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公主邀请我参加她主办的杏花宴,她素来对我好,便同意了。临要上马车时,裴怀仍然忧心忡忡的牵着我的手,「袅袅,公案还没解决完,我今日没法陪你去,你可要万分小心。」说着,有千叮咛万嘱咐我的婢女,要知冷知热,要添茶倒水,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都要一一确定才安心。我的婢女翠竹语气带着几分艳羡道:「郎君可真疼爱夫人,满京都再找不到第二个如郎君这般年少有...
半月后,公主邀请我参加她主办的杏花宴,她素来对我好,便同意了。
临要上马车时,裴怀仍然忧心忡忡的牵着我的手,「袅袅,公案还没解决完,我今日没法陪你去,你可要万分小心。」
说着,有千叮咛万嘱咐我的婢女,要知冷知热,要添茶倒水,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都要一一确定才安心。
我的婢女翠竹语气带着几分艳羡道:
「郎君可真疼爱夫人,满京都再找不到第二个如郎君这般年少有为,又知冷知热的男儿了——」
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枝儿拉了拉衣角。
她见我脸色难看,猛地住嘴不敢言语了。
我靠在马车上,微微闭目。
「好郎君」
这三个字,过去我沾沾自喜,引以为豪,如今再听,却只觉讽刺至极。
其实我骗了裴怀。
此次来香山,我并非参加杏花宴。
而是想去看看那个女人。
我站在杏花树下,看向不远处的牌匾——
「珍玉阁。」
如珍似玉。
看来裴怀当真在意她。
我心脏猛地揪了一下,只觉有千针万刀划过,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而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敲响了房门。
是裴怀。
我与他相识数十年,没人比我更熟悉他。
接着,一个女人打开了房门,抬头时,露出了一张明艳夺目的面容。
她浅笑着勾住了裴怀的臂弯。
裴怀顺着她的力道,走了进去。
远远的,我仿佛听到了他轻声唤了一句:
「窈娘。」
嗓音低沉暗哑,充满了欲望。
他因她情动了。
等我回到家时,裴怀还没回来。
我看向窗外的秋千,才发现藤蔓上的花朵全数枯萎了。
繁华不在,只剩疮痍。
和我的心一样。
这时,裴怀走了进来。
「袅袅,今日开不开心?夫君给你带了杏花酒,今夜你尝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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