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徽痕,何虚壹的武侠仙侠小说《不被喜欢的女孩》,由网络作家“到头一梦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徽痕在中学时是个小透明,或者说,是被人讨厌的那一种,大家都觉得她思想古怪,说话也让人难以理解,所以同学们便敬而远之。有时刘徽痕也感觉自己奇奇怪怪,老师同学们全部喜欢何虚壹,偏偏她对这个人讨厌至极!这样的情况因为一场暗恋而改变,她决定要变得像对方一样优秀。上了高中之后,她因为感情失败而荒废了学业,在高三那一年终于决定安下心来迎接高考……
班主任向老师在白板上抄完数学题目后去下面巡视一圈后,就有人说出了答案,不禁笑着问他:“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就很简单啊……”何虚壹回答的语气近乎傲慢。
刘徽痕即使捂着耳朵还是听见后面的人吧啦吧啦说了一通解题方法。
向老师听完更高兴了,虽然没见学生提出不懂,但还是将题目耐心讲解了一遍。
好好的独立思考被迫中断,刘徽痕把原因怪罪到何虚壹的头上,咬着唇侧头往后看何虚壹在哪,好给他一个眼神教训。
刘徽痕长期占据着第一排的位置,抬头是电视机和黑板,左边是说不着几句话的同桌小葵,很少回头看教室后面,或者说,她不敢。
她也不敢做出伸懒腰的动作,终日缩在座位上坐着,低头写作业或者看书。除去寒暑假读读名著外,其他的杂志和课外书基本不沾。
趁着全班的人几乎都抬头齐刷刷地看着黑板,不会有人注意她时,刘徽痕两眼冒火地扫视她后面的一颗颗头,那些人她都认识,但最多跟她说过一两句话,这么看着他们,刘徽痕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她搜寻了两三秒也还是没找到何虚壹在哪,却被一个女生瞥见,刘徽痕又羞又愧,转回头重重拿起笔轻轻摔在书上以示不满,她对何虚壹的讨厌由此增加了一分。
几乎各科的老师都对何虚壹青睐有加,每节课后他都会上讲台来跟老师交流几句,问两个问题。若有学生问老师问题,他也会在旁认真听讲,偶尔打岔。
无论是不受学生待见的英语老师,还是性格稳重的语文老师,或是给过刘徽痕榧子吃还说哭过她的地理老师,常常被何虚壹的话逗乐。
刘徽痕看不惯他的作风,如果不是初二换了地理老师,她心里肯定要对抗到底,然而他任职班干期间的贡献不可否认。
何虚壹还经常在晚自习前被值日班干点名说小话,有时又是冤枉的,因此刘徽痕的念头常常动摇。
可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会跟何虚壹好好说话,他有次就被政治老师怼到说不出话来。
刘徽痕和同桌小葵在台下听了低头大笑,何虚壹半低着头聆听教导,看见她两个这样当面这样笑他也不吭声。被瞧见后,刘徽痕和小葵都不好意思,尽量克制住自己。
等到老师拿着教案踏出教室,他也蔫蔫的,低着头沉默离开,刘徽痕才和小葵继续把没笑的笑完。
初中时没有多少人肯搭理刘徽痕,觉得她思想和行为奇奇怪怪的,说话也让人难以理解。
刘徽痕碰壁多了,也就一心只在学习上,对于班级的是非恩怨全从室友的口中得知。
午饭时间,寝室里正在议论着举报班主任的事。
“如果我是邢璐就做不出这种事,她可能压根还不知道自己进校队是向老师跟负责的老师求了多少情才换来的名额,这分明是恩将仇报。”说这话的人是胡洁,她的嗓门粗大,情绪激昂,可算得上是寝室的官方发言人。
邢璐和刘徽痕曾经短暂同走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她常听邢璐愤懑不平:“很多进校队的人根本不珍惜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训练的时候懒懒散散的,我身高不就差个一两厘米怎么就进不去了,不想要给我啊!”
