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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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历史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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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心姜寺峤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正在更新,主要人物是颜心姜寺峤,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初点点”,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高痩窈窕,梳一条长长辫子像个村姑。晚霞将落,半缕霞光照在她脸色,景元钊觉得她美极了。景元钊一直喜爱又白又嫩的女人,可他觉得那女子妩媚至极。再后来,她突然消失。没有任何征兆,她就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景元钊只记得,有次村子里的人远远路过,喊她的名字:“阿云。”还有一次,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来找她,似乎是什么......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精彩片段


“你和我妹妹颜菀菀,是在哪里认识的?”

景元钊神色一僵。

“在广城认识的。”他道。

“怎么认识的?”

“这是第二件事。颜心,问我第二个问题,需要付出代价的。”他道,“你吻吻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颜心:“不需要,放我下去。”

景元钊松了手。

颜心坐回了另一边,整了整衣襟,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

脸上有点狼狈,脂粉都花了。

好在她肤色白,又细腻,原本就不怎么需要脂粉的遮掩;唇色天生的红,而她一向不喜欢口红的味道,就没涂。

她用巾帕,慢慢擦掉那些泪水打湿的脂粉痕迹。

景元钊坐在旁边,侧脸打量她。

他没再说什么。

他的确很讨厌和颜心聊起颜菀菀。

颜心是美味点心,是男人闲暇时的消遣;而颜菀菀,是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景元钊没有撒谎,他和颜菀菀的确是在广城认识的。

他从港城回来,遭遇了伏击。

炸药藏在他的车底,他的两名副官全死了,临死时护住他。

他也受了伤。

主要是眼睛和耳朵,被炸药炸伤了。

他当机立断,顺着河堤逃走,潜水而行。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清。

他很急。

一双柔软的手,带着一点淡淡药香,握住了他的。

景元钊莫名信任那双手。

就好像他初见颜心,她伸向他的那只手一样,令他很有安全感。

景元钊不知日月,每天喝药。

过了半个月,他的眼睛恢复了三成视力。

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

姣好的身段,高挑消瘦却又丰腴,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女人。

——也像颜心这样的身段。

他看着她。

女人转过脸,肌肤黑黝黝的,像印度人。

景元钊待要细看,她却给他蒙上了黑色巾帕。

他的眼睛在恢复期,不能见光。

又过了几日,他耳朵也可以听到了点。

每次给眼睛换药,都要避光,景元钊视力受损严重,几乎没看清过她的模样。

她也不怎么说话。

他们一起度过了三个月。

广城天热,有次夜里她洗澡时候尖叫,原来是浴桶里爬进去一条蛇。

景元钊不顾眼睛未愈,去帮了她,也将湿漉漉的她抱出来。

她好几天不和他碰面,许是很尴尬。

景元钊向她承诺:“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我会娶你为妻,给你荣华富贵。”

她并没有回答。

也许是很小声回答了,景元钊却听不见。

景元钊的视力恢复到了七成时,黄昏时候也见过她一次。

皮肤黑,高痩窈窕,梳一条长长辫子像个村姑。

晚霞将落,半缕霞光照在她脸色,景元钊觉得她美极了。

景元钊一直喜爱又白又嫩的女人,可他觉得那女子妩媚至极。

再后来,她突然消失。

没有任何征兆,她就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景元钊只记得,有次村子里的人远远路过,喊她的名字:“阿云。”

还有一次,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来找她,似乎是什么急事,也是“阿云”这样唤她。

景元钊的视力和耳力恢复得差不多,却留下一个头疼的毛病。

他去寻找,两个月后才找到了他的阿云。

皮肤黑黝黝的,个子却似乎比想象中矮一点。

她叫颜菀菀。

“……广城的话里,菀菀就是叫云云。”景元钊在当地的朋友告诉他。

可不对劲。

想象中的阿云,哪怕皮肤黑黑的,也很娇媚。

她的举止很娴雅,气息里有点乌药的香。

颜菀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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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不喜欢?”


“你可以等。”他笑道,“等我不喜欢的那天,你肯定第一个知道。”

“等到你结婚。”颜心慎重看向他,“可以吗?”

“这是你的期限?”

