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胡秀尔,诸葛赞一的武侠仙侠小说《悬丝》,由网络作家“湘江飞竹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秀尔今年正值高三,她学习成绩很好,不过性格有些怪异。一切要从母亲改嫁开始说起,那时她也以为母亲这次终于找到了真爱,而她们母女可以拥有一个栖身之所,哪知道那位继父竟然是个禽兽。如果不是继父以学费相要挟,可能她早就无法忍受。只是没有想到,在高考前夕,继父变本加厉,就在胡秀尔打算同归于尽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成为了她的救赎……
秀源小区28栋501房的卫生间内,胡秀尔蹲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卫生间里拼命地刷着白鞋子上的一滴油墨。
一小时四十五分钟。
这一个多小时里,胡秀尔待在厕所里近乎执拗的蹲在地上玩命洗刷。
可鞋上的那滴油墨印却像刺绣般纹丝不动,反而是经过胡秀尔的冲刷,印记有所扩大。
“秀秀、刷不掉就算了吧!我给你钱,你重新去买一双”
母亲胡薇担忧地站在门口看向她。
女儿对干净的执着已经接近病态了。
胡薇见女儿对自己的话并未反应,失望地叹了口气后又折回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
腿脚发软的胡秀尔踉踉跄跄地走进厨房,拿起一把不足两寸的水果刀,而后又进了厕所。
胡秀尔拿着那把早已迟钝不堪的刀对着鞋上的那块印记偏执地削皮似的在刮着。
不知多久,原本还算结实的帆布鞋鞋面被刮得像纸般薄,那快耀眼的印记被她一点点地刮掉、胡秀尔才慢慢停了下来。
此时手臂的酸痛、腿部的发麻让胡秀尔有点支撑不住,但看到手上这双洁白无瑕的鞋子后,胡秀尔终于露出了微笑。
“哟!我们的秀秀又在刷鞋子,快到爸爸这来,爸爸给你钱买双新的”
下午六点半,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走进房内将手中的工衣和钥匙对着餐桌一丢。
钥匙就像是骄阳之花,四散开来,躺在那张已近残缺的桌上。
年近五十的张满江已经开始谢顶,满脸横肉堆积起来的沟壑填满了他对生活的不满。
白白净净、细瘦苗条的胡秀尔和温柔秀美的母亲胡薇在这陈旧破败的房间内显得与他格格不入。
胡秀尔手里正握着那把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秀尔想着:若是这把刀划破自己的脸,是什么场景?
不!拿着这把刀趁着那禽兽不注意,一把插进他的喉咙或许更好!
胡秀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声冷哼。
“老张!你说秀秀是怎么了?打从两年起,就犯了这太爱干净的毛病,但凡她用的东西上有一点污渍,她就算不吃饭也要洗干净才行!瞧,这白鞋光这学期都换了8双了”
胡薇将做好的晚饭放在桌上,一边用身上的围裙擦着手上的油污、一边面向着一肚肥油的张满江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上高三压力太大了?”胡薇担忧地看向厕所的方向。
张满江意味深长的看着胡秀尔的背影不予回应。
“秀秀!来吃饭了,早点吃完好让你爸爸送你去学校”胡薇对着厕所的方向喊道。
胡秀尔趿拉着拖鞋,面无表情的走到桌前,随意的扒拉两口饭便回房收拾东西了。
“这孩子!没礼貌!见到长辈都不打招呼了”
胡薇对着胡秀尔离去的背影埋怨道。
“不妨事!她可能还没接受我!以后就好了”张满江翻起了他的鱼泡眼自我解嘲。
“都几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我记得刚开始她好像也不是这样”胡薇满是疑虑。
她认为,就是女儿上高中后性情大变,也以为女儿的叛逆期到高中才显露。
于是她似乎顺理成章地将秀秀的变化归结于高考压力过大导致,也从不细想其中的缘故。
在胡秀尔收拾好行李后,张满江已经拿着摩托车钥匙站在门口等着她了。
胡秀尔看到他那张满面油光的脸,不由地想吐。
“秀,让你爸爸送送你!”胡薇笑着要接过胡秀尔手中的行李。
胡秀尔睥睨着那满脸堆笑的张满江,而后看向自己的母亲,冷哼一声,道:“我有爸爸?”
而后便要走下楼。
行李紧紧地拽在自己的手中,因拽动而撞向门框发出的“咚咚咚”声就像战鼓一样为胡秀尔鼓着劲。
徒留下胡薇气红了脸、满脸尴尬地看向张满江。
“你走什么!就算你不认他是爸爸!你也得叫他一声,他虽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却拼死拼活养了你五年!”
胡秀尔的冷漠气得胡薇一把抓住了她的箱子,硬是要逼着她低头才肯放行。
“你干什么呢!小薇!孩子还小,别逼她!”
张满江一把握住胡薇的手,将胡薇拉到一旁。
“还小!都十七了!今天我定要叫她知道这做人的道理”
胡薇说着便抓起放在一旁的扫把朝她打去。
张满江连忙挡下,拉着胡秀尔便往外走。
胡秀尔在被他拽着行李拖了下楼。
他的手,让她恶心。
楼下,张满江悠哉地点起了一根还未吸完的半截烟,左右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四下确认无人后,眼神冷漠地看着一旁忸怩的胡秀尔,毫不避讳的开口道。
“好了!你我也不必演戏了!我本来就不是你的父亲,你也不用叫我父——亲!”
