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沉烟楚骁的其他类型小说《何沉烟楚骁》,由网络作家“何沉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沉烟来到书房寻找楚骁,他正在写字。何沉烟忍着痛,语气轻缓:“阿骁,我爹回来了,明日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他好吗?”楚骁连看都没看她,依旧从容挥笔:“你归宁与我不相干。”
“咳咳……”
何毅捂着嘴,嘴中的咸腥落在手上,一片鲜红。
儿媳柳馥兰端着药走来,看到他手上的血,担心不已:“爹,您的伤……”
何毅只是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何沉烟站在将军府外不肯走,可何府的大门却再也没有为她打开过。
直到天黑,她才不得不抬起僵硬的腿,带着伤回到了太傅府。
何沉烟来到书房寻找楚骁,他正在写字。
何沉烟忍着痛,语气轻缓:“阿骁,我爹回来了,明日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他好吗?”
楚骁连看都没看她,依旧从容挥笔:“你归宁与我不相干。”
何沉烟看着他清冷的眉目,顿觉后背的痛怎么也抵不上心中的痛:“我爹生我气了,你陪我去看看他,让他消消气。”
楚骁看她,眼带寒意:“我说了,你何家的事与我无关。”
他语气中尽是疏离,全然没有将何沉烟当做他的妻子,甚至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那……如果我求你呢?只是一场戏,让爹安心。”何沉烟目光切切的望着他。
楚骁将笔轻轻放下,瞥了眼何沉烟:“我竟不知道堂堂将门之女何沉烟原来如此会做戏。”
何沉烟呆了,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楚骁讥笑道,“你究竟是为了让何毅安心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不是的……”何沉烟想要解释,可嘴里的话像是打了结一样不知怎么顺畅的说出。
从前她在楚骁心中尚且是个只会舞刀弄枪不识大礼的疯丫头,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的虚伪女人了。
正当她神伤之时,楚骁的话却如一道惊雷劈中了她。
“你只顾着你自己过的好不好,可知你哥哥何云韬已被俘半月有余。”
第三章 救兄心切
何沉烟双眸一震,抓住楚骁的衣袖:“你说的可是真的?”
楚骁扯回衣袖,离了她几步,神情像是在嘲笑她的虚假荒唐。
“现在可还想求我跟你回将军府,告诉你可能要失去儿子的爹你嫁的很好,让他不要挂心吗?”
何沉烟紧抓着桌角才得以支撑住无力的身子:“哥哥他跟着爹征战十年,忠君护国,朝廷一定会派人去救的吧……”
她的话里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悲切。
楚骁看她这副模样,心一阵烦躁:“世上只有臣保君,哪有君救臣的道理。”
话毕,他漠然离去。
何沉烟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呼吸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如何不明白,何云韬不过是一个区区武将,皇上绝不会为他牺牲几万精兵。
顾不得背上的伤,何沉烟踉跄的跑去找楚太傅,却被小厮告知楚太傅还未从宫中回来。
后背的伤口血肉粘着里衣,只要一动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忍着这股疼痛,何沉烟奔回将军府,此时将军府门已紧闭,连门外的侍卫都不见了。
“爹!爹!开门啊!”何沉烟拍打着府门,沙哑的声音几乎不像她自己:“嫂子,让我进去啊!”
她不相信何毅在祠堂说的那句没有她这个女儿是真的,她只当是他的气话。
可想到哥哥被俘一事,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爹是故意要将她置身事外。
直到她拍到双手已经麻木了,府门才缓缓打开。
柳馥兰身后跟着两个侍卫走了出来,他们挡在门外,没有要何沉烟进去的意思。
“嫂子,哥哥他当真被俘了吗?”何沉烟抓着柳馥兰的手,渴望她否定的回答。
柳馥兰却轻轻拂开她的手,语气冷淡的行了个礼:“何家的事不劳少傅夫人费心了。”
何沉烟长睫颤抖,看着曾经那般亲昵的嫂子突然的疏离哑口无言。
柳馥兰见何沉烟纹丝不动,对身旁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送楚夫人走。”
两个侍卫上前扼住何沉烟,何沉烟受了伤,一时反抗不得,被架到台阶下。
“嘭”的一声。
府门再被无情的关上。
“嫂子!”何沉烟扑到府门前,更加用力拍打着:“你们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救哥哥的!”
