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清延温竹青的女频言情小说《卦妃多福:当玄门大佬穿成后娘萧清延温竹青完结版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登登日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小说《卦妃多福:当玄门大佬穿成后娘》“登登日上”的作品之一,萧清延温竹青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家里的住房本来就紧张,多—个人不大好安排。“小满跟我—起住,蔡大娘给你们挤—挤,明天我找人来盖新房子。”“啊,盖新房?你有钱吗?”“我赚钱还不是手到擒来?放心好了。”她财运是不错,但是缺命啊。洗漱早早睡了,晚上还有活儿呢。梁正远想跟她说说话,就听到她打着小呼噜,睡的很沉。第—次见她躺着睡呢,梁正远还意外呢。睡到子时,温竹青突然睁开眼睛,没有—点儿刚睡醒的懵懂迷茫,—言不发走出屋子。梁正远跟着醒来,还没来得及问—句,人就不见了。她这是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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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老陈头也是老实,收了温竹青的钱,就听她的话,真的不管那个女人,就这么走了。
留下女人独自跳脚,也错过了最佳的追上来的机会。
“陈叔,那女的谁啊?我刚嫁过来,村里人都不熟悉。”
老陈头道:“你不熟悉还这么硬气?”
“这是做人的原则,跟谁没关系的,知道了我也照样这么做的,不过我也得知道跟谁不对付了。”
老陈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道:“是里正家的新媳妇儿,说来也巧,跟你一天嫁过来的。
不过人家就风光多了,嫁妆都有十两银子,被褥嫁衣,娘家兄弟三个都来送了,可热闹了。
今天大概去镇子上没什么东西的,只是她男人怎么没跟着啊,新婚的小夫妻正是黏着的时候呢。”
老陈头看着老实,说起八卦来也是头头有条的,可见这村子里啊,真没什么秘密。
温竹青闭目养神,运行五行之气 ,不放过一切机会修炼。
坐在她身边的梁书山原本有些困,突然感觉一股清凉之气涌入体内,疲惫尽消,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小五也从懒洋洋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蹭着温竹青更近了,挨着阿娘好舒服的。
像个小树袋熊一样。
半个时辰之后到了镇子上,比起村子也就稍微繁华一些,毕竟不是县城。
只要一条街是各种店铺,倒也五脏俱全,一般东西都能买得到。
还有附近村子的人摆个摊子,卖一些菜,野味,竹筐,草鞋等东西。
小五好奇的四处看看,什么都稀罕,乌溜溜的大眼睛,黑眼球多白眼球少,清澈透亮,格外的有神,和前天的茫然呆滞判若两人。
“阿娘,好看。”
是吹糖人的,温竹青买了两个,一文钱懿旨,倒也不贵,梁书山也高兴吃起来。
“肉包子,我饿了,给我买俩包子吃呗。”
温竹青冷漠道:“不买,我欠你的吗?小子,记住了,我给你吃,是我心情好,我不给你,伸手要也不给。
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谁要买就买的吗?”
梁书山羞愤尴尬,“你,不买就不买,谁稀罕。”
温竹青问小五:“饿不饿?吃不吃肉包子?阿娘给你买。”
“吃,阿娘也吃。”
“好嘞,真乖。”
肉包子三文钱一个,肉多菜少,什么都不放,纯天然的猪肉就很香,咬一口满嘴流油,温竹青买了两个,和小五一人一个。
梁书山心中拔凉拔凉的,她真的不管自己了,心肠硬的很呢。
小爷不饿,求着小爷吃小爷都不吃。
转过头不看他俩,可是肉包子的香味太霸道了,不断钻进他的鼻子里, 梁书山使劲儿咽口水,不能为了一个包子,放弃气节。
“三哥哥……”
小五喊他,梁书山下意识道:“我不吃……”
温竹青忍俊不禁,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小五吃几口就饱了,中午吃了荷包蛋的,剩下大半个温竹青示意他给哥哥吃,结果梁书山忍着口水,看都不看,就说不吃了,撑着最后的尊严。
“那给人家小乞丐吧,怪可怜的。”
梁书山:“……”
你就不能多让一让?小爷不要面子啊?
墙角不少乞丐,懒洋洋的抓着虱子吃,小五纠结,给哪个好呢?
