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篇章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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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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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禾顾承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由网络作家“云在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穿越重生,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这是“云在飞”写的,人物苏青禾顾承安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话还没说几句就又咳了起来。......

《精选篇章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精彩片段


陈玉芹吸了吸鼻子,帮着闺女把馒头泡在鸡汤里,爱怜地看着闺女像小猫一样小口吃饭。

胃口小就小点吧,上不了学就不上,说不上婆家就不说。

只要闺女能好好的陪在她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

其实顾水清心里也不好受,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最近总感觉提不起劲儿,也许是到了强弩之末了吧。

她不怕死,却不舍得抛下爹妈,尤其是她妈。

她要是死了,陈玉芹也得跟着去半条命。

顾水清这样想着,不禁悲从中来,突然呛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陈玉芹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的帮着拍背顺气。

幸好顾水清缓了过来,不然她就要跑出去喊人了。

*

苏青禾饭量小,吃饭速度也快,别人还没吃完,她已经放下了筷子。

她再次向主人家道谢:“老书记,顾书记,饭菜很好吃,谢谢你们的款待。”

顾满仓笑着点头:“孩子,吃饱了吗?”

苏青禾抿唇轻笑:“吃饱了,婶子的手艺很好。”

女孩的声音清脆,顾承安正襟危坐,尽量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苏青禾那边看。

这小知青好像有魔力,不然怎么总是扰乱他的心神?

顾承安有些懊恼。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好像在遇到小知青的那一刻逐渐崩塌。

这个时候,情感白痴的顾书记并不知道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苏青禾离开饭桌,她想去找顾大婶借点浆糊来糊墙。

院子里静悄悄的,在别人家,苏青禾也不好乱闯,于是喊了几声顾大婶。

陈玉芹听见后,撩开门帘走出来,笑问:“闺女,找婶子有啥事?外头热,进屋说话。”

刚才那几个知青里就数眼前这闺女最俊俏。

长得漂亮的人总是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一眼就记住了。

苏青禾笑着上前:“婶子,我想在宿舍墙上糊些报纸,没有浆糊,所以厚着脸皮来向您借点。”

陈玉芹一听,笑容更甚,嗔道:“小事而已,婶子这里有树胶,用这个比浆糊还粘得牢,等会儿给你带一些。

出浆糊得用白面,这年头白面是细粮,平常人家还真不舍得用,一般都是用树胶,这玩意不稀罕,漫山遍野的树上就有。

两人边说边进了里屋。

里屋也挂着门帘,苏青禾掀开门帘进去,一进屋只感觉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热天的,这屋里竟然是连窗户都没开。

陈玉芹挺贴心,怕苏青禾热,特意掀起门帘搭在门上。

“随便坐,这是我女儿,大名叫顾水清,家里人都叫她妞妞。”

苏青禾笑着回道:“妹妹的名字很好听,妞妞,家里人肯定很疼爱你。”

最后一句是对着顾水清说的。

顾水清已经吃完了饭,正靠着行李卷歇气,闻言扯出个虚弱的笑:“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真好看。”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眼睫毛又长又密的,像两把小扇子,在瓷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整个人有一种破碎的美。

对着这样一个瓷娃娃一样的人,苏青禾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放轻:“我叫苏青禾,你长得也很好看,和你母亲很像。”

顾水清长得眉清目秀的,只是她太瘦了,脸色也有些苍白,所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平日里顾水清的话不多,但是她一见苏青禾就觉得亲切,忍不住就想和她多亲近,只是话还没说几句就又咳了起来。


*

知青点的后面有一小片树林,偶尔会有村民去捡枯树枝当柴来烧,天已经黑了,当然不会有人再去拾柴火,却传出了或高或低的争吵声。

“致远,王二麻子今天差点非礼我,你作为我的对象,难道不该替我出气,打他一顿吗?!”

李婉儿声音尖锐。

因为愤怒,平日里温良无害的脸蛋也有些扭曲变形。

她将中午在山上的事告诉乔致远,本以为乔致远会替她出头,没想到他听了却一言不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算了吧,以后别再上山,见了王二麻子也躲远一些。

“婉儿,咱们毕竟不是本地人,尽量不要惹事。”

乔致远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打人可是要被记处分的,到时候档案就留下污点了,他不想冒这样的险。

何况,李婉儿不也没出什么事吗?

