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兰心的武侠仙侠小说《炮灰皇后逆袭了》,由网络作家“士多啤梨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心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直被人虐待,满身都是伤痕,腹中的孩子流产了,失去意识前,她发誓要报仇雪恨。梦醒之后,她发现自己身处古代,而且与梦中女子一模一样,如果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就是一个炮灰,不久之后就要被害死。兰心不想就这样认命,她要改变这一切,从炮灰逆袭成人生赢家,就算所有人都想害她,也要走出自己的路。
兰心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古装女人被男人用鞭子抽得满地打滚,她一手护着五六个月大的肚子,一手扒着男人的裤腿求饶,“求求你,别打了!这可是你的骨肉啊!”
男人狞笑着,嘴里吐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骨肉?呸,你这个不知检点的浪蹄子,跟关修文那个野男人不清不楚,怀了野种,也敢说是我李家的骨肉?”
他不理会女人的求饶,手上的鞭子不停,那鞭子是特制的,鞭身越到头部颜色越深,像是被血液浸透过似的,而且带着倒刺。男人手法娴熟,鞭鞭到肉,每一下都让人皮开肉绽。
梦境太过真实,兰心觉得自己仿佛能感受到鞭子接触皮肉时钻心挖骨的疼痛。
不知道打了多久,女人求饶的声音渐弱,直到变成若有若无的呻吟。不多时,下身缓缓氤氲开一滩血迹。
感受到小腹的异样,女人瞬间双目圆睁,她用尽力气颤巍巍的撑起上半身,痛苦用另一只手抚着肚子。本就形容枯槁瘦骨嶙峋的女人,受过这一顿鞭刑后披头散发,苍白着脸,浑身血污,如同地府归来的罗刹鬼一般,死死盯着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李继文,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说完,便昏死过去。
女人昏死过去的同时,兰心感觉自己好像被卷入了龙卷风的漩涡中,飞速旋转,梦境也跟着转了场。
旋转停止,她晃了晃神,感觉周围开阔了许多,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室外。她跪在滚烫的沙石地上,该是跪的久了,膝盖传来阵阵钻心似的的疼。正午太阳正毒,头顶晒得火辣,汗珠频频而下,有几滴不小心滑进眼睛,刺的人睁不开。
兰心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恍惚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之前还是上帝视角,这回主角竟然变成了自己。
“说吧,是不是你拿的?”
一道慵懒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兰心揉了揉被刺痛的眼睛看过去,一个穿着嫩黄色罗裙的娇俏女人坐在树下阴凉处的太师椅上,身前摆着一个梨花木的小茶几,放着精致的茶点水果,身后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女孩摇着蒲扇。
那女人的脸,兰心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可又有诡异的熟悉感。忽然,一个名字忽然从脑海里飘过,曹玲玉。
“没错,她就是曹姨娘。”脑海深处一个怯怯的女声突然说道。
“曹姨娘?”兰心吓了一跳,不小心叫出了声。
女人不耐烦的从鼻孔哼了一声,“叫我也没用,问你话呢。”
兰心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她感觉到心里对面前的女人有一丝畏惧,但更多的是滔天的恨,她忍住撕碎面前人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的冲动,在脑海里问道:“你是谁?”
