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由网络作家“蔺云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脑中飞快的闪过今日发生的事,想着自己可能?会惹怒太子妃的地方。“娘娘,奴婢在坤正宫中并未受伤,今日表面上是皇后娘娘想找奴婢的麻烦,实则是安贵妃的计划。”阿娆知道?素日里?太子妃待她极好,今日也多半是关心她,故此才生气了。她忙道?:“只?怕连皇后娘娘也是中了安贵妃的计。”有惊无险的在坤正宫走?了一圈,阿娆也没觉得后怕。故此她说完,小心翼翼去看太子妃的脸色。太子妃面沉如水,一双凤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姜妙板着脸发火还是很?怕人的,便是跟了她四年?的阿娆,也不由低下了头。“亦或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委曲求全的去了不让太子和我为难?”阿娆不由低下了头。她离开前?亦是清楚皇后趁着太子和太子妃不在,把她叫过去,定然没...
阿娆还从未见过太子妃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姜妙话?音才落,她便顺从的跪了下去。
她脑中飞快的闪过今日发生的事,想着自己可能?会惹怒太子妃的地方。
“娘娘,奴婢在坤正宫中并未受伤,今日表面上是皇后娘娘想找奴婢的麻烦,实则是安贵妃的计划。”阿娆知道?素日里?太子妃待她极好,今日也多半是关心她,故此才生气了。她忙道?:“只?怕连皇后娘娘也是中了安贵妃的计。”
有惊无险的在坤正宫走?了一圈,阿娆也没觉得后怕。
故此她说完,小心翼翼去看太子妃的脸色。
太子妃面沉如水,一双凤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姜妙板着脸发火还是很?怕人的,便是跟了她四年?的阿娆,也不由低下了头。“亦或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委曲求全的去了不让太子和我为难?”
阿娆不由低下了头。
她离开前?亦是清楚皇后趁着太子和太子妃不在,把她叫过去,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可她若是动用?东宫的力量抗命不遵,岂不是让太子和太子妃难做?她想着左右皇后不敢闹出人命来,她至多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奴婢不敢。”阿娆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婢知道?,皇后不敢把奴婢怎么样……”
越是见到?阿娆这?幅满不在乎、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的模样,姜妙只?觉得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自己确实对阿娆有救命之恩,可她不想看到?阿娆为了她,就把自己置于险地。安贵妃和王皇后在一旁虎视眈眈,如今阿娆又?是太子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想打她主意的人不少!
阿娆看似性格柔顺温婉,骨子里?却是个性子倔强的。姜妙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头疼。
回来的时候,芳芷把一切都如实说出了。阿娆没有犹豫的去了坤正宫、不许人往公主府通风报信——归根到?底,就是不想让她为难。
“你的性命只?有一条!”姜妙有心让她长教训,硬下心肠没让她起来。“留着命在,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明知皇后不会轻饶你,你竟然还敢往圈套里?钻。”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姜妙的话?让阿娆有了片刻的恍惚,那个大雨滂沱的日子,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也有人拼尽全身力气,在她耳边喃喃说着。
“娘娘,奴婢错了。”阿娆想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却比哭还难看。
姜妙也看出,她眼中几?乎满溢出来的悲伤。
姜妙顿时就心软了。
“以后断不可再犯,你别自以为看破了王皇后和安贵妃的计谋,以为我会夸你!”姜妙把阿娆扶了起来,嘴上却没有饶过她。
阿娆很?快回过神来,太子妃握着她手腕的手掌,很?暖。她浅浅一笑,如同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般,娇柔妩媚。
同为女子的姜妙也不由看呆了片刻。
“娘娘,下次奴婢再不敢了。”阿娆诚恳的道?。
姜妙挑眉,佯怒道?:“你还敢有下次?”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娘娘,安贵妃想拉拢奴婢。”阿娆庆幸姜妙没有再追问,忙道?:“您有所?不知,今日种种的时机都卡得甚是巧妙,如若不是有人刻意安排,奴婢是不信的。”
阿娆细细的把她到?坤正宫开始,再到?安贵妃过来、皇后离开和盘托出,只?是她略去了险些真的被打这?一事实。
“她跟你说了?”姜妙蹙了眉问道?。
阿娆摇了摇头,道?:“虽然没说,可奴婢觉着她就是这?个意思。”
她忽然想起,那日从御膳房中回来,她见到?了柳树下站着的姜知瑞——恐怕就是安贵妃的安排,再不济也是在安贵妃的默许下。
一股子寒意从阿娆心中蔓延,顺着四肢百骸流去。
如果她不肯合作的话?,安贵妃捏着她的把柄,随时都能?毁了她。
“娘娘,安贵妃还提了安远侯府的旧事。”阿娆怕姜妙生气,没敢全说出来,只?隐晦的道?:“她想用?这?件事,当做把柄罢!”
