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琬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卫琬》,由网络作家“卫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卿动了动早已僵冷如木头似的身体,神志还未完全清醒,旁边就有骂骂咧咧、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小蹄子,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扫猪圈喂猪!敢偷懒,我不打死你!”林婆子一把将卫卿从猪圈里揪了出来,就地抽了一根腕粗的棍子,就毫不客气地往她身上抡去。
黎明时,天空一片灰白暗沉。远远近近有公鸡在打鸣。
卫卿动了动早已僵冷如木头似的身体,神志还未完全清醒,旁边就有骂骂咧咧、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小蹄子,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扫猪圈喂猪!敢偷懒,我不打死你!”
林婆子一把将卫卿从猪圈里揪了出来,就地抽了一根腕粗的棍子,就毫不客气地往她身上抡去。
好像这样打她一顿,自己这一天就会有个好心情似的。
“吃我的喝我的,还不干活,真把自己当大小姐吗,看老娘不收拾你!”
看林婆子那就轻驾熟的样子,给卫卿吃棍子早已是家常便饭。
闷头一棍,打得卫卿脑门胀得快裂开,强烈的痛感总算使她清醒了两分,仿佛也打开了她记忆的阀门,无数不属于她的夹缝中的记忆就像缓缓展开的扇面,一缕缕铺平开来,涌入她的脑海。
她是卫卿,可记忆中的这个被丢在乡下受尽折磨的人也叫卫卿。
林婆子骂出的话不堪入耳,她挥下的棍子更是毫不手软。
卫卿还来不及想别的,感觉到视线有些黏腻,棍棒之下浑身都是一股子僵硬钝痛。她伸手摸了摸脑门,放到眼前来一看,看见满手都是鲜血。
卫卿皱眉道了一句:“居然破相了。”
林婆子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是要她去打扫猪圈去喂猪,结果这个小野种却还关心自己是不是破相了!
林婆子闻言冷笑,道:“破相?今个我还得让你掉层皮!”
说罢手里的棍子便又重又狠地又要往卫卿的身子骨上砸。
这一棍下去,若是以往,毫不怀疑能把她打趴下。
然而,这一次棍子还没沾到卫卿的身,林婆子的动作突然顿了一顿,就在离卫卿咫尺之时,她往下沉了沉手腕,发现棍子像被卡住一般居然挥不下去了。
林婆子耷下眼皮一看,不由眼角跳了跳,只见那棍子的另一端竟被卫卿稳稳地握在了手里。
她的手瘦削非常,用力之时,手背上的骨骼和筋脉隐隐凸起,分外修长。
她的手瘦削非常,用力之时,手背上的骨骼和筋脉隐隐凸起,分外修长。
没想到这死丫头,居然敢忤逆她!现在还敢伸手来接她的招儿了!
林婆子十分恼怒,刚准备用力,哪想卫卿动作却比她快了一步,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好似手腕巧妙地使力,回肘一抽,就把棍子反手夺了过来。
卫卿满是血痕下的脸没什么表情,她方才被林婆子打坐在地上,直了直背脊,曲着双膝抬头直视着林婆子。
林婆子居高临下地瞪了瞪眼,有些反应不及,又有些不可思议,她正要破口大骂,卫卿手里的棍子突然就精准地往她膝盖骨上弹去,实实地敲了一记。
顿时出口的便是一声吃痛嚎叫。林婆子人也跟着屈膝跪了下去。
那一敲看似没用多大的力气,可敲的地方厉害,林婆子感觉自己的膝盖骨都似折了一般,跪在地上疼得要命。
林婆子疼得直喘气,怒目死瞪着卫卿,骂道:“小贱种,你要翻天了?我非整死你不可……”
话还没骂完,卫卿又一棍子直接往林婆子的脑门上闷去。
林婆子两眼一翻,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干干脆脆,晕死在地。
天刚蒙蒙亮。
草棚底下的猪圈里,三五只肥头大耳的猪拱来拱去。卫卿先前正是从里面被揪出来的,她浑身都充斥着一股猪臭气味。
卫卿在地上坐了片刻,才缓缓地站起身,扫视了一眼这个再简单不过的乡下小院。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蓬头散衣的女子出现在门边,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打着呵欠道:“才这么早,娘你鬼哭狼嚎什么……”
卫卿脑海里下意识就记得,这是林婆子的女儿,叫林翠翠,平日里好吃懒做,把卫卿当牲口使。
林翠翠刚一问出话,就看见林婆子瘫在地上一声不响,而旁边站着的卫卿一脸血色,手里还拎着根棍子。
林翠翠面色顿时就扭了扭,尖声呵斥道:“猪女,你把我娘怎么了!”
卫卿稀疏平常道:“可能是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晕过去了。”
林翠翠盯着她手里的棍子,一脸不信。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样子的卫卿似乎有点可怕。
她的眼神变了,态度也变了。
卫卿顺着林翠翠的视线,亦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棍子,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然后随手抛进了猪圈里。
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她还面不改色。
虽然很让人怀疑,可在林翠翠的印象里,她娘已是村里头少有的凶悍,以前卫卿挨打的时候吭都不敢吭一声,怎么可能有那个胆子反来打她娘?
