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动情是意外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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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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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知意傅明楼的现代都市小说《哪有动情是意外》,由网络作家“二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现代言情《哪有动情是意外》,男女主角纪知意傅明楼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二喜”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双洁,1v1,男二上位)纪知意跟前任分手的时候,傅明楼出现的及时,跟未卜先知似的漫天飞雪,傅明楼斜倚在车前咬着一根烟坏笑:分手了?纪知意仰头看他,目光清冷:分手也轮不到你后来,纪知意跟傅明楼结婚所有人都以为是纪知意攀了高枝只有傅明楼自己知道,他才是一路披荆斩棘、男二上位...

《哪有动情是意外》精彩片段


车内的空气有那么片刻的凝固。
傅明楼见她不作声,收回手机轻嘲,“舍不得找他算账?”
纪知意唇角微抿,随即提唇,“不是。”
说完,纪知意抬眼看向傅明楼,“傅总,你确定这个调查结果不会有错?”
傅明楼脸色有些冷峻,“你觉得我的身边会养废物?”
纪知意汲气,“谢谢您出手帮我。”
听到纪知意道谢,傅明楼脸色有所缓和,沉声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纪知意脸上情绪隐藏的极快,前一秒还是愠怒,后一秒已经趋于平静,“我还没想好。”
傅明楼说,“我可以帮你。”
纪知意,“您已经帮我很多了,无功不受禄。”
好意这种东西,尤其是男人给予女人的,除了同情就是色情。
不论哪一种,纪知意都不喜欢。
前者会显得她无能,后者,以色侍人,色驰而爱衰,本身就是一种性别歧视。
纪知意拒绝的决绝,丝毫没有给傅明楼缓和的余地。
傅明楼薄唇勾了勾,“行。”
傅明楼话落,纪知意发动引擎打转方向盘。
依旧是按照两人之前定好的,先去万盛取合同,然后去傅氏签约。
车抵达傅氏,纪知意跟在傅明楼身后乘坐专属电梯上楼。
傅明楼双手抄兜,对于来来往往跟他打招呼的人都表现得极为冷漠。
纪知意跟在傅明楼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单单从这些下属对他退避三舍的态度来看,他的表情也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总裁办,傅明楼蜷曲两根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示意纪知意把合同递过来。
纪知意会意上前,傅明楼从她手里接过文件,翻看了几页,在该签字的地方刷刷几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傅明楼把合同顺着办公桌推到纪知意手跟前,身子恣意懒散地往后靠了靠问,“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来清城?为了萧晋?”
纪知意拿起合同查看傅明楼签字有没有遗漏,边看边回话,“不是。”
傅明楼,“那是因为什么?”
纪知意检查无误,垂着眼眸跟傅明楼对视,“为了钱,万盛出了高价。”
傅明楼轻笑,“仅仅是因为这个?”
纪知意收好合同,“傅总,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但我不是一个恋爱脑。”
傅明楼说,“如果傅氏给你出比万盛更高的价格挖你,你来不来?”
纪知意神情认真道,“如果傅总说的是真的,我会慎重考虑。”
纪知意很坦诚。
坦诚的让人心疼。
傅明楼看着她,胸口莫名有些堵,低沉着嗓音问,“你现在年薪多少?”
纪知意回答,“六十万。”
傅明楼面不改色道,“我给你一百二十万,做好万盛那边的交接来傅氏报道。”
纪知意一直都知道傅氏的工资待遇是业内顶尖。
但她也知道傅明楼给她报的薪资与实际不符,“傅总,我目前还不值这个价。”
傅明楼勾了下唇角,“还有人嫌钱多?”
纪知意,“没有人嫌钱多,但付出和劳动得成正比,德不配位,钱就成了催命符。”
傅明楼不知道纪知意这些谬论都是从哪里来的。
似乎从他认识她开始,她就有一套自己的做人准则。
固执己见。
从不越这个准则的雷池半步。
两人对视,傅明楼一只手抵在唇角轻笑,正想接话,纪知意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纪知意略抱歉的看傅明楼一眼,“抱歉,傅总,我接个电话。”
傅明楼懒散的抬了抬下颌,示意她随意。
纪知意以为是公司那边有事,掏出手机后发现是伍姝的来电提醒。
纪知意顿了几秒,按下接听,“喂,伍姝。”
纪知意话音落,电话那头传来伍姝可怜兮兮的声音,“知意知意,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一趟警局,我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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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知意怎么都没想通伍姝蹲点怎么就蹲成了警局一日游。
当着傅明楼的面她不好细问,应了句‘嗯’,匆匆挂了电话。
切断电话,纪知意收起手机看向傅明楼,“傅总,您这边还有别的事吗?我这边发生了点小事,如果您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纪知意刚刚的通话傅明楼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但他知道伍姝是谁。
傅明楼削薄的唇勾了勾,“去吧。”
纪知意,“好的,傅总,那我就不打扰了。”
傅明楼被她这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得想笑,“纪知意,真的不考虑来傅氏?”
