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菀,楚云玺的武侠仙侠小说《权宠医女傻子王爷太缠人》,由网络作家“叶凡歌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社会女刑警晏菀,在参加排雷训练时,不幸被炸伤,再次睁开眼睛,她魂穿古代,穿到了一个人人嫌弃的病女身上。原主爹不疼,娘不爱,还被庶妹威胁嫁给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痴傻太子楚云玺。成亲后,她护着自己的痴傻太子,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无意间发现楚云玺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他竟然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天下霸主……
柳絮纷纷,呛人得很。
周念提打扫完藏经楼,转身便来到了池堤旁,只见池堤柳枝垂地,荷叶初成,一片青绿。
“念提”清逸负手走来,他一头白发,这雪白的柳絮飞到她头上也寻不见。
“师傅……”周念提忙拿着扫帚恭恭敬敬地站好。
“你来我清逸山学仙法之术应该也有十载了吧!你与为师的缘分也已至此,他们佛家有语:缘来则聚,缘去则散。往后靠你自己去悟,去体验人间百味。”
念提听着师傅这番辞别话,甚是疑惑,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师傅要赶她走?
“师傅,是念提做错了什么吗?”
清逸笑了,他和蔼道:“念提聪慧,情深。十来年仙法渐长,可为师有一句话想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聪明难得,糊涂更难得。你只记住为师的话,水满则溢,适可而止呀!”
念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什么慧极,情深,她不知道,不过她似乎明白师傅那句适可而止的话,因为她看过东歌残卷,记得东歌国那场贪婪的战争,赔付了整个王国。
念提放下扫帚跪在地上叩了三叩,这十年来清逸师傅虽未曾亲自教她仙法,可是每当她遇到困难总是清逸师傅点通了她。而且当年收徒,清逸从她四位兄妹中挑选了她,不就是一种缘分吗?这种缘分也该感恩了。
“念提多谢师傅十来年的敦敦教诲,往后念提会更加勤奋,不负师傅所望。”
清逸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扶起念提问她:“姑娘十又有六,也长大了,家国琐事,往后也要承担。要是遇上难事,尽管来找师傅。”
“谢谢师傅,只是念提还有疑问?”
清逸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要问什么,他没有问她什么问题。
“当年,父王真的如此针对二王兄吗?当年真的是我大王兄继承王位吗?”
果然还是当年的事,当年南荣国关于王位继承就一直存在争议,可是先王仙逝突然,当年名流天下的二王兄周明轲因生性随意,易生冲撞,与周明轶意见难和,渐渐的二人留于人间的名誉也不一样。周明轶谦谦君子,有斐有度。周明轲随性风流,名声皆尽。于是,于三年前周明轲被遣往西北当西北宣王。
“那你相信你大王兄还是二王兄呢?”清逸问她,没有给她答案。
“我……在我眼里,王兄和哥哥一样,王兄行事求柔,温润如玉。二哥哥脾性暴躁,但是音律文采极好。他们两人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念提不明白兄弟之间,何以生嫌隙?是不是有事什么事情没有讲明白,或者有什么秘密不能讲明白?”
清逸听了这一番话,反而哈哈大笑,他没有想到能从十五六岁的姑娘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摇头不语:“你只管对你的哥哥好,如今不是天下太平吗?你只要记住,一切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君王都是可以为王。”
“如此说来,王兄的确是个好君王,念提也只是想二哥哥能不能回到夷都来,一切就过去了也好。”
“有些事情不用去追究太彻底,了解太清楚了反而一无所知。每个人呀,都有自己的命劫,师傅也有自己的命劫,你王兄她们也有自己的命劫,而你也有自己的命劫。”
念提歪着脑袋问清逸:“师傅,我的命劫是什么?”