李婉儿气得没招儿,看见乔致远这股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甩头,气呼呼地跑出了小树林。

一口气跑回宿舍,李婉儿光顾着自己生气,钻进被窝就蒙上了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屋里少了一个人。

李金玲心情不好,晚饭没吃,在宿舍躺了半天,天刚擦黑的时候离开了知青点。

在村子里胡乱转了一圈,实在无处可去,又不想回知青点,李金玲鬼使神差地去了后山。

山上植被茂密,少有人上来。

李金玲放开嗓子大喊大叫了一通,觉得心里憋着的委屈总算消散了一些,便打算下山。

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半天,却发现这条路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明明就是这条路啊。”

李金玲自言自语,天越来越黑,她想尽快离开这里,却发现迷路了。

山上的路本就不好走,天色一暗,丛林遮挡,极其容易找不到来时的路。

此时的山林黑黢黢的。

一阵急风吹过,树叶子哗哗作响,像是在暗处隐匿着可怕的怪兽,随时都能跳出来吃人。

李金玲越来越着急,越急就越找不到路。

此刻她格外后悔。

没事瞎转悠什么!

现在只能寄希望其他知青能发现她不在,赶紧过来找她。

晚饭没吃,又消耗了不少体力,李金玲感觉有些腿软,她索性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休息。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李金玲心中一喜。

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涌上来,有人来找她了!

她急忙站起来,朝着来人大喊:“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

王二麻子惦记着和李婉儿的约定,时间一到,他借口出去乘凉,转头就往山上跑,去了约定好的地点,却不见李婉儿的身影。

“他娘的,这小知青胆挺肥啊,竟然敢耍老子!”

王二麻子狠狠啐了一口,心有不甘地在附近几棵树下找了一圈,这才骂骂咧咧的打算离开。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唤他。

“原来是和我玩躲猫猫呢。”

王二麻子咧着大嘴痴笑,循着声音找过去。

树下站了个苗条的身影。

天黑看不清面貌,但此刻精虫丁脑的王二麻子哪管得了其他,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

李金玲以为来人是来救她的,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扑倒在地,接下来的一切令她如坠无边地狱……

良久过后。

一切归于平静。

王二麻子一脸餍足地提上裤子,又在“李婉儿”胸口捏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苏青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张卫花,她虽然个子不高,身上却有一股不同于普通老百姓的气质,俗称官儿威。

而且衣服穿得整洁,身上没有补丁,头发也梳得整齐,皮肤还算白皙,可见并不是需要常年下地劳动。

所以,苏青禾心里有了思量。

她笑着上前,当即表明立场:“这里的条件虽然艰苦了些,但这都不算什么,想想革命先辈,他们抛头颅洒热血,舍小家为大家,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们应该学习艰苦奋斗的精神,在广阔天地里炼就一颗红心!”

苏青禾这样说倒不是为了拍领导的马屁。

这个年代,想要成为一名好同志,那就要勇于表现出对组织的深刻思想觉悟。

她们刚到和平大队,如果给大队领导留下个思想觉悟低的印象,那以后在队里的日子估计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知青点的知青虽然都是独立的个体,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个集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一席激情满满的话听得张卫花满意的不住点头,称赞道:“你能有这个想法就很好,可比某些人强多了。”

说着,她清了清嗓子,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张卫花,大家都叫我张大姐,我是咱们大队的妇女主任,主抓队上的妇女儿童工作。”

其他人本来有些看热闹的成分在,这下纷纷来了精神。

妇女主任,大小也是个领导。

大家赶忙过来凑热闹,急着发表感言,这种时候可不能把自己落下了。

“是的,主任,苏青禾同志说的好,我们的心和她是一样的,为了建设农村而奋斗!”

“为了建设和平大队的美好明天奋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季东林更夸张,还做了个挥舞拳头前进的手势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夏静言也是个小机灵鬼,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不怕苦不怕累,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一时之间,气氛行至高潮。

李金玲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真会凑热闹表现自己!

张主任被年轻人的慷慨陈词感染,笑得眼尾的褶子都多了好几条,一叠声说了三个好:“你们都是好样的,以后咱们共同劳动,共同进步!”

李金玲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时间,她笑着大声表决心:“会的,主任!”

