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欢,靳敬骁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夫人少帅说他没意见》,由网络作家“水蕴天澜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那张离婚协议,沈轻欢心里在痛,可面上却一点都不显露,她不会同意离婚的。那次不欢而散之后,沈轻欢仿佛变了个人,从前不会去做的事情,现如今一个不落,喝酒打牌、逛街看戏,生活可谓是丰富异常,明显感受到被忽略的靳敬骁不平衡了,这就是女人口口声声的爱!
民国四年冬
岳城军政府大牢内,沈轻欢倒在肮脏的草垛上,右眼肿大,殷红的鲜血模糊了视线,将眼前的所有染红。
突然,门口传来锁链声,铁门被吱呀打开,发出因生锈而衍生出的刺耳的声响,震得人耳膜都隐隐作痛。
“快点吃,这是你最后一顿了,吃完了赶紧上路。”
监狱外粗暴的递入白瓷碗,盛着泛着馊味的饭菜倒在地上,全洒了,沈轻欢闻着身上的血腥气和酸臭的饭菜味,恶心得想吐。
“不是说还有几天吗?怎么这么快?”
门口的看守盯着浑身是血的沈轻欢,自顾着聊天。
“靳督军回来了,说是要处理先前狱里的重犯。”
“靳督军真是厉害,从南打到北,现下整个S国五分之四的版图都纳在麾下了。”
“听说督军这次回来还要迎娶沈家的二小姐,正式成为督军夫人......”
饿了几天又浑身伤的沈轻欢听到两名看守的对话,伏在地上的身体瞬间僵滞,她拖着残废的身躯,险险撑起来坐直了。
“你们,你们说什么?”
沈家二小姐要嫁给靳督军?靳敬骁要娶沈媚馨了吗?
“你耳聋了吗?再说了,关你什么事?赶紧把饭吃了跟我们走,别耽误时间了。”
看守冷冷的睥她,表情里透着极度的不耐烦。
“不行,他不能娶沈媚馨,他不能娶沈媚馨。”
沈轻欢豁地爬了起来,冲到门口,两手死死的的抓着铁栏杆,左眼通红泛着可怖的血丝,右眼的血还在往下滴。
看守被她状若疯狂的模样惊了,很快他们便恢复了正常,相视对望了一眼,其中一名看守提着皮鞭打开门便走了进去。
“你这疯子,吓老子一跳。吵什么吵,瞧你这疯样怎么抵得过未来督军夫人的一根手指头,夫人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
无情的长鞭雨点般落在沈轻欢身上,她痛苦的翻滚着,喉间发出咕咕声。牢房里,污浊满地,夹杂着她的血,混成团,令人作呕。
“别打了,真把她打死了我们不好交差。”
牢房外的看守阻止了这场血淋淋的暴力,却用话语将沈轻欢最后一点希望与尊严揉碎。
“督军要亲自监督这些犯人的行刑,节骨眼上别犯事,落了把柄咱们俩吃不了得兜着走。”
皮鞭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沈轻欢腰上重重挨了几脚,唾沫自头顶飞溅而下。
“呸,死疯子,看你还能疯多久。”
看守们出去了,沈轻欢咬碎了牙,将腥甜与痛楚全部吞了下腹。
她被押赴刑场,岳城的街道清了场,两边站满了神色凛然的士兵。他们个个身上背着枪,站直了身体,将百姓挡在了身后。
沈轻欢就在这些人群里,余下唯一没有受伤的眼睛,带着期盼翘首以待。
听说,督军带着夫人过来了。
听说,督军会在岳城暂住些时日,然后去京都任职。
听说,督军夫人天姿绝色。
这些听说,都比不上靳敬骁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军装威严肃穆的出现在她眼前。比起五年前,他更成熟了。靳督军的大儿子,靳少帅,如今也成了督军。
五年前的名声与现在简直无法相提并论,拿下十个省,然后去京都。他做到了。
另一匹马上的是沈媚馨,原本如丝的长发挽了起来,别着珍珠梳篦,比起五年前的青涩秀美,此刻的她身披红色大风氅坐在马上,眉宇间多了一份少妇的风情,眼波顾盼流转,尽显媚态。
沈轻欢顿时脑袋炸裂,戴着枷锁的她几次欲冲过去,押解犯人的狱卒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用手里带刺的鞭子抽打她,沈轻欢硬是咬紧牙关,哼都不哼一声。
比起夺夫之恨,还有什么是她受不了的?