训练结束后,两人冷着冷着就不欢而散。
“我也是搞不懂她,平时谁看不出来向老师对她好啊,还有严佳也是,至于吗……”寝室长为班主任抱不平。
“她就是那次被叫出去说恋爱的事,跟班主任顶嘴后被打了一巴掌,心里就在筹划着这个事了。”霍扬轻描淡写说了两句。
刘徽痕不喜欢严佳,认为她平时盛气凌人,没几个人能被她正眼相看的。但是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来找她,恋爱也谈得风生水起,刘徽痕欣赏不来她的个性。
其他的人如唐薇还有小欣都沉默不言。
“谁能够去劝劝啊?万一向老师知道这件事怎么办?”刘徽痕预料到事情的后果,已经不太能听得下去。
霍扬白了她一眼,饶有自信道:“劝不了的,我和她同学好几年,她谁的话也不听。”
说完七八个人都沉默了。
这时邢璐走了回来,其他人立刻恢复生气忙活起来,该倒饭的倒饭,该洗碗的洗碗,寝室里只听得见水哗啦哗啦的流出声音。
晚自习前,刘徽痕因为中午听到的事没睡着,连连打着哈欠。
在嗡嗡的说话声中,严佳和邢璐一前一后上台了,其他的班干也从两边陆续走上去,站在她们身后。
“砰砰——”邢璐拍了两下讲台的桌子,喊道:“安静,大家安静,我要说个事,这个事跟大家有很重要的关系。”
严佳也用手作喇叭状喊话:“大家安静一下。”
教室的嘈杂声慢慢消失了。
邢璐和严佳交换了眼神,说:“这件事我们考虑了很多,也考虑了很久。就是,你们觉得班主任对我们真的好吗?据我所知,她不止一次想策反你们其中的谁,进而得到其他人的隐私,让你们出卖同学,这样怎么能够达到班级团结的目的?”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又愤怒地敲响桌子。
严佳接着说:“那天的巴掌甩得那么响亮,我估计你们都听见了,就不再重复前因后果。我想要说的是,她那样吼我,我回怼两句怎么了?我爸妈都从来没打过我,她居然就在走廊那里,估计整层楼的班级都听见了,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说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偏要用暴力?她根本不配不当我们的班主任!”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邢璐轻拍了她两下肩膀,从讲台桌上不知是谁放的纸巾抽出来两张递给严佳,小声宽慰几句,又对全班说:“如果再让班主任这样胡作非为下去,升学率指不定怎么低呢?难道你们想我们每次年级排名都是倒数吗?”
刘徽痕就坐在第一桌,听完两人的话后,心中觉得可笑,也真心为向老师感到悲哀。
邢璐扫视完全班,继续说:“现在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我建议我们共同向学校要求换班主任,把全班人签过字的举报书送到政教处。这样的话到初三的时候有八成的可能会换班主任。大家可以考虑一下,等下我把这张举报书从第一组轮流传下去,想签的签,不想签的可以不签,但请务必好好考虑,这是关于关乎未来的重要一步。”
邢璐和严佳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座位上的人,观察他们的表情。
刘徽痕本来想找邢璐劝说几句,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阻止。她满是担忧地觑着邢璐,企图用眼神传递她的想法。
邢璐发现后,也回看刘徽痕一眼,不改其意。倒是刘徽痕不敢再看邢璐,焦急地盯着门口,害怕向老师这个时候进来。
白板旁边挂钟的指针缓慢走着,走过一段时间后,邢璐开始和严佳拿着举报书到第一组,准备让人签字。
何虚壹站不住了,让她们先别动,自己要说两句话。那两人答应了,在教室前门那看着。
邢璐探头出门外,撤回来问严佳:“你当真确定她今天不会来吗?”
严佳挑挑眉,眼中十分得意:“放心吧,她绝对不会来的。”
“为什么?”邢璐放不下心。
“我发现的规律。”
何虚壹在讲台上说:“我没有能力去干涉大家想什么,做什么,但作为班干中的一员,我也表明我的立场。我承认,是,向老师的确是有缺点,做出过过分的事。难道我们就没有吗?她为了我们付出的比我们能想到的看到的还要多得多。我们不能仅仅因为某些原因,就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反正我是不会签字的。”
“被打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了!”严佳气得要冲上台上去,被邢璐用力拉住。
看见这样一幕,刘徽痕身子不由得颤抖,万一她被报复、被孤立怎么办?
