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顾庭珘的武侠仙侠小说《你是我的余生不殇》,由网络作家“随风揽月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意外,让姜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那时她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撑,是顾庭珘的出现,带给了她光明。她被这个男人带回家养了十年,不是宠爱,而是当做宠物。喜欢的时候,温柔耳语,不喜欢了便一脚踢开。可是尽管如此,姜晚依旧爱惨了这个男人。但伤心有限度,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那份爱终于变成了绝望。后来姜晚订婚了,未婚夫不是顾大佬……
顾庭珘提前回国了。
姜晚是在喂完藏獒后才知道的。
顾庭珘喜欢猛兽,他说猛兽嗜血啖肉,身上的血腥气让他着迷上瘾。
所以他买了一栋别墅,专门用来喂养一头外表漂亮且凶猛的藏獒。
不认人的畜生闹脾气,姜晚腿上又被臭狗挠了两道红痕,从膝盖延伸到了小腿肚,红痕蜿蜒,触目惊心。
每次她故意不处理伤口,故意给顾庭珘看。
而顾庭珘瞧见了,也只会给藏獒一些零食,嘉奖他忠诚会来事,心情不好时再讥讽两句。
姜晚有时候觉着顾庭珘这是对他说的,但更多时候,她站在一旁充耳不闻,从不过心。
姜晚从别墅出来,外面电闪雷鸣,仿佛要将天幕撕出个破洞。
她浑身湿透了,开着小破车,好不容易回到小区,车位却被人占了,她只能把车停到离小区稍远的干道旁,雨势不减,她没有带伞,抱着头冲进雨幕里。
她想等有钱了,一定要买个属于自己的车位,转念一想算了,这房子都不是她的,买个车位平白浪费钱。
短短一段路,饶是她跑得再快,回到家还是淋得浑身都湿透了,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黏腻冰冷。
雨水渗进伤口里,泛起阵阵刺痛。
姜晚刚扒光衣服准备冲个热水澡,手机就响了起来。
“姜小姐?你忙吗?”居然是顾庭珘的秘书打来的。
宋秘书一般打来没好事,姜晚不确定顾庭珘有什么吩咐,“正打算洗澡,宋秘书有什么事情吗?”
宋秘书客气地说:“姜小姐,顾总回国了。”
回国了就回国呗,姜晚心想顾庭珘向来行踪不定,突然回国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她说:“宋秘书,我知道了,明天我去拜访叔叔。”
宋秘书叫住姜晚说:“姜小姐,顾总说家里的套用完了,需要你跑一趟。”
姜晚叹了口气说:“好。很着急吗?”
到底是金牌秘书,宋秘书丝毫不觉着尴尬,语调平缓地说:“很着急。顾总带商小姐回去过夜了。”
姜晚抿着唇,心想老东西还挺宠商小姐,刚回国就把人接过来腻歪。
三个月了啊,居然还没腻,宋秘书透露老东西回归为商小姐庆功,姜晚心中警铃大作。
“我马上送过去。”
宋秘书深知姜晚和顾庭珘关系匪浅,客套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姜晚从柜子里找了套珍藏已久的睡衣,然后裹上严实地风衣就出门了。
她先去便利店买了套,结账时又补了一盒,然后火速开往顾庭珘小区。
小区有她的车辆识别码,她一路畅通开到了地库,乘坐私密电梯直升顾庭珘家里。
刚走出电梯,就听见女人婉转如猫儿的叫声在二楼主卧传来。
姜晚觉着叫得有点假,没她叫得好听,她从陌生的高跟鞋面上踩过去,踢掉鞋子光脚踩在地毯上,然后将包装盒上的塑料膜拆掉扔进垃圾桶,然后拆分成一个一个。
她很清楚顾庭珘的偏好,知道怎么做才能讨他高兴。
姜晚把东西放在门口的斗柜上,手还没收回,手机就响了。
姜晚掏出来一看,竟然是顾庭珘打来的,她往楼上看了一眼。
“叔叔。”姜晚垂着脸,隐没在灯光的阴影之下,“你提前回来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啊。”
对方鼻息略重,含着压抑不住情动,他忽略了姜晚的话命令道:“送上来。”
电话里头传来女人娇滴滴的惊呼,“你怎么让她送上来啊?”
