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谭一,邹青,曾俊杰的武侠仙侠小说《云上裂痕》,由网络作家“一浪迹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谭一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与前夫离婚之后,带着孩子艰难的讨生活。婚姻带给一个女人的究竟是什么?她不曾感受到幸福,如今只剩下痛心。邹青是个独立女性,起码周围的人都这么认为。她在同时面前整日乐呵呵,仿佛心里装不下任何烦恼。殊不知,她是一名抑郁症患者,服药已经七年的时间……
谭一是个刚离婚没钱没房有娃的三十岁的女人,我就是潭一,
列夫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的不幸。
但,我也不是来卖惨的。
闹钟响了,我睁开眼睛,推推身边的俊杰“起来吧。你们公司今天不是要开会。”
俊杰伸手拿手机划掉闹铃。
我坐起身来,双脚在床边摸索,找施鞋。
“谭一。”
“嗯?我先去做早餐”我转头说道。“你去看看宣儿起床了没有。”我拉开房门。
“谭一,我有话说。”俊杰有些急躁。“嗯,什么话”我边扎头发边说到。
我又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他还没说话。我准备往房间外走,突然想起来:“妈说,她明天要去医院看一下腿,这几天估计要下雨,她疼得睡不着,你下午能不能跟你们公司先请个假,我明天走不开,另一个同事调休。”
他沉沉说了一个字:“好。”
“那你快些去叫宣儿起床,这家伙天天赖床,不像晓晓已经在刷牙洗脸了。我又往房间外喊了一声,“晓晓,你等下要吃面还是包子啊?”我刚想往外走,“谭一,你等一下,我还没说”他又叫住我。
我愕然,“说呀。”我站住脚在门口。
他愣愣的着着我。俊杰比我大五岁,俗话说男人越老越耐看,他看上去确实是很好的将四十的风度显出来了,清秀的脸庞,文字彬彬的气质,倒还真看不出是有两个孩子的男人了。
我又问了一句:“说什么?”他叹口气,“晚上再说吧。”
我轻声道:“好叭,你快叫儿子起床,我去做早餐了,不然,我们今天都要迟到的了。”
我快手做好几样早餐,催促他们父子俩快些洗漱完。我换好衣服回到餐桌上,晓晓在喝牛奶,白色的奶渍滴在她的衣领前,我的女儿已经步入青春期了;宣儿在大口吃着碗里的面条,俊杰也低头吃着面,这两父子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我说:“我们宣儿现在已经可以跟爸爸吃一样多的面条了,以后肯定也是跟你爸爸一样高大师气,是不是?"我转头问身边的俊杰说。
俊杰依然是低着头,若有所思的吃着面,本知道思所些什么?
“俊杰!”他站起来,“我先去上班了,晚上下班了,早点回来,我有话说。”
”你不等我一起吗?“
“我要来不及了,我自己去搭公交车吧”说完,径自出门。
我匆匆吃了口面包,“晓晓,宣儿,你们快吃,校车差不多要到了,中午妈妈再给你们做好吃的,不要贪玩,下课一定要准时坐校车回来,知道吗?”
晓晓:“哎呀,知道了,每天都要说这么多,烦不烦呐!”唉,青春期的叛逆不分男女孩!