张卫花睨了李金玲一眼,总算给了她个好脸色。

“我来是通知大家中午去支书家吃饭,就当是给你们接风,也是咱们大队的传统。”

张卫花爽朗地笑着,在知青们的欢呼雀跃声中满意地离开知青点。

大家各自回屋,继续打扫屋子。

也不怪李金玲埋怨,屋子里的环境简直可以用破败来形容。

窗户是麻纸糊的,墙是黄泥造的,房门是木板拼起来的,中间裂着好几条大口子,看起来丝毫没有抗风寒能力。

屋子不算大,整个房间的面积大概十五个平方左右。

正对门的地方是一条小土炕,上面铺着席子,席子底下垫着的应该是稻草,这样睡起来不硌人。

家具也比较简陋,一张长条桌子,两个凳子,连个柜子也没有。

苏青禾和夏静言无奈地对视一眼,得了,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尽最大的能力给自己创造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就算等77年高考恢复,现在也要在这里住两年多。

两人也没抱怨,撸起袖子加油干。

“静言,咱们先把席子和稻草弄出去晒晒,顺便把土炕扫干净。”

长时间没有住人,稻草有些返潮,晒晒消毒,睡得也舒服。

两人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忙得团团转,灰扑扑的小土屋渐渐明亮起来,虽然和之前没太大的区别,但至少干净了很多。

苏青禾带了些报纸,本来是想着闲暇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这个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在土炕周围的墙上糊上报纸,小屋的档次立马就能提高不少。

不过怎么把报纸糊在墙上成了个问题。

看来一会儿还得厚着脸皮向书记讨些浆糊。

太阳升至当空,上工的三个男知青和两个女知青结伴回来了。

来了新面孔,大家自然要互相认识一番。

刘景明是队长,上午的时候已经认识过了,自然不必介绍。

剩下的两个男同志看着都比较憨厚老实,个头高些的叫王长卫,胖一点的叫张大方。

这年头没有胖人,大家肚子里没油水,饭都勉强吃饱,哪里有多余的脂肪来囤积。

所以张大方就胖得格外明显,格外引人注目。

张大方见新来的知青都若有似无地扫向他凸起的肚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嘿嘿,我从小就饭量大,这不我妈实在受不了我这张嘴,哭着喊着把我撵了出来。”

他这话说的幽默又风趣,逗得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刘景明也笑,友好地拍了拍张大方的肩膀:“大方饭量虽然不小,但人家干活也是一把好手。”

“咱们知青一般拿不了满工分,大方却是和队上的壮劳力一样,拿十个工分。”

一直沉默寡言的乔方远咳嗽了一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道:“队长,你给咱们说说工分是怎么计算的?”

“好。”刘景明点点头,有问必答。

“我来详细的讲解一下,这个毕竟关系到咱们的生存问题。”

“工分就是劳动工分,是社员的命根子,社员其实就是村民,大家参加生产劳动称为上工。”

“工分由生产队会计每天做记录,下雨下雪、过年过节不上工的时候是没有工分的。”

“一般年富力强的壮年劳动力称足工,记十工分,这些人挑担子、插秧、割麦子都强于别人,女劳力干一天活记八分。”

“说来惭愧,我累死累活干一天也只能记八分。”

刘景明最后这一句话说得有些幽怨,那语气逗得大家又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即使能拿十个工分,也不一定能享受十个工分的报酬。”

大家听得好奇:“为啥?”

“因为年终核算的时候是要集体评议的,比如说队长报出张三的名字,他可以评十工分,但也要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社员同意才行,反之则不能通过。”

“年底分红的时候也是以工分的多少来核算,扣除这一年的口粮后,剩余的才能折成现金。”

“这个时候劳力多的人家分的钱也多,劳力少的分的钱也少,更有人年年拖后腿,挣得那点工分连自己一年的口粮都抵不了,日子肯定就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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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安甚至感觉到一股清新的暖香扑面而来,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兔子往里扔了扔,这才道:“苏知青,你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苏青禾微微抬起头,垂着眼眸,低低说了声好:“顾书记,谢谢你了。”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莫名的不敢看顾承安,只觉得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冲击着她的耳膜。

顾承安盯着苏青禾看了一瞬。

她今天穿着那件天蓝色的衬衫,衬得皮肤像剥了壳的荔枝,愈发白嫩,美得晃眼。

他忍不住想细看,却发现小知青的耳尖渐渐染上了一丝红。

顾承安猛得回神,是他孟浪了,失了礼数。

“等会儿我帮你送到知青点。”

丢下这么一句,顾承安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陈玉芹端着两碗绿豆汤进来,笑道:“青禾,婶子熬了绿豆汤,喝一碗解暑。”

又朝着自己小儿子瞪了一眼:“干什么去,有事和你说呢,先坐下。”

臭小子,不开窍。

你倒是跟人家姑娘说句话啊,大眼瞪小眼的能追得来媳妇?

