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山里汉的小农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到古代农村,破屋烂墙,没爹没娘,一文不名,手中没粮,还有一大群想算计她的渣亲,外加一个一门心思想娶她的村牛。沈若兰抑郁了,哎!抓一手烂牌,怎么办?凉拌肯定是不成了,只能白手起家。于是,盖大棚、养家禽、挖鱼塘、卖秘方,牟足劲儿,终于把日子过得花团锦簇火炭儿红,把渣亲们虐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妈。沈姑娘出名了,上门提亲的媒婆都要把门槛踏破了,正琢磨着选谁好呢,某个没节操的男...
《山里汉的小农妻》精彩片段
“呜呜……我不嫁,我死都不嫁,爹,娘,老张家穷的都快光腚了,你们让我嫁过去,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咋就这么狠心呢?”
午时许,靠山屯村民沈德宝家里,传出一阵嗷嗷的哭叫声,声音的主人是沈德宝的大闺女沈若梅,此时,她正坐在炕沿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她的爹娘掰扯着。
“老张家不光是穷,那老张婆子还可不是玩意儿了,又抠又刁又事多儿,我要是嫁过去还不得让她给磋磨死啊?你们说说你们,那么早给我订婚干啥?再说订也得挑个差不多的人家啊,就那老张家,咱们屯子瘦丫都不见起稀的嫁,你们咋能忍心把我往里填呢?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沈德宝垂头丧气的坐在板凳上,眼巴巴的看着闺女哭得不依不饶,心里又是懊悔又是心疼。
他也想给闺女找个好婆家呀,当初把女儿定给老张家,还不是看老张家家境殷实想趁早下手,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三年前的一把火,把个富裕的老张家烧得溜溜空,青砖大瓦房烧没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饥荒!
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主动跟老张家做亲家啊,可事已至此了,他又有什么法子呢?
看看闺女作累了,哭声也小下去了,沈德宝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说:“梅儿啊,老张家现在虽然不赶以前了,但你那女婿还是好的,长的膀大腰圆一身的好力气,你要是嫁过去,指定不能挨饿。”
沈若梅一听她爹的话,肺都气炸了,嗷的一声站了起来,尖叫道:“啥叫不能挨饿啊?吃糠咽菜也饿不着人,可那是人过的日子吗?你们想让我后半辈子去过那种日子去?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还是拿根儿绳子把我勒死吧,反正我就是把自个儿剁吧剁吧喂鸭子了,也绝不嫁他们家,呜呜呜……”
沈德宝的老婆看到宝贝闺女口口声声寻死觅活,不由得心疼起来,低声跟丈夫商量道:“当家的,既然梅儿死活不同意,咱们就把这门亲事退了吧,要不把孩子逼出个好歹可咋整?”
沈德宝抬起眼皮,盯着老婆问:“你能拿出人家当年给的五两银子聘礼吗?别说五两,就是二两,咱们又上哪颠倒去?”
于氏一听这话,默默的闭了嘴。
当家的说得对,家里现在确实拿不出退亲的银子,想赖婚也是不可能的,当初订婚时可是写了文书,还有中间的媒人呢,哎,这可咋整啊!
沈若梅一看爹妈这样,就知道退婚无望了,她‘咣当’一下躺在了炕上,直着脖子干嚎起来,“我不活了,爹娘都不疼我,五两银子就把我卖了,我还是去跳井算了……”
尖锐刺耳的嚎叫声,差不多半个屯子的人都听到了,一道之隔的沈若兰自然也听到了的。
躺在自家炕头的沈若兰揉了揉耳朵。
真是烦人,穿到这里三天,每天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位堂姐的嚎叫声和寻死声,吵得她都不能安心养病了。
不过她倒是可以确定,她的好堂姐是不会死的,往往越是吵吵巴火寻死觅活的人越惜命,她绝对舍不得死的,也就是嚷嚷出来吓唬吓唬大爷大娘罢了。
至于大爷大娘会不会被她吓唬住,能不能给她退亲,沈若兰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决定,都不关她的事儿,目前她最关心的,就是她现在这具小身子。
现在的这具身子十分羸弱,且骨瘦如柴,记得穿过来第一天刚看到自己的模样时,差点把她给吓死。
这小身子瘦的,连皮带骨头加起来也就四五十斤,眼睛都瘦得凹进眼窝子里去了,颧骨也凸了出来,双颊深深的塌陷着,干巴巴的嘴唇毫无血色,头发像苞米胡子似的枯黄稀疏,身子更是瘦得跟一副骨头架子似的,怎么看怎么渗人!