纪知意一脸郑重其事地说,“考虑,前提是您给我的薪资跟我能力相符,还有就是……”
纪知意欲言又止,傅明楼接着她的话说,“还有就是,我不能骚扰你。”
骚扰这个词用得挺好。
但纪知意没敢吱声。
见纪知意不说话,傅明楼知道这句话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倏地一笑,“先去忙你的事吧。”
纪知意,“傅总再见。”
说罢,纪知意没敢多做停留,转身疾步离开。
救人如救火,她生怕傅明楼再跟她多聊几句。
从傅氏出来,纪知意上车把签好的合同放下,开车疾驰前往警局。
一个小时后,车抵达警局。
纪知意将车停好,下车进大厅。
伍姝此刻就在大厅坐着,看到纪知意,嘴一扁,险些哭出来。
纪知意见状,踩着高跟鞋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她面前,弯腰问,“怎么回事?”
伍姝抬头,欲哭无泪,“蹲错点了。”
纪知意挑眉,“??”
伍姝,“我同事跟我说的是蹲廖京的点,我蹲成了廖北的。”
纪知意闻言秀眉轻蹙。
如果只是单单的蹲点蹲错,错了就错了,对方基本也发现不了,即便发现了,她也没做什么过激的事,不至于被送进警局。
除非……
纪知意问,“你做什么了?”
面对纪知意的发问,伍姝从欲哭无泪变成了欲哭有泪,而且还哭得梨花带雨,“我把他车用油漆泼了。”
纪知意心底咯噔一下,“什么车?”
伍姝,“Purosangue。”
纪知意,“……”
法拉利的一款,全款下来五百万出头。
随着伍姝话落,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相顾两无言。
就在这个时候,距离两人不远处传来一道调侃声,“我同意私下和解,这车是我昨天提的,手续都在,我看她是个小姑娘给她打个折,四百万,这辆车归她。”
纪知意闻声回头,没看到男人的正脸,只看到了对方的后脑勺。
不过从男人的穿着品位来看,这个人,挺……不拘小节。
廖北今天穿了一件蓝色花半袖外加一条红色花短裤。
全身上下就主打一个词:休闲。
廖北话落,坐在他面前的警察面露难色,“廖总,您这不是为难小姑娘嘛,四百万,她一个时尚杂志主编……”
警察是个将近五十的男人,一心为‘民’考虑。
警察说完,廖北揶揄,“卫警官,您不会是想让我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警察,“那不能,我只是说有没有别的方法,比如修复一下……”
警察是个好警察,竭尽所能帮伍姝想要减轻压力。
但廖北明显是不想给这个面子,脸上满是嘲弄,“卫……”
廖北刚说了个‘卫’,警官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身侧落下一道阴影。
廖北本能地回头,在看到身侧的人是纪知意后,诧异地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儿?”
纪知意自问不认识廖北,神色狐疑,“您认识我?”
看着纪知意疑惑的眼神,廖北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说秃噜嘴了。
在纪知意好奇的注视下,廖北嘴角稍稍扯动了下,硬着头皮强装淡定道,“你不认识我?伯兮,有印象吗?”
纪知意脸上神情由疑惑转惊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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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母的话,让纪知意刚缓过来的情绪从头凉到脚。
见纪知意脸色变得难看,伍姝不由得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纪知意抿了下唇,为了避免纪母担心,没让自己的情绪外泄,“妈,我还在公司。”
纪母闻言惊讶,“你怎么还在公司?不是说好今天两家人在一起吃饭吗?”
确实是之前说好的。
但那是在萧晋没出轨之前。
纪母话落,没听到纪知意回话,声音压低了些问,“你跟萧晋是不是吵架了?我看他今天来的时候瞧着好像挺紧张的。”
纪知意隔着电话浅吸气,到底是没说,“妈,我一个小时后到家。”
有些话,她不在场没法说。
听到纪知意的话,纪母也没多问,“行,那我就先招待着,你自己路上开车慢点。”
说完,纪母顿了顿,又小声补了句,“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怕,有妈在呢。”
纪知意闻言心里又酸又暖,“嗯。”
挂断电话,纪知意拿起手跟前的纸巾擦嘴,“你先吃,我回盐城一趟。”
伍姝愕然,“现在?”
纪知意点了下头,“萧晋带着他爸妈去我家了。”
伍姝,“不是,他有病吧?你不是跟他都说清楚了吗?他这是要闹哪样啊?”
