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乱拿刀子指着人可不礼貌,容易插到人,我这里有根棒子,插人不仅不疼,还很舒服,你要不要试试啊。”短发男子舔了舔嘴唇,猥琐的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见徐思萱吓得直发抖,他哈哈大笑,将枪丢到地上,大步上前,握住了徐思萱的手腕,夺过刀,随后一只手伸向了她。
“啊!”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徐思萱时,他忽然痛喊,秦守附身的柯基跳了起来,咬住了短发男人的手掌。
“死狗,给我松嘴!”短发男人松开手,抬起肩膀,将死咬不放的柯基狠狠的磕在了桌角上。
秦守没有松口,獠牙反而更用力,短发男人因牵动了受咬的地方使尖锐的牙齿更深入肌肉。
他疼得面容扭曲,眼中闪过阴狠,悍匪的凶性也激发了。
他的另一只手揪住柯基的身体,然后一次次撞在桌角上:“该死的畜牲,给我松嘴!”
撞击的剧痛冲击着秦守,狗嘴里鲜血流淌出,身体的机能开始衰弱,秦守拼尽最大的力气死咬。
“妈的,你这只死狗。”短发男子眼睛都瞪红了。
“阿瓜!”徐思萱虽然很害怕短发男人,但她还是跑来了,两只手拽着男人揪柯基的手。
短发男人松手了,猛的一把推开徐思萱,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滚一边去!老子等下再弄死你。”
徐思萱被推得向后跌,撞在了病床上。发出闷声,然后跌在地上。
她哭了,用手背抹脸,脸上的妆容全花了,难看得像是小丑。
为什么不逃啊,这个只会哭,却又倔强的挺在自己身前的蠢女人。
男人单手捡起了地上的冲锋枪,将枪口抵在了狗的天灵盖,扣动扳机。
“去死吧,狗东西!”
伴随着枪响和徐思萱的尖叫,子弹钻透头骨,埋入脑内。秦守的咬合逐渐无力。
男人丢下枪,掰开狗嘴,然后用力将柯基甩在了墙上。
柯基砸在墙上,然后摔下来,倒在地上抽搐,血不断流淌出狗身。
…自己不行了啊,将要以这种可笑又可耻的,没有人知道的方式孤独的死去。
秦守的心好疲惫,一种孤独的无力感包围了它,还有那冷到灵魂的死亡触感。
一切都结束了,就这样吧。
它好累,觉得不管什么都算了吧,怎么做也改变不了,挣扎真是太累啦,它只想安静地死。
可它看见了,看到了短发男人淫笑着走徐思萱,徐思萱单薄的身体微颤,捂着嘴哭泣。
它流下狗泪,即使它的死亡注定了,即使它放弃自己,放弃一切了,可它还是放不下徐思萱。
它目眦欲裂,徒劳的想挣扎起身。
一股怒火和恨意,驱动着秦守。它死盯着短发男子,眼中有狂意的暴戾。
它不仅恨这个短发男人,也恨这个系统。
擅自将我变成狗,强制我去完成不可能的事,见证这一场死亡与悲剧,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系统,你到底是谁!
“叮,任务失败,‘畜生模拟器’为宿主献上最后的葬魂曲。”
“卑微渺小的灵魂,在无人注目的阴暗角落,如蝼蚁般安静的死去,你的死,轻如鸿毛;但是别担心,我亲爱的狗东西,你的肉,将会埋进土里,被万物啃食,最后成为粪土,这将是你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无感情的机械音平仄的念着。
什么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尾的垃圾葬魂曲?秦守从未听过比这更难听,更嘲讽的葬魂词了。
那些尖锐的词,深刻进耳朵的刺耳嘲讽,仿佛是在逼迫死去的人,扒开掩埋的荒土,愤怒的朝念词人挥舞拳头。
秦守盯着靠近徐思萱的短发男人,她惊恐欲绝的煞白面庞映入狗眼。
滔天的怒火,开始如实质般燃烧着血液最后的力量,它的喉咙滚动着暴躁的低吼,衰弱下去的心脏,开始猛的跳动。
“就是这样啊···憎恨吧,你的怒火和仇恨强烈而丑陋,但却会让你快速成长···这次我一定要成功,我失败了太多次,已经没有时间了啊。”
医院远处的大厦楼顶,一个黑袍的矮小男孩喃喃自语,他的脸色苍白,声音却沙哑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呼啸的风吹过他黑袍,隐藏在衣袍下的手露了出来,他的手枯萎如老树皮,手指捏着玻璃细管。
他将玻璃细管倾斜,里面血红而粘稠的液体被倒出,但是并没有流出来,在接触到管口后就凭空消失了。
柯基的上方,那些被倾倒的液体出现,它们滴在狗身上,像是强酸般,接触后冒着白烟,烧融掉了毛发和皮肤,随后融进体内的血液和肌肉。
这些不知名的液体融入后,一股股狂暴的能量开始四散,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流动。无数的细胞以极快的速度分裂再生,狗身开始膨胀。
背对着柯基的短发男子没有看到,他只听见了一声声低沉的吼声,但是他没在意,脑子精虫上脑只顾着眼前的徐思萱。
“吼呼···汪嗷…嗬嗬…戚…嘶…”身后,吼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奇怪的音节和破风机鼓吹般的厚重喘息声。
短发男人再也无法忽略。
“嘁…嘶…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低沉雄厚的暴躁吼声响起,短发男人面色大变,全身汗毛竖起。
膝盖处一凉,短发男子没注意,只想避开,刚迈腿却跌倒了,在跌倒的时候,他愣住了,他看到一双小腿站在原地,切口处有鲜血涌出。
这是谁的小腿?他茫然的想。
直到摔在地上,此时膝盖处传来剧痛,他才反应过来,恐惧的大喊:“我的腿,我的腿啊!”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他僵硬的转过头,然后定住了,这一刻,他连呼吸都忘了。
这是什么样的怪物啊,他身体颤抖,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怪物的身体在还在不断膨胀,体型增大,它的眼睛血红,满是恨意和暴戾。
龇着的嘴,有尖利的獠牙疯长而出,那满嘴如尖刀的牙齿,让他毫不怀疑,即使是重达四吨皮糙肉厚的犀牛,被它一口咬中喉咙,都会立刻毙命。
它躺在地上,但一只超常比例,异常硕大的爪子却伸向并悬在短发男子头顶,爪刃上,有丝丝鲜血。正是这只爪子,将他的双腿切割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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