梁书山抢过来,道:“给哥哥吃吧,家里穷的要死,还有心情发善心,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是梁书怡最近常挂在嘴边的,他和二哥也知道家里没钱了,饿肚子都是常有的事儿。
几口吃完包子,吧唧一下嘴,没尝出什么味儿来,有些后悔,应该慢慢吃的。
像极了吃完人参果的猪八戒。
温竹青偷笑,也没打算给他买,白给的不珍惜,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善良不是谁都给的。
先去了药铺,把柴胡卖掉,抓一些药补充药方。
五十多岁的坐堂大夫,姓周,世代行医,祖传的药铺,口碑不错,看面相,功德不少,温竹青打算卖给他了。
“老大夫,柴胡收吗?”
“收的,老夫看看品相。”
柴胡都是两年以上的,洗干净泥沙晒干水分,品相没问题的,周大夫道:“五文钱一斤,你觉得合适老夫就收了。”
“可以,卖了。”
伙计来称一下,三十五斤,卖了一百七十五文钱,温竹青又抓了一些药,花了五十文钱,最后还得了一百二十五文钱。
临走的时候,温竹青看老大夫印堂发黑,突然呈现出了大凶之兆,忍不住蹙眉,这是祸事临头了。
“老大夫,你还收什么药材?我懂些采药之术,过两天给你送来。”
“哦,你年纪不大,又是女子,竟然懂这个?是祖传的吗?”
“算是吧。”
温竹青含糊一句,山里药材不少,老大夫说了几样常见的,金银花,蒲公英,艾草这些,清洗晒干了送来。
柴胡也是需要的,老大夫最近在研究一个药方,治疗多种病症,需要大量柴胡。
两人越聊越投机,老大夫发现,她对医术的见解很深,随口说的药材配伍,都让自己醍醐灌顶,恨不得现在就去试一试。
突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跑进来,道:“周大夫,我家少奶奶难产,老爷请您去救命啊。”
周大夫为难道:“这怕是不合适啊,老夫不是稳婆,不善妇科,男女授受不清,老夫去也不合适啊。”
生孩子是裸着身子的,他上了年纪,不该看的也不能看,所以大夫都是不接妇科,以免麻烦。
“稳婆也请了,不行的,眼看就要一尸两命了,大夫,求求您了,您忍心见死不救吗?
我家老爷可是镇长呢,你去看一看,行不行的也是尽力了不是吗?”
这小厮挺机灵的,威胁带哄劝,周大夫有些心动。
温竹青看他眉宇间的黑气更浓了,祸事就应验在这儿了。
“好吧,老夫陪你走一趟,尽人事听天命吧。”
温竹青道:“叔,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是女子,接触产妇也方便一些,给您打打下手。”
周大夫愣一下,看她沉着的眉眼,清澈的眼神满是关切,想到她的医术,点点头道:“好吧,你跟着我去吧。”
镇长姓梁,叫梁勇,三十多岁了,子嗣艰难,纳了八房姨太太,终于怀了孩子,却没想到会难产。
梁勇急的不行,管着十多个村子,家里不说万贯家财,也是一方豪强,没有儿子,不是绝了后了吗?
“大夫怎么还没来?我这孩子要是出事儿了,你们都跟着他陪葬吧。”
包括八姨太太,孩子都生不出来,要她有什么用?
众人噤若寒蝉,两个稳婆也吓的够呛,对视一眼,道:“不行就保小的吧?”
看了床上的八姨太一眼,十六七岁的年纪,青春靓丽,生孩子都难掩她的清丽之色,这么好的姑娘,没了可惜啊。
可是她不死,死的就是自己个儿了,稳婆也纠结。
就在此时 ,周大夫来了,梁勇看了老头一眼,眼底闪过阴鸷,这么个糟老头子,碰了自己姨娘雪白的身子,真是便宜他了。
“快去看看姨太太,母子平安,老爷我有重赏。”
话说的和气,赏什么就看他的心意了,赏你一个全尸也是重赏不是吗?
“梁镇长,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我的远房亲戚,从小跟在我身边学了不少,不如让她去把脉,给我说说脉象,我来下药,您看可行吗?”