纪知意放下擦过嘴角的纸巾,想了想说,“我怀疑他这么执意想跟我结婚,是想利用已婚人士这个幌子更好的暗度陈仓。”
伍姝咬牙切齿,“真是够无耻的。”
纪知意讥讽的笑,没接话。
伍姝看看纪知意,拿过桌上的车钥匙递给她,“开我的车去。”
纪知意没接,推了回去,“车跟男人一概不借,不借别人,也不外借。”
伍姝被她的原则气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讲原则。”
纪知意抬手把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是要沉得住气。”
从餐厅出来,纪知意打了辆车回自己住的地方,把行李箱放下,换了身衣服,然后开车前往盐城。
盐城距离清城走高速也就是四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还好,不算太远。
在路上,纪知意给萧晋打了三通电话。
电话是通着的,但萧晋没接。
挂断第三通的时候,纪知意给萧晋发了条语音微信:萧晋,待会儿如果在你爸妈面前发生了什么,都是你自找的。
发完语音微信,纪知意把手机扔在中控上,专注开车。
纪知意抵达盐城,已经是一小时后。
纪家原来的别墅被查封了,现在住在一处老破小。
房子陈旧不堪,有些年头了,是纪知意外公留下来的。
纪知意把车停在院里,下车上楼。
走到二楼时碰到了老邻居,对方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知意知意回来了,是回来谈结婚是吧,我今早看到你男朋友带着爸妈来了。”
纪知意温婉回笑,没接这个话茬,只礼貌问好,“李阿姨瞧着越来越年轻了。”
对方眼睛笑的眯成了缝,“你这个丫头啊,就是嘴甜。”
寒暄过后,纪知意侧身让对方先下楼。
目送对方走下楼梯拐角,这才迈步往上走。
纪母住在五楼,楼是老楼,没有电梯,水泥台阶。
纪知意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萧母自负跋扈的声音。
“不是我说,知意知意能嫁给我们家萧晋,那真是修了好几辈子才得来的福气。”
“用一句老话说,那就是祖坟冒青烟。”
“这话虽然是糙点,但是话糙理不糙。”
萧母话落,纪母在一旁给她添茶水,笑容尴尬。
萧晋惯来会做事,忙起身从纪母手里接过茶壶,“阿姨,我来。”
纪母笑笑,松开手坐下。
萧母见状,又是洋洋自得的一顿自夸,“真的,知意知意妈妈,萧晋被我教育得实在太好了,真的不是一般的优秀。”
纪知意站在门口,听着这几句话,内心一阵反感。
她犹记得纪氏没破产、纪家没倒台之前,萧母可不是这副嘴脸。
见不得纪母受这份委屈,纪知意伸手推门。
谁知,她刚把手落在门把上,揣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纪知意拧眉收回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傅明楼的来电提醒时,人愣了下,迟疑片刻后按下接听,“傅总。”
傅明楼嗓音低沉磁性,“听说你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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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楼这句话问得冒失又冒昧。
随着他话落,电话里出现了长达一分多钟的安静。
就在纪知意回过神来准备回答时,傅明楼那头已经挂断。
听着手机里的盲音,纪知意把手机从耳边挪到眼前。
看着黑掉的手机屏,纪知意轻挑了下眼尾。
这是几个意思?
打错了?
不等纪知意多想,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萧晋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内跟她对视。
纪知意抬眼,萧晋脸上的笑越发殷勤。
“知意知意,你回来了。”
“我刚刚听到门口有动静,就猜到是你。”
说着,萧晋伸手去帮纪知意拎包。
纪知意拎包的手往后避了下,躲得挺明显。
萧晋脸上的笑尴尬一秒,压低声音说,“知意知意,别让阿姨丢了面子。”
纪知意跟他回看他,神情是冷的。
萧晋被纪知意看得有些心虚,不得不承认,纪知意虽然是个女人,但气场挺强的,尤其是在她脸上没有笑意的时候。
两人在门口僵持的时间太长,以至于纪母和萧家父母都看出了猫腻。
纪母担心两人会在门口吵起来,让左邻右舍看笑话,率先开口,“知意知意,有什么话进来说。”
纪母话落,纪知意‘嗯’了一声,推开萧晋,迈步进门。
纪知意这一推有些狠,萧晋不由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见状,萧母立马就不干了,一脸不悦地站起身,挺聪明,没挑她伸手推萧晋的理,说的是她不尊重长辈,“知意知意,我们都等你大半天了,你怎么才回来?”
纪知意提唇,声音疏离寡淡,“公司有事。”
萧母闻言讥笑,“有事?你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能有多忙?难道比我们家萧晋一个副总还忙?”
