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子篱,陈卿阎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嫡女要黑化》,由网络作家“流浪的小鱼儿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子篱贵为侯府嫡女,上辈子却被妹妹和姨娘无辜牵连,最终全家被发配极寒之地,含恨惨死。一朝重生,嫡女黑化,她不仅要教训庶妹和姨娘,还有拉拢皇上眼前的大红人——陈卿阎。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京城所有女眷心中的如意郎君,亦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大才子,安子篱决定抱上这根粗大腿,从此吃喝不愁,风光无限。却不料,陈卿阎一心只读圣贤书,她根本就撩拨不动……
大梦初醒,伏在楠木雕花几上的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前世遭遇的一切于安子篱来说如庄周蝶梦。
只有父亲和哥哥在北荒极寒之地被生生冻死时的挫心之痛还依稀萦绕在心头。
安灵云,孟氏,如今她安子篱又回来了,可有准备好提头来见?
安子篱攥紧手中的锦帕,掌心刺破的鲜血洇湿了帕角淡雅素白的茉莉花,却恍若未觉。
良久之后,她擦干掌心的血迹,整理好妆面,提着裙摆朝松鹤院跑去。
祖母!
她如今回到了十六岁,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必定也还没被安灵云生生气死!
“姑娘,您悠着点!”
身后的贴身丫鬟雾蕊抱着织金云锦斗篷,紧赶慢赶地追在她身后。
松鹤院在安侯府后院最深处,祖母喜静,独居深宅。
安子篱如乳燕回巢般投入端坐在厅中的老妇人怀中,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依恋,“祖母,篱儿来看您了。”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黏人了?不是早上才来请了安的吗。”侯府老妇人蒋氏口中说着,搂着安子篱肩头的手却一点也没松,还让安子篱又得寸进尺地贴近了几分。
祖孙其乐融融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
“父亲来了,怎么不进来?”
安子篱从祖母的怀中坐起,满脸欣喜地朝安信侯走去。
“母亲。”安信侯朝蒋氏行了一礼,却抬眸神色尴尬地看了安子篱一眼,“篱儿也在啊。”
安子篱心中一个咯噔,难道......
“坐吧。”蒋氏还带着年轻时教子时的严肃。
安信侯不敢坐,垂首站在一边,缓缓开口道:“母亲,儿子今日来,是有事想请母亲操持,孟氏她一个人在外养孩子不易,儿子想把她接进府中,抬为姨娘......”
“哼!”安信侯的话还没说完,老夫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手中的紫檀木手杖狠狠地捣在地上。
“孟氏?叫声孟老姑娘还差不多!没脸没皮地给别人当外室,还生了个孩子!我安侯府是什么门第?什么阿猫阿狗的都给我往家里领?”
安信侯脸上也带了些许不满,“母亲,婉儿她心心念念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为我生儿育女,眼看着灵云要相看人家了,总不能就这么耽误了她们母女吧?”
“怕被耽误,当初就不要给别人做外室!外面有的是清白人家三媒六聘地等着嫁进侯府!”
蒋氏毫不松口,脸色越发黑沉。
“你只知道你外面养的野姑娘要相看人家,可有想过咱们府上正经八百的嫡小姐也该寻摸亲事了?你心里可有把篱儿放在眼里?可有把你死去的贤妻放在眼里?!”
安子篱眼眶瞬间微红起来。
贤妻,也只有在祖母这里才看得到她母亲的贤。
父亲小心翼翼护着的孟氏和安灵云,最后出卖了安侯府。
为安抚上下百余口人惹来流放北荒之祸,父亲临死之前倒是懊悔不已。
可到了那时候又有什么用?
安信侯歉意地看了眼满脸委屈的女儿,心中哀叹,劝道,“等婉儿进了门,儿子自当让她张罗篱儿的亲事,两边都是我女儿,我绝不偏袒了谁!”
“你!你这个逆子!”蒋氏气得直抚胸口,险些要背过气去。
“祖母!”安子篱连忙过去帮蒋氏顺气。
她柔声劝道,“祖母疼爱篱儿,篱儿心中自是高兴的,可我娘亲已逝多年,父亲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总还是有些落寞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外面养外室了......”