梁勇的笑容这才温和一些,像个正常人了,刚才笑的周大夫心中发毛。
温竹青上前道:“我去看看产妇。”
梁勇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什么反应,也没有眼神一亮,见色起意的意思。
温竹青摸摸鼻子,有些失望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她和漂亮也沾不上边,补丁摞着补丁的衣裳,枯黄的头发,瘦的颧骨都冒出来的脸,下巴尖的跟锥子一样。
这个脸型倒是很漂亮的瓜子脸,前世网红们最喜欢的脸型,可惜,皮肤粗糙无光泽,难怪人家老爷都不多看一眼的。
进去看产妇,稳婆以为老大夫能进来呢,看到她有些失望:“胎位不正,胎儿过大,你有什么法子吗?
产妇也没力气了,已经生了一天一夜,现在最好把胎儿取出来,否则母子都有危险的。”
稳婆还是有点儿真本事的,温竹青把脉,道:“确实很危险,参汤有吗?”
“有的,已经喝了一碗。”
“再来一碗,咱们再试一试啊。”
“你行吗?”
“行不行也没别的法子了,你们配合我就好,给她擦汗,热水呢?不能断了热水的。”
满屋子人都已经绝望了,看她胸有成竹,再次动起来,热水和参汤送来了,产妇喝下去,有了一丝力气,睁开眼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温竹青给她扎针,激发潜能,“放心,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儿的,擦擦汗啊,产妇受凉了,对身体不好。”
温竹青看了伺候的丫鬟一眼,两人都不上心伺候,这种危险的时候不是亲信伺候,等于把命交给别人了。
产妇被她安抚,按照她教的呼吸法用力,稳婆激动道:“出来了,看到孩子的头了,用力啊。”
温竹青道:“拿剪子来,烈酒有没有?针线也送来。”
剪刀用火烧了,烈酒浸泡,温竹青给产妇来了个侧切,孩子哗啦一下生下来了。
“啊,这,这……”
“生了,是个千金。”
众人都很失望,千金啊,不是儿子,镇长能高兴吗?
“给孩子吸痰啊,洗澡抱起来,愣着干嘛?千金就不是镇长的孩子了吗?”
也对啊,女儿也是好的,总比没有的好。
温竹青给产妇缝合了下面的伤口,按摩肚子排出恶露,盯着丫鬟给她擦洗干净,换了被褥和衣服,才净手走了出来。
梁勇抱着女儿,脸色不悲不喜,温竹青道:“恭喜镇长,喜得千金。”
“丫头片子,喜从何来?老子要的是儿子,儿子。”
不过女儿的头发浓密,小脸白生生的,竟然有八斤重,梁勇抱一会儿,有些喜欢了。
温竹青道:“梁镇长子嗣艰难,命中无子,可是贵千金命里带弟弟的,好好抚养,多行善事,弟弟会有的。”
梁勇乐了:“对啊,你有弟弟,那我不是就有儿子了吗?赏,都有赏啊,我女儿真好看啊,胖嘟嘟的,不愧是我的女儿,哈哈……”
温竹青一句话,改变了产妇和孩子的命运。
她也笑着,只是笑的意味深长,她命里有弟弟,可不一定是你的儿子啊。
得了十两银子的赏银,可是不少呢。
温竹青交代了之后对产妇的护理,五天后来复查,梁勇很重视,让下人们好好伺候。
周大夫眉宇间的黑气也散了,他也得了十两银子的赏银,周大夫开了补身体的滋补药方,产妇消耗过大,也得补补。
两人被管家送出来,温竹青很高兴,十两银子呢,能买好多东西呀。
“小友,多谢你。”
“周大夫行医救人,这是你自身的福报,不用谢我的。”
回到药铺,俩孩子还等着她呢,周大夫的夫人还端来点心给他们吃。
温竹青很欣慰,周家人都不错,她看人从未出错。
“麻烦周夫人照顾小儿了,吃了婶子的点心,有没有道谢啊?”