说完,不等纪知意接话,又紧接着说,“况且,今天这日子是我们之前就定好的,也不是临时决定的,你难道不知道……”
萧母气势汹汹,话说至半截,被萧晋皱眉打断,“妈,你少说两句,知意知意最近在出差,今天刚回来。”
听到萧晋帮纪知意说话,萧母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你还有没有点出息?这还没结婚呢,她就对你这么颐指气使,以后如果结了婚,她还不得骑到你头上去?”
萧母这话一出口,这就是相当于撕破脸了。
纪母看纪知意一眼,脸色铁青,正准备接话,就听到纪知意淡声说,“阿姨,您放心,我不会骑到萧晋头上去。”
萧母以为纪知意是服软,冷嗤一声,“说得好听,你当着我们的面就敢动手推萧晋,背着我们……”
萧母话还没说完,纪知意放下手里的包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们俩根本不会结婚。”
纪知意话落,客厅里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萧母看着纪知意,张着的嘴半天没合上,最后转头看向萧晋,“她说什么?”
萧晋现在根本顾不上萧母,公司那边已经有人在传他跟王总太太的绯闻,他现在必须尽快跟纪知意结婚,让这种绯闻不攻自破。
不然这些绯闻如果传到王总耳朵里,他这个副总的位置马上就会被罢免。
萧晋深吸一口气,上前去拉纪知意的手,“知意知意,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能意气用事,请柬都发出去了,如果现在悔婚,你让阿姨的脸往哪儿搁……”
萧晋这番话,表面听着像是在恳求纪知意的原谅,其实字字句句都是威胁。
他知道她最在乎的人是纪母。
所以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用她的软肋拿捏她。
萧晋话毕,见纪知意没作声,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以为纪知意会松口时,纪知意冷声道,“萧晋,我刚刚给你发的信息你收到了吗?”
萧晋僵住。
纪知意收回落在他脸上的视线,转头看向萧父和萧母,“萧晋大概没跟您二老说,我们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分手了,原因是我抓住了他出轨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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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兮。
当初资助纪知意的人用的别名。
这个名除了她本人,连纪母都不知道。
所以在廖北说出这两个字时,她深信不疑。
廖北也就是一试,没想到纪知意真的信了。
看着纪知意脸上的欣喜,廖北莫名生出了一种负罪感,尬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那个是你朋友?”
纪知意如实接话,“对,是我闺蜜。”
廖北,“你这朋友……”
廖北本来想说‘挺虎’,但想到自己这会儿在纪知意心中的高大形象,换了个话术,“挺讲义气。”
纪知意听得出廖北这句‘夸赞’有多违心,抱歉道,“对不起廖总,她不是故意的。”
说完,纪知意顿了顿又说,“您放心,该赔偿的钱我们一分不会少,就是时间上恐怕会长点……”
不论是廖北说的四百万。
还是这辆车的实际价格五百万。
对于伍姝和她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两人就算努力凑一凑,也得凑个三五年。
纪知意心里在想什么,廖北门清,没直接跟她说话,转身跟做笔录的老警察说,“卫警官,我这个案子不报了。”
老警察对此当然是乐见其成,“不报了?”
廖北戏笑,“您难道希望我把小姑娘直接送局子?”
老警察把手里的笔一撂,往廖北跟前推,“你别冤枉我,来,签字,赶快走。”
廖北嘴角噙笑低头签字,签完字,站起身对老警察说,“卫叔,改天有时间请你吃饭。”
坐下和站起身两个称呼,还真是公事公办,入乡随俗。
老警察嘴角抽了两下,“不用,你别再给我找麻烦就行。”
说完,老警察把手里的笔录扔给一旁的一个年轻警察,“结案。”
年轻警察接过,“好的,卫局。”
廖北撤销了案子,纪知意和伍姝跟在他身后离开。
三人走出警局,廖北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通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切断电话后,转头看向纪知意说,“赔偿就算了,没多少钱。”
纪知意,“那怎么能行?”
廖北轻笑,“就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纪知意态度坚决,“不行,这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
廖北笑了笑,把视线落在了伍姝身上,“这样吧,你给我当两月保姆,我们当两清。”
伍姝战战兢兢,“两月是不是太少了点?”
四百万两个月,她活了二十六年都没拿过这么高的工资。
廖北被这两人搞得忍俊不禁,“那半年?”
伍姝诚恳道,“我白天还得上班,廖总,我只负责您一日三餐外加保洁行吗?”
廖北本来也就是给她们一个台阶下,没想真的怎么样,点头应笑,“行。”
廖北话落,一辆宾利车停在了他跟前。
廖北跟两人挥手上车。
眼看车要开走,纪知意忽然几步上前敲响了车窗。
车窗下降,纪知意掏出手机问,“廖总,我可以留您一个联系方式吗?”