虽然阿娆没说破,姜妙马上就想到?是何事。
“阿娆,你别怕。”姜妙立刻安慰她道?:“这?件事我来解决。”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殿门?外响起了内侍的通传声,“太子殿下到?。”
姜妙带着阿娆起身迎了出去。
周承庭和姜妙是一同从公主府回来的,只?是周承庭回来后,先去了趟书房,过了还一会儿?才回来。
“妾身见过殿下。”
“奴婢见过殿下。”
周承庭在看到?阿娆安然无恙的站在姜妙身边,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算真正的落到?肚子里?。
***
琢玉宫。
碧桃回去复命时,六皇子周承轩来给安贵妃请安。
“娘娘,奴婢都照着您说的办了,太子妃似乎很?不高兴。”碧桃回想起姜妙难看的脸色,不由笑道?:“只?怕太子妃心情正复杂这?呢!”
一来阿娆受宠,太子必定会冷落姜妙,纵然再贤惠大度,姜妙心里?也不舒服,宫宴时没让阿娆露面,便足以证明这?点。
二来阿娆到?底是她提拔的,皇后这?样做,也是在打她姜妙的脸。
故此只?怕姜妙心里?头也正别扭着。
“母妃,您果真要拉拢太子身边的那个选侍?”周承轩对自己母妃的决定还有些不解,太子那样冷静自持的人,还能?为一个女人昏了头不成?
安贵妃微微颔首,道?:“母妃今日只?是试探她,果然她有几?分动摇,却还坚称太子妃对她恩重如山。”
如果阿娆一口就答应要投奔她,她倒是不敢信。毕竟阿娆曾经得姜妙搭救,又?被姜妙提拔送到?了太子身边,多少还是顾念旧情的。
可所?谓的旧情还能?维系多久……等到?彻底淡了的时候,便是两人恩断义绝、反目成仇时。
等到?那时,阿娆只?能?投靠她。
“太子已经月余没有留宿过太子妃殿中,不是召阿娆侍寝就是干脆去了阿娆院中,这?在宫中不是什么秘密。”安贵妃解释道?:“若她能?站在咱们这?边,往后咱们在东宫里?头也算是有了内应,行事也方便了许多。”
周承轩还是觉得有些担心,只?是见自已母妃胸有成竹的模样,没有再劝。
“这?事不用?你操心,自有母妃来办。”安贵妃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最近姜姀有没有再缠着你?”
周承轩摇头,道?:“只?在前?几?日找姜知瑞出来商议事情时见过一面,便没再见了。”
“姜知瑞此人,你也不宜跟他走?得太近,是个心狠手辣的。”安贵妃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殷殷的嘱咐道?:“为你所?用?也就罢了,只?是小心别伤了你的手。”
周承轩都一一应了,安贵妃叮嘱起他将要选妃之事。
安贵妃把满京中的贵女筛了一次又?一次,都觉得有不足,难以配上她儿?子。加之皇上偏宠她,答应皇子妃的人选要合她心意,故此一直都没定下来。
周承轩听着她絮叨,思绪却早就飘走?了。
不知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究竟是何种模样?
***
外人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姜选侍,此时却是又?在陪着小心认错。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两轮数落,太子和太子妃。
有了在太子妃处的经验,她跟着太子回了宜芝院后,主动承认错误,倒让周承庭没了脾气。
“殿下,奴婢有个想法,不敢跟太子妃提,想先跟您说说。”阿娆也不太怕周承庭了,在他面前?自在了许多,有些话?也敢说了。
不敢跟太子妃说,倒要跟他先说。周承庭在皱眉的同时,为着阿娆的亲近之意,心中还有些不可言说的高兴。
“说说看。”周承庭挑眉,淡淡的道?。
从安贵妃拿出帕子帮她拭泪的那一刻起,阿娆心中便有了这?个主意。“奴婢想假意答应安贵妃,这?样日后安贵妃纵然再有动作,或许能?刺探到?些消息。”
皇后名正言顺的往东宫塞太子嫔,安贵妃想要拉拢她——如果没有她,只?怕安贵妃还会再找别人。
王皇后的那简单粗暴的伎俩已经险些伤到?太子妃,若是安贵妃出手——阿娆很?担心,太子妃会在她手中吃亏。
“为什么不敢跟太子妃提?”周承庭神色未变,反而问了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阿娆有些不知周承庭的用?意,只?得小心解释道?:“回殿下的话?,娘娘心疼奴婢,奴婢直接去说,这?儿?娘娘正在气头上,肯定不会答应的。”
这?事有风险,一旦被安贵妃发现她阳奉阴违不是真心投靠,只?怕她小命难保。
可她更不愿意太子妃受到?伤害。
周承庭被气笑了,“太子妃心疼你,孤就不心疼?”