“是。和颜菀菀的未婚夫厮混,已经够下贱了。我不能更堕落。”颜心说。

景元钊微微沉脸。

“况且,我有丈夫。我不是黄花大闺女,可以一直这样混下去,我要过自己的日子。”颜心继续说。

景元钊下颌紧绷。

他揽住她的腰,让她贴近着他,又吻她的唇。

他贪婪汲取她的呼吸,半晌松开:“过什么样的日子,要自己选。珠珠儿,你选错了。”

颜心将头偏开。

景元钊送她回家。

副官拿了个包袱,里面有三套旗袍、三套老式的夏布衣裙,还有一坛子小菜。

另有几样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首饰。

颜心很喜欢黄金和宝石,很灼眼、很贵重。

她没有推辞。

她一回来,松香院就有了主心骨,大家都忙碌起来。

程嫂告诉她:“昨日上午,表小姐来了;半下午,三少爷也来了,我们都借口您不太舒服,在里面歇觉。”

颜心坐下,打算誊抄医案。

她祖父留了一箱子手书给她。

她重生后,就一直在誊抄这些,做修改和整理。

过段时间,她拿到书局去,做成书籍,将来传给徒弟们。

她一边裁纸,一边问:“他们说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表小姐说想约了您出去听戏;三少爷没说什么,就是来看看您。”程嫂道。

又说,“三少爷这样,不妥当,是否要告诉大太太一声?”

颜心冷冷笑了笑:“大太太不会管他的,甚至会纵容。”

大太太一向不正面和儿子争执,免得母子失和。

所以,她做一个什么都支持儿子的和善母亲。背后,她折腾的是无辜的颜心。

大太太肯定第一个知道姜云州往松香院来了。她要是想管,早就管了。

“这也不叫事儿。”程嫂拧眉。

颜心:“下次不准他进门,哪怕他和四少一起来的,也不要放进来。”

程嫂道是。

颜心安静裁纸,喊了桑枝进来磨墨。

桑枝心事重重的。

颜心见她走神,看向她:“你怎么了?”

“没、没事。”桑枝说。

颜心:“你要是不太舒服,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服侍。我写字的时候习惯了安静。”

桑枝道是。

她走到了门口,脚步微停。

颜心余光瞧见了,回头看一眼她。

桑枝快步出去了。只那一眼,颜心隐约瞧见她眼中有泪。

颜心微微出神了一瞬。

桑枝有点不对劲。

颜心用人不疑。可当她察觉到这个人有问题,她也不会愚昧继续信任。

她喊了白霜。

“你替我看着点桑枝。”颜心道,“每次去厨房拿饭,都是桑枝。”

白霜道是。

翌日,桑枝拿了食盒去厨房拿早膳时,白霜跟着她到了厨房,快速上了附近的一株大树。

她隐身其中,居高临下。

而后,她从树上跳到了厨房屋脊,飞檐走壁快速离开了,先回到了松香院。

颜心正在逗弄小奶狗。

院子里几个人商量,给这小奶狗取名叫什么。

白霜假装在颜心卧房,替她整理床铺,从她的后窗出去,又从后窗进来,没人知晓她离开过院子。

“这是只小母狗,叫雪儿。”程嫂说。

颜心:“有些俗了。”

“叫栀子?也是白色的。”

“白糖?”

“米糕也是白色的,糯米、粳米都是。”

几个人议论起来。

颜心觉得糯米糕很不错,又黏糊又白,有点像在她们手边蹭来蹭去的小奶狗。

“那就叫糯米。”颜心说。

桑枝拎了早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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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相信章清雅会喜欢周宝华这个又矮又胖的纨绔,只需要她能言善辩。

也许,应该让章清雅去报社做事,替她自己洗白。

颜心听了大太太的话,似乎非常诧异:“姆妈,真的是表妹?这……”

老太太拧眉:“清雅不是这样的孩子,还是查查吧。我看这胖子在胡说八道。”

大太太:“姆妈,人言可畏,这人已经决定给清雅泼脏水了,什么证据都造得出来。”

颜心拧眉。

见她不高兴,大太太立马又改口,“再说了,清雅最近受了点刺激,她可能想找朋友来聊聊天。她不懂事,我慢慢教。”

又说周宝华,“到底是周堂主的儿子,别送监牢了。周堂主不敢和军政府作对,还不敢欺负咱们吗?”