顾承安轻咳了一声,搬了个板凳坐下。

苏青禾喝着绿豆汤,小猫喝水似的,小口小口抿着,偶尔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舔嘴角。

那模样,撩人而不自知。

陈玉芹笑呵呵说着什么,顾承安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叫嚣,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就连后背都渗出一层薄汗,感觉屋子像是一个大蒸笼,闷得人喘不过气。

陈玉芹说了半天,见自己儿子没反应,不由提高音量:“承安,你想什么呢?古古怪怪的。”

顾承安却猛得起身,冲了出去,差点撞上从厕所回来的顾水清。

顾水清一头雾水:“四哥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陈玉芹脸色尴尬,心里暗骂死孩子发什么癫,把人家苏知青都吓到了!

不就是做个小木箱吗,不愿意就算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她转头看向满脸惊愕的苏青禾,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歉:“青禾,别理他,你放心,他不想做也得做,晚上就让他给你做,连夜做。”

苏青禾仿似如梦初醒,忙不迭摇头:“不……不用了,婶子,我先走了。”

没等陈玉芹开口,她就急急跑走了。

一直走出很远,苏青禾才渐渐慢下脚步,心里那种懊恼的情绪也消散了一些。

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人家是年轻有为的大队书记,而她只是个小小的知青,身份地位悬殊,凭什么劳动人家书记的大驾来替她做箱子。

顾承安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

想清楚后,苏青禾心里的最后一丝懊恼终于消失,随之而去的还有心底那一点点朦胧暧昧的好感。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现在正是吃饭时间,苏青禾加快脚步往知青点赶。

迎面走来两个年轻男人。

苏青禾长得美,尽管穿得素净,却不能遮掩那惊人的美貌。

两个年轻男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绝色,当下就走不动路,流里流气地拦在路中间。

“妹子去哪啊?要不要哥哥们送你回家?”

苏青禾停下来,俏脸含霜:“让开!”

留着寸头的瘦高青年邪邪一笑,语气轻浮:“不让,你是不是刚来的知青?我怎么没见过你?”

另一个高壮青年笑得更放肆,面露淫光,摸着下巴色眯眯地将人从头打量到脚。


两方各派一人来抽签。

李金玲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的手气都不太好,所以她叮嘱李婉儿:“你可千万想好选哪个。”

李婉儿盯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纸团,略显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时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苏青禾似笑非笑地开口:“你选不选,不然我先选了。”

“我先来!”

李婉儿急了,生怕好屋子被苏青禾挑走,快速挑了一个,展开一看,顿时傻眼了。

这下好了,等着和猪做邻居吧!

李金玲凑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可真行,手气可真臭!”

说完,她一甩头,黑着脸走了。

李婉儿欲哭无泪,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房子的事情总算落定了,愿赌服输,李婉儿和李金玲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苦着脸接受。

刘丽芳又交代了几句其他,叮嘱孙保国带着知青们去粮库领粮后就离开了。

*

知青下乡后,户口便直接落户到大队。

下乡头一年,国家会给每个知青下拨安家费,包括一年口粮供应。

但这些钱并不是一次性发放,现金也不会直接发到知青手里,都是由公社的知青办按月发放。

不过政策是如此规定的。

具体如何实行还是得按照当地的实际情况来。

听说有的地方的知青除了口粮供应和食用油供应,还有日用品供应,比如棉花、棉布、蚊帐之类的。

不过这些东西苏青禾她们这些新来的知青一概都没有,老知青也没有。

知青也得和社员们一样挣工分来养活自己。

社员吃什么他们吃什么,吃的全是粗粮,一年也吃不上几顿细粮。

大家伙看着分到的二十斤玉米面和二十斤土豆红薯,心里俱是五味杂陈。

可以预见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就这些粮食也得省着点吃,可不敢敞开肚皮吃,要不到了月底的时候断了粮就只有喝凉水的份儿了。”

说话的是知青队长刘景明。

他是个瘦瘦高高的男同志,这里属他来得早,年龄也是一众知青里面最大的,所以由他来负责知青点的日常事务。

李金玲耷拉着嘴角,不太高兴:“粮食不是吃完了再去领的吗?”

