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付春深,凤策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第一天就被扔乱葬岗》,由网络作家“宋铁铁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付春深上辈子贵为大魏的皇后,身份尊贵,家世显赫,却被渣男恶女算计利用,刚刚坐上皇后的宝座,就落得一个家破人亡,惨烈而死的下场。一朝重生,付春深发誓,自己一定要毁了狗男人的江山,让前世害死自己的人血债血偿,不得好死。可是,重生第一天就被仍到乱葬岗,全家准备发丧,是怎么回事?她好不容易才重生的!更可怕的是,死而复生的她,竟然要嫁给残暴成性的督公凤策!
三九骄阳,空气黏热得快要沸腾着火。***架上,女子死尸一样地垂着头,衣不蔽体,上面铺满皲裂的暗红血块。
“杀妖后,佑大魏!杀妖后,佑大魏!”
刑场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空气越发焦热,围观的人都有些骚动,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女子朝着唾骂她的人群,重重地抬起头来,她满脸血污,容貌已经被血给涂抹得看不清了,唯有那一双杏眼格外揪人心弦,让人见之难忘。
片刻之后,一身明黄色锦衣的男子手执一位凤冠霞帔的女子缓缓走到主位上坐下,众人连忙跪下高呼万岁。
“哟,这不是姐姐吗?”凤冠霞帔的女人走到付春深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春毓?”
她眸子一冷,自己最亲爱的妹妹正穿着自己曾经的皇后朝服,站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身侧——母仪天下。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罢?万念皆空,只余冷笑。
“付春毓,我与你......何怨至此?!”付春深双眼红得瘆人,直勾勾地盯着她,快要滴出血来。
付春毓望着眼前人毫无血色的脸,反倒莞尔一笑,道:“姐姐是最疼爱毓儿的人,毓儿和姐姐能够有什么恩怨呢?”
她笑着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每说一句话,匕首就在付春深的脸上划下一刀:“虽然栽赃陷害你,让你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后的人是我;抢了你最心爱的男人穿着你的朝服母仪天下的人是我,只不过......只不过这一切都是致哥哥默许我做的呢。”
她顿了顿,握着匕首的手更加用力,笑道:“然而,灭你母族满族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心心念念的致哥哥。”
李致?!
独独这两个字让付春深嘴角抽搐,杏眼圆睁,力尽而恨不得眦裂。
付春毓冷笑一声,用最甜软的声音说着:“啧,姐姐难道还不知道吗?你堵上身家性命一手送上帝位的如意郎君,以屠尽你母族满族为聘礼,娶我做了这大魏的新后呢。”
“不!你是在说慌,致哥哥不会负我的......你说谎!”
绝美的一双眸子里滴出几滴血泪来,她连连摇着头,不愿相信自己甘当替死鬼护着的人,今日竟如此负她!
血水顺着匕首滴下来,弄脏了那一身凤冠霞帔。
“这衣服你可眼熟?致哥哥亲手为我穿上的呢。”付春毓一脸显摆,她知道这件朝服是付春深的外祖母为她出嫁而亲手缝制的,故而付春深将其视若珍宝。
付春深一双杏眼幽幽地瞪着她,朝付春毓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
“你配不上这衣服。”她冷笑着,满脸渗血,那双吃透人心的杏眼像要将人撕裂。
“你个疯婆子!”
