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茯苓,天季的武侠仙侠小说《爱到最后前尘成殇》,由网络作家“里南里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茯苓从小无拘无束,习惯了自由。可当她遇见天季之后,她甘愿放弃自己向往的天地,陪他一起在宫苑府邸中生活,活得不得要领而辛苦。她知道自己深爱他,也坚信他同样爱着自己。他曾在山崖等她通宵,曾爬上树梢送她满天花雨,也曾十里长街,为她点亮一盏盏灯火……可好景不常在,天季对她的爱终究是渐行渐远。或许,他爱的就不是她!
落城,蒹葭山。
月明星稀,暮夜无知。
峰峦起伏的悬崖边上,茯苓此刻正被狼群包围着。
月光下,她的紫色纱裙随风而舞,右手正不断滴落着使野狼兴奋的新鲜血液。
“嗷呜~”头狼面露凶光,带领着狼群缓缓向她走去。
她双眼满是镇定,透过脸上的面具紧紧盯着狼群,与此同时,她轻抬右手将鲜血涂抹在了白色的玉笛上。
轻柔的笛声响起,缓缓回荡在山间,虽说不上难听,但曲调透着诡异。
紧接着笛声突变,分外凄厉,狼群竟慢慢匍匐下了身躯,一阵挣扎后俨然有了退却之意。
茯苓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吟吟。
倏忽间,一白衣男子出现在狼群身后,他身法极快,眨眼就将狼群全部放倒在地。
没有丝毫血迹,只是将狼群打晕了。
男子简单查看了狼群一番,看到崖边女子正看向自己,但由于女子背对月光,他并未看到女子的表情。
出于礼貌,男子朝女子方向点头示意了一下,语气温和,“狼群至少一个时辰内不会醒来,姑娘可放心离去。”随后转身便要离开。
茯苓双足轻点,飞身一跃至男子身前将他拦下,转身看向他。
白衣男子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戴着一个银色蝶翼面具遮挡着眼鼻,月光下她白皙的脸与染血的红唇,对比鲜明。虽然脸部做了遮掩,但丝毫挡不住自身超凡脱俗的气质。
而他眼中的女子此刻却是一口气哽在喉咙。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成功驯服狼群了!
如今狼群陷入沉睡,功亏一篑。
“该死的!你是谁,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凭空出来一个多事的,真是气的她肺都要炸了。
男子微微一愣,许是没想到自己不仅没得到感谢,还糟了骂,“在下见姑娘在悬崖边被狼群围攻、命悬一线,故此出手相助。”
“相助?你这是助人来了,还是助那群野狼?你可知本姑娘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将他们引至此处!”
茯苓怒火中烧,一句一步,话落步止,已到男子跟前。此刻二人距离极近,那将近5寸的身高差距迫使茯苓半仰着头看去。
男子看着似是二十八九的年纪,样子斯斯文文的,眉眼轮廓深刻清晰,双眼微垂,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半边。背对月光下,他的束发金冠及白袍,都仿佛被镀了层银白色的光晕,竟看的她有些发昏。
呼吸之间,她闻到这个男子身上有一种她很熟悉的味道,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这个味道使她逐渐平息了怒火,反而急切地在脑海中搜寻这莫名的熟悉感,但却毫无线索。
与此同时,男子也微微低头,望着面具下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他身上打转。
二人对视中,白衣男子先收回了视线,后退一步,眼神中似是有些许躲闪,随后苦笑着开口:“既是在下耽搁了姑娘,那在下就赔个不是可好?”
茯苓此时正被这味道带来的镇静包围,她内心挣扎着、攥着玉笛的手紧了又紧,伤口重复撕裂再一次泵出了鲜血,但她躁动的怒火却已经平息了。
“多事的,你叫什么?”
“在下天季。”
“你可有见过我?”
“在下从未见过姑娘。”
茯苓紧皱着眉,她确定与眼前的人是初次见面,可为什么他的味道却是如此熟悉?
右手伤口的疼痛感袭来,她不由得张开手掌、低头看去,一晚上不停地重复撕裂引狼,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她烦躁的不愿再看,手落下的一瞬却被人抓了起来。
“嘶——”伤口毫无预兆地被撒上了药粉,疼的茯苓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移开手,却被眼前人死死拽住。
茯苓查看伤势时,天季瞧见了她伤口严重,直接拿出了随身的金创药和手帕,轻手轻脚地帮她包扎伤口,整个人都看起来温温和和的。
“姑娘这伤口已经发炎了,若不尽快救治,1个时辰左右定会开始溃烂。这养生堂的金创药,在墨渊是数一数二的,姑娘大可放心。在下先为姑娘简单处理一下,姑娘离开后再找大夫仔细诊治一番。”
养生堂,墨渊国最大的药房。据传养生堂所致药品均是千金难觅的好物,即便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茯苓微微一愣,默不作声看着眼前正给自己包扎的人,闻着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她此刻心安神定。
她愕然发现,自己从小讨厌别人碰触的毛病,在这一刻竟消失不见了。眼前的人给自己包扎时,她丝毫不觉得反感,任其在自己的掌心摆弄着。
茯苓微微抬眼,正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忽扇忽扇地动着。
随着天季刚一包扎完,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将头侧到一边,手指扫了扫鼻尖,轻言轻语道,“今日、、本姑娘就不同你计较了,你走吧。”
天季温和地笑了笑,将手中金创药的小瓶递了过去,“那这瓶药,在下送与姑娘,以防不时之需。”她收下药后,天季转身离去。
“噗嗤!”还没等他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随之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连忙转身,只见茯苓左手持刀插入头狼的头骨之中,随即拔出匕首带出汹涌的鲜血。见她又看向其它野狼,天季飞身一跃至茯苓身前,抓着她持刀的手臂,看着她说道:“它既已没有伤害姑娘的能力,姑娘为何要赶尽杀绝?”