廖北心里发虚,面上故作诧异,“嗯?”
纪知意抿了下唇说,“我给您还钱。”
一听还钱,廖北心更虚了,“不用。”
纪知意以为廖北是担心她存了什么攀龙附凤的心思,解释道,“您放心,我平时不会打扰您。”
廖北满脸尴尬,想拒绝,但又没办法再拒绝,“行吧。”
说罢,廖北又补了句,“留联系方式行,先说好,别还钱。”
纪知意知道廖北不缺钱,只是单纯地想还一份恩情,“好,您以后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廖北,“行。”
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廖北片刻没敢多停留,表面对着纪知意在笑,实际上不停地用腿踹司机的座椅靠背。
司机一脸懵,“廖总?”
廖北咬着牙根说,“开车啊!!”
司机闻言,一脚油门,车疾驰出去好几米。
纪知意,“……”
纪知意身后的伍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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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车尾看了好半晌,伍姝才从提心吊胆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知意,这大哥精神方面没什么问题吧?”
纪知意说,“没有。”
说完,想到自己对廖北似乎也不太了解,斟酌了会儿又补了句,“应该没有。”
不管怎么说,伍姝今天这件事总算是有惊无险。
过了几分钟,伍姝跟着纪知意上了车。
纪知意系好安全带,从抽屉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伍姝让她压惊。
伍姝接过喝了一口,凄凄哀哀地说,“我觉得自己像是签署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纪知意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漾笑道,“你可以不签署,你有五百万吗?四百万也行。”
伍姝被戳到了软肋,痛心疾首,“没有。”
纪知意,“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就只能你推磨。”
伍姝,“扎心。”
纪知意说,“现实都很扎心。”
车开出一段路,伍姝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跟纪知意说起昨晚的事。
“我真的就是见义勇为。”
“我泼油漆那会儿,我都觉得自己正义感爆棚。”
“你知道我跟你说的那个同事吧,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胆子特别小,平时在公司全靠我护着。”
纪知意没心思接她这些话,脑子里都是廖北是她资助人的事。
乍见之欢的激动劲过去,她现在总觉得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伍姝碎碎叨叨说了一堆,见纪知意不接话,伸手推了她一把,“你怎么不理我?”
纪知意转头看伍姝一眼,脑子转得快,出声发问,“你昨晚不是说逮住对方是因为你跟你那位同事亲眼看到他跟一个女孩子吃饭吗?亲眼看到都能认错人?”
伍姝窘迫,“别提了,她指的是右边,我看的是她指的旁边。”
谁能想到呢,兄弟俩在一个地方约会。
不管怎么说。
这兄弟俩指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伍姝在心里暗暗给了廖北一个定位。
但想到廖北免了她那么大一笔赔偿,伍姝又在心里暗暗把廖北的定位提高了些,起码是比他那个弟弟廖京强。
伍姝话落,纪知意无奈开口,“你以后做事稍微谨慎些。”
伍姝叹口气,“我这不是想做点好人好事。”
纪知意道,“我是怕你好人好事没做成,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伍姝噎住。
确实,今天如果不是因为纪知意的面子,她今天大概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
想到纪知意的面子,伍姝好奇发问,“你怎么会认识廖北?”
她明明记得昨晚跟纪知意说蹲点的时候,她还没什么反应。
纪知意握了握方向盘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念书的资助人?”
伍姝点头如捣蒜,“记得啊,听说还是个年轻帅哥,还经常跟你通信,我还笑话过你,明明有电话,非得通信,搞得好像……”
不等伍姝把话说完,纪知意出声打断她,“那个人就是廖北。”
伍姝惊愕,“什么?”
纪知意,“那个人跟我通信的时候用的别名是‘伯兮’。”
伍姝震惊得合不拢嘴,“……”
她今天确实听到了廖北问纪知意还记不记得‘伯兮’。
听完纪知意这一通讲述,伍姝觉得自己的cpu都要被干烧了,最后一脸纠结地问,“你确定?”
纪知意实话实说,“不确定,但这个名字一般人确实不知道。”
伍姝还记得当初纪知意寄信取信的样子,“可我总觉得廖北那个人……”
不像是能静下心来跟人写信的人。
那人多浮夸啊。
不说别的,就单单说他那身花里胡哨的穿着。
你要说他是夜店常客,她信,你要说他是写信的儒雅君子,打死她都不信。
此刻,‘夜店常客’廖北正坐在车上跟傅明楼通电话,语气讨好,又殷勤又怂,“老傅,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做了件好人好事,但是被别人冒名顶替了,你会是什么反应?”
傅明楼冷漠回应,“那得具体看是什么好人好事。”
廖北,“如果是资助人那种好事呢?”