付春毓倒是不急着擦拭,直接从发髻上取下一枚发簪迅速地捅进付春深的嘴里然后用力搅拌,直搅烂了她口腔里的血肉,从嘴角流出的血水还带着点新鲜的肉沫。旁观的人群见到此等景象,纷纷大声叫好。
“你吐啊,你倒是继续吐啊!”付春毓搅累了,血水顺着发簪金色的尖端往下淌,看得人触目惊心。
付春深感觉口腔中痛得快炸裂开来,像是无数白蚁在一点点地啃食着,一寸一寸地磨人致死。痛得恍惚了,她仿佛看见了眼前站着个人,李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眼前,她用力眨眨眼睛,才看清楚心上人的模样。
见付春深满嘴是血,李致低头笑了笑,像是在笑她的愚蠢,漫不经心道:“皇后可还有什么遗愿未了?。”
付春深这才看清了他,他与付春毓身着华服并立在自己眼前,恰似一对璧人。
“李致,你有心吗?”付春深质问他,他看着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好笑,笑自己一朝皇后一朝囚,笑自己错付终身。
“朕怎么没心?今早灭你母族满门的时候,那个血啊啧啧啧都汇成条小溪了。啧,惨烈得朕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呐!”李致边说边啧啧称赞,好像是在称赞他们许家人的血流淌得有多美一样。
“你祖父许家功高盖主,灭族抄家是迟早的事,能让他们陪着你一起死,也算是朕念着与你夫妻多年的情分了。一个祸国妖后,一群乱臣贼子,不是正般配?”
“多年情分?呵,呵呵呵,好一个多年情分!好一个祸国妖妃乱臣贼子!李致......若有来生,我付春深定将你千刀万剐!”那一双娇俏的杏眼里再也没有了光,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仇恨。
“千刀万剐是不是?”李致一把抓起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威胁道:“那朕就将你剥皮抽骨,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随后本宫再将你焚烧成灰,烧得你的魂魄都灰飞烟灭,让你在阴间也不得和你舅兄团聚。”付春毓望着付春深空洞的眼窝,猖狂地笑着。
李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先是一层层皮肤被刀子仔仔细细割下来,用来做养护骨琴的皮具,再换用锐利的小斧头,连劈带砍,骨头清脆的剥落声便渐次响起,响声渐次稀疏时骨头也被抽离得差不多了。
呈现在看客们眼前的便再不是之前那个绝代美人来,只剩一副无皮无骨的人架子,这样看去倒是像个祸国妖妃该有的样子。李致剥皮技术十分高超,丝毫未伤及付春深要害处,剥皮抽骨后还留着她一口气。
李致拍了拍手上沾染的肉沫,望着眼前的美人皮,笑道:“点火吧。”
火腾然跃起三丈之高,将付春深包裹吞噬,从火团里传出的声声凄凉惨叫直叫得围观的人心惊肉跳。
“苍天若不负我,来世定叫尔等血债血偿!”
这声凄厉的遗言声声咳血,使人不忍细听,付春深声落气绝,骄阳天竟下起翻天覆地的雨来,暴雨来势汹汹,似哭似泣。
“妖后祭天,老天显灵了,快跑啊......”
群民四散奔逃,大火被雨水浇灭,只剩付春深一幅头骨,一双杏眼镶嵌其上,烈火烧之不化。
帘幕重重帐,深深掩聘婷。
栏杆雕龙画凤,亭台楼阁无重数,四周错落的庭院间皆有长廊贯通,廊外设小桥流水假山花苑,这般规格,仅仅是那花园小径铺的石子也是用的上好的金丝玉。
穿过长廊,偏僻处有一处茅屋,倒是显得与这周遭的金碧辉煌十分地抵触了。
茅屋的柴门半掩着,里里外外封了三层封条,蛛网从门内结到了门外,荒凉破败中还隐隐传出些细碎的哭声。
“快走快走,仔细染了病!”
