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妃多福:当玄门大佬穿成后娘萧清延温竹青完结版免费阅读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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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清延温竹青的女频言情小说《卦妃多福:当玄门大佬穿成后娘萧清延温竹青完结版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登登日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小说《卦妃多福:当玄门大佬穿成后娘》“登登日上”的作品之一,萧清延温竹青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家里的住房本来就紧张,多—个人不大好安排。“小满跟我—起住,蔡大娘给你们挤—挤,明天我找人来盖新房子。”“啊,盖新房?你有钱吗?”“我赚钱还不是手到擒来?放心好了。”她财运是不错,但是缺命啊。洗漱早早睡了,晚上还有活儿呢。梁正远想跟她说说话,就听到她打着小呼噜,睡的很沉。第—次见她躺着睡呢,梁正远还意外呢。睡到子时,温竹青突然睁开眼睛,没有—点儿刚睡醒的懵懂迷茫,—言不发走出屋子。梁正远跟着醒来,还没来得及问—句,人就不见了。她这是去哪儿了?

《卦妃多福:当玄门大佬穿成后娘萧清延温竹青完结版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梁书怡暴躁的满院子走,气的踹了过路的母鸡一脚,结果母鸡一扇翅膀,噗嗤,拉了一泡屎给它。

“啊,我要炖了它。”

“咕咕咕……”

母鸡闪着翅膀飞走了,自己找虫子吃,也没人喂它,它活着容易吗?

“大姐,你不要生气,炖了它,弟弟就没鸡蛋吃了,全靠它下蛋呢,要不咱去老宅,请梁奶奶帮忙找找去?”

小二梁书尔说道,虽然他也着急,比梁书怡沉得住气。

老三梁书山道:“那个老太太看咱们都不顺眼,跟累赘一样,我还听村里人说,要把咱们卖了呢,黑心肝儿的老太太,求她说不定她还高兴了,她早看小五不顺眼了,说小五是傻子,浪费粮食。”

梁书怡最心疼:“小五才不是傻子呢, 他最聪明了,三岁就识字儿,今年都能念诗了, 先生都夸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童,他只是被吓着了。”

小四不敢吭声,生怕被大姐迁怒了,她应该跟着后娘的。

她不吭声,还是没躲过去,梁书怡狠狠戳她脑门子:“让你看好弟弟的,这点儿事儿都做不好,弟弟回不来,你也没用了, 把你给卖掉换粮食。”

小四低声哭,不敢辩解。

温竹青进门,就看到梁书怡欺负妹妹呢,不悦道:“梁书怡,你仗着年纪大,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孩子们都松口气,回来就好。

梁书怡都要哭了,“谁让你带着弟弟出门儿的?招呼都不打一声,出了事儿你赔得起吗?”

说完就要抱过小五,不让她抱着了,结果小五反而抱着温竹青的脖子,不舍得松手了。

“小没良心的,把你卖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温竹青不惯着她,拍开她的手道:“这么大姑娘了,信口开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卖了小五了?

莽莽撞撞,粗枝大叶,管好你自己吧,你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大妞。”

“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一直这么大,要你说?我可是你后娘,跟我说话客气点儿,否则明儿我让满村人都知道你顶撞继母,大不孝,气死你。”

“你敢!”

“你要是继续这个态度,我会让你知道我敢不敢的,小姑娘,我看你辛辛苦苦撑着家不容易,让着你呢,你要是还不知好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娘的关爱。”

梁书怡气的大喘气,却不敢继续顶撞,这个后娘,不好对付啊。

梁书尔赶紧打圆场:“对不起,继母,姐姐也是太担心了,你是大人,别跟姐姐一般见识啊。”

“小子,能屈能伸, 有前途,既然你姐姐一直怀疑我没安好心,那我带回来的馒头想必也是不吃的,你去烧个汤,蒸馒头吃吧。”

梁书尔惊喜道:“馒头啊,继母,你从哪儿弄来的?”

“人家送的,难不成是偷的?”

梁书尔确实这么想的,她初来乍到,谁会送她这么多馒头?

梁书山咽下口水,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吃饱饭是什么时候了。

小四道:“我帮哥哥烧火,弟弟困了,继母你送他回屋睡觉吧。”

梁书尔道:“可是我不会做汤啊。”

梁书怡也不会,温竹青:“那就喝开水,开水就馒头,总不会烧火也不会吧?”

