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嬷嬷在金家是什么角色,怕是下人们没有不知道的。金家的几个年轻姨娘更是个个都领教过其厉害,自然也包括我。
而管家主子们对不服管束的丫头媳妇们公开动家法,也少不得请孟嬷嬷执行以显正式。
众人见槐花闹得不像话,而我传了孟嬷嬷,便也不好劝什么,有的是怕我当真动怒而不敢劝,有的是厌恶槐花从前骄横而不愿劝,有的则是嫉妒槐花眼空心大却最后落空,幸灾乐祸,只想等着看热闹。而院子里洒扫站立的丫头媳妇们也渐渐停了手里事,等着看槐花受罚。横竖整个庭院一二十个下人,怕是都要瞧着槐花挨打了。
而此刻的槐花,瘫坐地上,也不哭闹了,又想不出说什么话讨饶,也怕真惹毛了我撵她出去。就这么怔在那里。
孟嬷嬷不多时便带了家伙人手过来。
我便搁下茶碗,问道:“孟嬷嬷,金家丫鬟不分尊卑,主子跟前撒泼撒野,当如何处置?”
孟嬷嬷道:“回主子,丫头以下犯上,出言无状,当责以掌掴十,藤笞十,鞭笞五,这最后的鞭笞可交由所冲撞主子亲自教训。”
我瞧了眼底下槐花,道:“槐花撒泼撒野,不服管教,若长了此风,金家再无规矩可言,请孟嬷嬷执家法,以儆效尤。”
孟嬷嬷道声是,她身边跟着的两个嬷嬷,方是立刻上前动手拿住槐花,一个媳妇在地上铺了一个软垫。那槐花此刻也正不知所措,半挣半扎被摆弄着跪趴在软垫上,手臂被抓着,肩膀被摁着,脸侧放,塌腰翘后。几个下人紧紧拿住她,她挣扎不得。槐花今日穿着丫头的短衣长裤,而此刻孟嬷嬷也不客气,撩了槐花上衣下摆至她腰间,又将她长裤一把扯下,把个槐花的大白光定就那么明晃晃地暴露于众人目下。
槐花这才使劲挣扎起来,叫嚷着:“你们干什么?我是老爷枕边人,你们怎么敢…”这时候不用我训她,一旁拿着她的一个嬷嬷训斥道:“槐花姑娘安生些吧!既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受个家法扭捏什么?!”
那槐花被这么一训,一脸羞赧火辣辣。
众人目光多聚在她受罚的那处。说实在的,槐花身条丰满,此刻只见她那两瓣,果然丰圆白皙、肤质细腻,亮堂堂地简直晃眼。我见犹怜,也难怪老爷被她迷的五迷三道。
责打丫头,孟嬷嬷很少亲自动手了。她身边跟着一个比她小十来岁的媳妇周氏,也生的粗壮——大抵是以后孟嬷嬷的角色——此刻便上前至槐花身侧,左手摁着她腰身,右手高举——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专门掌掴人时用的戒指,落下来,更疼。
啪!一巴掌,清脆脆落下来,槐花的大白光上立刻便显了个红五指印。
啪!
啪!
啪!