路过的丫鬟小厮悄a声低语着,一只手掩着口鼻逃也似地跑远了。
透过虚掩着的门扉,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小巧别致的菩萨泥塑,香炉里立着三根燃尽了的香烛。再往里进便是一床小榻,三九酷暑的天气还罩着厚厚的几层帘布。
一十二三岁的黄毛小丫鬟伏在榻边,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
榻上躺着一个精致小巧的人儿,一眼望去正当豆蔻年华,脸色却惨白一片,乌紫色的唇紧紧抿着,与其说是静静地躺在榻上,倒不如说是死掉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丫鬟才擦了眼泪急急回头望去,进来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
“小姐可还有救?”丫鬟声音细嫩,带着哭腔。
“请不着大夫。二夫人发了话,说小姐是得了痨病,会传染人的。老身一脚还没踏出融月轩,就被守在门外的小厮给打了回来。”张嬷嬷说着,忍不住连连叹气。
“这大夫人的意思不就是要让咱们小姐等死吗?我这就出去请大夫,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丫鬟心气儿高,见不得自己的主子活活等死,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跑。
“咳咳咳......”
榻上躺着的人儿好似有了动静,丫鬟婆子的目光又急急转向了小姐。
付春深费力地抬了抬眼,周遭的景象恰似自己儿时的居所。
人死了,不是会到地府吗?
她只觉得浑身乏力,像是被人抽了骨头,只余一身肉泥在苦苦支撑着。
“小姐,您终于醒了!”
黄毛丫鬟又惊又喜,摇着付春深的肩膀就不松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付春深被几滴滚烫的泪给砸醒,小桃苏的力气抓得她肩膀生疼。
人死了,还能感觉到疼痛吗?
“你仔细着点儿,小姐刚醒别弄疼了她!”
张嬷嬷见付春深疼得皱起了眉,连忙制止了小桃苏。
付春深眨了眨眼,眼前站着的人如同刺痛着她的胸膛。
她眼里含着泪,抱着小桃苏放声痛苦起来:“小桃苏,张嬷嬷,没想到到了这地府咱们还有相见的一天!”
眼前圆头圆脑的小丫鬟名叫小桃苏,主仆二人相依为命,情同姐妹;两鬓斑白的是母亲许晚芷出嫁到付府带来的陪嫁丫鬟,母亲去了之后就陪着付春深,一手把付春深养大。这二人是付春深前世唯一的依靠,后来都惨死在付春毓的手里。
小桃苏和张嬷嬷二人听得云里雾里,这小姐该不是病糊涂了吧?
“小姐,您在瞎说什么晦气话呢!咱们都活得好好的,这里是融月轩啊!”
“融月轩?”付春深一怔,融月轩就是她儿时在付府居住的茅屋。
茅屋本无名,初识了几个字的小春深捡起一块木板,毛笔一挥便有了“融月轩”。
付春深扫了几眼四周的陈设,一切都真实得如同在世。
一股莫名的悸动压在了她的胸口,心脏跳动得快要炸开。
“现在是哪一年?”
“宣景十三年啊,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小桃苏越看越觉得奇怪,怎么病一场小姐就跟失了智一般?
“宣景十三年?宣景十三年啊!呵呵呵......老天诚不负我!”
宣景十三年,是付春深儿时初遇李致的哪一年,是她悲惨人生的祸根。
老天有眼啊,让我重生一回!
“小姐,您在说些什么啊?”
小桃苏被付春深奇奇怪怪的言行给搞懵了,不禁担心起来:小姐在这府里本就不受待见,如今若是病傻了,二夫人定是不会让小姐好过的!
“没什么,我只是......我只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没想到还能见着你们......”
付春深将小桃苏紧紧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瘦弱的后背,声音温柔而坚韧:“小桃苏不要怕,姐姐回来保护你了。”
屋内是一片主仆情深,屋外几个裹着面巾的壮汉忙忙碌碌就踹开了门,手里拿着尸体的担架朝付春深逼近。
“哟!竟然还没死?你说这尸咱还抬不抬?”
