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烛,任沐冶的武侠仙侠小说《心动在靠近》,由网络作家“砂糖橘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烛从小就认定了一件事,长大后,任沐冶会来娶她,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在两个人长大的这段时间里,是否会发生一些变故。在这段时间里,始终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阴差阳错的相遇了,看着小姑娘对自己的“迷恋”,任沐冶心生一计,决定为安烛布下“爱的陷阱”……
夕阳西沉,放学铃声早已歇下,偌大的校园只剩寥寥几人。
在金黄色的浮光中,任沐冶踏着婆娑的树影,穿过空荡荡的广场,目不斜视,一步一步地向校门口走去。
他的脸上尽是凉薄的嘲弄,浑身散发着冷厉骇人的气息,所经之处,掠起一阵阵幽凉的风。
身后高大的行政楼渐渐被甩远,威严的表象下是一室的破碎。
校门口拐角处的大榕树肃穆地盘踞一方,它罩下的阴影厚实沉重,在踏入那一片幽暗时,任沐冶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
他猛地停下脚步,携着未消的余怒掏出手机直接接听,语气明显透着不耐,“说。”
置身于阴凉之处,少年挺拔的身影仍印上了光斑点点,仿佛被神明眷顾,不愿他陷入黑暗。
被少年的体温熨热的手机里缓缓传来陌生的男声,“小冶是吗?你妈妈出车祸了,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她?”
少年刀锋般削刻的剑眉凌厉地蹙起,原本冷漠的面容再度覆上深厚的冰霜,话音寒凉入骨,“她不是我妈。”
电话被利落地挂断,任沐冶垂目而立,一头凌乱的短碎发遮不住额角凸~起的青筋,握着手机的手亦是指骨凌厉。
这时,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未婚先孕,还插足别人的婚姻,抛家弃子,是我也不会承认那样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大榕树干背后,一位身穿校服的男生缓缓走出来,他看向任沐冶的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轻蔑与厌恶。
闻此言,任沐冶掀眸凶似恶狼地盯住对方,对视片刻,一声轻“呵”从喉间迸出。
哪儿来的炮灰?
“今天真他么是个好日子。”任沐冶卸下右肩的书包随手扔到树根上,然后开始转动着肩膀舒动筋骨。
……
安烛打扫完教室匆匆跑到校门口时,隐约听到压抑的闷哼声,以及骨肉撞击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就看到两个男生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准确地说,是石原单方面被揪着打。而挥拳扫腿的那个,正是传闻中人人敬而远之的一中“恶霸”——任沐冶。
安烛心下大惊,这两个人怎么会打在一起?这可是在校门口,门卫保安呢?
“石原!”目睹石原的惨状,安烛急忙朝他们跑过去。
几秒间,石原再次被踹翻,踉跄后退,狼狈地倒在地上。
眼看任沐冶又要上前,俯身弯腰就要揪起已无还击之力的石原再次击打。
安烛直急红了眼,她奋不顾身地跑上去,用力将任沐冶推开。“住手!”
安烛伸开双臂挡在任沐冶跟前,她回头匆匆看了眼石原,状况简直触目惊心。
她咬紧唇瓣,重新看向任沐冶,眼中带着乞求,提醒他,“这是在校门口。”
他怎么能这么无所忌惮,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滚开。”任沐冶嗜血的双眸不见任何松动,他抬手就要将安烛挥开。
安烛倔强地不肯挪动寸步,在他的手掌触上她的肩膀时,她直接蛮力地抱住他的手臂,继续恳求他,“别打了,你也受伤了。”
闻言,任沐冶动作微滞,他低头看向自己那被两只纤弱的小手缠住的手臂。
这动作放在平时算是亲密。
而她刚才的那句话,听在他耳里尤为不合适,他受伤了关她什么事,况且只嘴角一点破裂也称得上“受伤”?
