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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爱危情:错付一世情深沈漾战妄完整版在线阅读》精彩片段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沈漾下意识看向她哥沈清裴,沈清裴下意识看向简明月,简明月转身。
沈漾见战妄又要过来,慌忙挡在她哥身前。
这么多年,他们一家四口对战家感恩戴德,统统变成了讽刺!
她知道战妄吃软不吃硬,不顾她哥的劝阻,沈漾放低了姿态:“我替我哥道歉,妄哥对不起,”
但是这一次,战妄没有像从前那样放过她。
“沈漾你他妈到底站哪一边的?!”战妄一把把沈漾推搡了出去。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沈漾身体失重,一头栽在了不远处的花坛上!
“漾漾!”
沈清裴单膝跪地把沈漾抱在怀里,看着自己妹妹额头鲜血如柱,沿着下巴一直滴落到了胸前的白色小衫上。
沈清裴把沈漾交给简明月,起身就给了战妄一拳:“混蛋!”
战妄望着沈漾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一刹那的失神,硬生生挨了沈清裴一拳!
但是战妄能打,圈子里都知道。
沈清裴虽然温润绅士,但鲜少有人知道他是跆拳道黑带九段。
两人都在气头上,打起来就连陆靳笙也没办法上手拉开两人。
现场再次陷入混乱。
沈漾推开简明月挣扎着爬起来,不顾额头的伤,直接朝两人扑了过去。
“沈漾!”简明月吓的闭上眼睛不敢看。
战妄一拳过来,看到沈漾下意识收手,沈清裴护住沈漾后退,两个男人终于拉开了距离。
沈漾站在她哥沈清裴跟战妄中间,浑身抖成了筛子。
对上战妄骇人的暴戾表情,沈漾颤声开口:“战家对我们的恩,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
沈漾不争气,眼泪决堤:“我跟我哥欠战家这么多,不差这一笔,你可以一起记上,我们一定会还!”
两人四目相对,沈漾虽然狼狈,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看的战妄心烦意乱。
视线转移到沈漾额头的伤,战妄突然指着沈漾的脑门发狠:“沈漾,你拿什么还?!”
战妄:“用你们那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吗?!”
沈漾定定的站在原地,任由战妄指着她的脑门:“这是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战妄气的脖颈青筋都暴起来了,抬腿刚要上前,被陆靳笙给硬拦了下来。
沈漾哭着转身,看着她哥沈清裴:“哥,我说的对不对?”
沈清裴心疼的把沈漾拥在怀里,给她肩膀让她靠:“漾漾说的对,我们还!”
“走吧,我送你们去医院,”简明月拽着沈清裴跟沈漾离开了。
众人散去,战妄盯着花坛上沈漾留下的血迹点了根烟。
“阿妄,你怎么突然追起简明月来了?”陆靳笙跟战妄并排靠在花坛边抽烟,忍不住八卦起来。
战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给了陆靳笙一个白眼:“我的事你少打听!”
陆靳笙掐了烟:“没看出来那姓沈的身手这么厉害,走吧,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见战妄不动,陆靳笙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小丫头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长大的,还以为你多疼她呢,下手那么重,真出事了怎么办?”
战妄眼神杂乱不定,猛的吸了口烟:“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死了算!”
陆靳笙盯着战妄足足看了几十秒:“人家护的那是亲哥,你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
战妄偏头,危险的眯起眼睛,死盯着陆靳笙:“该不会什么?!”
陆靳笙:“你该不会...喜欢那个丫头,连人家亲哥的醋都吃了吧?”
战妄狠狠剜了陆靳笙一眼:“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亏你能想的出来!”
“畏畏缩缩,糯糯唧唧,长的跟老鼠一样,我这辈子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
战妄扔掉手里的烟,抬腿走人。
陆靳笙赶紧跟了上去:“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
深夜,帝京医院。
沈漾伤了头,需要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加上流血过多导致的眩晕,沈清裴坚持给沈漾办理了住院。
沈清裴只是些皮外伤,医生清理完伤口,开了点消炎药吃了,就在病房里守着沈漾输液。
因为今晚他们几个在酒店门口闹的动静太大,简明月被她父母的电话轮番轰炸,暂时回家了。
“乖乖养伤,什么都不要想。”沈清裴眼神愧疚,声音温和:“饿不饿?”
沈漾摇头:“哥,我不用住院,挂完水我们回去吧,”
撞到了额头流了点血而已,她没有这么娇贵。
家里父亲还等着她跟她哥赚钱吃药,她不能躺在医院里。
“哎呦我的宝贝~”
突然,一个穿着时尚贵气的中年女人进来病房,看到沈漾额头裹着纱布躺在病床输液,可是心疼坏了。
“阿姨,你怎么来了?”
