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长安,何嘉欣的武侠仙侠小说《龙魂霸婿》,由网络作家“渔纤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戎马六年,陈长安对得起国,对得起百姓,却对不起家,他辜负了妻子的深情,同样也亏待了素未谋面的女儿。当他放弃一切回归都市之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母女二人,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此时一辆疾驰的汽车径直撞向了女儿。他不顾一切的将女儿护在身下,自己却被汽车撞飞。五个月后,陈长安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两位大脑思维接近当机的道长呆若木鸡的模样,让尉迟恭不乐意了,板起他那张原本就像天下人都欠他几百贯钱的黑脸。
“怎么,难道不成?”
虽然恶霸榜上次于程恶霸,但也同样是横蛮不讲理的货色,那张不高兴的黑脸更是恶名远扬。
两个蛮不讲理的彪形大汉瞪着铜铃大眼看了过来,二位道长顿时有些站不住了,一定是年纪大了,骨头汤也喝得少,腿软。
“不妨一试,说不定也能有些成效,是吧孙道友?”
袁天罡赶紧服软,咱不跟这些糙汉子讲道理,唔……我等方外之人不必跟他们计较。
“嗯,哼,也许能有用……”在大唐恶霸们的虎视之下,孙思邈也只能吭哧吭哧地从了心。
“我们还是先去见了人再说……”
三清在上,弟子孙思邈要是下次再踏进卢国公府一步,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这次就算了,来都来了。
孙思邈终究是尽职尽责的医者,虽然心情不佳仍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一会进去之后,不论程三郎说什么,还请诸位莫要反驳,以免再激起他情绪波动。”
收到消息赶到了前厅的程处弼目瞪口呆地看着弟兄们欢天喜地抬着一头黑熊与花豹从身边经过,还跟程处弼打起了招呼。
“三哥(三弟),有好吃的,尉迟伯伯送来的,说是要给你以形补形,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定会治好你的失心症。”
“???”程处弼直接就懵逼了。神特么的熊心豹子胆,我就知道熊胆是药材,熊掌是八珍,豹骨可以泡酒……
话说,这两种保护动物自己还真没尝过,熊掌这玩意适合炖,那豹子肉不知道是该红烧还是应该炒干香比较有滋味,但是肯定香料得多下,不然压不住野生动物的膻腥味。
人世间,唯医术与美食不可辜负的程处弼正思绪乱飞,就被亲爹程咬金一把给拖了过去。
满脸慈爱地抖着脸上那狰狞的横肉,一巴掌拍在程处弼后背,差点把亲儿子扇趴在地上。
“你这孩子,怎么傻头傻脑的,还不见过你尉迟伯伯和这两位老牛,嗯,道长。”
“见过尉迟伯伯,见过二位牛道长。”程处弼此刻脑子有点乱,还没从熊心豹子胆以形补形中回过味来。
“……贫道不姓牛,姓孙。”两位大唐王朝最为著名的道门高人此刻脸黑得犹如锅底,手抖得想要打人。
神特么的牛道长,你个混帐分明就是在恶意攻击方外之人。
“贫道姓袁……”袁天罡真特么想要抄起袖中的降妖伏魔的道门符箓给这老流氓贴上一张,想想还是黑着脸干巴巴地解释了句。
跟前这程老流氓跟那尉迟黑脸都是大唐王朝的悍将恶汉,就算是精通五禽戏的他们捏一块也打不过其中一个……
“老爷,蜀王殿下请见。”一名家丁疾奔而来,大声呼喊道。
蜀王殿下,程处弼一脸迷茫,谁啊,是李世民的兄弟,还是他的儿子?