傅明楼翻看合同的手顿住,声音犹如淬了冰,“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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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知意从西餐厅出来后,没在外面逛,直接回了酒店。
乘电梯上楼,纪知意给伍姝发了条微信:那个方慧是你邻居?
伍姝是一家时尚杂志的主编,这会儿刚监工拍摄完一组封面,正在休息,秒回:是啊,你遇到了?
纪知意:嗯,上次忘了跟你说,我在东市出差,她是荣升的项目部负责人。
伍姝:人不可貌相,你别看她瞧着大大咧咧的,那娘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纪知意:刚领教。
伍姝:我之前被她算计过不下十次,对了,给你插播一段八卦,她在追傅明楼。
纪知意挑眉,指尖停留在手机屏幕的二十六键上。
她在追傅明楼?
难怪。
纪知意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走近。
等她听到动静回头,在看清楚身后的人后,不动声色地挪步,去了另一个电梯门口。
邱林本想跟纪知意打招呼,见状,一时间也分不清当下的情形,最终抬手轻咳了两下,小声跟傅明楼说,“傅总,纪经理。”
傅明楼宛若未闻,神情漠然。
两人各据一方,仿佛是压根不认识的陌生人。
电梯门几乎是同时打开,两人一左一右上了电梯。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纪知意眼底的那丁点波澜渐渐归于平静。
等到电梯门打开,纪知意比傅明楼快一步走下电梯。
纪知意走到房门前按密码锁,傅明楼站在她身后停下。
傅明楼今天衬衣加长裤,中规中矩,却依旧掩饰不住他自身姿态风流。
“纪经理。”
傅明楼沉声开口。
纪知意落在密码锁上的手一顿,转身回头。
傅明楼居高临下地剔看她,眼神寡淡如水,“不是说扯平了吗?”
纪知意抬眼跟他对视,像是考究他这句话的真假。
半晌,纪知意像个没事人一眼弯起唇角,“傅总好。”
傅明楼挑眉,眼眸情绪不多,似乎是在轻嘲,“好。”
两人打过招呼,纪知意秉承着一个做下属该有的态度,目送傅明楼进房间后才转身开门。
走进房间,纪知意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陷入沉思。
傅明楼,这是打算放过她了吧?
就像他所说,以他的身份,犯不着赖着她不放。
想通这点,纪知意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放下。
总算生活归于平静。
傅明楼中午抵达酒店,下午拍板定下方案。
甲乙双方签合同签得痛快,纪知意也跟着沾光。
为了庆祝签约顺利,荣升东市这边的总负责人晚上办了个庆功宴。
主要想请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可惜,想请的那个人没应邀。
傅明楼签完合同后连夜离开了东市。
傅明楼一走,荣升的负责人也没参加这场庆功宴,全权交给了方慧负责。
荣升跟万盛的合同定在第二天签约。
纪知意不喜闹,但在其位谋其职,不得不参加。
庆功宴上,有几个跟方慧同等职位的管理层借着酒劲开黄腔。
“女人就像是沙子,你要想握住她,只有一个办法。”
开黄腔的男人三十出头,大概是对自身的形象极具自信,说完之后眼神暧昧地扫过他身边的每一个女性。
包括纪知意也不例外。
男人话落,中间空档了差不多七八秒,另一个男人笑着接话,“小王,猥琐了啊。”
开黄腔的男人戏笑,“我猥琐什么?你敢说你不知道?”
被问话的男人笑得别有深意,“你别拉我下水,我还是单身,我可不知道握住女人的办法。”
男人说着,刻意停顿了下,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倒是知道握住沙子的办法,那就是……把它弄湿……”
男人说完,一桌子男人哄然大笑。
也有几个女性陪笑,极少。
纪知意坐在一旁听着,白皙的指尖在酒杯上轻敲,神态自若,丝毫没放在心上。
在这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才哪儿到哪儿。
工程这种行业,男多女少,这都是常态。
你也不能说这些男人心真的脏,百分之七十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就是试探,你要是有心,那就是一拍即合。
你要是无心,他们就过过嘴瘾。
庆功宴结束,一众人陆陆续续从一层餐厅回各自住的楼层。
方慧跟纪知意是同一层,两人上电梯,方慧醉意阑珊的往电梯壁上靠了靠,颇为挑衅的看着纪知意问,“傅总有未婚妻的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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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慧话落,纪知意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冷漠落下。
见她不说话,方慧以为她是心虚,腰身直了直,蔑笑道,“像傅总那样的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我希望你能明白。”
方慧这句话说完,电梯门‘滴’的一声打开。
纪知意迈步下电梯,跟她擦身而过时轻飘飘地说,“你自己明白就行,不用告诉我。”
方慧闻言,脸瞬间涨红,“你这话什么意思?”