沈漾看到战妄的妈妈南汐愣了一下,紧接着看向她哥沈清裴。
“阿姨,您坐,”沈清裴起身让出椅子。
南汐坐在椅子上,一手拉着沈漾,一手拉住沈清裴:“阿姨知道你们兄妹俩受委屈了,不跟那个混账生气,等会儿阿姨就收拾他给你们出气,”
沈漾摇头:“阿姨我们没事,”
战妄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让他低头道歉,除非世界末日了。
不一会儿司机敲门进来:“夫人,少爷他不肯过来,已经走了,”
“这个混账!”南汐气的张嘴就骂。
第二天上午,沈漾坚持出院,儿子不争气南汐只好亲自过来,又是结账又是赔礼。
“你爷爷知道你回来了,让厨房给你烧了桂鱼,就算不打算回家住,陪你爷爷吃顿饭不过分吧!”
临走,南汐使出杀手锏。
沈漾只好回了趟战家,但是她哥沈清裴坚持没有来。
一进客厅就看到战妄在家里,四目相撞,沈漾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沈漾跟战妄的父亲打完招呼就进了战老爷子的书房,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跟战老爷子出来。
用餐的时候沈漾没看见战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回去的时候,南汐坚持让司机送她,沈漾只好借口要买东西,在市中心广场下了车。
战家的司机离开后,她才打了车回出租屋。
钥匙插|进锁芯,一只大手从她身后过来,连同她的手握住,开了锁。
熟悉的冷木香夹杂的淡淡烟草味道,沈漾猛的转身。
“你怎么在这儿?!”
战妄推开沈漾进了房间。
原本不大的房间,显得更加低矮狭小。
房间里连个窗户都没有,一张简易单人床,一个老旧的书桌上面几本书,书桌上一个台扇,角落里堆着一箱一箱的杂物...
“沈清裴他干什么吃的,让你住这种地方?!”战妄黑着脸踢了下墙角的纸箱。
沈漾护着纸箱站到战妄面前:“有什么问题吗?”
就这个地方还是她提前拜托中介,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的。
距离医院不远,租金还便宜。
战妄:“狗都不住!”
“。。。。”沈漾全当狗叫,转身去收拾书桌上的书本。
战妄一屁股坐在小床上,使劲晃悠了两下,弄的小床咯吱咯吱响:“这种破烂玩意儿也叫床,你不怕半夜塌了摔死你?”
沈漾扭头看了眼战妄摇床的幅度,赶紧过来制止:“你别摇,”
四目相对,战妄乖乖起身,沈漾松了口气。
下一秒,战妄然后转身,一脚踩在床沿,用力。
‘哐当’一声,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旧木板床,塌了!
沈漾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塌掉的床,然后看向战妄。
战妄:“你哥不是很能耐吗,让他给你买新的,”
“你弄塌了我的床,跟我哥有什么关系?!”沈漾急了!
租这个房子的时候,她被房东押了五百块钱的押金。
现在床没了,晚上她睡哪成了问题,关键是那五百块钱的押金铁定退不回来了。
战妄抬脚,把塌掉的床踩结实了:“我一说沈清裴你就跟我急眼是吧?!”
沈漾:“他是我哥!”
战妄盯着沈漾眼神危险,就在沈漾以为他会生气摔门走人时,战妄开口了:“沈漾我问你,我跟你哥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沈漾懵。
对上战妄危险的眸子,沈漾老实回答:“你跟我哥都会游泳,我不会。”
“我说的是假如!”战妄身体前倾,伸手把沈漾拽到跟前:“假如,你会游泳,我跟沈清裴都不会,我跟他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沈漾:“救我哥,”
战妄一巴掌扇在沈漾脑袋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先救谁?”
沈漾揉了揉被战妄打疼的地方:“救我哥,”
见战妄抬手又要打人,沈漾缩着脑袋往后躲。
战妄指着沈漾的脑门发狠道:“必须先救我!”
沈漾后退两步:“。。。。”
战妄指着沈漾恨不得掐死她的可怕表情,他说:“沈漾,你从小吃战家米长大的,就是战家的人,敢胳膊肘往外拐,我揍死你!”
沈漾扯了扯唇角。
就在这时,战妄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
看到来电,战妄使劲给了自己脑袋一下,他是被沈漾气糊涂了,差点忘了正事。
给了沈漾一个噤声的动作,战妄接了电话。
“小混蛋,怎么还没把我宝贝哄回来?!”
