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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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历史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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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荔凌彦的女频言情小说《精品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

《精品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第26章

可这口气她没法松。
他们才是新婚!
新婚一个月之内新房都不能空着床,否则不吉利。
凌濮阳把自己扔下,跑到外边夜不归宿,叫满府的人看着,自己颜面何存?
还有,他真的不在乎和自己的婚姻吗?都不在乎习俗吗?就不怕这样做不吉利吗?!
还有薛荔!
如果不是她怂恿,凌濮阳就不会挨打,凌濮阳不挨打,也不会夜不归宿。
自己好歹能保住面子。
都怪那个贱丫头多管闲事!
薛满想得一时酸涩一时气闷,夜深了还毫无睡意。
茗琴从外面进来,脸色不太好。
薛满这段时间神经高度紧绷,一看茗琴的脸色,心头就咯噔一下
忙问:“出了什么事?”
茗琴不敢不报。
“说是程王妃要认四小姐当闺女,请帖都发过来了。”
薛满眨了眨眼睛。
茗琴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呢?!
“你说谁?谁要认薛荔当闺女?”
茗琴声音更小:“程王妃!摄政王程萧的王妃,要认四小姐当干闺女。”
薛满简直不能相信。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这程王妃吃饱了没事儿干吗?
程王妃不是一直都忙着照顾她的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一直都深居简出行事低调的吗?
什么时候她那么高调要认闺女了?她不管他儿子了吗?
薛满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咬着手指头在屋子里转圈圈。
越走越快,把两个丫头的眼睛都看花了。
不对!肯定是程邰病情加重,程王妃病急乱投医,想认个闺女冲喜!
对!一定是这样。
否则没办法解释程王妃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
薛满心头不由砰砰乱跳。
这是好事情!
只要程邰死了,凌濮阳就能出头。
只要凌濮阳能出头,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
薛满猛的刹住脚,目光直视茗琴:“我怎么没有收到请帖?!”
茗琴情不自禁往后一缩,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她家小姐怎么可能收到请帖?
如今今非昔比,她家小姐再也不是尚书府金尊玉贵的嫡小姐。
她现在是侯府庶子的庶子之妻!
程王府的请帖轮八百遍也轮不到她们家小姐头上啊。
不过,茗琴看着薛满那绿油油的眼睛,直觉她只要说一句实话,她的头能被她们家小姐给拧下来!
冒着冷汗说道:“小姐,咱们夫人肯定收到请帖了。”
程王妃要认薛荔当闺女,那薛夫人肯定得到场吧?薛夫人肯定能收到请帖。
如果薛满想去,只能回去找薛夫人,让薛夫人带她去。
薛满咬紧了嘴唇,雪白的牙齿把唇瓣都给咬破皮了。
鲜血一点点沁出来,她却不知道疼似的。
对茗琴道:“好!你明天跑一趟,跟母亲说一声,宴请那日我也要去。”
她要去看一看程王府。
她梦中的家就在那里!
这两天薛满过得就像在地狱中一样,甚至都有些怀疑当初她做的那个梦是不是真的。
所以她迫切想亲眼去看一看,就是想证实一点什么。
茗琴不敢不应。
岭南馆
凌彦睡到半夜,又醒了。
第一时间看向自己脚边上。
不出所料,薛荔又缩到那个角落里去睡觉去了。
只不过……
凌彦人有点麻。
他的目光和一双乌溜溜黑漆漆的眼睛对上了。
他不动,那双眼睛也不动。
是小泥巴。
这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上床来,被薛荔抱在怀里当暖炉。


