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神医要休夫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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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悬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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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清欢,慕容麒的女频言情小说《天才神医要休夫》,由网络作家“狐狸九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神医冷清欢穿越了,原主居然给大名鼎鼎的慕容麒戴了绿帽子,肚子里揣上了一个父不详的崽。从此,她每天都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慕容麒被迫娶了冷清欢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之后,肝火直冲脑门,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后来,他控住不住自己被她吸引,将越来越多的目光放到她的身上。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她肚子里的那颗球,居然是他亲生的……

《天才神医要休夫》精彩片段

“啊!”

喜婆一声惊悚的尖叫,盖过了四周喜庆的鞭炮声:“新娘子,她,她自杀了!”

麒王府门口贺喜的宾客顿时一片惊呼。

“死了?”一身喜服身姿伟岸的麒王脚下一顿,眸中寒光凛冽,掠过一抹讥讽:“直接抬回相府,别脏了我麒王府的地儿。”

宾客们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听说麒王虽然与相府大小姐早有婚约,但是却对她庶妹一见钟情,曾经两次向太后请旨退婚另娶,太后不准,这才勉强应下同时迎娶姐妹二人。这大小姐得偿所愿,怎么又自寻短见呢?”

喜婆第一次见识这种阵仗,大着胆子上前,哆哆嗦嗦地扯下新娘子的龙凤盖巾,伸手去探新娘子的鼻息。

喜轿里看起来气息奄奄的新娘子冷清欢却在这个时候猛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喜婆一激灵,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没,没死!”

冷清欢艰难地动了动僵麻的身子,痛得一声闷哼。

没死?这是在哪里?

记得自己所在的病毒研究所被一伙歹徒闯入,想要窃取她们最新研制成功的纳米戒子库。戒子库只有一枚戒指大小,空间里却储存了研究所的所有研究成果,还有几乎用之不竭的药品,若是落在歹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她在同事的掩护下,带着戒子逃到了病毒所的顶楼,面对歹徒穷凶极恶的步步紧逼,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从三十多楼跳下,抱着与戒子同归于尽的决心,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迷茫地低头,自己一身艳丽的凤冠霞帔,心口还插着一把剪刀,鲜血染红了嫁衣。

一个梳着双抓髻的小丫鬟正扒着轿窗惊喜地大呼小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没死,我家小姐没死!麒王爷,求求您,快给我家小姐找个大夫,我家小姐还有救。”

小姐?麒王爷?借尸还魂?冷清欢整个人都傻了,莫非自己命不该绝,穿越了?第一次投胎没赶上,直接第二次投胎嫁人现场?

慕容麒修长入鬓的剑眉蹙了蹙,转身厌憎地看一眼轿子,冷声吩咐:“传郎中。”

府里的郎中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探进大半个身子,查看了一眼她的伤势,搭上手腕,面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直起身,压低了声音:“王爷,借一步说话。”

周围宾客将花轿围得水泄不通,抻着脖子看热闹,慕容麒不得不上前两步,离轿门近了一点,清冷掀唇:“是生是死直说无妨。”

郎中仔细斟酌措辞,凑近了他跟前:“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偏离了心脏。不过......王妃似乎是有了身孕。”

声音很小,但是靠在花轿里的冷清欢却听了个清楚,顿时目瞪口呆。未婚先孕?这里民风这样开化吗?奉子成婚还是戴绿帽?

她难以置信地用指尖搭上自己脉搏,心里瞬间万马奔腾,被马蹄子狠狠地踹了一脚。

“好,好!”

慕容麒接连道了两个好字,齿缝里渗透出来的寒气令郎中自觉地退后了两步。然后他上前一把就卡住了冷清欢的喉咙,几乎折断她的脖子,目中淬毒,声音也冷彻骨髓:“左相真是好样的,教养的好女儿!”

冷清欢一阵窒息,原本就失血过多,头晕目眩,现在更是脑中缺氧,一片空白。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排山倒海一般涌了上来。

这个一身草菅人命的杀伐之气,俊朗不凡的男人正是自己早有婚约的夫君,当今二皇子,长安王朝的战神传说——麒王!