阿娆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等回?过神时又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她双膝一软就想跪下认错,可身?子才矮下去半分,只见太子的脸色愈发不好看。
太子殿下亦是一片好心,她方才没想太多,就直接说?了出来?,实在是伤人。
阿娆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神色渐渐自然了些。
“殿下,您和娘娘不一样。”阿娆很快站直了身?子,眼底闪过一抹慧黠之色。“您知道奴婢肯定会平安无事。”
周承庭挑眉,静静的看着阿娆。
还从未见过如此性?格鲜活的她,他倒要看看阿娆怎么把话圆回?来?。
“奴婢从宜芝院走时,本来?跟着的是施东。”阿娆眸中充满了自信,给人神采飞扬的感觉。“可出了东宫的门,奴婢便留意着,有人换下了他。”
这便是阿娆面对王皇后?的惩罚却?不害怕的缘由。
她敏锐的察觉到跟在身?后?的人,脚步声变了。果然她略略慢了两步,趁王皇后?派来?的内侍没留意,往身?后?飞快的看了一眼。跟着的是个眼生的内侍,年纪不大,脚步声很轻。阿娆只一瞥,便觉得他像是个有功夫在身?的。
阿娆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安定了不少。
“到了坤正宫,他虽然只能在外头候着,可是奴婢在紫英拿起戒尺前,隐约看到他也到了殿中。”阿娆侃侃道:“奴婢终于确信,他就是您派来?保护奴婢的人。”
“有您护着奴婢,奴婢在皇后?娘娘面前,心里踏实多了。”阿娆讨好的看着周承庭,嘴甜的道:“奴婢自然不害怕。”
今儿?阿娆倒是很不同了,比起从前那个小心谨慎、局促不安的阿娆,他更喜欢眼前这个活泼、俏皮、明明白白要耍小聪明的她,甚至连阿娆刻意的溜须拍马,他也觉得甚是受用。
若不是王皇后?险些伤到阿娆,他倒要感谢王皇后?今日来?这一出。
周承庭和姜妙一样,都觉得王皇后?一定不会放过阿娆,前些日子的风平浪静,更像是为了专等这一日——他和阿妙都不在宫中,东宫里只剩下阿娆,她怎么敢违抗皇后?的命令?
故此周承庭安排了人暗中保护阿娆,在必要的时候,为了阿娆的性?命安全,即便是在皇后?面前也可以出手阻拦。
出了任何事,都由他担着。
如果任由人把他枕边人都欺负了,他这太子岂不是太窝囊了?
见太子神色有所缓和,阿娆便知道自己?终于把话说?对了。
阿娆也暗中松了口气。
她倒也不全都是为了讨好太子,她确实感激太子、感激太子妃。是他们?让她重新感受到被?人护着的滋味,在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那两年后?,时隔六年之久,她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如一潭死水,再也不会有半分波澜。
她封闭自己?的心,麻木消极的活着,那时想着这一生恐怕也就是如此了。
如今,她不想再逃避下去。
“殿下,您别生气了好不好?”阿娆可怜兮兮的道:“咱们?都是为了娘娘,也算是殊途同归呀。”
周承庭淡淡一笑,既是阿娆如此积极的求上进,他自然宽怀大度,不予计较。
“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阿娆吸取先前的经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奴婢要好生留着这条小命,服侍您和太子妃娘娘。”
说?完,她抬眼去看太子脸色,只见太子唇边虽然只有浅淡的笑意,可那笑容却?深到了眼底。
“殿下,奴婢想替您做身?衣裳,奴婢因?不知您的喜好,先做身?亵衣您看成么?”阿娆识趣的没敢再提安贵妃的事,转而?道:“只是尺寸奴婢不大清楚,还是让孟总管找出一套来?奴婢照着做……”
为了缓和气氛,阿娆努力的没话找话。
“不必了。”周承庭起身?,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阿娆愣了片刻,面上一抹失望之色没来?得及掩饰。只是她很快便重新露出笑容来?,道:“奴婢是不大擅长做衣裳,不过奴婢做帕子、香囊、荷包还是不错的,奴婢替您做个——”
她的话音未落,周承庭便打断了她。
“不必让孟清江找了。”周承庭忽然走近,微微倾斜身?子,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道:“夜里你自己?量。”
当阿娆反应过来?太子是何意时,那绯色便一路从脸上红到了脖子根儿?,热气腾腾的堪比煮熟的虾子。
还没等她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太子便心情很好的出了门。
正乾宫。
昭成帝周钧禹正看着折子,忽有内侍来?通报,说?是太子殿下求见。
周钧禹闻言,倒没有很意外。今日在皇后?宫中的事他自是知晓了,甚至整个后?宫已经传开了。皇后?亲自出手惩罚太子宠妾,传得是沸沸扬扬。
太子若是无动于衷,反而?奇怪了。
只是他没想到,周承庭没有去找皇后?,却?先来?了他这儿?,着实有些古怪。
“宣太子。”周钧禹也有些好奇,自己?这个素来?冷静自持的侄儿?,到底会做到哪一步。
他放下了手里的折子。
今日本是为了庆宜公主选驸马的事,他才把王皇后?叫了过来?。未曾想到她竟做出这样的蠢事来?,还想嫁祸安氏——虽然王皇后?是他的嫡妻,这些年来?办事却?愈发糊涂。
如果她再这么糊涂下去,或许该把安氏的位份再提一提了。
周承庭很快便走了进来?,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庭儿?不必多礼。”周钧禹对待太子,素来?以慈父的形象示人,故此他温和的道:“有什么事?”
