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母便恶狠狠的看向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妹妹都不见了,你怎么还有心思举行婚礼!”而就在转瞬间,傅屿深也做好了决定,“南溪,婚礼推迟,先找人吧。”说完,他便推开陆南溪的手,跟着陆父陆母快步离开。他做出了选择。...
陆南溪的脸被抽得火辣辣的疼,如坠冰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二十五年以来,哥哥第一次打她。
从小,他比父母更疼爱自己,连她稍微磕碰一下,都心疼得要命。
可是此刻,他为了莫雅心,给了自己的亲妹妹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不仅仅是打在脸上,更是将她心里的那些希望和期盼打得粉碎。
“我真的没有说谎,我真的得了……”
见她捂住自己的脸颊一副世界崩塌的模样,陆母摔了杯子。
“够了,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和傅屿深结婚了,就不能消停点吗?”
“你继续这样堕落下去,我们怎么和傅家人交代!”
而陆父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
“最近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肯去!”
说完,一家人带着莫雅心上了楼,再也不看她一眼。
只剩陆南溪一个人站在一地狼藉里,哭得泣不成声。
直到到了晚餐时间,他们才拥着莫雅心下楼来。
因为莫雅心喜欢吃海鲜,所以满满一桌子,全都是莫雅心爱吃的。
陆南溪从小就对海鲜眼中过敏,只是碰一下,身上都会长疹子,在她确诊胰腺癌以后,更是闻到这种荤腥就反胃。
她再没辩解癌症的事情,看了一眼,便默默上了楼。
陆母愤怒的摔了筷子。
“看看她现在!也不知道是甩脸色给谁看,都是一样教的,她连雅心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陆南溪脚步一滞,随后强行忍住泪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
她一个人抱腿坐在床上,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通了傅屿深的电话。
她和傅屿深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些年每次她在家里受了委屈,都是傅屿深给她温暖。
此时此刻,会坚定的相信她,并且支持她的人,只有傅屿深了吧。
“南溪,怎么了?”
电话接通,听着电话那头傅屿深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陆南溪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刚要开口,将癌症的事情告诉他,下一秒,傅屿深的声音却变了:
“南溪,雅心打电话过来了,应该是有急事,我先挂了。”
话音落下,也不等陆南溪回应,他毫不犹豫的挂断了自己的电话,像是急着要给另一方回应一般。
随着电话那端传来阵阵忙音,陆南溪的心像是跟着沉入了冰冷的太平洋,隔着几万公里的距离,她从未如此心慌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屿深居然也开始对莫雅心如此上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的恐慌越来越深。
她觉得,自己好像连傅屿深,也快要失去了。
但很快,她又安慰自己。
不会的,傅屿深那么爱她,无论失去谁,她也不会失去他的。
……
接下来的日子,陆家夫妇果然不允许她再出门,即便她哀求,自己需要去医院复诊,两人也只当她是为了逃出门的借口,而将她反锁在房间里。
当癌细胞扩散,疼得她浑身颤抖时,她只能一把一把的将抽屉里的止痛药往嘴里塞。
而楼下,是莫雅心和她的父母哥哥畅谈的欢乐笑声。
好在,她终于熬到了婚礼那天。
当天,傅屿深从国外回来,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来接她。
陆南溪看着自己眼前身姿挺拔,五官俊美的人,眼眶忍不住红了。
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从校服到婚纱,如今终于能和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
从今往后她终于不用再因为莫雅心,而在家里受尽委屈。
傅屿深朝她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近乎苍白的脸色,眉心不自觉拧了拧。
“手怎么这么凉,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父母忽然紧张的冲了过来。
他们拽住傅屿深的手,眼底满是担忧。
“屿深,雅心不见了!”
傅屿深神色同样一变,“怎么回事?”
“这孩子明明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转眼间就不见了。”
傅屿深蹙着眉,眸里全是担心,他安抚陆父陆母,然后就准备去找人。
可此刻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开始入场了,陆南溪突然有种感觉,如果此刻他走,她可能就会彻底失去他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攥住傅屿深的手,“屿深,婚礼快开始吧,先举行婚礼吧。”
话音刚落,陆母便恶狠狠的看向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妹妹都不见了,你怎么还有心思举行婚礼!”
而就在转瞬间,傅屿深也做好了决定,“南溪,婚礼推迟,先找人吧。”
说完,他便推开陆南溪的手,跟着陆父陆母快步离开。
他做出了选择。
为了莫雅心,抛下了她。
看着傅屿深和父母离去的方向,陆南溪整个人就像被扔进深海,即将溺毙。
直到不远处传来父母的尖叫和哭喊。
莫雅心自杀了。
她昏倒在洗手间,手腕被割破,旁边还放着一封遗书。
上面只有一句话:“屿深哥,你要结婚了,我的暗恋终究无法说出口,祝你和姐姐幸福,来生我一定要先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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