据闻他自幼跟随外祖安国公征战沙场,擅兵法谋略,出奇制胜,屡立奇功,是长安多少儿郎难以企及并肩的榜样,多少闺阁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良人。

原主与他早有婚约,只可惜,原主在一个多月以前,到庙里上香,遭遇了蒙面歹人,被迷晕之后失了贞洁。而且,更要命的是,她昨日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

给皇家戴绿帽,这可不是玩笑,可是不嫁又是抗旨不遵。所以,走投无路的原主左思右想,不敢面对接下来的局面,就在花轿里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一把注定要糊的烂牌,让自己还魂接手,也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慕容麒的手劲儿越来越大,眸子里席卷着沉沉风暴,满是戾气,只要再加一点力气,刚苏醒过来的冷清欢只怕要回去跟阎王叙旧。

“放,放开我!”

“放开你?本王就问你,你相府将我麒王府当做什么地方了?冷清欢,你不是想寻死吗?本王就成全了你!”

冷清欢全身的力气也逐渐被抽离,求生的渴望令她奋力拔出胸口的剪刀,朝着慕容麒就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慕容麒眸光一沉,不过是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她整个人就像一个破布包袱一般,被丢了出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小姐。”丫鬟兜兜扑过来,虽然害怕得浑身直抖,但是仍旧勇敢地将她护在身后:“王爷饶命,我家小姐这么重的伤,您会打死她的。”

慕容麒一步步向着她逼近,棱角分明的脸上席卷着骇人的怒火:“死有余辜。”

冷清欢想骂人,却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引起一阵急咳,胸口的伤更是血流如注。

“王爷!”

相府二小姐冷清琅在婆子的搀扶下,分开人群,急匆匆地走过来,掀开盖巾,露出一张楚楚可人的小脸,风拂杨柳一般,在慕容麒面前敛衽下跪。

“千错万错都是清琅不好,不应当忤逆姐姐,嫁给王爷。姐姐性子烈,这才会以死相逼。王爷若是怪罪,清琅愿意帮姐姐承担。”

一句看似央求的话,瞬间给自杀的冷清欢定下了善妒的罪名。

人群顿时一阵议论纷纷:“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这分明就是一个妒妇,德行有亏,难怪麒王爷不想娶。”

“就是,看这二小姐这样忍气吞声,可知这大小姐在相府里是怎样嚣张跋扈!”

慕容麒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在看到冷清琅的那一刻,柔和了许多,冲着她伸出一双匀称修长的手:“她自愿寻死,与你有何干系?这里不是相府,你用不着这样委曲求全。”

冷清琅抬起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微蹙柳叶细眉,将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搁在他的掌心:“姐姐与王爷您有婚约在先,她不愿意让清琅进门也是情理之中。还请王爷恩准,送清琅回相府吧,免得坏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分。”

慕容麒亲自将她搀扶起来,不悦地冷哼一声:“笑话,难道本王纳侧妃还要她同意不成?她用不着寻死觅活的拿捏本王,该走的是她!来人呐,将这个女人抬回相府,让相爷好生管教管教。”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大婚之日就被休弃,这大小姐不识好歹,连麒王都敢得罪,真是自讨苦吃。

丫鬟兜兜急得手足无措,冷清欢却是一脸的平静。

好一招以退为进,哀兵必胜!这庶妹看来绝非简单人物,难怪能够挤走原主,勾搭上自家的准姐夫。

冷清欢不争不辩,毕竟原主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慕容麒多少给相府留了颜面,没有张扬,若是再死皮赖脸地留下来,无疑就是自取其辱。

她艰难挣扎着起身:“兜兜,我们走。”

冷清琅低垂下眼帘,遮掩住眸子里的一抹得意阴狠之色。

慕容麒一声冷哼:“算你识相!”


“慢着!”

议论纷纷的人群后面,传来一声焦急的呵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夫人拄着五福寿星拐杖,在下人的搀扶下,急匆匆地迈出麒王府大门。

慕容麒凌厉的薄唇抿了抿:“外祖母。”

来人正是慕容麒的外祖母,安国公府老太君。

“这是做什么?”老太君看一眼地上猩红的血迹,紧捂着心口,嘴唇有点青紫,直喘粗气:“还不赶紧让人把王妃扶进府里去,命大夫救人?这是会出人命的。”

“进我麒王府的门,她不配!”慕容麒的语气不容置疑。

冷清欢强忍着心口的疼痛,深吸一口气:“谢老太君好意。王爷不想娶,清欢也不想嫁,这就离开。”

她倔强地仰着下巴,冷冷地扫过慕容麒身边小鸟依人的冷清琅,吩咐兜兜:“我们走。”

兜兜彻底地傻了,她不明白一向被人拿针扎都不会吭一声的小姐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尖利而又倔强起来。她们能往哪走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相府里还能有她们主仆的容身之地吗?