这是典型的严重营养不良啊!
从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非洲难民就是这副模样,那会子看到那些难民她还阵阵心酸,又是捐钱又是捐物的,没成想这会子自己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郁卒之余,沈若兰翻找了一下原主留下的记忆,终于知道了小姑娘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原来,这个小丫头是个苦命的,三岁时她娘就跟人跑了,他爹受打击不过,终日喝得伶仃大醉,也不好好干活,更别提养活她照顾她了,爷奶看不惯儿子这付不成器的样子,气不过把家分了。
小丫头自然是跟她爹在一处,被爷奶分到了这两间靠山盖起的小茅草屋内,她那个萎靡不振的爹每天只管喝酒,根本不管她的死活,爷爷奶奶叔叔姑姑们因为都过得不大宽裕,加上她又是个丫头片子赔钱货,所以也就不大理会她,就由着她自生自灭,要不是好心的村民们时常给她点吃的,怕是早就饿死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死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身子骨异常的羸弱,一场风寒就把她的小命给结果了,这才迎来现代的她。
算起来,她穿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还一次都没见过她那便宜爹呢,爷爷奶奶叔叔大爷什么的也没见到一个,整整三天的时间,把一个病势沉重的孩子独自丢在家里不闻不问,这些人也真够狠心的了,要不是她之前的空间存了点儿吃的喝的,这会子早就成了穿越史上饿死的第一人了。
没错,沈若兰有一个空间,是她上辈子跟所里的同事破获一起文物盗窃案时缴获的一块墨玉棋盘化成的,当时从盗贼手中缴获这件宝贝时,她还中了一枪,出了不少的血,后来就莫名其妙的有了这个空间。
这个空间其实就是那块墨玉棋盘的放大版,篮球场大小,按照棋盘的格子分成一个一个的小格子,可以在不同的格子里存放不同的东西,因为是墨玉质地,她的空间不能像小说里的空间那样可以耕种和升级,更没有山川湖泊,灵兽美景,只是能在里面存放东西,还不能放活物,说白了,就是一个隐形的大仓库。
上辈子,沈若兰就是把它当做是一个随身的仓库使唤的,常用的东西和怕丢的贵重物品都放在里面了,要是她早知道能穿越,还穿到这么一个穷逼身上,她说啥也得把里面的存折兑换成几车米面油放里面储备着啊,现在看看那几张大额度的存折,在看看空空如也的空间,她肠子都悔青了!
哎,说多了都是眼泪呀。
沈若兰查看了一下空间里所剩不多的食物:几盒在饭店打包的剩菜剩饭,都是她之前在外面吃饭时剩下拿回来的,因为空间具有保鲜的功能,食物放进去不管多久都像刚放进去一样新鲜,所以她把冰箱都省了,家里差不多的吃的和容易过期的药类化妆品类的东西都被她存在这里了。
还有半块生日蛋糕,是她过生日时吃不完又舍不得丢放里面的,再有就是七八个鸡蛋,一些水果牛奶等,不过这些东西也吃不几天的,要是再不想法子赚钱,她很快就要挨饿了。
惆怅了一会儿,她试着从炕上爬起来,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养了三天,吃了点空间里存放的抗生素药,她的身子比刚来时好多了,至少起身时头不晕眼不花,走路能行动自如了,她想到外面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总这样坐吃山空终究不是办法啊。
……
到了外面,南面的大爷家已经消停了,不知沈若梅是被大爷大娘劝住了,还是自己哭累了想歇会儿,反正是安静了。
难得清静的沈若兰驻足在院子中,打量起自家的院子来。
她家的院子很大,前后园加起来足有半亩地大小,因为她家紧挨着山,后面就没有人家了,所以后园子比一般人家的大很多,不过大归大,却没怎么打理,里面野草丛生,长的比院墙都高了,加上也没个人气儿,更没养鸡鸭鹅狗猪等家禽,使宅子看起来空荡荡、阴森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座空宅呢。
家里的大门是栅栏的,早就破烂不堪,大门靠右的地方堆了一座矮趴趴的柴火垛,上面的杂乱无章的扔着些玉米杆子、扎子、干土豆秧、树枝子……这些都是从前的沈若兰捡来的。
如今已经十月末,马上入冬了,各家的庄稼都收完了,每家每户的门前都堆着一座小山似的柴火垛,好预备烧,就他们家的柴火垛寒碜,一看就不是正经过日子人家。
打量完院子和园子,沈若兰打开了大门,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准备在村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靠山屯座落在卧龙山山脚下,所以得名靠山屯,屯子不大,里面住着大约五六十户的人家,村民大都姓沈,为同枝本家,沈若兰的大爷叔叔和姑姑门,就都住在这个屯子里,只是不与她往来罢了。
正走着,忽然一块土坷垃砸在了她的身上。
“干巴猴儿,偷吃油,瞅着油碗干发愁!”
