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金金杜二的现代都市小说《福运农娇:一品锦鲤夫人完整篇章》,由网络作家“糖百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金金杜二是穿越重生《福运农娇:一品锦鲤夫人》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糖百万”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不过气。宁金金连翻了几个白眼来回敬妇人的粗鲁行为,可惜对方根本看不见,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换着花样骂,听得宁金金本来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嗡嗡地响。那妇人拖着宁金金一路走一路骂,宁金金也已经过了最早的不适应,试着扑腾了几下手脚,又换来几句又尖锐又难听的骂声,但也成功让她反应了过来。她怕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穿越,白捡了一条命回来!她现在在哪儿?......
《福运农娇:一品锦鲤夫人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老娘就没见过这样的人,翻脸就不认账,白眼狼!”
妇人尖锐的骂声刺进宁金金的耳膜里,叫她猛地打了个激灵。
宁金金眼皮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睁开条缝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纤细的腿,在干燥的土路上拖着,烟尘阵阵。
宁金金甩了甩昏涨涨的脑袋,顺着视线仔细看去,腿上裹着灰蓝色布料做成的裤子——宁金金一眼就认出来这料子,粗糙的麻布,居然没有一点混纺,拿来做抹布都嫌硌手。
再往下是补丁绽线的破布鞋,裤子明显短了一截,露出黑黢黢的干瘦干瘦的脚踝来,细得不像个大人,倒像个六七岁的孩子。
她这是在哪儿啊?
她明明记得自己毕设刚通过,正准备回出租屋找闺蜜小小庆祝一下,结果刚走到学校门口,一辆重卡就碾了过来,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应该是死了的,那种程度的车祸,她绝对活不下来。
现在是怎么回事?
“娘,阿娘,阿娘……”
女孩儿一声声叫着“阿娘”,声音模模糊糊,嘶哑难听,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吹断,叫人听了心下不忍。
但这“不忍”并没有蔓延到把宁金金骂醒的妇人身上去。
“叫什么叫?!赔钱货!让你叫,让你叫!一个死鬼,有什么好叫的!”
妇人像是急了,手下的力气越发重了,宁金金疼得倒抽了几口凉气,倒是更清醒了一点。
原来叫“阿娘”的女孩儿不是别个,正是她自己。意识到这点,宁金金果断先控制着闭上了嘴,而后才发现自己是被一路喝骂不停的妇人揪着后脖领子拖行,怪不得一睁眼先看到拖在地上的腿,怪不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宁金金连翻了几个白眼来回敬妇人的粗鲁行为,可惜对方根本看不见,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换着花样骂,听得宁金金本来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嗡嗡地响。
那妇人拖着宁金金一路走一路骂,宁金金也已经过了最早的不适应,试着扑腾了几下手脚,又换来几句又尖锐又难听的骂声,但也成功让她反应了过来。
她怕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穿越,白捡了一条命回来!
她现在在哪儿?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穿越了也就罢了,怎么她穿得这么破旧?还有,为什么背后这个女人要把她拖在地上走?!
土路上难免不平,遇到个石头什么的,她这具身体好像瘦到了极致,双腿偶尔蹭过石块都有种直接硌着骨头的疼。
兴许是她太瘦太轻了,加上拖着她的妇人力气又足,从宁金金醒过来这一路上速度丝毫不见慢。
宁金金忍着身上的不适,脑子里一大片问号,抬起眼来看了看周围,只见土道周围一片光秃秃的干黄,太阳斜斜地挂着,一阵风扑过来凉意透骨,正是深秋时节。
宁金金刚想张嘴说句什么,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热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滴下来,洇进一只眼睛里,视线顿时被模糊的红色覆盖。
宁金金连忙颤颤巍巍抬起手摸上去,额头上没伤,紧靠着发际线的头发却被血给浸湿了,好歹不是伤在脸上。
只是就着这股子痛感,她脑子里又是一阵疼,浑身酸乏得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嗓子干渴嘶哑地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妇人拖着她一路疾行。
只要,只要不是带她再去死一遍,怎么着都行。
宁金金抱着这个想法,决定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先看看情况再说,反正眼下什么都干不了。
宁金金被脑袋上的伤口和丝毫不人性的交通方式折磨得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直到被拖过了一个路口,路口上种着一棵已然光秃秃的大柳树,柳树底下是个巨大的磨盘,宁金金想,这必然是个村口了。
再往里走,拖着她的妇人拐了个弯,宁金金才看到了低矮的房子和人。
“呦,这不是宁家夫人么,怎么又来了?还是来找杜二家?”