小五甜甜道:“有的,我有说谢谢。”
“真乖。”
梁书山没有说,此时补上一句:“谢谢。”
“不客气的,你家孩子很乖呢。”
“小的乖,大的就不行了,难管着呢,周夫人看谁家缺孩子,送人家吃吃苦头,就知道谁好谁坏了。”
梁书山吓的小脸发白,躲在她身后道:“我,我以后听话,别送我走。”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记住你说要乖的。”
梁书山低头,以后再不跟她出门了。
她肯定存着心想把自己卖掉的,后娘就是恶毒。
辞别了周大夫的挽留, 温竹青也饿了,先去唯一的酒楼吃饭。
“哎,别进来,踩脏了我们的地了,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种叫花子能进的吗?
想要饭等着,看到那边儿了没有,懂点儿规矩。”
不远处的墙根儿蹲着一排乞丐,都是等着饭店打烊,残羹剩饭赏赐一口吃的呢。
温竹青蹙眉:“你这人,长眼睛没有?我们像是要饭的吗?狗眼看人低,这酒楼也长不了。”
“哎,你这死丫头,吃的起我家的饭吗?一顿饭都是一百文起步,你拿出钱来,我就让你进去。”
温竹青不屑:“你请我吃我都不吃,不给你这种不义之人添财气,七天之内,你这酒楼必将关门。”
梁书山看她这么诅咒人家关门,拉着弟弟往后躲一躲,待会儿挨打的时候不会牵连他们。
伙计果然生气了:“别以为你是女的,我不敢打你啊。”
挽着袖子就想动手,温竹青冷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这么肮脏的人,不配碰本姑娘。
七天要是不关门,我温竹青的名字倒着写,你别来求我就好。”
温竹青傲气的转身离开,气的伙计想杀人,要不是还要招呼客人,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穷鬼就穷鬼,装神弄鬼想骗吃骗喝,当他眼瞎吗?
酒楼吃不成了,就吃街边摊吧,阳春面两碗,一碗八文钱,很大的碗, 鸡汤的汤底,闻着都香,葱花点缀,香油浇一勺子,也是难得的美味。
小五和温竹青吃一碗,梁书山别看年纪不大,吃的可不少,一大碗唏哩呼噜的吃下去,差点儿落泪,吃饱肚子的感觉太幸福了。
“好吃吧?”
“嗯,好吃。”
“欠我八文钱,给你记账啊,以后加倍还我。”
梁书山看她笑眯眯的样子,一点儿不慈爱,坏的很。
“你这个女人,太市侩了,凭什么我欠你的啊?”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吃我的喝我的,还骂我给我摆脸色,我得多贱,好吃好喝养着你,养肥了来反咬我的吗?
我可不想养出白眼狼来,能借给你钱让你吃饱饭,你该感恩戴德,将来加倍还我,否则我还不借了呢。”
“还你,还你十倍总行了吧。”
温竹青大喜:“这个好,十倍啊,你可记住了,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温竹青还真的找来纸笔,让梁书山签了字,成年之后十倍偿还温竹青的养育银子。
小五看两人吵吵闹闹的,跟着傻乐。
逗的梁书山跳脚,消消食儿,开始采购了。
成衣铺子里,她的衣服鞋子买了两身,从里到外都买的齐齐整整的,用的是上好的细棉布,一身就要一百文钱呢。
小五也买了新衣服新鞋子, 还买了两床新棉被,晚上盖着舒服些。
之后又去买了粮食,都是大米小米这种细粮,高粱糜子这种粗粮一概不要。
前世的饮食南北都中和了,大米也吃,白面也吃的,温竹青又买了十斤白面,油盐酱醋也添置很多,满当当的堆满了驴车。
又给小五买了点心和糖,满载而归。
梁书山默默看着,脚指头被石子儿磕的疼了,他的鞋子也破了的,这女人都不给他买。
温竹青心硬着呢,不看他委屈的样子,小孩子最会得寸进尺,现在不磨平了他的反骨,一辈子都难改了。
小五高高兴兴的坐在车子上,吃着阿娘买的糖,看梁书山耷拉着头,塞给他一颗糖:“你也吃啊。”
“不吃。”
“糖甜,好吃。”
梁书山倔强的扭过头,说不吃就不吃。
终于到了家里,驴车给送到了家,村里人都来看热闹,“梁大媳妇儿,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梁大真有钱呢,给老娘盖了新房子,娶了媳妇儿还有这么多,谁说梁老大穷的?”