沈若兰一痛,回过头看时,却见一个十岁出头的半大小子正拿着土坷垃打她呢。
这熊孩子沈若兰认得,是她大姑家的宝贝儿子王宝根。
她大姑嫁的是本村的村民王万福,俩人就只有王宝根这一个儿子,惯得无法无天的,每次见到沈若兰,王宝根总是变着法的欺负她,她大姑惯儿子,对儿子的恶略行径多半视而不见,要是实在过分看不下眼儿了,就不疼不痒的申斥几句,王宝根也根本就不怕,依旧是我行我素。
从前的沈若兰就是被这混小子打怕了,从来不敢从他家门口经过,现在的沈若兰哪记得这些呀,这会子挨了打,又翻找了从前的记忆,才想起之前的那些。
想到前身遭受过的打骂,沈若兰难免有些气愤,大声呵斥道:“你这死孩子,怎么打人呢?我可是你姐。”
王宝根脖子一梗,气哼哼的说:“你才是死孩子呢,就打你咋地了,谁让你上我家转悠了?告诉你,你来了也是白来,花生是我娘给我炒的,一个粒儿都不给你吃!”
花生?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沈若兰哭笑不得,她就是从他家门口路过,啥时候惦记他们家的花生了?就算她惦记,就她大姑那抠搜劲儿,也不可能给她吃一个粒儿啊。
眼瞅着王宝根的土坷垃又打过来了,沈若兰一边躲闪一边扯着脖子叫起来:“大姑,大姑,你家宝根打我。”
“咋地了咋地了?这大晌午的吵吵啥呢?”
沈大姑拎着锅铲子风风火火的跑出来,一见沈若兰,立刻撂下脸来:“哎呀,你咋来了呢?你不是病了吗?不好好在家养病遥哪溜达啥?万一把病气过给别人可咋整?”
得,刚见面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顺便还指出她病了可能会招住别人,直接把她挡他们家门外去了。
沈若兰不傻不捏的,自然听得懂她大姑的意思,她拉着脸说:“我也没想上你家来啊,我就是从这路过,你家宝根就拿土坷垃打我。”
王宝根大声道:“你撒谎,你准保是闻住我们家炒花生的香味儿跑来蹭花生吃的,娘,你可不行给她吃,花生都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沈大姑点了点儿子的额头,嗔道:“你这孩子说啥呢,你兰姐病着呢,不能吃花生这些不好克化的东西,花生还在锅里呢,赶紧的跟我进去,看一会儿炒糊了你又该嚎丧了。”
嘴里说着,扯了王宝根一阵风似的往屋里去了,看都没再看沈若兰一眼。
王宝根得意的回头冲沈若兰吐舌头,气沈若兰说:“看看,我娘不让你进来吧,你来也是白来,我娘炒的花生可好吃了,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沈若兰无语的望了望天,这娘俩,让她说点啥好呢,她就从这路个过而已,咋就愣是被他们给扭曲成来蹭花生吃了呢?一个破炒花生而已,她都不稀的吃好不好,别说是炒花生,就算是五香花生、盐焗花生她都吃够了呢!
等等!
五香花生!盐焗花生!
沈若兰顿了一下,忽觉脑中灵光一闪,哈哈哈,赚钱的法子想到了!
对,就做五香花生米!