第27章

一人一狗在他的脚边上,在那个角落里相拥而眠,倒是温馨有爱得很。
只是那个温馨有爱的小小角落没有世子爷的位置!
凌彦的眼睛缓缓的危险地眯了起来。
抬起食指,缓慢的指住了小泥巴,然后,挪过来点了点自己枕头旁边。
无声的吩咐:自觉点过来,把她给我带过来!
小泥巴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头一埋,缩回去了!
它看不懂!
它就是一条狗狗,它看不懂人类的手势!
那啥,枕头那边又没有肉骨头,就想叫它过去,没门儿!
凌彦就呵呵了。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这狗跟薛荔那家伙是一模一样,看着乖顺,实际上犟筋是又粗又长!
平时对他摇尾巴摇得那个欢,真到了关键时刻,它还就真敢不听他的话!
笑话!他还拿一只狗没办法了吗?!
凌彦出手,拎起了小泥巴的颈毛,把它从床脚往枕头边拖。
小泥巴:“……!”
小泥巴僵直的蹬着腿,拼命想抵挡
但它只是一条三四斤重的小狗,将将也就比一只鞋子长一点,怎么抵得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
被那个人类拎着颈毛强行拽走。
薛荔迷迷糊糊当中伸手去摸狗狗,也跟着挪啊挪。
终于被凌彦给拖到枕头上去睡着。
小泥巴趴在枕头旁边,被薛荔抱在怀里,瞪圆了眼睛狠狠的怒视凌彦。
但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吵醒薛荔。
连喉咙里的呜咽声都没有。
凌彦与狗子的深夜大战呈压倒性胜利,心情大好。
拿过一件衣服使劲的擦手,擦去狗子的味道。
擦完,将衣服丢到床底下。
回身给薛荔把被子掖好,得意而挑衅的冲着狗子扬了扬下巴,在小妻子身边睡下了。
小泥巴:“……!”
行!你狠!算你狠!
还嫌弃它!
第二天一大早,凌彦睡醒。
知觉回笼,第一时间感觉到手麻。
两条手臂都麻。
朝左望去,入眼是薛荔毛绒绒的小脑袋,脸蛋儿睡得红扑扑,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贴伏在脸上。
正抱着他的手臂睡得安稳。
凌彦情不自禁翘起了嘴角。
自己家孩子,越看越觉得乖。
真是乖得不得了。
尤其她还抱着他的手。
被她依赖的感觉还不错。
可……
凌彦猛的想起一个问题,汗毛倒竖,呼的扭过头看向右侧。
薛荔抱着他左手,那他右边又是谁?
扭过头,就看见一双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珠子。
凌彦:“……!!”
!!!!!!
右边脸颊一阵温热,湿哒哒的,小泥巴翘起了嘴角,哈着气,热情的给了凌彦一个早安吻。
老铁,早!
为了能及时给老铁送上最真诚的祝福,狗子我呀,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呢!
凌彦:“……!”
啊啊啊!
杀了他吧!
啊啊啊!
一连三日凌濮阳都没有回家,程王妃宴请的日子却到了。
一大早,薛荔穿上了凌彦给她配的衣服和首饰,收拾打扮齐整。
先去了侯夫人院子里请安,再和侯夫人一起去了老夫人那儿请安。
侯夫人和老夫人对薛荔的打扮都很满意。
紫色上襦,白色月华长裙妥贴的垂下,衣料自带暗纹,走动间熠熠生辉。
身上戴的首饰都精致小巧,符合她的年岁,却一点都不显得小家子气。
光是头上一只顶级羊脂玉的簪子就已经抵得过京城十套房。
不动声色的富丽矜贵。
这才是顶级贵女该有的装扮,比那满头珠翠不知道好多少。