程处弼那副迷茫的表情,被两位精于医术的道门高人瞬间捕捉到。
“目前来看,有失忆之症。”袁天罡抚着长须小声道,孙思邈颔首抚须。“且再看看。”
一位年纪与程处弼相仿佛的胡衣劲装年轻帅哥出现在了眼前,只是这位本该气宇轩昂的帅哥,此刻却一路点头哈腰,满脸讨好的笑意,犹如看到了太君的翻译官。
身后边还有一名程府家丁扛来了一匹颇为健壮的青狼,只是这头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也为程处弼的失心之症,也成为了一件牺牲品。
“见过二位伯伯,还有二位道长,程三哥你可算是醒了。
今日,小侄特地和房俊一同去了趟西苑,总算是获到了一头猛兽,特地送来,给程三哥补补身子……”
程咬金直接就乐了,大手将那头青狼的嘴皮翻了翻。
“嗯,殿下果然有心,老大,一会出门,去把后院巷口老侯家的看门狗给宰了,把肺给取来。一会跟这头狼的心炖一块,让殿下也一块尝尝滋味。”
“啊?”刚赶回来的程老大程处默一脸懵逼,后院巷口,那可是陈国公侯君集的府邸。
熊心豹子胆就算了,这特么的……狼心加狗肺,真特么绝配。
顿时,前厅外的空地响起一连窜犹如放屁般的哧笑声,两位道门高人赶紧尴尬地用咳嗽声掩饰。
程处弼作为当事人,此刻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展示自己内在情者。
就好像来到了猪槽厂,每看到一个槽都想要卧上一卧以此来表达自己此刻澎湃的心情。
李恪立身在原地,表情尴尬无比,好在一旁的尉迟恭开口解开眼前僵局,摸着他那钢针一般的浓须朝大门方向打量。
“你程伯伯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房家小子人呢?”
“他受了伤,说是血腥味太浓,不好进来扰了人,所以在外面等着。”李恪赶紧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跟房俊一同去的西苑,寻了半天,也没找着猛兽,不想就窜来这匹恶狼偷袭。
好在房俊身强体健,将其制住,不过他还是受了伤……”
“赶紧让他进来,让老夫看看伤势如何?”程咬金眉头一拢。“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没本事,就别想着生裂虎豹去逞能耐。”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发达,面容却略显得有些稚嫩的少年郎有些腼腆地走了过来,然后咬着牙,抬起了胳膊就要行礼。
“见过程伯伯,尉迟伯伯,还有孙道长和袁道长……”
程处弼看到了这位十五六岁,却长得牛高马大的少年郎那右臂虽然包裹着染血的布条,作为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让他脱口问道。“你这是让狼给咬了?”
“见过处弼兄,没有,就是被它的爪子给狠狠撩了一道大口子。”房二郎憨厚地笑了笑。
看到这家伙呵呵傻笑的模样,程处弼直接就黑下了脸。
“你还能笑,犬科动物很多都有狂犬病,染上了你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做了消毒清创了没有?”
“……”一干人等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了程处弼身上。狂犬病是什么名堂?消毒清创是什么鬼。
两位医术高明的道门高人表情里透着深深地迷惘……
程咬金也看着这位又满嘴胡话乱喷的老三,不禁有些慌了,开始发病了?
下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了袁天罡摇了摇头,然后笑眯眯地上前两步。
“贤侄你且让开,老道来给房二公子看看……”
看病居然也有抢生意的?瞬间就觉得自己的专业权威受到挑战的程处弼直接就毛了。
但是尊老爱幼的素养,还是让他没有恶语相加,皮笑肉不笑地将某个不开眼的牛鼻子拦到了身后。
“道长莫要瞎胡闹,炼丹画符我不行,治病救人你不行。”
“……”一阵不怎么温暖的风,轻柔地刮过卢国公府的前厅,仿佛将所有的声音都刮走,留下一地的呆若木鸡。
袁天罡一脸懵逼,脸色忽青忽黑,指了指程处弼,又指了指自己。这小子居然如此诽谤贫道,三清在上,道爷我……
“淡定,淡定一点……”孙思邈伸手拦住,很是隐蔽地指了指额头。
袁天罡无奈又泄气地点了点头,罢了,何必跟失心疯的晚辈计较。看样子,这小子失心症是肯定的了,只是病情的轻重而已,尚需要摸排。
“愚兄就是拿清水给他冲了冲就包扎起来了,莫非不成?”李恪顿时紧张了起来,总觉得程处弼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人心慌。
“狂犬病?二位道长可曾听说过有这样的病症。”尉迟恭低声问道。
袁天罡想了想道。“想来是指疯狗伤人所致之病,一般称之为‘恐水症’。”
孙思邈颔首。“他称之为狂犬病,倒也合乎病由之说。”程处弼可是失心症患者,他说啥就是啥。
程处弼听闻仅用清水草草处理了伤口,皱眉道。“那不行,这样吧,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大哥,我需要烧好的开水,还需要开水煮过的布条,以及盐,剪刀,还有针和绵钱……”
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穿越到了大唐贞观年间,居然也有机会发挥自己的医术,正好拿这种小伤口试试手感跟后世是否一样。
“……”在低声交流的长辈们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用清水用来清洗外伤创口,这倒是常见之法,但又是盐又是针和绵线,这是要做甚?