温竹青道:“这不是梁正远的钱,是我自己赚的,我买的,跟他没关系,别看热闹了,帮忙卸车吧。”
人多办事儿快,很快卸完了,温竹青拿点心挨个儿发一块儿:“辛苦大家,给孩子吃吧。”
“这多不好意思啊。”
“人家有钱,不吃白不吃,傻不傻?”
温竹青笑眯眯看着,小小一件事儿,就看出村里人谁善良,谁尖酸刻薄,不宜相交。
梁书怡气的跺脚:“你真是败家娘们,那点心多贵啊,就这么给他们了,家里人还饿着呢。”
温竹青拿出十个鸡蛋,让小五去还给陈婶子,还多包了半斤点心,算是回礼。
小四乖巧道:“温姐姐,我陪着弟弟去吧,弟弟会迷路的。”
“真乖,给你吃。”
“谢谢温姐姐。”
小四得了两块儿点心,拉着小五跑了。
温竹青才跟梁书怡讲道理:“我说了,那是我赚的钱,我高兴了,给你们吃,不高兴了,给狗吃狗还冲我摇摇尾巴,给我看看门呢。
梁书怡,注意你的态度,这种话我不会再说了。”
“你,我爹还给你钱了呢,你怎么不给我们花?”
温竹青取出药,“他给的钱买药都不够,你确定要我还回去吗?”
梁书怡羞恼,跺着脚回房间生气了 。
梁书山已经明白他的脾气,进屋和姐姐商量对策。
梁书尔眼神闪了闪,过来道歉:“姐姐脾气大,你,你多包涵,我替她道歉好不好?”
“不好,你应该劝劝她,改改自己的脾气,有能力脾气大谁得忍着让着,没本事脾气大,就是讨人厌了。
别说什么我应该让着她,我也比她大四岁而已,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梁书尔:“……”
你这样的宝宝属实有点儿大了吧?
“你来的正好,给你爹煎药去.。"
“煎药?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啊,没有谁天生就会的,除了吃,你爱煎不煎,反正也不是我爹。”
温竹青丢下药,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衣服鞋子直接换新的,完全没有孩子破衣烂衫,她穿新衣服的愧疚感。
头发洗干净了,可惜还是枯黄干燥,没有营养,头发也长不好的。
进山找点儿儿何首乌,养养头发,她还想变成以前的小仙女儿呢。
晚饭就煮了二米粥,鸡蛋炒青菜,梁书肆跟着烧火,有她一份儿,吃的很满足。
“温姐姐,我给你烧水洗脚吧。”
“小四挺乖啊,不用了,姐姐回来洗过了,给你自己洗吧,姐姐喜欢干净的小孩儿。”
“嗯,我会洗干净的。”
梁书怡三个看的满肚子火,忍不住道:“马屁精,一口吃的就忘了谁是亲的谁是后的了。”
小四低下头,很委屈的样子。
温竹青道:“看来你还是不饿,还是毒打挨的少了,多少人为了一口吃的,卖儿卖女,易子而食,你以为只是书上一句话的吗?
小四这不是马屁精,是识时务,用自己的劳动换取吃的,不丢人啊。”
小四笑了:“谢谢姐姐。”
温竹青看她笑的纯真,问道:“你的八字记着没有?”
“记着的。”
小四报了一下,温竹青算了算:“八字不太好,改一下名字吧,以后你叫小满,梁书满,寓意人生美满,否则命运多厄,一生不幸。”
梁书满感动道:“谢谢温姐姐,我,我能喊你阿娘吗?”
说完耳根子都红,羞涩的低着头。
温竹青笑了:“你要真心认我这个娘,我也不介意多养一个孩子,给你取名,也是希望你幸福。”
“阿娘,我愿意的。”
小满跪下磕了三个头,温竹青坦然受了,气的梁书怡又想骂人,叛徒,一个名字就把你收买了。
被梁书尔给拉住,摇摇头不让她继续发飙。
梁书怡和俩弟弟最终也没吃到点心,饭也是自己煮的,只是野菜糊糊而已,闻着香喷喷的炒鸡蛋的味道,更觉得自己凄惨可怜了。
梁书尔捏着鼻子吃完,跟喝药似的,不吃饿得慌啊,吃完还要给爹熬药呢。
梁书山没那么讲究,能填饱肚子就好,今天跟着温竹青蹭了一碗面,肚子也不是很饿,还是吃了一碗糊糊。
不能浪费粮食啊,他们回不到以前了,没有人会精心准备膳食,好吃了多吃几口,不好吃赏赐给下人,何曾在乎过一碗糊糊?