只能如此了,孩子们可怜兮兮的去烧水,像极了被继母欺负的小可怜们。

正房只有三间房,梁正远单独住一间,其他孩子们挤在另一间,中间是堂屋,不能睡。

把孩子放在梁正远身边,盖上破烂的被子,温竹青想起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她住哪儿?

好像也没被子,而且这样的被子,她宁可不盖。

梁正远眼神复杂,他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柔声道:“书怡脾气是不好,可她还小,你慢慢教导,别总气她。”

温竹青:“没事儿,小孩子气不坏,气着气着就习惯了,我不气她,以后出门有别人气她,你能一直护着她的吗?

脾气不好得改,没有谁有义务惯着她,小五的生辰八字和名字你给我一下。”

“你要做什么?”

梁正远立马警惕起来,生辰八字岂能轻易给别人?

温竹青道:“他丢了一魂一魄,我想帮他招魂,需要这个,你要是怕我使坏,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生的,当个小傻子也挺好。”

“什么?你懂道术?”

“实话跟你讲,我觉醒了前世的记忆,我上辈子是个德高望重的道姑,招魂儿而已,手到擒来的事儿。”

梁正远看她跟傻子一样,温竹青耸耸肩,说实话怎么没人信呢?

“要不要给?痛快点儿。”

梁正远最终道:“生辰八字我也不清楚,只能给你孩子的名字。”

“也行。”

小五大名萧承乾,很大气的名字。

温竹青面色未改,“知道了。”

梁正远松口气,还担心她刨根问底呢。

温竹青脱了鞋子上床,梁正远紧张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温竹青逗逗他:“睡觉啊,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儿是咱的新婚之夜呢,相公啊,你腿儿受伤,第三条腿不会也废了吧?

哎呦,那不是成了太监了吗?

啧啧,我岂不是守活寡了?”

梁正远目瞪口呆,耳根子都红了,“你,你这女人,要点儿脸。”

温竹青好笑:“穷的裤衩子都没有了,还要脸呢?相公,你要是从了我,我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哪条腿残废了都能给你治好了。”

梁正远不想说话了,感觉自己被她调戏了,拉着被子盖住脑袋,眼不见心不烦。

温竹青忍着笑意,盘膝做好,开始修炼,这幅身子白纸一样,一切都要从新开始。

先找气感,吸收空气中游离的灵气,有了前世的经验,这次很快入门了。

温竹青突然睁开眼睛,满脸惊喜,这幅身体竟然是天生的道体,祖师爷保佑啊。

道体能自动过滤灵气中的杂质,经脉也比一般人粗几倍,所以比一般人修炼的速度也要快几倍,她有信心,五年之内修炼到了前世的巅峰水平。

小四小心掀开帘子,问道:“继母,馒头好了,你要吃吗?”

“我吃饱了的,你们吃吧,别来打扰我,饿了我自己会去吃的。”

“好啊,继母你休息吧。”

温竹青心中一软,道:“别喊我继母,喊我姐姐吧,温姐姐,你乖乖的,姐姐疼你。”

小四脸红一下,顺从喊道:“温姐姐。”

“乖了,洗干净手脚再睡,姐姐喜欢干净的孩子。”

夜里,梁正远打起精神盯着温竹青,看她到底是不是在装腔作势,这个女人想偷懒不管孩子,这么离谱的借口也能想出来。

只是温竹青一直不动,像是雕塑一样,反而是他越来越困,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真是香,从出事儿以来,一直被噩梦困扰,每次都是刚睡着就惊醒,要不是武艺高,早熬不住了。

今天却没有做噩梦,伤口处好像也没那么疼,沉寂不动的内力有种复苏的迹象,梁正远惊喜交加,天不亡我啊。

突然,温竹青也动了, 伸个懒腰,神清气爽,这次打坐收获很大,已经运行了三个周天,滋养着身体,积攒了一点灵气。

正好给小五招魂儿用。

打开窗户,夜色如水,村里的狗都睡着了,已经到了子时,正是招魂的时辰。

没有朱砂黄纸,她就撕下梁正远里衣的一块布,咬破手指用鲜血来画符了。

为什么没有用自己的衣服,因为她穷啊,衣服就两身,撕坏了怎么出门见人?

梁正远反正也是瘫着,就撕了他的吧。

一块布她也没浪费,一边画了招魂符,一边是引火符,要是被到道门中人看到,肯定会惊掉下巴。

两样符虽然都不是很复杂, 可是一笔呵成,一次画符成功也是很难的,更别说一边一个符,两张性质完全不同的符画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啊。

“萧承乾,魂兮归来!”

