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现代都市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非常感兴趣,作者“姜大沫”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卿月凤翎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真相,“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家道中落,是我求娘亲将六岁的你接来家里,让你吃饱穿暖,学习琴棋书画,冠以家族之姓,我们两个一起长大,情同亲生,你为何要这般害我?”表妹:“因为只有你死,我才能嫁给他……”昔日她最看重的姐妹,竟为了一个男人要害她,将她一剑穿心。再睁眼,宠她的父母成了别人的父母,宠她的兄长成了别人的兄长,而她,成了深院内不受宠的王妃。换容貌,夺身份,她看着表妹取代她夺了本属于她的人生,主意已定:“既然如此喜欢我的人生,好,我让你玩个够!”行医术,撩夫君,大闹将军府……哥哥们...
《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秦晚,你想死,本王成全你!”
耳边一道冰冷的男声炸响,伴随着脖颈上传来的剧痛,卿月终于艰难的睁开眼。
入目便是一张阴骘俊美到极致的脸,此时正双目狠厉的看着她。
脖颈被捏住,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她挣扎了几下,却换来更大的力道,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她的颈项给捏断。
卿月有一瞬间的恍惚。
紧接着,临死前的记忆呼啸而来。
落叶谷山顶,欺骗、背叛、毁容,惨死……
“啊……”
一声尖叫,卿月整个人都捂住头,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抖。
被利剑刺破心口,划破脸颊的痛苦历历在目,万丈悬崖,她能感受到耳边的猎猎冷风和撞在崖壁上的撕裂感。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坠落万丈悬崖,本是必死无疑,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她被人给救了吗?
眼泪簌簌而落,卿月心中的痛苦和恨怒几乎要溢出来。
“秦晚,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阴戾中带着不耐烦的男声再次响起。
卿月怔怔的抬起眼,眼泪还在流,只是一双眼猩红的厉害,她对上男子冷漠的脸,整个人下意识的一愣,“是你救了我吗?”
她问。
话音落,便见那男子瞳孔一缩,似染上戾气,看向她的眼神厌恶而又冷酷。
“秦晚,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耍花样,也不要妄想用这些邪门歪道得到本王的注意,下一次,你若是再敢寻短见,本王便一袭草席将你扔进乱葬岗!”
冰冷的男声不带任何的温度,扔下这番话,便直接甩开手,像是碰触到了什么厌恶的东西,随即便滑动着轮椅出了屋子。
男子的背影消失在室内,卿月才终于愣愣回神。
秦晚?
秦晚是谁?
她听到那个男子喊她这个名字,可是谁是秦晚?
她睁着眼,打量这间陌生的屋子,处处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感,装饰偏暗色系,墙上的壁画,桌子上的摆件无一不是精品。
她像是意识到不对,当即起身,却一动,手腕处便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紧接着另一股记忆呼啸着涌入她的脑海。
秦晚,大周国秦右相之女,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有天师批命,其女命格过硬,克亲人。
于是自出生起,被其父秦晖给送到了庄子上,只派了一个老嬷嬷跟随,任由其自生自灭。
五个月前,秦右相派人将其从庄子上接回,嫁给了当今煜王,凤翎。
……
卿月蹭的一下站起来,几乎是踉跄的走向屋内的铜镜处。
只见镜子中映出一张小巧精致的俏脸,灼若芙蕖,蛾眉宛转,眼尾微挑,檀唇点朱,此刻一双杏眼透着红,带着震惊,似不可置信一般。
卿月慢慢的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镜子中的女子也跟着做出相同的动作。
刷的一下,眼泪簌簌落下。
卿月盯着镜子中这张陌生的脸,尖锐的疼痛从她的心口传来。
呜咽声从喉咙里面溢出来。
她抬起手,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背。
这不是她的脸……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死了,惨死在落叶谷的山顶,她的妹妹害死了她,毁了她的容貌,将她踢下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是啊,那么高,她怎么可能还活下来呢?
所以,她是重生了?
