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滢秋,晏殊的武侠仙侠小说《不小心成了偏执首辅的白月光》,由网络作家“林咩咩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沈滢秋是沈家嫡女,不光在家中备受宠爱,同时还是京都各家名媛的标杆。可是她的优秀却遭到了庶妹的嫉妒,那个女人联合沈滢秋的未婚夫,设计夺走了沈家的全部财产,并且屠了沈家满门,她在被囚禁之后,受尽了苦痛折磨,最终没能逃出毒手。今生,她依旧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千金小姐,不过这辈子的心境却发生了变化。不知道那些作恶多端的小人,有没有准备好迎接她的复仇?
一袭锦衣绣袍的沈芷兰迆迆然出现在地牢的时候,沈滢秋正蜷缩在角落里,用指甲扣着墙壁上的石粉,眼瞳内透出对食物的渴望。
阴冷、潮湿,胃里一阵阵地泛着酸水,被关押在地牢十余个日子后,沈滢秋有些精神恍惚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她竟然靠着吃墙皮苦苦支撑了许久。
“来人,还不赶紧开门!”沈芷兰对着守卫呵斥道。
曾经风光无限的沈府嫡女,现在面黄肌瘦人鬼不分,那张被众人称赞的绝美脸颊上,也被一条深刻的疤痕硬生生截断。
这一切都得拜她沈芷兰所赐。
而她,在服用了沈滢秋的秘制养颜丸后,变成了真正肤如脂凝的绝世美人。
守卫快步将牢门打开,随后退到一旁等候。
地牢内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儿,恭桶放在角落。
沈芷兰嫌弃地蹙了下眉头。
沈滢秋满眼愤恨地看向她,恨不得将其撕成碎片,可张开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忘了自己的舌头早在十几天前就被狱卒拔掉了。
杀害嫡母,抢走她的未婚夫,将大哥设计死在了烟花女子的床榻上,与梅姨娘一同夺取了她外祖母的万贯家财,还联合她的夫君李堇圻灭了沈家满门。
这可真是她沈滢秋的好妹妹啊!
“唉,嫡姐何必动气……”
沈芷兰接过婢女递来的食盒,取出饭菜一一摆放好,叹了口气道:“诛九族本就是皇上的意思,夫君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对了,嫡姐还不知道昨日夫君已经被皇上赐封为镇国大将军了吧。”
“这也得多亏嫡姐你在背后拿银子找人疏通关系。”
沈滢秋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的要命,大口大口地往外呕着血块,眼中噙着泪花。
当年,她身为嫡出贵女,却甘愿委身于他,还自奔为妾,自此沦为了京城最大的笑料。
沈芷兰一介庶女,竟然在三年后以正妻的身份嫁给了李堇圻,好生讽刺!
她就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蠢货!
食盒中的饭菜散发出诱人香味,沈滢秋一点儿食欲也没有。
她攥紧了拳头,注意到了沈芷兰头上的那支八宝錾丝簪子,锐利的可以刺穿一切。
“沈芷兰,你去死吧!”
沈滢秋一口银牙咬紧,拼尽了全力冲过去。
像是看透了沈滢秋的想法,沈芷兰一个侧身轻而易举地躲过,将她干瘦的手臂踩在脚底下,反而嘲笑道:“嫡姐,你可一点儿也不会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意。”
她一把薅住沈滢秋的长发,手上暗自用力,表情狰狞,“劝你早些将养颜方子交出来,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方子……藏在……”沈滢秋奄奄一息,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血腥味。
沈芷兰赶紧弯下身子,“快说,方子究竟被你藏在何处?”
“方子就在……”沈滢秋用尽全力扑咬上去,一口将沈芷兰的脸咬烂。
沈芷兰顿时痛不欲生,捂着脸跌坐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春香。
沈滢秋“呸”出那块肉,仰天大笑道:“沈芷兰,你说镇国大将军会喜欢一个毁容的女人吗?”