纪知意止步回头,眼睛眯了下,眼神冷得让人发怵,“方经理,我不喜欢傅明楼,也对他没兴趣,你不用把我当作你的假想敌。”
方慧心里那点隐晦被拆穿,恼羞成怒,“没兴趣你还爬上他的床。”
纪知意冷笑,红唇翕动,“我就是玩玩他。”
此刻,被玩玩的傅明楼去而复返,就站在不远处。
身侧还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廖北。
廖北戏谑,用手肘戳了下双手抄兜的傅明楼,“听到没老傅,就是玩玩你。”
纪知意话落,转身迈步。
谁知脚下的步子刚迈开,就对上了傅明楼讳莫如深的眸子。
傅明楼的眸子有些沉,有些冷。
纪知意抿唇,心底咯噔一下。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楼道里的局势三足鼎立,各有各的尴尬。
站在电梯口的方慧看到傅明楼,脸颊通红,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喜欢傅明楼,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傅明楼本人。
傅明楼曾夸过她,无关男女之情,是夸她做事谨慎,人够懂事,不像一些年轻女职员爱背后乱嚼舌根。
也正因为傅明楼这一夸,方慧才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可此刻,她在傅明楼心里那仅有的丁点优势都没了。
这样的气氛大约僵持了四五秒,傅明楼阔步往电梯处走,走到纪知意身边时,驻足了下,勾唇轻笑,“好玩吗?要不要继续玩?”
说完,也不等纪知意回话,直接迈步离开。
纪知意,“……”
经傅明楼这一遭,方慧的脸色比纪知意难看。
也没顾得上再挑衅纪知意,匆匆提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纪知意面上无波无澜,心里其实早翻江倒海。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她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用意。
回到房间后,纪知意冲了个澡,思前想后,还是给傅明楼发了条信息。
斟字酌句,态度诚恳。
傅总,对于刚刚在楼道里发生的事,我想我需要跟您解释一下,我绝对没有在背后诋毁您的意思。
抱歉。
希望您别放在心上。
发完信息,纪知意整个人歪在了沙发里。
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背。
酒店外宾利车上,傅明楼拿着手机在指尖旋转。
廖北坐在他身侧,双腿微敞,调侃道,“怎么不回信息?”
傅明楼瞥他一眼,“你管得着?”
廖北揶揄,“我早跟你说过上赶着不是买卖,小三没有前途。”
傅明楼转动手机的手一顿,侧头看向廖北,“你觉得她像不像那种会允许自己男朋友在外面偷腥的人?”
廖北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实话实说,“不像。”
说完,廖北又补了句,“我之前听过一件事,不知道真假,听说半年前有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想包养纪知意,纪知意直接给那位老总的脑袋开了瓢。”
傅明楼闻言挑眉。
廖北嗤笑,“一个姑娘缺钱缺成那样,都没为了钱折腰,你觉得她能允许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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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来一往,都没有打迂回牌。
车厢内的气氛徒然安静下来。
片刻后,纪知意攥了下拿在手里的策划书,“傅总,你不缺女人。”
傅明楼没反驳,“确实。”
纪知意,“我不是那种能玩得起的人。”
纪知意说完,直视傅明楼,三分真七分假的说,“傅总,你难道就不怕我赖上你?”
傅明楼闻言,玩味的笑笑,脸上丝毫没有怕的迹象,反倒像是多了几分期待,“试试?”
纪知意眼睛闭了下,睁眼时揉了些许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在里面,“傅总,结婚吗?”
纪知意话锋转得太快,傅明楼愣了下,眼神里出现了不小的波动,“什么?”
纪知意,“我的情况想必您也打听过,我很缺钱,一共就谈了一任男朋友还把我绿了,所以不论是出于现实的困窘,还是情感上的挫败,我现在都没有心情跟一个男人玩暧昧。”
傅明楼挑眉,“所以你想结婚?”
纪知意回话,“对。”
傅明楼看着他沉默,过了几分钟,低沉着嗓音说,“我这个人不当备胎。”
纪知意不明白傅明楼这句话的含义,权当他是为自己的退缩找借口,笑了笑,把话题扯回了公事上,“策划书傅总要看看吗?”
傅明楼答非所问,“就这么喜欢他?”