“啊,真要?”程老大一脸懵逼地抬起了头向亲爹投过去求助的目光。老三这怕是犯病了,爹,咋办?
程咬金先是扫了眼两位道长,见这二位并未反对,当既示意道。“你速速去拿。”
孙思邈与袁天罡内心的疑惑却越来越多,程三郎的表现,实在是令人觉得怪异。
为何感觉他此刻显得很是条理分明,似乎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明确?而且盯着伤口的表情,似乎很兴奋。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馋了……”英俊的蜀王李恪的表情呆滞,目光惊恐,总觉得程家老三的情绪有问题。这家伙怕是真疯了……
五个月后。
医院走廊内,护理病房外。
何嘉欣坐在长椅上,低头看着检查报告单。
那双美眸中滚落的泪珠,好像断了线一样滴落在报告单上。
而她的心,比泪水还要凄凉,这五个月,她一次次的满怀希望,最终绝望。
来自现实的压力,还有母亲的威胁,逼得她心灰意冷。
可即便如此,她仍旧不想放弃。
还是要和自己那个重男轻女,甚至不惜卖女求荣的老妈斗争到底。
因为在她的心里,她何嘉欣这辈子只有一个男人,何一诺也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病房里的陈长安。
哪怕五个月前,为了保护自己女儿的陈长安,被撞昏迷至今未醒。
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良久之后。
何嘉欣擦掉脸上的泪痕,起身走进了护理病房,随手打开了电视机。
虽说已经绝望了一百五十六个日夜,可她心里还是抱着那一丝残存的希望,希望通过自己一次次地诉说真的能够唤醒陈长安。
“军人,之所以被人尊重,不是因为军人两个字……”
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当下最为流行的爱国影片,何嘉欣却没有兴趣多看一眼。
她为陈长安细心擦拭着身体,费力地将他的身子翻了一面。
按照医生的交代,检查他是否起了褥疮。
“陈长安,你知道吗?
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我是不会让你回来的。
妈带走了一诺,用女儿威胁我改嫁,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答应她。
我曾经也想过要报警,可还没等我打电话,她就要割腕自杀,还把亲戚们喊过来了。
你拿回来的那些钱,已经在医院花了六十多万,剩下的那些他们还在惦记着,一次次威胁我让你出院。”
何嘉欣说着说着,低头趴在陈长安的身边,失声痛哭道:“你快点醒过来呀!我快要扛不住了!女儿经常问爸爸在哪儿……”
压力大到差点崩溃的她,并未发现奇迹就在眼前,陈长安的手指动了一下。
昏迷中的陈长安,虽然没有醒过来。
但是,一个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不停地充斥着他的脑海。
画面闪现过后,又出现了一个小女孩死命哭喊的声音,被刺激到的陈长安攥紧了拳头。
“舅舅每次输了钱都要打妈妈!他说那些坏人跟你有仇,妈妈快要被打死啦!
外婆每天都要打我,都是被你害的!你要是不能帮舅舅还钱,他们明天就要把我卖给人贩子!
你是天底下最差劲的爸爸!能打怪兽拯救地球,为什么不能救救我和妈妈?妈妈又吐了好多血!一诺好怕……”
伴随着小女孩的哭喊,以及电话挂断的声音,陈长安猛然睁开双眼。
他双眼怒睁,却一脸茫然。
看着眼前的吊瓶,打量周围的环境。
还有那个抱住他的大腿,哭出了声音的女人。
下一秒钟,他扯过被子盖住大腿,一把推开了何嘉欣!
“你是什么人?请自重一点!”
陈长安看着差点摔倒的何嘉欣,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女人。
而受到惊吓的何嘉欣,踉跄着稳住了身体,瞪大眼睛看向陈长安,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抬手捂住了红唇,瞬间泪流满面,喜极而泣般冲到了陈长安的面前。
由于担心这又是一场幻梦,梦醒过后还是空欢喜一场。
她一边掐大腿,一边抚摸陈长安的脸。
才相信,这不是梦境!
“你……醒了?你……你真的醒了?!你……”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生病了吗?请你自重一点,不要摸我的脸!”
注意到陈长安茫然的神情,何嘉欣被吓得一愣再愣。
她发现,老天爷为她打开一扇门的同时,好像又给她关上了一扇窗!