几个壮汉见着付春深还喘着气,脚步有些犹豫了。
“二夫人发了话,无论是死是活,统统抬走扔去乱葬岗!”为首的张大不耐烦道。
“你们想干什么?难道要对大小姐不敬吗?!”张嬷嬷见情况不对,起身挡在付春深面前,与张大交锋。
付春深抬眼望了一眼壮汉,眼底掠过一丝轻蔑和仇恨。
当年自己为救失足落水的付春毓而染了伤寒,被二夫人王氏给陷害,人人误以为自己得了痨病,被扔去了乱葬岗自生自灭。
就是在乱葬岗,付春深被李致所救,一眼万年,错付终生。
“你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的份儿?”
张大骂骂咧咧地一脚将张嬷嬷踹倒在地,其余的小厮见状都哼哧哼哧地大笑起来。
“不就是二夫人养的一只癞蛤蟆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就是就是!死到临头了还想使小姐脾气。”
几个壮汉挥舞着手里的家伙想付春深一步步逼近,小桃苏一把将付春深揽在身后,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风范。
“妈的一个个上赶着来送死?”
张大大手一挥,棍棒就劈头盖脸地朝她打过去。
小桃苏紧闭着眼,谁料付春深扑上去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砰的一声,木棍断成了两截,付春深也随之倒下没了喘息。
“他奶奶的,该不会死了吧?”张大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这就......死了?
见地上躺着的人单薄得只剩一把骨头,倒在地上都经不起踹几脚,怕一不留神就给她踹散架了。
“我的天娘啊!大小姐您醒醒啊,可别吓老身!”
张嬷嬷哭叫着爬过去,颤抖着手往付春深人中处探了探——没气息了!
小桃苏跪坐在地上,像着了魔一样,直愣愣地瞪着付春深的尸体,瞳孔瞪得快要从眼眶里落出来。脸上神情不知是受了过度惊吓的原因,僵硬得如石雕。
“他奶奶的,***晦气!”张大心里惴惴不安,指使着其他人清理现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抬走扔去乱葬岗!”
将人抬出去时已是夜半时分,乱葬岗里埋着的净是些冤死的孤魂,听说常常有厉鬼半夜出没凄厉的哭号。
几个壮汉逃命似地赶路,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担架上盖着白布的死人,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些凄惨的声音,像是鬼魂在细细碎碎地哭泣。
越是靠近了乱葬岗,那声音就听得越加真切,抬架子的几个汉子手心沁出一把冷汗。
“走快点儿!你们几个都他娘的没吃饭是吗!”
此情此景,张大自己心里也犯怵,只想早早将这具死尸扔到乱葬岗去好交差。
张大话音刚落,一时间风动影移,骤然地刮起狂风来,那厉鬼哭号的声音听得更明显了些,啪嗒几下,几张烧给死人用的纸钱顺着风一下子裹在了张大的脸上。
“呸!真他娘的晦气!”张大手忙脚乱就把纸钱从脸上揭下来,骂了一句娘。
一个更为熟悉且惊悚的声音却幽幽钻进了众人耳朵。
“你们几个杀了人,就这样算了吗?”
是......是付春深的声音!
与此同时,周遭厉鬼哭号的声音更为刺耳,大风越刮越猛,漫天的纸钱在风中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响声。
“见鬼了——”
四个小厮抬着一具尸体本就心有余悸,又见着这番遇鬼的阵仗早就吓得两股战战,抛下担架以及架子上躺着的尸体掉头就跑。
“都给老子滚回来!他奶奶的!”
张大心中本就犯怵,毕竟付春深算是自己一棒子给打死的,现在小厮们都跑光了,他自己两条大腿也开始打颤了。
“张大官人,怎么,还想跑么?”
声音软甜稚嫩,满是十四岁少女的天真感。
可是这样动听的声音分明应该是属于一个死人的
张大闻声心跳陡然漏了半拍,猛地别过头往担架上一看——空了!
“呵呵呵,张大官人是在找小春深吗?”
软甜稚嫩的声音从背脊后传过来,张大腿陡然一软倒在地上,裆部渗出些不明液体来。
“哟,这就吓尿了?”
软甜稚嫩的声音依旧在耳畔萦绕,担架上的死尸却不知所踪!