宣儿问:“妈妈,我的练习册签名了吗,老师说今天要交的。”
“签了的,我的好宣儿,你再不出门也要迟到了。”我边拿书包给他,边哄他出门,“你就要迟到了,快跟上姐姐,姐姐都走好远了,快去吧”宣儿一出门,我就像冲锋打战般,拿起车钥匙换好鞋,快步下楼,发动电动车就赶紧去加油站上班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四线城市,为了照顾家庭,我在离家十五分钟的加油站做零时工。我们的生活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
邹青的故事在另一个城市正发生着。
心理学家阿德勒有句名言:“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组长好,组长你今天好美~这身衣服穿你身上怎么就这么美呢!简直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邹青她一身绿色的运动裙、黑色长靴,一副近期流行港风装扮,脸上没有过多的妆容,只需化了点淡淡的素颜妆,小涵眼神不由打上下打量赞美她,着实令人舒服。
“哇喔~小涵今天的发型很可爱,眼妆也太好看了吧!真是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丫~”每天都是从我和小涵的商业互捧开始。
我是邹青,今年二十七,在广州学习生活了十年,毕业后进入这家公司做实习生。在这家加上保洁阿姨都不到两百人的化妆品公司干了三年,总算是被升为文案组的组长了,小涵是新入职的同事。
“邹青,进来一下。”这大嗓门不用肯定是又要被拉进去批斗了。
“陈主管好”我走进主管办公室抱着笔记本温顺地站在她办公桌前。“好?好什么好!你看看你们昨天推文的推文阅读量总共不到一千。”我一声不发地听着她训话,想着,她今天或许是又跟她家婆吵架了吧!“邹青,不是我打击你,你说你们没想法写不出好的文章,我都推了那么多大牌的公众号给你们参考,想雅诗兰黛、迪奥、纪梵希……这么多都参考不到位。”我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是,我们跟那些大牌差得还是太大了,我们继续努力。“
”不要整天我让都来说你们,你们看看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失业,你们自己有一份这么好的工作,还不好好珍惜,感恩公司,回报公司!“陈主管越讲越激动,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是的,好的。“我知道这时候再跟她讲分析事情,在她看来无疑会变成找借口,胡搅蛮缠。”好了,出去做事吧。“她的环抱着的手终于放下。
我走出主管办公室长舒了一口气。
”小青,没事吧。老巫婆今天心情又不好?“小涵在旁边低声问我。“没事,干活吧,”我整理好办公桌面,投入工作中。
18:00
“谭一,等会下班,我们姐几个去唱唱歌,放松放松?”同事琴姐在整理货柜货柜的空隙问我。“琴姐,你们去玩吧,我还得回去给他们几个买菜做饭,下次我再去哈,”我边擦桌子边回绝她。
“好吧,好吧,那你下次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去喔,你都多久没有跟我们几个约了,”我回答,“嗯好,一定一定。”
打扫完卫生。
“琴姐,我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哈,”我开着电动车往菜市场走去。小县城的方便之处就是上下班与生活圈都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
“阿姨,这鱼怎么卖?”我拎起一尾金鲳鱼摊主。“啊,这个便宜给你啦,要收摊了,17块,要就拿去吧,”老板在收鱼框的同时回头说到。“好啊,帮我处理干净哈,不用切块,我要用来蒸的,”我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我又到蔬菜区买了些两个孩子爱吃的青菜。“谭一啊,下班了?”卖菜的阿姨总是那么热情。“是啊,阿姨,拿点菌菇再那一把小白菜,谢谢,”我回答她。
小县城总是走三步就会碰到一个熟人,“欸,谭一,今天来买菜了,有两天没看见来你买菜咯,”当我往家走的时候碰到了最令人头疼的小区八卦之王。“前两天,我家那位一次性买了很多菜,吃了几天才吃完,”说完,我作势要往前走,她伸手拉住我,“哎呀,谁说不是呢,还是你最舒服,老曾会挣钱,又体贴,长得又帅气,”“哈哈,没有,没有,大家都差不多,”我很是不自在的回答她。“我跟你说丫,你要看紧点你们家老曾,现在的小姑娘,哎哟不得了欸,看到这种男人,直网上扑呢,”小区八卦之王又贴近我,低声说。“哈哈哈是,行,你先买菜吧,我得赶回家做饭去了,下次聊,”我赶忙结束话题,往外走。即使嫁过来十五年了,我还是不喜也不习惯与这些人东拉西扯的聊家长里短。
20:00
吃完晚饭,收拾好碗筷,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八点了,俊杰最近很是忙碌,时常要加班,刚来信息说,今晚又不回家吃饭了,会晚一些时间才能回家。我在客厅拖地时,宣儿在房间喊我,“妈妈,我有道题不会做,你可以教我吗?”“好的,等会,妈妈先拖完地先哈,”我又往晓晓的房间喊道,“晓晓,你作业做完了吗,你教你弟弟做一下习题吧,好吗?”晓晓,现在越来越不爱开口讲话了,成天回家就将自己关进房间里,“哦好,等会,”晓晓应到。
我在洗拖把时还在想,这样不行,等俊杰回来,得跟他商量让他跟晓晓聊聊,晓晓别是在学校被人欺负。
我刚放好拖把,想去收衣服时,手机铃响了,屏幕显示是妈妈。
“喂,“我说“妈妈,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了,你们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也没什么事,”妈妈笑着说道,“你大哥要在重庆买房,你知道吗?”我心中不悦,“好了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对的,对的,他现在还差五万块咧。”
“我晚点等俊杰回来再跟他商量一下,你也问问乐乐吧,”我说。“妹妹哪有拿得出来,她刚结婚,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妈妈赶忙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会跟俊杰说说先,”“好的,好的,记得了呀。”
“俊杰呢,下班了吗?”