村里路上三三两两走过一群妇人,身上穿着粗布的袄褂,手里要么拿簸箕端着新鲜的菜,要么背着脏衣篓子,看样子像是要去河边洗衣洗菜去,但现在都停下了脚步,一个个眼神不善。
几个妇人脸上带着笑,却不是好笑,最先开口的那个话里虽没有什么不对,但阴阳怪气的,宁金金只觉得死死攥住自己后脖领子的手更紧了。
“你们管我是干啥来了,一天天的饭都吃不饱还管上别人家的闲事来了?!我呸!”
“你啐谁呢!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这里是丁家堡,不是你们青里堡!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宁家大奶奶了,还说我们穷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儿,一个暗门子,腌臜货,白倒贴都没人要的东西!”
“杜二哥宁嫂子是多好的人,怎么就被你这么块狗皮膏给沾上了!”
拖着宁金金的妇人是个泼妇,村子里碰上的这几个女人也不是好相与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在村口就骂了起来。
“我呸!你个贱人死娼妇,老娘今天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妇人被几句话气得浑身发抖,竟一把撂下了宁金金,张牙舞爪地就要往村里几个女人身边扑过去。
几个本村的妇人人多势众的,哪里怕她这个,这个摁了手那个扯住腿的,几个回合下来,妇人发髻也松了,身上穿的半新不旧的桃红袄大红裙沾满了浮土粉尘,看起来异常狼狈。
若非宁金金重伤在身,定要挣扎着爬起来拍手叫好。
那妇人吃了一个大亏,被薅下了不少头发,疼得狠了,脸上青青红红的,一层厚厚的粉都花了,连拉带扯地离开战圈。
几个女人也同仇敌忾地出了气,脸面越发高昂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妇人不是孤身一个来的,地上还半死不活地躺着个宁金金。
“哎呦,这不是宁家的姑娘吗,怎么伤成这样?!这死娼妇,心也太歹毒了!”
“这可咋整,这孩子不能……不能没了吧!”
宁金金躺在地上,听着一声比一声高的猜测,连忙动了动腿,示意自己还活着,还值得抢救。
“还动呢还动呢!快叫人去,快把宁嫂子叫来!”
“还叫啥叫啊,天怪凉的,就这么躺着非死了不可!”
宁金金用余光吃力地觑着,见说话的是那个背着脏衣篓的村妇,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把手里的衣服篓子往地上一放,直直地走过来,村里的女人常年惯做活计力气大,一伸手把宁金金从地上给抱起,大步就往村子里走。
看样子应该是要把她送到那什么“杜二哥宁嫂子”的家里了。
宁金金仍旧是迷迷瞪瞪的,听着他们说的人像是认得又像是不认得,脑子里虽然有些画面,但都同她穿越前的记忆搅合在一起,一时根本想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被打的妇人是“宁家夫人”,又有一个“宁嫂子”,她自己又是“宁家姑娘”,实在是有够乱的。
宁金金在妇人的怀里,知道自己大概率能得救,一直强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彻底昏了过去。
——
作者有话说:
新人发文,给读者老爷们避个雷点:女主还小,所以男主出现的比较晚一点点;空间出现也需要一个小小的过程,金手指稍迟但到!最后,觉得还可以的话就加入收藏给个高分吧~给小可爱们比心~
宁金金的前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颠沛流离,但她从未觉得有什么。
过早失去依靠,艰苦的成长环境让她遍尝人情冷暖,早早便练就了一番天塌下来有大个儿顶着的大大咧咧的性子,除了在赚钱上自强不息之外,其他任何事都打不倒她。