纪知意知道傅明楼问的是谁,抿了下唇接话,“傅总,这是我的私事。”
傅明楼嘲弄轻笑,“懂了。”
说罢,傅明楼从纪知意手里拿过策划书和可行性报告,认认真真从头看到尾,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做得不错,明天拿着去傅氏签合同。”
傅明楼的爽快超出了纪知意的预期。
纪知意唇角弯起,眉眼含笑,“谢谢傅总。”
傅明楼,“回去上班吧。”
纪知意,“好的,傅总慢走。”
说完,纪知意朝傅明楼笑笑,转身推门下车。
纪知意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套裙,很古板的一个款式,穿在她身上却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一直到纪知意进入公司,邱林才打开驾驶位车门上车。
傅明楼扫了眼纪知意留下来的处理伤口的药,沉声道,“开车吧。”
邱林往后看一眼,见傅明楼脸色不算好看,不敢多问,出声承应,“是。”
车行驶出一段路,傅明楼忽然开口,“邱林。”
邱林抬眼,跟傅明楼在内视镜里对视,“傅总,您说。”
傅明楼问,“你谈过恋爱吗?”
邱林回答,“谈过。”
傅明楼知道邱林现在是单身,轻嗤一声,“最后为什么分手?”
邱林说,“对方家里觉得我是个穷小子,没前途,就逼她跟我分手了。”
傅明楼剔看他,“初恋?”
邱林点头,“嗯,初恋。”
傅明楼默声片刻,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又沉又冷地问,“初恋很难忘吗?”
邱林被傅明楼话里的寒意吓得不轻,经过深思熟虑后,硬着头皮说,“一,一般来说,是,是这样的,毕,毕竟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最,最纯真的感情,所,所以……”
邱林越说,傅明楼脸色越阴沉。
不等邱林把话说完,冷声打断,“邱林,你今天话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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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傅明楼的话,邱林噎住,秒闭嘴。
半晌,见傅明楼没有发火的迹象,邱林暗暗长松了口气,心里嘀咕:做人难啊,难做人。
邱林这口气还没喘匀乎,就听到傅明楼再次冷声发问,“谢家那边什么情况?”
邱林攥紧几分方向盘回答,“听说谢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火,要求谢小姐跟您解除婚约。”
傅明楼面露蔑笑,“那就顺势解除婚约。”
邱林小声回,“好,好像谢小姐不愿意。”
傅明楼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撩眼皮,“什么?”
邱林如实说,“谢小姐今早给我打过电话,质问我酒店的事,我说不清楚,她说,如果您是想以这种方式解除婚约,让您别想了。”
傅明楼轻嗤,像是在笑,笑意却半分不及眼底。
纪知意在回到公司后,就把傅氏的项目进程汇报给了李明。
李明把她好一顿夸,还当着她的面给财务打电话,让财务多给她拨了一笔季度奖。
挂断电话,李明转头看着纪知意说,“这笔季度奖随下月工资一起发。”
纪知意,“谢谢李总。”
李明,“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小纪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从你来了之后,我们分部的业绩是蹭蹭上涨。”
纪知意官方客套,“是您管理有方。”
李明闻言隔着空气笑着拿手指她,“你这孩子啊,别看年轻,比那些资历深的老人都要有前途,明明是自己立了功都不邀功。”
纪知意面露微笑,却并不接话。
在领导跟前,听话听音。
李明表面听着像是在夸她,实际是在告诉她别邀功,再深一层的含义,大概是他给总部那边已经汇报过了这个项目的进程,把功劳揽在了他自己身上。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纪知意不蠢,在什么位置领什么样的奖赏,她没有跟领导抢功劳的嗜好。
从李明办公室出来,纪知意乘电梯回了项目部。
刚进门,就看到办公桌上放了一个快递盒。
纪知意迈步上前,看到签收人写的是自己,以为是纪母给她寄来的,没多想,伸手打开,
在看到里面东西的刹那,纪知意倒吸了一口凉气踉跄后退,险些尖叫出声。
盒子里是一只死猫。
猫身上全是血迹,脖子也被一根麻绳勒着。
看得出这只猫死之前一定遭受了极为变态的虐待。
纪知意看着眼前的一幕紧抿唇角,垂在身侧的手有些抖。
过了足足七八分钟,纪知意才调整好情绪,走上前把盒子重新盖好,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谁刚才给我拿的快递?”
纪知意话落,一个看起来有些抖机灵的男同事站了起来,“纪经理,是我。”
纪知意问,“你看到送快递的人了吗?”
对方回,“没有,我下去的时候那东西是放在前台的。”
纪知意浅笑点头,“谢谢,麻烦了。”
对方被纪知意这一声‘谢’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反手挠了挠头,“不,不用谢。”
过了一会儿,纪知意转身进办公室,走到快递盒前打量了几眼,想从盒子上面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最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在纪知意准备把快递盒拿起来扔出去时,揣在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纪知意拧眉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纪知意,我送你的猫喜欢吗?
纪知意抿唇回复:你是谁?
对方:你爸该死,你也是。
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纪知意呼吸变得紧促,直接拨通了电话过去,彩铃响了数秒,被对方挂断,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别报警,不然,你这辈子都不知道你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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