一小时后。
赶过来的医生,为陈长安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
主治医生远远地看了一眼陈长安,又转头看向了何嘉欣,用手指敲打着脑部CT片。
“我不得不说,病人能够苏醒,是一个医学奇迹。
只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不是被撞傻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失忆。
这种由于颞叶受损所导致的逆行性失忆,在短时期之内,彻底恢复的可能性很小。”
医生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安慰道:“你也不要过于焦虑,先把他带回家去,在熟悉的环境里,因为某种东西的刺激……”
他刚说到这里,余光瞥向猛然起床下地的陈长安,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发现陈长安死死地盯着电视画面。
看着影片中迎风飘扬的红旗,瞬间挺直了身躯。
“犯我龙国者,虽远必诛!!”
陈长安的一声呐喊,不仅吓傻了何嘉欣,也吓到了医护人员。
收回目光的主治医生,一脸疑惑的看向何嘉欣。
“你爱人……当过兵?”
何嘉欣闻言一愣,她并不知道这六年时间,在陈长安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他没当过兵,精神可能出了问题,最好再留院观察几天。”
听到医生的提醒,何嘉欣愣了又愣。
医生走后。
已经知道自己失忆了的陈长安,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
他拉着何嘉欣坐在病床前,想要恢复自己的记忆,不停地询问着一个又一个让何嘉欣崩溃的问题。
“你是我女人?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们的关系!”
“……”
“对了,我们是不是有一个女儿,名字叫一诺?”
“你记得一诺?你恢复记忆了?!”
“我只是记得女儿打电话,让我去救她。”
“……”
“女儿在电话里说,我有仇家?”
“……”
“现在我可以出院吗?”
几近崩溃的何嘉欣,再一次感觉到了压力如山。
想到陈长安的仇家,还有自己那个嗜赌如命的弟弟,卖女求荣的老妈。
她很是担心陈长安的安全,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还不能出院,医生说让你留院观察几天……”
哪曾想陈长安不等她说完,就摇头打断了她的话,露出一脸不容置疑的神情。
“医生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是失忆了,可我的精神绝对没有问题。
现在我只想见到女儿,她被人打了,我要去保护她!”
何嘉欣听到陈长安的这番话,看向那张刚毅侧脸,刹那间泪如雨下。
傍晚时分,娟姐杂货铺。
一个窝囊到了极点,堪称妻管严典范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里守着店面。
他目光空洞,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盯着门外路过的行人,不停地揉捻着手里面的佛珠,仿若没有听见小女孩死命哭喊的声音。
柜台后面,逼仄狭小的房间里,堆放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昏暗的灯光下。
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被两条拇指粗细的铁链子锁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看着手拿钢针走过来的外婆,还有那张毫无人性可言的丑恶嘴脸,仿佛看到了电视剧里露出满脸狞笑,准备针扎小燕子的容嬷嬷。
“妈,差不多得了。
昨天买烟那个男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差点报警。
拿针扎她会留下证据的,你先坐下歇会喝口茶,我把狗放出来,咬她两下……”
人性扭曲的陈淑娟,看到这个道德沦丧的儿子,真的转身打开狗笼,牵住绳子放出了那只啃食鸡腿的恶霸犬。
她一边坐下喝茶,一边唠叨提醒着。
“把狗牵好了,别咬到她的脸,破相了就不值钱啦!
还有一会你去外面,把欠债还钱那几个红字擦掉,要擦得干净一点!
你个败家玩意又去赌钱,何嘉欣要是还不答应改嫁,这间杂货铺都要被你败光了!”
老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
陈淑娟的这番话,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惹恼了儿子。
何明成的动作一顿,转过身子瞥了眼老妈,踢掉狗嘴里的鸡腿,瞪眼冷哼了一声。
“妈,凡事总得讲点道理吧?
你拍着良心说,我输了这么多钱,是不是因为陈长安?
把这个小赔钱货卖了,能值几个钱?我不跑出去赌,拿什么翻身还债五百万?”
满身脏兮兮的何一诺蜷缩在角落里,完全没听清母子二人的对话。
因为她知道,不管他们说了什么,自己都是要挨打。
那只狗,一脸嫌弃的踢翻了她的饭盆。
她死盯着狗嘴里的鸡腿。
感觉好饿!
“你这个小赔钱货,看什么看?
不是因为你那个死爸,老子结婚的新房能被卖掉吗?
为了养你,老子的狗都被饿瘦了,你再敢瞪我一眼,我把你眼睛捅瞎!”