身死魂生。
从原本的卿月变成了如今秦家右相自小被丢进庄子里的女儿,也是当今煜王凤翎的王妃,秦晚。
凤翎……
卿月闭上眼,她回忆起刚刚轮椅上的男子,那张绝艳中透着冷酷的脸,难怪她觉得眼熟。
凤翎,当今六皇子,贵妃之子,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年少封王,赐封府邸,文武双全,容貌俊美,不知是多少世家贵女的梦中情人。
她印象中的凤翎,霁月清风,温润如玉,并不是今日所见这般阴骘和冷酷,甚至还坐着轮椅……
至于凤翎身上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如今卿月所关心的。
现在她最想要做的是回家。
卿家,那是她的家。
想到此,卿月当即起身,只一动,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包裹的纱布又溢出鲜红的血。
她眼神闪过痛色,手腕是割伤,是秦晚自己划破的。
她本是山庄长大,性子胆小懦弱,但在偏远山村,倒也过的安稳,却突然有一天,京城相爷的爹爹要将她接回家,可想而知秦晚是有多高兴,于是满怀期待的收拾东西回到秦家,却没想到等待她的全是冷漠和厌恶,没有人真心欢迎她,且在三天之后被嫁给了煜王凤翎。
据说那日,新郎煜王都未曾出现,她一顶花轿被抬进了煜王府,被冷落在院子里三天。
期间只有个小丫鬟送了点吃食,她连煜王的面都没见到。
此时就算秦晚再愚笨,也看出来这桩婚姻的不对之处。
她想离开,但走不出这间屋子。
她想见煜王,但是连面都见不到。
她在这间屋子里郁郁寡欢,整日以泪洗面,想到自己自小被抛弃,本以为会重新回到父亲身边,却没想一切都是妄想。
她始终是个无人要,无人爱的可怜虫。
于是悲痛之下,割了手腕。
血流半个时辰才被人发现,但已无力回天。
再睁眼,已是她卿月。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重生成为秦晚,但她不是秦晚,她有爱她的家人,父兄疼宠,母亲温婉,至于煜王喜不喜欢她,秦家重不重视她,她都不在乎。
想到此,卿月起身,那双刚被泪意浸染的眸子已是充满坚定,不管她变成谁,她都是卿月,她要回家,告诉父母这一切……
她要拆穿卿云瑶的一切阴谋。
还有楚宴……
想到楚宴,卿月心口更是传来尖锐的痛,她没忘记临死之前,卿云瑶说过,她怀的是乞丐的孩子,而楚宴已跟卿云瑶苟且。
卿月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背,将呜咽之声全部压在心下。
卿月起身,抹掉脸上的泪,抬脚就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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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道。
“嗯,下去吧。”
凤翎摆了摆手。
凤翎看着床榻上面色如纸,即便昏迷着也紧皱眉头的女人,愈发的有些猜不透她的目的。
杀卿月,刺穿楚宴的手,这一件件的事儿,真是如她所说,她的目的是想要楚宴的命?可是为什么?她之前在乡下长大,与这京都城的人何曾有过交集?而她与楚宴之间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王爷。”
王老本是要出去,但斟酌半晌似有犹豫,终是鼓足勇气开口。
从思索中回神,凤翎扬眉,“还有事?”
“王爷,老臣在宫中三十年,也曾外出游历,都不曾听过谁能一夜之间炼制出这等药膏,生死肉白骨,王妃医术已是出神入化,王爷您身上的毒或许有解了,还有您的腿……”
“出去吧。”
凤翎摆了摆手,打断了王老的话。
王老看着凤翎的脸色,叹了口气,终是退了出去。
王爷的腿是不可碰触的逆鳞啊。
但若是王妃能解王爷的毒,那也是上天恩赐。
……
室内。
烛火燃着,偶尔爆出一声轻响。
凤翎坐在轮椅上,陷入沉思,他的腿曾找过无数御医,却都被告知此生想站起来无望了。
这个女人的医术他看在眼里,也许能救他,但是……
“爹,爹爹……”
就在此时,床榻上昏睡的女子这呢喃出声,他离的有些远,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便操纵轮椅走到床榻边上,微探下身子,想听听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她清醒时,嘴里没一句实话。
“爹,爹爹。”
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一串又一串,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卿月梦回年少。
今日在宫中见到爹爹,听到他说的那些小时候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她想到年少时候跟爹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她已经很大了,爹爹还常常将她举过头顶,扛在肩头。
她小时候跟着二哥调皮捣蛋,回到府上挨揍的总是卿湛。
爹爹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他那样铁血冷硬的男人,在街上看到新鲜的糕点,好吃的水果总会给她跟娘亲带回来一些,二哥没份儿,总会被气的跳脚。
后来爹爹因为受伤退出前线,将手上兵权全交给大哥,自此一直便留在京都府上,陪伴她的时间更长了,不管她想要什么,闯下什么祸,身后都总有爹爹在。
“本王不是你爹。”
听到床榻上秦晚的呢喃,凤翎冷讽道。
不过心里却是不屑,就秦相那种爹,要他干什么?不是从小就把你扔到乡下去了?
大概是凤翎的声音刺激了卿月。
她梦中情景一转,竟是又回到了落叶山顶那一日。
她惨死,毁容,被踢下悬崖。
那时,她刚刚怀了身孕,孩子父亲不详,据说是乞丐的儿子。
“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不会!”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苍白的唇瓣中溢出,她伸出手胡乱的挥舞,一把扣住了凤翎的手臂。
凤翎没想到她在睡梦中也会突然动手,一时不查,竟被她抓了个正着,抽都抽不出来,似要被他折断,她不知梦见了什么, 声音中带着兽类泣血般的哀鸣,好像她正在经历一场残虐的屠戮。
“秦晚,醒醒。”
凤翎呵斥。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卿月字字泣血,似乎连灵魂都染着恨。
凤翎眉头整个皱起来,看的出来她是陷入梦魇了,而且她明显是在生高热。
“秦晚,你给本王醒过来,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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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问。
没有人说话。
卿云瑶和皇后都没有开口。
“皇上,臣妾亲眼所见,哪有什么伤口?皇后和月丫头也瞧见了,他们是真的冤枉人了。”
凤贵妃—边叹息—边道。
皇上—看卿云瑶和皇后的脸色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便是楚宴也心里—沉。
怎么可能?