“春香,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沈芷兰恶狠狠地抓过一旁的食物。
牢狱中的光忽明忽暗,三人的影子在黄土墙上如荆棘丛般疯长。
沈滢秋仰面瞳孔瞬间放大,双手拼了命地揪住沈芷兰的裙摆,用力大到指甲俱断。渴望了许久的食物却在此刻夺走她的性命。
只恨自己这一生识人不清,所以才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死后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轻饶了这些人!
一阵白光从沈滢秋的身上向四周散去。
“啊!”她痛鸣一声,再度睁开双眼。
头顶是秋香色的帐子,耳边有金属转动的细微声。
沈滢秋挣扎着坐起来,不远处的黄梨木镶嵌珐琅彩贝梳妆台上,正摆放着一座小巧精致的金属西洋钟。
“嫡姐,你终于醒了!快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沈芷兰趴在床榻边,笑着讨好道:“这是姨娘亲自做的四合糕。”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滢秋一把掐住沈芷兰的脖子,如豺狼野兽一般,眼神凶狠地像是要活吞了她。
“沈芷兰,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害我!去死吧!”
婢女佩环端着碗药汁过来,连忙阻止,“姑娘快松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咳咳——”沈芷兰跌坐在地上,充满恶毒之意的眼神,紧盯着床榻上的女子。又似想起了什么,忙换上关切的神情,问道:“嫡姐这是做噩梦了?”
沈滢秋见自己的婢女佩环脸如银盘气色正好,再看沈芷兰,身量小了许多,衣着也不如之前那般华贵。
这才明白,看来是老天有眼,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沈滢秋冷冷扫了沈芷兰一眼,“一大清早就见到些腌臜物什,可不得做噩梦。”
沈芷兰一愣,眨巴着那双翦水秋瞳,委屈道:“既然嫡姐嫌弃妹妹,那妹妹就不来这儿讨人嫌了。”
她起身,作势要走。
佩环“哎”了一声,伸手要拦。
“以后少来我这儿晃悠,溢香阁也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沈滢秋直接把床幔放了下来,一刻也不想见到她。
沈芷兰气得直道:“谁稀罕来你这儿!”
随后,推开门跑了出去,糕点洒了一地。
“佩环,我头昏沉的很,想先歇一歇。”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房内飘荡着苦涩的药味,沈滢秋鼻子灵敏,一闻便知道这药汁里放了贯叶金丝桃。这味中药性寒,多喝对身子不利。
沈滢秋盯着床幔发呆,忽的听见了院外长街上一声似有若无的敲锣打鼓之声。
她凝眉愣了一会儿,下一瞬,猛地往门外跑。
沈滢秋站在回廊,单手撑在漆红的柱子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戏班子一开嗓,用不了多久李堇圻就会骑着快马从长街上经过,引得一众女子为他欢呼为他痴迷。
沈滢秋未着脂粉的脸上素白,一双眸子却清亮极了。
“佩环,去请几位姑娘随我一同出去听戏。”
虽已过了隆冬寒霜天,可这枝头仍未有半点儿绿意,光秃秃的树杈上停着几只灰雀。有人走近,灰雀“唰”地飞远。
沈滢秋盯着身侧这几位姑娘,一片浅粉薄红中,唯有沈芷兰一袭青衫。
便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我晓得二妹妹爱静雅,可日后还是尽量穿的得体些,免得被外人说咱们沈府苛待庶女,竟连一件冬装也舍不得置办。”
沈芷兰那张小脸青了又白,默言半晌,才挤出笑容来,“嫡姐说的是……”
她强忍着这口气,待会儿定要寻个机会报复回来。
出了府门,长街上热闹非凡,两旁的重檐建筑物上挂满了红灯笼。
戏台子上有人在唱戏,“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台下众人听入迷,不少人也跟着哼了出声。
一群姑娘家走过来,领头的那人下巴微抬,眼中尽数是傲气。
“快瞧,这不是沈知县的嫡女沈滢秋吗?!”
