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伟明,西门庆的女频言情小说《霸宋大官人》,由网络作家“明皿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伟明是个宅男,平日里就喜欢待在家里,玩游戏,看小说,然而三天前,一向身体健康的他,却突然开始发起了高烧,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人就变成了大宋国阳谷县,富商西门达的独子,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西门庆!想想原书中,西门庆身首异处的结局,蒋伟明就下定决心,若想活命,必须远离潘金莲这个女人!
蒋伟明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时候,终于转醒,脑袋痛得犹如已经裂了开来,耳中仍旧是雷霆大作,轰轰不绝。只见自己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小房子里的一张宽大舒畅的床上,全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支撑着一只膀子想起身,可是浑身更无半点力气,心中暗道:“我……我这是在那里啊?莫不是我已经死了,这……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吗?”
刚刚想到这儿,忽然,蒋伟明觉得脑袋好似要裂开一般的疼痛,一些杂乱的念头纷至沓来,塞满了他的脑袋:这里是大宋国阳谷县,我是西门达的独子,我的原配妻子已经亡故,第二任妻子叫做吴月娘,是阳谷县左卫吴千户之女。
这时,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掀起帘子看了看,冲着外头激动的高声喊道:“夫人,夫人,大官人醒了,大官人醒了。”
蒋伟明看那小丫头,相貌端正,明眸皓齿,梳着发髻,脸上薄施脂粉,弯弯的眉毛又细又长,观之可亲。上身穿的是一件藕荷色汴绸褂子,四周带着镶边,一条素色带花的长裙,一副婢女服色。
不一会儿,躺在床上的蒋伟明看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生得面若银盆,眼如杏子,身后跟着方才那个叫喊的丫头。那女子走到床榻之前,含情脉脉的看着蒋伟明,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轻言细语,满含关怀的问道:“官人,身子可是舒畅了?”
“额……”蒋伟明听了“官人”这个称呼,满头的雾水,他只是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个举止端庄的女子,却不知道该怎么答她的话。
这时,又听那个举止端庄的女子对身后的小丫头道:“春梅,去给大官人煮一碗面条,吩咐厨房切得细些!”
“遵命,夫人。”那丫头冲着蒋伟明吐了个舌头,做了鬼脸,萌态可掬。
蒋伟明从未想到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嘴唇颤抖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时,又一个婢女递给了那个举止稳重的女子一碗水。那个举止稳重的女子接过水碗,一手将蒋伟明扶起,一手端着水往蒋伟明的嘴巴里喂,还一边说道:“官人,你可吓煞奴家了,官人这高热的病症总算是退了。”
正当蒋伟明听着那举止端庄的女子说话的时候,那些纷乱的念头再度融入他的记忆,弄得他的思维更加混乱……
眼前这举止稳重的女子便是他的续弦妻子吴月娘,刚才那个做鬼脸的丫头是吴月娘的贴身丫鬟,叫做庞春梅,是他西门府上最是古怪精灵的一个。而自己的名字则是叫作西门庆……
什么?我的名字叫西门庆!难道是《水浒传》中那个在阳谷县无法无天,欺男霸女,唆使娘家妇女谋杀亲夫,最后自己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西门庆吗?等等,那个庞春梅,莫非……莫非就是《金瓶梅》中的“梅”?接着,蒋伟明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事,自己的家乡正是阳谷县,自己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字四泉。自己的父亲叫西门达,虽然早已过世,可是开的生药铺子,在阳谷县那可是独一份。
“怎么可能,是我借尸还魂,上了这个西门庆的身,还是这个西门庆莫名其妙的拥有了我的记忆?”两种记忆交叉涌现,弄得再次他头痛欲裂,心中欲呕,一时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想起来了,三天前,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突然发起了高烧,昏厥不醒。
脑中的一切让蒋伟明又惊又骇,怎么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难道是穿越了?他闲书看了不少,也看过一些时空穿越的电影,但他从不相信世上真的有这种事,即便科学家们所说的时间黑洞理论上是真的存在的,也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可是眼前的一切……这一切又容不得他有半分的怀疑,莫非……莫非自己真的穿越了。
当吴月娘端着的那碗茶水送进蒋伟明的嘴巴里面时,蒋伟明立时感到了一丝丝薄荷味儿的凉意。他看着吴月娘,怯生生的问道:“这……这是什么?”
