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芮,谢昭的武侠仙侠小说《京城母老虎又作恶了》,由网络作家“程简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为21世纪的大龄剩女一枚,池芮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宅在家里。她万万没有想到,穿越这种事情竟然也会发生到自己的头上。一朝穿越,她穿成了侯府夫人,可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这位侯爷是反贼余孽,双腿被废,落魄不堪,却还时时刻刻想要搞死她。好在池芮也不是吃素的,谢昭长着一张盛世美颜的脸,她决定驯服他,让他做自己的小奶狗!
苏禾醒来时,手里握着一把刀。
不是手术刀,而是生锈的菜刀。
刀口有干涸的血迹,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房间。
头痛欲裂,苏禾用手摸着后脑勺,头发上有干涸的血迹。
犯太岁倒大霉,身为大龄剩女除了工作就是宅家,谁知今儿个下班神使鬼差的,看到购物广场人群拥挤喧哗,她好奇地挤进去看热闹。
哇靠,竟然是劫持绑架。
绑匪听到警笛失控逃窜,人质毫发未损,她一个看热闹的被捅死了,真是让人无语。
苏禾茫然环视四周,破旧的房屋,缺腿的桌椅,以及倒在地上的古装男人……
男人衣衫褴褛,肩膀往下一寸有处血迹……以她十多年的外科经验来看,男人是被刀具砍伤的,伤口还不浅,血腥引来苍蝇叮咬,想来死亡时间不短了。
刀具?
苏禾下意识盯着自己手里的菜刀,吓得赶紧把它扔掉。
她……杀人了!
苏禾吓得拔腿要跑,慌乱间被尸体拌了下,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这一扑,却发现尸体还有余温。
杀人未遂!
苏禾这才淡定了些,他的伤口看着骇人,实则不至于丧命,且呼吸呈叹气样,更像是刺激过大而引起的呼吸骤停。
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医德使然,她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进行人工呼吸。
只是,刚趴下凑近他,肮脏的臭味差点没将人熏死。
一番娴熟的操作,总算将人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然后她扶住门框不停干呕……
待翻江倒海的胃舒服些,她才回过头打量昏厥的男子。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模样,但五官轮廓不错,披散的头发打结成团,不时散发着酸臭味。身上衣服被磨出不少破洞,跟块烂抹布似的,怪不得引来苍蝇围扑。
再次打量周遭,苏禾感觉到情况不妙,她摸了摸脸,以前圆胖圆胖的大饼脸,如今下巴尖尖似瓜子。
她狠揪了把大腿肉,疼得直想死,这不是做梦。
某人茫然间,男子已悠悠转醒,幽深的眼睛满是冷意。
“泼妇,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写和离书的。”男子神情愤怒,语言冷漠道:“你进了我许家的门,生是许家的人,死是许家的鬼。”
苏禾懵,她跟这个乞丐是夫妻?
卧槽!
“这是哪?我是谁呀!”
刚这么想,脑海中闪过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但拼凑起来隐约也了解些。
原主与她同名,是闵国当朝首辅的庶女,天生貌美条件佳,本来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奈何自己偏要作死。她雾里挑花骑驴找马,足足有五任前男友,有她甩人家的,也有被甩的。
至于哪五任,记忆却模糊不清,只记得其中有任未婚夫冲到客栈,将她跟吏部尚书之子捉奸在床。
妥妥的渣女呀,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在京城的名声烂到了极点。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第六任,堂堂镇北侯嫡子许戈,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
镇北侯是一品军侯,手握重兵却狼子野心,被运筹帷幄的皇帝一举拿下满门抄斩。而此时,许戈正在漠北带兵跟敌军决一死战,那一战足足打了三天三夜,血染黄沙尸横遍野。
许戈守住了国门,取下敌帅首级,却废了双腿。
皇帝念其赫赫军功,死罪已免但活罪难逃,不但被削成平民,还将声名狼藉的苏禾许配给他,既彰显了皇家仁慈,又羞辱了许戈。
偏偏,原主苏禾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跟着许戈流放到苦寒之地,除了嫌弃他是个残废,更是吃不了苦。
骄横跋扈的她,三天两头跟许戈闹,动辄对他打骂不停。
有五位前任的她岂是甘于寂寞的主,不久前瞧上了南城的白皮书生。书生写得一手好字,加上擅察言观色拍马屁,甚得书院的教谕青睐。原主幻想着他能高中状元,自己博个状元夫人的头衔,于是百般威胁许戈要和离,谁知许戈愣是不肯。
冲动之下,她冲到厨房拿起菜刀,嚯嚯挥向自己的丈夫。
没把人砍死,结果自己摔了跤,磕死了。
唉,穿到渣女身上,苏禾压力很大。
“你这个死废物……”习惯使然,原主张口闭口都骂他废物,一时间苏禾也改不过来,意识到不对时,她笨拙地改口,“小……小许呀,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你也把我打成脑震荡了,咱俩谁也别再计较,我把你的伤治好,这事算扯平好吧?”