男人情动后的嗓音低哑性感,他说:“不让她送,难道让宝贝下去拿?”
若不是姜晚深知顾庭珘外表风流,骨子里凉薄冷情,还真当他是个好男人。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控制不住被他吸引。
她查过,网上说她这样的叫雏鸟情节,是本能,无法脱敏。
女人娇笑了一声,顾庭珘便挂了电话。
姜晚听见两声狗叫,八成是因为商小姐怕狗又被关起来了。姜晚打开保姆房放出小泰迪,小泰迪嗅到姜晚的气味儿,在她脚边欢快蹦跶,姜晚蹲下摸摸它头说:“小生姜,楼上有人要抢你爸,你知道怎么做吧?”
小泰迪像是听懂了似的,举着前腿,蹦得更高。姜晚提了提唇角,起身上楼,小泰迪跟在脚后跟蹦蹦跶跶。
房门被拉开,女人身上套了件粉色睡袍,抱着双臂,半遮半掩春情万种。
姜晚假装没看到似的,把东西递给她。她知道商小姐是娱乐圈红人,此时这春波荡漾的样子,与顾庭珘床上来来往往的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为什么顾庭珘偏偏留她超过三个月了呢?姜晚心里隐隐嫉妒。
女人见姜晚低眉顺眼的样子,似讥似讽地笑了一声,接过那东西,轻蔑扫了一眼姜晚,推上了门。
“她就是你养的狗啊?确实挺漂亮的。”女人语气暗藏几分试探,“你养这么久就没碰过她么?”
“你也说了,不过一条狗而已。”顾庭珘声音难辨喜怒。
姜晚闭了闭眼睛,伸手拧开房门,陷在床上的两人俱是一愣,齐齐看向她,女人眼神怨毒,而顾庭珘墨眸里凝了一层冰。
他素来不喜欢谁破坏兴致,就算是床上的小情儿也不行,姜晚在他兴致高昂时闯进来更是犯了大忌。
不过,看到顾庭珘皱眉撑起身,姜晚心情大好,胆子也更大,走过去揽着他肩膀,附在顾庭珘嘴角亲了一口。
用她自己都觉着黏腻恶心的语气撒娇,“叔叔,我好想你啊。”
顾庭珘视线垂下,八风不动,商小姐一脸惊诧。恰是这时,小泰迪挤开门缝,冲进来护主。
商小姐最怕狗,小泰迪冲她龇牙狂吠,而后扑上去咬住商小姐的睡裙。
商小姐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顾庭珘,快把这两个畜生弄走。”
其中一个当然指的是姜晚。
姜晚见顾庭珘打算解围,钻到他怀中将他抱得更紧,嘴唇贴在他喉结边蹭,“叔叔。”
商小姐爬到床上,小泰迪就蹦到床上,画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把狗弄走。”顾庭珘说。
姜晚仿若未闻,看着小泰迪欺负商小姐,心里得意的很。
商小姐惊叫不断,体面不存,小泰迪仍旧跟她纠缠,她一时激动将小泰迪踹到床下。
小泰迪嗷呜了一声,姜晚赶紧过去把小狗抱起来,小泰迪戏精似的,焉了吧唧窝在怀里,像是被摔坏了似的。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商小姐气急败坏离开,离开时把门摔得震天响。
姜晚动了动眼皮子,将小泰迪放在地上,半天没吭声的顾庭珘,踹了小泰迪一脚,拎着狗脖子扔出房间。
“狗玩意儿。”他骂的时候看了顾晚一眼。
房间骤然安静,姜晚跟顾庭珘隔空对视,顾庭珘身上就穿着一条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他令人血脉喷张的下腹,经年运动的块状肌肉和人鱼线分明,姜晚视线大胆直白,将他侵犯了个遍。
“我太纵得你无法无天是不是?”顾庭珘低沉磁性的声音沉沉落地。
姜晚将他跟商小姐躺过的床单被子一并拽到地上,她踩过脏床单走到顾庭珘面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故意扭捏作态:“叔叔,我哪敢啊。”
顾庭珘把姜晚按到床上,手掐住她软细脆弱的脖颈,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居高临下将她拢在覆下来的阴影里。
他觉着这些年姜晚出落得越发漂亮,脖颈雪白,锁骨凸细,眼眸清澈,透着股待人采撷的女人味。
小东西真的长大了,就连行事也越发乖张狂戾,典型的欠收拾了。
“你又把人撵走了,你说今晚怎么办?”顾庭珘覆在她耳边,挑声“嗯”了一声,差点把姜晚魂都勾走。
姜晚勾了勾嘴角,她双手拽开风衣,露出一片真丝布料,手抚上吊带往下剥。
里面什么都没穿,干净的像一颗嫩白的鸡蛋。
顾庭珘目光从她身上一寸一寸碾过,眸色渐深,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火,需要不住的滚动吞咽唾沫才能活命。
“她和我,谁好看?”姜晚用小腿蹭他,“我比她年轻,还比她白。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对不对?”
