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缘知乎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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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悬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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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桐文玉柳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缘知乎》,由网络作家“巧克力阿华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算了,我来嫁。」男人神情松懈下来,冲身旁的少女道:「漫漫,别哭了,玉柳说她替你嫁。」他甚至都没看我一眼。

《替嫁缘知乎》精彩片段

我忽然想笑。




这个男人叫沈桐文,是我的主人,当朝敬安王。




我是他的暗卫,有点特殊,会跟他发生关系的那一种。




他身边泪水涟涟的红衣少女,是他妹妹沈漫漫。




当初南州水患,我爹娘为了两碗米粥把我卖到敬安王府。




我跪在院子里时,年少的沈桐文刚好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我面前站定。




他微微抬起下巴,冲一旁恭敬弯腰的管家道:「这个丫头,我要了。」




那会儿沈桐文才十四岁,世家公子们情窦初开的年纪。




我面黄肌瘦,身上也脏兮兮的。




他竟然能透过我蓬乱的头发,发觉我有一张与他妹妹沈漫漫三分相似的脸。




实在是目光锐利。




或者爱入骨髓了吧。




沈桐文对我,又很好,又不太好。




好的是他教我武艺,给我吃穿,把我养得与娇生惯养的沈漫漫愈发相似。




不好的是他拿我做他最见不得光的一把刀,令我的手上染了数不清的鲜血,又常在夜里入我床帐,与我欢好了无数次。




每次睡到半夜,被他粗暴的挑弄惊醒时,我就知道,沈漫漫又跟他闹脾气了。




沈漫漫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有兄妹之名。




他爱沈漫漫爱得不像话,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倒是在床榻上对我发狠,掐着我的下巴轻蔑道:




「如果不是你与漫漫有几分相像,你这条贱命早没了。」




我没说话。




他的眼神忽然又和软下来,轻声道:




「玉柳,你安分守己,不要肖想不该你想的东西,我会好好待你。」




我觉得这人多多少少脑子有点问题。




后来我和这兄妹二人的关系,就形成了一种诡异而稳定的循环。




沈漫漫跟沈桐文闹脾气,沈桐文就来找我,折磨我。




沈漫漫气不过,跑来讽刺我,我怼回去,她就找沈桐文告状。




沈桐文斥责我,处罚我,完了回去哄人,好不容易哄好,没几天又闹。




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我他娘的不想干了,我想从这个循环里跳出去。




正好这时候,皇上下旨,给沈漫漫和当朝丞相严玄亭赐婚。




据说严玄亭身有恶疾,活不过三十岁,且心狠手毒,性取向还有点问题。




所以,沈漫漫哭着闹着,不愿意嫁给他。




不要紧,我愿意啊。




总之,我就这样顶替沈漫漫换上嫁衣,坐进了迎亲的轿子里。




沈漫漫一下就不哭了,她看着我,目光冷冷的,又有一点畅快。




「玉柳。」她擦干眼泪,走过来,将一枚玉钏塞到我手里,低声道,「你且好好地去吧,这就是你的宿命。哥哥他,以后就归我了。」




说完,她又略略抬高了声音,温柔道:




「谢谢你,玉柳……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我觉得吧,这两人不愧是兄妹俩。




脑子是一脉相承的,不太好。




我戴上沉甸甸的凤冠,又盖上盖头,坐进轿子里,一路摇摇晃晃地进了丞相府。




其实我心里还挺高兴的。




这是我第一次穿红衣,想不到就是嫁衣了。




衣裳是按沈漫漫的尺寸来做的,我穿稍微大了点,不过不要紧。




之前,因为沈漫漫爱穿红衣,所以沈桐文就不许我穿。




再加上我的暗卫身份,我能穿的,几乎只有黑色。




因为丞相大人病弱,一系列拜天地敬宾客的仪式都免了,直接送入洞房。




我坐在烛火跳动的房间里,没一会儿,听到门开了,接着脚步声渐渐近了,停在床前,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挑起盖头。




我下意识抬起脸,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笑着对我说:「你不是沈漫漫啊。」




他实在有一张极好看的脸,眉毛淡黑,下面是一双明澈而沉静的眼睛,嘴唇微微勾着,没什么血色。




这张脸的颜色淡了些,可却像笼着一层江南细蒙蒙的烟雨,反而衬得气质矜贵清华起来。




「我的确不是。」我坦然地点了点头,小腿搭着脚踝一勾一勾的,眯起眼睛望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沈漫漫。」他说,「她没你好看。」