按照秦硕的证词,加之月儿形容的刺客身段,尤其是凤翎的欲盖弥彰、虚张声势,都可间接证明这刺客就是秦晚无疑了,可现在这秦晚身上竟然没有伤口?难不成这—切都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是凤翎做的—个局?
凤翎凤眸轻轻—眯,果然……
这女人的医术真的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能让伤口—夜之间愈合,他简直闻所未闻。
“老四,月丫头,卿将军,这件事应该只是误会,刺客另有其人。”
楚皇—锤定音。
不定也不行,清白自证了。
“既然已经证明是误会了,那月丫头和幽王爷,你们是不是该给这孩子道个歉?”
说话的是凤贵妃,她这会儿坐在檀木椅子上,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眉眼间都透着风情万种的娇媚。
“煜王妃,老臣跟你道歉,对不起,老臣的女儿冤枉你了,请你谅解。”
率先出声的就是卿雷山,他拱手冲着秦晚的方向就道歉,敢作敢当。
他是护女心切,也相信自己女儿的话,但既然是冤枉了人,他自是率先道歉。
卿月忍着心中的难受,终是抬起眼好好打量自己的父亲,他有些老了,鬓角已生了白丝,不过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这是他的爹爹,她好想冲过于抱抱他,自小到大,爹爹的怀抱都是最可靠温暖的。
可是不能啊。
卿月紧紧咬着舌尖,压下冲上眼眶的泪意,只见听她柔声道,“卿将军请起,您也是爱女心切,秦晚怎么会责怪您?”
卿雷山心里复杂,对这位秦晚小姑娘生出了—丝愧疚之心,他刚才又何不是在逼迫人家小姑娘呢?如今证实是误会—场,人家却不追究。
他这—生都光明磊落,如今这心里却是不太好受。
“多谢煜王妃。”
卿雷山拱手道。
—旁的凤翎脸色陡然沉了,这就原谅了?他怎么不知道秦晚是这么个好东西?
这就是她说的诚意?
“月丫头。”
卿雷山喊了—声卿云瑶。
卿云瑶这会儿心里还是乱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好像不该是这样的结果,但这会儿似乎除了道歉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抿了抿唇,终是上前—步道,“六弟妹,四嫂在这里给你道歉,冤枉你了……实在是那刺客与你身形衣着都相似,我又被打了脑袋,昏昏沉沉,所以看错了……”
秦晚没接话,气氛有些微的尴尬。
“六皇弟,六弟妹,此事是皇兄错了。”
楚宴也起身,冲着凤翎和秦晚的方向拱手。
落座在上位的贵妃娘娘这是第一次打量自己的这个准儿媳,说实话,这之前提起来这位秦家姑娘,她就心塞,心里自有一幅画面,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今个一见倒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似乎好像还挺顺眼,而且长的也不赖,她就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皇上,妾身看秦晚这丫头是个胆子小的,而且她们之间也没什么瓜葛,也许只是一场误会,怕是幽王妃认错人了。”
凤贵妃温柔开口,她声音娇娇媚媚的,别说男人,就是女人听的心里都是一软。
美貌倾城,声音悦耳,性子还温柔,也难怪楚皇宠爱她。
“朕也觉得是。”
楚皇也点头,他的爱妃说什么都是对的。
一旁的皇后脸色已经沉的要滴水,她厌恶极了凤贵妃这副狐媚子的模样,当即冷哼一声道,“本宫的儿媳为何没有认错别人?却偏偏认了秦晚呢?”
皇后本就是严肃的人,端着雍容华贵,却面色冷沉一片。
卿月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是个厉害的绝色,毕竟上一辈子两个人差点儿成为婆媳关系,尽管她是卿家女儿,是楚宴的未婚妻,却也没少被她敲打,因她看不惯自己肆意妄为的野性子,卿月知道,若不是她是卿家嫡女的身份,她是万不会同意楚宴跟自己成婚的。
而皇后的这声反问也堪称尖锐。
是啊,为何不说刺客是别人,却偏偏是你。
众人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凤翎拧眉,刚想出声,就听秦晚道,“也许是因为幽王妃嫉妒儿臣呢?”
这话说的……
最先沉不住气的就是卿云瑶。
“我嫉妒你?秦晚,我嫉妒你什么?”
她差点儿就没说,我乃卿家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我会嫉妒你一个乡下长大不受宠的庶女?简直就是笑话。
便是这屋内众人也有些一言难尽。
卿月却抬眼瞥了一眼卿云瑶,这一眼有些同情,又有些欲言又止。
这个眼神落在卿云瑶眼里,那是瞬间就点燃了她内心深处隐藏的自卑。
这个秦晚在同情她?在嘲笑她?她那是什么眼神?她凭什么?她哪里来的底气?