挥舞了两下,梁正远就看到布片突然烧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股阴风吹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要抓我,舅舅,救我啊……”

睡梦中的小五突然哭起来,温竹青关上窗户,抱着轻轻哄:“小五不怕啊,阿娘把坏人都打跑了,阿娘保护小五,乖乖睡吧。”

小五真的不哭了,这次睡的更沉,脸上没有了恐惧,嘴角翘起,露出一丝笑意。

温竹青把他重新放好,回头对上梁正远的眼睛:“你看够了没有?”

梁正远心虚道:“你真的会招魂儿?”

“假的,骗你的,醒了也好,照顾好小五。

温竹青起身下床,梁正远问道:“你去做什么?”

“烧水,洗澡。”

刚才灵气运行,身体排出来很多杂质,需要洗一洗,否则黏在身上很不舒服的。

可惜灵力不够,否则一张清洁符的事儿。

水缸里没有水了,梁书怡也不是会挑水的人,能有烧饭的水都不错了,温竹青索性去河里洗洗吧。

大半夜的走在村子里,怪渗人的,她却没有一点儿不自在,反而很舒服,夜里能让她安静思考,灵气也更活跃。

当然,活跃的也不仅仅是人,还有各种各样的阿飘们。

村里的狗都不叫,竖着耳朵闻一闻她的气味,都摇摇尾巴,继续睡了。

村外有条小河,河水不大,足够洗洗衣服什么的,浇地也不够用,村里的地都是靠天吃饭,所以格外穷。

招来几只阿飘,“帮我看着点儿,我要洗澡的,别让什么鬼偷看了。”

阿飘们点头,自发的去巡查了。

温竹青简单洗洗,没有洗发水,肥皂这些东西,凑合一下,总比不洗舒服,衣服也顺手洗了,换了干净的衣服上了岸。

突然,一只阿飘飞来,指着前面,意思是那边有动静。

温竹青跟上去,原以为是什么恶灵,恶鬼的,结果是喘息声,温竹青就很无语,谁他么的半夜在野外做这种事情啊?

不要命了吗?

这只飘也真是的,什么玩意儿都让她看,是个色飘吗?

温竹青摇摇头,没打扰人家,万一吓的男人不行了,留下心理阴影,就是她的错了。

阿飘还疑惑,怎么不管吗?

它还爬上去看,直到人家完事儿都意犹未尽,在女人的脖子上吹口气,吓的女的一哆嗦,“王哥,咱们快走吧,怪冷的。”

“好,我抱着你,委屈你了,我这实在是没忍住,等过了这段日子,我就和你提亲。”

“你爹能愿意吗?”

“我会想法子的。”

一对野鸳鸯不敢多留,在众多阿飘的注视下各自回家。

温竹青没多管闲事,盘膝继续运行灵力,积攒更多的灵气,争取突破到下一层,灵气液化的时候,就是筑基,超脱了凡人的范畴。

不说飞天遁地,移山填海,辟谷御剑还是可以的。

梁正远看她回来,想说说话,结果人家没给机会,继续打坐,心里有些小失落,她是不是不想和自己睡一张床啊。

夜里,温竹青的小脸好像变得白了几分,小巧的下巴看着格外的秀气乖巧,如果不说话,还挺好看的。

早起在梁书怡暴躁的声音中醒来,温竹青叹息一声,这姑娘是个女暴龙吗?

小五也醒了,甜甜喊了一声:“阿娘。”

“哎呦,乖儿子,醒了啊,阿娘瞧瞧,挺好,以后阿娘护着我儿子,什么妖魔鬼怪休想近我儿子的身。”

“尿尿。”

得,伺候臭小子尿尿了,她云英未嫁,前后两辈子都是大姑娘,直接晋升当娘,给孩子把尿。

小五尿的欢畅,差点儿溅在了梁书怡身上,她气的大喊:“你故意的吧?”

小五喊一声:“姐姐。”

“喊姐姐也没用,尿我身上了,不是,小五,你,你喊姐姐了?”

梁书怡才发现,小五眼神灵动,和以前一样了,不是昨天呆滞茫然地眼神,喜极而泣:“小五,再喊一声啊。”

“姐姐,哥哥。”

梁书尔也激动道:“小五好了吗?”