瞧他最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年纪比她小一轮还多。
他还只是个孩子呀,原主怎么下得去手呢?
许戈盯着她,冷漠的脸上满是厌恶跟愤怒,“滚!”
他双手往前爬,身体在地上摩擦,朝空荡的床上挪去。
苏禾不是原主,也自认为不该跟许戈再有瓜葛,可看着年少的他活得如此凄惨,实在于心不忍。
弯腰去扶他,却被他厌恶地打开,怒道:“别碰我。”
不想跟他口舌之争,苏禾不顾他的反抗,两只手架住他的腋窝,费了老劲将他拖上床。
别看他瘦,可架不住令人羡慕的身高,份量着实不轻。
失血过多加长期饥饿,许戈虚弱到无力反抗,只能用眼神杀人。
“有针线吗?”人命要紧,顾不得穿帮之类的,反正她也没想要长待,“灶房在哪?”
许戈不说话,两只手紧箍成团。
小孩耍脾气惯不得,苏禾自己出门找。
院子破败不堪,东则是灶房跟澡房,西侧是杂物房跟茅厕,正房只有两间,两人是分开住的。原主嫌他是残废,一直没有跟他行房。
灶房内,破缸破锅破碗。苏禾找了半天,连盆都没有,只能用葫芦水瓢取水。
原主喜欢虐待许戈,可是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屋里的东西旧了些,可基本是齐全的。
她取来毛巾跟针线,见抽屉里有块小铜镜,顺手拿起来照了照。
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容色晶莹如玉,五官秀美俊俏,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生辉,迥然有神。
若说穿越还有期待的话,那便是这颜值很能打,尤其是原主的这双眼睛,垂眸似月光下两弯清宁清泉,抬眸烂若星辰,爱了爱了。
原主这么多烂桃花,这张脸居功至伟,看来这世她是不用再打光棍了。
想到这,心情阴郁的苏禾不禁开朗了些。
“你要干嘛?”见她拿起剪刀,毫无犹豫在他身上快速飞剪着,许戈不禁慌了神,欲挣扎起身。
苏将他摁回床上,“给你清理干净再缝合。”
常年在地上摸爬打滚,他的衣服比抹布还烂,沾的泥尘都结块了,完全没有再换洗的必要。
熊孩子不配合,她不够力气将他扒光,再说外科医生的特长不是脱衣服,而是使飞剪。
“唰……唰……唰……”
剪刀锋利,没几下便将衣服剪碎。
本来想给他留条底裤的,可也脏得看不出颜色。
“滚开,我不要你管。”许戈真的慌了,奋不顾身地反抗。
“别乱动!”苏禾威胁道:“剪了不该剪的,就麻烦了。”
满脸通红的许戈用手死死捂住,恨不得咬死她。
苏禾从柜子里翻了件破旧的烂布,给他遮挡住羞处。
除了满身的伤痕,他左胸还打了烙印,是烧红的烙铁生生摁上去的,“犯”字被烙进身体里,无时不在警醒许戈,他是谋逆的重犯。
发炎感染,他的双腿红肿流肿。再拖下去,腿会彻底烂死,人也没有活头了。
换了十几瓢黑水,才算将他身体弄干净。
啧啧,想不到少年犀利哥竟如此俊美,剑眉星目,鼻高眉深,五官深邃坚毅,让她这个老阿姨看得心怦怦跳。
除了刀剑伤之外,他身上还有烧伤跟烫伤以及抓挠留下的,苏禾忍不住问了句,“这都是我弄的?”
许戈双唇紧抿。不然呢!
