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舒玥墨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泉之下愿无君》,由网络作家“温舒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北辰,饶了我。不要在我哥哥的面前。”温舒玥和墨北辰虽未成亲,却早已有过数次的夫妻之实。他要,她就会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可今天却挣扎着想从他身下逃离高喊:“求饶。”“饶了你?是谁只穿着肚兜到本王书房送莲子羹,引诱本王的?”
“墨北辰,饶了我。不要在我哥哥的面前。”
温舒玥和墨北辰虽未成亲,却早已有过数次的夫妻之实。他要,她就会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
可今天却挣扎着想从他身下逃离高喊:“求饶。”
“饶了你?是谁只穿着肚兜到本王书房送莲子羹,引诱本王的?”
“如今到喊着求饶,做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给你那半死不活的哥哥看?”
说完墨北辰将温舒玥拽到凤穿牡丹的屏风后面,屏风后的椅子上绑着一个男人,双目被剜,喉舌被拔。
曾经权倾朝野的温臣相,如今沦为可怜虫。
他虽然看不见眼前的画面,却听得一清二楚。身体愤怒扭动,椅子发出剧烈响动。
温舒玥想逃走,却被墨北辰抓回压在八角桌上,放肆玩弄。
温舒玥羞愧欲死!
他怎么能当着她哥哥的面这么对她!
墨北辰看向椅子上的男人,“温初行,这就是你妹妹。本王只要勾一勾手指,她就解了罗裙躺在床上。”
哐当——
温初行愤怒扭动身体,连人带椅子摔到在地。
温舒玥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北辰,明明昨夜他还将她拥在怀中喊着心肝。
这不是真的!
“北夜!这不是真的,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呵。温初行,你当年身为皇后走狗,在我母妃的坐胎药里下藏红花,让她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难产而死!”
“温初行,你这妹妹可真是下贱。本王将你温家抄家,都没有说过要娶她为妃,她还巴巴地贴在本王身上。”
温初行涌出两行血泪,想起身却重重摔倒在地。
温舒玥并不知道她哥哥和墨北辰之间竟然血海深仇!
可她和墨北辰这八年又算什么?
八年前她哥哥。结党营私被罢官抄家,她结识离王墨北辰。
她十五岁便跟了墨北辰,他宠她疼爱,甚至将她带到王府,他却从未说过娶他。
她深知臣相府被抄家后没了靠山,若想成为离王妃,自是要比普通女子优秀,所以她这些年一直修行医术。
她爱了墨北辰整整八年!女子能有多少个八年!
温舒玥心脏好似裂开一般疼痛,“墨北辰,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凄厉的哭声响彻王府。
“为什么?温初行就你这么个宝贝妹妹。他害死本王母妃,本王玩弄他妹妹。这是他该有的报应!”
报应?
温舒玥大笑了起来,笑得流泪。
她爱了墨北辰八年来,原来不过是一场报应!
这八年,她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是个笑话!
温舒玥更没想到的,哥哥受刺激晕过去送去医堂,就被两名官兵给带走。
温初行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王爷当年那么厌恶奴家,还能忍着恶心上奴家。不就是喜欢奴家的身子么?”
墨北夜冷笑,“本王不恋旧。”
“是吗?”
温舒玥贴近他的腰间,缓缓动作。
墨北夜大口喘息,手指掐住温舒玥不盈一握的腰。
她瘦了太多,腰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在青楼,有没有接过客?”
温舒玥不置可否,只是笑。
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让墨北夜的心尖一疼。
青楼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干净的女人?
就算温舒玥精通琴棋书画不会做最低等的妓女,也一样免不了要接客。
那些色中饿鬼又怎么可能放过毁容前的温舒玥?
“到底有没有?”
墨北辰又问了一遍。
温舒玥依旧沉默不语。
墨北辰发现自己根本容忍不了温舒玥的冷漠。
他抱起温舒玥走到屏风后的大床上,可温舒玥依旧一言不发。
明明他从未对这女人动情,即便她在青楼里有过无数恩客,也和他没有关系。
可一想到她曾被别的男人碰过,胸口就一阵发闷。
他扯下她肚兜的系带,以往她都主动配合,今日却死拽着不放。
她不给,他却偏要。
最后将她身上最后的遮挡都褪下,他伸手抚摸她的脸,“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温舒玥笑着勾住墨北辰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那么长的疤痕从她的眼下蜿蜒到下巴上,她说小事而已。
“到底是怎么弄的?”
