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相公扮猪吃虎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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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悬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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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谢柏庭的武侠仙侠小说《腹黑相公扮猪吃虎》,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之后,苏棠还没见识下古代的风土人情,便被匆忙塞入花轿,给病秧子做冲喜新娘去了。这没有人权的时代,她本想着找机会逃离,却被身边各种奇葩人渣拦路找茬……无奈之下,她只好安分下来,寻求新的生路,首先将自己的病秧子夫君治好再说。

《腹黑相公扮猪吃虎》精彩片段

苏棠躺在床上,盯着碧纱帐下坠着的白玉镂雕花鸟纹香囊出神,因着她一脸的生无可恋,还不说话,丫鬟半夏跪在床边,再一次嘤嘤哭泣起来:

“姑娘,你别再想不开了,一会儿嫁去靖南王府冲喜只是走个过场,靖南王府大少爷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等他一死,老爷和夫人就接你回府,到时会再给你挑门好亲事……”

聒噪声不绝于耳,苏棠眼珠动了动,心下一阵叹息。

难为这小丫鬟铆足了劲忽悠她,只是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她耳朵都快要听出老茧来了。

要真这么简单,这桩亲事就不会落到她主子头上,她的主子也就不会因为被人算计百口莫辩,愤岔绝望之下想不开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挂脖子寻了短见。

想到眼下的处境,苏棠也很绝望。

是的。

她穿越了。

她倒霉相亲认错人,遇到了个混蛋,高跟鞋崴脚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再睁开眼,就躺在这张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成了这小丫鬟的倒霉主子,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姑娘。

脑子里闪过原主这半个月来的遭遇,苏棠都唏嘘,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苏棠一家本是清州女山湖边一户殷实人家,虽不算富庶,却也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半个月前,信王府管事快马加鞭赶到苏家,说信王府遭逢巨变,没了继承人,要接回当今皇叔信老王爷遗落在外的私生子也就是苏棠的父亲苏鸿山。

这对苏家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苏家一夕之间从偏远小镇白丁摇身一变成当朝皇叔仅剩的爵位继承人。

仅剩……意味着只要保住小命就能躺赢。

苏鸿山连夜收拾了行装,连出门会友未归的儿子都顾不上,当即就带着妻女回京。

进京路上,连番遭遇刺杀,几次死里逃生且不说了,好歹最后有惊无险的进了信王府,想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事情注定不会这么顺遂。

信王府三房阻挠苏鸿山认祖归宗,寻死觅活不让信老王爷立苏鸿山为继承人。

三天前,因为认祖归宗一事,苏棠和三房嫡女云葭在花园湖边起了争执,吵的不可开交之时,云葭推了苏棠一把,苏棠气不过,就回了一下,结果云葭顺势往湖里一跳。

当时湖边只有苏棠和云葭两个人,连个丫鬟都没有,苏棠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推云葭落水导致她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了。

云葭和靖南王府大少爷早有婚约,在苏棠进京之前,太后就命钦天监择了吉日,也就是今日出嫁。

而靖南王府大少爷身患奇症,动不得气,稍一动怒,轻则晕眩,重则吐血晕倒。

按说云葭出事的消息该死死的瞒住靖南王府大少爷才是,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耳中。

结果可想而知,靖南王府大少爷怒急攻心,当时就一口血喷出来,人昏死过去。

而且这回比以往更严重,至今人都没醒,据说太医已经委婉的提醒靖南王府准备后事了。

突发意外,信老王爷要推迟婚期,靖南王府不同意,这也难怪,靖南王府本就指着冲喜管用,这会儿更是迫在眉睫,不把婚期提前就算不错了,哪肯延期。

只是云葭昏迷,上不了花轿,靖南王府也没法逼迫,总不能为了自己儿子就不顾别人的死活。

也不知道靖南王府到底怎么想的,可能靖南王府大少爷真的已经病到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地步了,为了冲喜,竟然连人都不挑了,要苏棠这个罪魁祸首替云葭上花轿。

甚至怕再生意外,还特意进宫求了圣旨。

只是苏棠哪肯啊,这摆明了就是算计她,推她入火坑。

她没有享受过信王府一天的荣华富贵,实不甘心替人去遭这份罪。

哭、闹、挣扎……

可惜。

谁也帮不了她,因为皇命难违。

原主只当没人信她是无辜的,包括爹娘在内,心灰意冷之下,选择了用生命来替自己辩白。

真是有够傻的。

想到醒来时,原主的母亲许氏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苏鸿山更是赤红了双眸,要叫他们知道,疼爱的女儿已经没了,该是何等的痛心。

依稀有吹吹打打的声音传来,看来靖南王府来接人的花轿到了。

苏棠坐起身来,问半夏道,“我爹娘呢?”