老太君焦急地用拐杖敲打着地面:“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这可是太后娘娘赐婚,哪能一句话就轻描淡写地退了?麒儿,你还愣着做什么?”

慕容麒低头看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冷清琅:“这麒王妃的位子原本就应当是冷家二小姐的,退了正好。”

“嫡庶有别!”

“总比她德行有亏要好。”

“你,你……”老太君气怒地呵斥,紧紧地捂着心口,突然两眼一翻,手脚都开始抽搐。

慕容麒面色大变,两步上前,一把将突然晕厥的老太君抱住:“外祖母,您怎么了?”

“适才,有个鞭炮丢到老太君脚底下炸响了,她说被惊得心口绞疼,已经服了一粒药丸,怎么,怎么反倒厉害了?”跟前伺候嬷嬷语无伦次地回禀。

府上郎中就在一旁,立即上前,搭上脉搏,就吓得一个哆嗦:“这,这......”

“快点救人啊?这什么?”慕容麒怒声催促。

郎中鼓起勇气,颤着声音:“急火攻心,又是旧疾,小人不擅长啊。”

伺候嬷嬷急得冒了一头热汗:“不行就赶紧送老太君回府吧?府上大夫叮嘱过,一旦犯病,绝对不能耽搁救治,否则有性命危险!”

冷清欢已经转身,听到身后乱作一团,叫嚷着备车,略一犹豫,吃力地劝阻道:“老夫人若是犯了心疾,最忌挪动!”

慕容麒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满是不耐烦:“滚!”

冷清欢紧捂着心口止血,转身平静地望着慕容麒:“人命关天,我绝非玩笑,你若是想要救回老夫人的性命,请暂时放下你我之间的恩怨,听我一言,赶紧让人群散开,松开老夫人衣领和腰带,使她保持呼吸顺畅。”

“老太君病重,可绝非儿戏。姐姐你又不懂得医术,千万不能胡乱指挥。”冷清琅义正言辞道。

慕容麒一身怒气,冰冷地眯起眸子:“再不滚,休怪本王手下无情!冷清欢,今日我外祖母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笔账就算在你的头上,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冷清欢好心反倒讨了一个没趣,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郎中身上:“若有银针,赶紧刺激病人人中,百会,涌泉,与十二井穴,去恶血。”

郎中此时镇定下来,战战兢兢地道:“老太君此时的确不宜颠簸,王爷,不如派人火速去国公府请大夫前来,小人试试行针,此术药典里的确有记载,是心疾病人急救良方。”

慕容麒此时也是六神无主,略一犹豫,依照郎中所言,一面命人快马前去请大夫,一面紧盯着他行针,四周宾客也全都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郎中苍白着脸,手哆嗦得厉害,终于承受不住:“不行啊,老太君,她,她心跳几乎都停了。”

“砰!”的一声,慕容麒一拳击打在地上,顿时土屑飞扬,令人心惊:“冷清欢,信不信本王杀了你偿命?”

冷清欢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怒火勇敢上前:“让我来!”

“姐姐,我知道你气坏了老太君心里害怕,但是凡事量力而行,不能当做儿戏逞能啊。”

冷清琅轻描淡写地就将气病老太君的罪过扣在了她的身上。

慕容麒这次手下更没有留情,直接挥起一掌,就朝着她的心口处狠狠地拍过去。就看那力道,若是击中了,只怕能立即断了两根肋骨。

千钧一发,冷清欢纤腰一紧,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都轻飘飘地离地,躲避开了这几乎碎石开碑的狠厉一掌。

“表哥,王妃娘娘一心想要救祖母,你怎么不分好歹?更何况,她原本就身受重伤。”

慕容麒咬牙一声冷哼:“沈临风,这是本王的家务事,不用你插手。”

冷清欢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一阵晕眩,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里跑了一圈,感激地扭脸,见救了自己的,是一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的英挺男子。正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沈临风,慕容麒的表弟。

兜兜慌忙上前将摇摇欲坠的冷清欢搀扶住,她紧捂着心口,皱眉望着慕容麒:“我还没有与你拜堂,算不上家务事,你也没有权利伤我。我也不是求着要给老太君看病。我只问你一句,救还是不救?不救的话,我扭脸就走,回我的相府。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抗旨不遵么?”