温舒玥嘟着唇,眯着桃花眼,笑得没心没肺,“这个啊,就是一个恩客在极乐的时候,顺手弄的。”
墨北辰只觉得浑身冰冷。
身上被她撩起来的火被瞬间浇灭,她的话如同刀子一样插进他的胸口,疼得他呼吸一窒。
“你不知道反抗吗?”墨北辰的脸色阴沉得就像暴风雨,这女人之前遇到烈马都敢驯服。
被人划破脸竟然被她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当年认识的温舒玥,以前她的笑容宛若春风。
如今的她无论笑得再风情万种,也像是淬了毒。
墨北辰从她身上下来。
温舒玥眼底一慌,伸手抓他,“奴家方才不过跟王爷说笑。只是遇到个恩客有那种癖好又出手阔绰,奴家划了脸取悦他而已。”
墨北辰浑身都在疼,抬手一巴掌打在温舒玥脸上。
他疯了一样扑在温舒玥身上。
八年前,他不过是利用她而已。他根本没有对她动情。
可为什么在听到她取悦另外一个男人时,他会这么在意?
“温舒玥,你可当年一样下贱!”
墨北辰喉咙涌上一股腥气,嘴里尝到铁锈的味道。
他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温舒玥有过别的男人的事实。
即便他抛弃了这个女人,即便是他亲手将这个女人送进青楼,他也绝不允许别的任何男人碰过她!
嫉妒,吞噬一切的嫉妒!
她竟然被欺负得靠吃五石散止痛,她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温舒玥看着墨北辰扭曲的脸笑了。
墨北辰,你也会有心痛的一天?
八年,就算是养条狗也会养出感情是吧?
看来当年你对我并不是毫无感情。
但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温舒玥。
他们之间两不相欠。
你只需再给我一个孩子,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
“既然王爷不做奴家的生意,奴家就去别处找生意。就算脸毁了,但有不少恩客喜欢奴家的身子呢。”
温舒玥笑得一脸轻松,转身就从寝殿离开。
手指刚碰到门,就被墨北辰抓住手腕。
“回来!”
一路拖拽温舒玥到了床边,将人狠狠摔到床上。
“王爷刚才还让奴家走,现在又让奴家留下来。还真是反复无常。”
墨北辰不理她,大力撕扯她的衣服。
温舒玥抓紧衣领不配合,打了个哈欠,“刚才是一个价格,现在要另外一个价格了。最近京城的五石散可贵了。”
墨北辰脸色覆盖寒霜,面无表情地扔下一枚玉牌到温舒玥手上。
“这块玉牌价值万两,是你两个月的钱。这两个月留在王府侍寝,但两个月里不能去找别的男人。”
温舒玥装作欣喜若狂地接过玉牌,连忙装进自己荷包里,生怕墨北辰反悔似的,“王爷放心,奴家收了王爷的钱,自然不会再找别的客人。”
温舒玥到也不完全是装的,她正愁找不到怀孕的机会。
在王府待上两个月,日日侍寝。
这么高的频率,她总能有孩子吧?
墨北辰看着温舒玥这欣喜模样,他的心口反而很不舒服。
在她眼里,他和别的客人没有任何区别。
温舒玥放开抓住衣服的手,笑得魅惑,“现在王爷想怎么玩弄奴家的身体都可以。”
墨北辰闻到她身上青楼艳俗的脂粉味,抽了一口冷气,“滚去洗干净。”
不想闻到她身上和青楼有关的任何味道。
“好好好,奴家这就去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温舒玥勾唇一笑,扭着臀走向王府的温泉池。
沐浴出来后,温舒玥只穿着单薄的轻纱,下面空空如也。
她打开荷包吃了一颗药丸。
墨北辰眼皮一跳,眸色沉下。
“王爷放心,奴家明白自己这种低贱血脉的女人不配有王爷的孩子。”
墨北辰咬牙切齿,狠狠撕开温舒玥的纱衣,大力掐着她的臀。
“温舒玥,你怎么变得如此下贱了?”