刘景明摇摇头,看傻子一样看着李金玲。

这女同志也太天真了,还吃完再去领,真以为粮库是她家了的。

不过他的脾气一向挺好,所以还是耐心地给大家伙解释:“你们刚来没有工分,粮食都是向队里预支的,这些都是要还的,等到年底的时候结算。”

原来如此。

大家伙围着刘景明问东问西,问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吃饭的问题。

没办法,民以食为天嘛。

李婉儿天真地眨巴着眼睛,问出的问题也是令人好笑:“院里那头猪是你们养的吗?等猪长大了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吃到猪肉了?”

刘景明无奈了:“你想得也太美了。”

“国家对农民下达了交售生猪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任务,整个生产队都不得杀猪过年,咱们知青和社员一样,也要交任务猪。”

“啊?”

辛辛苦苦养的猪自己却吃不上一口肉,李婉儿听得嘴角直抽抽,早知道是这样,她当时死赖着也要留在城里。

李金玲心眼比较多,她看厨房只有一口锅,就知道大家肯定是搅合在一个锅里吃饭的。

男同志饭量大,女同志饭量小,这要是都出一样的口粮,那女同志显然是吃亏了。

这样想着,她也没遮掩,直接问了出来。

“咱们所有的知青是在一块儿吃饭吗?”

刘景明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李金玲在担心什么,不过人家担心的也不无道理,毕竟粮食在这个年月是最珍贵的东西。

他笑了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咱们虽然在一块吃饭,但每个人的口粮都是自己保管的。”

“你每顿饭吃多少就拿多少粮,饭量大的多拿,饭量小的少拿,这样谁也不吃亏。”

李金玲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小肚鸡肠,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就不再说话。

刘景明还要上工,也不好一直在知青点,不然别人该有意见了。

所以他又交代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就得去适应。

大家的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各自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李金玲把行李丢到小土炕上,嫌弃地打量着屋里的环境。

这屋里看着还没有室外好,墙上连腻子都没刮,地上也没铺砖,不甚平坦的黄土地,走路的动作稍微大一点,都能带起一片灰尘。

李金玲捏着鼻子气呼呼地坐在炕上,一阵阵猪屎味飘进来,熏得她头昏脑涨。

她心里憋着怒气没地方撒,也没心情收拾东西,逮着李婉儿就是一通骂。

“让你想好再抽签,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挨着猪圈住,臭死了,这还怎么住,都怪你!”

李婉儿不敢吭声,埋头收拾东西。

李金玲见李婉儿的态度还算好,顾及着隔壁的知青,到底是收敛了几分戾气。

只是环顾着四周糟糕透顶的环境,她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

指挥着李婉儿替她收拾行李,自己则是小声吐槽起来。

其实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被正要进来的妇女主任张卫花听进了耳朵里。

张卫花是个爱较真的人,听了这话,当下眉头往下一压,板着脸开始训人。

“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咱们知青点的条件是简陋了一些,但越困难越能激发人的斗志,你们知青虽然有文化,但是思想觉悟还是有待提高!”

李金玲本来就憋着气儿,冷不丁被个农村妇女教育了一通,一下子恼了,口气很冲道:“你是谁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个时候,新来的知青们听见声音也都出来了。

张卫花气了个倒仰,她干了这么多年工作,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到底是城里来的知青,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竟然骂她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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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有看不惯的人跳出来指责苏青禾了。

坐在苏青禾对面的年轻姑娘忍不住呛声说道:“喂,你还有心思吃包子,只是借一点卫生纸而已,你都不愿意,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小气。”

年轻姑娘不光长得没眼看,说出来的话也是极不中听。

苏青禾冷冷地看向她,轻启红唇:“你家住在海边吗?”

“什么?”