安子篱知道父亲早就被孟氏迷得七荤八素,此时若劝他不娶定然不会成功。
所以她决定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蒋氏面色一顿,指着安信侯又要骂,“可是他那外室——”
“祖母所言篱儿皆懂,如父亲这般的男子,那些狂蜂浪蝶根本拦不住,若只是为了个姨娘闹得祖母和父亲离了心,篱儿才该愧疚。何况篱儿有祖母疼爱,外面的那个......终究也是父亲的骨血。”
安子篱尽量表现的十分通情达理。
蒋氏看了她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见她松口,安信侯忐忑不安的心顿时落定,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母亲放心,婉儿和灵云进府,绝不会碍着篱儿,日后篱儿也多了两个亲人的疼爱,您也能放点心。”
外室带着孩子登堂入室,无母可依的嫡女还有不被欺的?
安信侯没有领会到蒋氏的心思,犹豫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雕花木盒,朝安子篱递了过去。
“篱儿,这原是为父给你孟姨娘特意订制的簪子,我瞧着篱儿应当更适合,便送与你了。”
“谢谢父亲!”安子篱故意满脸惊喜地接过,只是攥着盒子的手指白得可怕。
“父亲和祖母定还有别的话要说,篱儿就先不打扰了。”
安子篱福了福身子,转身冲出了院子。
她在一棵高大繁茂的四月雪下站定,打开了手中的木盒,取出一根雕成流苏花模样的白玉簪子。
“年年锦簇花争秀,岁岁婆娑叶竞幽......就凭她,也配?!”
四月雪下,云白锦衣的女子将手中的白玉簪子狠狠地摔在粗壮的树干上,碎玉如雪,混入地上的落英之中消失不见。
远处的小径上。
清隽沉稳男子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
月白的衣摆在清风中卷起几片落英,一片洁白如丝的花瓣从微拧的眉头拂过。
“大人......”引路小厮轻叫。
“无事,前面带路。”
朝堂上近日出现有关安信侯的弹劾,圣上派他来探查一番,没想到就看到刚刚那如幽兰般的女子摔簪子之时的狠厉劲,甚是让他不解。
那样清丽出尘的女子,不该是那般的......
安子篱看着不远处的小径闪过的月白色的瘦长背影,怔怔出神。
那身影,好像是......
丫鬟雾蕊过来,察觉到她的视线,道:“首辅陈卿阎大人是个出了名的书痴,许是又来跟老夫人借古籍来了。”
是了。
首辅大人确实对祖父留下的那一屋子藏书爱到痴。
安子篱收回视线,凑到雾蕊的耳边,“雾蕊,去帮我寻醉花楼的老板......”
“什么?醉......”雾蕊一惊,连忙四下看了看。
她似有些为难,但还是悄声答应下来。
安子篱点头,赶紧朝朝闻院跑去。
如今她重生在孟氏进府之前,那她的弟弟定然还没有落水淹死!
正想着,突然一个白白软软的七八岁小童顶着圆圆的发髻朝她跑过来:“姐姐!可有给修儿带好吃的?修儿读了好一会儿书了,肚子都饿了!”
“好!”安子篱眼眶发酸。
她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牵着他的手挑了离松鹤院最近的路朝花园走去。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再过不久,他们就能够在此处碰到那个路过的年轻首辅!
她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弟弟入得了他的眼!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弟弟再惨死。
果然,他们在假山附近玩了三次躲猫猫后,那个行云破冰般的劲瘦身影终于出现了。
阳光正好。
照得他刀削似的面容冷白如瓷,白衣清俊,眉目如画,偏偏如玉公子,还带着几分高处不胜寒的严峻。
安子篱瞅准时机,一把将捂着眼睛认真报数的小童子推了过去。
“哎哟!”