老太太听到这里,表情一敛。

哪怕她想让大太太吃苦,姜家这艘船是一体的,一荣俱荣,老太太不可能给自己树个仇敌。

故而,老太太在黑暗中重重握住了颜心的手。

她暗示颜心。

然后,老太太说:“你说得都对。小四儿媳妇,今天都是误会,就放过这人吧。”

又说,“你请客被冲撞了,你姆妈回头向你补偿。总参谋府,我们再去赔礼道歉。”

颜心现在根基不稳。

欲速则不达。

在这个家里,她需要老太太撑腰。她也知道,一斧子砍不倒合抱的大树,大太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如果痛打落水狗,大太太来个鱼死网破,对颜心也无益。

颜心点头:“既是这样,那就放了他。”

她上前几步,回到了凉亭,对总参谋府的双胞胎千金陆芃和陆菁说明了原因。

两千金有点迟疑,却也点点头。

陆菁吩咐副官:“把这个人扔出去吧。”

颜心走过去,打开了后门,让副官扔出周宝华。

她还走到周宝华身边,跟他说了句话。

大太太紧张看着她,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又不好问。

周宝华一身伤,跌跌撞撞跑了。

其实,在大太太等人进来时,副官打周宝华一顿,周宝华态度还是很嚣张。

这厮无知无畏。

他不怕,觉得青帮和军政府平分秋色,督军府的人不敢拿他怎样。

他今天挨了打,日后会报仇。

颜心就把一根银针,扎进了他的后颈。

那根沾了毒液的银针,扎在皮肉里,当时就有种酸痒难当的感觉,令人几乎想要把皮都揭开。

一般人可以忍受痛,但无法忍受酸痒。

那滋味,十分难捱。

颜心就趁机凑近周宝华,问他:“谁让你来的?是姜家大老爷、大太太还是章清雅?”

周宝华一声声哀嚎。

大老爷等人在门口听到的哎哟声音,就是他这个时候发出来的。

颜心要给他暗示。

想要解脱,就要想想她的问题。

哪怕他真的只是自己翻进来的,也要攀咬一个人——能翻到这里,他肯定是认识姜家的人。

“你不说,那你这毒可就好不了,你会痒到死。”颜心道。

因此,等后面大老爷和大太太进来,提到要把周宝华送去监牢,周宝华想到离开颜心,这种酸痒就无法纾解,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他也想起了颜心的问题。

于是,他很自然把章清雅供出——的确是章清雅约了他。

送他出门,颜心趁着夜色,将一粒药丸塞在他手里,低声告诉他:“这是解药。章清雅约你的那封信,明天送到角门给我。若不听话,你知道下场。”

周宝华吓死,连滚带爬跑了。

后花园里,萤火虫还在闪闪烁烁,如同仙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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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两位千金,看得很开心。

大老爷和大太太却如堕冰窖,浑身发冷。

老太太看了眼颜心,似乎又对她刮目相看了。

颜心,比她想象中更厉害点。

今天这种局面,她都可以扭亏为盈,实在厉害。

这个晚上,很多人睡不着了。

一场闹剧收场。

但姜家上下都传遍了。

半个月前还高贵美丽的表小姐,突然惹了一身流言蜚语。

佣人们私下里嚼舌根,开始说表小姐的坏话,顺带着夸夸颜心。

颜心演了一晚上的戏,略感疲乏。她送走了陆家双胞胎姊妹,就回到了松香院洗澡更衣。

她早早睡了。

虽然很多人睡不着,颜心的睡眠却很好。

翌日,颜心吃了早饭,打算去药铺,大太太来了。

她带了章清雅,女佣在她们身后跟着,捧了个小匣子。

“心儿,你表妹着实糊涂,你能否原谅她?”大太太问,哀哀切切。

章清雅还是很虚弱,解释说:“四嫂,我约周宝华只是想问他拿一样西药。

不成想,那厮如此狂妄好色,直接从后花园翻进来,冲撞你和陆家的两位小姐,我十分过意不去。”

颜心表情淡淡:“既是误会,说清楚就行了。表妹往后行事,得端庄些。”

章清雅一梗,差点被气死。

说她轻佻?

她颜心也配?就她那个破落样,有什么资格说冰清玉洁的章清雅“不端庄”?