但再无人理会她,门那边也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何沉烟撑着府门,只觉从未有过的无助委屈和不甘弥漫在她的心头。
何家祠堂中,柳馥兰摸着微隆的小腹,将一炷香插在香炉鼎中,跪了下来:“何家各位忠烈祖先,保佑此次营救能顺利救我夫君回来……”
响雷突至,倾盆大雨将府门外的何沉烟淋了个透彻。
何沉烟定定看着何府上“精忠报国”的牌匾,突然,她转身向太傅府奔去。
因为太过匆忙以至于脚下一滑,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泥坑里。
背上的伤口被泥水浸透,痛的钻心。
何沉烟却不管不顾,强撑着站了起来继续跑。
她要去找楚骁要到哥哥被俘的敌营地点,她也曾与何毅上过战场,只要知道哥哥在何处,自己一定可以救他回来!
书房外,何沉烟正欲敲门,便听屋内有声音传出:“少爷,据探子来报,何副将已在敌营中自尽了。”
“嘭”的一声,房门被狠狠踹开。
一身狼狈的何沉烟看着那黑衣人,面色惨白:“你再说一遍!”
楚家祠堂。
楚太傅看着跪着的何沉烟,一脸怒气:“我竟不知道宸儿有这么个‘好妻子’,竟敢砸书房。”
何沉烟沉默不语,只是不甘的握着拳头。
“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反省!”
沉重的门缓缓关上,黑暗中,她想到哥哥,眼中涌出泪水。
吸了吸鼻子,她将眼泪强逼回去,任由后背的疼痛侵蚀着她的意识。
三日之后,紧闭的门才缓缓打开。
楚太傅看见伏在地上憔悴不堪的何沉烟,没有流露出丝毫怜悯:“可清醒了?”
秋风将白幡吹起,除了十几个士兵身罩粗布衣跪着,没有任何人前来吊唁。
天色渐渐变暗,何沉烟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府前的萧瑟,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你还要看多久?”
何沉烟抬眼看去,竟是儿时好友陆北尘。
她略带倦意的眼神中闪过几楚诧异,但很快将目光重新放在将军府门口,未说一句话。
陆北尘也看向将军府:“既念想着,为何不进去?”
“进不得,会害了他们。”何沉烟语气平静,眼里却是无尽的无奈苍凉。
她微微抬起头,天空的黑暗好像融进了她的双眼,她只知道在失去意识前,将军府白的刺眼。
太傅府新房内。
楚骁冷着脸,看着缓缓醒过来的何沉烟:“关了三日,倒是关出骨气来了。”
何沉烟眼神空洞,不知自己如何回来的,楚是陆北尘将她送回。
她枯木般的神态惹得楚骁心中莫名不舒服:“你嫁来前就没想过今天?别再做戏了!”
楚骁再次决然离去,何沉烟紧抓着床沿,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她满心的想和楚骁细水长流,可哥哥却在敌营受折磨,若是她与爹还有哥哥一同出征,哥哥或楚就不会被俘……
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悔恨、悲愤和自责占据了她整颗心。
何家儿女流血不流泪,可即便她再如何强忍,眼泪却还是不争气汹涌而出。她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只有偶尔一两声如同小动物受伤时的呜咽传出。
次日一早,何沉烟穿上如同在何家时的素衣劲装。
踏入楚太傅的院子时,楚骁刚好请安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楚骁最终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看着他如同陌生人般的态度,何沉烟苦笑一声,径直走向书房。
她不知道,背后的楚骁停下了脚步,皱眉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悦,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烦躁掩过。
踏入楚太傅的书房,何沉烟直接跪了下来。
楚太傅紧锁眉头:“你这是要干什么?”
“何家女儿何沉烟,自请下堂。”
看着何沉烟,楚太傅一脸不耐:“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虽算不得宸儿的糟糠之妻,但楚家从未有下堂妻,亡妻倒是有。”
亡妻?
何沉烟闻言,浑身一怔,直愣愣的看着楚太傅。
“你既是不愿再为楚家妇,我便为宸儿择一平妻,好延续我楚家香火。”楚太傅挑了下眉,似是早已做好打算。
因着何毅的缘故,楚太傅自然不喜欢何沉烟。
若不是为了牵制住何毅,他怎么会牺牲楚骁的姻缘让皇上下旨赐婚。
何沉烟终于明白过来,这场赐婚从一开始便是对着何府张开的一张大网。
楚久,才缓缓起身,嘲讽一笑:“你们早就安排好了吧。”
楚太傅那般精明之人,哪会不提前部署。
从楚太傅的书房离开,何沉烟想到了刚刚楚骁那冰冷一眼。
纵然她不愿去想,可心中却无法不去想他是否也是这谋划的人之一。
摇去脑中这残忍的猜测,何沉烟想,她该找楚骁谈谈。
他若真要娶平妻,何沉烟便做回她的将军小姐。
何沉烟寻至楚骁常去的泉音诗社。
一踏进诗社,何沉烟却是脚步再也挪不开了,只见中庭里,楚骁正与一女子饮茶吟诗。
翩翩公子,浊世佳人,谁能说他们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此刻,何沉烟突然发现自己与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楚骁看见她,原来温和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你来作甚?”