任沐冶冷厉的视线移向女孩的脸庞,却猝不及防地在她眼中看到一丝不可思议的情绪。
那双水润的眸子中,隐隐映出丝丝心疼。
想来应该不是为他而有的。
可是,此刻她的眼中却偏偏只有他。
任沐冶的怒气诡异地消了大半,他下意识地抽回手臂,后退一步,狭长的双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安烛见他似乎松动了,继续恳求他,“别打了……”
身后,石原虚弱的声音传来,“安烛,你走开……”
安烛一动不动,只紧紧地盯着任沐冶,生怕他越过她又要发狠发狂。
任沐冶唇畔不由浮起一抹嗤笑,连拳头都挨不住的空壳子,装什么男子汉。
恰逢他今天心情极度不爽,偏偏这男的又喜欢撞枪口,而这位女同学还挺自来熟。
任沐冶再次看向这个才到他胸口的女孩,舌尖顶过腮帮,玩世不恭地轻扯唇角,“行啊,我不打他,你来消消我的火。”
话落,他拽起安烛的手就拖着她往前走。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安烛始料不及,但她不忘回头安抚怒急的石原,“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
任沐冶对这句多余的话不置可否,但脚步却减慢些许。
这时,安烛看到圆滚滚的教导主任正火急火燎地跑出来,边抬着粗壮的手臂直指任沐冶,边大声叫骂着:“任沐冶,你这个混小子,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
色彩斑斓的包厢内,几个皮衣夹克的男生正围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孩看。
“这女的是谁啊?哪个班的?”
“长得还挺标致。”
“嗳,小妞,你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会和野哥一起过来?”
……
问题太多,安烛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就索性闭口不言,视线不知该放哪的时候,就盯着前面的少年看。
任沐冶自打走进包厢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眉眼低垂,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漫不经心得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时,一个微胖的男生将一瓶啤酒打开放到安烛跟前,笑呵呵地招呼她,“同学,喝个酒润润嗓子,别整得跟个哑巴似的,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安烛微微抿唇,她不会喝酒,也不想喝酒。
一阵沉默后,任沐冶终于抬起了头,他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她瘦弱的脊背笔直地挺着,一双小鹿眼也不乱瞟,安安分分地盯着他看,眼神含怯,但又无端让他觉得她不怕他,甚至是……信任他?
莫名其妙。
就这么明晃晃地被人端详着,安烛也不闪躲,她等着他开口,看他究竟要如何发落她。
可是她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也不见他开口,似乎他就没有要开口的打算,只是想看看她会如何表现。
终究是安烛先按耐不住,她想问问他到底要干嘛,可是开头是个难题,她应该怎么称呼他呢?
她知道这帮子人都叫他冶哥,于是她也入乡随俗,微微扯开嗓子,轻轻柔柔地唤了他一声,“冶哥。”
画面突然静止,随后响起一阵爆笑。
安烛懵了,怎么了吗?
只见几个男生不约而同地搂着自己的身体左摇右摆起来,还矫揉造作地互相挤撞着,“嘶,好酥啊野哥~”
“野哥~”
“哎呀妈呀,不行了我。”
“我们怎么就叫不出来那股味道。”
“美女,叫一声阳哥听听。”
安烛:“……”
微不可觉地,任沐冶唇角轻扬,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抓起桌上一瓶酒仰头就灌了自己一口。
清酒下肚,人也舒爽起来。
接着,那位自称阳哥的微胖男生又开始招呼起安烛来,“来来来,小软妹,你也陪咱们野哥喝一口。”
安烛身子微微往后移,抬眸郑重其事地告诉任沐冶,“我不会喝酒。”
任沐冶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语。
被忽视的小胖不乐意了,“啧,怎么不会呢,这喝酒啊就跟喝可乐雪碧一样,咕噜一口就下肚了,来来来,喝一口……”
安烛细眉轻皱,她最讨厌这种劝酒行为了。
“行了,”任沐冶终于发话了,他给小胖等人打了个眼色,嘱咐他们,“滚一边去。”
待几人不情不愿地散到角落,任沐冶又喝了口酒才发问,“那小子叫什么?”
