上跪着的宁元,气的扬手就要打。
宁元仰头,倔强的跪着仰头看他,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此刻满是巴掌和血痕,又脏又可怜,景元帝原本扬起的手,瞬间就僵在了原地。
他改手为指,带着一股子怒意,大声的质问:“谁给你的胆子!叫你敢袭击太子的!大逆不道!”
宁元看着他,红着的眼眶啪嗒啪嗒就落下泪来。
“父皇,那您为什么不问问儿臣为什么要打他!”
景元帝见她还敢顶嘴,手扬了两三次,却始终没能打下去。
“不管何事,太子就是太子!你有什么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朕!”
宁元没说话,就那么委屈的看着他,良久,小声道:“那儿臣现在告诉您,还有用吗?”
景元帝心中一痛,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他委以重望,从小疼到大的太子,而另一边,是他近来无限放纵,破例养在身边的小五。
景元帝长叹出一口气,无可奈何,后退一步,扭头对着身边的康六吩咐道:“送太子回东宫,再请太医好好为他治伤。”
景元帝说完,回头瞪着地上的宁元:“至于你!你就在这跪着,什么时候想好了怎么回朕!再来请罪!”
宁元跪的笔直,一句话也没说,看着景元帝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她的心也越来越冷。
太子是太子,公主是公主。
宁元不意外景元帝的态度,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后果,被景元帝厌弃,又或者是被罚,反正死不了,也讨不着好,可即便如此,宁元还是做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比她预期的好太多了。
在这个冷漠的时代,残酷的深宫里,她费尽心思的讨好景元帝,她忍得太久了,帝王之家,何来温情脉脉,反正她早就得罪了太子,将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无所谓了。
“公主…”
主子跪着,如意自然也得跪着,她担忧的看了宁元几眼,眼眶都红了。
“连累你了。”
宁元的话,让如意鼻子一酸,她摇摇头:“奴婢伺候五公主,是生是死,都是公主的奴婢。”
宁元扭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轻轻的笑了。
宁元跪的笔直的身子,忽的向一边倒去,甚至她倒之前,甚至还记得倒在如意的身上,没把脑袋撞在地上。
“公主!公主!来人啊!救命啊!”
景元帝让她跪在这,除了景元帝,没有人敢从这里带走宁元,她倒了没多久,太和殿的大门就重新被打开,康六从台阶上,小跑着往下走。
“如意姑娘,你快带五公主回去吧,可别真跪出个好歹来。”
如意一愣,急问:“那陛下…”
“就是陛下让的。”
康六说完,招呼一旁的小太监:“送五公主回去。”
如意一听,连忙跪下磕头:“谢陛下隆恩,谢康公公。”
宁元被几个太监抬回舞阳宫的时候,容妃早就收到了信,正焦急的站在舞阳宫前来回的踱步。
一看见宁元是被人抬着回来的,她就立刻迎了上去,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宁元,却又怕碰疼她身上的伤口。
“快,扶进内殿!”
容妃一路跟进去,此刻真的定睛看了,她才发现自己可怜的女儿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脸上的巴掌印,额前的淤青,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想必伤口也少不了。
“快去请太医。”
如意转身刚欲走,却忽的被一股微弱的力量拉住,她一转身,正看见原本应该昏迷的宁元此刻却睁开了眼。
“公主?”
宁元刚想说话,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别去了,我这不是醒了。”
容妃眼泪落地一半,忽的僵住,但是她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给身边的秦嬷嬷递了个眼色。
秦嬷嬷看见,旋即转身挥退了周围的宫人,随后出去打发把宁元抬回来的那几个小太监。
“元儿,你是…”
那句装昏的卡在容妃的喉咙,不上不下。
宁元知道她想说什么,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她就是装的,既然景元帝都舍不得打她了,又怎么可能看着她昏倒了又无动于衷呢。
“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不怕你父皇…你啊!”容妃欲言又止,伸出指尖想要像往常一样戳她的脑门,可看着那伤痕遍布的脸,却又下不去手了。
如意也是一阵的心惊肉跳,若是当时景元帝出来看一眼,又或者是叫了太医来看,岂不是一下子就被人戳穿是装昏了。
宁元知道她们想说什么,却又不能把自己的成算说的太明白,毕竟她现在明面上,也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她们无非也就是担心景元帝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从而发现自己装昏罢了。
自己才刚当街暴打了太子,景元帝现在正在气头上,即便真的未动雷霆之怒,也会晾她两天的,且有的等呢,怕什么。
一想到自己弱唧唧的身体,宁元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几乎是被太子按着打的,若不是太子撞伤了头,她恐怕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再记他一笔!