温竹青把他抱起来,裤子穿好,“自己跑着玩儿吧,阿娘给你做饭吃。”

“我陪着阿娘。”

小五四岁了,不过说话很利索,没有吐字不清,结结巴巴,温竹青更心疼了:“真乖,娘的好儿子。”

还在他脸上亲一口:“娘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啊。”

“嗯,娘亲最好。”

也亲她一口,梁书怡嫉妒道:“臭小子,我才是亲姐呢,你不亲我,亲一个外人,才跟人家认识一天,真当亲娘了。”

“姐姐也亲亲。”

小五抱着她亲一口,然后是梁书尔,老三,小四有些陌生,犹豫着要不要亲,梁书怡道:“这是四姐,她专门照顾你。”

“四姐好。”

小四腼腆一笑,“我来烧火吧,温姐姐。”

屋子里传来梁正远的声音:“书怡,你进来一下。”

不知道梁正远和梁书怡说了什么,再次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好一些,没有针对温竹青了。

温竹青倒是会用土灶,道馆里的生活本来也就偏于平淡,又在山上,这种土灶用的反而方便。

不过她做饭水平一般,都是五师兄做,他可是国家顶级厨师,后来遇到一些挫折,一心求道,被师傅留下当厨子了。

也解救了温竹青,第一次知道,饭菜竟然可以这么好吃,以前吃的都是猪食啊。

想起师兄们,温竹青脸上露出笑意,小米粥的香味儿飘出来,昨天的馒头还剩两个,蒸一下可以吃了。

家里也没有鸡蛋了,小五的身体很弱,需要补补身体,温竹青起身去了陈婶子家里,借几个鸡蛋给小五吃。

陈婶子家离着不远,很快就到了,她家一儿一女,男人叫陈发家,是个老实汉子。

看到温竹青来,笑着迎出来:“小道姑,有事儿吗?”

“我姓温,温竹青,婶子喊我名字吧,我现在也没有出家,没有道馆道号,可不是道姑呢。”

“那好,喊你小青吧。”

温竹青干笑,感觉自己像是青蛇,大可不必这么喊的。

“婶子有鸡蛋吗?借我几颗,下午还你。”

“有的,十个够吗?”

“够了的,谢谢了。”

村里人都喜欢在门口吃饭,聊聊天吃的热闹些,也是看看别人家吃什么,显摆一下自己家,也是枯燥日子里的娱乐了。

温竹青昨天的表现,让村里很多人敬畏,也有觉得她装神弄鬼,骗吃骗喝的,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厉害?

“小花儿娘,你家的鸡蛋不是要换盐吃的吗?万一借给人家不还了怎么办?”

隔壁邻居高颧骨,吊梢眼,薄嘴唇,一脸刻薄相,看温竹青跟看贼一样。

陈婶子拿出来鸡蛋,装在小篮子里递给她:“回头篮子还我就好了,快回去做饭吧。”

一转身笑容收敛,掐腰骂道:“我乐意给她吃,不还就不还了, 跟你有关系吗?

整天盯着别人家看,东家长西家短的扯老婆舌头,有那个空多种点儿菜,别偷我家的啊。

三祥媳妇儿,下次让我逮着你,看我不砸了你家的锅。”

“你,你胡说。”

三祥媳妇儿心虚,又挑唆陈发家:“你也不管管你家婆娘,自己孩子舍不得吃,都送人,有这么败家的吗?”

陈发家喝了最后一口粥,起身道:“我家媳妇儿做主,几个鸡蛋的事儿, 算不上败家。

你还是管管老胡吧,挣点钱就喝酒,也不看看孩子饿成什么样儿了。”

陈发家摇摇头,俩人一个爱喝酒,一个懒,只可怜了三个孩子,都跟豆芽菜似的,大眼睛看着人,随时都会饿死一样。

陈婶子还会可怜孩子,偶尔给个窝头,结果三祥媳妇儿倒是好,恨不得把孩子塞他家里去,吓的陈婶子再不敢多管了。

摊上这样的邻居也是烦。

温竹青回去,不耽误给小五蒸鸡蛋,篮子里还有几棵青菜,是陈婶子给的,小米粥里加点儿盐,放上青菜,更有营养。

粥熬的不少,足够孩子们喝了,但是馒头不多,一人只能分一块儿,鸡蛋羹只给小五吃,哥哥姐姐们都没有馋嘴争,吃饭的规矩都很好。

小五吃饱喝足,甜甜一笑:“阿娘,鸡蛋羹好吃。”

“晚上还给你蒸啊,乖儿子。”

捏捏小五的小脸,慈眉善目,让梁书怡眼神闪烁,她真的很喜欢小五呢。

一转身,对上他们几个就面无表情,像是冬天的西北风,吩咐道:“梁书怡,你洗碗刷锅。

老二老三,你俩一起去抬水回来,把水缸挑满了,小四儿,你扫地吧,都把自己的活儿做好了。”

梁书怡不情不愿,问道:“你做什么?使唤孩子们干活儿,你当后娘的坐享其成,好意思吗?”