五年前,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帮她脱离苦海的亲妹妹,现在雀巢鸠占,霸占了她的一切。她好狠的手段,好歹毒的用心。现在,她成了阶下囚,且命不久矣,而沈媚馨却成了督军夫人。
“靳敬骁,我是沈轻欢,你不记得我了吗?你看我一眼,求求你看我一眼。”
沈轻欢被打得鲜血直吐,唇角裂开却是在笑,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凄惨又讽刺。
马上的女人隐约听到人群中不同寻常的声,美眸淡淡的扫了过来。当她的目光落在沈轻欢身上时,心中震惊得瑟缩了一下,很快,所有的情绪都消失得不留痕迹。
靳敬骁亦感觉到了骚动,同时投过来的眼神带着探究,然而,当他看到沈轻欢的脸时,神色冷漠得像是根本不认识她,双腿在马肚子上下了重力,马立刻朝前轻奔离去。
沈轻欢升起的零星希望瞬间湮灭。
是了,曾经她在沈媚馨的怂涌下寻死觅活的学新派人士,逼着他离婚。让深爱着她的靳敬骁成为岳城第一个被自己妻子休了的丈夫,使督军府颜面扫地。
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的靳督军为了他与沈轻欢的婚事,甚至革了靳敬骁的军职,夺去了他的兵权用以威胁,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娶了自己。
结果,他被她伤得太深了,深到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在隐隐作痛。
时隔五年,他实现了他的抱负,她变成阶下囚,怎么还能期盼他还记得自己。
靳敬骁的车马渐行渐远,沈轻欢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她被带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执行的枪决,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终于得解脱了。五年的爱恨情仇,跟着她的死烟消云散,若说还有遗憾,就是五年前,她识人不清,五年后,死有余辜。
如果,一切能重来。
如果,上天还肯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
她决不负靳敬骁,决不将这个深爱的男人让给任何人。
也决不让处心积虑害她的人得惩。
她坠入痛苦的深渊,四肢百骇像被车辗过似的。昏昏沉沉中,好像有谁压在她身上。
再醒来,入眼所及竟然是靳敬骁岳城的少帅府。大红的绸缎将房间染透,桌上一对红烛及墙上的喜字烫痛了她的心。
沈轻欢难以置信的看着房中的一切以及镜中自己完美无损的脸,露出的肌肤吹弹可破,粉嘟嘟的脸透着新嫁娘的羞涩。
她——重生了。
五年前,她与靳敬骁在他的别馆举行婚礼。
她喜欢西洋玩意儿,靳敬骁为了她刻意建了一栋复式洋楼。
屋内的陈设是成套的意大利真皮家具,就连婚床都是意大利进口的,依照沈轻欢的品味将别馆重新装饰一新。
沈轻欢记得,当年的靳敬骁不管做多少事都未能感动她。
盛怒之下,不顾她的拼命反抗强要了她。
这成为她这一生当中最挥之不去的梦魇。
从这天起,她每天跟靳敬骁吵着要离婚!