“现在,你就是我。”那女声依然怯懦,像是下了一番决心,才继续开口,“我将我全部的记忆给你,等你过了眼前这关,我再向你解释。”
兰心被大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冲击着大脑,身形摇晃了一下。突然涌入的记忆凌乱破碎,但现在还不是整理的时候。她捡着有用的了解了,紧要的是弄清现在的形势。
眼前的女人是这个身体的姨娘,如今正是这个家里的掌权者,抓了她偷东西的证据,正在审讯。
兰心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远处,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藏在花丛里,抻着脑袋踮着脚,焦急的向这边张望。
记忆告诉她是小丫鬟小糖,兰心心里期盼着这小女孩能机灵点,嘴里大喊了一声,“我要见祖母。”
说着,装作体力不支,摇摇晃晃的向一边倒下去。
“婆母年事已高,犯不着为了这点子小事劳动她老人家。”看见女孩倒在地上,女人不为所动,只是鄙夷看了一眼,“装什么装,才半个时辰而已。”
说着,朝旁边的年龄稍大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大丫鬟上前查看,兰心紧张的手心冒汗,一动不敢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
得亏兰心的演技还算不错,还真蒙混了过去,“小姐,这丫头好像真晕了。”
这大丫鬟名叫无双,是跟着曹玲玉陪嫁过来的,为显亲近,一直叫曹玲玉小姐,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叫一声二夫人。
曹玲玉接过丫鬟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方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跟她那病秧子娘一样不中用,抬到屋檐底下去,过会儿不醒就给我泼凉水泼醒。”
得了命令,几个丫鬟合力将兰心抬到屋檐底下通风处,随意一扔。
兰心被扔在一边,趴在地上,脸贴着青石地砖,一动不敢动,在心里捋顺刚刚涌进脑子里的记忆。
现在这一幕发生在这具身体十岁的时候,最后的结果是她被曹姨娘抓了个人赃俱获,祖母觉得她母亲不会教育子女,生生让她跟已经怀胎六月的母亲骨肉分离,交给曹姨娘教养,她过得不如个下人不说,直到最后母亲去世,她都没能再见上一面。
兰心感受着突然涌上心头,压抑的人喘不上气的悲伤,在心里说道:“你别难过,我一定不会让悲剧重演的。”
曹姨娘现在虽然管家,但是这个家真正掌权的,当然还得说是祖母孙氏,而且从记忆里看,这时候,祖母还算疼她。
表面淡定的安慰着心里那个人,可兰心自己也没底,若那小丫头没明白她的意思,今天还真是不好收场了。
不过老天不薄,没过没多久,家里的老太君孙氏就在七八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到了。
曹玲玉操着跟刚刚大相径庭的谄媚的声音说着话,“母亲,您看这大热的天,是谁这么没眼色,还劳动您过来了?”
说着,杏眼一瞪,打量了一圈跟着孙氏的下人,看到跟在众人身后的小糖的时候,恨恨的瞪了一眼,“若是害老太太过了暑气,仔细你们的贱皮子。”
小糖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被这一瞪,吓得浑身一抖,怯怯的藏在旁边人的身后。
孙氏身着绛紫色的罗裙,尊贵又不厚重,虽然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也不用人搀扶,自己拄着个龙头拐杖。
听见曹玲玉的话,她不耐的挥挥手,“无妨,我孙女呢?”
曹玲玉假装不经意的挡在孙氏跟前,不让她看见兰心现在的样子,嘴里忙不迭应和着,“快扶大小姐过来。你说这孩子身子骨跟她娘一样弱,我不过想轻轻罚她,让她在太阳底下站了没有一刻钟,就喊着头晕。刚扶到房檐底下透透风,这会子应该没事了。”
曹姨娘这边拦着老太太说话,那边无双已经用浸了凉水帕子,粗鲁的给兰心擦了一把脸,又重重摇晃了几下,兰心心里头咒骂着无双不是人,面上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
“老太太,大小姐缓过来了。”
孙氏被扶着在曹玲玉刚刚坐过得太师椅里坐下,听见说兰心无事,放下心来,“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
怕兰心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曹玲玉抢先开口,“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媳妇瞧着伏天不是来了吗,怕您和老爷热着,今儿上午就赶着到库房取了冰匣子。要说我呀也是那操心的命,想着这库房也有小半月没点过了,趁着开门就一起点了。这一点不要紧,竟发现御赐的锦月环佩不见了。”
孙氏猜出了大半,受审的兰心就是曹玲玉认定的偷儿了,“然后你就认定是心儿偷的?”
“母亲您先别急着生气,我这也不是无凭无据的。把王老三家的押上来。”
王老三家的是兰心母亲房里的粗使嬷嬷,他男人在外间打更,两人都是家生奴才。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是曹玲玉的人。
那嬷嬷上来就跪在地上,不等人问,便诚惶诚恐的开口,“老太太、二夫人明鉴,奴婢都是被逼的。”
孙氏不耐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跺了跺拐棍打断,“甭说那些没用的,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清楚。”
“回老太太、二夫人,前儿大小姐不知道从哪盗了库房的钥匙,非要进去偷东西,逼着奴婢给她望风,奴婢劝了几句,就要撵了我们公母两个出去。奴婢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应了,也不知大小姐到底偷了什么东西。今儿奴婢见二夫人点库,心里头一害怕,就跟二夫人说了。”说着,噗通噗通一边重重磕头,一边跟孙氏讨饶,“老太太您明鉴,奴婢也是没办法。”
兰心一直垂着头没说话,上一世,住在身体里那个抵死不承认,她骨头硬,却没想到曹姨娘人证有了,又怎么会少了物证。
被押着搜了屋子,不仅吓得她娘亲当场见了红,差点小产,最后也被人坐实了家贼的名声。
想到这,兰心自然不会让悲剧重演,她硬生生逼出了两滴眼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至孙氏脚下,话还未说,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祖母,孙儿错了,那玉佩确实是孙儿偷的。”
兰心一点没犹豫的承认,惊掉了曹玲玉的下巴,她看着抱着孙氏小腿痛哭的兰心,嘴巴几张几合,不知道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一句话而已,这出剧目的导演就换了人。
孙氏脸色沉下了些许,拍了拍兰心的头,“你这个孩子,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你怎么能学着去偷人呢?”