温竹青很好意思,“你吃的喝的是谁做的?下次想不干活,可以,别吃我的东西。”

梁书怡撇嘴,最终忍耐下来。

锅里剩一碗粥,一个馒头,端给了梁正远,他深邃的眼神不自在的移开,拳头攥紧。

“吃饭吧,腿伤着,胳膊没残废,总不能让人喂你吃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吃。”

“吃完了让大姑娘洗碗,我要去山上一趟,给你找点儿药材,答应帮你治伤,一定会兑现。”

“山上危险,你还是等一等,我有个兄弟,过几天回来和他一起去。”

“等不了了,家里没米没柴,小五需要补身体,你个伤员也得吃好点儿,再等几天,你兄弟回来可以给你们烧纸了。”

“你……”

梁正远生气了,怎么说话呢?

因为要进山,就把小五留在家里,小五舍不得,眼巴巴道:“阿娘不能带着小五吗?”

“阿娘很忙的,给小五找肉肉吃,吃肉肉,长高高啊,下次啊,一定带你出去玩儿,乖啦。”

“好吧,小五坐门口,等阿娘回来。”

小五一副宝宝很委屈,但是宝宝不哭的表情,萌的温竹青一脸血,狠狠亲一口,揉揉脑瓜子,背着家里唯一的背篓出门儿了。

小五真的端着小板凳,坐门口等着了,梁书怡无奈,这个亲姐失宠了。

温竹青走在村子里,不断有人打招呼:“这不是梁老大家的小媳妇儿吗?干嘛去啊?”

“正远媳妇儿,你真的会道法?会驱邪吗?”

温竹青一一回答:“我去挖点儿野菜吃,驱邪得看什么情况了,一般的邪祟没问题的。”

“呵呵,真会吹牛, 我还说我会驱鬼呢?瞎猫碰上死耗子,真以为自己是大师了。 ”

说话的女人她还认识,昨儿刚见过,梁家老二媳妇儿,看她就心里窝火,小丫头片子一个,真把自己当梁家长房媳妇儿了?

温竹青笑眯眯的时候, 眉眼弯弯,很是和善,让人不自觉的信任她,亲近她。

可要是冷着脸的时候,内双的丹凤眼,黑眼珠直勾勾盯着你,不怒自威的表情,让人不敢看她的眼睛。

“弟妹啊,说话可要负责的,不可乱言鬼神,小心鬼神听到了,找你聊聊。

还有,长幼尊卑,礼法就是礼法,我是你嫂子,你不说喊人,出言不逊,我可是有资格教训你的。”

梁二媳妇王氏王秀兰被她盯着也有些怕,可是看她干巴巴的小身板儿,头发干枯的跟野草一样,自己却是腰身肥壮,一个比她仨,她能奈何自己?

“哈哈……, 就你还要教训我?来,我倒是看看你这个小嫂子,怎么教训我这个妯娌啊?”

村里人也都觉得温竹青色厉内荏了,她那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小身板儿,打人都跟挠痒痒似的,老二媳妇儿一屁股就把她怼地上了。

温竹青也没有废话,谁说打人一定要力气大的?

竹篓里有个挖草的小锄头,拿出来就敲打王秀兰的肥屁股,王秀兰一蹦三尺高:“你还真敢打我?别怪我还手啊!”

她想着,一只手就能把温竹青提溜起来,狠狠扇她耳光,可是明明看着都要抓到了,温竹青一闪身就消失了,屁股上又是狠狠一下子。

外人只看着温竹青一直黏在王秀兰身后,不管她怎么转身,都能完美的避开,锄头一下下打下来,不一会儿,肥硕的屁股又肿了一圈。

“不打了,你这个女的太邪门儿了,累死老娘了。”

王秀兰只能坐地上,跟着嗷一声跳起来,屁股太疼了,气道:“你,你太狠了,我告你去,让婆婆收拾你, 你还敢打婆婆不成?”

温竹青好笑,“哦,你几岁?打不过就告状找家长啊,脸呢?

嫂子打弟媳妇儿,教你做人呢,别人我还懒的打,吃多了我闲得慌吗?

这是第一次,下一次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了。”

温竹青冷淡睥睨的眼神,让王秀兰心慌, 捂着屁股跑了。

村名们对温竹青多了一层敬畏,她刚才露的一手儿,没有练过的肯定做不到,高人啊!