何沉烟却漾起一个苦笑,她眼睛看着那满脸疑惑的温婉女子,却是对着楚骁说:“我同意你娶平妻。”
楚骁呆了一下,继而愤怒地将她拽了出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将她扯到院外,楚骁立刻不耐撒手:“何沉烟,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了吗?”何沉烟苦笑反问着,“从头到尾,我不是一直都按照你们所要求的来做吗?你们为何还不满意?”
她失神的眸光让楚骁心中一阵烦闷:“行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何沉烟久久的看着他,久到楚骁几欲甩袖离开时,他听到她清晰而坚定的声音。
“我要你,休了我。”
霎时,楚骁的脸立刻黑了:“既后悔了,当初又何必求着皇上下圣旨。”
何沉烟一愣,神色诧异:“我没有求旨。”
“别扯谎了,你从宫中回来不过三日,圣旨就下来了,还说没有?”
那次进宫,她明明是担心爹和哥哥,所以去请缨出战。
皇上拒绝后,赐婚圣旨就下来了,何沉烟怎么也没料到楚骁竟会误会她是去求赐婚的。
“我那是……”
“够了!别扰了这清静之地。”楚骁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身进了院中将门关上。
何沉烟默然看着院门,无人知她此刻心中所想。
将军府。
重披盔甲的何毅正擦拭着刀,不断的咳嗽让他甚至连手都一直打颤。
一旁的柳馥兰倍感担忧:“爹,您病还没好,真的不能再去了战场了。若非去不可,我替您去!”
何毅立刻摇摇头,苍老的眼中满是牵挂:“你不能去,你要照顾好宇儿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沉烟……”何毅想到女儿,心中沉重一叹,“你要看住她,莫让她淌了我们家的‘浑水’。”
柳馥兰怎能放心,她含着泪点了点头。
突厥又犯边境,朝中无人请战,何毅只好再次披挂上阵。
纵使何毅征战多年,可早已年迈,又重病缠身,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新娘子跳水啦!快来人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一队抬着花轿的迎亲队伍立刻慌了神,其中会水的一个人抢先跳入了湖中,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湖水中。周围的街坊邻居也纷纷挤过来看热闹。
“这跳下去的就是何侍郎家的嫡女么,哎呦怎的搞成了这样?”
“你不知道啊?听说前几日圣上赐婚,把她许配给了燕王哩。”
“燕王不是才从边疆回来嘛,听说是受了重伤?哎呦……难道是冲喜?”
“可不是嘛……”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个个你一句我一句地闹开了。负责此次行程的喜婆没看着新娘子,一不留神就让她冲出来跳了湖,现在正是气得头脑发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去去去!侍郎家的人也是你们能说三道四的?再说,我就要禀报到何大人那,撕烂你们的嘴!”
喜婆扯着她那尖锐的嗓子喊道,周围嘴碎的人全都噤声,但是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往湖里瞧。
湖水很深,新娘子又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腿脚也被下面的水草缠住,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捞上了岸,可惜此时的新娘子已经浑身冰凉,脸色煞白,没有一点活人气息。
“起开,都起开,让我看看!”喜婆扭动着她那肥硕的身躯,挤开众人,用手指试探新娘子的鼻息,随后浑身肥肉一抖,吓得猛地坐到了地上。
“这……这这……”喜婆被突然的变故吓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围观的人也被这副惨相吓得双目圆瞪,大气也不敢出。
“这是……死了?”死寂的氛围被人一语道破,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帝赐婚,用来给战绩显赫的燕王冲喜的新娘子,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眼看着自己的大把银子就这么离自己而去,而且说不定自己还会摊上牢狱之灾,喜婆心一横,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厉声道:“什么死了!人这是还活着呢!来人,把新娘子抬上轿!”
这时,有细心的人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人……好像不是何小姐啊?”
礼部侍郎何大人的嫡女何巧晴,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虽然地上这位也是姿色非凡,但是却不是人尽皆知的何巧晴。
那……这新娘子到底是谁?