若是换做别人,一朝从现代社会穿越到鸟不拉屎的古代穷山沟、成了贫穷农户的小媳妇,怎么也该慌乱无措一段时间,而宁金金却能立刻反应过来,接受现实,考虑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曾经在大大小小的饭店打过很长时间的工,从端盘子洗盘子到帮厨 备料、偶尔还能上灶做几个菜,她这个人习惯默默做事,但干活的眼睛一刻也闲不下来,在厨房里连看带练地学会了不少。
厨艺不能说有多接近大厨,但对付一帮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也算她的生存技能之一。
要不是后来碰到了心善的老板娘,宁金金还真做过毕业后工作攒点钱开个小饭馆的打算。
不过现在显然是行不通的,杜家穷成这样,她来这些日子,给春景的“聘金”加上她发烧喝汤药,宁金金估计她“未婚夫”征兵离开留下的三吊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小生意也是需要本钱的,更何况她现在只是个八岁大的孩子,靠厨艺安身立命的想法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除了厨艺,剩下的就是她刺绣裁缝和手工的手艺了,想到这里,宁金金摊开手心,相互摩擦了几下,粗糙的触感差点让她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宁金金一双消瘦的手上布满老茧,干裂的死皮四处乱翘,现在不过是深秋时节,手指上已经出现了几道裂口,稍微动一动就是一阵刺痛。双手摩擦的时候宁金金甚至能听到沙沙的声响,可见到底有多粗糙。
这样一双手,别说接触娇贵的丝绸丝线,就算是粗布一不小心都会勾出线头来,宁金金无语凝噎了一阵,觉得身上有些凉,再次钻进了被子里。
她才刚发热好了,千千万万不能再次中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更何况现在愿意收留她的“婆家”根本拿不出第二笔药钱。
现在看来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先养好这双手,不过丝料昂贵,就算她现在手没问题,也没人能提供她这个条件,正好一来一回补个时间差。
宁金金暗自盘算了很久,最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原主的记忆虽然已经被她全盘接收,八岁大的孩子能把自己身边的人认全、关系理清就很不错了,具体这个时代的人到底是怎么个生活方式还得宁金金自己去看。
这一觉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一早,宁金金是被院子里沙沙的扫地声叫醒的,之前她病着躺了三天,今天算是第一天和杜家的人相处,想到这里宁金金快速起床,收拾好被褥,摸索着穿好了衣服。
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来的时候穿的那身破布了,而是一身浅湖蓝色的布裙,裙子的料子有七成新,宁金金看了下崭新的针脚和布料上像是长时间叠放在箱子里的褶痕,心里猜想这大概是小姑姑年轻时候的衣服,现给她裁了改的。
想到这里,宁金金心里一阵暖融,系好了裙子便出了门。
她现在住的房间是院子里靠东边的一个小厢房,并不是她刚来的时候所在的房间,但不管是哪个屋子都十分简陋,根本没多少东西,倒是看不出原来是谁的房间。
院子里宁氏正拿着扫帚扫着地面,一手端着个水瓢在院子里撒上水,省得尘土爆腾。院子一角上搭着一个鸡窝,现在时候尚早,鸡窝里不时传来母鸡咕咕的叫声。
“小姑姑,我来帮你。”
宁金金挽了挽袖子,走上前去想把宁氏手里的扫帚拿过来,宁氏看她醒了,那张柔和秀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来,反手把水瓢递给了宁金金。
“金金醒了?还头晕不?我这儿已经扫好了,你就泼泼水就行了。”
宁金金前世也是农村里长起来的孩子,对一些家常的活儿得心应手,端着水瓢在院子里洒了一圈,顺便给宁氏展示一下她现在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不用担心。
“嗯,都好了!”