温竹青和众人点点头,继续上山了。

她还没有修炼出天眼,看不出灵气走向,只能按照以前的经验去寻找药材。

前世她就是中医高手,采药制药都是从小就学的,八岁就能帮人看病了,一身行医经验十分丰富。

这座山比不上她前世道馆那座山高耸,不会有珍稀罕见的药材,一般的还是可以找到的。

梁正远是中了暗器,暗器上还有毒,导致伤口一直无法愈合,到了现在已经溃烂,不出一个月,就会烂到了骨头里,最多三个月,人就不行了。

这种毒是非常的歹毒,不会一次要人命,慢慢熬干了你的生命力,让你生不如死,一天天感受自己生命力的消逝。

温竹青运气不错,找到了需要的药材,还在一个草窝里发现十多个野鸡蛋,一锅端了给小五吃。

可惜啊,鸡蛋他娘没有在,能端了它们一家子就更好了,野鸡汤可是非常鲜美的。

野鸡不好抓,一飞几十米远,温竹青现在的功力没有恢复,也没有趁手的工具,只好放弃了野鸡。

大山里都是宝,竟然发现了一整片的柴胡,温竹青赶紧挖呀挖,只找两年以上的大柴胡,剩下小的继续长,涸泽而渔的事情,每一个中医都很忌讳。

挖了二十多斤,温竹青收手了,背不动了,要不是昨晚打坐,找到了气感,运行几周天,她连现在的东西都背不动。

太阳升起来,温竹青下山回家,突然,草丛一阵晃动,一道黑影子闪过,咚的一声,撞在了她面前的树上。

真,守株待兔,温竹青笑起来,送上门的肉呢。

野鸡吃不到,就吃麻辣兔丁,兔脑壳,卤兔腿儿吧。

一只兔子,已经被她想出十几种吃法,兔子一家子都不够她吃的。

山里有野葱,还发现一颗花椒树,摘摘摘,实在是装不下才罢手,怀里都用裙子兜住,装满了东西。

兔子用绳子提着,满载而归。

村里人都下地干活儿了,她这个形象倒是没几个人看到,少了应酬那些无聊的人。

小五还坐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错过了温竹青,梁书怡给他倒水都不喝,气的想揍人,这个弟弟没法要了。

“阿娘!”

小五突然蹦起来,扑倒温竹青身边:“你终于回来了,小五乖乖的等阿娘。”

“不用专门等的,跟哥哥们玩儿啊。”

“不,我要看到阿娘。”

这么黏人的孩子,让温竹青心中一软,感情也是相互的,孩子依恋她,她这个后娘也愿意疼她。

梁书怡嫉妒了,她最亲的弟弟,成别人的了。

“你看看你,什么形象?裤子都露出来了,哪个妇人有你这样子的?你现在是我家的人,自己丢人不要紧,别丢了我家的人。”

这姑娘张嘴就没好话,刻薄成这样子,没被人打死真是运气好。

“你有说话的功夫,来帮我拿东西啊,不想吃肉了?”

梁书怡很诚实的咽下口水,接过兔子,找来竹筐,把她怀里的东西都装起来。

“这些东西洗干净了,趁着太阳好晒干了,下午我拿去卖,给家里添点儿米粮。

我也得买双鞋子了,犒劳自己。”

温竹青的脚指头都露出来了,布鞋不耐穿,上山一次会不行了。

梁书怡道:“有你这样当娘的吗?家里谁的鞋子不是破的,你还没赚到钱,就安排给自己花了?”

温竹青指挥孩子们干活儿,喝着小五端来的凉白开,那是梁书怡给他喝的,笑眯眯道:“你这个想法可不对啊,先孝顺我这个娘,我过的高兴了,不会亏待你们的。

你都不想付出,就会用一个后娘的身份来道德绑架我,做人呐,别这么自私。

就算是我生的,也是乖顺听话,孝顺懂事儿的多偏爱些,谁也不会犯贱,专门找罪受!”

小四拿着蒲扇,给她扇风:“温姐姐辛苦。”

“不错,小四才是孺子可教啊,待会儿给你吃兔子腿儿。”

梁书怡炸毛了:“要吃也是我们吃,她也配?”

“凭什么不配?梁书怡,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小四喊你一声姐姐,你就别把她当奴才使唤,让我看到你欺负她,我可是会打人的哟。”

梁书怡冷哼,还是不服,去洗药材,爹说了,她能给爹治病,等治好了,让爹收拾这个女人。

梁书尔兄弟俩抬着水回来了,梁书尔身体弱一些,累的小脸满是汗水,双腿都打摆子。

梁书山还好些,精力旺盛,没事儿人一样,温竹青很满意,习武的好苗子啊。

“兔子?有兔子吃了吗?那个谁,你怎么抓到的?”

