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多现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宋如初宋阿梨裴稷》,这是“裴稷”写的,人物裴稷宋如初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我有些伤心,在我的记忆里,阿娘从未这样看过我。就连我嫁给裴稷那天,她明知我可能会死,眼中却都还是高兴。为宋如初能活下来而高兴。可惜那时候我就是想不明白,总以为阿娘也是为我拼过命的,她定然也是疼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马车就向宋府出发。
春日的太阳有些灼,我只能躲在裴稷的影子里飘向马车。
他身形高大,我在他的影子里未被灼到半分。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需要他这样的庇护。
到了宋府,爹娘早就等候在门口,见了裴稷立刻殷勤的迎了上去。
阿娘也拉住宋如初的手,眼中有着担忧。
我有些伤心,在我的记忆里,阿娘从未这样看过我。
就连我嫁给裴稷那天,她明知我可能会死,眼中却都还是高兴。
为宋如初能活下来而高兴。
可惜那时候我就是想不明白,总以为阿娘也是为我拼过命的,她定然也是疼我的。
[娘,让我和姐姐换回来我也是愿意的,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呢?]我飘在阿娘身边问道。
阿娘听不见。
活着的时候她尚且不顾我的哀求,又怎会在我死了记挂我。
她满心满眼的只有宋如初。
阿爹含蓄的问裴稷为何和宋如初前来,毕竟现在时局紧要,裴稷应该在宫中才是。
裴稷说是春日正好,宋家的园景又是天都城一绝,所以来赏景。
我知道他绝不是这样目的,但我还是打起精神。
因为我的尸身就埋在园子里。
爹娘应该还没有将我尸身转移走,毕竟宋家是大家族,人多口杂,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裴稷慢悠悠的在园中游,宋如初紧张的跟在他身边。
阿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像在示意她不要担心。
阿爹问裴稷最近朝中局势,裴稷并未回答,摘了一朵海棠戴在宋如初的发上。
宋如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继而又娇羞的低下头。
爹娘也在笑着,他们松了一口气。
裴稷从前也为我簪花,他并不是多喜欢我,只是我作为他的一个物件,他闲来无事想装扮一下也能得些乐趣。
亦或是,在享用之前将我打扮的更合他心意一些,他能更尽兴。
[多谢君上。]宋如初娇柔的说道。
裴稷笑了笑,继续向前走。
前面就是埋我的地方,我的尸身就在那片荼蘼下。
可等我飘过去,我又感觉不到我的尸身了。
我看到土壤是新翻过的,尸体被移走了,应该就是昨晚做的。
他们终究还是不敢赌。
裴稷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怕他会察觉到什么。
可我现在会在哪里呢?
突然,起了风,无数梨花被吹了过来,风中一片冷香。
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裴稷顺着梨花飞来的方向看去,在园子的尽头,有一小小的院子,院中一棵梨树,莹白的花开的正好。
裴稷向那边走去,阿爹阿娘齐齐拦他,说那边没什么可看的了。
裴稷说他未见过这样月白风清的梨花,去看看也无妨。
宋如初立刻装作头晕的样子:[君上,天太热了,妾身有些不适,想去休息一下。]
裴稷见她脸色苍白额上有汗,犹豫了一下还是同她一起离去。
我看着爹娘的神色,我知道我的尸身定是在那院子里。
房间里阿娘陪着宋如初休息,阿爹则带着裴稷去了静舍喝茶。
[娘,那个灾星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宋如初问道。
阿娘点了点头:[昨夜我们剖开她的肚子,的确是有了。]
听到这里,我的肚子痛了起来,就好像我的灵魂也被剖开过。
我也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怀孕了。
吃了那么多的药,我以为我的身体应该不能再生儿育女了。
[幸而我们先动了手,要不然等她显了怀,我就没办法装作是她了。]宋如初庆幸着。
阿娘点了点头:[今日见君上对你也是极好,你也要快点把握住机会,等有了孩子,就算君上瞧出什么,看在孩子份上也就过去了。]
叶儿也说:[奴婢也找人重金向那御医问过了,御医说君上只是问小姐你身体如何,并无其他。]
宋如初有些不高兴:[那他也不是关心我,是关心灾星。]
阿娘安慰她:[如初,阿梨已经死了,以后君上便是你一人的了,你看今日君上还为你簪花,以后会恩爱到老,白子千孙的。]
宋如初这才有些笑容:[娘,女儿现在觉得好幸福。]
阿娘笑看着她:[我的乖女幸福就好。]
我没有再看下去,我飘了出去。
可我又能去哪里。
活着的时候啊,回不去的母族,融不进的夫家。
死后,竟也不得解脱。
晚上,宋如初如昨夜一般等着裴稷。
裴稷却还在风阁喝酒。
若是放以前,我会松一口气,他饮他的,饮的醉了才好,我便能睡个好觉。
如今却觉得奇怪,他明明白日里还给宋如初簪了花,为何夜里却不来了。
我飘去风阁,他正坐在那里,执着杯却未饮,同他一起的还有家臣周放。
周放说今天裴稷去了宋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演夫妻和睦,朝中必定认为裴宋两家是一体,如此一来宋家就被裴家的敌对者孤立,也形成不了什么威胁了。
原来这才是裴稷去宋家的原因,我还以为是他瞧出了宋如初什么端倪。
是我想多了。
周放还在说着朝中事,裴稷却有些心不在焉。
周放也瞧出来了:[主君有心事?]
裴稷道:[前几日本王做了一个梦,梦见女君和一小小孩童站在河对岸,对岸一片梨花开的极好,本王叫她,她却不理会。]
周放笑道:[想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主君想真正有个家了。]
裴稷却摇了摇头:[本王父母家人离世那天,本王也梦见他们站在河对岸,怎么叫他们也听不见。]
周放忙宽慰:[主君莫伤心多虑,况且女君此刻正好端端的在府中,只是一个梦罢了。]
裴稷饮了一口酒:[或许只是梦吧。]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又道:[你派人去盯着宋家,她回去了几日便身体无碍实在不寻常,今日宋家又似乎在隐瞒什么。]
周放走后,我在裴稷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若不是我现在是魂魄,我是断不敢这样瞧着他的。
他刚才说梦见我和一小小孩童站在梨花树下,是否我和孩子死的时候,他是有感应的。
他……也在意过我么?
夜风缓缓吹来,有虫在欢快的叫,月影横斜,裴稷饮下杯中酒,我没有影子。
良久之后,他终于起身向宋如初的院子走去。
宋如初却已经睡了,她靠在床边,嘴角还带着笑意。
她不擅长等人。
等人的时候,尤其是等一个生杀夺予之人时,是根本不敢睡着的。
叶儿想将她叫醒,裴稷摆了摆手,轻声道:[让她睡吧。]
宋如初真的是福星。
你看,就算她是装扮成我,也能立刻拥有我不曾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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