接着向含和另外一个女生也站出来说了差不多的话,说完时恸哭不已。
悲伤的情绪迅速扩散到整个教室,感染到了大部分人,教室里的气氛凝重起来。刘徽痕想当然地以为邢璐的计划必然失败,然而当邢璐把举报书放到她桌上的时候,上面还是有不少人留下了名字。
刘徽痕和同桌小葵都摆摆手,拒绝签字。她们还想看清上面签下的名字时,举报书早被拿到了下一桌。
果然向老师一整晚都没有来,次日上数学课时,刘徽痕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中更加难过,却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一位政务处的老师暗暗警告他们班不该做出这种事,并透露学校不会因为他们的举报行为就更换班主任。听见这样的话后,刘徽痕稍稍宽了心。
但不少人状态上课心不在焉的,究竟让向老师察觉出了什么。
那是个阴沉闷热的下午,向老师看全班人上课都没什么精气神,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提起了举报的事,无疑又在他们头顶上重重添上了一层阴云。
她清清嗓子,说:“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我现在已经申请辞去班主任的职务,相信下个学期学校会更换符合同学们心意的更好的老师。”
此话一出,教室里鸦雀无声。
刘徽痕是难过的,但她又困又累,做不好表情,木讷地看着向老师。
良久,有几个学生按捺不住,在座位上恳求道:“向老师,我们不想换班主任。”“对,不想换。”“别人想换是他们的事,这么想的话自己转班好了。”……
没人敢提到举报书的事。
全班人的目光集聚在向老师身上,她看见了,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悲哀和无奈,回答说:“我不会改主意的。知道有些事后,我真的非常的伤心,感觉往日里的心思都白费了。你曾经对那个人有多好,那个人对你的伤害就有多深……”
大部分人听着哽咽的声音,垂下头一语不发。看老师心意已决,谁都也无法挽留得住。
刘徽痕听了,早已泪眼婆娑,十分不舍得。
之后的数学课上,向老师依旧尽心尽力授课,只是没了以往那种激情,声音满含疲倦。对学生的要求也降低了,由他们闹翻了天也不训斥。
就如刘徽痕隔壁桌的郑贤宇和同桌上课打架撞倒桌子,向老师也只是站在讲台上俯视他们一眼,轻声问一句:“怎么了?”
那两个男生也不说话,默默把桌子还有掉下的书一一捡起来,课后被向老师叫出去说话。
因为这件事,全班人都笼罩在浮躁之中,仗着向老师不会再多管的缘故,在其他课上也不守规矩,任凭科任老师教管也不起作用。
寝室里也乌烟瘴气的。
雪琪是个喜欢众多男生的女孩,喜欢一个就主动联系,毫不避讳自己的喜欢;不喜欢就数出那人的一大堆缺点,义正言辞地说拜拜。
胡洁、刘湘还有霍扬等人常对此诟病,认为她浪荡不堪,朝三暮四。
刘徽痕却不这么想,还担心雪琪被骗,问她那些男生有什么好的。
雪琪听了,双眼放光地列出那些男生的优点,对很多人很好啦,长的好看啦……
刘徽痕就笑笑,她偶然见过一个,觉得一般般后不再多理雪琪这个事。
雪琪常常是大家的调侃对象,她们嘲笑她的身材和衣着品味,嫌弃她喜欢的薰衣草味的洗衣液……
面对众多的嘲笑、讽刺和挖苦,雪琪通常会反驳两句,但更多的时候选择不搭理,她一个人可吵不赢三个人。
由于班主任那件事,许多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只等着有个人当出气筒。
这天,雪琪去学校小卖部只帮别的寝室的女生买东西,而不帮本寝室的,或者只帮室长一个,她根本拿不了那么多。
胡洁一个个念出寝室里的人名,质问雪琪帮不帮忙。雪琪都说不帮,还故意说即使拿的了也不帮忙。
除了刘徽痕,其他人都对雪琪吃里爬外的行为感到难以言喻的愤怒。
邢璐据理力争:“以前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记得了,都是和你住了快两年的人,难道还比不上其他寝室的人?你要这样早晚搬到别的寝室去,我们高攀不上你!”
刘徽痕不说话,认为这话由邢璐说出来更加可笑。她自己还在雪琪发烧的时候,午睡不睡觉起来三四次帮她轮换着敷冷毛巾呢,还被她写进了作文里,她有说什么了?不能因为对别人有惠就有资格要求她去做什么。
雪琪听了邢璐的话不作回答,径直出去找旁边寝室的女生。
胡洁越想越气,在门口那歪着脑袋瞧到雪琪下了楼,大声骂两句雪琪吃里爬外后,就和邢璐穿着鞋子,踩在雪琪垫着床单的床沿上“呜~”“啾~”的乱喊。邢璐还挥舞着手里的晾衣杆耍把戏,看似风光得不得了。
玩了两下,胡洁朝里看着雪琪床上的东西,瞅那枕头尤其不顺眼,从床沿上重重跳下来,一手拎起雪琪的枕头砸到地上,狠狠跺了几下,还爽快地让邢璐再来踩两下,然后犹不尽兴地把枕头扔回床上,和邢璐两人哈哈笑着。
刘徽痕的上铺刘湘被其他人孤立过,心底觉得不爽也不好说话。其他女生如唐薇、小欣等人都当没看见,或者有认为雪琪活该的。
刘徽痕实在看不过眼,兀自叹了口气,语气卑微地劝说道:“你们这样不好吧,万一她回来发现和原来不一样怎么办?”