苏禾想想,手都有点抖。原主还真没少动手,泼过热水,拿板凳砸过,用火钳打过,只要她心情不好,手里逮着什么来什么。
唉,苏禾挺压抑的,拧开毛巾往他嘴里塞,“咬紧了,我给你缝合。没有麻药有点痛,但我尽快。”
许戈像只愤怒的小奶狗,将毛巾吐出来,“你想杀我就来刀痛快的,别再玩花样。”
不知该如何说服他,苏禾半晌才道:“再反抗,我将你绑起来……阉割。”
许戈脸色铁青,苏禾见机再次把毛巾塞他嘴里。
穿好针线,将缝衣针用煤油火烧热消毒,半跪在床边给他缝合。
主刀十年,对于简单的缝合,苏禾闭着眼睛都能干好。只见针线翻飞,很快将伤口缝好。
尽管她动作快,紧咬牙关的许戈仍是痛得满头大汗,眼仁翻白。不过,他愣是没有吱声,算是条汉子。
一番折腾,许戈僵硬地躺床上。
忙完一切,饿得前胸贴后背,而灶房除了半把发蔫的野菜,什么也没有。
她不死心又到杂物房翻,意外发现两根坏了的拐杖。拐杖简单粗糙,几块木材钉在一起。
即使这样,原主还是没放过,直接用锤子将木材敲裂,为的就是折磨他。让他无法走路,只能像爬虫一样活着。
苏禾受不了这种丧良心的,用锤子将敲裂的木材钉好,再将毛刺飞边。
将拐杖送回他房间,苏禾放下身段柔和道:“你先将就用着,我过两天想办法给你弄个更好的。”
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许戈黑着脸不搭理。
“还有钱没?”苏禾向他伸手,“家里没吃的了。”
果然,在这里等着他呢。
许戈冷冷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苏禾:“……”
烂船还有三千钉,许戈刚来时确实带了几件值钱的东西,但在这两年内都被原主弄去挥霍光了。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苏禾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一通,发现一块锦帕里包着只金脚环,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应该是给婴儿佩戴保平安的,约摸着有一两重左右。
对于脚环的来源,苏禾没有任何记忆,多半是原主出生时戴过的,不过凭着她好吃懒做挥霍无度的性格,能一直将它留着,必然是对她很重要的。
唉,人都已经死了,留着还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换二两肉吃,顺带给小奶狗加餐,也算给原主积功德了。
对沙县不熟,而且肚子实在饿得厉害,苏禾直接拿着脚环进屋问许戈,“当铺在哪?”
“哼。”小奶狗翻她白眼。这死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快饿死了!”苏禾催促道:“快点,换了钱给你买肉吃。”
“出门往右。”许戈也饿得肚子直叫,百般不情愿地开口。
走到门口,苏禾又折回来晃了晃金脚环,“这玩意能当多少钱?”这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可不能让人给坑了。
许戈没好气道:“你是脑子摔坏了吗?”
瞧瞧,刚给他抢救回来,现在就会呛人了,真是生命力顽强,怪不得身体烂成这样,还能安然的活着。
苏禾才不惯他,怼道:“我一千金娇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不懂行情怎么了?问你一句,又不会少块肉。”这小奶狗也是欠收拾,他若好好的不怼原主,估计原主也不至于经常虐待毒打他。
真是应了那句,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许戈瞅了眼她手中的东西,冷漠道:“八两。”
“你等着啊。”苏禾抬腿往外走。
听着声音出了院子,许戈两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紧蹙着眉头。这女人醒来后行为太过反常,说话做事俨然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衣服烂了她都不会缝,刚才缝他的肉时,动作娴熟的跟绣花似的。
该不会,明着对他好,实则要卷了唯一的家当要跟野男人跑路吧?
以前哄骗他财物时,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许戈顿时变了脸色,拿起拐杖要去追,却发现自己只穿了条裤衩。
没有裤子,他怎么出门?
果然,一切都是她设计的,毒妇!
许戈恼得,不停用拳头捶着拐杖。
沙县虽归属于荒凉的漠北,但只是挨着边境,算是富饶繁华之地,属九州通衢的驿县,地理位置相当不错。街上店铺林立,酒楼烟街楚巷一应俱有,真是好不热闹。
许家离繁华的路段并不远,闹中取静却鱼龙混杂。
原主在这一带声名狼藉,一路上都有长舌妇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这个不要脸的,肯定又背夫偷汉了。”
“这破鞋跟白皮书生搞一起,被书生他娘拿扫把追了两条街。”
从医十多载,苏禾早对流言蜚语免疫,直接忽视无知的吃瓜群众。
她很快找到当铺,柜台伙计抬头睨了眼,见她衣衫破旧,当即没了热情。
前世在医院看惯人情冷暖,对于伙计的态度,苏禾很是无所谓。古往今来,看人下菜碟是生存所需。
掂了掂金脚环,伙计随口就来,“姑娘,这脚环做工粗糙,品相也不好,最多只能四两。”
苏禾脸沉了。下菜碟就算了,坑人就过分了。这脚环,无论做工还是品相,绝对是上等货。
她二话不说,拿起脚环就走。
“等等,咱们可以商议。”见这次没坑到她,伙计忙唤住她,换上笑容道:“苏娘子,城南就我们一家当铺,你到别处去不得走断腿呀,也换不来两个茶钱。这样吧,五两你看如何?”
敢情,还是老熟人呀。想来原主没少来这抵当东西,他还装冷淡爱答不理,原来挖坑等她跳呢,幸好提前问了小奶狗。
苏禾不废话,“八两,行就当,不行我再去别处。”
伙计一愣,没想到她拿捏的如此精准。本想再磨磨的,不过见她一脸爱要不要的模样,怕生意泡汤了,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八两是死当,活当只能六两。”
人都死了,留着金脚环还有何用?