电话里,一声河东狮吼,战妄赶紧拿开手机,弹了下差点被震聋的耳朵。
点开扩音器,战妄警告的眼神盯着沈漾:“妈,沈漾都没跟我生气,你嚷嚷什么,”
捂住听筒,战妄倾身凑近沈漾耳边说:“快跟我妈说你不生气了,不然有你好看!”
说完,战妄把手机递到沈漾面前。
沈漾抬头,对上战妄警告的眼神,小声一句:“阿姨,我没生气,”
战妄赶紧挂断电话。
“要不是我妈更年期提前,一直对我念念念,我才懒得来你这里,”战妄漫不经心的语气夹带几分轻蔑,他说:“沈漾,简明月她早晚都是我的,我只是让简明月尽快看清楚她跟你哥之间的差距,酒店门口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
战妄说的理直气壮,沈漾听着又难过又生气。
她哥从小到大穿战家大少爷穿小的衣服是事实,她家里穷的只剩一头老母猪也是事实。
她跟她哥之所以能顺利读书到毕业,是战家一直在资助他们兄妹,是事实。
如果简明月跟她哥真正在一起了,对于简明月来说,就是下嫁,就是扶贫...也是事实。
她虽难堪,也难过,却没有什么好记恨的。
但是战妄为了逼她帮他追简明月,用卑劣的手段拿掉了她的实习名额,又让他哥面临牢狱之灾,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不想再跟他争辩,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镜子,给额头的伤口换纱布。
无论战妄说什么,她就是不接招,战妄觉得没意思,过来书桌前。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战妄:“头抬起来,我帮你,”
不由分说的,战妄夺了沈漾手里的医用棉签。
见沈漾不说话,战妄手上的棉签微微用力了一下,听到沈漾疼的抽气声,他才满意开口,他说:“沈漾,如果你能劝你哥主动离开简明月,或者你能想到办法让你哥离开帝京,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房子,车子,存款,名利...只要你开口!”
感受着战妄给她贴纱布时手指传递的温度,听着他语气里的狂傲,沈漾垂眸。
豪华的房子,贵的离谱的车子,还有无数人为之奋斗一生的名和利...没有人不想要。
她相信,只要她帮战妄达成目的,他一定会兑现对她的承诺。
但是生活中围绕我们的,不只有这些东西。
“我之所以答应帮你,是被你逼的,我是迫不得已,”沈漾把桌上的棉签纱布剪刀一样样收进小盒子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战妄:“比如?”
沈漾:“比如亲情,友情,爱情,生命,陪伴...”
两人彼此对望,狭小的出租屋里,短暂的沉默。
过了好半天,战妄突然笑了,笑的肆无忌惮,他说:“沈漾,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没有金钱支撑着最后都只会是无情!”
沈漾不想再跟她争辩。
世界上最贵的,往往都是免费的,免费的都是无价的,无价的也是最不被人珍惜的!
见沈漾沉默,战妄又说:“沈漾,你哥穷成那样,他跟简明月在一起只会拉低简明月的社会地位,降低她的生活质量,让她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这不是爱情,是自私!”
“不是的,他们的感情是认真的,”沈漾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相信明月,不会因为你,因为这些外在因素跟我哥分手!”
如果简明月真的是物质女孩,当初她就不会拒绝身边那么多豪门公子哥,选择跟她哥交往。
沈漾话音刚落,战妄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
看着手机上刚传过来的照片,战妄拽着沈漾就走:“带你去个地方,”
傍晚六七点钟的夜市一条街上,道路两边的小餐馆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战妄拽着沈漾停在一辆轿车后面,指着不远处:“沈漾你看好了,这一次我可没有挑拨他们,”
沈漾顺着战妄手指的方向。
马路边的人行道旁,简明月正在跟她哥吵架。
看着简明月失控的指着他哥的胸口,哭着说她哥的不是,沈漾一颗心揪的难受。
“沈清裴,伯爵酒店是帝京最奢华的酒店,你明知道我爸妈跟我家亲戚经常去那里消费,你为什么非要去那里做兼职,还偏偏是伺候人的活?”
简明月哭的委屈,沈清裴抬手给她擦眼泪,被她推开。
无奈,沈清裴解释:“明月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去那里兼职是想多一份收入,我爸得吃药,”
无视路过人异样的眼神,简明月情绪明显失控:“你只顾着你家里人,顾着赚钱给你爸买药,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简明月:“简家是帝京豪门,我是简家千金,如果让人知道,我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在酒店当门童给人提包开车门,你让我爸妈的脸往哪搁?!”
沈清裴眼底明显受伤。
他扣在简明月双肩的手慢慢垂落,然后用力攥紧。
他望着简明月,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声音却异常平静,他说:“明月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受委屈了,但是我没偷也没抢,我光明正大赚钱,我没觉得丢人!”