胡洁丝毫不觉有过,反而理直气壮:“管那么多干什么,本来就是她有错在先,反正要问的话不承认就是了。”
雪琪回来后果然没发现,其他人也不说,偷笑着看她躺在被人踩过的床上。
刘徽痕心中有愧,想说出真相又不敢说出口,只打算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对她好来弥补自己的懦弱。
不仅如此,胡洁和邢璐两个那阵子常常厮混在一起,在寝室谈天说地聊班级年级八卦,分享言情小说,熄灯后也不休不眠,吵得其他人觉也睡不好。
室长起头警告,让她们小声说话。两人答应了,音量降低下来,后来又越说越起劲,别人再有意见也无可奈何。
有天晚上两人说得激动,恰好被宿管阿姨听见扣了班级操行分。
向老师知晓后也没生气,直接按照班规惩罚她们值日。
两个人还是不改以往,直到胡洁用邢璐告诉她的银行卡密码偷取出钱来,才再也没说过话。
刘徽痕不知道那件事,看见两人不说话心里暗自纳闷,她问寝室其他的人,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她。她脑子里只想着向老师。一想到向老师要离开她们,她心里就难过起来,上课的注意力也分散了,学习的劲头也降低许多。
在她心里,向老师比她妈妈还要温柔,会耐心地给她讲解不懂的题目。
其实刘徽痕也被向老师打听过班上的事,那是在一次周五放假后的教室里。
两人发现了没被处理干净的垃圾,为了不让班级扣分,合作着把垃圾从簸箕里倒进刘徽痕从包里拿出来的塑料袋中。
向老师拿着塑料袋一边问起班级的事情。
刘徽痕心里早有所准备,但她实在一无所知,带点紧张地直说自己不知道,一边抖动簸箕把垃圾倒进向老师撑开的塑料袋中,然而不小心失手,铁把手打在向老师饱满的脸颊上。
刘徽痕在旁边看着都疼,忙忙道歉问老师有没有事。
向老师面色不改,也没有去摸脸,温和地告诉刘徽痕说没关系。
还有回,她上课太累了,脸贴在桌面上看书。向老师就在她前面站着,看见了也没有直接责骂,歪着头瞧她睁着眼睛就没说她。
刘徽痕发现后立刻坐直身子,以后再也不这样。
以后也不可能有这样了。
初二考试结束后,所有的人都搬着书回到寝室收拾东西。
大家都忙着拆蚊帐折被子时,向老师挎着包拿着手机急匆匆跑来刘徽痕她们寝室,诘问胡洁去哪了。
其他人听了一头雾水,都指着她空荡荡的床位,说她已经收拾好东西,估计快到家了。
向老师站在门口,叉着腰气急败坏道:“这个胡洁啊,之前说买人家的手机,等期末结束后再付钱,现在好了,早就收拾东西跑路了,怎么办才好?”说完又将偷取邢璐银行卡存款的事情说出来,恨铁不成钢:“私下里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了,这样也还相信她……”一顿摇头叹气后,向老师走了出去一边打电话一边想法解决。
刘徽痕这才知道胡洁和邢璐的事,颓坐在床上。见寝室里的人纷纷开始谴责胡洁,也说出自己的疑问:“你们说下个学期她会不会转学啊?听到的时候我还挺怕的。”
室长说:“虽然我也这么想,但她转学的概率很小。”
“为什么呀?做出这种事反正我是没脸再见人的。”刘徽痕以己度人,着实想不通。
“你看她对邢璐做的事,这个又算得了什么呢?还瞒了我们这么久,而且我们学校还算好的了,她也是花了钱才进来……”只有室长在接她的话,全然不是当初嫌刘徽痕“无语”的模样。
刘徽痕接受了这个预料:“那你们准备怎么和她相处,和她床挨着床我都嫌弃。”
室长叹气说:“还能怎么办啊,最多少理她呗,毕竟都在一个寝室,反正我是不想再跟她多说话了。”
刘徽痕点点头,心中打定主意,有了力气站起来收拾被褥,看见邢璐才回寝室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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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学考试开始时,或许就已经注定刘徽痕断崖式下跌的成绩。
何虚壹话多,数学考试发卷子的时候还和严佳还有肖亮几个学号接近的人说话,他打赌说选择题第一题绝对选C。
“如果不是你准备怎么办?”严佳问。
“除了C难道还有别的答案吗?”何虚壹不说赌注,只管反问。
“就不选,就选第二个你怎么样?”严佳总爱这样让人接不了话。
……
刘徽痕极不情愿地把他们的对话听了进去,心里责怪他们多事,她不耐烦地盯着那三个人好一会儿,三个人都没反应。
她完全泄了气,下巴抵在桌子上,等着试卷传到手里。
何虚壹拿到试卷后更加自信,说:“我说的吧,这已经是普遍规律了,不相信我的都等着扣分吧。”
张扬的声音到底被监考老师警告了一番。
刘徽痕消了气,对何虚壹的话还是既愤懑又无奈。她满腹狐疑地看着刚拿到手的试卷,陷入了深思。
答题铃声响了她也不知道动笔,直到被监考老师提醒:“可以答题了,抓紧时间。”