“祖母,孙儿错了。”兰心抱着孙氏一条小腿,仰着小脸,脸上恰到好处的挂着两滴泪水,“只是孙儿见祖母日日读的佛经字都像黄豆粒一样小,看得祖母眼睛都红了,孙儿就想着偷偷誊抄一份大的。只是孙儿没钱买抄经的纸和墨,就想着自己家库房里的借点来用用,等我长大了再补上。”
曹玲玉总算找到了兰心话里的漏洞,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个十岁的小妮子大字不识两个,还抄佛经,快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姨娘,我娘亲教过我识字的。”说着,松开孙氏的小腿,用手指在地上写了曹玲玉三个字。
被瞬间打了脸,曹玲玉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孙氏听到是要给自己抄大字佛经,哪还管是偷还是抢的,心肝肉的一通乱叫,让丫鬟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快给祖母瞧瞧,刚刚跪得那么用力,那动静大的,祖母听着都疼。看这小脸煞白的,别磕坏了膝盖,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祖母,孙儿无事。只是这纸还没买,孙儿就将玉佩丢了。”兰心挎下眉毛,眼瞅着又要哭出来。
“一块玉佩而已,算不得什么。下次想要什么直接跟祖母说,犯不着遭这一罪。”孙氏拿出帕子,替兰心擦了擦额头的汗,聊家常似的说道:“你娘亲出嫁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当年的嫁妆可都在自己库里放着呢,加上每月月例,怎么都没给你点零用钱吗?”
兰心本来就想着找机会引出母亲秦素素,没想到孙氏倒是先递了梯子过来,“不是的祖母,娘亲自从怀孕以来,日日都要吃保胎的药,那药方上的药又贵又稀有,月例根本不够,娘亲的嫁妆都快被典当光了。”
“怎么会?要日日都喝保胎药吗,我记得刚刚有孕的时候,刘太医说你母亲身子康健,坐胎很稳。”
“是,当时刘太医是这么说的。”兰心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孙氏对于曹玲玉管家本就不满,若不是儿子一味的偏疼这个妾室,秦素素又身体不好,怎么也轮不到她去。发生今日的事,更是看她哪哪都顺眼,当着众人的面就出言训斥,根本不管曹玲玉面上能不能挂得住。“你怎么当的家,大夫人胎像不好的事,都不知道汇报。”
瞪了曹玲玉一眼,不等她想出借口回答,就又跟兰心埋怨道:“你娘亲也是,之前看她来请安的时候脸色不好,我心疼她就免了晨昏定省,这一晃快三四个月没见了,这么大的事她竟也都瞒了下来。这保胎药是刘太医开的吗?祖母怎么没听他提过。”
“刘太医看过一次以后,曹姨娘跟母亲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总麻烦宫里的太医对父亲名声不好,那之后用的是曹姨娘举荐的大夫,说是有名的妇科圣手。”
孙氏横了曹玲玉一眼,“什么妇科圣手,刘太医在宫里给娘娘们看了一辈子病,怎么不比这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妇科圣手强。刘太医是我娘家堂兄,那看得是我老太婆的面子,跟你父亲的名声有什么干系。香草,去,拿着我的腰牌,去请了刘太医过来再给看看。”
香草拿了腰牌,行了礼要走,被曹玲玉拦下。
“母亲,章大夫是京里有名的妇科大夫,万不会出错的,刘太医年岁大了,还是不要劳动他老人家了吧?”
孙氏活了快七十岁,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一眼就能看透曹玲玉耍的小心思,懒得跟她虚与委蛇,开口就戳人肺管子,“你心虚什么?”
曹玲玉不尴不尬的笑了笑,“瞧您说的,媳妇行得正坐得端,哪有什么好心虚的。”
“不心虚就好。”孙氏对着曹玲玉横眉冷对,转过头脸色忽的一变,朝着兰心笑得褶子叠褶子,像朵菊花一样,“走,乖孙女,去你院里,给祖母抄两句阿弥陀佛,祖母还不知道我们心儿还识字呢。想也是,你娘亲当年就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心儿怎么会差呢。”
老太太说着,横了曹玲玉一眼,牵着兰心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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