“大......大小姐,小的错了!小的也是被二夫人逼的啊!冤有头债有主......啊!”
一张惨白的、漂亮如同画皮的脸骤然出现在他面前,一双阴森又深邃的杏眸美得诡异,像是眼里常含血泪,像是死人的眼睛。
“你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王荣枝我自然不会放过。而你,欺我仆人丫鬟的是不是你?克扣我融月轩月银让我每日与狗争食的人是不是你?跟二夫人提议陷害我得了痨病把我打死扔乱葬岗的人,是不是你?!”
“你......你怎么知道?!”
眼前的人陌生得让他害怕,这绝对不是付春深!这哪里可能是平日里任人欺辱的付春深呢?这一定是被厉鬼给附体了!
付春深冷笑一声,道:“张大官人可是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呢。”
“大小姐,小的错了,您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张大趴在地上猛往地上磕头,求生欲爆棚。
“我会原谅你的......”
付春深惨白的唇瓣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眸波微微流转,伏在他耳边轻声道,声音温柔得让人发颤:“你仔细听......”
扑哧扑哧,是血液喷涌的声音。
“啊!”
付春深话音刚落,张大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脸上的五官因为疼痛完全扭在一起。
月光惨淡地照在他的尸体上,他粗壮的脖颈上插着的一枚素雅的发簪,温热的血从漫过簪子往外奔涌月光之下,少女伸出枯瘦纤长的手指,蘸了蘸他脖子上的血抹在自己的脸上,扯乱了自己的头发,望了一眼月亮的位置,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子夜三刻,在山谷中迷了路的五皇子李致将路过这个乱葬岗,救下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十四岁的付春深。
这一次假死只是逃离了付府,要想报仇雪恨却还远远不够。眼前祖父蒙受冤屈锒铛入狱,许氏一族从此家道中落,母亲许晚芷原本是付博明媒正娶的正妻,却被王荣枝在生产之日活活逼死。付博还算有些恻隐之心,让她侥幸活了下来却不管不问,看着王荣枝赠自己的嫡出长女一个人间炼狱,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当作一个玩物一样被欺辱被折磨,王荣枝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个爹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人。
眼下自己年幼又孤立无援,只有逃出付府,利用李致东山再起。
之前被张大一棒子打到的皮肉还十分酸痛,付春深拖着疲累的身躯就近躺在了一众死人堆里。
平日里阿嬷常讲些乱葬岗的恐怖故事来吓唬不愿意乖乖睡觉的小春深,如今躺在这么多具冰凉尸体之上,反倒无比心安——活人远比死人可怕。
月亮又往下移了几寸,哒哒的马蹄声也渐渐传入耳朵,莹白月光下,付春深伸出一截皓白如凝脂的手,拽住了李致胯下骏马的蹄子。
“救我......”
月光温温柔柔地照在这样一张美丽的脸上,山眉水眼,一眼错万年。
李致看得呆愣了,那样一双杏眼仿佛要将他望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却迷人得让人无法抗拒。
他翻身下马,将付春深抱在自己的怀中,搂紧怀中人策马奔腾而去。
莹莹月光下,几滴泪浸泡在付春深漂亮的眼眶里,死而复生又相见,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可是她不能,除了李致她现在竟无人可依靠隐在暗处的男子望见付春深收回将要刺向李致的匕首,嘴角扯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男子一身极尽华美的蟒袍,细细看去又有别于皇帝的龙衮服,墨色青丝松松垮垮挽着一个寻常的发髻,如水的月光游弋过他周身,蟒袍上刺绣用的金线反射出张扬又清冷的光辉。
男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取出张大脖颈上那枚木簪子,凑近鼻尖轻轻嗅了一嗅。
“这丫头,有意思。”
洁白的丝绸绢布仔仔细细擦净木簪子上的血迹,木簪子落进男子宽大的袖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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