“你这孩子,起这么早干什么,小娃儿觉多,闻安不到出大太阳都起不来,走,小姑姑给你梳头去。”
宁氏干活很利索,把院子里的枯枝子收拾好了,从鸡窝里摸出三个鸡蛋来,带着宁金金往厨房里走。
宁氏把一个鸡蛋放在了灶台上,另外两个小心翼翼收进梁上吊下来的篮子里,篮子里已经攒了十多个。
宁金金看着不大的厨房,只有一张破桌子,桌子上有个切菜的圆木墩,一把菜刀刀刃磨得铮亮,旁边摆着几个黑亮亮的小坛子,应该是油盐酱醋之类的。
桌子旁边立着一个竹条编的架子,架子上放着上下三层浅笸箩,笸箩里有不少土豆萝卜,最上面还有两颗大白菜。厨房一角摆着三四个粗陶缸,宁金金猜测应该是装粮食用的。
简陋但却很干净,杜家的日子虽然过得穷,但宁金金不管从哪个细节去看都看不出懒怠敷衍来。她这位小姑姑,“未来婆婆”,是个既勤快又会过日子的人。
灶底下余烬一点点烧着,锅里是热水,宁氏舀出热水来在木盆里掺好,招呼宁金金过来。
宁金金还没真正见过自己的样子呢,见状连忙凑了过去,木盆里盛满了温水,借着水的倒影,宁金金终于看清了自己现在的一张脸。
第一眼看上去,宁金金就明白为何当初宁宝富一眼便相中只是个罪奴的晴月了。
她现在才八岁,因为春景那个后娘的虐待,身上瘦得吓人,脸上也没什么肉,衬得一双原本就不小的杏核星眼更大,虽然脸上的皮肤又黑又糙,鼻子嘴巴还未长开,欠缺点线条,但仔细看五官的轮廓,小宁金金在相貌上十分得天独厚。
前世的宁金金也算是清秀明丽,但和原主的底子相比就差了一大块,没想到她不光是白捡了一条命,还“捡了”一张这么漂亮的脸,碰上了这么温柔的姑姑。
这波何止是不亏,简直是赚大了好嘛!
杜闻安一猫腰气鼓鼓跑没了影子,厨房里只剩下宁金金和宁氏面面相觑。
宁金金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低着头,宁氏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宁金金却斟酌了一番,说话了。
“小姑姑,我吃药是不是花了好些钱?那天我都听到了,给后娘的钱是给闻安念书用的……”
“金金,不是这样的,你别听闻安那臭小子瞎说。”
“金丫头。”
“当家的。”
听到声音,宁氏和宁金金都转过了脸,厨房外面正站着杜二,厨房门窄,杜二个子又高又壮,往门口一站硬是把光线挡了个七七八八。
“姑父好。”
宁金金知道自己这姑父是个极少说话心有成算的聪明人,远没有宁氏好糊弄,不禁悄悄提了一口气,机警着提防自己说错话。
“金丫头,我和你姑姑既然把你要过来了,就是一家人,这些事情不是小娃该愁的,吃饭。”
“金金快过来吃饭,一会儿凉了……闻安那孩子是个好的,相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别往心里去。”
说完,杜二已经坐在了饭桌前,宁氏给宁金金盛好了玉米面粥,宁金金这才坐到饭桌前,果然,她这一碗里还卧着个荷包蛋。
啃了一口杂面的窝窝,即使被热气串过,窝窝的口感还是很瓷实,糙面掺着点玉米面,宁金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食物通过嗓子的感觉,不喝点粥还真很难顺利咽下去。
好在她平时就不是很挑吃穿的人,再加上躺了三天实在是饿了,窝窝虽然粗糙,但每咬下一口都是满满的粮食香,宁金金吃得很是满足。
卧在粥里的鸡蛋宁金金并没有动,她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不会真的和一个八岁的孩子抢鸡蛋吃,农家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一顿下午一顿,八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杜闻安错过了早饭,根本撑不到下午那顿。
宁金金为了藏下鸡蛋吃得很慢,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窝窝太噎人了。
“金金啊,你慢慢吃,吃完了和闻安一起看家,不要到处乱走,你姑父得上山打柴禾,我去接你小弟回来,碗筷等我回来再收拾就成。”