“还没呢,说是今天又要加班。””哦哦这样,工作呢,怎样?“
”还行,他刚被提拔,下个月准备升总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那好事,好事,你自己的丈夫要看紧些,”“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不工作,整日挂在他身上好了。”
“谭琳要离婚了,你知道不?”我惊愕,“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
“哎呀,都一样,男人有钱了,什么都想要换的,车子,房子、最后就是换媳妇。”妈妈叹气,“所以你啊,你要自己上点心,”妈妈挂了电话。
我收了衣服回来。“妈妈,我想喝牛奶,”宣儿在房间喊到,“想喝那就自己去拿呗,整天再喊喊,”晓晓不耐烦说他。
“好了,好了,我给你拿,晓晓,你也喝一杯吧,”我去冰箱拿来牛奶给他们姐弟俩。姐弟俩还在写作业,我又去忙活其他家务了。
22:00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两个孩子都睡下了,这会开始,才算真正是我自己的时间。我拿起压在宣儿书包下的瑜伽书来学习,想起,今天买菜时看见菜市场旁边的小区里开了一间瑜伽馆,想着,哪天我也能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瑜伽馆。
这种日复一日的上班下班,真无趣,等再过段时间,俊杰坐稳现在的位置,我干脆辞职回家好了。
这样一想,我很愉快地翻开瑜伽书,汲取着专业知识,为后面打基础。
我刚看了几页书,信息闪烁。显示的是琴姐,这姐姐这么晚还来在外面玩呢。打开手机,没看见像以往一样,她会发一堆的视频或照片,仅有一条短语音,“谭一丫,你睡了吗?我想问一下,俊杰在家吗?”她的声音充满着试探性,“还没,俊杰还在公司加班,你找他什么事情呢?”我疑惑地回复她。
“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打你视频电话,你自己看吧,”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琴姐的视频电话打过来,突兀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了。
视频那边的音乐声很嘈杂,灯光昏暗,走来走去的人很多,视频又总是摇晃不定,但,我还是能一眼看到,俊杰在一个包间里,环抱着一个女人的腰,那女人将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垂落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俊杰在身旁,脸上的表情不见平日里的严肃,身体很是放松的往沙发靠着。
“谭一,你能看到吗?你没事吧,”我不知怎的,嘴巴像是被封住一样,开不了口,她还在电话那头讲话,我将电话摁断了,发了一跳信息给她,“琴姐,麻烦你发一个位置给我,谢谢。”
窗户外面一片沉寂,漆黑。我的手不住的发抖,眼泪早已将书本打湿,因着孩子们在睡觉了,哭声被我咬进了手臂里。
广州
又是加班到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大厦。现在回去也只能是在楼下打包一个炒粉吃了。
我走去地铁站的路上,总会经过一家7-Eleven便利店,他们都已经熄了灯。拿出手机,一天过去了,我的手机依然是安静得厉害,一个电话甚至一条信息都没有,每每想到这里,总觉得诺大的城市,我只一人在活着,没有任何人会想起我,可真是悲哀。
于广州,还有千千万万的远离家乡来此谋生的人们跟我是一样,白天甚至晚上穿着打扮得很符合在这繁华的地段上班得白领。在高楼大厦办公,你是Andy,她是Kate,他是Alec,更是有人为着符合高楼大厦的气质,狠下心来,将被外卖撑大的肚子硬是塞进了衬衣西裤里,将本应在平地稳健踏步的双脚挤进了奇形怪状的高跟鞋里,每天吸着肚子,踩着高跷过活着,一到夜晚,却又犹如一个孤独的灵魂,暗自神伤。
或许,只有回到处于闹市中的陋室才能释放自己。
我的住处极其简陋。在广州稍许便捷上班的地段租一间单间,便要花去辛苦上班一个月获得的报酬的20%,且环境是如此的凄惨。想要走回住处,先是需要从地铁站步行十来分钟,再穿过仍在滴水的小巷,为此,不论晴雨天,我总会携带一把雨伞,还要再往狭窄得仅能容许一人行走的楼梯爬去。我的房间内,仅有一张高度近乎榻榻米的单人床,一张廉价的书桌,一个仅能放进叠好的衣服而无法挂立衣服的小衣柜,其他无。
出地铁,穿过了一条繁华的街道,再往前走了十分钟,才回到我住的出租楼。“让一下,”“借过,”“不好意思,”这条充满着人间烟火的食街。几乎要等到凌晨才肯安静下来,我在一家时常打包的小店,打包了一份八块钱的炒河粉。
爬上五楼,才是回到我的小单间。“我说过多少,没钱就不要买,能不能不要每次买完就找我付款啊!”住在隔壁的情侣又在吵架了。
我有个习惯,吃晚饭的时候一定会打开音乐,实在是不想整个房间只有自己的咀嚼的声响。也不知道何时,我的音乐乐库整个都是治愈音乐的标签列表。
“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知我言中泪……”或许像他们所说的,越是在白天很快乐很友好的人,一到晚上便会陷入无限的悲伤之中。
我安静地吃着炒河粉,这时我的手机信息闪烁了一下,我妈发来信息,“阿青丫,你下班了吧,那个房东发账单来了,你们今天发工资了吧。”今天的河粉,老板记错了,给我加辣椒,可真辣啊,眼泪都出来了,不是跟他说了嘛,不要辣椒,不要辣椒,为什么还是给我加辣椒呢?