家里狗都不吃的东西啊。
“大姐,二哥啊,我觉得那个女人吃软不吃硬,咱们要想过得好,还是得跟她服个软,她不简单的。”
今天看她和周大夫说的头头是道,又救了一个产妇,赚了十两银子呢,只会医术这一项,就不能招惹她。
梁书怡脾气倔,冷冷问道:“你想喊她娘吗?”
梁书山愣住了:“不想。”
都懂事儿了,谁愿意喊一个陌生女人当娘?
梁书尔道:“我去给爹熬药,三弟,你去问问她,该怎么熬?不喊她娘,也别惹她,爹的伤还指望她救呢。”
梁书怡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心里暗戳戳想着,爹好起来了,一定把她休了,不,卖了,卖给人做奴才,当牛做马吃尽苦头,让她后悔对自己得放肆。
温竹青交给俩孩子熬药,哄着小五回屋睡觉。
梁正远面无表情盯着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什么啊?没有吧,我记性很好的。“
温竹青脱了外衣,盘膝上床,今儿忘了打一张床了,还得凑合一晚上。
梁正远咬牙道:“你忘了给我吃饭。”
温竹青很诧异:“你孩子没给你吃吗?哎呦呦,真可怜啊,待会儿我教训几个孩子,怎么能忘了这儿还有个亲爹呢?
饿着了吧?没关系的,饿着饿着就习惯了,你要是饿了,就得喊人啊,你不跟孩子们说,他们怎么知道你饿了?”
梁正远饿的没力气吵:“你不给我做饭吗?”
那娶她回来做什么的?
温竹青摇头:“你给那点儿钱,还 不够你买药呢,你也使唤不起我,我很贵的。
我丑话说前面了,我帮你治病可以,但是不是当老妈子伺候你吃喝拉撒。
你俩儿子都这么大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舍不得辛苦他们,就舍得使唤我?
你心里都没把我当自己人,还指望我精心伺候你?
乖乖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温竹青的原则就是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你,你想把我当奴才丫鬟,我还不伺候了呢。
小五已经困了,哄着他睡着,自己盘膝坐下,继续运行五行之气,早日筑基。
梁书尔终于熬好了药,端进来道:“爹,吃药了。”
闭目养神的温竹青突然开口:“空腹喝药不好,你爹没吃饭,你们忘了吗?”
梁书尔愣住了,还真给忘了,“那我马上去做。”
梁正远心疼道:“辛苦你了。”
温竹青打坐,不耽误她一张嘴的输出啊,“父慈子孝呢,真感人啊,谁都辛苦,唯独我命苦,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都没人感谢我一句,哎,好人难做啊。”
梁正远气死了,她能闭嘴吗?
当然不能。
“还要烧水,给他洗洗伤口,换换药,腿上也按摩一下,长期卧床,容易肌肉萎缩,对伤口不好。
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让你姐姐弟弟一起来啊,这是你一个人的爹?”
梁书尔脸发黑,赶紧出去了,听她说下去能气死个人。
梁书怡端着热水进来了,眉眼满是不悦,狠狠瞪着温竹青,梁正远道:“书怡,你出去,让你弟弟来。
儿大避母,女儿大了也要避讳父亲的,父亲毕竟是男子,不能让你伺候。”
梁书怡委屈,“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破规矩?”
“不管什么时候,规矩教养还是要讲的,听话,出去。”
“那我给爹做饭吃吧。”
温竹青道:“你做的饭确定你爹能吃的下去?不会被毒死吗?”
煮粥都能煮糊了,要不就是绿色的,温竹青都不忍直视。
“要你管,我一定会做好的。”
“加油,看好你啊。”
折腾两个时辰,三个孩子累坏了,终于喂了药,吃了饭,擦了身子,伺候小解,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温竹青呼吸平稳,她也能安心修炼了,真是被几个孩子闹的,耽误自己修行。
梁正远黑暗里盯着她的脸,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闻一些,身体格外的轻松,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早起是被尿憋醒的,几个孩子累的很,还没有起来,梁正远只好求助温竹青:“我想小解。”
温竹青睁开一只眼睛, “你说什么?”