清逸摇了摇头:“你的命劫我测不到,你的贵人更是我测不到也不敢测的人。测了也不可说,不可说。既然有缘就好好珍惜吧!莫待无花空折枝。”
念提点了点头,清逸跟她告别了,送了她一只很听话的青鸟,此鸟从天上飞来的时候与一般的鸟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清逸施了仙法,她就变成一只大鸟,这大鸟还会仙法,可以当坐骑了。
念提正打量着这只青色大鸟时,清逸已经消失在柳絮纷纷的空中。
三月中旬,君王宫来了个名叫南宫恒的人,他说他此次前来只为两件事。一件是辅助国君寻找神器,二是提亲。
这件事还没传到周念提的耳里,她就收拾完东西便坐着青鸟回王国,偏巧王宫送来的信刚到清逸山,周念提刚离开。
青鸟飞在云间,身旁有一朵朵棉花糖似的白云,念提一身柳黄色的衣裙正好和青鸟的颜色融到一起。
“青鸟,我问你,你是陪师傅修炼了多久?”念提拍了拍鸟背,青鸟眨了一下眼睛,它对着前方仰着脖子叫了一声。
念提嘻嘻地笑了起来,她自言自语道:“想来你是师傅的宝贝,师傅把你送给我往后我一日行十万八千里也没问题,不过青鸟你会不会累呀?不过累了我们也可以休息对不对?”
忽然间,雪白的云中窜出一团黑黑的雾气,它飞快地撞向青鸟来。念提机灵一躲,青鸟倒也反应快,它动着翅膀一个回旋,便直直地向地面上冲去。
落到大森林里,青鸟一溜烟跑了,不见踪影,只有周念提站在树下四处寻找。
“青鸟?青鸟?怎么……跑得这么快?”正暗骂着师傅的青鸟不靠谱,忽然间,看到远远的天空一团黑影飞来了。
念提蹑手蹑脚地跑到了大树身后,她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那团影子,只见那影子落地后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和尚,他也正警惕地寻找周念提。
很快那和尚又化为黑影,忽然撞到念提跟前,念提迅速飞身而过,她转身问说:“你是何方妖魔?恶念如此深。”
那团黑影笑哈哈地说:“许久不见!我终于也可以出来见见世面了。”
说完黑影化为千万支黑云箭向念提飞来,念提灵活地一一躲过,她伸手唤出冰剑,手执冰剑与黑影交锋,明显黑影没有成形不是念提的对手,几个回合后它开始散去逃跑。念提追到溪水边黑影不见了。
没有青鸟,念提跋涉山水,找到了村庄,以自己的首饰换了一匹马赶回夷都。
念提没有先回君王宫,而是去了欧阳府找欧阳公子。
欧阳公子坐在木椅子上,正细心地雕刻一个小木偶,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此刻他仿佛度了光,温柔极了。
“欧阳公子”墙角传来了细小的叫声,欧阳云抬头一看,只见身穿柳黄色衣裙的念提正扒着墙向他这边不断使眼色。
欧阳云忙看了看周围,从容地放下刻刀,然后把木雕收进袖子里。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墙根下,一脸好笑地看着念提。
“不是说过嘛,以后想见我大大方方地从门进来就好了。”他打量了她,许久不见,她似乎水灵了许多,特别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神清澈晶莹,柳叶眉更添几分柔情,梨窝浅笑的样子煞是好看,只可惜还不知道端庄文静,爬墙的样子略令人失望。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来看你,我也不想我王兄知道。”说着念提从墙上跃下,她拍了拍手,乐滋滋地站在欧阳云眼前。
她倒是没有注意到欧阳云的眼神,直径地走到庭院里,欧阳云大概是许久没有见到她,感觉她个子又高了许多,都齐他的下颚了,他扬嘴跟上去。
“念提,给你看一个东西。”
“什么呀?”周念提回头凑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见他那温和的模样,这一刹那,心跳似乎加速了,手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摆在胸前。
欧阳云倒是从容自然地从袖子里掏出了木雕,他拿起她一只手,把木雕放在她手掌上。
他歪头看她:“这是我欧阳云一刀一刀仔细雕刻的,你要好好收着,等哪天你不想我了,你再把它丢掉。”
念提立马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我怎会丢了它”说着脸红到了耳根,她装模作样地收了木雕,内心早已被拨动心弦,久响不绝。
这个木雕成了念提涉芙轩的案前珍宝,三哥周明轩提着一壶酒第一时间来找念提。
“哟,这手工精细的呀,谁送的?”说着准备摸上去,却被念提一手夺走。
“还不给我看看?告诉你,西街的红椒胡面又开张了,浮云浅月的酒也喝不完。快点,如实向哥哥招来。”
“红椒胡面?浮云浅月?”念提怎么是这么“肤浅”的人。自然很快就说了……
周明轩带着她偷偷出宫来到了浮云浅月,两人喝得个酩酊大醉,瘫在坐席间抱着坐席不肯走。
无奈之下周明轶来了,看见周明轶,念提似乎乖了许多,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抹了抹红晕的脸颊,迷迷糊糊地走上去拉着周明轶的衣袖:“王兄,我回来了!”