音乐声和我的抽泣声合为一体,形成了一首新的曲子,只是,这曲调让人听起来多少有些难过。
23:00
“谭一,你到哪了呢?他们现在去另一个地方了,你快来!”琴姐焦急的语音穿透过来,“琴姐,我在你后面。”从家里到KTV,这一路,我撑着,我忍着,我希冀着,我失望着,我绝望着。晚上天空挂起的一角月亮,现在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浑身发软地像一只弃猫样被琴姐拉扯着,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离我们家仅几分钟的老小区。我站在远处的黑暗之中看着他们互相搀扶,互相依偎地下车、上楼,琴姐扯着我跟上他们,从接到电话到此刻,我说了第一句话,“你先回去,我自己上去,我没事。”
琴姐是明白人,也不会再多问我一句。等她走后,我几番想冲上去问他为什么?我该怎么办?两个孩子又该怎么办?可,事实上,我是没有勇气上楼的,我跌坐在他们窗户可看见的地方,许久。看着他们窗内的灯熄灭。
开车回家的路上,因着路太黑,路不平,因着眼睛氤氲的水汽,我从电动车上跌落几次,裤子也擦破了,却也全然感觉不到疼痛。
回到家,我轻声开门,任腿上、手上的血往外渗,“俊杰,这么晚了,黑莓下班吗?”我颤抖地发出这几个字,而后,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着它一点点的暗下去,我的周围全都黑了下去,多么希望他回复我说,现在回家了。
时间又过好久,他推门进来。看到我还坐在客厅,反倒是一点也不惊讶,“这么晚坐这里干嘛,也不开灯,”他像是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自如地问我。
“你不是说晚上有话要跟我说吗?”我的声音由于前面的哭哑了,变得很是难听,像是粘液粘住了喉咙。“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累了,你也早点睡吧,”他走去房间准备睡觉。“我看见了,你们多久了?”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又一次绷不住的哭了起来。
“刚刚那个一直跟着的人是你?如你所见,那是事实”俊杰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听起来好像比我还要愤怒。
我好像被人操控了一下,火气直冒地站起来,指责他,“你现在什么意思?你出轨了,还要反过来怪我的不是!”
俊杰不耐烦,“你坐下来,听我说。”
他打断,我表示不悦,”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究竟瞒了我多久!“我全程都是哭吼着。
”你安静一下,听我说好不好!“俊杰大声吼道。
我停住了,顿了顿,看着他。
”这段时间,我考虑了很多,现在,我要说的只有一句,你听好了,谭一,我要离婚。“
那时,我的脑袋是一片空白,即使我亲眼看到了,但我还是在想着如何才能他回归家庭,而现,只看到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回过神来,”你在说什么?曾俊杰,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我们离婚吧,我受够了。“俊杰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他宣读对我的审判,我的内心乱成一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是愣愣的往后退后两步,又跌坐在沙发里。
过了很久,仿佛比十五年还要久,我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一向体贴,对我宠爱有加,发过誓,我们一起挨过苦的俊杰,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这不是真的。
俊杰走过来,扶住我的双肩。他张开口来,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谭一,我给一周的时间你整理好情绪,我不想我们闹上法庭,一周后我们再谈细节,从今天开始,我要搬出去住了。”
我跟不上他的节奏,茫然问:“你要搬出去住?你要搬和她住吗?”