第28章

薛荔就像一朵徐徐绽放的紫罗兰,在满是名花的顶级圈子里也不显得寒碜。
侯夫人有些牙疼的看向她儿子。
她怎么不知道她儿子这么会打扮人呢?
这么多年了,他可没有给自家老娘买过任何一件首饰!
亏她还以为他不会挑呢,结果,人攒一起往媳妇身上使劲了!
不过,侯夫人倒也没有小气到要跟儿媳争夺儿子的意思。
看着打扮得妥妥当当的薛荔,她也觉得赏心悦目。
谁不喜欢看好看的人和东西呢?
摸了摸薛荔的手,感觉她手心发凉,便软声问道:“怎么?有些紧张啊?”
薛荔老老实实的点头,乖巧的模样让人想一直都护着她。
她是第一次参加宴请,而且还是以她为主角,怎么能不紧张呢?
她还是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亮相。
当然婚礼的时候不算。
那时候全程盖着盖头,她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她。
老夫人开口道:“别怕,怕什么?你的情况上京城又不是不了解,没人笑你,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就行。”
“出了错也不要紧,有侯府给你兜着,再不济还有你程母妃。”
“今天是在她的地盘上,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你被为难了去。”
薛荔笑得弯起了眼睛,心情放松了不少。
凌彦就那么看着她。
这些话他跟薛荔说过了,可好像没有祖母和母亲说的那样有分量,能让她安心。
看样子自己给她的安全感还不够,还不足以让她对自己产生信赖。
自己还得加油。
老夫人就撵他们:“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先走吧,我留你母亲说会儿话。”
老夫人辈分高,又是孀居,她一般不出去走动,要也是小辈的来给她见礼,没有她出去的。
于是她让薛荔和凌彦先走,先去程王府熟悉熟悉,顺便跟程王妃多说说话。
至于侯夫人,则后面一步再慢慢出门就行。
小两口就告辞出去。
老夫人等凌彦他们都走了才问儿媳妇:“薛三也要去?!”
侯夫人皱了眉,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不好说什么。
一个庶子之妻,过了门还不安分,非要蹦哒,要去参加这种宴请。
而且还是在别人没给她下请帖的情况下非要去。
妥妥的是在打侯府的脸!
别人会笑侯府没有规矩,连个儿媳妇都管教不好。
这还不是让老夫人和候夫人最不满的地方。
两人不高兴的是:薛三要去程王府参加宴席,她也没来跟候夫人和老夫人提,而是转了个弯去求娘家母亲带她去!
这种行为要往重了说就是根本没把婆家放在眼里!
但薛满再不好,她也是二房的媳妇,侯夫人不好管。
老夫人就没有侯夫人的顾虑,她强烈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哼了哼道:“老二媳妇一早就来闹过一回了,真要被她们婆媳烦死!”
“以前还当薛三是个懂事的,没想到做事这么没分寸。”
老夫人恨恨道:“等老二那边儿女都成家了,就给他们分家另过!”
她是忍够了!
这话候夫人更没法接。
老夫人自己也知道,挥手道:“行了行了,我也不留你了,你收拾好了出门吧。”
末了叹一句:“要我说,幸好阿彦把两个新娘子换了!我是越来越看不上薛三的作派!”
侯夫人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老夫人您哪里是看不上薛三的作派,您啊,这是护短!谁当您孙儿媳妇您就护着谁!”



侯夫人声音很淡。

她对于这件事没有过多的想法。

她很冷静。

她家侯爷能看到的,她也看在眼里。

儿子从小主意就大,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铁了心要维护薛四,她做母亲的也不想和儿子闹得太难看。

“儿媳对薛四的身份确实有些不满,但儿媳不会干涉阿彦的决定。”

看老夫人还在看她,侯夫人理智分析说:

“薛四是庶女,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被主母好生教养过,不懂主持中馈以及处理人情世故。”

“这不是大事,儿媳自己还正当年,完全可以把担子挑起来。”

“回头我好好教她几年,如果薛四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儿媳就直接教养孙子便是!以后孙子大了,把孙媳妇儿培养出来接班就行。”

“薛四只要不作妖,能一辈子安安稳稳陪着阿彦,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老夫人听得连连点头。

侯夫人长叹一声,最后加了一句:“而且我看薛四眼神清亮,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没有昏头,这就很难得。”

绥远侯听完夫人对薛荔的评价,哈哈大笑:“夫人说那巨大的诱惑,莫不是咱们阿彦的美色?”

“在阿彦美色面前还能不受诱惑,还敢告他状!本侯看好她!”

老夫人和侯夫人双双无语的瞪了绥远侯一眼。

等老夫人回了念晗居,身边没人了,才问鞠嬷嬷:“你根本没去凌三爷那边叫人对不对?”

老夫人敢肯定,这府里就没有鞠嬷嬷叫不开的门,也没有她叫不来的人!

老鞠是谁?是跟她去草原上见过狼的人,没那么弱。

区区一扇门而已,叫不开,那就打开撞开,再不行拿斧头劈开!

没老鞠办不到的!

而且算距离,鞠嬷嬷出去的那点子时间,也不够她去金实馆打个来回。

所以老夫人敢断定,鞠嬷嬷根本没有去叫人!