周明轶本来是带着一团怒火而来,但是看到念提这副模样心一下软了,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回来了就先好好休息,喝那么多酒。”
念提嘻嘻地笑了,一身酒气。她扑通就倒在周明轶怀里。
不成器的周明轩被四个人抬着上了轿子。
第二天醒来,周念提方知道前些日子有人来提亲,而且王兄还答应了。
“王兄王兄,王兄”周念提提着裙子迈着小碎步蹲到正在看文书的周明轶身边。
“嗯……”
“嫂子呢?嫂子最近可好?”念提一脸笑容,却不知道怎么切入正题。
“她在秋风阁,你可以去看她。”
她思索了片刻,又问:“王兄,最近南荣国是不是来了什么贵客?”念提故意把贵客这两个字拖得很长很长。
“哦对了,念提也长大了,往后要端庄稳重一些,前些日子有人来提亲,看他与你颇有缘分,我也去佛寺问过了,这姻缘能成。”周明轶说得很轻松,可是周念提听着却难受起来。
念提忽然正经脸皱着眉头问他:“王兄难道忘了欧阳云吗?”
“我从来没有同意过你与他。”
“可王兄你问过我了吗?我都没有见过他,他是谁我都不知道,王兄……”
周明轶知道念提在认真了,她这股劲儿开始了,他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当年父王要我好好照顾你,父王也曾叮嘱我,好好地给你寻个人,照顾你一生。我思索来去,未敢下决定。此次前来是一位仙君,他与你早就见过,王兄不知为何感觉此人与你才是……”
“不用说了,自从父王去后,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欧阳云?”
“欧阳云不值得你嫁。”
“不是,是不是因为二哥哥?”
“周念提,够了”周明轶有些凶了。周念提一个激灵地往后一退,周明轶试着伸手拉她,她甩着手便跑开了。
闷闷不乐好几天,周明轩老是在念提身边转悠,知道原因后他给周念提出了个馊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天在周明轩的“策划”中,他将南宫恒引到荷花町来。
这时候荷花初开,荷叶挨挨挤挤,碧绿碧绿的,宛如一篇碧海。粉红的荷花零星的落在碧海里。
由于是清晨,云雾氤氲。
南宫恒一步一步,不紧不慢来到了荷花町。果然,周念提早已经在那里。
周念提有些惊讶,眼前的人竟然是灯影节见过的那个人,那个将凤凰雕刻送与她的蓝衣男子。
“你就是……南宫……就是……仙君?”她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称呼。
“叫我南宫恒就好,你找我,有何事?”虽然早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还是忍不住想问,侥幸地希望她说的和他想得不一样。
念提一看见他,就好想立刻离开,她觉得他仿佛是一块玉,无暇的玉,不染尘世,让人望而生畏。
“我有些话,想和仙君说。”
他不语。
“听说仙君前些日子来提亲,这让念提……有些慌张……仙君……仙君……仙君……”
“你不紧张,慢慢来。”
“我……”念提暗暗吸了一口气,将事先想好的稿子一一背了下来,“念提愚笨,未想得仙君青睐,原想念提自幼与佛与仙缘分颇深,不敢拒绝。但儿女嫁娶,终身之事,不敢违愿,唯恐不安。况我与仙君寥寥数面,不敢言姻缘二字。望仙君成全,念提感激不尽。”
南宫恒听了,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她果然不是当年的君影。可是他的到来不就是改变吗?可是眼下怎能不成全她。
“是我疏忽了,未曾想公主心中有人。”他扬嘴泛起一丝苦笑,念提抬眼间正好遇到他这个笑容,这个笑容熟悉极了,那一瞬间她感觉他们认识很久。可是他的眼神让她很快又低下了头,她躲躲藏藏的眼神仿佛做错了事。
“若仙君没有其他事情,念提先告辞了。”
“去吧!”