“可不是嘛,这阵仗,除了嚣张跋扈的沈大小姐之外,还能有谁。”
沈滢秋朝着那两个聒噪多舌的人看了一眼。
百姓们一下子就让了条路出来。
正合了沈滢秋的意,她快步往戏台子的位置走去。
台下站着一个披着玄色鹤氅的男子,他面容清癯,眉眼精致,整个人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沈滢秋的动作一滞,神情微变。
男子似有所觉,目光朝她瞥来,眼底淡漠,没有探究的尘俗气。
台上唱戏人五彩蝶衣,更衬得其气质清冷,仿若一轮皓月。
不,不该是他,他出生门阀贵族,官居一品,位高权重,怎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蕲州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
沈滢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往空位一坐,放下心猿意马的杂念,取了一块核桃糕小口吃,白玉似的指尖在桌上敲。
“咣当——”
只见有个陶罐从空中飞来。
沈滢秋自知躲不过,侧身偏了几分,只受了点轻伤。
佩环险些魂飞魄散,忙冲了上去,“姑娘,没事吧?”
“求姑娘饶命……”戏班主骇的要命,脸色煞白。
沈滢秋将才见一抹鹅黄衣角从酒楼的红柱旁匆忙闪过,而沈芷兰身边的春香又不见踪影,顿时心中明了。
这就是沈芷兰,心狠手辣,且报复心极强。
只可惜她再也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沈滢秋了!
“好大的胆子!你们竟敢伤了知县嫡女,当心人头不保!”沈芷兰厉声呵斥,一句话就将全部罪责推到了这些人身上。
“嫡姐,要我说就该把这些卑贱的戏子全都抓起来,狠狠地拷打一番……”
“二妹妹果然厉害,只需一眼便看出是谁扔的这罐子了。”沈滢秋话头一转,又道:“还是说,这罐子本就是二妹妹派人丢的呢?”
“嫡姐怀疑是我动的手脚?!”沈芷兰扯了腰间的绢帕抹泪,磕绊地说道:“我自幼以嫡姐为尊,又怎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
沈滢秋勾了下唇角,又来,她才不吃这一套。
“好妹妹,我自然是信你的。”
沈滢秋笑得从容,“那依着妹妹的意思,这伤了我的人该如何处置才好?”
沈芷兰阴狠的目光从跪下的戏班主身上划过,“这些卑贱的下民就该受些皮肉之苦,不如让父亲身边的夏衙役将他们都带走,并处以剜刑,也好让旁人知晓得罪了嫡姐是个什么下场。”
好狠毒的心。
这样一来,既让沈知县知晓沈滢秋枉顾法律,又将沈滢秋的恶名散播了出去。
若真听了沈芷兰的话,沈滢秋的名声就真的败尽了。
“妹妹说的真好,毕竟扔陶罐那人是冲着我性命来的,就该处以剜刑,只是春香到底跟了妹妹这么多年……唉,罢了,以后清明叫人给她多烧些香烛纸钱吧……”沈滢秋叹息着轻晃了下头,示意佩环去衙门叫人过来。
“什么?!”沈芷兰愣住,该死,这个贱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嫡姐莫不是还因上次落水一事记恨我?妹妹不该贪生怕死,哪怕不会浮水也该跳下去救嫡姐的……你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可春香是无辜的,求嫡姐开恩,放她一条生路。”
沈芷兰噗通一声,竟然当众跪下。
“沈滢秋,不准你欺负兰儿!”青年骑红鬃马朝着这边疾驰过来,他身穿橙黄色暗纹交领,眉眼间是掩不住的风华。
李堇圻翻身下马,胸口因愤怒而微微起伏,马鞭直抵沈滢秋的鼻尖,压低了声音道:“要不是看在兰儿的面子上,我真想狠狠甩你一鞭子。”
同为知县之女,怎么差别这样大。
“李郎,你别怪嫡姐,她只是在气头上罢了,待我向她磕头道歉,哄她开心便好了……”沈芷兰泪眼婆娑地望着李堇圻,看起来楚楚可怜。
李堇圻心尖一软,“你就是太善良了。”
他扶起沈芷兰,柔声道:“兰儿莫要怕,我随你一同回府,待我向沈大人说明情况后,他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
沈滢秋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双充斥着恨意的眸子。
她为了李堇圻机关算尽,散尽家财,可最后只换来了背叛。
“只怕待会儿丢人现眼的人是你们。”
沈滢秋冷笑了声,道:“佩环,我们回府。”
厅堂中装饰极为讲究,墙面上悬挂几副山水墨画,地上摆放着一个银镂空香炉,烟波缕缕。
见沈滢秋进来,沈知县皱了下眉,不愉地问道:“你来作甚?”