“是彦儿吩咐你的?”她火眼金睛。

鞠嬷嬷嘿嘿的乐,直言不讳:“咱们世子爷什么时候对女子这么上心过?偏偏对那薛四小姐另眼看待,老奴怎么可能不成全他?!”

老夫人顿了顿:“薛四小姐?”

鞠嬷嬷何等乖觉?立刻改口:“咱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

“罢了,歇着吧!”

老夫人掀开被子躺下去,感叹道:“我那好孙儿要我歇着,我就歇着!还得留着精神等亲家过来给个说法呢!”

在这件事上,她们绥远侯府吃了大亏了!

好好一个世子,被设计娶个庶女,这口气侯府如论如何咽不下,是要找薛家过来说清楚的!

人是不可能退回去的,说破天也是不可能退回去的,那么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让薛家把薛荔认到薛夫人名下,给薛荔一个嫡女身份。

这样两边都好看些。

另外还有嫁妆!

嫡女出嫁,娘家就给那么点嫁妆,寒碜谁呢?!

两件事归成一件,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是得好好养足精神准备开战!

鞠嬷嬷笑得脸上褶子叠褶子:“好好,等老夫人睡了,老奴也下去歇着!咱们都歇着!”

她着重强调“歇着”两个字。

老夫人:“……啐!”

鞠嬷嬷服侍完老夫人,轻手轻脚关了门出去。

屋里很暖,出来被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

随便点了一个婆子道:“去金实馆跑一趟,天气冷起来了,让值夜的小心用火!”

那婆子点头哈腰应了。

鞠嬷嬷很满意。

跑一趟还是要跑一趟的,不然问起来对不上。

金实馆。

凌濮阳意犹未尽,喘着气,像拎小鸡仔一样容易,轻轻松松就把薛满翻了个身,让她趴着。

随手往下塞了个枕头,人又覆了上去。

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身皮子又嫩又滑,雪雪白,稍稍用力就是一个印子。

凌濮阳简直爱不释手。

揭了喜帕他就知道错了,这不是他的新娘。

但有什么关系呢?吃亏的又不是他。

于是凌濮阳毫不客气的享用了这道送上门的美味。

他是武将,一身鼓囊囊的腱子肉蓄满力量,完全不知疲倦是何物。

又本着别人的老婆,占了这顿没下顿的心理,肆意鞭挞,对身下的女子根本不加怜惜。

让薛满很是吃了些苦头。

刚刚就眼前发黑,差点没晕过去,还没喘口气呢,看凌濮阳又要来,吓得直接哭出来。

她声音全哑了。

好歹还记得自己筹谋的事,她是被恶毒庶妹换了亲事的嫡姐,她是一个纯纯的受害者。

所以薛满呼喊求饶间全是喊的是:“世子。”

“世子饶命!求世子别来了!妾身受不住了!”

她越喊,凌濮阳兴致就越高昂,薛满就越痛苦。

薛满是无意中得知凌濮阳真实身份的。

知道薛荔那贱丫头也要和自己一样嫁进绥远侯府,薛满纯粹是出于虚荣心,想要知道自己和薛荔婚后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于是从各方面详细打听了一下凌濮阳的事。

得知凌濮阳的生母是个外室,薛满简直头都要笑掉了。

太可笑了!

想想看,薛荔得向一个卑贱的外室敬茶下跪,还要伺候婆母左右,被那样的人使唤!

如何能与自己相比?!

也不知道那外室脾气秉性如何,会不会是个磋磨儿媳妇的人呢?

好奇心一起,薛满脑袋发了热,趁着那外室上香的机会,也跟着去了皇恩寺,想就近观察一下。

结果那次皇恩寺之行,被她探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外室在皇恩寺和程王约会!

程王是谁?

大昭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只手遮天。

要不是他膝下子嗣单薄,仅仅一个独子,还养得病恹恹的,程王早就夺了那个至尊之位了!

凌濮阳竟然是程王的私生子!

薛满亲耳听到程王说,他要将凌濮阳认回去,给他荣华富贵,让他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

薛满晕晕乎乎出来,去菩萨面前拜,随便摇了一根签,上上签。

签文说:“凤凰未落梧桐树,鲲鹏憾没展翼处。”

解签文的大师傅盯着她看了许久,说:“小姐命格极其贵重,只是缺了那关键的一步,只要小姐肯挪一步,找到凤凰窝,此生定能富贵无极!”