顾庭珘收紧她脖子上的虎口,姜晚火一般的身体,伴随着呼吸不畅,身体绷紧颤栗。
“你真以为我不敢搞你?”听得出,顾庭珘倒有几分咬牙切齿。
姜晚身上的火越烧越旺,他干脆主动将火点到了顾庭珘身上。
掌心攀着顾庭珘结实的后背来回抚挠,待到男人呼吸渐重,她牵着脖子上的手挪到胸口,水雾般的眼底满是挑衅,“顾庭珘,你又不是没搞过,难道生疏了啊?”
姜晚被弄得不舒服,以至于无法专心开车。
小泰迪,蹲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她呜呜叫。
老东西向来喜欢糟践人。
在床上更是怎么爽快怎么来的。
姜晚和顾庭珘的第一晚,算不上糟践,但也绝对算不上美好,至今想来都冒冷汗。
今晚,老东西又拿出一个皮圈,试图往她脖颈上套时,被姜晚一脚踹肚子上,姜晚从他手里勾走随手一扔,那东西不知道滑到那个角落里。
顾庭珘兴致盎然,姜晚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声音却比动作要生冷,“别用你糟践人的那些对我。”
顾庭珘握住她小腿往他那边一拽,眸光凝在她腿上那两道挠痕。
“又被挠了?”他指腹划过疤痕,眼底簇着火,“疼不疼?”
不等姜晚告那畜生的状,顾庭珘俯身亲吻上她的伤痕,嘴唇冰凉,丝丝缕缕的麻意顺着肌肤迸开。
她抽了抽腿,难得见顾庭珘这般温柔,心脏抽了下,“疼,特别疼。”
顾庭珘眼底的火,点连成了片,他嗤笑了一声,“记吃不记打,狗都比你聪明。”
姜晚晚上自讨了苦吃,叫她长点记性。
不过,吃在嘴里苦,但也挺爽,至少顾庭珘行事不让人失望,姜晚攀着他一遍遍问想没想她时,老东西低音炮似的嗓音附在她耳边燎火,“想”。
顾庭珘破天荒耐着性子给姜晚收拾干净,丢到床上,又楼下取来药箱。
他坐在床边,握住纤瘦骨感的脚踝,指腹在踝骨上揉搓那颗小红痣。
姜晚心口一动,踹开顾庭珘,从松木香的被子里爬起来穿衣服,“我不陪人睡觉。”
对于姜晚翻脸不认人,顾庭珘面色不虞,“那就滚蛋。”
姜晚抱着小泰迪风风火火滚出了顾庭珘家。
从回忆抽离,姜晚叹了口气,摸着泰迪的头说,“你爸有野女人了,不需要我们了。”
小泰迪像是听懂了似的,呜呜叫得更凄惨,姜晚烦不过,敲了下狗头,“再叫,我也不要你。”
她到家时,意外收到顾庭珘微信。
顾:明天去给商小姐道歉。
姜晚盯着短信,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打字回复:叔叔,我要是不道歉,会怎么样?
顾庭珘大概觉着她烦,没有回复。
姜晚继续敲字:叔叔,商小姐要是知道你早把我睡了,会不会很生气啊?