这样的眼神让她想起了曾经遗忘了很久的一双眼,那双眼临死前充满了恨怒,嘲弄和不屑。
她活了这么大,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目光,她该享受的是众人艳羡,爱慕的目光。
这个秦晚,真是让她厌恶极了。
下一刻,只见卿云瑶砰的一声跪下,冲着皇上和皇后的方向道,“父皇,母后,儿臣敢肯定刺客就是秦晚,只要查看肩胛骨的伤势,一切都可真相大白,请父皇和母后为儿臣做主。”
终于等到了。
布了这么久的局,就等着这一刻。
卿云瑶终于入了套。
从小一起长大,她太了解卿云瑶这个人了,她内心深处自卑敏感,尽管她如今顶着卿月的身份,享受了这么多年艳羡和夸赞的目光,便更受不了质疑和同情,尤其是她,一个乡下女的同情眼神,所以她势必要怒,要炸,要将她踩死在地上。
“月丫头起来,本宫和皇上会给你做这个主。”
皇后强硬出声道。
“谁敢?”
下一刻却听凤翎也冷呵一声,他沉凝着脸色,看起来似乎正在暴怒的边缘。
可他越是这样,却让卿云瑶和楚宴等人觉得有猫腻。
因为按照凤翎的性子,他对秦晚本就不上心,何必为了她做到这个份上?那除非是她真的做了出格的事儿,凤翎怕受牵连。
“阿宴哥哥。”
只听卿云瑶一声轻呼,提着裙摆跑向楚宴。
“阿宴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仰着头,眼中是化不开的爱意。
“有人去通知本王了,伤了哪儿?”
他声音淡淡,很低沉,却藏着宠溺。
“没事儿,一点儿小伤……”
卿云瑶摇摇头,可她抬着下巴去看楚宴,却将脖颈上的触目惊心的青紫露了出来,就见楚宴清冷的面容瞬间冷沉。
他抬起卿云瑶的下巴,只见他眉宇拧的越来越紧,下一刻双眼厉色的瞥向卿月。
“你伤的月儿?”
他问。
卿月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楚宴的身上,只觉得那颗已经被切割到麻木的心脏又似乎剧烈的疼起来,疼的她一抽一抽的,需要张开嘴巴呼吸才能缓过来这口气。
楚宴啊,占据了她青春年少的十个年头。
若说这世上除了父亲兄长,谁最宠爱她,那必然是眼前这个男人。
这一生,她都没想过会嫁给别人。
他带她走过峡溪谷最长的河畔,带她去过郊区的田野赛马,带她看过北谷山脉苍穹之上的星星……还有好多好多……
他也曾将她按在怀里,低沉暗哑的问她,‘月儿,你何时才能长大,何时才能嫁我?”
他亲吻她的唇瓣,夺走她的初吻……
你看,这个曾经满眼是她的男子,却怎么就跟妹妹苟且在了一起,却将她害死在了落叶山顶?
就因为我被卿云瑶算计,怀了乞丐的孩子吗?可我也是无辜的啊。
你们杀了我,却又顶着我的脸,午夜梦回,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卿月不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是恨,还是麻木。
但楚宴已经带着卿云瑶走到了她的面前。
“宴哥哥,算了,她是秦家那个小女儿,也是煜王妃……她好像也不是故意的。”
卿云瑶在身旁小声说道。
楚宴听到她的话,似是惊讶了下,“六弟的王妃?”
那眼中直白的冷淡和打量像是刀子的凌迟,落在卿月的身上。
“道歉。”
他说,声音冰寒,没有一丝温情。
“宴哥哥……”
卿云瑶在一旁轻声道,似还想劝慰,就听楚宴道,“就算是六弟的女人,伤了你也要道歉,若她不是煜王妃,这般伤你,焉能活命?”
楚宴的声音冰冷无情。
字字句句,不容拒绝,都在为身旁的人讨回公道。
所有人都站在卿云瑶的身边,好像她是一个罪人,在接受最后的审判。
“道歉?她配吗?”
她麻木出声,接着讥讽一笑。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纷纷变了脸色,怒骂秦晚不知好歹。
便是卿云瑶也皱了眉头。
楚宴的脸色冷寒一片,下一刻只听他道,“既如此,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来人,秦家嫡女当街暗害这幽王妃,暂关宗人府,听候发落。”
狠厉,不留情面。
话音落,当即便有侍卫上前扣押秦晚。
她瞳孔一缩,反手就要与其拼命,一道金石板嘲讽而阴厉的声音响起,“本王看看谁敢动她!?”