昭成帝明知故问,周承庭也不戳破,他没有绕弯子,坦言道:“儿?臣曾答应母后?要选太子嫔,如今儿?臣要反悔了,还请父皇成全。”
他原以为周承庭是来?告状,或是直接表达对王皇后?的不满,这样都简单,不过用孝道便能将?周承庭打发回?去。
只是没有想到,周承庭会拿太子嫔一事要挟。
“庭儿?,你是储君,这等大事岂能出尔反尔?”周钧禹神色严肃,淡淡的道:“这些日子你母后?正忙着此事,还有你静安姑姑,也甚是关注。”
周承庭和他们?夫妻关系称不上亲近,静安长公主才算是周承庭的亲人。
“父皇,儿?臣想向您求个恩典。”周承庭话锋一转,道:“儿?臣心中已有太子嫔的人选,还望您成全。”
周承庭早不说?晚不说?,偏生再这个时候提——周钧禹立刻猜到了这个人选是谁。
笑话,知情的人会说?太子为一女子昏了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故意塞给太子一个身?份低微的太子嫔!他这二十余年来?的苦心经营,岂不都是白费了?
别说?姜娆不行,哪怕是安远侯府另外两个庶女都不够资格!
“不得胡闹!”周钧禹皱了眉,斥责道:“太子嫔岂是什么人都随随便便能做的?你母后?为你选了好几个德才兼备的世家贵女,只等着问你的意思。你这样做,岂不是打她的脸?”
“儿?臣知道,阿娆身?份低微。”一向于感情上冷静自持的周承庭,今日的情绪确实有些激动。“可她身?份低,并不是能任人欺凌的缘由!儿?臣喜欢她,阿娆又是单纯天真的性?子,儿?臣怎能忍心看她不知何时就在这深宫中丢了性?命?”
虽说?周承庭一字未提王皇后?,却?是再处处指责她的不妥,趁着他和太子妃出宫,就把人叫过去责罚。
“好了,庭儿?。”果然自己?所料不错,周承庭就是来?表达对王皇后?的不满。周钧禹安抚道:“父皇知道你的意思了。”
若是周承庭坚持不肯娶太子嫔,细究起缘由,闹出去王皇后?只会更没面子。到底是发妻,他还不想弄得太难看。
“来?人,传朕口谕。”周钧禹不给周承庭再说?话的机会,吩咐道:“太子选侍姜氏贤淑贞静,勤谨本分,赏南珠十串,锦缎十匹,赐封号柔。”
这就是要息事宁人的意思了。
周承庭替阿娆谢了恩,面上虽是有些遗憾之色,可心中却?对这个结局是满意的。
他料定周钧禹最重颜面,断不容许传出自己?待先帝嫡子不慈的名声。而?真的因?为这些许小事闹出去,便太不值了。是以周钧禹一定会牺牲王皇后?的感受,来?安抚他。
太子嫔入东宫他是无法拒绝的,不若趁机为阿娆正名。王皇后?说?阿娆飞扬跋扈,他便非要逼着周钧禹承认阿娆贞静娴淑。
这便是在狠狠的打脸王皇后?了。
不过自己?偏宠妾室的名声怕是逃不掉了,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遗憾。
坤正?宫。
王皇后回宫后,得知安贵妃的举动,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安氏这个贱人,竟敢违抗本宫的命令!她真当本宫拿她没办法?,就敢玩阳奉阴违的把戏?”王皇后怒极,只留了心?腹宫女在内殿服侍。她焦躁的走来走去,越想越是心?中憋屈。旋即她站定?,怒气冲冲的道:“你到底是琢玉宫的人还是坤正?宫的人,本宫的话你不停,倒去听?那个贱人的话?”