沈清裴的死脑筋把简明月气的大哭:“沈清裴我告诉你,你马上把酒店的工作辞了找份体面的工作,不然我们就分手!”
沈清裴心疼的表情慢慢变的严肃:“明月,如果你想分手,请你慎重考虑之后冷静下来跟我说,我不喜欢你生气的时候用分手来威胁让我妥协!”
沈漾实在看不得她哥隐忍又委屈的样子,红着眼别开视线。
她哥一八几的大高个,被自己女朋友哭着威胁‘不换工作就分手’,那红着眼眶受伤又隐忍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看。
穷,可以让一个人卑微成什么样子呢?
大概就是她哥现在的样子。
从她进战家开始,她就懂得讨好,她讨好战家所有人,甚至佣人。
她怕哪一天惹到他们中间谁不高兴,再开学就没有人给她交学费了。
他哥留在父母身边更是过的不容易,就包括现在,他哥无论买什么,第一个动作就是翻找价格标签。
有人说,没有避风港的孩子,是不期待回家的。
可是她跟她哥,对他们的父母,对他们的家,没有嫌弃,只有深深的负罪感。
他们恨不能有三头六臂去赚钱,给父亲拿最好的药,让妈妈出门再也不用带那双洗到发白的护袖。
穷,到底有什么错!
“沈漾,敢不敢跟我打赌?”
战妄略带挑衅的声音拉回了沈漾的思绪。
红着眼看他,那眉眼抑制不住的喜悦,是对她最大的嘲讽:“赌什么?”
战妄:“就赌简明月会跟你哥分手选择我!”
见沈漾垂眸,战妄得意的说:“沈漾,如果你输了,以后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必须听我的!”
沈漾轻轻眨动的睫毛带着水雾:“如果你输了呢?”
战妄:“如果我输了,从今以后我听你的!”
“不赌!”
沈漾垂眸。
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离开这里。
战妄嫌弃的睨了沈漾一眼:“不跟我赌我也赢定了,简明月跟你哥门不当户不对,三观也不合,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去!”
见沈漾低着头不说话,战妄又说:“趁现在大家还没撕破脸,体面的分开不好吗?”
沈漾无言以对,刚要走,被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挡住去路。
“小哥哥,买束花哄女朋友吧,”
沈漾慌忙止住眼泪:“我不是他,”
“把这些都给我,”
沈漾话没说完,战妄应声打断,指着花篮里的红玫瑰。
小女孩人精似的,赶紧放下花篮,把里面的红玫瑰全部挑了出来,又送了两支百合扎成一束放进沈漾手里:“祝小哥哥小姐姐百年好合。”
沈漾望着战妄嘴角上扬给小女孩扫钱的样子,有点愣神。
他喜欢的人是简明月,为什么要给她买玫瑰花?
就算真的哄她,也太心大了。
“想什么呢?”
战妄话音未落,手里的玫瑰花束被他拿走,沈漾手上一空,瞬间回神。
战妄:“你该不会以为我买给你的吧?”
“轰!”的一下,沈漾一秒脸红到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战妄整理了下花束:“娇贵的玫瑰只有简明月才能配的上,”
“像你这样的,狗尾巴草最合适,”战妄丢下沈漾,大步追着简明月离开。
战妄离开好久,沈漾还无法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来。
抬眸,望着战妄追着简明月离去的身影,心脏深处仿佛被人狠狠勒住一样呼吸不畅。
玫瑰长在温室,即便浑身是刺也会让人心生向往,被人捧在手心上。
狗尾巴草长在荒野,默默无闻虽然又生命力顽强,却只是一株野草。
他说的没错啊。
狗尾巴草,最适合她。
“哥,”
看到她哥沈清裴过来,沈漾慌忙收回视线。
兄妹两个并排站在人行道上,看着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
“哥,明月她真的要跟你分手吗?”终于,沈漾还是担心的问了出来。
沈清裴淡定的望着红绿灯,绿灯亮起,却没有要过马路的打算:“其实,我理解她的处境,但是我又想赚钱,”
这种矛盾跟辛酸,沈漾最懂。
再开口,声音哽咽:“哥,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清裴给了自己妹妹一个安慰的表情:“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抬头,望着她哥,沈漾犹豫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哥,其实,妄哥他,他,”
“他在追明月,我知道,”沈清裴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妹:“明月她优秀,追求者那么多,不差他一个,”
兄妹对看一眼,沈漾红着眼眶,突然就笑了。
她问:“哥,你看我像狗尾巴草吗?”
沈清清裴拉着自己妹妹的手过马路:“我们家漾漾不是狗尾巴草,是花,是最好看的向日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