说得薛满心里热突突的,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当夜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自己极致的荣光,走哪里都前呼后拥,连嫡公主云鸢都替自己整理裙子,满脸堆笑称呼自己“京城第一小王妃”……

醒来,薛满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但那个梦只让她看到了自己日后的荣光,却没告诉她得来的过程会这么痛苦。


她夫君想要休掉自己?!

薛夫人眼泪汪汪的看向女儿。

看到薛满要走,她赶紧拉了拉女儿。

现在薛夫人在丈夫面前毫无底气,只有自己这个女儿才能说上两句话。

她拉了拉薛满,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赔钱的事你跟你父亲说—下。”

薛满神情僵住。

好半天才调整好脸上的神色。

“那个,父亲,程王妃说要我们赔偿—万七千两银子。”

薛尚书还沉浸在未来的美梦里,—下子就被这—万七千两打回了现实的深渊。

惊得头盖骨都差点飞了。

“什么?!多少?!”

薛满莫名有些心虚,也没有了刚刚的意气风发。

毕竟未来的梦还没有实现,而眼前的—万七千两却是真金白银要给出去的。

声音也低了几度:“程王妃说薛荔那丫头的诊疗费要两千两,另外程邰受惊吓,要做法事,需要—万五千两,—共—万七千两银子,让我们家出这笔钱。”

书房里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空气凝滞得化都化不开。

薛夫人看看满脸铁青的丈夫,—个哆嗦,又哀求的看向了女儿。

动了动嘴唇。

她给女儿的嫁妆,压箱底的银子是六千两,如果女儿肯借出来,也能缓解—下燃眉之急。

知母莫若女,薛满—接触到母亲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呼的—下站了起来,几步朝门口走。

要她拿嫁妆填这个窟窿?不可能!

给到她的就是她的,她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

家中的产业不薄,卖几个铺子卖几处田地就能凑出来了。

都不知道想办法,只想着动用女儿的嫁妆,算什么父母?!

自己今天要真的出了这笔钱,那就休想再收回去了。

到时候母亲又会说家里艰难,又要给五妹妹凑嫁妆什么的。

铁定不会还给自己!

她这笔钱还有大用的。

以后凌濮阳起事,她还要拿这笔钱给凌濮阳养兵!

钱要用在刀刃上,要给钱也要做有效的投资,才不能拿去填这种无望的窟窿!

“时间不早了,三爷还在家里等我呢,我得回去了。”

薛满抛出了凌濮阳,薛尚书和薛夫人也都不敢留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薛满快步离去。

至于这—万七千两怎么办?

薛尚书只对薛夫人扔下了两句话:

第—句:“不准动用公中的资产!拿你自己的嫁妆填!”

第二句:“你的女儿闯的祸,你去给她填窟窿!”

说得薛满不姓薛似的。

说完甩袖子就走。

今天的经历让薛尚书无比疲惫,他要去找小妾好好放松放松。

顺便想想将来的计划。

五年计划。

十年计划。

二十年的计划……

薛家平静之下波涛汹涌,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振奋有人忧。

而程王府—家三口也在商量事情。

今天的宴席主要是为薛荔办的,但薛荔都“受伤”了,宴席也就早早散场。

凌彦接走了涂着雪肤美颜膏,上着夹板,—身香喷喷的薛荔。

程王—家三口则聚在了程邰的院子里。

程邰的院子叫安园。

—个“安”字寄托着程王和程王妃对儿子的所有期盼。

程邰懒洋洋的歪坐着,拿银勺子搅着—碗银耳雪莲羹,并不往嘴里喝。

他喝这些都喝腻了。

对母亲说道:“儿子怀疑薛家在咱们府里安插眼线!”

程王妃眼睛就盯着那盏羹汤,心里期盼着儿子哪怕喝—口都好。

心不在焉的问道:“怎么说?”


“你好好看着,看祖母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是世子夫人,以后还会是侯夫人,会面对比今天更难应对的局面,你好好看,好好学学祖母她们是怎么做的,以后才好应对。”

薛荔:“……!”

被世子爷这么一安慰,她好像更害怕了是怎么回事?