紫英跪在地上,十分懊悔自己为何要出头,把打人这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如?今没办成,不仅招了东宫的恨,也没让皇后娘娘满意。
被迁怒的紫英只得磕头道:“娘娘,安贵妃先是让人打掉了奴婢手?中的戒尺,又说奴婢是在破坏您和太子母子间的情分。这大帽子扣下来,奴婢实在是担待不起……”
又被安氏摆了一道!
王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去也无计可施。
总不能把阿娆从东宫叫回来再打一遍?此时只怕是太子和太子妃都已经回宫,已是错失良机。
让她平白?担了这恶名,又让安氏做了好人——
王皇后肠子都要悔青了,偏生那时皇上找她去商量庆宜公主?的婚事!庆宜就和她娘慧嫔一样,是个丧气不讨喜的!
“娘娘,安贵妃先是把阿娆带回了琢玉宫,很快又派人把她送回了东宫。”被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内侍来回话道:“太子和太子妃也已经回宫了。”
这个安氏惯会做这些,倒愈发显得她不慈。
王皇后不免有些后悔,她就不该为了出一口气,再动阿娆。细想来,那时她就是被安氏拱了火,才非要拿阿娆出气不可。
还没等王皇后想到应对之策,忽然有小内侍气喘吁吁的跑着来传话,“娘娘,皇上方?才传了口谕,赐姜选侍封号为柔,还有赏赐送到了东宫!”
“再给本宫说一遍?”王皇后额角青筋暴涨,仪态尽失,瞪大了眼?睛犹自不敢置信的问。
小内侍只得小心?翼翼的又复述了一遍。
“好、好!”王皇后冷笑两?声,转身就把高几上摆着的一套粉彩官窑茶具狠狠的推到了地上。
虽然铺着地毯,茶水飞溅出来,瓷器撞到了桌角也碎成了数片。
殿中的人忙都跪了一地。
“他也要来打我的脸?”王皇后脸色难看?极了。
众人都知道王皇后话中的“他”是今上,谁都没人敢接话,只得战战兢兢的额头紧贴地面?。
皇后才把人叫过去训话,还没过半日,皇上就给了封号和赏赐,这不是在同她对着干吗?她作为掌管后宫事务的皇后,颜面?何存?
难道她连教训一个小小太子选侍的资格都没有了?
“娘娘,您请息怒。”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紫菀,大着胆子道:“这里头实在有古怪。”
王皇后闻言,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皇上为何传了口谕,是谁去过正?乾宫了?”
被王皇后问到,方?才来传话的小内侍才抬起头来,道:“是太子殿下。”
那就能解释通了,皇上惯是要做出慈父姿态的,这点子小事他不会不顺了太子的意思。
好,好个东宫太子、先帝嫡子!
王皇后长长的护甲,在高几上划出几道浅浅的痕迹来。
“娘娘,皇上往咱们宫中来了!”守在殿门前的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通报。
皇上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王皇后先是有些心?虚,旋即又觉得她做得没有错。
“迎驾。”王皇后很快镇定?下来,她在潜邸时便是王妃,又为皇上育有皇子公主?,她不信皇上会对她怎么样!
殊不知,等待她的是一场疾风暴雨。
***
宜芝院。
阿娆自太子走后,看?着堆在次间临窗大炕上的料子,不由红了脸。
她怕自己做的衣裳拿不出手?,才临时改口说要做亵衣,殊不知竟被太子揶揄了。
眼?不见心?不烦,索性阿娆丢下要给太子做衣裳的料子,转而专心?致志的选起了要给太子妃的意料。太子妃娘娘不爱大红大紫,平日里偏爱杏色、鹅黄色之类的颜色。
“选侍,娘娘请您过去。”阿娆正?拿着两?块料子对比时,结香撩了帘子走进来,道:“说是很急,让您即刻就过去。”
阿娆忙放下手?中的衣料,莫非是王皇后没能出气,这会儿要来兴师问罪了?
一而衰再而竭,王皇后就这件事有过两?回动作,没道理再来第三回呀!