刘徽痕慌了神,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内,她的自信心就沦为成无助感,长时间在B和C的选项游移着,想得她头疼。
她最终决定不信何虚壹的邪,偏不选C项。后面的题目写着也觉得比以往的考试难,焦头烂额之余还念念不忘第一题。
何虚壹的话匣子憋了两个小时终于重开,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就呱啦呱啦预言说物理第一题必选B。
刘徽痕无心听他们分享秘诀,垂头丧气地走回到教室,问了同桌小葵以及后面的两个女生,只有她一个人选错了答案……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刘徽痕发现几乎所有的科目都考砸了,一向稳定在105~106分之间的英语成绩降到了102分。
“这下好了咯,考得不好就是骄傲过头了,就等着让人看你笑话吧。”以前母亲总是这句话,即使考好了也要警告两句,她气得脸通红,争辩不是骄傲的原因,妈妈还越说越起劲,被捂住嘴还是哈哈嘲笑她。
刘徽痕考得不如意时,总会想起妈妈的这些话,噩梦一般缠着她,脱不开身。
排名退后让刘徽痕觉得丢脸至极,尽管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她明明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去复习,但觉得好多题目都难写,是她太笨了还是什么原因,无从得解。
来到教室后,她就待在座位上不动,收到成绩单和寒暑假作业后,心思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一二三等奖、进步奖、三好学生都与她无关。
何虚壹将“文明礼貌好学生”的小奖状放到她桌面上时,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刘徽痕苦笑着看着这唯一的奖状。
何虚壹发完了奖状和奖品,在刘徽痕前面的讲台那里蹲着听向老师发言。
“刘徽痕这次考的怎么样?”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故如此问。
是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成绩,别人都不会注意。
“很差啊。”刘徽痕笑着说。
“我看看。”何虚壹从她桌面拿走了成绩单。
“你这次考的很好诶。”她努力把话题从自身引走。
何虚壹头一次排到第二名,第一名总是向含。
“你的体育拉了点分,其他好像都还好。”何虚壹看着成绩单,得到这个结论。
呵呵呵,我以前生物和地理成绩还经常比你高呢,刘徽痕心想,果然她是不被注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坐立难安的,想不出别的话来应对,于是顺水推舟接何虚壹的话瞎说以后每天早起跑步。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自己的话,最后总算达成一致的意见。
“那么,下个学期一起努力吧。”何虚壹伸出右手。
刘徽痕望着他的手好一会儿,脑子里一番激烈的争斗后,笑着摆手拒绝了。
“还是别了,我碰到别人会起疙瘩的。”她略带歉意地说。
何虚壹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把手收回去,还好他及时被向老师叫回座位,解除了方才的尴尬。
有机会的,以后还是有机会去弥补今天的过错的,刘徽痕这样安慰自己愧疚的心。
教室的纪律一如既往的差,向老师沙哑着嗓子说话,那些人一点都不体会,还是在不停地制造噪音。
现在刘徽痕只想快点结束,她还想跟向老师说两句话来着。
向老师交代完事情,通知大家可以离开后,四五个同学跑上来围住她,诉说告别的话,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把向老师送到了门口。
刘徽痕还以为他们要说特别的话,不想让人听见,就在座位上和别的女生聊了两句,再看教室门口时,人都不见了。她冲出教室门外,一个影子都没有。
汪萍站在一边告诉她说:“你找向老师啊,她走了。”
“去哪了,是回家了吗?”刘徽痕焦急得很。
“不知道,但应该现在要去办公室,你去的话还有可能看见。”汪萍说完就转身走了。
刘徽痕心下想道:“算了,我说的话别人都说过了,再说也没意义。”接着释然一笑,回到教室拿上东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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