宁元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总不能不换,被人侍候着沐浴更衣,宁元皱着一张脸趴在床上,她的后腰不知道在哪咯了一下,疼得厉害。
容妃坐在床边,轻柔的给她上着药,一边心疼却还要一边骂她:“你的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太子啊,未来的皇帝,你现在得罪了他,以后能有你什么好果子吃,经此一事,你父皇不要说护着你了,不处置你就不错了。”
宁元闷着脑袋哼哼着回她:“母妃,你不知道,他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他欺负我也就算了,他还背地里指使六皇子欺负小八,我都看见了,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嘛。”
容妃听着,止不住的叹气,身为母亲,她如何不心疼自己的一双儿女,奈何她实在是人微言轻,一无显贵外戚,也不得景元帝的宠爱,能够挤进妃位,也是靠自己的儿女。
“元儿,母妃活了半辈子了,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姐弟两个,母妃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但是…但是未来太子势必会登基,母妃两腿一伸,什么都管不了,你和你弟弟可怎么办啊。”
宁元眼眸微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容妃似乎也发现,自己和年岁不大的小女儿说这些,实在是有些过于沉重了,她抹抹眼泪,对着一旁的如意道:“好好侍奉公主,本宫先走了。”
如意俯身:“是。”
容妃走后,宁元也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趴了好久,没说话,也没动,她的手就那么垂在床边,一直到很久后,才恍惚察觉到似乎有一个温热的触感。
像是有东西在舔她的手指。
宁元歪头去看,果然就是有财,那死气沉沉的小奶猫,此刻已经彻底活了过来,只是腿脚还有些不便,也不知道是怎么爬过来舔宁元的手指头的。
“有财,你也心疼我吗?”
有财张嘴,奶里奶气的叫了一声,像是应了。
宁元欣慰的笑了笑,指尖轻轻抚了抚它的小脑袋:“别怕,我在呢。”
而容妃这头,从宁元的寝殿出来后,她脸上的愁容,便再也藏不住,叹着气坐在了院中的栏杆上。
秦嬷嬷从小陪着容妃陪到大了,最是知道容妃的心性,她有心宽慰容妃,安抚着开口道:“娘娘,您就别忧心了,咱们五公主是福星,自有神仙真人庇护着呢。”
容妃看她一眼,泪光吟吟的瞥向院子里的梨树,那还是景元帝亲自命人给宁元种的,如今接近晚春,已经开始嫩生生的冒出绿芽了。
“我的元儿,可怎么办。”
秦嬷嬷拍她的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咱们五公主是个早慧的,也是有福的,娘娘只管放宽心吧。”
容妃长叹一口气,被秦嬷嬷搀扶着缓缓回到了正殿,月儿高照,只剩一枝梨树,被催的开出春意。
自宁元和太子打成一团的事情传开后,满宫里几乎都在等着看舞阳宫的笑话,容妃一连三日去请安,都没少被人奚落,连带着皇后,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明里暗里,几乎都在讥讽容妃养了个好女儿。
太子在东宫养伤,宁元也在舞阳宫足不出户,在长街上殴打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可就是刺杀太子的死罪,即便宁元是皇室血脉,也是实打实一顶大不敬的帽子。
满皇宫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等着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五公主是个什么下场,可谁知道,景元帝竟是什么表示也没有。
第一日,景元帝没有处罚。
第二日,景元帝还是没罚。
第三日,景元帝依旧没罚。
原本都快笑出声的三宫六院,一时间竟又开始有些摸不清风向了。
一直到了第四日,静了好多天的舞阳宫,又重新闹了起来,因为景元帝来了。
“陛下驾到!”
如意原本在寝殿内,侍奉着宁元用膳,猝不及防听见景元帝驾到的声音,顿时慌了起来,随后又喜,又慌。
只有宁元,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景元帝来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气过了,想起自己来了,若是要罚,一纸诏书就能解决的事。
“奴婢参见陛下。”
景元帝一走进来,就看到宁元坐在床边的床桌上,盘着腿用膳,只留下一个晃来晃去的小脑袋对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景元帝脚步一顿,心道,这混球气性还挺大。
“放肆,见了朕也不请安。”
听见他说话,宁元顶着自己淤痕未散的脸回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极其敷衍的在榻上行了个礼。
“参见父皇。”
也不等景元帝叫自己起来,宁元就坐了回去继续吃。
景元帝吓又吓不住她,气又气不起来,只得坐过去,细细的打量了宁元几眼,看着她脸上的伤,心里最后一口气也没了。
“朕还没气你把朕的太子打的破了相,你倒先跟朕置起气来了。”
宁元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梨树,心觉这梨树光秃秃的,还真是难看。
“儿臣怎么敢,毕竟儿臣又不是太子殿下,是父皇心尖尖上的孩子。”
景元帝被噎的说不出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他是太子,若真深究,你是大不敬之罪,朕没有处置你,已经是偏向你了。”
听他这么说,宁元差点就气笑了,她终于将自己的目光移到景元帝的身上,道:“他是太子,也是父皇的孩子,我也是父皇的孩子,我们两个打起来,没有被罚,这也算是偏心吗!”