上辈子,她是农村长大的,那时村里不少脑瓜灵活的村民搞副业,有的搞养殖,有的搞农产品加工,她大舅妈家就是做五香花生米的,那时她放学后还经常去帮忙,对五香花生米的做法可以说是耳熟能详,祥记于心。
五香花生米的做法很简单,且制作的成本低,见效快,无风险,好操作,对她这种急需赚钱又没有本金的人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打定主意,沈若兰的心里轻松多了,也不计较她大姑和王宝根的恶劣行为,调转方向轻快的朝家里走去。
快到家的时候,正好碰上她大娘于氏的妹妹小于氏,小于氏也嫁在本村,这会儿正要往大爷家去窜门子呢。
“呦,兰丫呀,这是溜达去了?”见到沈若兰,小于氏停下脚步,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在沈若兰的记忆中,这个小于氏的为人并不好,别看她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背地里贼拉坏,干过不少损人不利己的坏事儿,村里人背后都叫她于二坏呢。
虽然她并没干过害沈若兰的事儿,但沈若兰不想跟这种人瓜葛,于是一边走一边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招呼过了。
小于氏看着沈若兰那副带搭不惜理儿的样子,嘴一撇,“这孩子,见了长辈连个话都没有,还得长辈上赶子跟你说话,真是越活越回旋了。”
沈若兰听见了,但懒得理她,低着头径自回去了。
小于氏轻轻地呸了一声:“死丫头,三杠子打不出个屁来,活该没人待见你……”嘴里嘟囔着,已经进了大爷家的大门儿。
这边沈若兰一回到家,立刻满屋的翻找起来。
做生意需要本钱,她是一文钱都没有,就只能寄希望与她那个便宜爹了。
沈若兰的家不大,只有两间屋,其中东边一间是便宜爹的,卧室兼堂屋,家里来人去戚(客)的都在这个屋里招待,不过记忆中,除了奶奶和小叔来过几次,再就很少有人来了。
便宜爹屋里东西很少,一铺大炕占了半间屋子,炕上的炕席早就烂了,为了不被扎到,炕上常年铺着一床露着棉絮的铺盖,许是年头多的缘故,铺盖里面的棉花已经不弹了,看着黑乎乎,摸起来硬邦邦的,还有一股子汗泥味儿。
铺盖尽头位置,摆了一张掉了漆的四方炕桌,上面放一盏已经没了油的油灯,这就是沈若兰跟她爹平日里吃饭的地方,紧挨着炕桌的炕梢上,杂乱无章的堆了几件破破烂烂的衣裳,都是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衣,皱巴巴,灰扑扑的,也不知多久没洗了,没等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子汗臭和脚丫子的臭味儿。
沈若兰佩服起原主来,再这种环境下都能吃进去饭,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她秉着呼吸,将便宜爹的那堆破烂儿翻个底朝天,最后连炕席都掀起来了,也没找到一文钱,值钱的东西也一件没有。
这下她犯愁了,这可咋整啊,做五香花生米得需要原材料,可家里一文钱都没有,能换钱的物件也没有,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啥啥都没有的,让她怎么做五香花生啊?
一下午,沈若兰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找钱的法子,上亲戚家借肯定是不成的,她敢拿一根头发丝儿打赌,她要是上姑姑大爷家借钱,一文钱都借不到不说,还得惹一肚子闲气,她可没找虐的习惯,既然借不来,那就不去讨那臊了。
其实,她家离卧龙山很近,从后院走十多分钟就能上山,要是她身体好,这会子倒可以进山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采点蘑菇,砍点柴啥的换钱哩。
但她这副干巴拉叉的小身子太虚弱了,就她现在这副状态,别说是进去采蘑菇砍柴,就是走到山上都成问题,再说,山上野兽多,万一碰上吃人的野兽,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还不得擎等着让野兽给啃了,想想还是拉倒吧。
转转反侧,思来想去,想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决定明天去镇上或县城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不需要本钱的赚钱法子。凭她多出来的几千年的社会阅历,应该能找到门路,反正不管怎样,先去试试运气再说。
打定主意,她起身去了厨房,准备做晚饭,吃饱了养足精神明儿好做大事。
家里的厨房是她卧房闸出来的,一间屋子一分为二,南边的一半做她的卧房,北边的一半做厨房。
厨房在阴面儿,只有一个小小的北窗户,光线很差。