吴月娘温柔的笑道:“这是官人平日里最爱喝的薄荷茶水啊。”
蒋伟明看着眼前的事物,看着眼前的人,更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记忆,此时此刻他确信,自己已经穿越了。悲催啊,他做梦都没想到,只因多喝了几杯酒就穿越了,这说出去谁信啊?
再者说,穿越就穿越吧,你说要是穿越到个太平盛世也好了,什么贞观啊,永乐啊,康乾啊,都还不错,至少可以安逸的活着,可是为啥偏偏就穿越到这水浒世界呢?其实水浒世界也没啥不好,坏就坏在穿越成了恶霸西门庆,武二哥的刀可在前面等着咧。当然,他不搞那潘金莲,也没啥事。成了西门庆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这水浒世界是北宋末年,就算是他这个新西门庆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乱搞男女关系,那还能躲得过几年还是十几年后——记得不清楚了——号称满万无敌的女真铁骑南侵吗?
再说,穿越这事,一般都是穿前不打招呼。你说这老天爷,要我穿越了你也事先打个招呼啊,好歹我也带点二十一世纪的家伙什来,再不济,弄几本物理,化学方面的书,搞点科技发明也好啊,可是呢?大家伙都看到了,啥招呼也没打;穿后不负责任。你说不打招呼也就罢了,那好赖也让我穿成个高富帅也成啊,可是这个老天爷不管,管你穿成高富帅还是矮穷戳,穿成啥样是啥样,这不是不负责任吗?最最关键的是,那穿越都是单程票,有谁见过穿来了,还有穿回去的?
这时,蒋伟明——不,应该是西门庆,看见小婢女庞春梅,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进来。
“大官人,你有三日没进食了,来,快吃了这碗面条。”庞春梅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的面条放在西门庆床头的一张案子上,然后拿起一摞被子放在西门庆的背后,让西门庆舒舒服服的靠了起来。
吴月娘端起床头的热面,一筷子一筷子的喂到西门庆的嘴巴里面。蒋伟明虽然昨天晚上宵夜了,可是这个西门庆确实是三天粒米未进,吴月娘不提这事他还不觉得饿,但吴月娘这么一说,又闻着面香扑鼻,肚子顿时咕咕叫了起来。正所谓寒不择衣,贫不择妻,饥不择食,西门庆虽然前世对饮食的标准要求甚高,但现在他顾不得这许多,端起那碗面,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吴月娘与庞春梅看见西门庆胃口大开,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不仅流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西门庆在铺着竹席的床榻之上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生活,同时,他将西门庆留下的记忆也梳理了一遍,现在西门庆的私生活虽然比较混乱,但还仅仅只限于青楼妓馆——比如西门庆有句口头禅:妻妾是养在家里的粉头,粉头是养在青楼的妻妾——故而还只有一个老婆吴月娘。《金瓶梅》上的什么李娇儿啊,孟玉楼啊,孙雪娥啊,都还没进门,那就更别谈潘金莲了。当然,此时此刻蒋伟民也想开了,接受了现实,既然已经穿越了,那就既来之且安之。再说,这些日子里面,吴月娘和庞春梅会在每天一早一起端着饭食菜肴来侍候他,给他洗脸,给他喂饭,给他擦身子,自己动也不动一下,侍候得周全体贴,每天晚上,她们都会等西门庆睡得熟了,才悄悄离开。有时候西门庆觉得她们麻烦,想自己弄一弄时,都会惹得吴月娘与庞春梅不快。有一回,因为自己穿了一件长衫,惹得侍候他的庞春梅痛哭了半日,说是大官人不喜欢她了,嫌弃她了,不要她了。
在二十一世纪蒋伟明就算是腰缠万贯,又何时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啊?还有什么想不开,还有什么现实不能接受呢?