这话说得硬气而且无畏,慕容麒不由就是一愣。

“表嫂仁心仁术,我沈临风信得过,还请您救我祖母一命。”

冷清欢有心不管,但是这老人家心脏病发自己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加上沈临风言辞恳切,所以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上前跪倒在老太君面前,伸手接过郎中手里银针,娴熟而又精准地刺中几大要穴,屈指轻弹,银针立即发出“嗡嗡”的铮鸣之声,此起彼伏。

郎中一声惊呼:“蜂鸣针!怎么可能?”

人群里顿时也有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不可能!传说当年怪医一手蜂鸣针可活死人,医白骨,失传百年,她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千金,怎么会这手法?”

冷清欢心口的血没有止住,如今全力施救,鲜血再次蜿蜒淌下,湿了裙摆和膝下的土地。

沈世子看得不忍心:“王妃娘娘你......”

冷清欢抹一把头上的虚汗,吃力摇头,只觉头晕目眩,实在是撑不住,一手扶地,一手行针,紧咬着牙关。

四周安静极了,只有针鸣声此起彼伏。

冷清琅依偎在慕容麒身侧,轻声细语地劝慰。慕容麒望一眼冷清欢倔强硬挺的脊梁,紧了紧袖子里的手,抿抿唇,一言不发。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冷清欢搭上老太君颈脉,终于长舒一口气:“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还需......”

话未说完,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耳边,一片惊呼声:“醒了!老太君醒了!”

她安心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似梦非梦,昏迷中的冷清欢恍惚重新回到一个月前,继母带着她与冷清琅去南山尼庵上香祈福,遇到阴雨夜宿南山。

她一人跪在女娲娘娘像前,低垂着眸子,诚心地为卧病在床的哥哥祈祷。香案上的檀香袅袅,散发着甜香的气味。

她感觉自己神智逐渐变得不清醒,身子不仅乏力,而且热烫起来。

佛殿外传来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与男人猥琐低语,她心里一惊,挣扎起身,想到佛像后面暂避一时。

殿内烛火突然熄灭,四周一片漆黑,神智不清的她突然撞进一个陌生的怀抱里,被掩住嘴唇带着跃上屋脊,飞到后山的紫藤架下。

男子怀里清冽的雪莲气息,令她立即像一根树藤,缠绕上他强劲的腰。

有闪电一闪而逝,映照得眼前一片惨白,她却只看到对方带着半截飞鹰面具的脸,和修长入鬓的剑眉。

对方呼吸急促而又粗重,野蛮地撕扯开她的领口,热烫的唇落在她锁骨下,冷家女儿独有的赤莲守宫砂上,火辣而又霸道。

她就像一尾脱水的鱼,丧失了最后的清明,变得贪婪而又焦灼。只记得,男人曾经低喃着问她:“你是谁?”

她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冷...清...”

后面的字随着席卷而来的痛楚再次破碎了。

那一夜,莺歌燕啼,紫藤着雨,落英遍地。

她清醒过来之后,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禅房之内。心口上代表着女儿贞洁的赤莲守宫消失无踪,发梢上还残留着紫藤花瓣与夜雨的潮气。

继母与冷清琅四处张扬着寻找她的踪迹。

这场噩梦一直缠绕了冷清欢一个多月。虽然后来在继母与冷清琅别有用心的追问之下,借口迷路勉强敷衍过去,但是失节一事令她痛不欲生,每日郁郁寡欢。

头晕晕沉沉,有些疼。有人一直在她的耳边抽噎,昏迷中的冷清欢一个激灵真正清醒过来,心口,脖子,后背,没有一处不在痛,丫鬟兜兜在跟前哭肿了眼睛。

四周,破烂桌椅,漏风的门窗,结了蛛网的房梁,十分寒酸。她用了很久,方才想起自己现在生不如死的处境,与适才的噩梦重合,令她又灰心丧气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兜兜以为她又昏死过去,扑在她的身上使劲儿摇晃:“小姐,小姐?你可不能丢下兜兜啊!”

心口的伤一阵剧痛。令她不由一声闷哼,认命地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我这是在哪?”

“在麒王府啊,小姐。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一日了。”兜兜吸吸鼻子,看一眼破烂的帐子,难受地道:“不过是在杂货房里,王爷说,说,让您自生自灭,谁也不许可怜。”

冷清欢看一眼心口的伤,已经笨拙地包扎过了,应当是兜兜的手艺。自己果真命大。

她“呵呵”苦笑:“不怕我脏了他王府的地盘了?”