来不及多想,她忙去了太子妃殿中。
宫女们脸上都是带着笑的,不像是王皇后找事的表现。还有人小声道:“恭喜选侍。”
阿娆被她们弄得更糊涂了。
“阿娆,快来接旨。”姜妙见阿娆一脸茫然的进来,忙朝她招了招手?。只见正?殿中多了一位平日没见过的,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红衣内侍,他清了清嗓子,道“姜选侍接旨。”
直到谢了恩,他离开时,阿娆还是晕乎乎的。
宫女们瞧着太子妃满脸喜色,纷纷上来给阿娆道喜。姜妙也欣慰的道:“这下子好了,皇上亲自下口谕给你的封号,哪怕是皇后也不敢轻易找你的麻烦了!”
皇上怎么会如?此泼皇后的面?子,给她封号?
阿娆突然想起至今还未回来的太子,心?头蓦地一热。
“阿娆,你可要好好谢谢殿下。”姜妙同样想到了,她笑眯眯的看?着阿娆,道:“此事因我而起,最后帮忙解决的人却是殿下。你愿意帮我这个忙罢?”
太子妃这会儿不提她的莽撞之处,阿娆自是乐得翻篇,忙点头答应下来。
“你要给我做的衣裳先放一放,还是先紧着殿下。”姜妙知道阿娆这两?日在忙什么,道:“若是少什么,你只管让碧玺给你拿过来。往后私库里的东西,不必再问过我。”
太子妃这是给她随意支配私库的权利?
阿娆惶恐道:“奴婢手?里的东西已经尽够了,您放心?,奴婢一定?会让太子殿下满意的。”
“首先,你这‘奴婢’二字就得先改了,皇上既是赐了封号,你的品级怎么都能算个从六品了。”姜妙提醒道。
阿娆忙应了一声。
“去罢,殿下只怕一会儿就回来了。”姜妙放了阿娆回去。
见她离开,姜妙屏退了众人,留下珊瑚说话。
“娘娘,您要把私库交给阿娆?”想到自家娘娘随口一句话,便把那一份儿丰厚的嫁妆给了出去,珊瑚觉得还是有些心?疼。
姜妙倒没放在心?上,她笑了笑道:“将?来也是要给她的。我不会在宫里留一辈子,这私库就当是我给阿娆的嫁妆。”
珊瑚听?罢,心?中只觉得难过极了。
她知道姜妙喜欢的是秦铮,可她看?着姜妙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曾期待着自家主?子能移情、喜欢上条件更好的太子殿下。那样自家主?子就不会再痛苦,不会再午夜梦回时,以泪洗面?。
可三年来,太子和太子妃外人看?着恩爱,只有她知道,两?人仍是兄妹之情。先前太子留宿太子妃殿中,也是在外头的软榻上凑合一夜。
珊瑚从此便断了这个念头。
可是自家主?子已经入宫成了太子妃,往后便是能出宫,也只得是隐姓埋名。她知道娘娘还肯留在宫中,只是怕侯夫人担心?。
往后若是侯夫人不在了,只怕娘娘会离开,去秦世子和自家世子的埋骨之地——
难道娘娘真的要孤苦伶仃,就这样过完一生?
珊瑚咬紧了下唇。
***
阿娆回到了宜芝院时,发现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这儿正?在书案前看?着文书。
她这不大的屋子,如?今已经堆满了太子的各色物件,甚至比她的还多些。那张宽大的黄花梨书案,是她带着结香、芳芷,好容易才找地方?塞下的。
原本有张小些的正?适宜,可想到太子殿下长手?长脚的施展不开,阿娆干脆撤了自己的一张软榻,放下了太子的书案。
屋子里塞得满满当当,书案和罗汉床都在同一间屋子里,太子处理文书,她做绣活,别有一种温馨气氛。
她进去时,太子刚好放下手?中的文书,抬头望过来。
“妾、妾身见过殿下。”阿娆蹲身行礼,虽说只是个微妙的称呼变化,对她来说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原先她不过是为了报答太子妃的恩情,前来服侍太子。自称“妾身”,却有种她已经是太子的人的感觉。
周承庭也听?出了变化,微微勾唇,笑意便染上了眼?底。
“不必多礼。”他招了招手?,让阿娆到了他身边。
阿娆红着脸,依言走到了他面?前。
“方?才正?乾宫的人来传皇上口谕,还送来了赏赐。”阿娆忙让芳芷把东西捧上来,周承庭略略看?了一眼?,莲子米大的珍珠、江南织造新近贡上的锦缎,周钧禹倒是没有敷衍。
“殿下,太子妃娘娘说了,让奴——”阿娆险些又说错,忙改口道:“让妾身好好谢谢您!”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去争取,皇上岂会赏赐她一个小小的太子选侍?