何明成被老妈骂急眼了,自认为孝顺的他不敢发火。
直接命令恶霸,扑向了何一诺。
“啸天,别啃了!上上上,咬她!别咬脸,上啊……”
眼看着那只凶狠的恶霸,撑着它雄壮的身子,呲嘴獠牙,奔着自己扑上来了。
何一诺惊恐万分,瞪大了双眼,剧烈挣扎却无处躲闪。
她死命哭喊,却没喊一声妈妈。
因为妈妈每次帮她,都会遭受毒打,要是妈妈被人打死,那她也死定了!
“啊啊啊!!!
坏狗狗,你走开,不要过来!!!
爸爸,你在哪儿啊?快救救我呀,一诺好怕!!!”
……
杂货铺门外。
走下出租车的陈长安,听到了女儿的哭喊。
顾不上过去招呼正在付钱的何嘉欣,直接循声冲进了娟姐杂货铺的大门。
坐在柜台里的何大强,看着冲进来的男人,认出他是陈长安。
由于过度紧张慌乱,吓得扔掉了手里的佛珠手串。
他刚要阻拦却看到了怒火冲天的眼神。
“滚!!”
何大强差点被吓破了胆,直接转身面壁,动作看上去很是熟练。
而陈长安懒得再去多看他一眼,循着女儿哭喊的声音,以及母子二人丧心病狂的冷笑,冲向了那个逼仄狭小的房间。
“别说你爸不是大人物,就算他真是大人物,现在也成了废物!
疼你也给我忍着,再敢多喊一声,就多咬一口!
外边怎么啦?催债的又来了?”
何明成骂着骂着,听到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他刚要开门出去看一眼,就被踹开房门的陈长安给撞了个跟头。
眼冒金星的他,一屁股摔在地上,误以为真是催债的上门了,吓得躲在了门后。
陈长安感觉到撞飞了一个人,却无暇多看,他看向浑身是血的女儿,还有那张惊恐万状的脸蛋。
又看向那个手拿钢针的中年女人,一脚踢飞了扑向女儿的那只恶霸犬。
“呜嗷……”恶霸犬被踢破肚子,一命呜呼。
而他随之怒然转身。
用双目血红的愤怒眼神,盯住了一脸不敢置信的陈淑娟。
“陈……陈长安?你怎么活过来了?!”陈淑娟看到恶霸犬的凄惨下场,吓得扔掉了钢针。
“你为什么要锁住她?她是人呐!!
不说话是吧?你还敢瞪我?还敢往后躲?我让你再躲!”
陈长安心中升腾起滔天怒焰,伸手扯住陈淑娟的衣领,猛然之间抡圆了巴掌。
而陈淑娟看到蒲扇般大小的巴掌,距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心想这小子疯了不成,敢打他丈母娘?
“啪——”
一道愤怒的耳光声,响彻当场。
不仅吓到了何明成,也吓傻了刚刚冲进来的何嘉欣。
她看着老妈脸上鲜红的掌印,想起了出院时医生的叮咛,还有那张证明。
证明上写着,病人不但患有逆行性失忆症,还有偶发精神失常的状况,具有一定的暴力倾向。
可当她看向浑身是血,甚至有些奄奄一息的女儿,压根就没打算去阻止陈长安,恨不得他能打死恶毒的母子二人。
“陈长安,你敢打我妈?!”
终于反应过来的何明成,咬着牙冲向了陈长安。
却发现眼前身影一闪,被反冲过来的陈长安一脚踹飞了两米多远。
“你是她儿子?是我小舅子?”陈长安虽然暂时认不出眼前的男人,却是一脸愤恨。
“好你个何嘉欣,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长能耐了是吧?带着这个装傻充愣的废物过来,让他打咱妈?!”
何明成差点被踹得背过气去,他不敢对陈长安说狠话,干脆看向了被他从小打到大的姐姐。
只是,当他注意到了何嘉欣憎恨的愤怒目光,以及陈长安看似要杀人的眼神。
刚刚努力爬起来的他,顿时呆愣在了原地,紧接着一愣再愣。
“何明成是吧?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跪下!”
听到这句警告,他冷笑了一声。
却看见何嘉欣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医院开具的证明。
“他得了失忆症,还患有精神病,具有暴力倾向,打死你也没有死刑!”
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间看到了证明上面盖的红章。
何明成瞪大了眼睛,彻底呆愣。
“扑通——”
下一秒钟,哭喊着跪在了地上!
“姐!我错了,你赶紧拉着他,别让他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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