靳敬骁不同意,她软硬兼施,听从沈媚馨的馊主意,无所不用其极。
后来,靳敬骁为了躲她,便去了驻地,过年也没回来。
镜中的自己肌肤吹弹可破,她依希是刚成年的模样,穿着睡衣的她,身上泛着触目惊心的红痕,那是昨日他们欢好的证据。
重来一世,她不会再轻易的将深爱的男人推进任何一个女人怀里,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行。
沈轻欢将目光从镜中的自己身上收回,衣柜里,靳敬骁为她准备了不下三十套衣服,颜色,款式各异,但都是她喜欢的。
曾经,她对这些不屑一顾,现在,她看了爱不释手,生怕转眼间就消息不见,又是旧梦一场。
她的手轻轻滑过每件衣裳,最后挑了件素雅月牙白旗袍,上面绣着折枝海棠,浓稠的青丝如流瀑般披散在身后,丝滑柔顺似锦缎。
打开门,两边站着靳敬骁的亲兵,副官守在门口,彻夜未眠。
“沈小姐,少帅吩咐您不可以出这间房间。”
虞副官无奈的伸手,档住了沈轻欢的去路。
靳敬骁怕她出事,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闹事。虞副官,你带我去找少帅吧。”
沈轻欢呵着气,感觉空气都要结冰。
“少帅去了驻地。”
虞副官小心回复道。
“什么?”
他不是两个月后才走的吗?
“少帅已经走了两个月了。”
虞副官苦笑,看来少夫人是真不关心少帅。
“......”
已经走了两个月,昨天不是他们的新婚夜?沈轻欢记得身上好像的确没有穿喜服......
“那,你带我去驻地找他,我给他送过冬的衣服。”
天寒地冻的,靳敬骁若不是为了躲她,不会在离过年还剩下十天不到都不回来。
“沈小姐请回吧。”
虞副官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词。
毕竟,她在靳敬骁与虞副官面前玩的花样够多了,虽然大部分的馊主意都是沈媚馨出的,这样看来,她真的是处心积虑很久了。
“我跟少帅已经结婚了,还叫沈小姐?”
沈轻欢叹气,眼中流露的真诚几乎让虞副官都要信了。
只可惜......
当年的沈轻欢从来不允许别人喊她少夫人,别说她的反常虞副官不相信,只怕连她的亲生父亲也不会相信她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沈小姐,您别枉费心机了。少帅吩咐过,他未回来之前沈小姐您哪里都不能去,少帅的吩咐无人敢违抗,还请沈小姐体谅下属。”
虞副官言词恳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沈轻欢深吸了口气,眸光沉寂莹然,微弯的眼角露出笑意,如和煦春风般重新关上了门。
报应啊——
她转身便寒了脸,笑意全无的坐在床上,两腿耷着晃来晃去。
接下来的几天,沈轻欢好好吃饭,睡觉,乖得不得了。
只有一件事,她坚持做,就是对虞副官软磨硬泡,要他带自己去驻地找靳敬骁。
几个月不见面,见面后靳敬骁便扔给她一份盖了岳城公章的离婚协议。
他说放她自由,从此,靳敬骁南征北战,两个人再也没见了。
她与靳敬骁的这几个月是个分水岭,若故态重演,事情就严重了。
对虞副官软磨硬泡了半个多月,他终于答应带她去驻地。
北方的冬季比南方冷了不只五倍,他们舟车劳顿了十多天,终于到了。
一路上,沈轻欢都督促着加快行程,沈轻欢眉头一蹙,虞副官便知道她不高兴了。
哪里敢有半刻的停歇!
少帅都不敢惹这祖宗,他有几个脑袋够扛的。
到了驻地,漫天大雪。
沈轻欢穿着厚实暖和的夹袄,外面披着火红的大风氅,为了御寒,已嫁作人妇的她将头发放了下来,披在身后,如海藻般的青丝衬得她的肌肤胜雪,红唇艳丽。
驻地都是男人,见到她时,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沈小姐?”