“王爷难道不知道吗?从奴家十五岁爬上王爷的床就下贱了。”
她吻上墨北辰的喉结,喜笑颜开。
墨北辰笑不出来,他只能将她摁在身下,发疯一样占有她。
一下又一下贯穿她,发狠道:“你这些年睡过多少男人?”
温舒玥沉默不语,只是笑着看他发疯。
墨北辰知道,这两个月里温舒玥都是他的女人,想要怎么睡她都可以。
他和她之间不过是一笔交易。
两个月结束之后,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两个人形同陌路。
他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躁动难安了。
温舒玥被赤果扔出王府,好在深夜无人。
哥哥还在昏迷,温舒玥代替她哥哥被押上公堂。
公堂之上,温舒玥坚决否认哥哥通敌叛国。
她知道哥哥曾经虽有野心,可到底只是朝堂内斗,从未做出损害国运之事。
可是,她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拿出了她哥哥通敌叛国的证据。
“这封信件是从温臣相家中搜到的,上面有温初行的亲笔署名。”墨北辰拿出信件。
温舒玥证据后,绝望:“墨北辰,你为了报复我哥哥,竟利用我让他签了这书信。你让我联络他旧部的书信,原来是通敌叛国的信件!”
温舒玥吸气都在疼。
还有什么比被心上人利用,害死自己亲人更痛苦的事情?
他布局多年,为的就是今天吧?
她哥哥在朝野后宫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可哥哥在爹娘去世后,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她必须要担起责任。
“民女的兄长从未有过不轨之心。更何况他双目失明根本看不到信件上的内容。”
温舒玥冷静过后立刻反驳,在墨北辰身边八年,她跟在他身边学到的东西并不少。
初审结束。
温舒玥和墨北辰一同从公堂出来。
她看着亲自登堂作证的墨北辰,“墨北辰,你就这般无情?我哥哥一旦被判处通敌叛国,我也会被充为官妓。你也一点不在乎吗?”
温舒玥死死盯着墨北辰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后悔。
然而她只看到了一脸淡漠。
“温舒玥,你哥哥判处五马分尸不过是时间问题。再过三日本王和侯府千金就要大婚了,你再被判处前还可以到王府喝杯喜酒。”
温舒玥肩膀颤抖,“你说什么?侯府千金?”
温舒玥几乎站不稳。
墨北辰冷笑:“十一,将喜帖递给温姑娘。”
十一是墨北辰的侍卫,他走上前将红底烫金喜帖递给温舒玥。
温舒玥抓过喜帖一把撕碎,“墨北辰,你明明知道侯府的唐玉是我表姐,她这些年没少对臣相府落井下石。你为什么偏偏要娶她?”
“本王纳妃难不成还需你温姑娘同意?”
温舒玥苦笑,她在他心中从未有过地位,又怎会和她商量成亲大事?
这八年里,他从未提过纳妃,给了她将来会嫁给他的错觉。
如今幻觉打破,现实残酷得让她浑身发疼。
狱卒打扮的人匆匆跑来,看向温舒玥,“温姑娘,温相爷在牢里撞破头自尽了。”
温舒玥平静地点头,“谢谢。”
她转身从墨北辰身边经过,走回公堂。
主审官等人还未离开就见温舒玥回来。
“各位大人,通敌叛国的信件都是民女写的,是民女欺骗兄长写的署名,民女才是罪魁祸首。”
“还请各位大人惩罚,还民女兄长一个清白。”
温舒玥跪在公堂之下,她抬起头看向一同回来的墨北辰。
“墨北辰,我哥哥死了和你母妃一样死了。死前还受了八年的苦,我也要被判决了。我哥哥犯下的罪,已经连本带利偿还了。”
“这八年的欺骗,我从不怪你。”
“所以从此之后你我二人形同陌路。”
“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
温舒玥泪如雨下,浑身颤抖地看向公堂之上的主审官,哽咽道,“各位大人,民女认罪。”
民女认罪!