宁元的话,是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思,可非要细究起那个理,倒也没什么错。
景元帝一连三日,常常会想起那日宁元梗着脖子看自己的眼神,若是他的其他儿女敢如此对待太子,他即便是不砍了他的脑袋,也一定会治他大不敬之罪。
可真的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宁元才几岁,太子又几岁,两个人打起来,真正吃亏的又是谁。
他的孩子太多了,前有太子,后有无数恭顺温良的皇子公主,只有一个宁元,像普通人家的熊孩子一样,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闹,气人,却也十分鲜活。
明明没有多少时日,他却像是已经习惯了宁元在耳边咋咋呼呼的感觉。
良久,景元帝舒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宁元的脸,道:“疼吗。”
宁元一抿唇,偏过头,倔强的道:“不疼,反正父皇又不在乎元儿,疼死了也不要你管!”
景元帝一听,皱起眉来:“胡闹!有没有叫太医看过?看你破了相了,以后后不后悔。”
啪嗒。
一颗滚烫的泪珠从宁元的眼眶滑落到景元帝的手上,几乎烫的景元帝差点收回手,半晌,他沉默的将宁元从榻上捞进自己怀里。
“父皇不是不偏心元儿,只是他是太子,是储君,朕可以罚他,骂他,但是别人不行。”
宁元撇着嘴,没有再和景元帝置气,委屈的上眼药。
“你怎么可以只罚儿臣,明明是他打我打的比较多,我打不过他!”
“你还让我跪着,儿臣难过死了。”
景元帝被她哭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酸,接过康六手里的帕子给宁元擦了擦眼泪,细声哄她。
“是朕考虑不周,没有下次了。”
“小元子乖,别哭了。”
景元帝托起宁元的脸,仔细的看了一圈,小姑娘脸上的软肉被他的手挤成一团,眼眶还红着,可怜又好笑。
“告诉父皇,为什么会和太子打起来?”
宁元嫌弃这个样子丑,蹭了两下,把自己脸从景元帝手里解救出来,小声抱怨:“父皇不是不在乎吗。”
景元帝眉头一竖:“就会瞎说!”
宁元垂头:“没有瞎说,之前我想说,父皇只让我请罪。”
景元帝被怼的没话说,顿了顿,道:“现在朕让你说。”
既然景元帝都这么说了,宁元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毫不留情的开始给太子插刀子。
“儿臣那日去接小八,却见小八被六皇弟欺负,儿臣气不过,和他打了起来,六皇弟打不过儿臣,就什么都说了,说是太子殿下让他欺负小八的,儿臣当时气的要命,才会打他的!”
景元帝眉头皱起,他不是不知道宁元和小六也打了一架的事情,这三天里,德妃也曾多次来向他哭诉,景元帝当时差点就要发落宁元了,谁成想里面还有这档子事。
“你说太子,指使小六欺负小八?”
景元帝有些不敢置信,太子是他一手养大的,他或多或少知道太子私底下有些骄纵,可他都当做没看见,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今却不知还有这样的事。
“您看!儿臣说了你又不信!”
景元帝还来不及深思,就被宁元的耍无赖打断,他又只能回神去哄宁元。
“太子怎会如此,你也不能只听小六一面之词就和太子动起手啊,你知不知道,德妃已经找朕哭了三天了,天天说小六被你打的起不来床,朕的头都要大了!”
宁元一听,有点心虚,嘴上却还不饶人:“那怎么了,下次见他我还打他。”
景元帝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她:“你这爱打架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容妃如此柔和的一个女子,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混球?”