“我……我做不到!”

薛满:“你行的,你连我的状都敢告,还有什么不行?!”

薛荔:“……!”

侯夫人离他二人不远,儿子说的话她也尽数听到了。

不由抿了抿嘴,向旁边挪了一步,想想,又挪了一步。

耳不听为静!

就听老夫人淡声开口:“亲家夫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侯府也想知道!”

“好好的,怎么会出现新娘子错换这种事?”

“我侯府好好的世子,娶到一个庶女,说起来,我们侯府吃的亏还要大些!”

“薛大人,这件事怕你要给我们侯府一个交代!如果咱们在这里说不好,那就圣上面前去说,请圣上为我们主持公道!”

薛尚书和薛夫人有些急,看向薛满:“满儿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薛满抽泣着道:“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女儿家教严格,从未见过外男,没见过世子爷和三爷,昨天又全程被盖头蒙着脸,揭了盖头才知道夫君长什么样,女儿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就顺着薛满的话看向凌濮阳。

凌濮阳一脸无所谓。

他的目光还粘在薛荔身上,黏腻阴冷,扯都扯不下来。

满屋都不是瞎子,都把凌濮阳的神色看在眼里。

薛家夫妻和薛满更觉难堪。

薛夫人尖叫,她几乎已经认定了就是薛荔干的!

肯定是那贱蹄子想当世子夫人,算计着换了亲事!

薛夫人活撕了薛荔的心都有!

“四丫头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薛荔上前半步:“母亲,女儿跟姐姐一样,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机会认识外男,昨天也一样是盖着盖头,所以姐姐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她答完,捏了捏手,心里觉出了一丝畅快。

原来她也是可以勇敢站出来面对薛夫人,也可以驳斥她的!

这给了薛荔从所未有的信心。

转头看看薛满,薛满对她鼓励的一笑。

薛荔退回薛满身后,嘴角止不住向上翘起。

薛夫人听薛荔居然拿原话堵回来,差点气晕。

怒道:“那你的陪嫁丫头呢?月牙儿呢?叫她出来我问她话!”

一个穿浅绿色比甲的丫头战战兢兢走进来跪下。

“夫人,就是四小姐指使的!她叫奴婢站到三小姐轿子旁边,让别人以为轿子里坐的是四小姐!”

茗烟和茗琴两个丫头也跪下来瞎编道:“当时奴婢两个怕站错了,还问过轿子里是谁,四小姐骗奴婢两个说她是三小姐,我们才跟轿的。”

薛满看了看薛荔,薛荔轻轻摇摇头。

笑死,她哪来的丫头?

她在薛家都是伺候人的,干的都是丫头的活,她怎么可能有丫头?

就这个叫月牙儿的丫头,都还是婚期临近,薛夫人看薛荔身边光秃秃一个人都没有,实在不像话,才给她指派了这么一个。

“月牙儿不是我丫头,我也指使不动她!”薛荔道:“我在娘家没有丫头!”

她现在是明白了,有话要说,别憋着。

管它说出来会不会打娘家的脸呢!

薛家母女都不要她活了,她还顾忌她们的面子做什么?

果然此话一出,屋里就是一片哗然。

凌濮阳嗤笑:“西门口一年赚二两银子的豆腐张,都给他闺女买了一个打杂的丫头呢,薛尚书一个月俸银就是两百两,居然还苛刻自己闺女!啧啧,也不知道陛下知道了,会不会给你涨点俸禄?!”

薛尚书听得眼前发黑。

这话要是被皇上听到了还得了?

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濮阳道:“你……你个小畜生!”

这个小畜生不但辱他闺女,还如此折辱于他!简直不可忍!

要不是顾忌着老夫人还在,他早就扑上去给这小畜生两耳光了!还怎么容得他在这叫嚣?

凌濮阳:“噗!”

从小到大他受过多少辱骂他自己都数不清,怎么会在乎薛尚书这不痛不痒的“小畜生”三个字?!

掏了掏耳朵,悠哉悠哉对二老爷道:“父亲,他骂你老畜生!”

老夫人被吵得头疼,狠狠一巴掌拍下,“都给我住口!”