多少看了穿越小说的宅男都梦寐以求能穿越一把而不可得,自己就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这日清晨,吴月娘和庞春梅依旧如昨,端着洗漱用具进来,她们主仆二人先轻轻的唤醒西门庆,然后小心翼翼的给他洗脸。西门庆现在真有一种做皇帝的感觉,一个字,爽!忽然,西门庆发现吴月娘的眼角仿佛挂着泪水,他凑近吴月娘,看着吴月娘的脸庞,嗅着一丝淡淡的清香,问道:“你……你怎么了?”
吴月娘发现西门庆发觉自己眼角的泪珠,忙一面擦着眼角的泪水一面道:“没……没事。”
“还说没事?眼泪都看见了!”西门庆伸出右手,轻轻的在吴月娘的脸上划了一下,抹去了一丝残泪,道:“你唤我一声官人,那咱们就是夫妻,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只管与我说。”
吴月娘从没有听过西门庆说过这样贴心温软的话,以往的西门庆只会惦记着那家妓院的姑娘善于风流,那家的姑娘媳妇好偷人,整日里只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出去花天酒地。西门庆今天的这一番话,让吴月娘眼中饱含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好似温顺的波斯猫一般附在西门庆的床边,殷殷哭泣。
西门庆虽然好占姑娘的便宜,可是蒋伟民在这方面要比过去西门庆好得多,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该趁火打劫,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抚摸着吴月娘的秀发,道:“夫人,有什么伤心事,说来听听。”
吴月娘犹豫了一会儿,道:“官人,奴家的父亲大难临头了。”说完这句,吴月娘已经哭得泪人儿一般。
西门庆一面给吴月娘擦泪,一面凑近吴月娘的耳旁道:“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你有什么事都应该说与官人我知道啊。”
西门庆的这一番话顿时让吴月娘的心一下子碎了,这还是她的官人吗?
吴月娘泪眼婆娑的看着西门庆,抽噎了一阵,才缓缓的道:“右卫方千户昨日将两个外乡来的乞丐斩首了,并且要暴尸三日,如有敢来收尸者,与这两个乞丐同罪。”
所谓的左卫右卫就是负责阳守卫谷县城的两位武官,在宋时左大于右,说的明白些,左卫就是阳谷县武装力量的司令官,而右卫则是副司令。宋时军队分为禁军与厢军,禁军是中央军,厢军是地方军。可是西门庆却不明白,阳谷县的宋军副司令,杀了两个乞丐,与他的岳父大人有什么关系,于是笑道:“夫人,这杀两个乞丐你也落泪,看来你还真是个心善的人啊。”
吴月娘娇嗔道:“官人,都什么时候了,你却还有心说笑?”
西门庆抱屈道:“夫人,你说的我真的不明白啊。”
吴月娘抹了把泪水,道:“那方右卫早想将奴家的父亲搬倒,这次他想借着这两个乞丐的事,将奴家的父亲搬倒。”
西门庆满脸的疑惑:“两个乞丐就能搬倒我的岳丈了吗?”
吴月娘道:“难怪官人忘了?官人在病倒的时候,奴家的父亲看见两个从外乡来的乞丐可伶,就赏了另两个馒头给那两个乞丐。”
“这有什么事呢?不就是两个馒头吗?”
吴月娘接着道:“可是那里晓得,这两个乞丐是摩尼教的贼人。”
“摩尼教?夫人知道摩尼教?”
“奴家那里知道什么摩尼教,只是听说这些摩尼教的贼人只食蔬菜,侍奉魔君,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西门庆当然知道摩尼教就是明教,历史上,在北宋末年的时候爆发过一次由方腊领导的农民起义,这次农民起义后来就是被宋江率领的梁山军给剿灭了,而这个方腊正是明教的第二十五任教主。莫非这两个乞丐真是方腊麾下的兄弟吗?于是问道:“娘子,这两个乞丐真是摩尼教的贼人吗?”