姜晚剥掉衣服,站在偌大的镜子前,看着身上深深浅浅地痕迹,骂了不知道多少声老畜生。
老东西素来不喜欢给人留下痕迹,偏偏今晚弄得姜晚满身都是,想必就是出于报复,她皱着眉仰起脖子,点了点被他咬得牙印,“嘶”了一口气。
姜晚洗漱完发才发现一笔来自宋秘书私人的转账。
不大不小,二十万整。
姜晚猜到这钱什么意思,他拨给宋秘书,宋秘书随时随地都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这笔钱是顾总让他转的。
姜晚问宋秘书这种钱转过多少次。
宋秘书保持沉默。
成,给钱不要那是王八蛋,反正他给得钱又不止这一笔。姜晚心安理得将钱转到账户。
这晚,姜晚又被拽入一个光影模糊的记忆里。
画面很混乱,风声哭声叫喊声臭骂声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哪一种声音占了主导,无论哪一种都是姜晚厌恶的。
姜晚蹲在一个又脏又乱的垃圾堆,周身萦绕着酸臭腐烂的臭味,还有什么小东西在她身上爬去爬去。
她想叫想躲开恶心虫子的啃噬,但她不行,离了这片地方,她又会被那个疯男人抓回去往死里打。
姜晚埋着头,小声小声地啜泣,她小手包着嘴,不敢大声哭,怕招来疯男人。
“死了吗?”一声低沉冰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姜晚瑟缩了一下,仰起头看到一个衣冠楚楚,长相非凡的男人。
她浅薄的见识让她没办法形容男人有多好看,大概比她在小卖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男人都好看,只是男人表情很冷,高高在上,看起来身份矜贵。
姜晚警备地望着他,手扒拉着不知道什么恶心的东西,当做防身武器。
紧接着,她看着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她拎起来,扔到空地上,踢走她手里的脏东西。
“小东西,想不想跟我走?”男人弯下腰,眼中流露出点怜悯。
这是男人对她说得第二句,曾像一盏灯,照亮了她十多年。
“叔叔”梦里记忆是混沌的,姜晚无意识地呜咽了一声。
翌日一早,姜晚身体不适,并没有耽误她先去喂藏獒,再去奶茶店上班。
至于商小姐,谁爱道歉谁去。
姜晚通常到店早,她负责奶撰写奶茶店推广运营,平时工作量不大,只是最近店里上新了一款桃柠茶,比较忙。
店长雁回一来,跟员工们开了早会,往姜晚座子上一坐,“晚儿,今天上新最后一天,晚上聚餐去不去?”
雁回今年二十五,据说是个小富二代出来创业,搞出来的网红品牌茶,他平时也没个老板样,跟员工混在一起。
姜晚抻了个懒腰,“该不会又吃烤肉?”
雁回特别喜欢吃烤肉,美其名曰聚餐,每周至少三次烤肉,姜晚光想想那味儿都快吐了。
雁回哈哈两声,拿起姜晚逗猫棒笔戳她脑袋,“当然不是。这季度我们营业额暴单,请你们去我的大别墅轰趴,怎么样?”
姜晚“啧啧”两声,“那好吧,都去么?”
雁回说都去,姜晚也就报了名。
“下午放你两个小时假,陪我去采购。你提前造个清单?”雁回又用笔戳姜晚。
姜晚抢走笔,“好,小的一定跟您办妥。”
雁回起身往外走,过了会让又折回来,丢了个创可贴给姜晚,“遮一遮。”
姜晚今天特意穿了衣领的衬衫,披着头发,还涂了遮瑕,自以为遮得严实,没想到还是被雁回看见了。
她尴尬了几秒,对他说:“谢谢老板。”
之后,姜晚彻底把顾庭珘昨晚的话忘到了脑后。
她捏着清单跟雁回在超市采购时,被宋秘书堵住,“姜小姐,顾总让我来接你。”
姜晚跟宋秘书僵持,雁回搞不清楚状况,转头问姜晚,“晚儿,你们认不认识?不认识我可报警了。”
宋秘书恭敬地对雁回说:“雁少。”
雁回挑眉,“你认识我?”