温竹青笑眯眯道:“它求着我吃,自杀的。”

几个孩子都不信,梁书怡白眼都翻到天上了,又给她添一条缺点,自恋。

明明长的不好看,咋就这么自信呢?

“温大师在家吗?”

有人敲门,虽然没有关,还是等在门外,不能让大师生气的。

“进来吧。”

温竹青抖一下衣服上的灰尘,神色庄重,要让顾客一看自己,就发自内心的信任,感觉遇到了高人,才好忽悠钱。

来人还认识,是王树才,身后跟着一个婆子,他道:“这位是村里的虞婆子,她命苦,儿子刚成婚就没了,留下一个儿媳妇儿和遗腹子,家里日子过的艰难。”

“哦,那虞婆子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王树才道:“她儿媳妇儿今天突然发烧说胡话,像是中邪一样,温大师能去看看吗?”

温竹青心中叹息,没油水儿啊,不倒贴都是好的。

可是也不能不管,道门中人不会把慈悲为怀挂在嘴边,却比那些和尚们更心善,赠医施药是常事儿,遇到邪祟更是义不容辞。

“好,前面带路吧。”

梁书怡半信半疑,难道她真的会驱邪?不是吹牛的?

“我跟着你去看看。”

“那你就闭上嘴, 不是谁都跟我一样脾气好,忍着你的刻薄,被人打了我可不救你啊。”

“你……”

梁书怡瞪眼,她哪里忍着呢?

每次怼自己更狠,一点儿情面都不露。

刚走路,腿被人抱住了,忘了小尾巴小五了。

抱着小五,带着大姑娘出了门,惹来村里人跟着看,感觉去耍猴一样。

温竹青想着,要不要收他们门票啊?驱邪是白看的吗?一人一文钱也好的,这么多人,也得有几十文钱,够买鞋子了。

可惜,世外高人视钱财如粪土,她缺少个狗腿子,专门为她打理外交事务的人才。

想起前世的七师兄了,一张嘴,死人能说出活的,让事主心甘情愿掏钱,还是感恩戴德的,自己只需要驱邪就好。

师兄们啊,没有你们我活的太艰难了。

温竹青到了虞婆子家,还有几个妇人在院子里焦急等待,吓的脸色惨白,都不敢进去。

“哎呦,你们可来了?太吓人了,那眼珠子都是竖瞳的,跟猫一样,我就没见过谁的眼睛会是这样子的呀!”

“竖瞳?”

温竹青来了兴致,“我看看。”

把孩子交给梁书怡:“小孩子火力弱,小五又刚好,看好了他,不要进屋啊。”

“哦,你,你行吗?”

“我不行,你来?”

梁书怡果断抱着弟弟走了,还跑出院子外面,生怕被沾染上脏东西。

对温竹青是有些关心,但是不多。

温竹青也没在意,抬脚进屋了,外面的人探头探脑,好奇又恐惧,但是还想看。

几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声,床上绑着年轻的妇人,瞳孔发绿,还真的是竖瞳,看的人出一身的白毛汗。

温竹青坐在床边,欣赏她愤怒咧嘴的表情,拉家常一样问道:“怎么想不开,出来搞事情呢?

是日子过的太舒坦,还是嫌命长?

遇到了我,真是你倒霉的,是你自己离开,还是让我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温竹青眸子变冷,死死盯着那双眼睛,好像能看到它的灵魂一样。

郝寡妇浑身扭曲,眼底露出挑衅之色,一个筑基都没完成的菜鸟,也想抓它?

真的是太小瞧本喵了。

温竹青不紧不慢的咬破手指,虚空画符,直接拍在了郝寡妇脑袋上,好像有一道白光闪过,喵呜一声,郝寡妇身子一软,昏迷了过去。

温竹青有一瞬间的头晕眼花,要是在昨天,她还打不出这道符呢,修炼一天的灵气一扫而空。

体会了一把灵力被榨干的感觉,也明白了男人被榨干,为何会萎靡了,换成谁都得萎靡。

“书怡后娘,好了吗?”