“奴家那里知道,只是奴家可以说,奴家的父亲断然不会和什么贼呀匪的搅在一起,奴家的父亲可是也法办过摩尼教的贼人的啊。”吴月娘道:“可是方右卫在将那两个乞丐斩首之后,满处造谣,向知县相公禀告,硬说奴家的父亲与摩尼教有勾结……”说道这里,吴月娘又抽噎了起来。
西门庆虽然不知道宋代官场的明争暗斗,可是他却知道自己既然是吴左卫的女婿,那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自己的岳父一旦有个好歹,自己能有个好吗?自己还能在这阳谷县做个土豪吗?再说这谋反罪,在封建王朝的任何朝代,那可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大罪,一旦自己被株连上了,那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还会长得稳吗?于是西门庆问道:“方右卫说那两个乞丐是摩尼教,可有什么证据?”
吴月娘摇了摇头:“人都杀了,死无对证,那有什么证据?”
“这手真是厉害,这是死无对证啊!”
吴月娘轻轻的搂着西门庆的胳臂,娇柔的道:“官人,奴家看要不给些银两于那方右卫,这事让他放奴家父亲一马,如何啊?”
西门庆略沉吟片刻,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娘子,你错了,如果我给了银子予那方右卫,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不就是等于告诉了方右卫,我的岳父大人真和那摩尼教有关联吗?就算那个方右卫这次放了岳父大人一马,他日后会捏着这些事,没完没了的敲诈,敲诈岳父一辈子,岳父大人还不是他方右卫砧板上的一块肉吗?”
吴月娘一听这话,心中一急,哇的一声,掩面痛哭了起来。
西门庆知道吴月娘是为自己的父亲担忧,他轻轻的抚摸着吴月娘的秀发,不疾不徐的,仿佛是在和吴月娘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道:“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去给那两个乞丐收尸了。”
“啊!”吴月娘一听这话,惊得面无人色,不知该说什么好。
西门庆绞尽脑汁搜寻着关于这位岳丈的记忆,渐渐地,渐渐地,当他回忆全了这位岳丈在原来那位西门庆脑海中的印象后,这位新西门庆感到十分的灰心与沮丧。
他的岳丈名叫吴章,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平日里贪污纳贿那自不用说,吃空饷,喝兵血,那更是家常便饭。这吴章一见西门庆死了原配,立刻便双手将自己的闺女送到了西门庆的床榻之上。吴章之所以如此急不可耐的将自己亲闺女奉上,第一,他看中了西门家雄厚的财货;第二,那就是他觉得西门庆与自己特别投缘,他决定将自己的闺女许给西门庆,正是爷儿两个在同吃了一场花酒以后决定的。
无论自己如何瞧不上这位岳丈,可是如今既然自己是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的女婿了,那就等于自己已经和这老家伙已经拴在一根绳子上了,而这老家伙既然被官场上的对头诬告了谋反,那谋反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一旦自己的岳丈被坐实了谋反罪,那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无论如何,就算这岳丈再是混蛋,西门庆也非得救他一救不可。
就在吴月娘和他说了自己父亲的遭遇以后,当天夜里,子夜时分,月白风清,暑气稍退。乘着街上没有行人的时候,西门庆和吴月娘同坐一顶轿子,由两个轿夫抬着,小丫头庞春梅跟在轿子旁边紧紧的跟着,径直往吴章的府邸上去了。
西门庆与吴月娘同在一顶轿子里面,因为轿子里面空间实在太小,西门庆与吴月娘只能面对而坐,脸贴着脸,肩靠着肩,胸挨着胸。此时的西门庆只有二十五岁,虽说酒色过度,但终究是正值壮年,而那吴月娘更是正是妙龄,身上散发着阵阵的香气儿。就是这阵阵香气,让这位两世为人的西门大官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官人,府上多的是轿子轿夫,你为何要与奴家同坐一顶轿子去奴家的娘家啊?”正当西门庆心猿意马的时候,吴月娘突然问话,让他尴尬的脸色,稍有缓和。