喜婆脸色一变,语气森冷地冲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说:“这就是何小姐,胡乱说话,当心你的脑袋。”那人立马收回自己探究的眼神,周围的人也都缄口不言,都不想惹上这麻烦事,纷纷作鸟兽散。
随行丫头又拿出了一块喜帕和新的喜服,这些都是何大人先前准备的。喜婆接过,往已经断了气的新娘子脸上一盖,又在轿内给换了一身衣裳,招呼道:“启程!腿脚麻利点。”
轿子被几个雇来的壮汉抬了起来,里面已经冰凉的新娘子突然身体抖了抖,灌进体内的水被尽数吐了出来。
何沉烟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不停地摇晃,还未睁开双眼,便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通红。
她记得,自己是已经死了。
二十一世纪的何沉烟出生在一个古武医学世家,家中的规矩多得压的人喘不过气,自己从小就被逼着学礼仪学功夫学医术,平时还要去学校上课。还好她天资聪颖,算得上是个天才,这些都能应付的过来。
但是繁重的课业之下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熬夜成了何沉烟的家常便饭,久而久之,何沉烟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病症。家里人虽然知道,却并不关心,还把她当成了测试数据的实验品。
直到死去的那天她才知道,自己这艰难的一生,原来只是家族发展的垫脚石而已。
不,我还没能享受人生,我还不能死!
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何沉烟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她正穿着古时候新娘子出嫁时的喜服,原主的记忆也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原主和她有着相同的姓名,她也出生在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同样的爹不疼娘不爱。自打出生以来,她就没有一天享受过属于自己的幸福。
四岁的时候原主就被送到了郊外的小院子,与世隔绝。周围没有同伴和她玩,负责养育她的也是一个在府中犯下罪行的老婆婆,大字不识一个,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所以原主长到这么大,什么都不会,性格还非常懦弱。
这次被紧急接回来,原主以为是自己终于得到了爹娘的认可,谁知回府之后连爹娘的面都没见着,她就要代替那个与她势同水火的妹妹,嫁给一个半死不活的王爷冲喜。
十七年来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她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嘶哑着嗓子互换母亲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反馈。终于在轿子上看到了一片湖,便头也不回地跳了进去。
我的天,这也太惨了……何沉烟一边回想一边感慨,仿佛在看别人的故事。她双手合十,心中吊唁她身体的原主:“你就放心地去吧,接下来我会替你过好这一生的。”
迎亲队伍到达燕王府,燕王府门外一片张灯结彩,门口还摆了个火盆,大门敞开,却没有见到燕王的身影,府中上下也没有一点迎亲的氛围,连个凑热闹的人都没有。
漆红的大门外只站了两名穿着银甲,手持长枪的士兵,喜婆命人把轿子放下,用帕子擦了几下满是冷汗的脸,这才上前说道:“两位官爷,王爷他……”
话还没说完,其中一名长相俊俏的士兵打断她说:“王爷有命,还请王妃自己下轿,跨过火盆,便是礼成。”
喜婆一听,双腿顿时就软了,还好有随行的丫鬟搀了一把。
这人都死了,还怎么自己跨过火盆啊!喜婆的脑子转的快要冒烟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燕王成亲,竟然面都不露一下,只让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迎接。
不过京城中本来就有传言,说这个燕王冷血无情,在战场上杀惯了,见谁都没有一副好脸色,浑身充满了让人不敢靠近的戾气,鬼神靠近了都得退让三分。
她原本的计划是,在跨火盆的时候,自己和燕王各扶住新娘子的一边,被问到新娘子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的时候,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过现在见不着燕王,没有王爷见证可怎么办?
见证者……喜婆灵机一动,看了一眼面前的两名士兵,他们不是更好吗?
“怎么了?王爷不喜欢有人在门口闲聊,动作快点。”士兵被喜婆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催促他们赶紧进去。
喜婆脸上堆着笑,肥肉拧在一起:“来了来了,新娘子害羞,我和丫头去扶一把。”
正当她把头伸进轿子里的时候,抬头就看见了正对着她一脸微笑的何沉烟。
轿子里昏暗得很,只有透过红布照进来的光,衬得何沉烟的笑容诡异又恐怖。
“啊!!!”喜婆被这笑容吓得人仰马翻,肥胖的身躯咕噜噜滚了出来。旁边的丫鬟不屑地撇了撇嘴,死人都没见过?真是没见识。然后她自顾自用脚踢开了喜婆,自己把头伸进去一瞧……
这一瞧不要紧,何沉烟的正倚在轿内,伸出手向她晃了晃:“嗨~”
“啊!!!”丫鬟的反应比喜婆更加夸张,直接坐在了身后的喜婆身上,双目无神,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像是疯了。
她是何巧晴的贴身丫鬟,这次跟出来就是害怕半路上出点什么幺蛾子。结果没想到中途这何沉烟投了湖不说,现在还诈了尸!