“若是没随了母妃,还能随谁。”
拐着弯的损自己,景元帝气的差点又给她的小脑袋添个新伤,捏着宁元的鼻子笑骂道:“你哪里像朕了,朕可不像你一样,一言不合就要打人。”
宁元撇嘴,心道,明明那日自己差点就挨了打了。
景元帝见她一脸的不服气,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景元帝有心缓和她和太子的关系,便又将话头岔了回去。
“你们兄妹两个,到底是手足,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敬他一分,他让你一步,也就算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僵着可就是自己不知好歹了,宁元不满的哼哼了一声,却还是妥协的道:“他以后若是不招惹儿臣,儿臣自然当他是太子殿下敬着。”
这话说的,便是不肯原谅,只是看在景元帝面子罢了。
景元帝拿她没办法,又不能真的一味的让宁元让步,只得作罢。
“也好,你已有三四日不来太和殿,朕教你的三字经是不是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宁元蔫蔫道:“儿臣聪明着呢,没忘。”
景元帝没见过自己夸自己夸的这么自然的,登时也笑了:“怎么脸皮这么厚,你说你没忘,那你念一遍给朕听听。”
宁元心想,怎么有人来道歉还考试的。
“不要,儿臣还没原谅父皇呢。”
景元帝头都要大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有耐心的去哄自己的孩子,便是太子,也是没有这个待遇的,结果宁元非但不上道,反而还蹬鼻子上脸。
景元帝也没生气,一个小姑娘娇滴滴的耍耍小性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小元子要怎么样才能原谅父皇?”
景元帝如此铺台阶,宁元再不下,就是真的不识好歹了,所以一听见景元帝这么说,宁元便转头看向了景元帝,道:
“要父皇教儿臣练武!”
景朝的皇子,除非个例,个个都得按照上马能战,下马能治的标准培养,景元帝年轻时也是如此,也曾御驾亲征过,教一个小孩子,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景元帝虽然疑惑,却也没有拒绝。
“说你胖还喘了,你还真打算把你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都打服了?”
宁元挑眉答道:“未尝不可。”
景元帝一听,也跟着笑了。
“朕的公主,个个乖巧懂事,便是长乐再跋扈,也不像你这个样子。”
“那父皇答不答应嘛。”宁元看他,一脸委屈。
景元帝哪有不应的,揉了揉宁元的脑袋,道:“好,父皇答应你,不过习武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耍耍鞭子踢两脚,不许叫苦。”
宁元拍胸脯保证:“儿臣没那么娇气!”
景元帝又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又继续在舞阳宫坐到了午后,才摆驾回了太和殿。
本来满宫里全都等着看舞阳宫的笑话,结果才过去三日,父女俩就又重归于好了,反倒是看戏的人遭了殃。
景元帝回到太和殿没多久,就连下了两道御旨。
一道,是六皇子品德不端,德妃教子无方,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而另一道,则是太子品行不端,禁足三日,召三师训斥。
这下可好了,原本等着看宁元倒大霉的人,彻底笑不出来了,一连两个被打的皇子,全都被禁足训斥,反而打人的那个倒什么事都没有,反而地位蒸蒸日上。
景元帝这个心,真偏的没边了都。
养了好些天,又被景元帝给哄好了,宁元重新生龙活虎了起来,上午缠着景元帝习武,下午靠写字气的景元帝拍桌,晚膳还要蹭一顿才肯回去。
宁元过的舒心,太子过的可就不怎么样了,被人打的头破血流,还要禁足,日日被三师轮番训斥,宁祯现在的心里都快恨死宁元了。
三日后,宁祯重新踏入了太和殿的大门,还没到书房门口,就已经听到景元帝被宁元气的拍桌大喊的声音。
明明都气成了这样,可父皇还是向着她。
时至今日,宁祯如果还看不明白,就真的太蠢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宁祯撩开衣袍,跪在地上给景元帝磕头,见他来了,被宁元的字气到拍桌的景元帝稍稍收敛了一些怒意,却也还是没什么好语气。
“起来吧。”
宁祯站起身,想到景元帝前些天来看自己说的话,他硬逼着自己勾了勾唇:“五皇妹,那日是哥哥手上没轻重了,对不住。”
算他能忍。
宁元也没看他,笔尖蘸了蘸墨汁,淡淡开口:“出来了啊,恭喜你哦。”
她这语气,十分的阴阳怪气,宁祯差点绷不住。
景元帝坐在上面,听见宁元这么说话,也劝阻了一声。
“小元子。”
宁元咂了咂嘴,放下手里的毫笔,带着笑捧着纸凑到了景元帝的面前。
“父皇,您看儿臣画的丹青如何?”
景元帝一听,有些惊喜,凑头去看,立刻气的拍桌。
画他也就算了,还画的如此青面獠牙!
“混账!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你给朕滚出去!”
宁元本来就看宁祯不顺眼,一听景元帝这么说,又一次忙不迭的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