年轻姑娘很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青禾嘲讽地笑了笑:“管的真宽,既然你这么大方,你借给她好了。”

“你!”

年轻姑娘一下子气红了脸。

她包里倒是有卫生纸,但是借给个不认识的人,她也有点舍不得。

可是她已经被苏青禾架起来了,这个时候说不借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她不情不愿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几张卫生纸,满脸不高兴地递给一旁的李婉儿:“省着点用,这东西可贵了。”

李婉儿破涕为笑,她不管这卫生纸是谁的,只要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就好。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是下乡的知青吗?去哪里插队?以后我买了卫生纸还你。”

年轻姑娘看向李婉儿的目光里带着不屑,好半天才开口:“算了,不用还了,我去长宁县插队,估计咱们也分不到一块。”

李婉儿听了却惊喜极了:“我也去长宁县,我叫李婉儿,你叫什么名字?”

“李金玲。”

“咱们是一个姓呢,你去我那边坐吧。”

李婉儿殷勤地邀请李金玲与她同座。

李金玲看了苏青禾和夏静言一眼,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和李婉儿旁边的男同志换了座位。

男同志自然一百个愿意,在一众羡艳的目光中屁颠屁颠地坐到了苏青禾的对面。

“你们好,我叫季东林,也去长宁县插队,说不定咱们还能分到一个公社呢。”

季东林放好行李,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热情地同苏青禾和夏静言打招呼。

苏青禾和气的朝季东林笑笑,而夏静言则是闷头干饭,青禾带的包子可太香了。

季东林挠挠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地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期间没有再发生其他事情,倒是李婉儿不停地喝水,不停地跑厕所,估计是没带干粮,只能靠喝水充饥。

大热天的,火车上的气味实在难闻。

汗味、体味、饭味,还有臭脚丫子味,无数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味。

等下车的时候,估计都得腌入味儿。

苏青禾没什么胃口吃晚饭,反观夏静言倒是一点儿影响也没有,吃嘛嘛香,一下午嘴就没停过。

这会儿又吃起了桃酥,还热情地邀请苏青禾和她一块吃。

苏青禾摆摆手:“你吃吧,我不太饿,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水壶灌些水。”

夏静言嘴里塞得鼓鼓的,腾不开嘴说话,忙不迭点头,那样子倒像是个偷吃的小松鼠。

苏青禾拿着两人的水壶去灌水,她打算去空间里灌些灵泉水。

灵泉水味道甘甜,喝了能补充能量,正好她也想进空间看看果园的成熟情况。

只是她总不能上演大变活人,所以还得找个隐秘的的地方进入空间。

火车上到处都是人,只有厕所是最好的选择。

苏青禾来到厕所外,门外有好几个人等着上厕所,她乖乖在后边排队。

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个自觉性了。

上厕所全靠抢!

等最后一个人从厕所里出来,苏青禾才推门进去。

好家伙!

里面的味道直冲脑仁,差点给她送走!

苏青禾动作迅速地锁上门,立马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的时间流速虽然是外界的三倍,但只限制于动植物,对人类没有影响。

苏青禾先去泉眼处灌了壶水,又去了果园,果子还有六天成熟,成熟后自动收入仓库。

这么多水果她自己吃到猴年马月也吃不完,也许等安顿好,她可以去找找黑市?

卖水果换钱也不失为一种致富方法。

来不及细想,门外已经有人敲门,苏青禾赶紧从空间出来,打开厕所门。

李婉儿喝多了水,一下午不停地跑厕所,偏偏厕所里有人,她感觉膀胱都快爆炸了,差点就尿了裤子。

门一开,她急忙往里冲,等看清是苏青禾后,她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瞬间换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青禾,我是不是催得太急了,我忘带干粮,只能不停喝水充饥……”

她强忍着尿意装可怜,没想到苏青禾却冷着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李婉儿伪装出来的可怜,在此刻土崩瓦解,一边上厕所一边在心里将苏青禾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来苏青禾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和她绝交。

不过她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被眼前的困难击退。

李婉儿自认为很了解苏青禾的脾气,她觉得自己刻意放下身段讨好,时间长了,一定会把苏青禾哄回来。

苏青禾不知道李婉儿已经把她当成肥肉盯上了。

她把水壶递给夏静言。

她没敢给夏静言喝灵泉水,灌得是火车上普通的水。

夏静言正吃得口干,赶忙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水,一脸享受地感叹:“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接的水也好喝!”