宋秘书说:“有幸跟着顾总见过雁少一次。”
既然这么说了,雁回也不好参与,他说:“你回去跟你们顾总说,他跟我采购呢。我现在借了她,等她不忙了再说。”
宋秘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姜晚把清单交给雁回,交代了两句,留下一脸迷茫地雁回走了。
路上姜晚打听宋秘书工资,宋秘书如实相告,姜晚觉着没意思,都是拿钱办事,她就懒得揶揄他了。
不过,宋秘书也不全然为顾庭珘办事,临上车时,他好心提点,“姜小姐,商小姐昨晚受惊住院了,顾总心情不太好。”
呵,老东西对商小姐还挺上心。
姜晚拉开车门,弯着腰迈进去一条腿,对上一双浓墨般的眼眸,只是这眸的主人心情很差,以至于看人时,眼神没有温度。
“叔叔。”姜晚没想到顾庭珘会在,旋即说:“你等很久了吗?”
顾庭珘扫了她一眼,点了点腕表,看向宋秘书,“二十分钟,你们在磨蹭什么?”
宋秘书低着头要解释,被姜晚一把拦住,她缠上顾庭珘胳膊,贴在他怀里蹭:“不怪宋秘书,是我们店要聚餐,老板让我采购耽误了。”她亲亲他的下颌,“叔叔,你生气了吗?”
顾庭珘不动声色推开她,捏住她下巴警告,“自己坐好。”
姜晚瞪了他一眼,挪到车门边贴着,低着头聊微信。
商小姐入住的是一家私人医院,据说是顾庭珘安排的,他们迈入走廊,依稀能听见商小姐吵着闹着要见顾庭珘。
姜晚心说顾庭珘最讨厌黏人的女人,这次怎么就宝贝了。
病房门忽然被拉开,商小姐赤着脚站在门口,看到顾庭珘时小脸瞬间笑了起来,但在姜晚出现在视线时,惊叫着往顾庭珘怀里扑。
顾庭珘把人抱到了病床上,摸头安抚。
商小姐紧抓着顾庭珘的手,像是得了惊惧后遗症似的,姜晚撇撇嘴,心说不愧是演员,装得挺像。
“人带来了,你想她怎么道歉?”
商小姐忽改主意,仰起头求顾庭珘把人弄走,她说看到姜晚就会想到那条狗,噩梦连连,最好一辈子也不要见到姜晚。
多恶毒的心思啊,一辈子不要见着。
姜晚很像问问商小姐知不知道顾庭珘不光养泰迪,还养了藏獒,她这样失态,怎么能取代她成为顾家女主人?
当然,这些话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被顾庭珘一巴掌扇得耳鸣。
姜晚不可思议地看向顾庭珘,眼里饱含恨意,就连商小姐也看愣了。
顾庭珘把姜晚拉到身边,语气却不似之前那般好说话,“够吗?解气吗?这样处理满意吗?”
姜晚哽着脖子,眼眶一下就红了,眼角有泪在起伏,不过她骨头硬,咬破了嘴唇,把即将滚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满嘴的咸腥味,让她立刻清醒,愤怒委屈不甘屈辱情绪争先恐后涌上心头。以为只是口头道歉,没想到被当众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连带着自尊都被捏碎了一般。
以前,无论她怎么闹,顾庭珘睁一只闭只眼,顶多骂她两句,这次动手了,看来,他是真的很疼商小姐。
姜晚吞掉满嘴的血,仰起头颅,直视着商小姐满是惊愕的脸,“我没有错。”
她又转头看向顾庭珘,“叔叔,我不觉着错,要不你打死我吧。”
顾庭珘沉默地回看她,眼底情绪复杂,却肯定没有心疼那一种。
这也是姜晚被他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但她就喜欢挑战没有,剑走偏锋。
“小生姜听不懂我说话,更不可能被我指使的,如果你要责怪我把小狗放出来,那我认错。”姜晚故作姿态,撇撇嘴,“小生姜又叫唤又挠门,太可怜了。”
他伸手拽了拽顾庭珘的衣袖,“叔叔,小生姜,我已经带走了,以后肯定吓不着商小姐。”
商小姐假意纠结,对顾庭珘说:“庭珘,小畜生太凶了,我只是害怕,又不是真要赶走它。”
她撒娇的声音让姜晚作呕,真恨不得扑上去撕烂才好,她什么意思啊,合着自己小肚鸡肠了?