安烛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但是她不能告诉他。
见她仿若未闻,任沐冶不耐烦地催促一声:“说。”
安烛摇摇头,“不说。”
那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任沐冶不禁诧异,他倾身撑着桌沿,轻挑眉梢,“你似乎不怕我。”
安烛依旧摇摇头,实话实说,“你又不是穷凶极恶杀人放火的歹徒,我为什么要怕你?”
这话是没毛病,但他一中恶霸的威名岂容一个小女生视同一律。
任沐冶向后靠,修长的双腿塞不进桌底就往两边敞开着,他顶~着腮帮子,恶狠狠地吓她,“你不好好配合,我也可以是。再问你一遍,他叫什么?几年级?哪个班的?”
安烛坚持不说,“我不能告诉你。”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了?”
安烛条件反射地反问一句,“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呵,”任沐冶眼眸微眯,有些恼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我。”
安烛字字清晰地回答:“我不怕你。”
那眼神真真是坦坦荡荡,毫不畏惧,不像是装腔作势,但这眼神又不会让人觉得这小女孩多么勇气可嘉,反而像是在表达一种信任,仿佛在说:因为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所有我不怕你。
任沐冶一不小心又被晃了下,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要去解读一个无关紧要的眼神,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应,或许就是她的眼神太具有迷惑性了。
他不禁又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他不会伤害我的。
可能她不仅仅是这么说而已,也是这么相信的,不然怕也不会就这么乖乖地跟着他过来。
只是,她凭什么笃定他不会伤害她?所有人眼里的大魔王,她凭什么相信?
还未想明白,只听跟前的女孩轻轻柔柔地问:“你为什么要和他打架?”
她这是在问他?这神情,这语气,就像是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似的。
任沐冶匪夷所思地发出真诚一问:“你有病吧?”
安烛:“……”
任沐冶拉回跑偏的思绪,换种方式问她,“他是你男朋友?”
安烛赶忙摇头解释,“不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他继续单刀直入,“他爸叫什么?”
安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这也提醒了她,或许他说一说石原的悲惨童年,他就会大发慈悲地不再找他麻烦,于是,她捋了一遍思绪后说:“他爸爸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车祸,掉进海里了,尸体至今都没找到,她妈妈后来也自杀了,他从小就跟着奶奶生活,他很可怜……”
“打住,”任沐冶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将信将疑地问:“他爸真的死了?”
安烛面露伤感地点点头,“嗯,在他五岁的时候。”
随后,她眸光湛湛地直望向他,祈求道,“所以,你能不能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不要再找他麻烦了?”
谁知任沐冶压根不吃这一套,他直接简单明了地拒绝,“不能。”
“不能?”安烛瞬间萎下去,垂着脑袋浑身散发出失落和自责的气息。
任沐冶视若无睹,用脚尖踢了下桌腿,告诉她,“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抓起桌上的酒瓶又开始喝起来。
“哦。”安烛恹恹地站起来,转身时状似不小心般将自己跟前的酒瓶准确无误地扫进垃圾桶里,然后在少年的注视下,略带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这话很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临走前,安烛不忘提醒任沐冶,“酒喝多了对肝不好。还有,”她指指自己的嘴角,嘱咐他,“你这里受伤了,记得擦药。再见。”
任沐冶:“……”
见女同学要走了,刘阳等人连忙蹭回任沐冶身边,指着那纤细的身影不禁发问:“这姑娘怕不是故意的吧?这酒还没喝一口呢,浪费我五块钱。”
另一男生接着问:“她是谁啊?”
这句话倒提醒了安烛,她松开握住门把的手,转身跑回来对着任沐冶自报姓名,“我叫安烛,平安的安,蜡烛的烛,就读于芙阳一中,高二一班。”
最后,露齿一笑,“再见。”
任沐冶:“……”
直待那道门彻底被关上后,众人才有了反应,齐齐望向一言不发的主人公,“……这姑娘不会……也是你的小迷妹吧?”