这个关头,为了姑姑也不能和颜心吵,章清雅忍了这口气。

大太太心里也不太舒服,但也努力忍着。

办大事,得能忍。

“……心儿,昨晚诸多不对,让两位陆小姐受惊。你能否带着我们去总参谋府,给陆夫人赔礼?”大太太问。

每个机会,大太太都要努力抓住。

她想要趁机搭上总参谋的夫人。哪怕深交不上,陆夫人知道她这个人,也就足够光鲜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颜心笑了笑,不为所动。

大太太:“你一个人去道歉,不够慎重,陆夫人可能以为咱们家轻待了她。”

又说,“我都准备了礼物,特意换了衣裳。我陪你去。”

颜心看了眼身后女佣捧着的盒子。

昨晚老太太说,大太太会补偿颜心,会去总参谋府道歉。

颜心还以为,那个盒子是送给她的。

不成想,大太太直接忽略她,轻飘飘几句话,就想要打发她。

颜心突然想起,姜家一直都是这样对她:好话说尽,该付出的时候从不拿东西给她。

只会想尽办法盘剥颜心的陪嫁。

颜心若不是后来开了药铺,有了进项,她的陪嫁估计几年就要耗光。

在姜家这样的地方,没了陪嫁傍身,饭菜都会给馊的——当年的五少奶奶就是例子,后来她上吊自尽了。

颜心突然想到:“五弟妹也很漂亮,陪嫁都给了婆婆后,姜家是不是让她去做了些不干净的事,她才自尽?”

她回神,表情收敛,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不用了姆妈,我自己去向陆夫人道歉就行。

我是督军夫人的义女,我登门,足够份量了。”

说到这里,她的笑越发从容温婉,“我带了姆妈您上门,陆夫人反而怪我轻瞧她。”

大太太脸色微变。

说她没资格去陆家。

章清雅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四嫂,你口下积德,不要小人嘴脸。”

颜心回视她,笑容消失,眼神变冷:“表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需要我向督军夫人、总参谋夫人细细说明吗?旁人不记得,你也不记得?”

章清雅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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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看了眼旁边的烟兰。


姿色一般的女佣,比起颜心差了一大截。他儿子的眼睛还不如瞎了。

“抬她做姨太太,把西边的竹风院给她住,再拨两个人照顾她。”老太太说。

又说,“但凡她有半点闪失,我绝不轻饶你们。”

就这样,很快定下烟兰成为姜寺峤的第一个姨太太。

她搬去竹风院,老太太让姜寺峤去住一段日子,至少要照看她到顺利生产。

烟兰的孩子出生之前,大太太再逼迫姜寺峤回松香院,颜心都有借口推脱。

大太太差点吐血。

她看向颜心。

而颜心,正好也在看她。

眉眼一弯,颜心甜甜冲她笑了笑。

不知为何,大太太觉得她这个笑,像猎豹吃了人之后的笑:满足,又血淋淋。

从今天开始,大太太大概睡都睡不好了。

大太太则打了个冷颤。

她回神,又看向自己儿子。

姜云州的余光,偷偷瞄颜心。

大太太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娶颜心”这件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太太从一开始就算错了。

颜心回到松香院,安安静静卸妆,准备晚上出门的衣服。

景元钊说了今晚请她听戏,估计是一定要逼她出去的。

提到“戏院”,颜心恍惚想起了一件事。

她正在回忆,程嫂和冯妈进来,打断了她思路。

“……小姐,您应该把烟兰接到松香院。”冯妈如此说,“您不该直接去告诉老太太,应该先回来,咱们给您出出主意。”

程嫂:“烟兰是个丫头,接到松香院,她生的孩子就是您的。不管是长孙还是长孙女,都是颇有分量。”

颜心笑了笑。

她不想。

她不想替姜家生孩子,也不想替姜家养孩子。

“抬举她做姨太太,后患无穷。”程嫂又说,“万一她真生了长孙,就是大麻烦。”

“我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四少,我是想让大太太不痛快。”颜心说。

她说了姜云州的事,也说了大太太对她的迫害。

没有姜云州,颜心不会嫁到姜家;而她踏入姜家,就是她一生厄运的开端。

这些人,自己不痛快了,就去折磨无关紧要的人,比如颜心。

颜心何罪之有?