陈卿阎听到孩子声音立刻顿足垂首。
安子篱见事成,赶紧装作前来搀扶的样子,“修儿!你没事吧?都是姐姐不好......来,修儿,叫先生。”
先生?陈卿阎清俊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疑惑。
小包子顶着撞红的额头恭恭敬敬地作揖,“修儿见过先生。”
“称本官陈大人便可。”陈卿阎正襟危立,顿时显得器宇不凡,气质昂扬。
“陈大人弱冠之年便能官拜首辅重臣,京中谁人不知,对修儿一个刚刚启蒙的无知小童来说,称一声先生是僭越了。”安子篱从容说道。
可陈卿阎却想到之前她在花树底下的模样,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得劲。
这姑娘决计在盘算什么!
“安姑娘过谦了,令弟看起来甚是聪慧。”
“陈大人也是如此觉得的?”安子篱眼睛一亮,一把将小包子推了过去,“修儿,先生都夸你聪慧,那你便背一段文给先生听听,就背《九歌·东皇太一》吧。”
小包子点点头,板着小脸正经八百地笔直站好,清脆的声音朗朗传出:“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陈卿阎听小童子将这首不长不短的诗歌给背完,声音虽是清脆稚嫩,但却将诗中的严肃而活泼场面描绘出了个十之七八,且他只是略加思索,张口就来,显然早已牢记于心。
一切好像提前预谋好了的......
陈卿阎由衷点头:“不错,始龀之年能背出此诗,此子极慧,若是有名师细心点拨,假以时日,必当成栋梁之才。”
安子篱扬唇轻笑,拍小包子的后背,赶紧道:“修儿,还不快给先生磕头?”
陈卿阎脸色微变,刚抬起手要阻止,乖巧的小童已经跪在地上郑重地磕了个响头,纯真懵懂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大人若能收修儿为徒,修儿定会谢过大人的大恩。”
陈卿阎脸上的清冷高寒有些绷不住......原来这小女子竟然打这样的主意!
陈卿阎冷静片刻,抬步往前走去,只余一句清清冷冷的话:“拜师,怎么没有茶?”
安子篱心中大喜,有个这层关系,陈卿阎这根粗大腿安家便是抱住了,哪怕日后孟氏想要陷害她弟弟,也要先掂量掂量轻重!
陈卿阎被安家众人围了半日,终于才解脱出来,可扫了眼厅堂,却没有发现那个给他挖坑的奸诈小女子。
身边的侍从看见他蹙眉,凑到他耳边轻语,“主子,刚刚属下看见安家姑娘换了一身男装出去了,听着谈话声,好像是去了醉花楼。”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也敢乔装去青楼!
陈卿阎立马起身,朝安家两个长辈拱手作别,“侯爷,老夫人,晚生还有要事,不能久留了,告辞。”
说完,他带着侍卫上了马,朝醉花楼的方向奔去。
她倒要看看这小女子到底还打什么算盘!
安子篱进了醉花楼,眼尖的老板娘顿时看穿了她的女儿身,正要来拦,一个沉甸甸的银锭扔到了她的手里。
“劳烦妈妈通传一声,本公子要见你们寒老板。”
老板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看在那银锭的份上,还是前去后院通禀,片刻后,又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对着安子篱躬身作请,“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醉花楼前院热闹,后院却静如禅房,安子篱跟着老板娘进了花厅,看见那半斜着身子抽着水烟的妩媚女子,不由地一愣。
醉花楼老板,是个女子?那妖娆的身段,真是让人嫉妒......
“安姑娘突然来访,可是有要事?”
安子篱神色微顿,款款在一旁坐下,“寒老板是个聪明人,我来此处的目的,清楚吧?”
寒老板妩媚一笑,偏头吸了口水烟,仰着脖子缓缓吐出。
“不管什么事,我只要五百两。”
“成交。”安子篱干脆利落地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眼神清冷,“我父亲抬孟氏为姨娘那日,我要京中所有人都知道,孟婉只是个别人养的扬州瘦马。”
寒老板抬起勾人的眸子,含笑打量了她一眼,“安姑娘是做大事的人,这笔生意,醉花楼接了。”
“告辞。”
华灯初上,正是花街柳巷里最热闹的时候,安子篱带着雾蕊出了后院,穿梭在各种莺莺燕燕之中,感受到了纸醉金迷的放纵糜烂。
“哟!醉花楼何时出了个如此清秀可人的小倌了?快过来给爷瞧瞧!”一个喝得醉眼朦胧的青衣公子哥揽着穿着清凉的女子踉跄走来,说话间,一只色爪已经朝安子篱伸来。
“滚开!”