顾庭珘留下宋秘书善后,抓着姜晚手臂大步往外走。
姜晚被一股大力扔进车里,紧接着顾庭珘上高大身躯挤进后坐,将她堵在狭窄的空间。
姜晚生气了,不像之前那样缠上来讨好他,缩在角落里冷眼瞪着他。
顾庭珘敞着腿,弓着身,一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手扣着衣领转了转,突然转头盯着姜晚,情绪濒临失控前,他扼住姜晚脖子,将她拖到怀中。
“生气了?不演了?”顾庭珘指腹在她脆弱的动脉游离,“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他做事什么时候还讲该不该,姜晚都觉着他偶尔的温柔,过于虚与委蛇。
姜晚转过脸,望着副驾驶,语气似讥似讽,“没有啊,难道叔叔心疼我了?”
顾庭珘轻笑了一声,像是有什么在胸腔里共振似的,指腹顺着姜晚的脖颈往上,贴着耳根揉搓,把耳根那块肌肤揉红了,还不够。
“小东西。”他说:“以后不要招惹你惹不起的人,我打你,是你总不长记性。”
姜晚听了发笑,她转过脸看向顾庭珘,视线大胆直白的试探,“叔叔是在跟我解释吗?你不是为商小姐出气啊?”
她感觉顾庭珘气息忽然靠近,被揉红揉烫的耳垂,被牙齿叼住重重咬了一口,一股热气钻进耳朵里,有些含糊黏热,“你说是就是吧。”
她被剥得干净,也能感觉到男人被调动的情绪,抬起手勾住他脖子,主动迎合他,“叔叔,你不去陪商小姐吗?她好害怕的。”
顾庭珘驾着她,压下去亲,姜晚避开他的唇,心想今天这笔账,她都记着了,顾庭珘让她当众丢人,她自然也不会让他爽快。
他留下一串串灼人的湿吻,“不去。”
她得意地捧起顾庭珘的脸,咬破他嘴角,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还不够解气。
顾庭珘拍了她一巴掌,“记仇玩意儿。”
嘴上嫌弃着,但雄性的征服欲彻底被勾出来,顾庭珘迫不及待,想要吃掉不知死活的小猎物。
姜晚挣扎了一下,抵着顾庭珘胸膛,把人推起来,主动撩拨了又不给他痛快。
“叔叔,别了吧,我身体不舒服。”
顾庭珘兴致被调动起来,即便姜晚扫兴,他全当欲拒还迎的小把戏,欲做下一步动作。
姜晚蜷缩在他怀里,蹭了蹭,软声求饶,“我真的不舒服。好疼。”
顾庭珘被姜晚摆了一道,沉着脸坐着,周身气息低的可怕。
宋秘书拎着蛋糕回来,感觉气氛不对,他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顾庭珘睨了他一眼,宋秘书福至心灵,把蛋糕给姜晚,“姜小姐,顾总记着您喜欢吃这个牌子的蛋糕,特意买来的。”
姜晚勾了勾嘴角,接过来,心想宋秘书不愧是狗腿子,顾庭珘人在车上,上哪儿去买蛋糕。
她拆开包装,用手挖了一坨奶油,她扭身把指头送顾庭珘唇边,摸上一点奶油,自己舔掉手上余下的奶油,甜得让人恶心。
姜晚手机响了。
她第一时间接听,那头传来雁回的声音,“晚儿,忙完了吗?你晚上自己打车来,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啊?”
姜晚还没回复,雁回又笑着说:“你在哪儿,沈意担心你不知道地方,我们去接你。”
这是哪里?姜晚朝宋秘书投去目光,宋秘书避之不及,她只好找顾庭珘求助。
顾庭珘抽走她手机,挂断电话,语气专断地说:“回家。”
姜晚赶忙说:“我不回家,我公司聚餐,等着我呢。”
“就你那巴掌大的店,也叫公司?”顾庭珘嗤了一声,让宋秘书往家里开,“你要喜欢,让小宋给你找个门店开着玩。”
姜晚坚持要去参加聚餐,双方各持己见僵持不下,顾庭珘脸上有了些愠色。
“我们晚晚想出去玩了。”顾庭珘眯了眯眼眸,开口说:“小宋,订两张去棉兰岛的机票。”
俩祖宗对峙,小宋大气儿都不敢出,小声嘀咕了一句“您还要参加奠基仪式”,抬眸对上顾庭珘的视线,麻溜地订好了机票。
姜晚推开顾庭珘,“叔叔,我不想去,我要上班。”
“我陪你去。”顾庭珘语气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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