”是的我搬去和她一起住。”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来我们的世界?”
俊杰惊讶,“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跟她好很久了?”
我如晴天霹雳般。
俊杰不敢相信的说:“我一直以为你是装的,你怎么能不知道,我的朋友,你的妹妹都知道,你竟然可以浑然不知。”
我感觉到仿佛有一条带刺的铁链子,不断在卷着我的心,愈发生疼。
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已,现在我慢慢知道了真相,他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他的朋友知道——我的妹妹也知道——唯独我傻子一般浑然不觉,我发疯似的喊叫了一声,用手捂着耳朵,一声又一声,直到把嗓子喊到沙哑,失了声。
俊杰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一声不响地走进房内,出来的时候,他拉着一个行李箱。“你去哪里?”我颤声问,“你不能走!”
俊杰放下衣箱,“谭一,你冷静点,我对你真的没感觉了,你放过我吧,这对我们都好,”他表情无奈的快速说完。
“不行。”我大叫起来“这件事我不与你计较,权当是你在外吃了一次快餐,我们那么苦的日子都过来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以后怎么办?晓晓和宣儿以后该怎么办?你不能这么自私无情”我哭着喊着说完,妄想着勾起他,关于我们的过往的回忆,勾起他责任心,勾起他的怜悯心。
“谭一,你冷静点,你现在无法进行任何思考,更不用说谈话了,至于两个孩子的安排,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后面再谈,”俊杰放下行李箱。
“妈妈,让他走!”
我回头,看见晓晓站在她房间门口。
“晓晓,你快跟你爸爸说,让他留下来,不要离开我们,”我哭着跌坐在地上。
“妈妈,让他走,以后我们跟他再无关系了,”晓晓坚定的说。“不!不可以!”我彻底失去理智。
“你走啊!不要再待在我们家!”晓晓一边抱着我的肩膀,一边朝俊杰吼道。
“妈妈……爸爸你去哪里?”宣儿睡眼朦胧地从房间内出来。
俊杰低声说了一句:“晓晓,宣儿,不要恨爸爸,你们以后会明白的。”说完,一转身便开门出去了。
我无力地说:“晓晓,宣儿,你们爸爸疯了,去把爷爷奶奶找来,快,找他们来。”
“妈妈,你冷静一下,找他们来是没有用的,他还是会跟你离婚。”晓晓平静地说。
我的手瑟瑟发抖,他不要我了?怎么可能呢,他这么多年来对我没有任何变化……
我慌乱的找手机打给乐乐。“乐乐,我……我,你现在可以过来吗?”我泣不成声,字不连句,没办法将整个事情告诉她。
“妈妈,我知道这件事。”晓晓说。“你知道?你怎能知道?”我不敢相信的问。
“我见过,上个月,爸爸带我和她吃过饭。”晓晓怯怯的说。
我的眼神慢慢从失望变得绝望,我的孩子竟和她一起吃过饭,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要脸,总是让爸爸给她买东西,”晓晓恨恨地说。
可恨的是我对那个女人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些日子来我是怎么搞的?连丈夫有外遇也不知道。
俊杰的日常生活并没有不正常的地方。白天工作八小时,偶尔出差,我总不能跟着他一块出差。
我把这个家里里外外照顾得那么好,从来不用俊杰担心,要什么有什么,孩子上学,看望父母他从来没操过心,都时由我来奔波,这些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至于在家,我与俊杰一向感情有交流,交流也从未出现过代沟,我的长相并不会使人难受,这么多身材也是保持得很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我不懂。
我呆呆地回想我们得曾经,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刚毕业得时候,那真是很穷,我们都是生在小地方的农村里,想要过上好生活家里是一点也帮不上。刚结婚那会,我们一起去大城市打工,为了省钱住过城中村,吃过12元的快餐,为了省电,我们可以一个夏天坚持不开空调,我跟他说是为了身体好,空调吹多了容易湿气重。我们都很努力,很珍惜机会,慢慢地一步步地存钱,后来,怀孕,就回到这个县城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家,再后来,俊杰的事业愈发成功,我们又由小房子换到现在的大房子。
就算我现在有想要辞掉零时工作,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也是我应该得到的,况且我还没提过……而他不要我了。
他干净利落地跟我说:“谭一,我离婚吧。”然后就收拾好行李,提起来,开门就走掉了。
他搬去跟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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