念提走后,下了一阵小雨,远处的楼上有歌姬弹着古琴,柔声唱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南宫恒在町上听了一清晨的雨打荷叶声与婉转的歌声。
秦小桑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另一半,面露懊恼,她本想今天早起好求一求喻晏,让他许了自己有个孩子这事,可她起晚了,一睁眼,床榻上就只剩了她一个人。
丫头彩雀听见动静连忙走进来,隔着帐子问她:“姨娘,可是醒了?”
秦小桑应了一声,就瞧见床帐子被撩开,露出来的却不是彩雀那张年轻稚嫩的脸颊,而是花白着鬓角,一脸严肃冷淡的孙嬷嬷。
她手里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
秦小桑脸色发苦,但又不敢拒绝,只好叹了口气将碗接过来一口灌了下去,这才皱着脸笑了起来:“这种小事怎么劳动孙嬷嬷亲自来......”
孙嬷嬷是宫里出身的,跟着长公主嫁到了侯府,又一手照顾喻晏长大,在侯府十分有脸面,比秦小桑这不太受宠的妾室要有地位的多,她是一点都不敢得罪。
孙嬷嬷对她的谦卑半点不领情,笑的冷淡又轻蔑:“自然是为了防备有些人不肯安分,咱们爷什么身份?要是被下贱胚子怀了种,传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话。”
秦小桑脸上的笑一僵,眼神有些黯淡,她的确出身青楼,被人瞧不上也是常有的事,以往也没少被人当面嘲讽,便是喻晏,也总因为这事嫌弃她。
可过去她也改不了,只好这么忍着。
彩雀不忿的撅起嘴,走过来搀扶秦小桑:“姨娘,奴婢先伺候你洗漱吧,说不准今晚侯爷还要过来呢。”
秦小桑知道她说这话是为了给自己长脸,可心里却更苦,喻晏不喜欢她,一个月里能来一回已经十分难得了。
孙嬷嬷显然也知道这茬,因此很不客气的笑了一声,里头满是嘲讽。
主仆两人被笑的脸上都火辣辣的,只好背对着她坐在梳妆镜前,连回头都不敢。
外头忽然传来喧哗声,不多时一道粗哑的女声响起来:“秦氏可在里头?侯爷传你去主院见见。”
秦小桑一愣,下意识探头看了眼天色,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喻晏竟然肯让她去主院?
孙嬷嬷也是一愣,撩开门帘看出去:“怎么回事?”
秦小桑这才瞧见外头站着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面相都有些凶,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这主院传见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一向安分,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她心里惴惴,忍不住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彩雀还傻乎乎的高兴:“铁定是侯爷觉得您好了。”
她手脚麻利的给秦小桑梳好了头发,恨不得将首饰全插在她头上,又取了艳粉色的衣裳来给她换。
秦小桑心不在焉,也不敢耽搁,收拾完毕匆忙往外走,不等撩开厚厚的棉帘子,就听见两个婆子一改方才嚣张的语气,低声下气的和孙嬷嬷说话。
“侯爷下朝回来才看见白姑娘被推进了池子里,发了好大的火,姨娘们都被喊去主院跪着了,侯爷说,白姑娘什么时候醒,就让什么时候起。”
秦小桑听得心里一咯噔,这个白姑娘她听过,叫白郁宁,说是前阵子喻晏出门剿了一趟匪,从匪窝救出来的,一带回来就喜欢的不得了,单独辟了院子出来给她住着,也从不许后院这些人去她跟前走动,显见是上心的很。
这样长在喻晏心窝上的人,秦小桑是从来不敢招惹的,唯恐一个不慎,就被喻晏抓住把柄,将自己赶出去。
孙嬷嬷察觉到她在偷听,视线严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瞧见她这一身穿戴,面露鄙夷,连忙将头扭了回去,语调不高不低的开了口:“既然秦姨娘收拾好了,那就走吧,别让爷久等。”
秦小桑连忙答应一声,被两个婆子押犯人似的夹在中间,一路往主院去,路上她忍不住开了口:“我刚才听见说白姑娘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倒是不甚在意白郁宁的死活,只是怕喻晏迁怒到她身上。
因为孙嬷嬷在,两个婆子虽然满脸嫌弃,却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就今儿早上,半夜落了雪,白姑娘说要去收一些泡茶,结果就掉进了池子里。”
秦小桑松了口气:“原来是早上出的事,那和我可没关系,我刚刚才起来......孙嬷嬷可看见了。”
孙嬷嬷语气冷硬:“若当真和你无关,爷自然不会牵连你。”
秦小桑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脚步也轻快了起来,虽说被喊去主院不是什么好事,可能多瞧喻晏一眼,她心里还是欢喜的。
那男人吝啬的很,便是去了她那里,也多是入夜之后,她都已经许久没仔细瞧过对方了,心里多少都是惦记的。
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到了主院,门开着,院子里乌压压跪了一群人,喊冤的,诉委屈的,夹杂着啜泣声,十分热闹。
喻晏这人不好色,可后院妾室却不少,有生母长公主给的,有官员送的,也有太子皇子们赐的,可像秦小桑这样,被他自己带回来的,还是独一个。
然而也没什么用处,喻晏照旧不喜欢她。
身后有人忽然推了她一把,秦小桑一个踉跄跪趴在了地上,她回头看了一眼,是那两个婆子之一。
“侯爷说了,请姨娘们都在这里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白姑娘醒了什么时候起。”
秦小桑心想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她明明和这事没关系。
她瞧见喻晏远远的坐在正厅里,黑沉着脸和人低声说话,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秦小桑咬了咬嘴唇,心里有点发酸,这果然是很喜欢那个白姑娘的。
可再喜欢,她也是无辜的,凭什么寒冬腊月里要在这里跪着挨冻?