周承庭见阿娆局促脸红的模样,逗她道:“只是太子妃的意思?那你预备怎么做?”
阿娆几乎脱口而出做衣裳,可想起太子下午的话,实在难以说出口。
“那孤替你说。”周承庭示意屋中服侍的人都退下,神色愉悦道:“就先做一套亵衣好了,样式料子孤不挑。”
阿娆热气腾腾的点头。
“今晚就量。”太子忽然压低声音,换了气音儿。
看?着阿娆几乎从自己怀中落荒而逃,太子好心?情的又打开一份文书。
他倒是希望阿娆的手?艺略差些,他不介意多量几次。
云婉,这五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眼前的场景,耳边的人声,十分真切.
蔺云婉神情恍惚,真的重生了
她回到了二十三岁这一年,嫁到武定侯府陆家的第七年
"云婉,我在和你说话。
陆老夫人再次出声
蔺云婉回过神,打量着与寿堂正厅外面,长廊上的五个孩子,都只有七八岁的年纪,换了崭新的衣服,站成一排,只等着她挑选中了,过继到她名下做她的嫡子
陆老夫人见孙媳妇不说话,使劝道:“你七年无所出,且先在膝下养一个,兴许喜气来了你亲生的孩子也跟着来了,那也是皆大欢喜。
蔺云婉:“老夫人,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世子说要守孝,一声交代都没有就搬去了陆家祖宅一住就是三年。”
"好不容易等到世子出孝期,他又奉命出征,在边关一直待到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莫说七年便是十年我又怎么生出孩子来!”
说出去只怕旁人不信,嫁入武定侯府到现在,她都没和丈夫陆争流圆房
陆老夫人神色讪讪,转头看着正中间的那个孩子,笑道:“我看庆哥儿就很好,云婉你觉得呢?“蔺云婉怪异地笑了:“这孩子确实很不错!I
前一世她就是挑了庆哥儿,当亲的孩子养大,疼得如珠如宝,这孩子也算争气,年纪小小就中了秀才很是光宗耀祖,她也为自己的养子感到自豪
但她却始终忘不了,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为侯府弹精竭虑,才三十多的年纪,就缠绵病榻不能行动。病弱的时候,她不过想再见庆哥儿一面他都不愿意,还是下人去三催四请才来。
他最后那一次来看她的时候,目光之怨毒,她平生所罕见。
"从我一进侯府,你没有一天不逼我上进。你总是不许我交我想交的朋友,你从来不许我吃想吃的东西你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吗,连我最喜欢的丫头小萱,也是你偷偷赶了出去!
她已经怀了我骨肉!你实在是恶毒!
“实话告诉你,从小到大,我没有一天不恨你!
蔺云婉想不通,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会因为一个丫头就恨她入骨!
她气急了,实在顾不上细细讲道理,只能发着抖说:“庆哥儿,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始终是你母亲,你不该这样对我。
"我母亲?
庆哥儿得意地大笑:“幸好,她才是我母亲。
”你不知道吧,是我母亲把小萱接了回来。小萱已经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她?她是谁一
蔺云婉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妹妹”,陆老夫人的远房侄孙女据说身世卑微可怜,无依无靠,又一片孝心原意服侍老夫人,便将她千金小姐一样养在侯府。但终究是出身上不得台面,惹人非议。
“虽是远房表妹,她却一直替我在祖母前面尽孝。云婉要不你就认了她做妹妹,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
丈夫都开了口,蔺云婉哪里有不答应的余地?
那是陆争流第一次拥她入怀,说动听的情话:“云婉,有你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气。”又拿妇德来压她,软硬兼施,她便只能求娘家将这女子记入蔺氏族谱,认做了亲妹子
可是最后呢?"那庆哥儿不过是有几分像世子罢了,品性一看就不端,老夫人真不该选他,如今多了这样一个孩子夫人以后可得不省心了一-夫人,您怎么知道庆哥儿右手因为写字长了茧?
她当然知道!
庆哥儿在乡野长大,虽然跟着先生读过书,学过写字,开蒙时的根基却打得虚浮
等到科举下场的时候,科考成绩怎么拿得出手?
她怕这孩子走不上文官之路。
他一进门,她便日日盯着守着,从写字开始亲自纠正,莫说他右手中指上的革,便是他如何握笔、起等她都一清二楚。
这件事,竟然也成为了他恨她的缘由之一。
可笑的是,他却从来不提,是谁夜以继日陪着他,寒窗苦读十年考上功名
蔺云婉垂眸,淡淡地道:“我并不知道,只是随口一试罢了。
"这样啊......夫人还是英明呢!“
萍叶得意地笑了笑
蔺云婉坐在铜镜前打量自己。
前世她病入膏育,形容枯稿,早就看不出半点颜色,她都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模样.