靳敬骁的参谋詹向南一路小跑过来,见到沈轻欢吃了一惊。
脸上陪着小心,转身便把虞副官拉到旁边低声问责。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沈小姐吵着要见少帅,我也没办法。”
虞副官脸上透着无奈,好在现在的沈轻欢温柔娴静,不像是来闹事的。
“带我去少帅住的地方吧。”
沈轻欢面带柔色,一扫往日的蛮横与任性。她声线软软的,站在雪地里似一团热烈的火焰。
詹向南无奈,只得领她去靳敬骁下榻的单独的小院。
院里的陈设简单粗陋,跟岳城的环境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沈小姐,这里是少帅平时休息办公的地方。少帅带人出去了,可能要些时候才回来。我让人去给您准备热茶水。您辛苦了一路,少帅要知道会怪罪我们的。”
沈轻欢面颊绯红,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羞涩。
“以后叫我少夫人吧。”
她必须纠正他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极大的安全感。
“是。”
詹向南眼中划开惊诧,“少夫人”三个字竟是无法叫出口。詹向南出去了,留沈轻欢一个人待在这寂静无聊的地方。
好在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等靳敬骁的同时,她便翻看着他搁在桌上的书籍,以此来打发时间。
大概是这一路过于劳累,看着看着,沈轻欢开始呵欠连天,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睡得忘乎所以......
靳敬骁回到住处便看到自己桌前趴着个红衣美人,晕黄的灯光下,女人肤若凝脂,唇似红樱微微嘟着,分外诱人。
看清她的容颜时,靳敬骁整个人都愣了,在外与人对抗一天的冰冷身躯似是注入了火焰,顿时燃烧起来。
沈轻欢还在睡,直到脸被人轻轻拍着,不断的干扰她的睡眠。
她好容易睁开眼,目之所及是一张面容清俊的脸。
“起来。”
靳敬骁见沈轻欢直勾勾的看自己,刻意与她拉开了距离。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看着面前冷淡疏离的男人。
他穿着铁灰色的军装,脚上蹬着长及膝的军统靴,因为刚从外头回来,乌黑的发丝上甚至还挂着零星白雪。
齐眉的额发低垂遮住了眼角,薄唇微抿,英挺的鼻梁孤傲的耸立着,一如她记忆中的俊郎,只是,没有现在见面时的凉薄清冷。
“你回来了。”
沈轻欢突然起身,直接跳进他怀中狠狠勾住他的脖子。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到她身边了,这一世,她绝对不放开他。
靳敬骁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垂于身侧的双手改掌为拳,握得很紧。
甚至,手背上青筋暴露,像是忍着极大的愤怒。
他伸手搭上她的腰肢,想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
谁知道沈轻欢却是铁了心的要缠他,搂得紧紧的,靳敬骁的脖子被她勒出一道红痕......
“下来。“
靳敬骁双手齐上,总算掰开了她的手,声音冷冽透着阴寒。
沈轻欢意识到他的冷漠,抽离了他的怀抱,面色透着尴尬。
她的温暖骤然离去,靳敬骁身上还留着她的余温,差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抱她。
只是沈轻欢的诡计与手段太多了,招招致命。
她每次只有一个目的----离开他!
靳敬骁受够了她的以退为进,他对她屡战屡败,每败退一次,心就冷一分,直到彻底绝望。
“我坐了十几天的车来找你,你什么时候回岳城?”
沈轻欢的眼里透着急切,言词中的询问带着责难,像个千里寻夫的怨妇。
靳敬骁的手搭上了领口,用力一扯。
襟口的银色扣子被扯得掉落在地,眉宇间透着凉薄的冷意。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书桌前,从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书。
沈轻欢偷偷的瞄了一眼,整个身体都僵了。
“我已经盖了公章,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来找我,把这份文件签好了我们各走各的。”
他用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纸离婚协议,神情淡漠的扔到她面前,漆黑的眸底曾经对她的那份眷恋此刻荡然无存。
沈轻欢听着他无情的话语,如遭雷击。
离婚协议,原来他这个时候就准备好了。
沈轻欢走过去直接拿起那份协议撕了个粉碎。
靳敬骁什么都猜到了,就是没猜到她会这样做,他挑起好看的俊眉,眼底多的是防备。
“我从家里带了棉衣给你,还亲手做了梅菜扣肉,天寒地冻的放半个月也不会坏的,不信你看。”
她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食盒,打开来,里面赫然躺着一大团黑乎乎的还结着冰块的玩意儿。
靳敬骁眉毛挑得更高了,沈轻欢有些尴尬的舔着脸,露出讨好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笑容。
“你别看这东西不好看,待会让厨房里热过之后好吃得很......”