任沐冶盯着那扇门不置可否,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然解释不通她种种异常的表现。
有人扯起另一个话题,“问这么多没用的干嘛?最重要的是,野哥,听说你把王主任的办公室给砸了,出校门还把他的心尖宠给揍趴~了,真牛啊你,不佩服不行啊……”
在众人的嬉笑打闹声中,桌面下,任沐冶左手轻抚右手的尾戒,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它取下,随意扔到地上,也不看它会滚到哪里,总之就是不要它了。
和石原互报平安后,安烛搭上回家的公车,坐在最后一排,靠着窗,思绪百转。
原本她想直接去医院看看石原的,可是被他严词拒绝了,说是不想让她第二次看到他的惨状。
确实是挺惨的。但既然他还能跟她开玩笑,那多半是没什么大事的。
只是也不知道石原抽什么疯,竟然会和任沐冶打架,任沐冶是谁啊,是……
是一个大家都还不太了解的人,包括她。
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安烛的嘴角缓缓翘起。
今天,对石原来说是凄惨的,但对安烛来说,却是一个大跃进。
毕竟今天她终于和任沐冶说话了,虽然过程不太美好,她还故意顶撞他。
但,希望他能记住她。
安烛在心底默默埋下这个小小的祈盼。
至于他们打架的原因,她只好明天再细细地问一问石原了。
回到家后,安烛悲催地发现——她的钥匙不见了。或许是掉在那个包厢里了?
安烛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还不到八点,回去拿的话应该能赶在她妈下班之前回来。
就这么决定后,安烛直接打车直奔目的地。面对任沐冶,她丝毫不在怕的,甚至隐隐有丝期待,更甚至就连见面后的对话,她都已经在脑中演练了好几遍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当安烛赶到时,任沐冶一行人在五分钟前就已经离开了,包厢里只剩打扫卫生的阿姨。
在阿姨呈出来的遗留物中,除了安烛的一串钥匙外,还有一枚银色的戒指。
第二天,上午的课还没结束,一个震惊四座的消息就在校园里炸开了。
有人说高二七班的任沐冶退学了,也有人说他是被学校开除的,还有人说他只是回家反省而已,过几天就会回来继续上学。
结果众说纷纭,但真正的原因却没几个人知道。
安烛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昨天打架一事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可是仅仅因为学生打架就将学生开除,这是否不合情理?况且石原并没有要追究责任。
这一整天安烛都心神不宁的,她摸摸书包里的那个小圆圈,她还没把戒指还给他呢。
他还会不会回来?
班里有女生在哀叹,“唉,好可惜,以后在校园里都看不到威风凛凛帅气逼人的野哥了,我们野哥,你一定要回来……”
有男生强烈反对,“可千万别,我们可不想再过那种看见谁就绕路走的苦逼日子了,姑奶奶们可饶过我们吧,学校里帅哥多得是,又不止他一个……”
同桌戚聆聆撞了撞安烛的手肘,问她,“我今天没在二班看到石原,他没来学校吗?”
“哦,”安烛回过神来,回答:“他生病请假了。”
“他生什么病了?很严重吗?”
“还好,就是从楼梯摔下来了,得在医院休息几天。”
“啊?这么严重?”
“还好,还活着。”
……
来到医院后,见石原没什么大碍,安烛就直奔主题,“为什么和任沐冶打架?”
石原难得休息,得抓紧时间补看之前落下的球赛,他眼睛都不离电视屏幕,抽空才回答安烛的问题,“这是我们男生之间的事。”
安烛皱着眉,不满他这种敷衍的态度,她严肃地告诉他,“任沐冶被学校开除了。”
石原愣了下,随后补刀,“他活该。”
安烛就纳闷了,石原从没对谁表现出过这么大的仇视和厌恶,他跟任沐冶究竟有什么过节?
“你跟他有什么恩怨吗?”