“晚辈贸然前来拜访,还请沈大人莫怪。”李堇圻扶着沈芷兰从身后冒了出来,随后朝着沈知县拱手行礼。
沈知县这才开怀大笑,道:“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
“贤侄快请上坐。”
“沈大人客气了。”李堇圻没推辞,他乃将军嫡子,身份贵重,自然坐得这个位置。
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沈知县问道:“不知贤侄今日来,所为何事?”
李堇圻看了眼一旁的沈滢秋,莫怪他如市井妇人般多舌,实在是这个女人太放肆了,他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沈滢秋。”
沈知县轻瞥向她,叹道:“秋儿是顽劣了些……”
他的眼神复杂。沈滢秋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那日紫色霞云遍天,接生的婆子说这是大富大贵之相,谁知当天夜里沈夫人便大出血险些丧命。
这个嫡女虽相貌出众,可心思歹毒,年幼时就打杀了院中的丫鬟婆子,如果不是他刻意隐瞒,恐怕早就恶名远播。
如今,又得罪了这位……
还是兰儿好,聪慧温柔,这样品行出众的女子,才应该是他的嫡女。
见不得这琴瑟和谐的一幕,沈滢秋咳了声,挑眉笑道:“李公子,你说为我而来,可是要与父亲商议我俩的婚事吗?”
“嫡姐要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可是李郎我不想让……”沈芷兰声音都在颤,似乎极怕李堇圻被沈滢秋给抢走了。
“哈哈哈哈,这种男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稀罕!”沈滢秋捧腹笑了一会儿,忽然指着佩环说道:“我吃穿用度皆在你之上,就连身边的婢女都比你穿的好,你还有什么东西可让?”
佩环年岁不大,身穿桃绯色上襦,式样正时兴。
沈芷兰脸色骤变,这上襦用的竟然是沈滢秋在织锦行购入的上好料子,那时她苦缠着闹了许久,沈滢秋也没送给她,现如今竟穿在了一个婢女身上。
“大人您也听见了,兰儿是您女儿,可穿的还不如她身边的一个下人,这像什么样子!”李堇圻气急败坏地说道。
被心上人说自己还不如一个下人,沈芷兰尴尬地抿了下唇,但还是保持镇定,“李郎,爹爹他公务繁忙,顾不上后院,再加上有夫人操持家中……”
言下之意,不过是说沈夫人厚此薄彼,明面上对她和沈滢秋一视同仁,可私底下苛待她这个庶女。
沈滢秋目光冷冷,道:“你不过是个姨娘所生的庶女,那点儿月银和嫁妆,我娘还看不上眼。”
“够了!兰儿是你亲妹妹,你张口闭口皆是庶女,又将她的脸面置于何处。”沈知县气得拍桌,他就是太骄纵沈滢秋了。
“爹爹莫要生气,都怪我不好,我不该惹嫡姐生气的……”
对面的沈芷兰瞬间就哭了。
李堇圻心疼地站起来,瞪着沈滢秋,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刁蛮任性,心胸狭窄,兰儿才不会像你一样顶撞父亲夫君。”
李堇圻从自己怀中取出一物,啪地摔在地上,“这是你送的荷包,还你。”
“我李家娶的是贤良淑德之女,绝不是像你这种恶毒妇人。”
李堇圻拉住沈芷兰的手,言辞诚恳的对沈知县说道:“我与兰儿情投意合,还请伯父成全。”
“贤侄,不是老夫不同意这桩婚事,而是你们李家乃名门大户,门槛甚高,我怕兰儿会吃苦头。”沈知县蹙起眉头,原以为秋儿和这李家公子有缘,现如今看来,怎么反倒是兰儿和其走的更加亲近些。
李堇圻立刻保证道:“伯父放心,我绝不会让兰儿受委屈。”
“李郎……”
