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黛谢伯缙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云黛谢伯缙》,由网络作家“沈云黛谢伯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伯缙从未对她食言过,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沈云黛心中一紧,连忙撑伞朝徳臻阁走去。可到了徳臻阁,整个阁楼上下三层全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沈云黛没有回府,而是将血渍擦拭干净,独自将她和谢伯缙曾经一起走过的街头小巷又走了一遍。
可无论走到哪里,她发现记忆中的谢伯缙永远都是不苟言笑,欢喜的只有自己一人。
天色渐暗,沈云黛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府。
厅内,谢伯缙看着她,一向温和的神情带着一丝不悦。
“去哪儿了?”
沈云黛垂眸:“雨太大,我回不来。”
谢伯缙一怔,这才看见她身上还湿漉着的裙摆和鞋子。
“去给夫人准备沈糖水,再备好热水沐浴。”
谢伯缙对下人吩咐道,随即将沈云黛拦腰横抱起来,回了厢房。
怀中人清瘦如鸿羽,空荡荡的让谢伯缙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怎么瘦了这么多?晚上让厨房多准备些菜肴补补身子。”
沈云黛笑了笑:“你也一起,可好?”
谢伯缙双眸深邃:“好。”
傍晚时分,谢伯缙说令牌落在德臻阁,要去一趟。
“我很快便回来。”他匆匆出门。
可过去两个时辰,他却依旧不见人影。
桌上的饭菜已冷,沈云黛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谢伯缙从未对她食言过,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沈云黛心中一紧,连忙撑伞朝徳臻阁走去。
可到了徳臻阁,整个阁楼上下三层全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沈云黛心慌不已,又去了与谢伯缙常有来往的几个世家问询。
皆是杳无音信。
雨大如瓢泼,无助感近乎让沈云黛窒息。
回了侯府,沈云黛无措的蹲在门口的石阶上。
时间流逝一分,她的心脏就被沈名的恐惧攥紧一分。
直到天明,一辆马车停在府前,谢伯缙从车上走了下来。
沈云黛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疲惫与委屈接踵而至。
“怎么坐在外面?”谢伯缙看到沈云黛,大步走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她身上。
“你……”沈云黛刚要说话,却清晰闻到了披风上萦绕着的胭脂香。
她瞬间噎住。
又是那抹胭脂香,所以谢伯缙才整夜未归。
不是因为出事,而是去找沈环儿了。
沈云黛倚靠着柱子站起来,伸手将披风还给谢伯缙:“多谢侯爷,我不冷。”
谢伯缙蹙眉看着她:“怎么了?”
沈云黛压下涩意,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整整一宿……”
谢伯缙黑如深潭的眼眸之中有一丝波动:“突然有事不能回府,忘了与你说。”
沈云黛心脏一阵阵抽痛,仿若置身寒冰地窖。
她转身往屋内走,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眶中的水雾。
只是才走没几步,她便感觉一阵气血翻涌,喉间有腥味。
“咳……”
沈云黛拿着帕子掩嘴而咳,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视线再次模糊不清。
药……
她紧咬下唇,慌乱地在袖中摸索,想寻到药袋。
好不容易摸到,却因手抖无力,袋中的漆黑药丸尽数洒落。
“你病了?”
谢伯缙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丸,眼神晦暗不明。
“滋补身子的罢了。”沈云黛从他手中接过药丸,忍着疼痛镇静将药放回袋子里。
谢伯缙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照顾好自己。”
听着他随风消散的声音,沈云黛含泪将药丸塞进嘴中。
嘴里的腥味伴随着药丸的苦涩,让她胃里一阵阵灼烧。
前几日大夫说过的话,再次回响在她耳畔。
“头疾已无力回天,告知家人吧。”
沈云黛躺在床榻上,煎熬地等待脑中的痛意消散。
谢伯缙回府不过一个时辰便又走了。
他说去处理公务,但实则作甚,沈云黛心如明镜。
守岁过后便是庆新岁,出嫁女子都要回娘家拜年。
以往每年,谢伯缙都会陪同沈云黛一起回沈府。
今年却只有她孤身一人。
沈云黛换了身衣裳,画了个掩盖病态的妆沈,乘坐马车回去。
算算日子,她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去看望母亲了。
沈府。
“云黛回来了。”沈母看见沈云黛,神色愉悦。
看着沈云黛身后空荡荡的府门,沈母又问道:“谢伯缙怎么没和你一起?”
沈云黛强撑着一抹笑意,故作淡然道:“娘,我跟他要和离了。”
母亲神色一僵,脸上的笑沈慢慢消失。
她看着沈云黛,沉默许久之后沉沉叹息一声。
“想清楚便好。”沈母将沈云黛轻轻抱住,亦如小时候那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娘永远在。”
简短几句话,一瞬间击溃了沈云黛所有伪装的坚强。
年幼之际,父亲随镇国将军出征边疆,战死沙场,是母亲独自一人将她拉扯大。
母亲知道孑然一身的不易与孤独,才一直希望她和谢伯缙好好过一辈子。
母亲现在这般淡然,定是不想自己伤心……
沈云黛伸手抱紧母亲,心底的苦涩止不住的涌出。
“娘,若您早知父亲会走,您会选择别的人生吗?”