士兵不知道他们在轿子里看见了什么,刚想过去查看情况,就看到一双苍白的纤纤玉手从轿子里伸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名身着大红喜服,盖着红盖头,身形瘦弱却仪态端庄的女子,迈着细碎的步伐走了出来。
现在的何沉烟其实已经饿得两眼发花,脚步虚浮,一身武艺根本使不出来,不然早在她吊唁完原主之后就插着翅膀飞了。
眼前这两名拿着枪的士兵自己也惹不起,全是因为原主身体羸弱,没半点功夫,现在连走个路都费劲。
士兵见到新娘子自己走出了轿门,分开两边站直了身体,大声喊道:“恭迎王妃娘娘!”
何沉烟站在丫鬟和喜婆的旁边,透过下面的缝隙冷着脸剜了她们一眼,两人像是被这一眼剜去了魂魄,就这么坐在地上,紧紧抱住对方发抖,嘴皮青紫脸色苍白。
深呼吸了几口气,稳了稳因为饥饿导致的心慌,再次抬起穿着绣花鞋的脚,提起大红的裙摆,迈过了燕王府门口的火盆。
“不好啦,王爷又晕倒了,快去请太医!”
喜娘和丫鬟刚扶着何沉烟从门口进来,就看见有人边喊边从里面跑出来,双方正好打了个照面。
擦肩而过的时候,一股花香从何沉烟的鼻尖飘过,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掀起盖头往后看了一眼。
“哎呦我的祖宗诶,这盖头现在可千万不能掀,不吉利。”喜婆说“不吉利”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惹得何沉烟咯咯地笑。她俯下一身子,凑在喜婆的耳边轻轻说:“有什么……比我这个死人还不吉利的吗?”
喜婆当即浑身都软了,好像何沉烟的嘴吹出来的风带着剧毒,把她浑身都给麻痹了。
“呵呵,真有意思,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何沉烟无情嘲讽。
丫鬟还沉浸在何沉烟诈尸的恐惧当中,走路的时候整个人像个没打油的机器,四肢的关节都是僵硬的。
盖头被迅速拉了下去,何沉烟只看见那人的双手有些粗糙,衣着简单却不失体面,是个保养得当的妇人。
妇人边喊边跑到何沉烟三人身后,着急忙慌地对刚才那两名士兵说道:“王爷的伤口又裂开了,萧大人,请您快去宫里……”
“明白了。”俊俏的士兵点头应道,他身边的另一名士兵已经会意,这时已经转身冲了出去。“我先去看看王爷的情况,你带王妃娘娘去喜房吧。”说完,他向何沉烟行了个礼,大跨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妇人站在何沉烟三人面前,望着她口中的“萧大人”离开之后,舒了口气,这才缓缓回过头来,换上另一副嘴脸,颇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们几个,跟我过来。”妇人随便招了招手,喊来了两个丫鬟,然后才对何沉烟三人说:“跟我来吧,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一切从简。”语气嚣张又傲慢,头也不回地走在了前面。
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低着头唯唯诺诺,低着头跟在她后面。
喜婆低声应了一句,叫上丫鬟跟着,何沉烟却听见了她极小声的抱怨:“神气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家仆……”
“你说什么?”妇人听见了喜婆的声音,打断了喜婆的话,语气严肃凶狠。她身边的丫鬟被这股气势吓到,赶忙让示意喜婆闭嘴,喜婆以为吴嫂是什么大人物,吓得也不敢说话了。
“我可是皇上为王爷钦点的奶娘。”妇人语气有些骄傲:“你们可以叫我吴嫂。王爷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在这个王府里,除了王爷,都要给我几分薄面。”
王爷的奶娘,就是除开王爷的母亲和皇上之外,和王爷最亲近的人。何沉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妇人在王府里这么嚣张,连带个路都要找两个丫鬟来给自己撑排场。
“是是是,是小的多嘴了,您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咱别让王妃娘娘站久了。”喜婆的话头软了,并不想和她多言。倒不是因为她吹嘘自己的身份,而是身边还有个活死人。
但是话题说到了何沉烟那,吴嫂又来了劲头。
“哼。娘娘?”吴嫂又冷哼一声,语气里是十成十地看不起何沉烟。何沉烟没说话,心里怀疑这人怕不是老母猪转世,怎么哼哼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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