随着这道冷冽隐怒的声音响起,人群刷刷往两边散开,就见凤翎坐在轮椅之上,身后跟着两名下属,轮椅慢慢的朝前移动,金属轮子撞击地板,发出冷硬的声音。
他一声绯色锦袍,周身戾气奔涌。
一双凤眸,细长,幽冷,却又妖孽横生,眼神邪妄而又阴骘。
“是煜王爷。”
“见过煜王爷。”
谁都没想到会在此刻看到煜王。
煜王,当今凤贵妃之子,那是自出生起便受尽宠爱,皇上对这个孩子的喜欢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甚至赐他随母姓,而煜王这位六殿下也是文韬武略样样拔尖,很多人都觉得这位煜王很可能会被立为太子。
谁知道,一场灾难,断了双腿,竟是从天之骄子成为了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废人。
皇上寻遍天下名医,却无一人能治好煜王的腿疾。
曾经的煜王一身姿态,遗世万种风雅。
如今的煜王冷漠阴骘,一身戾气。
凤翎操控着轮椅上前,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卿月,只是抬眼看向面前的楚宴,“四哥,要将皇弟的女人关进宗人府?”
他问。
随着轮椅滚动上前,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卿月,只是眯起一双狭长凤眸看向楚宴,出声道。
“六弟,你的女人伤了月儿。”
楚宴拧紧剑眉,冷淡开口。
凤翎哼笑一声,眼神看向卿云瑶,似笑非笑了声,“原来是四皇嫂。”
卿云瑶冲着凤翎点了下头。
接着就听他道,“本王的王妃性子懦弱,胆子极小,便是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如何会对皇嫂下这般重的手?可是皇嫂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了人?”
凤翎凉凉问道,他坐在轮椅上也不失挺拔之姿,透着慵懒。
邪妄的眼神扫过卿云瑶,嘴上喊着四皇嫂,语气上却无尊敬之意。
卿云瑶拧了眉,心中已然浮现不快。
“煜王爷,这件事臣的妹妹最是无辜,是煜王妃先认错了人,臣的妹妹只是看她情绪不对,想派人将其送回家,谁知煜王妃会突然发难。”
不等卿云瑶说话,卿湛便出声了。
凤翎便是理解的点了点头,终是抬眼看向卿月,当看她一身狼狈的样子,他眼中极快的闪过一道厌烦。
卿月捕捉到了,自是知道凤翎对她的态度。
此时出现在这里,必然也不是为了给她讨个公道或者撑腰,不过是她现在还顶着煜王妃名头,若自己被关进宗人府,那是真给他丢了大脸。
而且……
楚宴跟凤翎之间一直面和心不和,私底下斗的厉害。
一个是皇后之子,一个是贵妃之子。
皇上正值壮年,却始终未封太子。
按理说皇后之子楚宴必然应顺理成章的被册封,但皇上宠爱凤贵妃,偏疼凤翎,却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楚宴与凤翎那是真正的死对头。
她一死一睁眼,已过三年,只是不知凤翎是出了什么事才会双腿残疾,但总少不了皇后那边的手笔。
而她想要复仇,凤翎是最好的刀。
“秦晚!”
耳边一道不耐的冷声,惊的卿月回过神来,她抬眼,见凤翎冷冷看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
卿月问,她刚才在想事情,并未听到凤翎说话。
“本王问你,四皇嫂做了什么,你要那般对她?”
马甲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姜大沫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目前已写956391字,小说最新章节第483章 仙云宗的嫡长孙,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前面写的不错,到了女主第二次重生以后都是些什么东西,其实就可以大结局,非要写那么多废话……繁琐而且人设全崩
更新,太想看咯[偷笑][捂脸][捂脸][捂脸]
这本书读的很好.就是更新的太慢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错别字有些多。
人哪重生多少回都是自以为是的活,没办法啊,这就是人记吃不记打,跟动物有着本质的不同,爱而不得的痛经过几世都偏执到连自己都恨不得掐死吧!