现在的她,和前世临死前的她相比,果真是天壤之别。
萍叶走过来,开心地说:“夫人的美貌在闺中时候就出了名,到侯府来的这七年一点都没消减,夫人别担心,等世子回到侯府,不出半年就......
蔺云婉不禁笑了:“就怎么样?“
之后便是七年的冷落她还记得当年新婚那晚,陆争流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娶你非我本意”,
要不然她前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答应过继别人的儿子
萍叶捡起象牙梳子,接不上话。
“替我除了钗环,我想睡一会儿。
蔺云婉十分云淡风轻。
萍叶道:“夫人您又闲了吗?
夫人一嫁入武定侯府就开始逐步掌家,虽有老夫人在后面把持大局,但大小琐事,下面的管事妈妈们全都是先来回了她。这会儿正该要见下人的时候,夫人七年无一日迟到早退。
这几日却稀奇,常常回了垂丝堂就想睡觉
却见蔺云婉很闲倦的模样,心里很是心疼,便服侍着她歇息去了
蔺云婉闭眸躺在床上,缓缓入睡。
前一世掌家的二十年,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临终前的一段时间,也因病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重活过来,很想好好休息休息
休息了一些天,蔺云婉忽然病倒了
不过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回只是小病,不像上辈子病重的时候,随时都感觉要死了.
"夫人,该吃药了。
丫桃叶送了药进来,还端着一碗蜜饯放在床边。
蔺云婉从床上坐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萍叶去哪里了?怎么都半天没见她了?“
桃叶支支吾吾,低声说:“夫人,您先吃药吧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祖母。孙儿听说挑孩子那日,您还另外挑了一个孩子,年纪比庆哥儿还大一些。庆哥儿才是我的嫡子。”
祖母,我绝不会让嫡长子的位置留给外人。
想起那日就后怕,陆老夫人道:“你以为我想外人做陆家的嫡长子?“也不知云婉怎么看出庆哥儿读过书,差点儿弄巧成拙,庆哥儿能顺利进府真是惊险!当时我不得不答应。
"你也不用担心,等到过继那天,临时改为长弓记养子,庆哥儿为嫡子。等到尘埃落定,云婉一个妇人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陆争流离开的时候很满意。
他一走,陆老夫人脸色明显一沉,她和心腹严妈妈说:“过了七年还是让那女子如了意,她的手腕真是相当了得!”
"哎。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事也怪不得世子,都是外面的女子太会勾人了!“陆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
她一脸些颓然地感慨:“争流果真长大了......
不再是七年前,只消用一句“这是你身为嫡长子该肩负的家族责任”就能压着他娶了蔺氏女儿的稚嫩少年。
严妈妈出言安慰:“说明世子以后能独当一面了,老奴看也不一定是坏事。
陆老夫人笑了笑,但愿如此。
到了过继的吉日那天,蔺云婉的病也好了
萍叶拿了一套庄重的衣服出来,再给她梳了同样庄重的发警,一头的金钗玉环,很是抬身份.
桃叶颇有些期待:“夫人,世子要是见了您,一定喜欢。
蔺云婉冷淡的笑了笑,转头吩咐萍叶:“去把前几天嚼舌根的婆子,都给我提过来。萍叶愣道:“夫人,奴婢已经斥过她们了,您这时候要提了她们.....可别误了过继长弓少爷的吉时。根本误不了
蔺云婉心里知道,庆哥儿是真正的陆家血脉,他们怎么可能会让长弓做陆家的嫡长子呢!不过,她绝不会再让庆哥儿做她的嫡长子
她催道:“快去,你再劝我,那才是真的要误了时辰。
萍叶一向忠心,什么都不问了,赶紧凭那天的记忆,找人绑了三个婆子。蔺云婉揣上一封书信,让丫繁带上几件瓷器,提着几个婆子就去了与寿堂,让她们全都跪在院子里."云婉,你这是干什么?“
陆老夫人梳妆完了,一出来就看到这么大动静,脸色很难看
今天多好的日子,蔺云婉一个当家主母在闹什么?
蔺云婉站在几个婆子身边,冷声道:“把你们前几天说的话,当着老夫人的面再说一遍。"她们说了什么话?“
陆老夫人一脚跨出来,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全都跟着出来看热闹几个婆子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回答
“现在又不敢说了?萍叶,把瓷碗砸碎了,垫在她们膝盖下面,铺厚厚的一层。蔺云婉冷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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