先前她醒来,人还浑浑噩噩,怕说错话,就干脆什么都没说,苏鸿山心疼坏了,说要去找皇上退婚,之后人就走了,“我爹不会真的去找皇上了吧?”

按说皇上没那么容易见到吧,尤其苏鸿山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认祖归宗,他可能连皇宫都进不去。

半夏眼眶通红,摇头道,“老爷是要进宫,可刚出院子,老王爷就把他打晕了,连带着夫人也一并带走了。”

要不是怕姑娘再寻短见,身边需要信得过的人陪着哄着,估计她也要被一起关起来。

苏棠心往下沉了沉。

打晕她爹,软禁她娘,看来她这会儿就是寻死,十有八九也会趁人还热乎的赶紧塞进花轿内了。

这般欺人,实在可恨,她要不做点什么给他们添点堵,她都觉得有愧原主。

苏棠示意半夏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半夏一脸错愕。

这时候,走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嬷嬷,年约四十五六,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看着就精明能干。

嬷嬷走上前来,见苏棠还躺在床上,眉头一蹙,就训斥半夏道,“靖南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怎么还没给姑娘梳妆换衣,耽误了吉时,惹怒了靖南王府,吃苦头的还是你主子。”

半夏咬紧唇瓣,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怎么忍心催姑娘换嫁衣,看到那嫁衣她都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干净。

嬷嬷也不指望半夏,对身后两丫鬟道,“赶紧伺候姑娘换上嫁衣。”


梳妆台前,苏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得不说这张脸生的够美。

皮肤白嫩光滑,宛若凝脂,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眸清亮如宝石,流光溢彩。

嬷嬷站着一旁看的都惊艳,她们信王府二姑娘容貌已经美的无可挑剔了,可被苏姑娘这么一衬,都要逊色三分。

丫鬟帮苏棠打扮,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梳妆多遮瑕,而这张脸无暇可遮,正如那句: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丫鬟只伺候苏棠穿上嫁衣,挽了发髻,戴上御赐的凤冠霞帔。

前院派人来催,嬷嬷拿了盖头要帮苏棠盖上,苏棠伸手阻拦道,“我要先见你们府上二姑娘。”

嬷嬷眉头拢紧,心下不悦,“托苏姑娘的福,二姑娘到这会儿还昏迷未醒,苏姑娘还要去见二姑娘做什么,当务之急是给靖南王府大少爷冲喜,旁的都不重要。”

到底谁托了谁的福?

倒打一耙还打上瘾了。

苏棠也不生气,只淡淡道,“靖南王府娶我是为冲喜,正好二姑娘也昏迷,我这浑身的喜气,岂能不先紧着自家人?没准儿被我去冲一冲,她就能醒过来了。”

嬷嬷眸光闪了闪,二姑娘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醒过来,但她摸不准苏棠为何这么做,总觉得她没这么好心。

嬷嬷谨慎道,“苏姑娘该清楚,就算这会儿二姑娘醒了,上花轿的也依然是你。”

苏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自己走进花轿总好过被绑上花轿,这道理我懂,我心意就在这儿,不需要便算了。”

苏棠伸手去拿盖头,嬷嬷反倒迟疑了,道,“此事我一个嬷嬷做不了主,容我派人禀告三太太。”

不多会儿,去禀告的丫鬟就回来了,道,“嬷嬷,三太太让您带苏姑娘去见二姑娘。”

云二姑娘住的地方离的不远,苏棠快到她住的屋子了,半夏才回来,不着痕迹的把一包东西塞到苏棠手里。

屋内,陈设雅致,瑞兽铜炉里熏香袅袅,煞是好闻。

绕过花鸟山水的双面绣屏风,苏棠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二姑娘,她面容姣好,冰雪肌肤,柔若无骨,因为落水之故,脸色微白,更添了几分柔弱之美。

苏棠只待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

前院催的急,苏棠没有拜别爹娘,连信老王爷信老王妃也没见着,就被扶进了花轿内。

这边花轿被抬走,那边云三太太在丫鬟搀扶下去女儿的院子,既然靖南王府这么信冲喜有用,她女儿被冲一下醒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云三太太前脚进院子,那边一丫鬟跑过来道,“不好了,太太,姑娘叫不醒了!”

云三太太心头一窒,“什么叫姑娘叫不醒了?!”

丫鬟惶恐道,“就,就像是真的昏迷不醒了一样……”

云三太太只觉得天旋地转,三步并两步的进了屋。

可任凭她怎么推攘摇晃,云二姑娘都没醒过来,云三太太急的脸色刷白,“快请太医!”