心揪的厉害,跟看鬼片似的,不看了
越到后面每个人的恨越疯狂,所有人都是惊天的恨意、疯狂的恨意,每个人都好像要被恨字撑爆炸。。。叔叔你别恨了,我害怕。。。
热门章节
第368章 好,阿宴哥哥送你出嫁
第369章 未央宫质问发怒
第370章 平阳可能在生闷气
第371章 半点儿面子也不给
第372章 长公主语重心长
作品试读
凤翎将月前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谢景桓清俊的脸上闪过思索,他与凤翎的关系很好,自小就有的交情,加之主家站队,谢家早早便站了凤翎一队,却没想到三年前一场灾难降临,让堂堂煜王爷成了这般样子。
这两年他很少时间呆在京都城里,到处寻找无双老人的踪迹。
传言,无双老人医术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能够起死回生,但其行踪诡秘,无人知其下落。
不管是瑾之的腿,还是他身上的毒,遍寻名医,却始终没有医治之法,唯有无双老人是最后一线希望,但近两年来,他们派了很多人出去,甚至他亲自远离京城追寻无双老人踪迹,却都扑了空。
他心中的焦虑和担忧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景桓默了下,随后开口,“瑾之,不管那秦家小姐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该放弃那一点儿希望。”
“我不愿意。”
凤翎脸色寒凉,眸光低垂。
“瑾之,我知道你内心如何想的,你对那秦三小姐心存芥蒂,但也怕迎来更大的失望是吧,我们是兄弟,我了解你所想。”
凤翎身子一僵,手指微蜷缩,不发一言。
“无双老人下落不明,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如果秦三小姐真能救你,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试一试,瑾之,别抗拒你的病情,想想你身后的人……”
谢景桓声音温和清润,慢慢开导。
凤翎良久没有说话,景桓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太过于了解他了,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体更多是抱着自暴自弃的态度,且他这个人最厌恶威胁,这个秦晚处处戳在他的厌恶点上。
“王爷。”
见凤翎还是没有开口,谢景桓便又喊了一声,以‘王爷’相称,也是在提醒他的身份。
“知道了,那就过去看看,我也想看看这个秦晚在玩什么把戏。”
谢景桓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秦三小姐做了什么,让凤翎如此的厌恶,想了想,便伸出手去帮凤翎推轮椅。
两人便顺着青石路往后院走。
另一边,后花园。
养伤的这一个月卿月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便也接受了如今的处境。
复仇说起来容易,但以她如今的身份却是很难……
且不说楚宴的实力,就卿家……依着她父兄对女儿的疼宠,若是她敢动卿云瑶一下,怕就会被自己的爹爹和哥哥给灭了,且看二哥的反应就知道了。
卿月手指轻捏着一片叶子,她思考着,眼下她最先要做的事情是让家里人知道她惨死的真相,知道卿云瑶是假冒的,还有楚宴的阴谋……
但这一切实施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正这般想着,轮椅滚动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
卿月抬眼望去,唇角轻勾了下,机会也许来了。
凤翎和谢景一眼便看到了繁花拥簇下的女子。
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裙,在腰间收束,娇俏而笔直的站在那里。
眉宇间沾了些许冷意,似一朵雪中梅,周身气质凛凛。
“奴,奴婢见过王爷。”
湘琴听到了轮椅滚动地面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了凤翎和他身后一个清贵的公子,惊的她当地跪地行礼。
卿月轻点了下头,“煜王爷。”
她嗓子恢复了,出口的声音透着一丝丝清凌。
凤翎猛地回过神来。
他竟然看着秦晚走了神。
主要是他对秦晚的固有印象还是一个月前。
那时候的秦晚狼狈到了极致,清瘦干巴不说,脸色白的像是鬼,更不提她被人扔的那一身菜叶鸡蛋……总之就是很丑,很脏,跟美字完全不沾边。
可今日……
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只穿淡裙,妆容素净,却偏偏让人觉得她天生丽质。
“秦晚,你不好好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跑到这后花园,是故意想引起本王的注意?”
凤翎回神,心情颇为不好,因为他刚竟然看着秦晚出神了。
卿月目光清凌,面对凤翎明显的找茬,她的脸上有些无动于衷的冷漠,只见她淡淡抬眼,出声道,“一月不见,王爷倒是愈发的自作多情,王爷过来,可是有事?。”
她还是卿月之时,被家人宠着护着,又有楚宴那样的未婚夫,她的性子当真是张扬肆意,真真不是个吃亏的主。
尽管她经历了背叛和惨死,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都没有变。
所以面对凤翎的嘲讽和挖苦,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怼了回去。
凤翎狭长双眸立时蒙上一层冰霜,怒气翻腾,“秦晚!”
正好一旁的谢景桓也抬起眼,两人目光相对,谢景桓便冲着卿月点了下头。
卿月看着眼前的人,谢景桓,太傅嫡长子,眉眼清俊,目若星辰,气质清俊温和,气质儒雅。
这人与凤翎的关系极好。
尤记得前世,她与楚宴在一起时,曾听他说过,“大周之国,青年俊杰,东有景桓,西有子彻,足智多谋,心有大才,若得此二人,天下尽在手。”
总之,楚宴对谢景桓的评价极高。
前世,她爱楚宴,自是一心向着他的。
谢家与凤翎走的近,自是不得她的眼,对谢景桓关注自也不多。
却没想,一朝生死,身份转变。
卿月目光有些复杂,便也冲着谢景桓点了下头,“谢公子。”
称呼一出,不止谢景桓一愣,凤翎也眯了凤眼。
“王妃,认识谢某?”
谢景桓语气带着些疑惑。
卿月轻抿唇瓣,她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谢公子’,这是礼数,但一出口就知要不好,因为她现在是秦晚。
秦晚长于乡下,不过才来京都城几个月,之前是被关在秦家,之后就被抬来煜王府,哪里有机会认识谢太傅之嫡子。
果然,称呼一落下,谢景桓便疑惑询问,还有凤翎锋利的眼神立刻就看了过来。
“听过,谢家公子君子如玉,声名在外。”
“呵,你听过的人倒不少,看来秦三小姐虽在乡下长大,不过这消息是半点儿都不闭塞。”
凤翎冷峭出声,讥讽之意明显。
卿月睫毛轻眨,长睫在眼睑之下打出一片影子,“煜王爷,过了一个月,时日将近,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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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贵妃见自己儿子压抑沉怒的样子,她便也站起身,用帕子轻轻的擦拭眼睛,声音柔中带泣的开口道,“皇上,您真的要答应吗?这要是秦晚是被冤枉的,你让她,让瑾之日后如何自处?”