她正想喊一声冤枉,耳边便响起了一声哭嚎,她一愣,下意识捂住了嘴,摸着自己两瓣唇是闭着的,这才反应过来,喊得人不是自己。
外头又有一个姨娘被带了过来,不过她比秦小桑凄惨的多,是被生生拖过来的,才下了雪,地面还没清扫干净,她一身衣裙又湿又脏,瞧着十分狼狈。
“我是冤枉的,你们这群狗奴才,你们胆敢这么对我......爷,妾身冤枉,呜呜呜......”
秦小桑正打算有样学样,眼角就瞥见喻晏冷硬的神情,他眼底没有半分怜惜,瞧着自己的女人被人这样欺辱,却连眉毛都没动弹一下。
她心里莫名就是一凉,一声冤枉噎在喉咙里,半晌都没说出来。
楚云玺也知道那些来听房的婆子们都有任务在身。
当下便同意了晏芷的建议,红着一张脸,害羞道:“那娘子轻些,玺儿还是第一次跟人洞房……”
好家伙!
晏芷直呼好家伙!
自己怎么那么像强了一个雏儿的女霸王呢?
翻过身,晏芷把寝衣稍微往下退了一点点,制造出二人没穿衣服的样子,故意错开位置骑在楚玉玺身上,前后摇摆。
外室有一盏蜡烛,映出了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暧昧丛生。
“啊,娘子,好舒服……”
楚玉玺也配合着按照晏芷提前叮嘱的样子开始喊了起来。
“啊……”
“嗯……”
一阵阵淫靡之音从室内传来,老嬷嬷捂着嘴偷笑。
没想到新来的太子妃这么“勇敢”,谁说是的病秧子,瞧这都快把太子榨干了……
偷听了几声,老嬷嬷都听不下去走了,悄悄离开去找主子汇报了。
晏芷留了个眼神观察着门外,影子撤走之后,她从楚玉玺身上跳下来。
楚玉玺还在回味方才晏芷给自己的推拿,“娘子,你按摩的真舒服……舒服的我想睡觉……”
“那你就睡!再说话,我就拿针给你把嘴缝上。”
晏芷吓唬的说道。
末了,转身朝着床外睡了过去。
二人之间隔着一道距离,楚玉玺闻言,薄唇荡出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月色顺着窗户洒下茭白的柔光,楚玉玺亲眼看见晏芷进入了睡眠状态,体贴的给她捻好被角。
“原来,被人护的感觉是这般。晏芷,你真像阿娘啊……”
翌日,辰时。
晏芷,楚玉玺都在酣睡之中。
有人用力拍着门,大声叫嚷,“太子,太子妃,请速速起床,奴婢们要带着您二位入宫面见圣上和贵妃,敬茶的。”
晏芷睡眠一向很浅,当下从床上弹跳起来,一边拉过楚云玺开始给他快速穿衣服。
一边自己利用空闲时间梳洗装扮,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一套操作看的楚玉玺惊呆了。
片刻后,他骄傲道:“娘子好厉害,被子叠的好整齐,像,像……”
摸了摸脑袋,楚云玺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形容词,“像豆腐块……”
“对!就是像豆腐块。”
正说着呢,两个婢女就猛然间推开了卧室的门。
其中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裳的,叉着腰催促道:“太子、太子妃您二位还是快些吧,去的晚了贵妃发落下来,咱们奴婢几个可都担待不起啊?”