再说苏棠,坐在花轿里,起初还好,可出了信王府所在的街,花轿就开始颠簸起来,颠簸到她左摇右晃,晃的她五脏六腑都疼,还有头上的凤冠,沉甸甸的,压的她脖子几乎要断。

晃了好一会儿,苏棠气不过,大叫道,“别晃了!”

绝对是故意的!

不想娶她可以不娶,何必这么欺负人?!

喜娘就跟在花轿边,过来笑道,“姑娘息怒,这是颠轿,姑娘方才让迎亲队伍好等,这是给新娘子的教训,你要生气了,把脚边的香炉踢翻,他们就不会颠你了。”

喜娘话音未落,一精致小巧的香炉就被踢飞出来,飞的老远。

这新娘子可真有劲。

喜娘捂嘴笑。

踢了香炉,果然花轿不颠了,然而也只消停了一刻钟,花轿又开始颠簸起来,苏棠撩着珍珠面帘找了一圈,花轿内没香炉可踢了,她扶着凤冠问喜娘,“这回踢什么?”

喜娘一脸尴尬。

头一回颠轿是习俗,这回可不是了。

人家靖南王府对她这个过门的大少奶奶不满,存了心给她苦头吃呢。

苏棠颠簸的作呕,“让花轿停下,我快要吐了。”

喜娘吓道,“姑娘,你可不能吐花轿里。”

她当然知道不能吐花轿里了,那恶心的是她自己。

喜娘赶紧让轿夫消停,轿夫面无表情道,“是二少爷的吩咐。”

他们只是听吩咐办事,二少爷不说停,他们不敢不听。

喜娘又去找靖南王府二少爷。

虽然是冲喜,但不论是信王府还是靖南王府对这场婚礼都很看重,十里红妆,吹吹打打,靖南王府大少爷昏迷不醒,则由二少爷代为迎娶。

只是这二少爷脸色很不好,骑在马背上道,“继续颠!”

喜娘灰溜溜的回去,苏棠坐在花轿里,被颠来倒去,胳膊后背不知道撞了多少回,撞的喜娘都不忍心听,没见过这么折腾新娘子的。

好在信王府离靖南王府不远,赶着冲喜也不像寻常人家绕着京都走一圈,很快就到靖南王府了。

好不容易花轿不颠簸了,又锣鼓喧天,礼炮齐鸣,几乎把人的耳朵震聋。

礼节一应俱全。

花轿停下后,靖南王府二少爷射花轿,然后就是请苏棠下轿。

苏棠赶紧把盖头盖上,只见轿帘掀开一角,一柄玉如意伸了进来,毕竟不是真的新郎官,不能有肌肤之亲。

只是苏棠才抓住玉如意,就被用力往前一带,苏棠刚颠簸了那么久,还没有从晕眩中安定下来,再加上受惊,被外头太阳光一刺,极力压制的呕吐感席卷归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呕……”

苏棠压制不住,吐了对面之人一身。

玉如意脱手,随之而来的事清脆碎裂声。

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

静的可怕。

玉碎人亡。

不是好兆头啊。

而且那玉如意还是当今皇上御赐……

靖南王二少爷谢柏珩脸色之阴郁暴戾,来观礼的人都担心他会一个控住不住让新娘血溅当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苏棠吐了靖南王府二少爷一身,最直接的结果是和她拜堂的不再是人,而是临时抓来的公鸡。

礼成之后,她也没有如司仪喊的那般送入洞房,而是送入了……柴房。

柴房的门因为平常多紧闭,打开时,一股子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实在是难闻。

而且门打开时,正有两只老鼠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兴致正浓,突然被人惊扰、围观,吓的直往柴堆里钻。

苏棠惊呆了,毕竟以前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身后的婆子没耐心,一把推在她后背上,“快进去!”

苏棠被推了一踉跄,一起被关进来的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半夏,以及那只被临时拉来拜堂的公鸡。

半夏气急败坏道,“我家姑娘是嫁过来冲喜的,你们怎么能把我家姑娘关在柴房里呢?!”

婆子关门,往门内“呸”了一口。

不过是个私生子生的,也就信王府倒霉,嫡出的儿子孙子接连出事,才叫他们一个私生子连庶出都算不上的一家子捡了大便宜。

不感恩戴德就罢了,竟然向天借胆,敢推云二姑娘下水,把他们大少爷气吐血,还吐了他们二少爷一身污秽……

把她们关柴房都算轻的了!

半夏阻拦不住,落锁声还是传了来。

半夏急哭了,看着苏棠道,“姑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要是不能出去,她们就得在柴房过夜了,这样的地方,她都待不住,何况是姑娘了。

苏棠哪有心思管这些,她脑袋晕的厉害,赶紧把凤冠摘下来,揉酸涩的脖子,才觉得缓过来一口气。

至于在柴房过夜?