苏青禾已经习惯了夏静言的语出惊人,倒是季东林眉眼含笑地看了夏静言好几眼。

夜幕降临,车厢里只留一盏小灯照明。

旅途劳顿的人们纷纷打起盹儿来,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苏青禾将自己带的钱票和重要证件放进空间,车上人多眼杂,虽说大多数都是下乡的知青,带在身上终归是无法安心入睡。

夏静言倒是没有这种担忧,她的钱票都贴身藏好,就放在她妈给缝的内裤兜兜里。

凌晨时分,大部分旅客都睡着了,过道里却多了个猫着腰的单薄身影。

李婉儿饿得头晕眼花,喝水已经抵挡不住疯狂袭来的饥饿感,虽然火车的上的水不花钱,可她快要喝吐了。

所以她盯上了夏静言的行李袋。


苏青禾就坐在炕边,将水缸子递到顾水清手里,看着她喝了几口水才转头看向陈玉芹,问道:“婶子,水清这是病了?”

陈玉芹叹气:“老毛病了,医生看了,药也吃了不少,总也不见好,身上总是没力气,还怕冷。”

苏青禾点头,仔细观察顾水清。

见她确是一脸病容,脸色苍白,年龄也就十六七岁,给人的感觉却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可见是久病在床的人。

如果没有其他病,只是没力气,不知道她空间里的灵泉水能不能治好顾水清的病?

苏青禾这样想着,就决定找个机会从空间弄点灵泉水给顾水清试试。

老书记和顾大婶都是好人,顾水清也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不该在病床上蹉跎年华。

苏青禾不是圣母,她只帮值得相助的人。

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聊得很投缘。

陈玉芹也高兴,闺女好长时间都没这么开怀地笑过了。

她没什么太大的心愿,闺女开心她就开心,谁对闺女好,她就对谁好。

陈玉芹悄悄退了出去。

苏青禾见陈玉芹离开,想了一下,问顾水清:“水清,你要不要喝点水?”

顾水清摇摇头:“青禾姐,我不渴,你要不要看我三哥的照片,他在部队当兵,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

这个年代,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顾水清和苏青禾亲近,又有些姑娘家的小虚荣,就忍不住想显摆一下自己三哥。

苏青禾起身,说道:“水清,喝点水吧,我去给你倒,你看你嘴唇都有些干燥起皮了。”

不渴还怎么用灵泉水治病?

顾水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声音软萌:“那好吧。”

苏青禾很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忍住了,转身去了堂屋。

借着堂屋放着的大水缸的遮挡,苏青禾用意念飞快取了一搪瓷缸的灵泉水。

“水清,你多喝点水,等喝完了咱们就看你三哥的照片好吗?”

苏青禾的声音又轻又柔,甚至带了一丝哄小孩的意味。

顾水清在不知不觉中就喝下了一缸子水,喝完后还打了个饱嗝。

“青禾姐,我怎感觉这水的味道有点怪怪的?”

“嗯?”苏青禾一下子紧张起来,“哪里奇怪?”

顾水清狡黠一笑:“甜甜的啊!”

“你这臭丫头,竟然敢捉弄我。”

苏青禾松了口气,她想救人是好心,但是要是被人发现这水的异样,她可就没法解释了。

幸好灵泉水只是比普通的水味道甘甜了些,不然她还真不敢拿出来给别人喝。

苏青禾仔细观察着,发现喝了灵泉水的顾水清脸色似乎比刚才红润了一点,说话间的气息也足了一些。

这会儿正兴致勃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小照片,笑眯眯地放在了炕桌上。

苏青禾随意扫了一眼,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这张照片她见过。

在报纸上见过,在学生家里也见过,原来这人就是陈玉芹的儿子,水清的三哥顾承枫。

她也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顾承安这个名字有种熟悉感。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苏青禾当了一辈子高中老师,她带过的学生不计其数,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

其中给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莫过于一个叫顾莹莹的小姑娘。

她的父亲是排雷英雄。

在边境排雷中,为救战友而牺牲,牺牲时年仅三十岁。

刚开始苏青禾并不知道顾莹莹就是排雷英雄的后代,是在一次家访中看到那张照片了解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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