前世她甚至都不明白原因,就被困到这牢笼里,任人宰割。

程嫂痛心疾首:“小姐啊,您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能杀敌一千,自损十万我也认。”颜心说。

程嫂:“……”

“大太太别想好过,她是主动害我。”颜心又说。

姜云州是起因,但他没有害颜心的心,他只是对着美貌女子死缠烂打。他有罪,罪不至死。

大太太却是故意的。

她从一开始,不和她儿子吵,甚至没阻止他,没露出半分不悦。

她用颜心做筹码,让儿子出去留学,承诺他学成归来就让他娶颜心。

她为了儿子的前途、为了母子和睦,想要害死颜心。

颜心一生都毁在这些人手里。

“小姐,若您心中有恨,早点离婚。”冯妈直接说,“留在这里,毁掉旁人,也会毁了您自己。金玉之身,经不起这样的磋磨。”

颜心听了这句话,眼中一酸,滚下热泪。

这是肺腑之言。

这是在救她。

复仇,要准备两副棺材,一副给仇敌,一副给自己。

若无这样的决心,就成不了事。

冯妈想救她。

可颜心并不想自救。她要在这泥潭里,脱掉一身皮。

往后能否全须全尾活下去,就看命运。

她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个厉鬼。

厉鬼是要杀人饮血的。

颜心面无表情流泪。

这一瞬间,她情绪悲伤到了极致,似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痛。



姜寺峤脸色很难看。


“你也应该明白,现在谁才是松香院的主子。我叫你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来,听懂了吗?”颜心依旧面无表情。

她白玉面庞,黑沉沉的眸,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像精心雕刻的塑像,美艳庄严又恐怖。

姜寺峤吓得退后两步。

“好了四少,现在出去吧。我不叫你,平时别来打扰我。”颜心淡淡笑了笑。

她这么一笑,脸上有了活气,不像个活死人一样阴森了。

姜寺峤居然有种“如蒙大赦”的轻松感。

“那你什么时候去督军府,我送你去……”他不死心。

颜心:“现在机会不成熟,不适合带你。你且等着。回去吧。”

姜寺峤转身走了。

走出松香院,他才浑身一松,压在心口的重石卸下。

颜心在某些时候,真像个厉鬼。

姜寺峤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她,有点怕她了。

相比较颜心,烟兰温柔体贴、表妹美丽优雅,她们才是他的心头宠。

姜寺峤小跑着离开了松香院。

颜心走到屋檐下,任由阳光照在她头脸上。

温暖的阳光,驱散地狱般的记忆和阴霾。

“小姐,朱瑾阁的旗袍做好了,全部送了过来。”桑枝进来,欢欢喜喜告诉她。

颜心的心情,顿时好转。

“拿进来我看看。”她笑道。

旗袍一件件送进来,颜心每件都试了试。

她生得好,旗袍勾勒出她的纤腰翘臀,她美得令人心醉。

半夏微微脸红:“是不是太紧了呢?”

这穿出去,男人女人的目光,都要钉在她家小姐身上了。

颜心笑了笑:“往后都要这么穿的。”

现在觉得不好意思,往后的女人恨不能把旗袍的腰间尺寸掐了又掐,只想把腰臀的曲线都展露出来。

颜心这边旗袍还没有试完,督军府的副官送了一个礼盒,以及口信。

“督军明晚请客,在万锦饭店,请小姐赴宴。这是夫人送您的礼物,明晚司机会来接您。”副官道。

颜心知道,景督军要给她酬谢了。

“知道了。”

颜心给了副官赏钱。

她挑选了一套旗袍,让程嫂浆洗出来,她明晚要穿。

“督军会如何感谢我呢?给钱?”颜心暗暗猜测。

督军在万锦饭店请客,包下了整个万锦饭店。

门口有扛枪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作陪的,是军中高官及其家属。

万锦饭店门口,停靠一辆辆汽车,气派非凡。

“……姆妈,我不想去。”颜菀菀母女俩在街头,看着远处的人影重重,她很不情愿。

“你必须去!”她母亲骆竹沉着脸,“上次督军府的宴会,也没邀请你,你照样进去了。”