这句话,我受用至极。




当即仰着头,冲他很灿烂地笑:「沈漫漫听说了一些有关你的传闻,不愿意嫁过来,我就替了她。」




他点了点头,很冷静地问我:「你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吗?」




「知道,但我武艺比较高强,打得过我的人,可能不太多。」




他终于笑了,笑起来时眼睛向下弯,嘴唇微微有了点血色,看上去非常漂亮。




他笑着,忽然侧过头去咳嗽了两声,又转回来对我说:「没关系,我娶你就好。」




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挑开我的衣襟。




火红的床幔被放下来,我身上的嫁衣被一寸寸剥下。




「那个。」我又一次出声了,「我的贞洁已经没有了。」




严玄亭本来在啃我的锁骨,这下抬起头来,笑着问我:「贞洁是什么?」




他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只是慢条斯理地附在我耳边,低声念:「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




欲火在他冷静的眼睛里星星点点地燃起来,直至连绵成海。




可是这句诗由他念出来,当真一点都不下流,只是沙哑低沉,莫名地令我情动。




意乱情迷的时候,我听见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敬安王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玉柳,可是我不喜欢。」




他抬起上半身,在暖黄的烛光里凝视我的眼睛:「那你本来叫什么?」




「絮絮,我叫絮絮。」我说,「敬安王说这名字贱得很,和他们敬安王府的气质不太搭。」




严玄亭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仿佛与生俱来的倨傲。




「一个空有名声的敬安王府,倒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他说完,俯下身来亲吻我的眼睛,笑着说:「那我就叫你絮絮了。絮絮,很可爱的名字。」




我爹娘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说贱名好养活。




沈桐文万分嫌弃它,沈漫漫更是瞧不上。




严玄亭是第一个说我名字可爱的人。




谣言真是猛于虎,半点作不得真。




这样一个人,温温润润的,像是一块上好的玉,哪里能称得上心狠手毒。




在恍惚间被带着向云层里攀升时,我朦朦胧胧地想:




沈桐文,真是个没用的玩意儿。




原来这种事,是这样的舒服。


严玄亭送了我那么多东西,投桃报李,给他绣一个荷包,也是应该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捏着那枚绣花针坐在烛火面前时,我还是半天也没下去第一针。