在说到“父亲”两个字时,张满江缓缓地对着胡秀尔吐出嘴里的那一口刺鼻的浓烟。
毫不在意胡秀尔正狠狠地拿白眼剜他,故作小声的语调更是让胡秀尔作呕。
张满江不以为然的用他那鱼泡眼对着胡秀尔的全身慢悠悠地扫视一番,眼中的猥琐不避人眼。
如今的胡秀尔已不是当初那个干煸的毛丫头了,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皮肤更是又白又滑,两年前的那次尝欢更是让他回味无穷。
奈何胡秀尔读高中之后便是住校,每次一回来想找机会亲近一下都不能,因为她在家呆不到一天,都还是在她妈妈也在家的情况下才回来。
看来她是有所防范了,张满江这么想着。
“嗯——还有一个月,你就放暑假了吧!”张满江拉长了音,色眼眯眯的看着胡秀尔。
“你想怎么样?是你死还是我死?还是我们一起死”
对付恶人!只能比他更恶!
胡秀尔一脸凶狠地将行李提起放到他那辆满是泥土的摩托车后座。
张满江一惊。
随后又笑道:“我这么大一把年纪有你这么个乖女儿陪着我,我怎么舍得去死!要死也是你妈——”老张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张,送女儿去学校啊!”
楼下的邻居何阿姨热情的打着招呼,提着一大袋从超市买来的食品从胡秀尔的身旁走上楼。
“才下班!辛苦啦!”张满江转而一脸笑容的打着招呼。
“秀秀,要好好学习,你爸爸妈妈可都不容易,读书出来好好报答他们”
热情的何阿姨在路过胡秀尔身边时,从袋子里扯了一把香蕉放在她的行李箱上。
“听说你这次模考又是前三名,真是太棒了!这还有三十天就高考了,加油哦!”
“哎呀!小何,你太客气了,快,这香蕉多重,提着到家累个半死,快带回家,我给她买”张满江抓起香蕉就往何阿姨的袋子里塞。
何阿姨连忙摆手,快步走进楼梯,嘴中忍不住念叨:“要是我家阿源有这秀秀一半能干就好喽!”
“哎呀!太客气了,改明儿来我家吃饭”张满江对着何阿姨上楼的背影喊道。
看着他那虚伪至极的面孔,胡秀尔不屑地嗤鼻、冷哼。
张满江见眼前无人,转过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一横,跨上摩托车,斜眼看着胡秀尔:“行啦!上车吧!”
胡秀尔面无表情的坐在后面,尽管后面有个不大的行李箱占据了半个后座,胡秀尔还是用力的将身子往后倾,尽力地不挨着他。
张满江看着后视镜里的清秀俊美的她,得意地笑着—这令人厌恶的得意劲。
“咳——到了”张满江清了清喉咙里令人发痒的痰,扭头就吐到了校门口。
胡秀尔顾不得整理这一路来被风吹乱的秀发,冷冷地拿下行李,头也不回地走进校门。
“哎——这小妮子!”张满江看着胡秀尔的背影意味悠长地感叹道,“哪天有你好的吃”。
随后扭着他那斑驳掉皮的摩托车油门绝尘而去。
......。
“刚刚怎么没有车撞过来,不管是带走他、还是带走我,都是好的。”
胡秀尔躺在寝室的上铺想着,眼角的泪不知不觉地就留了下来。
回想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妈妈在附近的工厂值夜班不回来,自己穿着薄薄的睡衣睡在凉席上。
半夜那个畜生偷溜进我的房间,捂住我的嘴巴、扯烂我的衣服······。
真想在当时就那样死去!
胡秀尔想到此处,泪水已经将那白色枕头打湿。
事后,那畜生给了自己三千块钱,——那就是高一的学费和生活费。
原本那畜生是不同意自己再继续上学,那晚之后,他也不再对供自己读书说什么了。
他还威胁过自己,要是将这事说出去,那书不读了,连同妈妈一起陪葬。
胡秀尔握紧拳头,牙齿更是被自己磨得咯咯作响。
“她可真是个怪胎!内衣、内裤是白的,衣服是白的,这连同被单都是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死人了呢!”
同寝的李芳斜眼瞟了躺在上铺不出声的胡秀尔,毫不避讳的在寝室嚷道。
“你说什么!放干净你的狗嘴!”
韩蕊端着洗衣的盆从门外走进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芳。
近一米七个子的韩蕊站在一米五五的李芳的面前,就像是老鹰盯小鸡,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逼得李芳不敢抬头。
上一次李芳与韩蕊吵架就吃了闷亏,韩蕊是练长跑的,体格好得不得了。
之前李芳因胡秀尔老是占寝室的洗手台洗衣,就挤兑了胡秀尔,作为闺蜜的韩蕊事后听说,马上赶到寝室拍了李芳的肩膀,李芳不甘示弱,当场就干了起来,哪知根本不是韩蕊对手,韩蕊一个过肩摔就让她躺了三天。
自此,李芳再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挤兑胡秀尔了,不料这周收假回来之前,李芳因这次月考没考好,被家里骂个半死,而自己看不顺眼的胡秀尔居然考到年级前三,这不一回寝就找不痛快。
好死不死,偏偏碰巧撞在韩蕊枪口上,于是李芳心怀怨气但还是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低着头走开了。
“居然来了个守灵的”李芳离开寝室门口的时候,小声抱怨。
“你说什么?”
韩蕊放下脸盆就要往外追去。
李芳刚到门口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竟是个这么个怂货!”韩蕊插着腰看着那李芳鸡贼逃跑的模样,哈哈大笑。
“秀、你瞧她!上次对着她一顿收拾,这又不长记性了,简直就是记吃不记打嘛!”
韩蕊捡起地上的脸盆顺手就塞到了自己的床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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