“你别问了。”石原不耐烦地关掉电视,拿起一旁的课本装模作样地看起书来。
“石原。”安烛的不满越发明显。
好一会后,石原才透露出一个信息,“学校开除他并不仅仅是因为昨天打架一事。”
安烛紧张地追问:“那还因为什么?”
“他考试作弊,而且态度十分恶劣。”石原抬眸看向安烛,继续说:“一个次次考零分的人,这次考试所有的科目几乎都是满分的,你相信吗?这可能吗?而且没有任何过渡期。”
“就因为这个?”安烛感到不可置信,“学校就因为这个开除任沐冶?”她生气地站起来,对着石原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我、信!”
石原无法理解安烛的笃定,只当是她对那个人盲目的崇拜,他也懒得跟她争辩,只是告诉她,“可老师们不相信,而且,任沐冶劣迹斑斑,远远不止这一桩两桩的罪,相信学校也是对他忍无可忍了,才会做出这个决定。”
“太过分了。”安烛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随后她又很笃定地问石原,“老实说石原,是不是你先招惹他的?”
石原怪异地瞟她一眼,没有否认。
安烛一副了然的模样,“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怎么可能受了委屈还默默忍受,肯定是因为自己理亏。”
石原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嘴碎说了一句,哪知那位爷火气那么大。”
“你说了什么?”安烛追问,肯定不简单。
“无可奉告。”
这一天,体育课还没结束,安烛就找借口悄悄离开了,她蹲守在高二七班门口,寻找着那位“阳哥”的身影。
任沐冶不来学校了,她连见他一面都很困难,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跟踪他的朋友,总能见到他的。
见到他要干嘛呢?她要还他尾戒,还要跟他道歉,毕竟和石原打架这件事是导致他被开除的导火索。
安烛就这样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地尾随着阳哥来到了那天晚上来过的那个会所,然后又亲眼看着他走进了同样的包间。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疑惑,在门被关上前,她听到从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唤,“野哥,我来了~”
任沐冶果真在这里。
越过两位正在游戏的世界里厮杀的兄弟,刘阳径直走向安安静静做着手工的任沐冶。
他把沉重的书包扔到桌上,人往后大刺刺地坐到沙发上,瞅着野哥手中的木梳问:“这啥?给你外婆的生日礼物?”
任沐冶头也没抬,不答反问:“东西带过来了吗?”
“带了,可重死我了,”说着,刘阳就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摞书,略带不解地问:“野哥,你都被学校开除了,还要这些课本干嘛?”
任沐冶停下手中的活,拍拍手将书本拿过,似真似假地回答:“留个纪念。”
一旁的秦飞云凑过来打趣道:“纪念啥?纪念自己曾经上过学?”
刘阳跟着笑了下,随后就想起个事,“对了野哥,我这一路过来,身后都有个小尾巴。”
见任沐冶看过来,刘阳继续说:“就上次那个,平安的安,蜡烛的烛,你的迷妹小蜡烛。”
秦飞云“噗嗤”笑了声,八卦地问:“她跟踪你干嘛?”
刘阳意味深长地瞟了眼男主人公,“可能是想过来看咱们野哥一眼,毕竟以后在学校就看不到了。”
秦飞云呜呼哀哉地一拍大腿,“说起来野哥你走了,全校的女生可伤心了,都追着我们问你的情况。”
任沐冶拾起小刀,埋头继续雕刻手中的小木梳,对他们说的那些事完全不关心。
“野哥,你真甘心就这么被学校开除了?多没面子啊。”秦飞云不禁替他抱不平。
任沐冶一下一下地划弄着小刀,漫不经心地回他一句,“怎么,你是希望我去把学校也给砸了?”
秦飞云贱兮兮地拍手叫好,“那敢情好,这样我们也就不用去上那个破学了。”
“嗐,这有什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刘阳比较关心的是那个小尾巴,“野哥,那小尾巴要怎么处理,就这么不管吗?”
秦飞云撞撞任沐冶的手肘,提议,“要不你出去给她签个名,权当留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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