今天卫卿猪圈也不扫了,猪也不喂了,直接就朝院落里最偏的那间房走去。
林翠翠见状,嫌恶道:“你这个猪女,一身猪屎,你的窝不就在那猪圈里么,还想进房间?”
卫卿没理会她,直接开门进去,把房门关上。
这间偏漏的房间,以前是卫卿住的,但自从她被赶去猪圈以后,就被用来放置杂物了。
她翻出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换上,拿布条擦了擦脑门上的血,躺在杂物上缓了口气。
脑子还胀得厉害,只要她一闭上眼,那些过去的画面就又源源不断地浮现出来。
卫家的朱红大宅门,凄凄凉的后院,仆人们的势力嘴脸……
还有卫卿的爹卫辞书,和他的妾室徐氏。
想到这两个人时,卫卿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捅过一般。
记忆里的最深处,有一抹世上最温柔最圣洁的身影。却在那年冬日,初晨的第一抹阳光照亮窗棂的时候,随着房梁上垂下的三尺白绫,而香消玉殒……
记忆里,仿佛是她亲手推开了那扇房门,仿佛是她亲眼看见那副光景。
她还太矮太小,拼命地跑过去,想要托起上方悬挂着的人,却怎么都托不住。
只剩下痛,痛得彻骨。
卫卿闭着眼,良久叹口气,眼角微红,道:“卫卿啊卫卿,你活得可真够窝囊的。”
院子里林翠翠费力地把林婆子拖回屋里,猪也顾不上喂了,等她回过神来想找卫卿时,发现卫卿已不在了偏漏的房间里。
她一早就出门去了,直到快傍晚才回来。
卫卿额头上有伤,这院里估计不会有什么药,她得出去找药疗伤,止血是其次,留下了疤可就不好了。
她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既来之则安之,在哪里过活不是活?
上午时,林婆子才幽幽醒转过来,对卫卿恨得是咬牙切齿,一直破口骂个不停。
不知卫卿是怎么敲的林婆子的脑袋,她脑门上起了一个大包不说,脑浆都像是要糊了一般,晕得她一阵恶心犯吐。
不知卫卿是怎么敲的林婆子的脑袋,她脑门上起了一个大包不说,脑浆都像是要糊了一般,晕得她一阵恶心犯吐。
林婆子要脸,只嚷着要收拾卫卿,可没说卫卿打了她。不然传出去还以为她好欺负。从来只有她收拾别人,哪有别人收拾她的份儿!
因而林翠翠也不知具体情况究竟如何。
她问林婆子:“娘,那贱人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林婆子啐道:“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听说卫卿出去了,林婆子扒着床沿,恨恨道:“老娘定要扒了她的皮!”她抬头看了一眼林翠翠,恶狠狠道,“愣什么愣,还不快去给老娘做午饭!”
林翠翠满腹怨气,以前做饭可从来轮不到她做。都是那贱人害的,她不回来干活,跑到哪里去了!
傍晚的时候卫卿回来时,脸上的脏污洗得干干净净,露出清瘦的面颊,额头上的伤也用药草敷过了,没想到还拎了一只野鸡回来。
她走时拿了一把砍柴刀,到了山林里做了一些简易的捕猎陷阱。不光今日捕到一只野鸡,兴许明后日还会陆续有猎物掉进她的陷阱里。
彼时林翠翠正端着一盆她做好的猪食出来,累得满头大汗,抬头看见卫卿,满肚子火气没处发,喝道:“贱人,偷懒是吧,一天不见人影,去哪和野男人厮混了?还不快过来去喂猪,否则我娘打断你的狗腿!”
林翠翠端的那盆猪食,还是她费了半下午功夫辛苦煮出来的。
今天一天都没喂猪,林婆子还躺着,自然只能由她来。可以前这些活儿可都是卫卿干的,她现在当然火气大得很。
那喷火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卫卿烧焦。
卫卿也不反驳,放下手里的砍柴刀和野鸡,道:“就来。”
林翠翠见她这顺从的姿态,心里这才舒坦了些。平日里她不就该被自己呼来喝去的么,今天早上她那副有点可怕的样子,一定是自己没睡醒看错了。
猪食还冒着热气,林翠翠鄙夷而恶毒地笑了笑,道:“出去浪荡了一天,没饭吃肯定饿了吧,你可以自己留点,剩下的再给猪吃,反正猪女配猪食,你又不是没吃过。”
以前卫卿整天挨饿,林婆子不给她饭吃,便只给她吃这样的猪食。
卫卿走到林翠翠面前,伸手接过她那盆猪食。
林翠翠又啐道:“你以为你不吭声就没事了么,你在外面定是勾搭了野男人吧,啧啧啧,真是和你那下贱的娘一个德性。当初你娘不甘寂寞背着卫大人偷了汉子,说不定你就是她和那奸夫生的杂种,还配姓卫?卫大人是宅心仁厚……”
当年是卫家的人把卫卿送到这乡下来交给林婆子看管的,林婆子听到些什么不足为奇。
因而这些陈年旧事,总会有人拿出来嚼,翻来覆去嚼不烂,却总恨不得用自己那张恶臭的嘴去中伤。
以往卫卿听到这些恶毒之语时没有还击之力,只能忍气吞声。
而今么,呵。
林翠翠话还没说完,卫卿便端着那一盆热腾腾的猪食,上前一步,举起到林翠翠的头顶,然后不紧不慢地兜头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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