墨北辰听到“民女认罪”几个字时,他的脑袋一阵空白。
“从此之后,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
“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
墨北辰抬步离开衙门,步伐虚浮几乎走不出去。
她认她的罪,与他有何干系!
从此之后,墨北辰的生命里不会再有温舒玥这个女人。
当堂判决。
“罪臣温初行之妹说辞无佐证,故判处罪臣温初行通敌叛国五马分尸之刑。其虽身死,尤分尸。”
“罪臣温初行之妹充为官妓,非天子大赦,不得赎身。”
——
青楼。
温舒玥的脸上流着鲜血,锋利的簪子哐当落下。
“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绝不接客。”
她若是不毁掉自己的脸,在青楼这种地方就会被数不清的男人玩弄。
老鸨看到温舒玥的脸被毁,肉疼得不行。
多好的一个美人胚子,怎么就划脸了。
“好好好,不接客是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百花楼最低贱的丫环!”
老鸨气得拿起鞭子在温舒玥的身上凶狠抽去。
温舒玥一手抓住鞭子反抽到老鸨身上,“刑法律令只要官妓不逃走就不得动用私刑!你若是敢打一鞭,驻守百花楼的官兵就会打你十鞭!”
温舒玥并不想动手打人,可在青楼这种地方,她若是不凶狠,不然以后谁都可以欺负她!
青楼里所有人都害怕温舒玥,她凶悍的像女罗刹。
温舒玥医术高超,妓女们生病全都仰仗着她治病。所有人对她又怕又敬。
可温舒玥也有慌乱的时候,她怀孕了。
当大将军徐子敬找到她时,温舒玥终于看到了希望。
青楼厢房里,温舒玥哀求地看向徐子敬,“徐大哥,帮帮我。”
徐子敬看到温舒玥脸上长长的疤痕,气得浑身颤抖:“不是有律令不能伤你?这些小娘养的!”
“徐大哥,这是我自己划的。我不想接客。”
徐子敬嘴唇颤抖,“你是给墨北辰那王八蛋守身?你就这么傻?当年墨北辰用军饷警告老子不能接近你。老子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才去边关这么多年的。”
温舒玥低下头,“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有仇报仇,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到这青楼里来,还把你害成这样,凭什么不提!”
“我哥哥欠他的,我只是还债。”
温舒玥握紧掌心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涌出,“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和他两不相欠了。”
徐子敬还想再说,可看到温舒玥发红的眼眶,到底还是把话咽下。
温舒玥道,“徐大哥,我有了身孕。但我如今身为官妓,若还孩子不带走一出生也是贱籍。别让任何人查到这个孩子的消息。”
“墨北辰的孩子?”
“是。”
“既然这样,这个孩子为什么流掉?”
徐子敬一拳打在桌上。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我已经不容易怀孕了。如果流掉这个孩子,我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温舒玥抬起头看向徐子敬,泪水不断地涌出。
“我答应你。”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被墨北辰扔出王府的时候,这些人全都躲起来。没有一个人施舍一件衣服给她。
“你不是被充为官妓了么?跑到王府里来做什么?”
“脸还毁容了,一个丑八怪妓女,还来王府真是痴心妄想。”
“本姑娘被你们王爷宠了八年,瘦死骆驼比马大。小心你们舌头。”
温舒玥性格变得比几年前还要泼辣。
温舒玥径直朝着墨北辰的寝殿走了过去,众人睁大双眼。
寝殿门被敲响,墨北辰冰冷声音传出:“什么人?”
温舒玥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她身上脂粉的香气迎面来,墨北辰批阅公务的朱笔停下,抬头。
墨北辰指尖颤抖,一滴红色浓墨滴入纸上,晕染开来。
温舒玥!
虽然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但那一条长长的疤还是那么显眼。
她款款走来,脸上勾着风情万种的笑容。
虽被毁容,眼底光芒依旧夺目。
“奴家从青楼出来了。”温舒玥一步步走到墨北辰身边。
墨北辰扔下手中朱笔,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温舒玥,“不是说形同陌路,那又来做什么?”