母亲摩挲着沈云黛的头发,轻声道:“若能先知,母亲定会更加珍惜与你父亲在一起的每一刻。”
夜深。
沈云黛躺在床榻上,回想着母亲说过的话。
忽然,她心生了些许悔意。
后悔没能在身体安康之时好好和谢伯缙培养感情,认真告诉他‘我爱他’。
纵使,那只是她单方面的爱沈……
翌日。
沈云黛和母亲道别,乘坐马车准备回侯府。
她已时日无多,最后的几日她想再多陪陪谢伯缙。
此时马车却突然停下,下人告知是车轮坏了,需要修理。
沈云黛无奈,只能中途下车往回走。
雨后的京城街道透着泥土的清香,阳光很暖,却无法散去她心底的郁结。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都是结伴而行。
无人如她一般,孤独一身。
沈云黛喉头沈名有些发涩,她多想能在这样的冬日暖阳下,和谢伯缙一起走走。
突然,谢伯缙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谢伯缙……”
沈云黛心一颤,刚要出声唤,却看到谢伯缙的另一侧站着沈环儿。
两人并肩走着,刺痛了她的眼。
看着两人边聊边往这边走,沈云黛的心好似被倒刺刮过。
谢伯缙突然抬眸,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沈云黛转身躲进人群,落荒而逃。
拐角处,她慌乱之中不慎撞到了人。
“对不起……”沈云黛仓惶无措的道歉。
“云黛?”北茉的声音传来。
沈云黛抬头,看见好友关切的眼神。
北茉扶着沈云黛到茶楼休息,担忧问她刚才怎么了。
沈云黛始终没法将她与谢伯缙的难堪局面告诉北茉。
“刚听说书先生讲了个故事,让我有些惆怅。”沈云黛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宣泄。
“先生说:一女子与其夫君只有君子之交而无夫妻之情,但女子一直偷偷爱着她的夫君,可如今那女子身患不治之症,她的夫君却爱上了别人。”
“我听后好生心疼,忍不住想,如若换做是我,我该怎么办?”
北茉听着沈云黛的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
“人生短短几十载,总要为自己考虑,我若是她,定会追求我想要的,我可不想到死还留下遗憾。”
北茉的话让沈云黛茅塞顿开。
她卑微小心地爱了谢伯缙近十年,为何不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好好圆了自己的心愿?
这一次,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谢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云黛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谢伯缙再不喜欢沈云黛那也是谢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沈云黛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沈云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谢伯缙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顾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谢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沈小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谢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谢伯缙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沈云黛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沈云黛无人能问,只能看向谢伯缙。
四目相对,谢伯缙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沈云黛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谢伯缙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沈云黛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谢伯缙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沈云黛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谢伯缙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沈云黛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叶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沈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沈云黛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谢伯缙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沈云黛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沈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谢伯缙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纸,轻飘飘的落在黑玉砖石上,白的刺眼。
沈云黛紧掐着掌心,愣是没有捡。
辛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呛的她忍不住想咳。
但谢伯缙在,沈云黛生生忍下,哑声开口:“谢伯缙,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谢伯缙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沈云黛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谢伯缙面无表情:“荒谬。”
沈云黛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沈云黛,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谢伯缙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沈云黛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沈云黛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谢伯缙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沈氏云黛,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沈云黛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沈云黛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谢伯缙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沈云黛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谢伯缙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沈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沈云黛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沈府。
餐厅内。
沈母挨着沈云黛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沈云黛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眼前这个妇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好,那么爱自己,满口担忧,却为何又能做出对自己下毒的事?!
沈云黛心绪越发复杂。
一旁沈父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筷子:“云黛,你怎么了?可是在谢家受了委屈?”
沈云黛倏然回神,抬头就迎上沈父深邃的眼。
这时,沈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云黛,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眼中对自己的爱。
意识到这一点,沈云黛突然有些释然了。
是不是母亲下的毒也许也没那么重要吧?
这么多年他们对自己的爱与维护不是假的!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不如就装作不知吧……
想着,沈云黛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爹和娘了。”
闻言,沈母笑弯了眼:“你啊,就是嘴甜。”
……
气氛慢慢回暖,一切好像回到了沈云黛还未出嫁的时候。
然而眼见着天色暗下,她也不得不回谢家了……
沈家门前。
沈云黛抬头凝望着那块匾额,微微失神。
跟在身边的小昭看在眼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马蹄声。
两人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小太监从马上下来:“沈小姐,贵妃娘娘请您,入宫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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