周媳妇一巴掌一巴掌有节奏地打在槐花那处,两瓣白皙此刻也被整整齐齐地染上了两团红云。
屋子里院子里的众人也是屏息凝神目光聚在槐花身上,静静地只听见那脆生生的巴掌声。
打到第七八下的时候,槐花终于撑不住,迸出了眼泪,开始软了声气求饶:“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原来这槐花虽是丫头,却因常年侍奉太太跟前,后来又去没名没分地侍奉老爷,这家法是许久不受,故而也比不得寻常丫头们耐疼。
十下掌掴毕,那周媳妇也不给她把裤子抽起,两个嬷嬷将槐花架起来,架到一旁窗棂下的齐腰高的方桌旁,准备藤笞。
嬷嬷们此刻不再摁着槐花,只是将她摆弄出弯腰撅臀的姿势,又把她手臂直直地顺在桌案上,使她手掌正好扶住桌内沿,方松了她立在一旁。
孟嬷嬷便训示道:“槐花,规矩你是知道的,受藤笞之罚时,须高撅,不可躲闪,不可以手护,否则从头计数。”
原来这金家规矩想得周全。面对不服管教、以下犯上的,这头十下掌掴,是要打掉你面上的不驯服,挨打者此刻必定轻狂不驯,挣扎得厉害,所以才要几个嬷嬷摁着;而这后头的十下藤笞,则是要在你挨罢掌掴、面上顺服求饶之后,打出你心里的服服帖帖,所以嬷嬷们不再摁着,反倒叫挨打者自个儿老老实实送上来。
却说那槐花此刻仍是光着规规矩矩伏在桌案上,方才迸出的两三颗泪珠儿还挂在脸颊。但明眼人皆瞧得出,她虽嘴上说了软话,眸子里还是带着衅性儿的。
此刻周媳妇右手执一藤棍,那藤棍细长却有弹性,拿在周媳妇手里一摆,能在空气里划出声儿。
啪!——
“啊呀……”
这藤棍的威力果然比巴掌大得多,不过一下下去,槐花竟疼得咬着牙小声呻着起来,身子略抖,手指紧紧抓着桌沿,却也不敢乱动。
啪!——
……
周媳妇不紧不慢地落下藤棍,不过三四下,槐花已由方才的龇牙咧嘴变成了疼得扭动腰身,单腿抬起以略微缓解疼痛。
啪!——
啪!——
槐花此刻已顾不得体面,拼命地扭动腰身,身下长裤也落到了脚踝,两条大白退光溜溜的,嘴里也呜咽着哭泣起来——可饶是这样,她还是不敢躲开去,仍是规规矩矩逼着自己撅着顺从受罚。
啪!——
啪!——
打到地□□下,那槐花的娇处此刻已略显出绯红的藤印,槐花却很有些撑不住了,竟忍不住伸出了右手在空中乱摆,看样子是忍不住那疼想要护到她的光后上?
周媳妇粗声呵斥道:“槐花,你若以手护,这从头计数是免不了的!”
槐花终是忍住了,收了手回去,呜咽着求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求您手下留情……”
周媳妇此刻却将那藤棍按在槐花那绯红的峰上,故意上下摩挲几下,唬得槐花屏息颤抖,娇定一紧,周媳妇才扬起藤棍。
啪!——
啪!——
十下终于打完,此刻那槐花已是涕泪齐下,立也立不起来,脸上眼里衅性儿全无,只剩一身的乖顺服帖。
可即便是这样,那随后的鞭笞却免不得的——这便是金家规矩的周到,明知道你已被打顺服,规矩却不能因此而减了,这最后五下的鞭笞,就是要立威。
孟嬷嬷因此捧了细鞭到我跟前,道:“请主子亲自教训这以下犯上的贱婢。”
我点了点头,示意小莲接了来,方执在手里,起身走到槐花身侧。
此刻槐花已是失了倔强,若再挨鞭子,只怕也难自行维持好挨打的姿势。我便吩咐孟嬷嬷、周媳妇摁住她,问道:“槐花,你可知错?”
槐花娇怯怯流着泪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不敢不懂规矩。”
“你知错能改倒好,这五鞭,你也别白受了,要从中体会到金家规矩的威力。”
鞭子举起,啪!
啪!——
打到最后一下,按着金家惯例,这最后一下,自然要打到那缝里,以其疼使受罚者长记性。
孟嬷嬷和周媳妇已分别腾出手来将槐花那处掰开一些。
啪!
“啊哟……”
随着槐花那声娇不胜力,这场责罚终是结束。
槐花也顾不上提了衣裤,只先淌着泪向我跪下谢恩。
俗话说,恩威并施,这威立过了,现下便是施恩的时候。
“槐花,你回去好好思过,想想以后在主子跟前怎么说话办事,这顿打不能白挨了。”
我顿了顿,又接着道:“再一则,你伺候过老爷,如今身份不尴不尬人所周知。老爷许是一时忙没办你的事也是有的,我自会把你的情形告诉老爷。在此之前,你须自己守好本份。”
不承望我这一番话出口,槐花竟感激涕零起来,仿佛自己的委屈之处叫人体谅得恰到好处,竟向我磕头拜谢不止。待办的事儿尚多,我便也不再多言,令孟嬷嬷等将她送了去。