面对红着眼圈的凤贵妃,还有冰着一张脸的皇后,皇上的脑子都嗡嗡的疼,他是想将凤贵妃拉进怀里哄一翻的,但是这场合不对。
“皇上,老臣这一生都为大周鞠躬尽瘁,年轻之时亦是在外征战,保家卫国,月丫头出生之时,老臣都不在身边,直到这丫头五岁,她都不曾见过爹爹……
老臣那年在战场上受了伤,遂回府休养,这丫头看到老臣,却是直接躲到她娘亲身后,老臣想去抱抱她,她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她不认得老臣啊!”
卿雷山眼眶是红的,铁血性子的人此刻目光是又痛又恨。
卿月一直没敢抬头,可听到爹爹的话,她心里如刀割一样,她是死死的咬着舌尖才没有哭出来。
“皇上,老臣只有这一个女儿,三年前,她已遭遇劫持刺杀,她的妹妹为了救她而死,她是整整昏睡了三天才醒了过来,自此醒来性子都变了,在不似往日般张扬,性子内敛柔和了很多,可老臣这心里痛啊,是老臣没有保护好她,这三年过去了,她又遇到了刺杀……
老臣看了她的伤势,胳膊上那一刀伤口触目惊心,脖子上的伤口若是再深一点儿,命就没了,她的头还被打了一拳,老臣是真的怕她又昏迷过去。
皇上,老臣求皇上主持公道。
若凶手是煜王妃,请皇上秉公处理,给老臣及老臣的女儿一个公道。
若凶手不是煜王妃,老臣愿意道歉!”
卿雷山声泪俱下,他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老将军,这一副拳拳慈父心,谁看了能不动容?
“爹……”
卿云瑶落了泪,一副感动的不得了的样子。
没有人看到垂着眼的秦晚……她的眼眶那么红,牙齿咬的那么紧,她知道爹爹只是被蒙蔽了,爹爹不知那卿云瑶是假的。
她死死咬着舌尖,逼回眼泪。
只有凤翎扭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异样,他拧了拧眉,什么也没说。
“卿将军,你快起来,朕自然也是要查清楚真相的。”
楚皇忙出声道。
他作为一国之君,自是对忠将的付出看在眼里。
今日这事儿,就是查也要查,不查也要查。
正当他要开口,却听卿月道,“我愿意。”
卿月抬眼看向楚皇,她不敢去看卿雷山,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来。
“儿臣愿意自证清白。”
卿月的声音斩钉截铁。
她这一说话,倒是弄的众人有些心中诧异了,这要真是刺客,敢让查验?
楚宴跟卿云瑶对视一眼,俱是一愣,她愿意?
秦晚答应的太痛快,倒是让其他人都顿了一下。
“老臣多谢煜王妃配合。”
卿雷山冲着秦晚的方向拱手。
卿月不忍看,别过眼去,内心酸涩疼痛。
“好,那就去偏殿吧,皇后和贵妃都跟着过去亲眼看看。”
楚皇道。
“儿臣也去。”
卿云瑶忙的起身,她要亲眼去看看。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那自是要查验到底了。
卿云瑶咬着牙,与皇后和贵妃一起去了偏殿,秦晚跟在后面。
殿内,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卿云瑶一口咬定凶手就是秦晚,而如今秦晚不认,却也愿意自证清白。
看着秦晚朝着偏殿走去,楚宴拧了轩眉,朝着凤翎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想他竟也在看他,相比之前的冷怒,这会儿的他目中依旧冷冽,却透着几分似笑非笑。
秦硕恶狠狠的说道。
他是又痛又怒,这个秦晚竟然将他踩在脚底下,这是何等的羞辱?还有这秦晚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厉害了?定是因为他喝了酒,又被偷袭……
听到秦硕的狠话,卿月瞳孔越来越冷,脚下便跟着用力,声音冰冷冰冷的,“是吗?那我现在还是煜王妃,今个就算是要了你的命,是不是也没事?”