厨房靠南墙的位置有一个灶台,灶台上安了一口八印的大黑锅,灶坑连着她屋里的火炕,这样做饭的时候顺便就把炕烧了,这是北方最常见的建筑格式,前世的她也是在北方农村长大的,对这样的厨房并不陌生。
这个家确实很穷,穷到一粒米都没有,就只在水缸旁边儿摆了八九个倭瓜和几十颗大白菜,还有一小堆儿地瓜,也就四五十斤的样子,这些还是前身在自家的园子里种的。
其实,她还种了些别的东西,但园子里的野草太多,她的身子又弱,根本没力气经管,导致园子里的收成很差,最后到秋也就收了这点儿东西。
靠北墙角,有一个简易的木头架子,上面摆了两三个粗糙的陶瓷大碗和几双黑黢黢的筷子,再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应该是装调料的,沈若兰走过去看了看,那些瓶瓶罐罐里都是空的,应该是空了很长时间的,里面落的灰都有大钱儿厚了。
她拿起葫芦瓢,在水缸里舀了两瓢水,把锅刷干净了,从空间里拿出两个鸡蛋,又洗了两个地瓜放进锅里煮了起来。
烧火的空档,她也没闲着,拿着抹布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和碗筷都刷了,又把架子和锅台也擦了一遍。
这下子,厨房看起来干净多了,她的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看看锅开了,她掀开锅盖,用葫芦瓢当笊篱,把鸡蛋和地瓜捞了出来,用凉水拔一下就开吃。
鸡蛋和地瓜味道也不错,就是太干巴了,吃着噎人,几口后就把她噎得直翻白儿,没法子,她只好从空间拿出一袋牛奶,一口鸡蛋一口牛奶,再一口地瓜一口牛奶的把晚饭解决了。
吃饱后,天也渐渐暗下来了,家里没有油灯也没有蜡烛,趁着最后一丝光亮,她烧了点水,把脚和脸洗了。
其实,她很想洗个澡,记忆中,她上次洗澡的时间还是在夏天的时候呢,这几个月时间不洗,加上又整天干活儿,现在的小身子都长了一层厚厚的皴了,隔挺远的都能闻到那股酸臭的味道。
沈若兰是个爱干净的,无法忍受自己是这个样子,之前的几天因为身子太弱动弹不了,今儿能动弹了,她当然得好好洗洗了。
不过,家里没有澡盆也没有大盆子,没法泡澡,只能拿一块破布沾着水盆里的温水擦慢慢擦澡,这种擦澡跟泡在浴桶里痛痛快快的洗效果差多了。
她暗暗下决心,等有钱了,一定买一个最好的浴桶,天天泡澡,把原主从前没泡的都补回来。
擦完身子,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她倒了水,摸索着躺进被窝,快入睡的时候,忽然想起往天这个时辰堂姐已经开始哭唱了,今儿不知为啥居然没动静了。
这是咋地了?咋还罢工了呢?不会是嗓子哭坏了嚎不出来了吧?要么就是问题解决了?不然,就她堂姐那性子,打死都不带消停的。
不管怎样,她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沈若兰盖好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宿好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若兰就早早起来了,洗漱完毕后,把空间里的生日蛋糕拿出来切了一块当早餐吃了,又把家里最值钱的两样东西——唯一的一把菜刀和两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大碗装在篮子里,拎着篮子往隔壁的桃花村去了。
桃花村是附近几个村子里最富裕的,光拉脚的马车就有两辆,一辆是去二十里外的七松镇,一辆是去五十里外的农安县城,附近村子的村民们谁想要去镇上或县城,多半来桃花村坐车。
当然,也有节省的舍不得那几文车费,就靠两条腿儿走着去。
其实车费并不贵,去七松镇一个来回才两文钱,去县城也就只要五文,还能带东西。
但沈若兰一文钱都没有,为达到目的,她把家里看起来最值钱且又拎着不沉的两样东西,一把菜刀和两只大碗带在了身上,准备用来抵押当车费了。
她走的很急,就怕赶不上马车,古代没有钟表,都是看日头计时辰的,有时早点儿,有时晚点儿,要是晚了还好说,要是早了,自己就白跑这一趟了。
本想早点儿到达,但正应了‘心刚命不遂’那句话,走到一半的时候,不争气的小身子就走不动了,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还打哆嗦。
最后,等她拖着拄着一根树杈子一步一步的挪到桃花村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两辆马车也就只剩下一辆了。
“要走了要走了,去县城的马上就走了!”
赶车的汉子看到一个外村人,猜想应该是坐车的,立刻扯着脖子吆喝起来。
沈若兰一边喘息一边说:“……等等……我……”
汉子扫了一眼沈若兰寒碜的衣裙,又看了看她瘦骨嶙峋得身形,道:“去县里五文钱,先交钱后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