宁氏吃完,把丈夫和自己用过的碗摞在了一起,转身把梁上挂着的鸡蛋篮子取下来,看样子是要带着这些鸡蛋回娘家去了。
“嗯,知道了小姑姑。”
宁金金乖巧点头。
杜家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杜闻远,也就是宁金金定了亲的“未婚夫”,今年已经十六,大概麦收刚过就跟着征兵走了,二儿子就是杜闻安,只比宁金金小三个月,还有个小的,现在还不到四岁,宁金金不知道大名,只听宁氏叫他君宝儿。
宁金金被春景硬拉过来前一天,君宝儿被宁氏放在了娘家,这几天宁金金才没见过。
说话间,宁氏解了围裙挎着篮子,和背着柴担柴刀的丈夫一起出了门。
宁金金看着木板儿门关上了,这才两三口啃完了手里剩下的小半块窝窝,喝完了碗里剩下的粥,把碗底的鸡蛋倒进了小闻安的那一碗里。
锅里的玉米面粥正正好好是四碗,宁金金从半满的水缸里舀了水,踩着凳子把锅清洗干净,顺手从灶台底下抓了把草木灰洗了碗筷,收起碗筷又把桌椅擦了擦,往杜闻安的那一碗上扣了个大碗保温,这才离开厨房。
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四天,其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中,还没好好看看这个新家呢。
杜家的院子不小,院子里厨房是单独的一个小屋,厨房旁边还搭了个棚子,里面放着农具筐子和大量的柴禾,堂屋是个连三间,每一间都有火炕。
现在宁金金睡的是最东边的屋子,中间是杜家夫妻两人住着,现在只有西边的屋子紧闭着房门,闻安还负气躲在里面没出来。
紧挨着厨房的还有个鸡窝,里面养着五只鸡,一公四母,鸡窝被篱笆圈起来,里面是沙地,看着很干净。
绕过鸡窝,屋后还有一片空地,是个菜园子,种着几排大葱和白菜,另外一半空了出来,现在正是深秋,该收的都已经收完了。
宁金金转了一圈,这才绕回前面的院子,院子里搭着一个竹架子,上面晒着衣服,她来那天穿的一身粗布短褂裤子也晾在上面,已经干透了。
宁金金实在找不到事情做,干脆把衣服收了下来,稍稍一翻,她自己的那身衣服摞着不少补丁,其他的衣服也没好到哪里去,补丁也不少,最大的那一身衣服的裤脚和袖口上有不少裂口,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
宁金金想到厨房旁边的棚子里堆着大量的干柴,不难猜出这些裂口是怎么来的,好在她擅长针线,找到点事情做总比自己干坐着无聊要强。
宁金金几下把竹架子上的衣服收下来,而后就感觉到一道存在感十足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宁金金猛地一转头,西屋门仍旧关着,木条钉起来的窗子颤动了两下,宁金金心里憋笑。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闻安,你是不是饿了,灶间给你留着饭呢,我去给你端过来?”
“我不饿,不许你叫我名字!”
这次门开了,杜闻安一把把房门推开,眼睛还红彤彤的,看样子还哭过一场,小狼一样盯着宁金金,看到宁金金怀里的衣服,又生起气来。
“你拿我们家衣服干什么!”
“衣服干了我帮忙收起来……而已。我知道为了救我小姑姑花了很多银钱,让你没办法去上学了,但你现在年纪还小,我会帮忙一块赚钱送你去书塾的,真的!”
宁金金握了握拳头,一脸信誓旦旦,尽量让自己显得热血一点,不过她毕竟不是真的孩子,在故作稚气的动作之后自己都觉得别扭,眉毛纠结在一起,背后全是鸡皮疙瘩。
好在杜闻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只觉得她在吹牛。
“你能干什么,你一个女娃娃,赚什么钱,就会讨好说大话!”
“……”
宁金金只觉得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她连夜打包快递都没有这么累,小屁孩还挺难搞定。
“我说能赚就能赚,拿着,我给你端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