她将手里的食物伸到靳敬骁鼻子底下,靳敬骁额头青筋突跳,直接夺过来扬手便扔出了门外。
“回岳城去,这里不是玩的地方?”
一地的碎屑,他费了好大劲才做的决定瞬间被她毁得尸骨无存。
“我是来跟你说,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夫唱妇随......”
沈轻欢的手直接插进他的臂弯,靳敬骁感觉活生生被电击了一下,大脑阻塞,思绪混乱。
“沈轻欢,你要是病了我让军医来给你治,治好了滚——”
他吃人般的目光落在她紧紧挽着他手臂的嫩白小手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我不走。”
人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沙,沈轻欢为了追回老公也是拼了。
她干脆紧紧搂着他的腰,耍起了无赖。
她委屈巴巴的抬头,将那张倾城绝色的脸放肆的暴露在靳敬骁眼皮子底下。
沈轻欢有岳城第一美人之称,她容颜秀美,眉目含情。
眼波流转之间似有千种风情,微显狭长的眼眸透着若有似无的柔媚。
无意送秋波,女儿媚自来。说的就是沈轻欢的眸子,无论看谁都极尽媚态。
何况此时她是真的用尽了生平的功力只对靳敬骁一人撒娇!
如果今天换作普通人,只怕早让沈轻欢摄去了三魂七魄,什么都应允了。可他是靳敬骁,被沈轻欢拒绝无数次到心神具灭的男人。
她这一套已经不起作用了。
沈轻欢所做所为都在他心里打上了无法磨灭的烙印——他怕答应之后,又见到她别样拒绝的面孔!
他轻合了一下眼睑,提起的胸膛在慢慢疏散体内的怒意,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自脑海,他突然间就失控了,冲着门外厉声大吼。
“虞副官——”
靳敬骁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开,俊郎的脸上悬着狠绝的戾气。
他像头受了伤的雄狮,再不肯把自己的心送到她面前任她撕得鲜血淋沥。
沈轻欢见他几近抓狂的模样,心里有什么崩裂似的,碎了。
她是真心来挽回他的,难道这一世的重生不是为了让她赎罪,让她重新开始的吗?
虞副官一直守在门外,听到靳敬骁的声音战战兢兢的跑步进来“啪”的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军礼。
“给我把她送回去,永远别让我再见到这个女人。”
他双目腥红,似染了血般红得吓人。
他是气极了才会浑身颤抖,这个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都不会皱眉的男人,此刻却抖得厉害。
极具阴寒的冷漠从他的骨缝里一点一点往外渗,无论谁靠近他都能感觉那近乎死亡的戾气。
沈轻欢从未见过这样的靳敬骁,她身上的暖意慢慢退去。
原本就苍白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连透着淡粉色的唇色都变得惨淡渗人。
“对,对不起。”
沈轻欢慢慢抽离他身边,来时兴奋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房间里烧着炭火,很温暖,可她的心却和这天气一样,冷得无药可救。
靳敬骁看见她慢慢转身离开,心里揪成团,他睥了她最后一眼,别过脸再也不肯看她。
沈轻欢知道他们之间彻底结束了。那她这一世再次重生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了。
她抬脚似有千金重,走了没几步,身体开始摇晃。最后“咚”的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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