“啊……啊,痛,痛,咳咳咳……秦晚,你这个……啊……”
秦硕痛的身体都蜷缩成虾状,他想爬起来反抗,可胸口上那只脚愣是跟千斤重似的,压的他毫无反击之力。
秦硕的小厮吓死了,惊呼一声少爷就冲了上来,才刚靠近就被卿月一拳给打翻在地,鼻血横流。
这一幕真真是刺激了秦硕。
秦晚这女人真的是在煜王妃被折磨疯了。
搞不好,真敢弄死他。
现在他除了剧痛,感觉都喘不上气了,要被踩死了。
“我错了,我错了,秦晚,二哥错了,你松开脚,二哥真的知道错了,你饶过二哥这一次。”
秦硕嗷嗷喊道,眼泪鼻涕都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太痛了,胸腔要炸了。
“饶命,妹妹,二哥错了,真知道错了。”
秦硕不停的求饶。
卿月冷冷的看着他的惨状,内心冷嗤一声,似有那么一刻有些明白了为何自己死后会重生成为秦晚,是因为对比太过于明显,这秦晚的二哥也是这样个孬种,他的二哥宠她上天。
“下次看见我绕路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卿月扔下这句话,直接收起了脚,一眼都没看那秦硕,这才沿着面前的路离开了。
“咳咳咳。”
秦硕呛咳出声。
“二少爷,您怎么样,小的扶您起来。”
脸上还挂着血的小厮忙的跑到秦硕的面前将他扶起来。
秦硕看他那模样,黑沉着一张脸,一把将小厮推开,捂着胸口咬牙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秦晚是反了天了,竟敢对我动手,还想杀我?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啊?真是岂有此理!”
秦硕咬牙道。
“竟还敢趁我不注意偷袭我,本少爷今日不出了这口气,都不姓秦!”
秦硕恶狠狠道,接着从地上爬起来,气汹汹道,“你别跟着我,将马车送回府。”
话音落下,爬起来就朝着卿月离开的方向追去,他要去找回面子。
“二少,二少……”
那小厮在身后喊了几声,却见自家少爷连头都没回,只能一跺脚又回去驾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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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卿月痛揍了秦硕一顿,心情上却并没有好多少,一直往前面走,穿过了一条巷子才发现自己竟是走回了长安街主道。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她抿了抿唇,准备回去煜王府,却忽的,眼神一凝,对面街上一人影一闪而过,进了其中一家店面。
晚翠阁。
一家卖胭脂水粉和女装的门铺。
她还是卿月之时,最喜便是这家店,因为这家店这衣裙种类齐全,且款式新颖。
而她若是没有看错,刚刚进店的分明就是卿云瑶!
顶着她模样的卿云瑶!
卿月眸光湛冷的盯着晚翠阁,抿着唇,似想要什么一般,她抽出袖口纱巾,随后朝着另一个角落走去,那边有一对父女正在卖梨。
卿月走上前去,给了对方一块碎银,随后对那小女孩道,“小姑娘,你能不能帮姐姐一个忙?去对面的晚翠阁找一个穿着粉衣的姐姐,就说有人在长安街永宁街后巷等她,让她一个人过来,还有你跟她说……落叶山顶。”
“好。”
小姑娘忙应道,抬脚就朝着晚翠阁跑去。
卿月则是换了个地方,隐在巷子口,紧紧盯着门口。
她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面,如今的卿云瑶既是卿家嫡女,又是幽王妃,不是她能随便接近的。
今天遇到是个意外,但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卿月也相信,只要那小姑娘将话带到,卿云瑶是绝对会过来的,落月山顶这个地方,她怎会忘记?那是她杀了她的地方,将她踹下山崖的地方!只要这四个字一出,她必然是心慌发虚,而且她绝对不会带人过去,毕竟她也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
果真只过了一会儿,就见卿云瑶从晚翠阁内出来,抬眼朝着街上打量了一下,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那个小姑娘和她的丫鬟,她似转头跟那个小姑娘说了几句话,接着抬脚便朝着长安街后巷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匆匆。
这边,卿月也转身朝着永宁街后巷快步走去。
卿云瑶此时心里如擂鼓,原本她今日闲来无事,听闻晚翠阁来了一批新的衣裙,她便带着丫鬟出来走一走,想着买几件送回卿府,却没想进来个小姑娘传话说有人要见她,凭她如今幽王妃的身份,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本是想直接将人打发走,可那小姑娘又说了一句‘落叶山顶’。
就是这四个字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落叶山顶,这个地方名字……距那件事过去已经三年多了,为何会突然有人提起?
人最怕脑补,此时的卿云瑶整个心口狂跳不已,她在想莫不是那一日她杀人之事被谁在暗中瞧见了?可又为何三年多来都没有什么动静,却这时候突然要见她?究竟是谁?
但不管如何猜测,她都必须去这一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见她。
若有必要……
卿云瑶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她快步走向永宁街后巷,没让任何人跟着,后巷这里人烟稀少,墙壁角落里长着一簇簇青苔,地面上落了不少的树叶,但没有人影。
卿云瑶提着一颗心,慢慢走进巷子,“有人吗?”
她压低声音喊道。
风簌簌,无人应声。
她抿紧了唇,站定在原地,“有没有人?”
话音刚落,忽觉厉风自身后而起,她下意识回头,只觉寒光一闪,竟是后背之人偷袭。
卿云瑶本身亦会武功,当即抬手格挡,护住面门,刷的一声,匕首掠过,直接割破她的袖子,划破血肉,瞬间鲜血飞溅。
卿云瑶痛的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白,接连退后两步倚在墙上,双眼又急又怒,“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