安子篱厌恶地拍开了那男子的手,拉着雾蕊向后退去,可谁知周围却有几个客人听到青衣男人的话,也纷纷围了过来。
“哟!果然清秀异常!该不会是个姑娘家假扮的吧?快来给爷鉴定鉴定!”
“这个丫鬟看起来长得不错,身段颇细,不知道玩起来......”
周围男人的污言秽语越发放肆,安子篱将雾蕊揽在怀中,眼神却在周围的人群中寻找老板娘的身影。
这边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没道理醉花楼的人没人发现,想来是故意的了......
眼看着周围的男子纷纷逼近,青衣男子的手近在咫尺,安子篱退无可退,心里满是绝望和恼怒。
突然,一柄折扇重重地敲在青衣男人的手背上,痛的他大呼。
安子篱还未看清楚来人模样,只觉得手上一股大力传来,下一秒便撞进一个带着幽冷水沉香的怀中。
陈卿阎冷冷扫过去,眉宇间的凌厉让人不敢直视,“不想死的话都滚!”
他这张清俊冷颜比门上贴的门神还好用,周围的男人顿时歇了心思,缩回了各自的地方。
等周围清出一大片空地,陈卿阎才松开了手。
他愤怒的率先走出了醉花楼。
安子篱知道是陈卿阎后,赶紧追着他进了醉花楼旁的小巷子里。
陈卿阎突然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垂着脑袋的她“安姑娘,你到底要闹什么?”
安子篱知陈卿阎不好得罪,只是心中憋着一股怨气不得不发,“若是大人在说那流苏花簪,大可不必在此质问我。”
“为何?”陈卿阎的声音依旧气愤。
“年年锦簇花争秀,岁岁婆娑叶竞幽,我娘的名字便叫叶竞幽,孟氏她喜欢什么花不好,偏要喜欢流苏花,外人都以为祖母院外那一排四月雪是她亲手栽下的!都说她不争不抢,甘心当外室,可谁知道她生下的那个野姑娘,只比安家嫡公子小了半月......”
“我生母在生弟弟玉修之际,外室也有了身孕,父亲只陪着外室,连去看我母亲都不去,结果我母亲难产而死,我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陈大人,你是高山之雪,清正不阿,却不知人间疾苦,此事,我只请你不要插手,可以吗?”
陈卿阎看见她微瞠的圆眼里淌着晶莹的泪水,秋瞳剪水,十分惹人揪心。
他沉默了。
良久后讳莫如深道:“只此一次。”
安府。
安信侯鳏居多年未再娶正妻,如今抬个姨娘,却摆起了排场,请了不少朝中友人前来庆祝。
安子篱换了一身海棠红的锦缎襦裙,跟在安信侯的身后等着那轿子入门。
轿子来时,居然让安灵云扶着轿子,安子篱嘴角顿时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也不怕被人笑话!
安侯府门口放了一个火盆,轿子停在火盆前,安信侯匆匆奔了过去,掀了帘子从轿子里弯腰将孟氏抱了出来,“婉儿,你受累了。”
盖着红锦帕的孟氏羞涩地垂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人群之中传出几个熟悉的声音。
“哟,婉儿姐姐今日可真是风光,瞧瞧这出嫁的气派,比老娘当年一顶小轿抬入府要体面多了!”
“可不是吗!当初大家可都是醉花楼底下的姑娘,怎么就差这么多?人各有命啊!”
“那哪能一样?婉儿身姿纤细如柳,当年可有不少客人专点她呢,咱们怎么比得上......”
几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兀自说着,言语间总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风尘味,话里话外的意思,竟让宾客们和安信侯大吃一惊。
安信侯手一松,孟氏掉在了火盆旁,烧得滚烫的炭火将她华丽的嫁衣烧出了许多小洞,孟氏和安灵云顿时一阵手忙脚乱,看起来甚是狼狈。
“婉儿,她们刚刚——”安信侯抬眸看去,刚刚说话的几个妇人分明站在宾客的人群中,正是他刚刚招待过的孟婉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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