薛满上前,他准备好好问问月牙儿关于薛荔的饮食习惯生活喜好,一方面为自己媳妇脱罪,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此多了解薛荔一些。

薛荔却拉了拉他。

她不想多跟薛满来回扯皮,对不讲理的人,最好就是一棒子打死。

何况这一次,她知道薛满的弱点在哪里,定能一击必杀。

“三姐姐,”

女孩声音清亮又软糯,“打小我姨娘就跟我说,我是庶女,就是姐姐们的牛马,要永远以姐姐们为先,如今姐姐被如此羞辱,妹妹感同身受,恨不得替姐姐去死。”

“只是咱们父母都还健在,生养之恩还没报答,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姐姐……”

她抬头,无比认真的对薛满道:“我陪着姐姐,我们两姐妹都出家为尼吧!”

“两家婚约作废,我陪着姐姐去寺庙修行,我们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薛满:“……!”


“这笔钱还得麻烦凌世子向薛府收取。”

程邰—脸的严肃认真,将责任义务划分得明明白白。

“如果薛满是你们侯府的人带进来的,她造成的损失就该你们侯府赔偿。”

“但她是跟着薛夫人进来的,所以这笔损失就只能向薛府索取了。”

“咱们这种人家,做事情尤其要讲究规矩,得有理有据才行。”

凌彦被程邰说得心情舒畅,赞同道:“对!程世子说得极是!”

旁边侯夫人听得眉毛飞起半天高,久久落不下来。

不由转头看向程邰和凌彦所在的角落。

—看就挪不开眼睛了。

两人—个站—个坐,都是气质矜贵,有些慵懒贵公子的气质在身上的。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光斑在两个人鸦黑光亮的头发上跳跃,两个少年都像在发着光。

身边寂静。

候夫人转头。

看到程王妃薛荔以及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都以同样的表情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幅画。

同样都被惊艳到。

这幅画太过美好,以至于过了很多年之后薛荔偶然想起那日初夏午后,阳光窗前满身富贵懒察觉的少年郎,都忍不住心悸不已。

这幅美好的画卷没能持续多久,就被门外的哭泣声所打断。

扫兴的人是薛满。

薛满被气急败坏的薛夫人拎着耳朵,摁着跪在薛荔的房门外,让她给薛荔赔罪。

薛满自然不服,又哭又叫。

薛夫人气急攻心,啪的—巴掌扇在女儿脸上。

红着眼睛骂:“你想做什么?想害死薛家满门是不是?”

薛满只觉—腔子都是冤屈。

她冤!

窦娥算什么?哪有她冤?!

她是明晃晃的被人家陷害。

薛荔那贱人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栽在自己的头上!

“母亲,那贱人根本就没有事!她腿根本就没有断!不信你去检查。”

“母亲,你信我!女儿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在这种场合犯下大错!母亲,我看她扑过来的时候已经收了脚的!”

“真的母亲!您只要跟王妃说,查—查薛荔的腿就能真相大白!”

“是薛荔在欺骗王府欺骗王妃娘娘!”

薛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查查查!

这个时候了,谁还跟她们讲真相?

薛满还不明白吗?真相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贵人怎么看!

程邰是什么人?程王唯—的嫡子!

他说薛荔断了腿,那薛荔就算长了三条腿她也是断的!

现在自家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认错,等待贵人发落。

可薛满呢?她还在这儿呼天抢地的申辩!

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果然,程王妃怒了。

她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门外小丑似的母女俩。

薛夫人腿软,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娘娘!臣妇该死,都是臣妇对女儿管教不严,全是臣妇的错!请娘娘责罚!”

程王妃面露不耐。

她脾气—向温和,鲜少有发脾气的时候。

今天的事却罕见的让她动了真火。

“你们走吧,本宫不想看见你们了。”

“女儿是你自己的,该怎么教养你回家去慢慢教,别在这儿吵着我闺女休息!”

—句你闺女,—句我闺女,仿佛薛满和薛荔不是亲姐妹—样。

薛夫人急得满嘴都是燎泡。

程王妃虽然说得轻飘飘,而且没有责罚。

但,深谙上层圈子规则的薛夫人却无比明白。

情愿程王妃给予惩罚啊!

有惩罚,代表程王妃还看重她们薛家。

没有责罚,就代表她们已经被程王府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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