苏禾没有犹豫,“死当。”多二两给小奶狗用,指不定他能活久点。
签字画押,苏禾拿了钱便走,出门差点撞上个人。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不好意思,让让。”苏禾急着回去,也没抬头仔细瞧,避让之后直接离开。
男子望着远去的身影,很是讶然。刚踏进当铺,便看到伙计拿着只脚环,喜笑颜开地打量着。
当看清脚环上的字符时,男子的脸色顿时大变。
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苏禾有低血糖,饿过头会头晕目眩,严重时还会晕厥。
她买了五个大肉包子,直接啃完两个才止住饿。
择了处安静的地方坐下,苏禾才细细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人的善良都是有度的,她不可能因为许戈是残废,就要照顾他一辈子。
手里的钱,她可以分他一半。可这么点钱,他独自一人又能活多久?
要想救他,只能教他赚钱,或者给他再娶个老婆……可万一小老婆比原主还恶毒呢?
如何教残疾人赚钱,一时半会她还摸不着门道。再说,真教会了,他是有命赚,可有命花么?
思来想去,苏禾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她自己都还没寻着活计,管他生死干嘛。
现实很残忍,吃喝拉撒都要钱,残废的小奶狗攻击性应该不强,她勉强借住段时间。等赚了钱,给他娶个靠谱的老婆,既给原主积了功德,自己也走得安心。
打定主意后,苏禾去药店。
混沌的印象中,漠北时有动乱,药材稀缺价格昂贵。
一瓶金创药就要一两半银子,精打细算的苏禾自然不舍得。两张嘴,就指望这八两银子活了。
大学主修外科,但她同时兼修中医,自己开药方不成问题。
于是,自己配药再让伙计磨成药粉,总共才花了三百文。
然后又到菜市场,买了米面肉等生活必需品,七手八脚地揽着回家。
气喘吁吁推开门,只见小奶狗拄着拐杖倚在房门口,正探长脖子往外瞧,俨然像个抓奸失败的,满脸的暴躁跟愤怒。
见苏禾回来,他起初是惊愣,然后马上拄拐挪回床上,不忘捡块破布将重点部位盖好。
苏禾放好东西,将三个还带着余温的大肉包拎给他,“呐,给你买的。”
“想毒死我吗?”许戈很有骨气,直接伸手打掉。
苏禾捡起地上的包子,当着他的面细嚼慢咽吃掉一个,然后将剩下的包子搁他面前,“爱吃不吃!想你死的话,我刚才就将你剁成叉烧包了,何必浪费钱去买毒药呢。”
许戈想想,好像有些道理。
包子肉香味太诱人,许戈忍不住拿起来狼吞虎咽,“我才不会让你得逞,想饿死我跟野男人私奔,门都没有。”
“嗯嗯嗯。”苏禾点头,眼皮都没眨,“等毒死你,我就改嫁。”
叛逆期的熊孩子,好好说话他不听,非得要反着来。
许戈差点呛到,咳了几下才止住。
“你手怎么了?”见他右手满是干涸的血迹,苏禾眼珠子眯了起来。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而拐杖上却血迹斑斑。
这孩子,不仅心理有问题,还有自虐倾向。
想想也是,本是天之骄子,谁知家族谋反,他一朝被打落神坛变成残废,爵位没保住还被迫娶了个毒妇。
从云端之上的展翅鲲鹏,秒变泥落的低贱浮萍,无论身体或心理都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人不扭曲变态才怪呢。
“不用你管。”三天没吃饭,啃完两只肉包子仍意犹未尽。
本是恣意青春的年岁,却遭受人生剧变。苏禾有些嘘唏,像他这般年纪时,她正在学校享受灿烂的年华。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很多时候同人不同命。
父亲滥酒吸毒,在她五岁那年,吸毒过量拿刀将母亲砍死,而她则被送进孤儿院。
有那么段时间,她的世界都是黑暗的,脾气经常失控,暴躁时歇斯底里,会打人咬人。
年幼之事太过模糊,不过她知道若没有院长无私的爱,她一生都会活在噩梦中,甚至极有可能会因怨恨而报复社会。
比起许戈,她是幸运的。
不管镇北侯是否真谋反,但罪不及妻儿。看着他现在的凄惨,苏禾不由得会想起过去的自己。
但人性又是自私的,她做不到院长那般博爱,但也希望能在力所能及之内,给他点帮助。
打定主意,苏禾看许戈的眼神,多了几份柔和。
那淡淡的母爱光辉,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苏禾拿出药粉瓶,面冷心热道:“来,乖乖躺好,我给你上药。”
吃人嘴软,许戈百般不情愿但仍躺好不动,他倒要看看她玩什么把戏。
许戈的腿笔直修长,肌肉并没有萎缩,想来平时在保养方面费了不少心思。
若不是现在红肿过敏,这腿她能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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