“娘子有......有所不知。你官人我这次病倒在床上,阳谷县城内或许人人都已经知晓,那方右卫自然是没有不知道的道理。如果现在一旦方右卫知道我的病痊愈了,他便知道我一定会助岳丈一臂之力过了这关,而我现在偷偷的去岳丈家与岳丈商议解救之法,让他没有防备,到时候再突然杀出,更会让他大吃一惊,这样我们才有必胜的把握,这便是兵书上说的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西门庆这话一说,顿时让吴月娘觉得不认识眼前这个西门庆了,这还是她的夫君吗?西门庆仿佛也看出了吴月娘眼中的疑惑,脸上略显尴尬的问道:“娘子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吴月娘一面说着,一面倾倒在西门庆的怀中。自从与这西门庆成亲以来,西门庆这是头一次和颜悦色的与自己说话,以往不是殴打辱骂便是淫词艳语,何曾有过作为一个丈夫应当给予自己妻子的温暖与体贴。
四个抬轿子的轿夫猛然觉得轿子往一边歪倒,他们急忙停住脚步,以图站稳。刚刚站稳,又觉得轿子里面震动得厉害,隐约还有喘着粗气的呼吸声。四个轿夫两两对望一眼,嘴角都流露出色眯眯的笑意。
跟在轿子旁的庞春梅听见轿子里面有动静,关切的问道:“大官人、夫人,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赶紧行路要紧。”吴月娘端庄的答道。
白日里的暑气稍退,子夜时分,月白风清。当西门庆与吴月娘到了吴章的府邸,吴章一见了女儿女婿,立刻一脸的苦相,喊道:“贤婿啊,贤婿,祸事来了,祸事来了。”说罢,哇哇痛哭起来。
西门庆见那吴章,中等身材,一双桃花眼,因为常年的酒色腐蚀,原本只有四十三四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好像有五十有余。西门庆一见吴章的猥琐样子,鄙视的皱了皱眉,但还是一把扶住自己的这个讨厌岳丈,道:“岳丈大人,只管放心,小婿夤夜前来,正是来助岳丈大人脱难的。”
吴章一听西门庆说是来助他脱难的,忙问道:“贤婿,你准备给那方右卫多少银子?”
西门庆以不容置疑的笃定语气道:“岳丈大人,小婿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他。”
“啊!”吴章看了一眼西门庆身旁的吴月娘,眼中满是乞求,心想都这个时候怎么还舍不得拿钱出来救你老子我,但他嘴上不这样说,而是道:“贤婿啊,这方右卫诬陷为父与什么摩尼教有勾结,无非就是为了银子,给他些许银说,说几句好话,只要他放了为父这一马,下次为父一定置他于死地!”
西门庆摇了摇头,将前番告诉吴月娘送银子给方右卫的利弊的话又对吴章说了一回,道:“岳丈大人,只要今朝你给了一回银子,日后这方右卫是要时时刻刻捏着这事作为把柄,哪里还有置他于死地的机会啊?”
“那......那如何才能脱难啊?”
西门庆道:“给那对两个乞丐收尸。”
吴章一听这话,大吃一惊:“贤婿,不可啊,不可啊,给那对乞丐收尸,那不是自己不打自招坐实了咱们和那犯上作乱的摩尼教有勾结吗?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说着,吴章看了一眼吴月娘,走到吴月娘的身旁低声道:“女儿啊,你这丈夫是不是高热症热坏了脑子啊?”
吴月娘娇媚的对西门庆道:“官人,快说出你要如何给奴家的父亲脱难,你看奴家的父亲都急成什么样了!”
西门庆看着吴月娘娇媚的样儿,内心顿时又荡漾起来,于是他将自己的办法告诉了吴章,然后又掏出一包银子给吴章。吴章疑惑的看了眼女儿吴月娘,又看了眼西门庆,问道:“这......这样行事成吗?”
西门庆轻轻的拍着吴章的肩膀道:“岳丈大人,为今之计,只有给那对两个乞丐收尸,背水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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