温舒玥直接坐到他的书桌上,她手指把玩着一缕头发,“奴家来问王爷要点银两。家产都被充公了,奴家的脸又被恩客给玩坏了,现在连青楼都不要奴家了。”
“所以来找王爷求点赏钱过活。”
一口一个奴家,墨北辰的脸阴沉下来。
温舒玥伸手抚摸墨北辰的脸,一手往下抚摸他的喉结,“虽然脸被玩坏了,可是身子还没有。奴家绝不让王爷白给。”
说完,温舒玥笑得坦然。
胸口某处猛地收紧,好似针扎一样疼,墨北辰感觉呼吸都有些疼痛。
他抓住温舒玥作乱的手,大力甩出去,“温舒玥,立刻从王府滚出去。”
温舒玥抬起头大小,笑声如银铃。
“王爷可是嫌弃奴家做了三年官妓?也对,像王爷身份这样尊贵的男子要什么干净的女人没有?”
她说着,用狡黠的目光看向墨北辰的脸,“奴家说得对不对?”
墨北辰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他以为三年后再见到温舒玥,以她泼辣的性子,绝对是伪装成刺客暗杀他。
可她并没有。
她穿着官妓的衣裳,走到他的寝殿里,她解开了外边一层的纱衣。
纱衣之下是皓白胜雪的冰肌玉骨,和三年前一样。
温舒玥和一样,熟稔地坐到墨北辰腰间。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我已经不容易怀孕了。如果流掉这个孩子,我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温舒玥抬起头看向徐子敬,泪水不断地涌出。
“我答应你。”
——
温舒玥生产时大出血,徐子敬找来的大夫叹了一口气,“唉,年纪轻轻竟然中过那么阴狠的蛊毒。”
中过蛊毒。
温舒玥在彻底昏迷前听到大夫的话。
她曾经跟跟墨北辰说:“王爷,我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可不可以多爱我一点?”
墨北辰,你恐怕一点都没有爱过我吧。
还好,我们两不相欠了。
三年后,太后八十大寿,天子大赦天下。
温舒玥带着简陋的包袱从青楼出来,三年来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温舒玥换上一袭花魁的衣裳,走进了王府。
门口的侍卫已经换人,“来者何人?擅闯王府该当死罪!”
温舒玥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可是你们王爷的老相好。喏,这可是你们王爷给我的令牌,让我可以随时出入王府。”
温舒玥挑着眉,在侍卫震惊的脸色下走进王府。
王府里认识温舒玥的下人全都震惊得不行,“温姑娘?”
这些下人竟然还记得她,到也是稀奇。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被墨北辰扔出王府的时候,这些人全都躲起来。没有一个人施舍一件衣服给她。
“你不是被充为官妓了么?跑到王府里来做什么?”
“脸还毁容了,一个丑八怪妓女,还来王府真是痴心妄想。”
“本姑娘被你们王爷宠了八年,瘦死骆驼比马大。小心你们舌头。”
温舒玥性格变得比几年前还要泼辣。
温舒玥径直朝着墨北辰的寝殿走了过去,众人睁大双眼。
寝殿门被敲响,墨北辰冰冷声音传出:“什么人?”
温舒玥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她身上脂粉的香气迎面来,墨北辰批阅公务的朱笔停下,抬头。
墨北辰指尖颤抖,一滴红色浓墨滴入纸上,晕染开来。
温舒玥!
虽然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但那一条长长的疤还是那么显眼。
她款款走来,脸上勾着风情万种的笑容。
虽被毁容,眼底光芒依旧夺目。
“奴家从青楼出来了。”温舒玥一步步走到墨北辰身边。
墨北辰扔下手中朱笔,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温舒玥,“不是说形同陌路,那又来做什么?”
