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日这个时候来?”,蒋舒涵站在门口迎接,见着人到了,便亲热的上前把人挽起来
郑蕊不好意思道,“是我冒昧了,但有个事儿想来与你打听打听”
蒋舒涵携着她走进屋里,边问着,“什么事情值当你今日还亲自跑一趟?”
“到也不算什么大事,今儿不是春闱张榜吗,我想问问那前三甲都有谁,想着你的兄长也刚好参加这次春闱,我便来问一问”
其实来之前,郑蕊是想人到这儿了,麻烦蒋舒涵派个小厮去帮她看榜的,毕竟女子家教严格,张榜这天不比开考的时候,女子都是在家等候佳音,不去看的
但是路上过集市时,听得窗外有人讨论头三甲的,秦公子、苏公子、蒋公子,当下便觉得那苏公子就是苏淮,这才换做了只问前三甲
闺蜜什么的,当然要相互调侃嬉闹才有趣儿,这会子蒋舒涵就笑眯眯的开口,“阿蕊与我问起这个,莫不是想寻个状元郎嫁了?你看我家哥哥行不行?嫁进来给我做嫂子,咱俩天天在一起”
郑蕊被她说的羞红了脸,不依的伸手去挠她的腰间,“坏丫头,叫你胡说,我才不给你做嫂嫂呢,我家弟弟今年十五,只长你一岁,你给我做弟妹才合适呐”
两个丫头笑闹成一团,好一会子,还是蒋舒涵先求饶,这才停下
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今年春闱头三甲,一甲是来自禹州的,叫秦念安,是个寒门学子,二甲是国子监祭酒苏大人的嫡子,苏淮,就是之前与我哥哥一同卷入作弊安的那位,三甲就是我哥哥啦”
“苏公子真是三甲之二?”,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郑蕊惊喜的追问,面上一片激动的神色
蒋舒涵咂咂嘴,笑的揶揄“阿蕊你作何这般激动,莫不是喜欢那苏公子?”
“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惊讶罢了”,嘴里这么说着,郑蕊的面色像染了桃花一般粉红起来
“看来我们阿蕊姐姐心有所属啦,啧,我这只小你一岁呐,得抓紧才是”,蒋舒涵俏皮的咬着下唇,外头笑眯眯的盯着自家闺蜜
郑蕊忙去捂她的嘴,“你可小些声儿,在外头旁人都夸你端庄有礼,却不知蒋大小姐在闺阁里这般跳脱,这种话怎能宣之于口呐”
蒋舒涵笑嘻嘻的拿开她的手,再三保证一定给郑蕊保密,又好生哄骗缠磨了一番,终于是叫郑蕊承认了心属苏淮
“阿蕊,你可是认真的?那苏淮不过是个四品国子监祭酒之子,就算他自己有才华,入朝做官,也得好几年才能有所成就,与你门不当户不对呀”
蒋舒涵秀眉皱在一起,这二人家世悬殊实在太大了些,而且郑蕊的姐姐是皇后,而苏淮的妹妹是正得宠的嫔妃,他们若是结亲,也引得旁人猜疑
郑蕊何尝不知其中艰辛,但是她心里是个极倔强的姑娘,如今苏淮入了她的眼,就生出一种非君不嫁的心思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不管现在如何,只要苏公子日后也心属我,那我拼了命也要嫁给他的,若是不然,那我再嫁给谁,就全凭皇后娘娘和母亲安排了”,少女低垂着眸子,柔弱又坚定
而苏淮今年已经二十,大胤朝,女子十三岁及笄,男子十六岁加冠,苏淮如今已经算是大龄未婚的男子了
不过读书之人,早婚的也不多就是了,如今女子十八岁才嫁人的也不是没有,总归是大胤朝民风开发的好处了
现在苏淮考中了,只待殿试之后便能入朝做官,在外人看来,这就算是男子业成,下一步就该要成家了,周氏也慢慢相看起合适的姑娘来
宫里,晚上皇帝没有叫人通传,径直就往瑶华宫去了,瑶华宫里只有昕才人一个人独居偏殿,这是去找谁的,当然一目了然
皇上御驾忽然到了,苏妧今日恰巧晚上逛了一会儿御花园,出了汗,正在沐浴,根本不能出来迎驾,急坏了奴才们
好在萧绎现在也不在乎这些,更是直接屏退了奴才们,没叫人通传就独自往净房去
玉臂轻轻扬起,晶莹的水珠顺着洁白娇嫩的肌肤滚落,素手捏起放在浴桶旁边的酒杯,里头是去岁酿的桃花酒,端起仰头,一饮而尽,妖娆的捏着酒杯转了转手腕
“南汐是你吗?快来给我捏捏肩,走这一会儿可累坏我了”,娇娘声音慵懒柔媚,透出几分醉意,身子更是无骨一般的趴在前面的桶壁上,露出半块光滑无暇的、玉似的美背
萧绎眸色微微染上一丝情意,也不做声儿,就轻步上前,先将手放进水里润湿,而后轻轻搭上女子温润的肩头
带着薄茧的大掌,十指修长,有力的揉捏的颈侧的穴位,舒服的苏妧连连发出轻轻的喟叹,直勾人心魂
“南汐你这按摩的手艺见涨呐,只是手上怎的似乎有茧子,女儿家还是要爱惜些,以后少做些粗活,回头我叫人去太医院取些羊油膏回来给你擦擦”
一边享受着,苏妧还不忘犒赏一下员工,又不老实的扭扭身子
萧绎忽的就俯身凑到她耳旁,“爱妃竟然是感觉不出朕的手艺,看来朕以后还得多努力,叫爱妃牢牢记住才行啊”
“皇上!”,苏妧娇呼一声,转头就被人扣住了脑袋,一个缠绵炽热的吻,直叫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待得被萧绎放开,苏妧大口呼吸着空气,胸脯起伏,引得水波连连,唇被吻的红艳欲滴,眸子里更是带着盈盈雾气,像受了惊的小鹿一般
“皇上惯会吓臣妾,来了也不叫人通传一声!”,被占了便宜的娇娘,嘟着嘴抗议
萧绎挑眉,“是朕不好,又吓着爱妃了,好好补偿一样爱妃可好?”
“那皇上抱臣妾起来,妾喝醉了,手脚无力呐”,苏妧眼巴巴的盯着萧绎,玉璧已然伸出了水面,糜艳勾人
萧绎自然不拒绝,笑着取了架子上擦身用的白布,将人从浴桶里拉起来裹好,然后抱了出去,放在榻上,要不是这会子还没用晚膳,真是要先把她吃了
最后苏妧也懒得梳妆,只换了身淡青色的常服,头发挽起,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就出来与皇上用了晚膳
也不知是饭菜不诱人还是娇娘太可口,晚膳皇帝没用多少,之后却是把娇娘吃的干干净净,直哼哼哼唧的求饶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