“我要小解。”
温竹青吓一跳:“你让我一个黄花闺女伺候你小解?怎么说得出口?变态,色狼,不要。”
梁正远气死了:“你是我的夫人。”
“不,你现在只把我当老妈子,用得着喊夫人,用不着就想把我扫地出门,做人不要这么现实啊。”
梁正远看她油盐不进,只能妥协:“一两银子,要不我尿炕了。”
“你尿呗,威胁谁呢?反正尿了也得你自己捂干了,臭的是你自己。”
“你跟我睡一张床,你不也臭骂?”
温竹青叹息,也是啊,看在一两银子的份儿上,勉为其难了。
提来恭桶,对着他起来,他残废一条腿,还是能勉强站一站的。
歪着头不看他,梁正远又遇到麻烦了,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扶着温竹青的背,没办法扶着小弟了,这不得尿外面了。
而且男人的早起是最敏感的,竟然翘起来了。
“那个谁,得扶一下。”
“这不是扶着呢?”
梁正远老脸发红,“扶底下。”
温竹青也不是真的单纯小姑娘,前世看那么多电影,无数网络冲击,想不懂都难。
甚至能开个黄段子,有时候调侃的师兄们都脸红,不要脸起来也是无人能敌。
此时觉得他更不要脸,“你竟然让我做这种事情,你有没有把我当个女人啊?”
梁正远也被逼急了,道:“你还真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真的没有,赶紧的,我尿裤子了。”
温竹青无奈,最终嫌弃的拿帕子垫着手,给他扶一下。
哗啦啦的放水声,终于轻松了。
小五迷迷糊糊爬起来,“阿娘,我要尿尿。”
温竹青没好气道:“排队啊,你爹还没尿完呢,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我的命好苦啊!
苍天,大地啊,我造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折磨我?”
絮絮叨叨的没完了,梁正远黑着脸躺下,突然坏心道:“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让你伺候我解大的。”
温竹青:“我会打的你大小便不能自理。”
帮着梁正远小解之后,他对温竹青总有些不自在,倒是约束三个孩子,不许对她放肆。
梁书怡很奇怪,“爹,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你该不会跟我亲爹一样,被小妾一哄就找不着北了吧?
她也不漂亮啊,你的品味这么差的吗?”
梁正远黑着脸训斥:“你闭嘴,这是你能说的话吗?记着你的身份,不要学的那么粗鄙。”
梁书怡眼底满是失落:“高贵也得看地方,那个女人有句话说对了,这里是乡下,吃饱饭都难,先活着再说礼仪规矩吧。”
梁正远心疼了,“总会过去的,她人不坏,现在咱们落难,需要帮助。”
梁书尔道:“能屈能伸方是真男儿,此时 忍辱负重,为了将来的大计。
大姐,咱们没有任性的资格。”
梁书山叹息:“打也打不过,咱也不会赚钱,能怎么办呢?她对小五很好啊,好吃的都给她,不像是坏人。”
“坏人能写在脸上?她刚进门,自然要好好表现了, 等把咱们都收买了,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你别被她一点儿好吃的给收买了。”
梁书山:“有人给吃的先吃着呗,你非较劲,吃亏的不是自己?我肉包子吃了俩,阳春面也吃过,好像多个管吃饱饭的娘也不错。”
惹来梁书怡一顿揍,又是一个叛徒。
梁书尔叹息,给梁正远换了药,“爹,你尽快好起来,她开的药管用吗?”
