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这才笑了:“原来如此。我丈夫生前就一直吃的这个药,刚刚在你房里看到,真是吓了一跳。想着你还这么小,怎么得这种病……”我笑容一僵,柔声说:“别担心,我很好的。”...
我跌到地上,眼冒金星,浑身发麻,眼前晕得要命,几乎失去了所有意识。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女人娇滴滴的说话声,“谢先生,她是谁?”
“一条倒胃日的蠢狗。”
我是被孙姨扶起来的。
她还告诉我,“先生走了。”
我道了谢,回房换了件高领衣服,下楼时,孙姨犹犹豫豫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太太,我在你房间里看到了这个……”
她满脸担忧,欲言又止。
我笑着接过来,说:“我外地的朋友托我替她家人买的,说是她那边的药店没货了。怎么?孙姨也知道这个药?”
孙姨这才笑了:“原来如此。我丈夫生前就一直吃的这个药,刚刚在你房里看到,真是吓了一跳。想着你还这么小,怎么得这种病……”
我笑容一僵,柔声说:“别担心,我很好的。”
我很好的。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已。
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仍亮着。
为了避免公司进一步受损,我爸爸住院的消息仍是机密。
因此,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只有我自已。
头有些晕,我到长椅上坐下,倒出药来吃了一粒。
闭眼靠到墙上时,脑里便又回荡起谢堰那句听不清的话。
你去死。
我二十岁认识谢堰,那年他二十四岁。
当时,他的公司只有一百多名员工。
那天他来程氏拉投资,而我正好去公司找我爸爸。
我对他一见钟情。
谢堰最终拿到了投资,而我也成功嫁给了他。
但结婚当晚,他就撇下我,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在酒店找到了他,当时他搂着那个孔雀女,两个人抱在一起喝红酒。
此后的三年,这种戏码每周都会在我家上演。
不仅如此,他有事儿没事儿就会嘲讽我、奚落我,叫我滚。
我想这是因为他娶我并不甘愿,是我趁人之危。
他不爱我,他是个高傲的人,却受了这种委屈。
所以我想尽办法接近他,讨好他,我以为我可以打动他。
我去死。
他还不知道,他很快就能如愿了。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我爸爸被推了出来。
我赶紧站起身,一路跟到了重症监护室,最后被医生拦在外面,他说:“病人需要观察,家属还不能进。”
这一晚,我就呆在医院。
守在重症监护室外,就像小的时候,和我爸爸一起在这里守着我妈妈。
不同的是,那次,我妈妈没有挺过去。
我只希望,这次我爸爸可以挺过来。
程安安赶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一来便问:“你老公答应了吗?”
她是我姐姐,同时也是公司的执行总裁。
我摇了摇头。
“再去求求他呀!”程安安着急地说,“好歹三年夫妻,五亿对现在的他来说又不是什么大钱!”
“可是他……”
“公司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从小到大你要什么爸爸没有给你?!”程安安急了,叫道:“难道你要看着公司破产吗?想想办法啊!”
这次我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谢堰的公司,f.h大厦。
大厦极为华丽,造型科幻现代。
这是新建成的,剪彩那天我也去了,当时谢堰在媒体前搂着我的腰,温柔绅土,令我心猿意马。
但一下来,他立刻就像推脏东西似的,把我丢到了一边。
谢堰的办公室在顶层,我畅通无阻地进去,被门日漂亮的女秘书拦住了,她说:“太太,董事长不在。”
我便坐在门日等。
等了约莫两个小时,总裁电梯“叮”一声打开了。
谢堰搂着孔雀女,情意绵绵地瞧着她。
两人刚刚不知聊了什么话题,孔雀女被逗得咯咯直笑。
我眼看着他俩从我的面前走过去,忙站起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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