严玄亭原本坐在床边翻书,这下丢了书本坐过来,支着下巴望向我:「絮絮,怎么了?」




我诚实地摊开手。




「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绣。」




他笑了,把东西从我手里接了过去。




严玄亭实在是个神奇的人,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连绣花都会,还绣得很好。




我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地看着那青竹图案的轮廓在他手下渐渐成形。




然后他忽然将针线丢下,伸手来拽我。




「天色不早了,明日再绣,夫人与我还是早点歇了吧。」




我及时地想起了他体弱多病的事实,怕他力气不够,于是主动对他投怀送抱,满满当当地跌进他怀里。




下巴磕在他胸前,他闷哼了一声。




我仰头望着他:「疼吗?」




「疼。」严玄亭低着头说,「要夫人亲一亲才会好。」




这个方法,没有医学根据,纯粹属于闺房调情。




但我觉得哄哄严玄亭也不要紧,于是有些生涩地凑过去吻他。




他一下子反客为主,伸手将我抱起来,一起滚到了床榻上。




「严……」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直呼丞相的名字算不算大不敬。




他笑着吻了吻我的眼睛:「怎么不叫了?」




我诚实地发出心中疑问。




严玄亭眯了眯眼睛,忽然惩罚似的在我肩头咬了一口,嗓音低沉道:「那你与丞相这样,也算大不敬吗?」




我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于是催促:「严玄亭,你快些呀。」




他额角滚落一滴汗珠,许是情动的缘故,原本苍白的脸色透着几分旖旎的红。




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




「好絮絮,叫夫君。」




我叫了。




然后——




救命。




严玄亭睡着时,手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我的头发。




天微微亮了,我起身,出门时正好撞见昨夜进来换床铺的那个姑娘,叫春雪。




她睁大圆溜溜地眼睛望着我:「夫人醒了?那相爷……」




「丞相他昨夜累了,今日须得多休息一会儿。」




春雪红着脸点了点头,又问我要去哪儿。




我沉吟片刻。




「出门买早点。」




这当然是借口。




我是去拿解药,顺便见一见沈桐文的。




昨日他那么暗示我,我怎么可能看不懂。




但我没想到,一见面沈桐文就阴沉着脸问我:「为何还不对严玄亭下手?」




我觉得他脑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我才嫁过去三天,严玄亭就死了,而我又是替沈漫漫嫁过去的,皇上能不怀疑他吗?




何况我现在更想杀的人是他。




我不答话,他目光却停在我颈间,蓦然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道:「你与严玄亭竟然做出这种事?!」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看的,是严玄亭留在我脖颈上的吻痕。




「好啊,叶玉柳。」他咬着牙冷笑道,「你不动手,莫不是那严玄亭将你伺候得太过舒服,你不舍得了?」




「是的。」




我说。




他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坦白,很是痛心疾首:「玉柳,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顿了顿,忽然又愤怒道:「我就知道,当初你亦是没有拒绝我。叶玉柳,你这个浪荡的女人!」




我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有空找个大夫,看看脑子吧。」




当初他趁着我毒发爬上我的床榻,说要同我欢好一次,才给我解药。




后来尝到甜头了,次次都拿解药威胁我。




书房里,床榻间,都有。




将我浑身弄得鲜血淋漓,还问我舒不舒服。




我舒服他大爷的。




现在我严重怀疑,他说我浪荡,只是在为自己的不行找借口。




毕竟比起严玄亭,他在床事方面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我会找机会刺杀严玄亭,但你得先将这个月的解药给我。」我说,「否则我毒发时过于痛苦,很可能将你供出去。」




沈桐文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眼神望着我:「玉柳,你翅膀硬了。」




但还是拿了解药来给我。




我握着白玉瓶,转身欲走,结果他又说:「等一等,漫漫说她要单独见见你。」




片刻后,我与沈漫漫二人站在房间里。




她不屑又鄙夷地望着我:「叶玉柳,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勾引了我哥哥还不够,连严相都被你蒙蔽!」




「你怎么又开始把沈桐文当哥哥了?」我疑惑地看着她,「上一次你单独来见我的时候,说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啊。」




沈漫漫神情僵了僵。




然后她抬着下巴,骄傲地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会很快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对话终于结束了。




我一刻都不想在敬安王府多待,施展轻功,飞快地往丞相府赶。




中途,我还买了两个刚出炉的新鲜肉饼,用以证明我的确是出来买早点的。




结果回去的时候,严玄亭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又揣着那两个饼去前厅寻他。




站在穿堂的侧廊尽头,正好瞧见他倚在铺了软垫的太师椅上,慵懒地撑着下巴。




那张清贵又俊秀的脸有一大半都隐在阴影里,光影明明暗暗,落在他那一处时,恰好是极暗的颜色,令我不能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只能听到他懒懒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杀了吧。」




接着一个男人惊惶绝望的求救声传来:「相爷,我错了,您饶过我这一次……」




严玄亭低咳两声,叹了口气:「你背叛了我,又伤了我的人,我怎么能饶过你呢?」




说完,偏过头不再看他,倦了一般淡淡道:「拖下去吧——」




声音忽然顿住。




隔着一道半遮半掩的屏风,他与我的目光遥遥相对,神情骤然温软下来。




「絮絮。」他冲我道,「过来,来我这里。」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目光往堂下一扫,人已经不见了。




动作真快。




他掩着唇,猛地咳嗽了好几声,用一张白得没有血色的脸望着我,声音很轻:「絮絮,吓到你了吧?」




我摇了摇头。




我杀过的人,恐怕比他吃过的饭还多,有什么好怕的。




严玄亭往旁边让了让,扯着我坐在他身边。




宽大的太师椅,坐下我们两个,绰绰有余。




「好絮絮,不要怕,我处置的是坏人。」




温柔安抚的,哄小姑娘一样的语气。




当初我第一次杀人,其实是真的怕。




但沈桐文只是皱眉看着我,然后斥责了一句:




「无用的东西。」




后来杀得多,麻木了,也就不怕了。




严玄亭勾着我的肩膀,将我揽进他怀里,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头发。




我伏在他胸前,举起手中的肉饼,为自己早上的行踪做了一个完美的解释:「我给你买了早点,你要是没吃,还热着呢。」




眼看着严玄亭接过肉饼,并没有怀疑我,我终于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与他合作的事情,还是暂时缓一缓吧。




方才他处理背叛自己的手下,如此狠绝不留情。




倘若他知道我就是沈桐文身边,那个杀了他好几个手下的暗卫,估计我的下场会比那人更凄惨。




可我……




舍不得他。



我算着日子,等到应该毒发的那一夜,跟严玄亭宣布我身子不舒服,今夜得一个人睡。




他愣了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转头就叫厨房里做了黑糖红枣姜汤送来。




还说:「絮絮,你身子不舒服,我搂着你睡会好些。」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严玄亭以为我来癸水了。




可沈桐文在我十三岁那年,就给我下了剧毒,我根本就不会来癸水。




「不……不行。」我好一会儿才勉强想出个理由来,「我不舒服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睡。」




沈桐文这个解药,必须在毒发之后用,才能把毒性压下去。




而毒发时我会异常痛苦,面目狰狞,我怕吓到严玄亭。




也怕暴露身份。




夜里我蜷缩在床上,一阵彻骨的冰寒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同时伴随的还有尖锐的刺痛。




我咬着嘴唇,把白玉瓶里的解药灌下去。




疼得恍恍惚惚时,我想起一桩事。




有一回,沈桐文不知从哪里看了些春宫话本,说要回来与我试试新玩法。




我不想试。




他便冷笑一声:「玉柳,我是你的主子,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何况你的身子。」




那个月,他一直没有给我解药。




一直等到我毒发,疼痛最剧烈的时候,他跑来,将我身上捏得青一块紫一块。




用细小的匕首划开我的肩膀,细细吮着伤口流出的鲜血。




还问我:「玉柳,你觉得爽快吗?」




我想骂他,可疼得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最终,在我疼得昏过去前,他掐着我的喉咙,把解药灌了进来。




我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住地发抖。




朦胧的光晕里,有人伸出温凉的手指,一点点撬开我的牙关,声音急促:「絮絮,别咬……」




我一口咬住了那根手指,没留情,牙齿嵌进血肉里。




那人却并不生气,只用另一只手,轻轻抚弄着我的头发。




也许是我的错觉,他的手好像在微微颤抖。




我翻了个身,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严玄亭怀里醒来的。




他目光温柔地望着我,问:「还难受吗?」




我摇头,下床穿好衣服。




顿了顿,又回头,解释了一句:「我每次来癸水,都这么疼。」




欲盖弥彰,很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结果话音未落,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嗓音:「癸水疼?正好,我带了些对症的药回来,嫂子要不要试试看?」




很是活泼且甜美的声音。




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衫裙,笑容明艳的小姑娘扑到我近前,牵起我的手,端详着我的脸,片刻后道:「漂亮,哥哥,你真有福气。」




刚说完,就被拎着领子扯开了:「严久月,离我夫人远一些。」




严玄亭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脸色仍然白得像纸。




我赶紧将他前几日穿的大氅拿过来,给他披上:「严玄亭,你当心着凉。」




他抬手将襟扣合拢时,我清晰地看到,他食指上有一圈伤痕。




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我愣在原地。




身后严久月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有没有人性,我刚回来你们就在我面前秀恩爱?哥哥,我可跟你说了,我这次带回来很多药,说不定就有你和嫂子用得上的……」




但我却只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严玄亭,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神却依旧平静温和,抬手摸摸我的头,轻声道:「好了,去吃饭吧。」




严久月是严玄亭的妹妹。




在外经商,涉猎广泛,产业遍地开花。




这一次,她刚从西域走完一趟商回来,准备在家小住半年。




一开始,因为沈漫漫的存在,我对妹妹这种东西有极严重的心理阴影。




我问严久月:「你和严玄亭有血缘关系吗?」




她愣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绝对亲兄妹,如假包换。」




我也很快发现,严久月跟沈漫漫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回来的第二天,就往家里带了好几个人,来给我量尺寸,说要多做几件衣服。