“嗯,进来吧,给我倒一碗糖水了。”

“好,好的,我去借点儿红糖啊。”

虞婆子家穷的米都没有一碗,红糖可是稀罕物,人家驱走了邪祟,一碗红糖水总得想法子弄来。

温竹青是低血糖,也是这副身体太弱了,没有调养好,想当年,她和邪教大战三天,画符从没有软过,天雷把邪教总部都劈成了渣渣。

哎,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糖水来了。”

温竹青一口喝完,力气恢复一下,走出房间,道:“把人抬出来晒晒太阳,补充阳气,是一只刚开智的猫妖。

不过这等小精怪,等闲是不会骚扰人的,人妖殊途,她肯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虞婆子道:“不能啊,她一直在家照顾我老婆子,没有我这个儿媳妇儿,我坟头草都老高了呢。”

温竹青看一眼她的面相,虽然瘦,脸颊圆润,天庭饱满,不是短寿之人。

“婆婆,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别灰心啊,有这么好的儿媳妇儿,也是你的福报,好好过日子吧。

她醒来,让她去我家找我,我仔细问问清楚,以免那小精怪来报复,总要把原因给找到了才行的。”

虞婆子喜忧参半:“好,我会的,书怡后娘,太谢谢你了,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老婆子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没事儿,我刚来咱们村子,有能力就帮一把,婆婆记着我的好,对我家孩子关照一些就行了。”

“一定的,以后谁欺负你和孩子们,老婆子去拼死帮你们啊。”

温竹青笑笑没说话,报答这种事情,看行动不看嘴的。

“好了啊?这么快?什么东西啊?”

梁书怡也很好奇的,感觉没多难呢。

温竹青道:“好奇害死猫,多看少问,我抱着孩子,你回家给我煮五个鸡蛋吃。”

“你要吃五个鸡蛋?咱家什么条件,我都一个多月没吃过鸡蛋了,什么味儿都快忘了。”

温竹青只是问她:“你做不做吧?”

“做,看你脸白的,可怜你了,真不知道买你回来干啥的?”

梁书怡嘟嘟囔囔,还是去煮鸡蛋,温竹青的脸色不太好,给人驱邪肯定不简单。

梁书怡也就是嘴欠,心肠并非恶毒。

回到家,香喷喷的荷包蛋已经端上桌,还有梁书怡那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脸。

温竹青吃几口,胃里舒服些,分给小五一个,剩下的都自己吃了。

“书怡,刷碗啊。”

梁书怡气死,“你说说你,使唤我跟丫鬟婆子一样,让爹休了你算了,不干活儿还得让我伺候你……”

嘴上唠叨,手里也没停下,端着碗收拾桌子,一张脸臭的不行。

温竹青看着好笑:“小姑娘,你这个性格,没少吃亏吧?狠不下心,就别那么多话。

事儿做了,还不落好,有句话说得好,做的多不如一张巧嘴,你呀,典型的出力不讨好,最容易被人算计了。”

梁书怡不吭声了,脸色阴沉的难看,大概被她说中了心思。

打坐一个时辰,中午最热的时候也过去了,柴胡已经晒干了水分,装进背篓里,温竹青打算进城。

梁书怡也想跟着,温竹青道:“家里离不开人,你放心你残废爹跟弟弟们在家吗?”

梁书尔怼咕了三弟一下,意思是让他跟着去,只带着小五出门,他不放心的。

也不知道这个后娘什么人品,万一把弟弟卖了,她跑了,他们这一家子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梁书山一根筋:“你怼咕我做什么?”

“咳咳,你陪着继母去吧,也帮忙照看一下五弟。”

“哦,好吧,继母,我跟着你们一起去镇子上。”

温竹青没拆穿他的小心思,带着梁书山一起,小五放进背篓里背着,比抱着省力气。

小五乐的咯咯笑,好好玩儿。

村口有牛车,一天去镇子上一次,如果下午谁要去,得加钱。

温竹青花了五文钱,坐上牛车,赶车的老陈头挥一下鞭子,老牛慢悠悠走起来。

“等一下,我也要去镇子上啊。”

跑来的是一个小媳妇儿,一身新衣服,没有补丁,大概是新媳妇儿。

温竹青道:“也好,拼个车,给我两文钱吧。”

“啊,为什么要两文钱?以前不是一文钱的吗?”

温竹青给她解释:“那是早起人多,现在就咱们俩,五文钱走一趟,我让你拿两文钱,还是你沾便宜呢。”

“你既然已经掏钱了, 让我蹭个车呗,下次我请你坐车。”

温竹青笑了,“没睡醒呢?做什么美梦,大爷,走吧,不拉她了,耽误了时间,回来有天黑了。”

“哎,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怎么这么小气,你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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