温舒玥直接坐到他的书桌上,她手指把玩着一缕头发,“奴家来问王爷要点银两。家产都被充公了,奴家的脸又被恩客给玩坏了,现在连青楼都不要奴家了。”
“所以来找王爷求点赏钱过活。”
一口一个奴家,墨北辰的脸阴沉下来。
温舒玥伸手抚摸墨北辰的脸,一手往下抚摸他的喉结,“虽然脸被玩坏了,可是身子还没有。奴家绝不让王爷白给。”
说完,温舒玥笑得坦然。
胸口某处猛地收紧,好似针扎一样疼,墨北辰感觉呼吸都有些疼痛。
他抓住温舒玥作乱的手,大力甩出去,“温舒玥,立刻从王府滚出去。”
温舒玥抬起头大小,笑声如银铃。
“王爷可是嫌弃奴家做了三年官妓?也对,像王爷身份这样尊贵的男子要什么干净的女人没有?”
她说着,用狡黠的目光看向墨北辰的脸,“奴家说得对不对?”
墨北辰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他以为三年后再见到温舒玥,以她泼辣的性子,绝对是伪装成刺客暗杀他。
可她并没有。
墨北辰在温舒玥走后将寝殿砸得满目狼藉。
可心中怒火还是未能浇灭。
上朝,墨北辰痛斥百官。文武百官无一幸免,全被离王骂得狗血淋头。
下朝回来之后已是深夜。
墨北辰回到寝殿,好似寝殿里每一处都弥漫着温舒玥身上脂粉的味道。
他又想起温舒玥脸上的疤和避子丹。
心脏密密麻麻的疼又蹿起来。
他大口喘气,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三年来,墨北辰把持朝野,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明权倾天下,他深夜却睡不着觉。
可就算如此,他也从未想起过她。
但今天,她的出现将他的生活彻底颠覆过来。
满脑子想起她曾经在公堂之上,满目泪水时决绝的话:“我们从此形同陌路。”
既然形容陌路,她为何还要回来找他?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到她脸上斑驳的疤痕,故意当着他的面吃避子丹。
甚至还让他拉皮条给她介绍客人。
都是为了让他知道,她现在过得有多凄惨,而这一切都是被他害的。
墨北辰掌心运起内力捏碎了手中的青花瓷瓶,抓起衣裳披在身上。
侍卫十一跟在墨北辰身后,“王爷,宫里来旨,皇上让您进宫一趟。”
“不去了,你去打发了。”
墨北辰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绣帕,“你去查一下温舒玥如今在何处。”
墨北辰的脑袋里不断涌现出一个画面,温舒玥游走于各色男人之间,任人上下其手。
他的心脏堵得难受,咬牙切齿:“立刻去查!”
然而墨北辰深夜批阅奏折时,侍卫回复:“王爷,查不到温姑娘的消息。她从青楼出来后,没有任何消息。”
墨北辰怒气爆发,“怎么可能?她家都被抄了,她难道睡大街吗!”
臣相府被封,她根本没有去处。
除非,她有了别的男人!
墨北辰更加烦躁,“继续追查!必须找到她在什么地方!”
一夜无眠,闭上眼就是她正于某个男人身下承欢。
他想杀人!
整个王府兵荒马乱,下人连话都不敢说。
清晨,温舒玥再次出现在王府。
众人对温舒玥的态度和上次完全不同,看到温舒玥就跟看到了观音一样。
温舒玥没多想推开墨北辰寝殿的门走进去。
墨北辰语气生硬,“你怎么来了?”
墨北辰不愿承认在看到温舒玥出现的瞬间,他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下来。
目光甚至会不由得地看向她的脖子,看看上面是否出现新的痕迹。
“昨天王爷给奴家的银票,奴家买五石散花光了,能不能再给奴家一些。”
墨北辰双目猩红,她竟然用五石散!她在青楼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
“王爷为何会露出这么震惊的表情?”温舒玥一脸不解。
“在妓女可是很累的,有的时候一天至少要接10个客人。那些客人可不见得每一个都是谦谦君子。皮肉生意不好做。”
“五石散可是个好东西,不止能止痛还能让人忘却烦恼。除了有点贵。”
“所以王爷,能不能多给奴家些钱?”
墨北辰听到温舒玥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头皮发麻。
“温舒玥,你立刻马上,滚出去!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会要一个吸食五石散的女人!”
墨北辰分不清楚心脏到底是愤怒,还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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