“担待不起?”
晏芷冰冷的扫了那奴婢一眼,“你们是我东宫的奴才,还是贵妃宫里头的?”
“这……”
那个奴婢被问住了。
很好,伺候自己的贴身婢女都敢欺负到主子头上了。
晏芷这下子也不着急收拾了,她索性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呵斥道:“嫡庶尊卑的道理,本太子妃不相信你们不知道,且不说你们是我东宫的奴才,和东宫连成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单单她贵妃再如何得宠,如今也不过是个妃子,妃就是妾,太子殿下可是皇后娘娘嫡出,哪里有她一个妾室发落的规矩?”
两个丫鬟被晏芷这一通教训吓得两手发抖,面色煞白。
加上昨天见识过这位太子妃娘娘的手段。
那可是个连皇子都敢打的主儿,更何况她们这些命贱的丫鬟呢,当下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太子妃娘娘恕罪,奴婢们晓得了。”
见这群下人受管束了。
晏芷这才收起了威严的模样,随手指了一个丫鬟,“你过来。”
那丫鬟瑟瑟发抖的走到晏芷面前,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奴婢云鬓参见太子妃娘娘。”
“云鬓。”晏芷微一勾唇,“名字起的不错,想来叫这个名字的,手艺也不会太差,以后就你贴身伺候本宫和太子吧。”
云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突然就被升为东宫里头的大丫鬟了。
当下喜不自胜的跪在地上谢恩,“奴婢多谢太子妃娘娘提拔……”
“好了,别废话了,给我梳妆吧。”
这古代的头发又厚又长,晏芷处理不了,何况今日是要入宫面圣的,未免仪容不整被当做罪名怪罪下来,还是得借助外援帮助。
晏芷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楚云玺只站在一旁,乖巧的看着。
垂下的目光里渗透出几分赞赏。
后宫之中。
“奕儿昨日是不是魔怔了,竟让一个病秧子给吓住了,传出去可真让人笑话。我就不信了。那晏芷是吃了什么大力丸?突然就变得暴躁狂逆,力大无穷?”
谢贵妃斜倚在美人榻上,在婢女们的伺候下,用凤仙花染着蔻丹。
跪在张嬷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老奴当时也在场,二皇子确实没夸张,那晏芷真如同发了疯,就连十几个有功夫的男人也打不过她,真真吓死个人呢……”
“哦?那本宫倒要瞧瞧。”
谢贵妃拂开伺候的宫人,柔若无骨的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欣赏着刚刚做好的蔻丹,朱唇轻启:“今日在本宫的洗梧宫中,她还会不会发疯?”
动作虽轻柔,语气中却透漏出一股阴狠。
张嬷嬷吓得打了个哆嗦,头越发的低了,为了讨好谢贵妃奉承道:“那晏芷亏得也是丞相府嫡女,依奴婢瞧着,就是个淫娃荡妇,居然跟一个傻子都能圆房,还是她主动的……”
“奥,她主动的,此事可当真?”谢贵妃来了兴趣,朱红色的唇角上扬,“跟一个傻子也能颠鸾倒凤,也真是有她的。”
“那可不是,奴婢可是亲眼瞧见的,那浪的啊,啧啧……”
张嬷嬷描述的晦涩有声,活像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实际上她也不过是隔着门,听到了里面的只言片语,加上烛火映衬下交叠的人影猜测的罢了。
“呵,这太子妃如此放浪形骸,还真跟柳无霜那个贱人如出一辙,那时她就勾的皇上留宿凤鸾殿,皇上可谓独宠她一人。这般骚浪蹄子也能当皇后,如今,她那傻儿子也娶了个浪女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谢贵妃眸子里浸满恨意,冷笑说道。
张嬷嬷跪在地上,敢听不敢言。已故柳皇后可不是她能编排的。
“罢了,一会且等她过来再说吧。张嬷嬷,你的刑具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娘娘。”张嬷嬷抬起脸,露出阴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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