“怕呀。”门口处一声阴阳怪气的讥讽:“若非是沈世子给你求情,说老太君的病情不稳定,还需要你医治。你就算是死在王府门口,也是直接草席裹了丢去乱葬岗。”

冷清欢眯起眸子:“冷清琅!”

冷清琅朱环翠绕,穿一身胭脂红金线刺绣如意纹罗裙,环佩叮咚地走进屋子,嫌恶地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姐姐你也真是命大,剪刀扎不死,王爷掐不死,流了那么多血,竟然还能重新醒过来。”

冷清欢被兜兜搀扶着,吃力地坐起身:“来日方长呢,着什么急?”

“我是不着急啊,”冷清琅“咯咯”地笑,就像是抱窝的老母鸡,意味深长地瞥一眼她凌乱的领口:“就怕姐姐你来日不多了。一个失贞的女人,竟然还妄想着做王妃?等着被浸猪笼吧!”

这种事情毕竟不光彩,慕容麒不会四处宣讲。

冷清欢低头瞅一眼自己胸前消失无踪的赤莲守宫,猛然抬起头来:“是你害我是不是?上次去南山进香,是你在给我的檀香上做了手脚?”

否则,深更半夜,尼庵里怎么可能有男人出入呢?

冷清琅得意地掩着唇,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害你的人可不是我,那两个雇来的泼皮去晚了一步,谁知道你是跟哪个野男人跑去鬼混了半夜?我们还以为,事情出了什么变故,计划失败了呢。

谁知道姐姐竟然在大婚之日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妹妹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想想王爷当时那张铁青的脸,我猜,肯定是你的丑事暴露了,是不是?”

冷清欢磨了磨后槽牙:“你这样害我,就为了取代我,嫁给麒王?”

冷清琅一笑,头上的步摇乱晃,金光闪烁:“麒王乃是天之骄子,能文善武,丰神俊朗,这麒王府的王妃之位,原本就是我的。是你那短命的娘夺走了我母亲正室的位置,你抢占了我嫡女的名头,原本属于我的,肯定是要一点一点夺回来。”

“所以,那日你就故意当着麒王的面做戏,制造我推你落水的假象,红口白牙地栽赃我,然后衣衫不整地勾引他?”冷清欢鄙夷地问。

“是又怎么样?那日王爷莅临相府,与父亲从花园路过,我原本只是想扯开你的衣领,验证你的赤莲守宫砂是否还在,也好当场揭穿你失贞一事。

谁知道你竟然戒心很重,一把将我推开,我只能将计就计假装落水了。没错,我的衣服就是自己故意解开的,就是要勾引王爷,能让王爷厌憎你,认定你是心肠歹毒的毒妇,并且当场悔婚娶我,这代价值了。”

“你说这么多,就不怕我去告诉王爷吗?”

冷清琅得意大笑,鄙夷地看一眼她和兜兜:“出了我的嘴,入了你的耳,说出去谁会信?冷清欢,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现在的身份,令家门蒙羞,王爷厌憎,世人不齿,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

她涂了凤仙花汁的指甲慢慢地抚摸上冷清欢苍白的脸:“只要我回禀了父亲知道,相信他肯定乐意让我送你一程,死了总比被休弃强,好歹还能保全相府的清白名声。”

兜兜大惊失色,奋不顾身地扑过来:“你胡说八道,放开我家小姐!”

“啪!”的一个耳光,狠厉毒辣,兜兜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冷清欢眸中突然迸射出一股寒气,一把捉住冷清琅的手腕,全身使力,只听“咔吧”一声,冷清琅一声凄厉惨叫:“啊!”

冷清欢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冷清琅猝不及防,没想到已经伤得奄奄一息的她竟然会有这样大的气力。一改适才的嚣张跋扈,颤着声音央求:“姐姐,我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慕容麒一阵风一样席卷进来,铁钳一样的大手握住冷清欢的手腕:“冷清欢,你找死!”

痛得钻心,冷清欢一声闷哼,不得不松开了冷清琅的手,疼出一身冷汗,手腕差点就断了。

冷清琅一声娇呼,就扑进了慕容麒的怀里,身子颤抖得好像落叶:“王爷救我!”

慕容麒一把甩开冷清欢,心疼地低头望着怀里的冷清琅:“来时提前叮嘱过你,离这个疯婆子远一点,你还这样好心来看望她,给她害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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