李堇圻这般的男子,竟然愿意为了她,扯下脸面亲自来沈府一趟。
沈芷兰的心中,得意又欣喜。
等她嫁入将军府后,她一定要让沈滢秋跪在地上学狗叫。
这就是得罪了她的代价。
沈滢秋站起身,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道:“李公子可得早日来沈府提亲,否则妹妹这肚子就该显怀了。”
前世她只知沈芷兰对李堇圻亦有好感,却不知两人早就暗结珠胎,未婚先孕,可真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姑娘”啊。
沈知县愣了一瞬,不可思议地望向沈芷兰,“兰儿,你嫡姐所言,可是事实?”
沈芷兰下意识地摸了下小腹,她也是才得知自己怀有身孕,这件事除了她和李堇圻及两人亲信所知,其他人一概不知。
沈滢秋又是从何得知?
“爹爹,我与李郎情到深处就……”沈芷兰解释道,她腹中有了孩子,如今李堇圻又承诺会迎娶她,到时母凭子贵,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啪——”
“爹爹……”沈芷兰错愕不已地捂住脸。
沈熠伦深爱着姨娘,对她自然也是爱屋及乌,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可如今却扇了她一巴掌。
沈知县气得吹胡子瞪眼,怒斥道:“你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来,还好意思说出口!”
他一生恪守礼法,教出的女儿怎能做出未婚先孕这种丑事,更何况秋儿对这李堇圻有意,兰儿这是上赶着抢了嫡姐的夫郎,真是糊涂啊!
这李将军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幸好秋儿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质。
“还请李公子给老夫一个解释,否则咱们就公堂上见。”沈知县冷声道,看来是不打算留情面了。
沈芷兰还未及笄,便和李堇圻私相授受,按照当朝法律两人都理应浸猪笼。
李堇圻忙道:“伯父这是何意?!”
沈芷兰见状也慌了,沈熠伦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他查案从不手软,要真的上公堂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李堇圻好不容易才答应娶她,她离挤进京城的富贵圈子就一步之遥,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难道就这样白费了?
就在沈芷兰快要失望之际,一双手搭在了她面前。“妹妹快起来,你怀有身孕,可别动了胎气。”
沈芷兰眼前一亮,对了,沈滢秋以前和她的关系最好了,一定是舍不得见她被浸猪笼!
沈知县也以为她是来劝说的,不悦道:“你莫要劝我。”
“父亲误会了,女儿是想提醒妹妹,可记得府上曾有个叫做晚媚的梳妆娘子,她落入水池里淹死了,全身都泡的肿胀。有个胆大的小厮用竹竿戳了她一下,整个尸体竟一下子炸开了,腐烂的肉块和蛆虫满地都是……”
沈芷兰被恶心的想吐,她娘说晚媚是狐狸转世,留在世上只会勾搭男人,便找了个机会将其推下水。
“人落水而亡会形成巨人观,这再正常不过了。”沈知县没做他想。
沈滢秋却阴恻恻地笑道:“不知妹妹死后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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