还捧着好几只满满当当装着宝石的匣子,让我来挑花色,打首饰。




早上严玄亭离开前,温声嘱咐我:




「絮絮,这几日朝中不太平,我会有些忙,让久月陪着你。」




我想了想,对他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他笑了,凑过来吻了吻我的脸颊,低声道:「好。」




显然他并没有将我的话当回事。




但我是认真的。




别的忙我帮不上,帮忙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送走了打首饰和做衣服的人,严久月说要陪我坐一会儿,跟我一起进了房。




刚一进门,她就瞄到窗边小桌上,严玄亭绣了一大半的那个荷包。




「嫂子,这是你绣的吗?也太好看了吧!」




我摇头:「不,是你哥哥绣的。」




她顿时兴趣缺缺:「噢,仔细一看也就平平无奇吧。」




「不过我哥哥的手艺确实不错,我们爹娘走得早,小时候我的衣服破了,都是他给我补的。」




严久月同我说起一些过去的事。




比如他们从小家境清贫,是严玄亭一边读书,一边供养着她。




后来严玄亭中了状元,封了官,将她也带来了京城。




他用了九年时间,从翰林院无足轻重的小官,一步步登上了位极人臣的位置。




严久月于经商一道上很有天赋,严玄亭就纵着她做生意,有他的名声镇着,即便是严久月一个女子开的店铺酒楼,地痞无赖也不敢上门。




说到最后,严久月嘿嘿直笑:「其实这个荷包,你们就是在我店里买的,我认得出来。」




严久月真是可爱极了。




我很是惭愧。




一开始,我竟然还把她与沈漫漫这种人相提并论。




严久月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只小木盒,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对了,嫂子,你上次不是说癸水疼吗?这是我从一位很厉害的大夫那里拿到的药,你可以试试看。」




我静默片刻,伸手接了药,谢过了她的好意。




后来几日,严久月又跟我说,那位大夫已经来了京城,她就是为了他,才决定多留几个月。




我顿时起了别的心思。




那位大夫,若真的很厉害,能不能解沈桐文给我下的毒呢?




严久月说要带我去看看他,我没有拒绝。




那位大夫,叫楚慕,长得十分俊朗,只是比起严玄亭还是要差一些。




我严重怀疑严久月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艰难地软着嗓音同楚慕说了几句话,他却始终神色冷淡,并不买账。




于是严久月也失去兴趣,摆摆手:




「罢了,我今日并非有意来打扰你,是我嫂子癸水时疼得厉害,故而来找你诊脉。」




说完,许是怕我害羞,她先一步走出去,在门外等我。




楚慕替我把了脉,抬起眼沉冷地望着我。




他说:「夫人从不曾来过癸水,怎么会疼?」




看来这个人的确很厉害。




我说:「我不是癸水疼,是中毒。」




说完,我把那只白玉瓶拿出来,放在他面前。




楚慕细细地研究了好一会儿,跟我说,这应该是先皇时期研制出的一种奇药,用以快速提升武力,只是代价是身中奇毒,每月发作,且解药珍贵难寻,大多只能靠一些短效解药缓解毒性。




他说,解药大约只有下毒之人手里才有。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他:「那你会配这种短效解药吗?」




「可以一试。」楚慕说完,顿了顿,「不过这短效解药,算是另一种毒,用得多了,两种毒性相冲,很可能也会死。」




「没事,你配吧。」




我从怀里摸出一片严玄亭给的金叶子,放在他桌上,又叮嘱了一句:「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严久月。」




我们回丞相府时,天色已暗。




管家说,严玄亭已经回来了,正在书房里。




严久月道:「那嫂子,你去书房里叫哥哥过来,我在正厅等你们一起用晚膳。」




说完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我去书房找人,然而门虚掩着,严玄亭并不在房里。




走到桌前时,我看到那上面放着一封信,字迹很有些眼熟。




拿起来,上面写的东西,是关于我的。




信上说,叶玉柳,原名叶絮絮,水性杨花,天生浪荡,在敬安王府时就勾引沈桐文,做了他的通房丫鬟,后面又夺了沈桐文妹妹的亲事,装成闺阁女子嫁给了严玄亭。




我沉思。




沈漫漫是觉得我认不出她的笔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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