茯苓将手从他的掌中挣脱出来,用包扎伤口的帕子擦拭着带血的刀刃,垂眼看着匕首,“本姑娘要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吗?你还是赶快走吧,”她抬眼看向天季,“不要再多管闲事,本姑娘的耐心有限。”
天季微微皱眉,仍试图阻止她,“如今群狼无首,它们醒来便会离去,还请姑娘手下留情,放过它们。”
茯苓不再看他,缓缓转过身去,侧头垂眼,语气平淡,“我若不放,你要如何?”
天季闻言,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轻声开口,“在下今日既已经插手,自然不会让姑娘将它们屠戮殆尽。”
茯苓轻笑了一声,回身望着他,“也就是说,你要跟本姑娘打一架了?好啊,那还废什么话,来!”话落,茯苓握着匕首朝天季攻去,但天季招招躲避并不还手,随着茯苓忽地一掌拍出,将他从身边震退出去。
“在下不明白,姑娘为何一定要杀了狼群?你看起来并非那般心狠手辣之人。”
“呵,你错了,我就是。今日这狼群本姑娘杀定了!”他一味的东闪西躲,终是激怒了茯苓。
心念之间,一道寒光闪出,茯苓莲步生风持刀朝野狼刺去。天季一惊,朝着她的方向腾跃而起,飞身追赶,同时取下了腰间软剑抵挡下匕首的攻击。兵器碰撞间,他雄厚的内力将茯苓左手震的发麻。
茯苓冷笑了一声,瞬间转身面向天季,左手持刀,倒持横划。她方向转变的突然,令天季心中一惊,生怕伤到她,倒退不跌。踉跄着站稳后,他低头看到胸前衣袍上赫然一道刀锋划过的口子,他虽躲闪及时并未伤及皮肉,但以他的功力都未能完全躲开,可见茯苓身法之快。
见他踉跄着远退了十几步才稳住身形,茯苓娇笑着,声如银铃,清脆悦耳。随后她腕转几圈玉笛,由身后滑落至左手,准备朝天季击去。
兀然,山林间南边传来一阵响亮的哨音。
茯苓一怔,犹豫着朝南边看去,随后与不远处的天季对望,“多事的,你以为你在救狼群,实际上你会害死山下的村民。你打晕前,它们已经在我的血境中陷入癫狂了。若是不杀了它们,醒来必会屠戮山庄。”
话落,茯苓朝南边踟蹰着走了几步,于是再次回头看着他,一阵微风带起了她的发丝与裙摆,在黑夜中显得她格外单薄。
“既然你这么爱管闲事,那杀不杀、就由你来决定吧。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之后,本姑娘不想再见到你。”
随后她双足轻点,飞身跃进山林间消失了。
留下天季在原地,皱眉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忽地不远处一个紫色的香囊将他吸引了过去,上前拾起后,看到上面绣了一朵罕见的茯苓花。
正在这时,一名少年侍卫来到天季身侧,恭敬地低着头,“王爷。”
天季将香囊放入了衣襟里,对侍卫轻声开口,“嗯,事情探查的怎么样?”
“回王爷,是角州巡抚陈大人一家遇害。信号想来是陈大人死前所放,同行侍卫无一幸免,女眷不知所踪。与前五个死去的官员应是同一伙人所为。”
天季默不作声,看向不远处晕倒的狼群,忽地问向侍卫,“清涧,你来时在路上可曾见过一个身着紫衣、戴银翼面具、手拿玉笛的女子?”
清涧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毕恭毕敬地低下去,“回王爷,属下不曾见过。”
天季沉默地看着狼群,许久后,转身朝相反方向离去,走时低声说着,“清涧,将狼群、、杀了吧。”
清涧一怔,自己主子向来不杀生,怎会、、虽不知什么缘由,他仍然低头道,“是,王爷。”
顷刻之间,山崖上横尸遍野,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茯苓消失后,在南边的一处林间现身。她负手而立,闭眼沐浴着月光,仿佛在吸收日月精华一般。
不一会,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在身后出现,朝她单膝跪在地上,“小姐,此次所得物资柴湖已命人带回阁中去了。”
茯苓慢慢睁开眼,许是受伤的原因她脸色有些泛白,朱唇轻启,“有劳湖姐姐了,一切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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