颜心第一次立功时,督军夫人请客。

原本是没邀请颜菀菀的。

但颜菀菀和景元钊说了她想去,景元钊让她直接去,不用多管。

那天,颜菀菀到了督军府门口,就说她是少帅的未婚妻,少帅请她来的,副官放行了。

景元钊还亲自到门口,接了她进去。

只是后来她要跳舞,弄得很丢脸,景元钊提早将她送走。

督军夫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并没将她阻拦门外。

现在,骆竹让颜菀菀故技重施。

“姆妈,我上次丢脸,惹得钊哥很不愉快。现在又去,恐怕越发叫钊哥为难。”颜菀菀道。

骆竹瞪了眼她:“你就是怂。”

颜菀菀很想哭。

她当然怂。

景元钊是很有威严的,她不怎么敢亲近他。

“上次颜心出风头,我告诉过你了,要让宾客们都记住你,从而忽略那场宴会是替颜心办的。



“……我有丈夫,你似乎忘记了这件事。”颜心道。

“你那丈夫,不是至今都没跟你圆房吗?姜知衡亲口告诉我的。”景元钊道。

颜心的心口,沉沉往下坠。

她的天地都晦暗了。

这个时候,车子到了。

景元钊先下了车,然后转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微微俯身:“下车,珠珠儿。”

颜心一怔。

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初夏的阳光娇媚,碧穹湛蓝,万里无云。

跑马场很大,旁边的马槽停了好些骏马。

但空旷,无人。

颜心看了眼景元钊。

景元钊牵住她的手:“今天特意请你来玩。”

——所以关门歇业,只接待他。

颜心没什么表情。

她甚至连拒绝他牵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俩去挑选马的时候,有个女子在旁边服侍。

这女子穿着骑马装,头饰却很奇怪:她梳一条长辫子,却像前朝男人那样,把辫子围绕着脑袋盘起来。

很是利落。

整个跑马场只有她。

“她是管这跑马场的人吗?”颜心忍不住好奇。

景元钊见她注意力转移了,居然还有闲心观察其他人,便故意逗她:“不是。”

又说,“她的身份,你猜不着,但你肯定很感兴趣。”

颜心:“……”

景元钊招招手。

那女子快步上前:“主子。”

颜心这才明白,原来是他的人。

“她叫白霜,骑术很好的,她可以教你骑马。”景元钊说。

他也不知道颜心会骑马,特意安排了这个人。

颜心打量几眼白霜。

白霜皮肤偏黑,但紧致细腻,脸上无表情,一双眼圆圆的,眼珠子很黑很亮。

她神色恭敬。

“……景元钊是很喜欢皮肤黑的女人吗?”颜心在心中猜测。

那边,景元钊已经替颜心选好了一匹马。

他看了眼颜心,预备将她抱上马背,颜心躲开了。

她自己踏上马镫,很利落翻身上马了。

她穿着老式的幅裙,裙摆宽大无比,大开大合的动作丝毫不影响。

她利利索索上了马,握紧缰绳。

景元钊站在下面,微微扬起脸看她:“的确会骑马。”

“我可以先跑起来吗?”颜心问。

景元钊:“可以。”

颜心一夹马腹,马儿溜溜达达小跑了起来。

她并不着急催马,只是缓慢而行。

马背上的风凉爽,轻轻拂过她心头,她感觉心中的阴霾散了大半。

很快,景元钊驱马靠近。

他问颜心:“想不想比试?”

颜心白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我这么蠢?”

这几年才有汽车,以往男人出行,很多人会骑马;而军中代步的,还是战马。

景元钊从小在军中长大,骑马是他的必备课。

颜心也就是会骑马,能小跑着散散心。

她疯了,去跟一个在军武中长大的男人比赛马?

“一点也不蠢,还很可爱。”景元钊哈哈笑起来。

他不笑的时候,表情端肃,看上去很有威仪,是个杀伐果决的军官。

笑起来的时候,那个深深梨涡,又让他的笑容格外有感染力,很亲切。

他真是个很矛盾的人。

颜心挪开目光。

她和景元钊就这么慢悠悠在跑马场溜达了两圈。

而后,她快速跑了起来,让风吹乱了她头发,她的心情就彻底好了。

“……颜心。”景元钊突然叫她。

颜心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点出神,听到他喊才扭头看他:“怎么?”

“没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他道。

“我可能在想事情。”颜心道,“你说什么?”

景元钊:“我说,等会儿还是比赛一场,你可以找人代替你。咱们定个输赢。”

又说,“你为什么总在想事情?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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