那是不可能的。

知道门外婆子没走,苏棠笑对半夏道,“哭什么,这是好事,柴房是脏点乱点,但怎么比进新房好啊。”

半夏眼泪挂在睫毛上,呆呆的看着苏棠。

姑娘是气傻了吗?

柴房还能比新房好?

门外守门婆子耳朵也束了起来,觉得新过门大少奶奶脑子不好使,就听苏棠的声音清晰传来:

“你想想靖南王府大少爷要在我面前咽气了,我不得活活吓死啊,我宁肯待在这里。”

半夏这丫鬟好糊弄,顿时不哭了。

她擦掉眼泪,四下扫了一遍,道,“可都没地方坐。”还有老鼠。

“坐了半天,站着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苏棠道。

站一会儿就成了,以靖南王府对她的厌恶,一刻都不会让她好过的。

如苏棠预料的那般,守门婆子也觉得柴房没有死人吓人,当即去禀告,不多会儿回来,就又把苏棠主仆从柴房里拉了出来。

不是夸张,是真拉。

半夏那丫鬟听完苏棠一番话,真心觉得柴房没新房吓人,抓着门死活不肯出去,以至于苏棠被推进新房的力道比进柴房时还要大。

被推的脚步踉跄,险些栽了跟头,好险稳住身子,头上的凤冠往前一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之前柴房落了锁,这会儿新房婆子只把门关上了,毕竟大少爷还在呢,哪怕昏迷不醒也不敢把他关里面。

但婆子不锁门,苏棠把门栓上了。

半夏捡起凤冠回头就看到苏棠的举动,顿时懵了,完全捉摸不透姑娘想要做什么,一般门落栓是怕人进来,可她们想出去都办不到啊。

苏棠没空理会半夏的疑惑,先前还担心会有一屋子的人,还得苦恼怎么把人支开,显然,她想的太多了。

空荡荡的喜房,只有新郎官一人。

靖南王府大少爷谢柏庭躺在床上,靖南王府放心他一个人在屋子里,还把她们推进来,可见对谢柏庭是真不报期望,让他听天由命了。

苏棠走到床榻边,就看到一身大红喜服的谢大少爷,说实话,看到他的第一眼,苏棠心头狠是一震,这男人长的也太好看了。

哪怕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就足以让整间屋子黯然失色,苏棠都难以想象他要站起来,气色红润的行走,该是何等的妖孽。

这么好看的男人,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

半夏抱着凤冠站着一旁,也被姑爷俊美绝伦的容貌狠狠的惊艳了下,她以为他们苏家的大少爷就够好看了,没想到他们苏家的姑爷更更更好看,就是福薄了些,快要死了。

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就要一辈子守寡,半夏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哭的两眼迷蒙,没看到苏棠给谢柏庭把脉,一擦眼泪,看到的就是苏棠去拽谢柏庭的腰带,又拉又拽的,特别猴急。

姑娘是打算趁着姑爷还活着,生个小少爷吗?

半夏脑子一转,觉得这样安排挺好,有个小少爷傍身,姑娘下半辈子不至于过的死气沉沉,好歹有点指望,就是太笨手笨脚了些。

半夏忙把凤冠放到床边小几上,“还是奴婢来吧。”

也好,这喜服不是一般的难脱。

苏棠起了身,半夏弯腰帮谢柏庭解下腰带,苏棠眸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有些饿了,见桌子上有吃的,拿了块糕点吃起来,又去端油灯。

待她转身,半夏已经把谢柏庭的上衣脱光了,侧过脸继续伸手,觉察她要做什么,苏棠直接被嘴里的糕点呛了喉咙,边咳边阻拦,“不,不用脱他裤子……”

“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半夏脸爆红,赶紧直起腰来。

门外,两丫鬟正耳朵贴着门偷听,听到苏棠这一句,眼睛都听直了。

大、大少奶奶脱大少爷的裤子?!

这女流氓!

丫鬟赶紧推门要进屋,这才发现门被栓住了,丫鬟稍微一脑补,就觉得大少爷处境不妙,飞似的转身去找人来救大少爷。

苏棠把油灯放到小几上,从怀里摸出银针来。

半夏看呆住了,这银针是苏棠穿嫁衣之前让她找来的,她一直纳闷姑娘要大夫用的银针做什么,只是姑娘一定要,半夏拗不过她,只能照办。

苏棠捻了银针,在油灯上过了两下,就以迅雷之势往谢柏庭胸口扎去。

半夏只觉得那一针扎的她喘不过气来,头晕目眩。

疯了疯了。

姑娘绝对是疯了!

姑爷自己死了,姑娘都要守寡一辈子了,他要被姑娘扎死,靖南王府没准儿会让姑娘给他陪葬啊啊啊。

苏棠要下第二针,半夏赶紧阻拦,“姑娘,你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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