“感觉好一些了,之前是中毒,内力无法运转,现在感觉轻松些,这个药真的管用呢。”
梁书尔道:“算她有点儿功劳,将来留个全尸吧。”
梁正远心中有些不舒服,真的恢复武功,不需要她的时候,确实不能让她活着的。
温竹青倒是不知道,一家子人都算计着她怎么死呢,找到村里的木匠,打造一张新的床,跟梁正远分床睡。
她带着小五,这孩子虽然魂儿回来了,性格还是有些孤僻,四五岁的孩子了,说话还不是很清晰,这就不正常。
多带着他和人交流,慢慢纠正了。
小五长得很可爱,村里的大娘婶子们都爱逗一逗:“这么可爱的孩子,从小养在身边,就跟亲生的一样,温氏,好好养着孩子,将来给你养老啊。”
温竹青道:“那是自然的, 他喊我一声娘亲,我们就是母子了,您说的我都懂。”
小五抱着她喊一声:“娘亲,饿了。”
“饿了啊,回家煮饭啊,跟姨婆们说再见啊。”
“姨婆,再见。”
“哎呦,真乖啊,改天出来玩儿,这么大的孩子谁不是满地跑,哪儿有一直缠着娘的。”
“跟我家栓子,狗剩一起玩儿啊,小孩子都是跑着长大的,你别太惯着了。”
小五不好意思趴在她怀里,人太多了,害羞。
温竹青道:“好的,孩子好一些让他出来玩儿。”
告辞了众人,回到家,竟然有个不速之客,便宜婆婆梁老太,还有便宜妯娌王氏王秀兰,蔡氏蔡小芸,坐在正堂上,脸色不善,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梁书怡幸灾乐祸,她治不了这个女人,有人能治得了她,给梁老太她们倒了水,等着看热闹。
温竹青抱着孩子坐下,斜睨了梁书怡一眼,后娘难当,叛逆期的孩子更难管,这个孩子难焐热她的心,她就不管了,一切随缘吧。
“婆婆,二弟妹,三弟妹,这么兴师动众的,找我不像是好事儿吧,说吧,想做什么?”
梁老太问道:“你进城赚钱了?”
“是赚了一点儿,有问题吗?”
王秀兰道:“当然有问题了,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还给村里人分点心吃,都不说孝敬公公婆婆,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呢?”
温竹青一挑眉,这是上门要东西来了呢。
“想要我的孝敬啊,没问题。”
两个妯娌都露出喜色,孝道压下来,不信她不服软。
蔡小芸已经看过厨房的米缸了, 竟然是满的,还都是细粮, 她都没吃过白米饭,这个便宜大嫂真会享受啊。
王秀兰已经迫不及待了:“那我给娘拿些细粮,还有你屋里的衣裳,娘也能穿的,我拿走了啊。”
温竹青冷眼看着她们的算计,道:“我的衣服在卧室呢,你一个兄弟媳妇儿,进大伯的卧房,真是不要脸呢。”
王秀兰红着脸辩解:“大伯都残废了,他能做什么?我都没把他当男人。”
温竹青笑了,和屋里喊一声:“梁正远,你听到了吗?
人家没把你当男人呢,哎呦,可怜见的,腿残废了还被人当太监,男人活到这个份儿上,真够憋屈的,啧啧!”
梁书怡不管她怎么被欺负,可是欺负自己爹就不行,“你闭嘴,爹才不是太监呢。”
温竹青眼神冰冷,让梁书怡吓一跳,她想做什么?
“梁书怡,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不懂事儿,不能接受突然多出来一个后娘,我也忍着你的任性和坏脾气。
可是今日我发现,你不是任性,你是坏,是恶毒,你为了报复我,竟然让外人进了家门,真的是又坏又蠢。
我真的挺失望的,看错你了。 ”
梁书怡脸色煞白,“我没有,我不是,你污蔑我。”
“你要不是,为何不阻止她进你爹的屋子?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要是心狠一些,说她勾搭你爹,他们有首尾,看看你家的名声保不保得住?
咱们内斗是咱们的矛盾,引狼入室不是蠢是什么?”
梁书怡终于醒悟,却迟了。
蔡小芸道:“温氏,你别吓唬孩子,怎么是引狼入室呢?我们都是一家子,勾搭大伯更是无从说起了, 婆婆不是陪着吗?我们只是按照婆婆的吩咐做的呢。”
温竹青多看了她一眼,比起王秀兰浮于表面的坏,这个女的倒是蔫儿坏,果然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梁书尔进来,道:“ 阿奶,二婶,三婶,后娘对我们很好的,她赚点儿钱也不容易,还要给爹抓药看病。
等爹的伤好了,我们会孝顺阿奶,现在家里确实困难,吃饱饭都难,请阿奶别为难后娘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